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的聲音忽然帶起了一絲顫音，明顯是在哽咽：“她和你一樣，都是組織的好同誌。為了完成組織的任務前赴後繼，死而後已。所以，我們會永遠記住她，六處永遠的……夜鶯！”
    夜鶯？
    她的代號叫夜鶯？
    這個代號陳凡沒聽說過，但他知道，從事秘密工作的六處特派人員，實在太多了。
    夜鶯，那麽她的真實名字叫什麽？
    陳凡心急如焚，真想馬上知道。可是，葉老那邊卻已經掛斷了電話。很明顯，葉老不會告訴他。
    陳凡頓時急瘋了，雖然明知道是違反紀律，但他還是馬上撥通了謝振龍的電話，撥通了六處總部其他負責人的電話。
    可是，關於夜鶯的信息，無論是陳凡還是謝振龍，都沒有查詢的權限。而六處總部其他負責人，也根本查不到。他們告訴陳凡，夜鶯是跟葉老單線聯係的特派偵查員。除了葉老，其他人沒人知道夜鶯的身份。
    所以，無論陳凡怎麽發瘋一樣的調查，他始終都查不到，夜鶯，到底是誰！
    所以，陳凡真是急的要發瘋了，但卻根本無可奈何，沒有一點辦法！
    另外一邊。
    葉老坐在六處檔案室裏，打開一份絕密檔案。在深深的看了一眼檔案照片上那個女孩的容貌後，葉老將檔案放回檔案袋中，然後交給助理，進行永久封存。
    背著手望著檔案室窗外的天空，葉老神情無奈，輕輕的歎了口氣。
    “小凡啊，原諒老頭子我真的不能告訴你。因為她在進入組織時曾經委托過我，如果哪天她執行任務時不幸犧牲了，請千萬不要告訴你。因為，她怕你傷心。”
    “雖然你早晚應該會猜出來是她，但老頭子我必須得信守承諾，什麽也不能跟你說。”
    旁邊的老式辦公椅子上，戴著老花鏡的檔案室負責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忍不住開口感慨：“唉，可惜了一個優秀的好戰士啊。進入六處時間不長就破獲了好幾起大案。同時這也是個好女孩啊，對陳凡那小子也是真癡情。隻可惜，有緣無分啊。唉，可惜啊！”
    “其實也沒必要這麽悲傷。”
    旁邊另外一個喝茶水的老頭卻眯起了眼睛說道：“我掐算過了，這女孩先苦後甜，未來境況還是很不錯的。”
    葉老豁然回頭，直視那個老頭：“老蘇，你算出了什麽？”
    六處總部的老蘇，最擅長能掐會算，這方麵道行極深。
    老蘇先是砸吧砸吧嘴巴，隨後又捋了捋下巴上的三縷胡子，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對於夜鶯的犧牲，我也很惋惜。所以就費了點勁，專門推算了一下她的前世今生以及下一世。”
    “哦？你算出來什麽了？”葉老急忙追問。
    “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
    老蘇眯著眼睛說道：“一個端茶倒水的小丫鬟，愛上了一個叱吒風雲的大將軍。大將軍在外征戰，小丫鬟閑暇時候就每天站在將軍府門口，翹首期盼他平安歸來。大將軍凱旋而歸，她在人群中興奮的仰望歡呼。大將軍在床笫之上跟夫人們盡享魚水之歡，她在床邊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小丫鬟很純很癡情，對大將軍真是一心一意的愛慕。但這份愛慕，她卻隻能深深藏在心底。因為她深知自己的身份，在那個等級森嚴的世界，是注定不可能跟大將軍在一起的。”
    老蘇說到這裏再次喝了口茶水，葉老和檔案室負責人也全都被吸引過來，認真的聽著。
    老蘇放下茶杯繼續說：“日子在小丫鬟對大將軍的單相思中一天天過去。小丫鬟漸漸的變成了大丫鬟，大丫鬟最後又變成了老丫鬟。”
    “其實按照將軍府的規定，這個丫鬟到了一定年紀，是可以離開將軍府回鄉去的。像普通人那樣，嫁人過日子，享受普通人的人生。”
    “但對大將軍的愛戀，讓小丫鬟舍不得走。於是她就主動要求繼續留在將軍府，服侍大將軍和各位夫人，直到她慢慢老去，直到她垂垂老矣，最後壽終正寢，死在了將軍府後院，一間下人居住的小屋裏。”
    老蘇說完，再次端起茶杯喝茶，接連喝了好幾口。
    葉老眨巴著眼睛看著他：“沒了？”
    老蘇點頭：“沒了。”
    葉老黯然一歎，他當然明白老蘇講的到底是什麽，所以，葉老的心情很有些壓抑。
    不過就在這時，老蘇卻再次開口了。
    “別急啊，我說的是她的前世。她的後世你們要不要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