第328章 這個?還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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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
    隻要提起這兩個字來,小公主滿眼堅定,殺意縱橫。
    別說這回去的,是已經被他納入親叔範圍內的十阿哥,就算是太子,她也會想法子多多提醒的。
    沒招兒!
    不隻是她,這是烙印在每一個中原兒女骨子裏的堅持與倔強。
    恰逢其會,禁煙與滅倭,總得有一樣。
    她比較幸運,生在康乾盛世,皇子家庭。本身受寵,康熙也並不如曆史上所描述的那麽剛愎自用,貪權多疑。
    且現在都已經兩手抓了,那她憑什麽不兩樣都要?
    小侄女如此踴躍配合,十阿哥自然更不怠慢。
    皇天不負,祖宗有靈,親額娘保佑。
    廣州除非沒有福壽膏,不然的話,這個功他是立定了。
    十阿哥目光灼灼,其中滿是期待。
    正無限暢想著呢,康熙身邊的魏珠來傳。他半點不敢怠慢,趕緊往行宮行禮:“兒臣參見皇阿瑪,皇阿瑪萬歲萬歲萬萬歲。”
    臨行前的例行囑托嘛,他懂。
    畢竟經過這些日子以來從皇父、皇瑪嬤與弘暉侄兒處的惡補,他已經將這兩年的空缺彌補得明明白白。
    錯過的瓜幾乎都吃上了,且知道那小小的福壽膏裏麵隱藏著怎樣巨大的危機呢。
    自然不會輕忽,更不敢怠慢。
    一字一句認真聽著,可是……
    十阿哥瞳孔放大,一整個恍恍惚惚:“不是,兒子有些沒聽明白。皇阿瑪您讓兒子回程的時候順道帶點什麽?”
    康熙老臉一黑:“這麽點小事,還用朕反複重複?你才多大年紀,就開始耳聾眼花了嗎?”
    十阿哥:“那肯定是沒有的,但是……”
    “您這也太離譜了!誰好人家的皇帝會用自己的龍舟拉……嗷~”
    話沒說完,龍蹄子先到。
    被正中後臀尖兒的胤?疼得嗷一聲:“親父子爺們啊,您至於的嗎?”
    康熙冷哼:“少廢話!你若不想去,朕這就安排別個。”
    比如您的寶貝太子嗎?
    不要啊!
    十阿哥跪下,抱著老父親的大腿哭唧唧,認真貫徹要實惠不要臉的一貫風格。
    差點把康熙腰帶扯掉才終於維持了原判。
    這下他是半點都不敢耽擱了,都沒顧上跟好侄子好侄女告別,也沒瞧著弘暉大侄子那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射術。
    隻後來聽說皇阿瑪在杭州閱射,隨扈的小皇子、小皇孫也都略做展示。
    四貝勒家的大阿哥使五力弓,連發三箭,箭箭皆中靶心。
    惹一片讚譽。
    連太子都說他小小年紀有這般力道與準頭,實在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從此,四弟都不用再為不精於騎射而自卑了。
    十阿哥想象不到護短的大侄女心裏會罵得多髒,但現場聽到這話的烏那希結結實實一愣:[不是,他有病吧?]
    [當伯父的誇侄子而已,有必要把阿瑪帶出來拉踩一下?嘖嘖,這是生怕皇瑪法看不出來他不夠兄友弟恭嗎?]
    小公主心裏白眼都快翻上天,實際上卻也沒有莽莽撞撞站出來跟太子理論。
    她就認真糾正:“太子二伯說的不對哦~阿瑪可厲害了!他隨扈秋獮時,拿過射獵第一哦~太子二伯跟皇瑪法一起行獵時得過第一嗎?有過哪怕一次嗎?”
    別說,這還真沒有。
    實力是一方麵,尊卑又是另一方麵。
    畢竟知道的都知道,康熙是能拉十五力強弓的存在。
    太子都不一定比得過,更別提敢不敢勝過了。
    然後他這一遲滯,小公主就來那個茶勁兒了:“啊?都說太子二伯允文允武,是個全才來著,怎麽你……”
    “竟然連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都做不到嗎?這……這還不如哥哥呀!”
    這結論是怎麽來的呢?
    弘暉憋笑,也是服了這個妹妹。
    但看太子二伯臉上乍青乍紅的,明顯被氣到不輕。
    弘暉也不敢放任小家夥造次,趕緊上前代為賠禮:“小妹年幼,隻會鸚鵡學舌,未知其中深意。絕沒有輕瞧太子二伯的意思,還請二伯萬萬莫與她一般見識。”
    “您六歲便能挽弓連射,箭無虛發,阿瑪如今提起還頗有景仰之色。常敦促侄兒以您為榜樣,為目標呢。”
    小少年語氣誠懇,目光真摯。
    就算太子一個字兒都不信,也不好因為這點小事不依不饒。
    不然?
    嗬。
    沒看皇阿瑪已經看過來,且目光中頗有些不讚同了嗎?
    天地良心,他真隻是隨口感歎了兩句而已。
    畢竟四弟幼時的騎射還是他教的,然後各種示範,各種手把手。
    真·言傳身教。
    累的身心俱疲,卻沒有半點進步,還被皇阿瑪質疑是不是不夠用心。
    氣得他毛焦火躁,四弟再如頑石不肯點頭時,他簡直被氣到發瘋直接一腳踹過去。根本就沒注意到後麵有個台階,更沒想到四弟會滾下去、厥過去。
    以至於時隔經年,他還牢牢記得老四不善騎射。
    也著實驚歎於弘暉小小年紀,竟能拉動五力弓。
    這才……
    但皇阿瑪沒問,他竟是想解釋都無從開口。
    那感覺,有點像廣州知府。
    好端端的,十貝勒乘輪船如神兵天將。鬼魅般突然出現在廣州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了十幾個半公開兜售福壽膏的。
    然後?
    那禦賜寶刀可就橫在他脖子上了,治水種地折騰到臉色發黑,仿若黑臉羅刹的貝勒爺根本不給任何攀談行賄的機會。
    隻問他接沒接到過朝廷要求全麵戒煙的旨意?知不知道那福壽膏是怎麽禍國殃民的玩意兒?
    可曾認真查過?
    有沒有與百姓公開宣講過那物害處?
    有人在你轄區之內拿律法當兒戲,公然違背,你一個當知府的可曾知曉?可曾處理?可曾上報朝廷?
    越問,刀鋒越逼近。
    肥胖的皮膚被劃開,殷紅的血珠子冒出來。
    嚇得那知府上麵哭,下麵尿,渾身打擺子:“貝勒爺貝勒爺,奴才冤枉啊!奴才雖忝為廣州知府,但下轄事物繁多。尤其九貝勒爺出海成功後,海貿立即紅火起來。”
    “大批人手湧入府城,這稻子多了,期間難免混進幾棵稗草啊!”
    見胤?冷笑,完全沒有半點被說服跡象。
    知府大人轉而高喊自己是朝廷命官,天子門生。除了皇上,沒有任何人能輕易決定他的生死。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