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從未見過你這等厚顏無恥之狗!(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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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不錯啊,八兩哥都混上雞腿吃了...”
    顧言陰惻惻的聲音,出現在八兩的頭頂。
    八兩身子一哆嗦,狗臉局促:“汪汪(我隻是禮貌告別...)”
    “裝什麽文化狗,給老子跟上!”
    顧言一腳踢在它屁股上。
    不愧是大觀養出來的肉狗,腳感就是好,那肥肉Duang、Duang的。
    “汪(哦)。”
    八兩垂頭喪氣,跟在顧言身後。
    對這一人一狗的行為,領路的船員見怪不怪。
    狗言狗語算什麽。
    他跟著貨船到處跑,更癲的人他都見過。
    ...
    這邊的貨船,是大肚船,內部中空,裝貨量大,速度較慢,但航行在江麵十分穩妥,很少有沉船的事情發生,隻是上麵的空間就小了很多,能給乘客的房間自然大不到哪裏去。
    顧言所在的客倉,位於甲板二層,麵積隻有兩個多平方,還是隔斷式,隻能躺著睡覺,別的都活動不開。
    這還是“VIP”房。
    不過房間有個小窗,可以看到外麵岸邊的風景。
    用餐的時候,也有人會送餐食過來。
    到了房間。
    顧言將大包裹往邊上一丟,才笑眯眯看向八兩:“剛剛隻顧著打你了,忘記問你到底是什麽情況,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這破狗給老子如實說清楚!”
    八兩委屈巴巴看著顧言,見往日招式確實不管用,才認了命,慢慢道來。
    原來,顧言祖傳的訓犬異術是有用的。
    八兩畢竟是顧言買的便宜貨,一開始,確實有些遲鈍,但是隨著八兩不斷吞服顧言調配的開靈秘藥,等到兩個多月大的時候,它就已經擁有了成年山犬的智商,能聽懂一些人話。
    隻是它是山犬中的奇葩,天性慵懶,見裝傻充楞就可以吃了睡、睡了吃,也就維持著這樣的生活。
    後來去了青雲觀的幼堂,見那邊小孩喜歡投喂它,就更樂不思‘言’,天天混跡在那邊,反而跟著學會了人類的文字,甚至看得懂道書,也愈發聰慧、漸漸通了人性。
    就這麽說吧。
    作為一隻上了道觀六七個月課程的山犬。
    顧言會的道經,它都會。
    顧言不會的道經,它也會。
    不僅如此。
    因為時常觀摩顧言習練《吊咕金蟾勁》,享受他強大體魄帶來的小院震蕩頻率,八兩就相當於天天被一個強大武者按摩筋骨,不僅體魄強悍、還不知不覺學會了《吊咕金蟾勁》。
    所以,柳浩然的話所言非虛。
    八兩確實不是一隻普通的狗。
    顧言:...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大冤種。
    自己一個全球通緝的聯邦重犯,居然會被一隻奶狗欺騙至此等程度。
    他氣的臉色通紅:“我從未見過你這等厚顏無恥之狗!”
    八兩見顧言這樣說自己,狗眼瞪圓。
    倒不是氣的。
    而是不理解什麽是厚顏無恥?
    這個,道觀的老道還真沒教。
    ...
    顧言見八兩不僅不反思自己,還敢瞪大狗眼看自己。
    氣的他直接上了手:“反了你了,還敢瞪我!”
    啪的一聲。
    一巴掌甩到臉上,八兩痛的齜牙咧嘴。
    它剛想解釋。
    顧言見它齜牙咧嘴,更氣了:“你這狗日的,還敢耍橫是吧?”
    他邦邦又是兩拳下去。
    兩拳下來,八兩疼的說不出話來了。
    顧言見它不說話,氣炸了:“謔,嘴還挺硬。”
    邦邦邦。
    又是三拳。
    直到看到狗眼裏滿是‘悔恨’的淚水,他才滿意地停下了暴力。
    小樹不修不直溜,狗不修理艮啾啾。
    知道悔恨就說明還有救。
    果然,救贖之道,就藏在暴力之中。
    ...
    一番拳打腳踢的諄諄教誨,八兩終於是明白了什麽是做狗的道理。
    麵對顧言的痛心疾首,它對自己以前好吃懶做、偷奸耍滑、死皮賴臉的行為,進行了深刻的反思、留下了悔恨的淚水,並做出以下保證:以後一定會做一隻勤快的狗、做一隻對社會有用的狗、做一隻對顧言唯命是從的狗!
    顧言見它思想覺悟終於上來了,才放過了它。
    這時代的航行其實很無聊。
    看了會外麵的風景,顧言也就沒了興致。
    他躺在木板床上,翹著二郎腿,枕著八兩,感受著船體的搖晃,無聊的隻能和八兩嘮嗑:“對了,八兩,你為什麽叫我爹?”
    八兩有些暈船,吐著舌頭:“汪汪汪(養育之恩就是爹。)”
    “不行,不能叫爹,我沒你這樣的逆子。”
    顧言果斷拒絕。
    “汪汪(那叫什麽?)”
    “叫我老大,就是大哥,以後我叫你幹啥就幹啥,要聽老大的話。”
    “汪(哦)。”
    聊著聊著,身下就傳來了呼嚕聲。
    這傻狗暈船歸暈船,一點都不耽誤睡覺。
    ...
    沒了聊伴。
    顧言也隻能查看前身的記憶打發時間。
    八兩這般,說明自家祖傳的訓犬異術是沒問題的。
    說來也傳奇。
    老顧家祖上就是山民,隻不過不是前山村寨的山民。
    他太爺爺那代,混的很差,媳婦都混不上一個,差點斷了根,隻能以砍柴為生,結果在人到中年的時候,意外在山上遇到了一個從深山跑出來的重傷之人。
    太爺爺發現對方的時候,對方已經快斷氣了。
    訓犬異術就是從對方身上得到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銀子。
    異術他看不懂,但懂銀子。
    這死人將銀子隨手放口袋,寫有異術的獸皮卻貼身藏在胸口,定是寶貝!
    埋了那人後,顧言的太爺爺,就拿著銀子,取了個媳婦。
    之後,又在家境並不好的情況下,讓自己的孩子去識了字,傳下了獸皮。
    靠著這訓犬異術,從顧言爺爺那代開始,他家才發達起來。
    等到了顧言父親那代的時候,他家已經成了村寨數一數二的獵戶家庭,小有資產,在外邊的鎮子都有房屋田地,也算是富裕了起來。
    可惜小地主沒當多少年歲。
    顧言出生的時候,他那爺爺中年揮霍,把家底耍沒了,無言麵對妻兒,上了吊,奶奶跟著離去,顧言母親是鎮子上讀書人的女兒,長得漂亮,但身子不好,加上顧言一家家道中落,缺衣少食的,跟著在他一歲多的時候就撒手人寰。
    好好的家,一下子就家破人亡了。
    一般人哪裏受得了這刺激。
    好在顧言的父親抗的起事。
    他重新拿起獵弓,帶著當時才一歲多的顧言回到了山裏。
    至於父親為啥沒帶他回顧家村寨,而是落戶了前山村寨,顧言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他的記憶裏、他父親沒說過緣由。
    不過想到父親平日對過世老爺子的怨言,想來這事也和他爺爺的為人處事有關。
    很多普通人一富有,修養又跟不上財富的增長,就容易尾巴翹起來,目中無人。
    人都死了。
    想這些也沒啥意義。
    “前身父親還是不錯的,可惜我來晚了,不然倒是可以跟著我享享福。”
    顧言微微歎息。
    要是他前世父母有這麽靠譜就好了。
    他搖搖頭,不再想這些,將回憶放到了那祖傳異術上麵。
    ...
    從八兩目前的情況來看,異術為真。
    不過八兩其實隻是個半成品。
    因為訓犬異術,有三個階段。
    而八兩,隻經曆了第一個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