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交鋒,博弈,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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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言沒有驚動老頭。
    他催動勁力,在一顆大樹上留下自己的汗漬,寫成簡短信息,示意八兩聞到後,就返回分別之處。
    留好記號。
    他悄咪咪跟上了老者。
    老者急著趕回去,加上顧言離的遠,絲毫沒有察覺有人尾隨。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重新回到了之前八兩趴窩的山頭。
    ...
    老者抵達之後,第一時間,抖動抓著的算命幡。
    伴隨紅芒湧動。
    一股濃鬱的黑霧竟是從算命幡中湧出。
    黑霧翻騰,發出雄雌的嗚咽哭泣聲。
    隨著老者源源不斷的氣血湧入。
    那黑霧扭曲變形,最後化作了一男一女,圍繞這片區域徘徊飛行起來。
    眼看這兩怨魂徘徊了一圈又一圈,還是沒有結果。
    老者急了:“你們兒子的靈呢,為什麽還沒有找到我乖孫的靈!”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有多關心自己的孫子。
    “嗚嗚~”
    化作一男一女的兩團黑霧,繼續徘徊幾圈後,飛回老者身邊,發出嗚嗚的哭咽聲,示意周圍沒有發現任何的靈。
    “不可能!”
    老者急了。
    按照木牌感應,乖孫就死在了附近。
    他不甘心地在周圍,一點點翻找起來。
    結果別說人了。
    他連乖孫的一根毛都沒找到。
    老道還是不甘心。
    他有些心疼地從身上百袋囊中,取出一張靈符,氣血湧入,隨後往自己身上一拍。
    下一刻。
    周遭百米範圍,各種氣味湧入老者的鼻腔。
    這一次,他終於是有了收獲。
    周圍,不僅有乖孫殘存的濃鬱體味,還有一個陌生之人的氣味。
    自己乖孫,就是死在了這裏!
    “該死的,你殺人就殺人,為什麽連靈都不給老夫留下,老夫絕對不會放過你!”
    老頭徹底紅溫了。
    他伸出手指,正想逼出精血,喂給眼前的兒子和女兒,借助怨魂之力找尋擊殺乖孫之人,隻是想到需要耗費的精血,他卻又有些糾結,最終還是收回了手指,轉而拿出了一個羅盤。
    那人清理了現場,說不定就帶走了乖孫的木牌。
    先試試。
    不行再動用怨魂的力量。
    ...
    遠處。
    顧言在那算命幡湧出黑霧的時候,有些心裏發毛。
    這手段,明顯不是剛才那童子能夠比擬。
    為了安全起見。
    他轉身離開,找尋了個合適的位置,打開了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包袱。
    隻見包袱內。
    一根根精致的雷管、鐵製鋼珠地雷、觸發式詭雷...展現出了近現代藝術的美麗。
    正所謂窮則火力覆蓋,富則火力掩埋。
    即使擁有了超凡之力,顧言也是沒有忘記本心,依舊追尋著藝術的腳步,一步一個腳印,給自己的藝術進行了升級。
    可以說。
    這些特製的手工地雷、雷管、詭雷,提純程度,已經抵達了古代黑火藥的極限。
    加上量大管飽。
    威力比二戰時期的一些武器都要大。
    一番布置結束。
    顧言取出從那童子身上獲得的木牌,埋在了陷阱堆。
    師父說過。
    世家的身份牌,都能追蹤。
    他就用這牌子打窩,靜靜等待老頭過來。
    ..
    另一邊。
    老者將氣血之力,輸入手上羅盤之中。
    伴隨一股紅芒湧入羅盤。
    上麵指針轉動。
    老者看著指針,又驚又喜。
    喜的是殺死乖孫之人,真的帶走了那木牌。
    驚的是,那人居然就在附近,沒有離開。
    他臉上露出猙獰之色:“居然還敢停在附近,難不成還想對老夫動手?”
    突然。
    老頭心裏咯噔一下。
    他想起自己前些天,和乖孫追尋念雲老道的時候,最後木牌氣息消失的地方,現場也是十分幹淨。
    後麵他們去了最近的黃土鎮,按照念雲老道的習慣,一番打聽,最終從一個茶攤老板那裏,知曉了大概十個月前,念雲老道在茶攤老板那,說了書,約好了第二日再來,結果離開之後,再沒有回來。
    老道離開的那天,小鎮外不遠處,還傳來了旱雷轟擊聲,驚動了不少人過去看熱鬧。
    聽說旱雷凶猛,將地麵砸出了一個小坑。
    當時還有人回來說,看到身形高大、頭戴黑布蒙臉之人,在旱雷擊中的地方徘徊,以訛傳訛之下,卻是成了一些鬼神之說,真真假假,流傳了一些日子。
    也是如此,那個茶攤老板才記得清楚。
    旱雷..現場幹淨。
    不知怎的,老頭渾身怒火緩緩消散。
    他就站在原地,看著手上的羅盤。
    見羅盤上指針沒有動彈。
    老頭知曉,那是自己乖孫的木牌,就固定在了一個位置沒有動。
    他反應了過來。
    那是陷阱!
    一個引誘自己過去的陷阱!
    老頭怨恨地看了眼顧言所在的方向,不再猶豫,轉身就走。
    能殺念雲老道,就能殺死自己。
    乖孫之前給主家傳了訊。
    那邊反應快些,估摸也快派人過來了。
    到時候...哼!
    ...
    老頭是走的痛快了。
    顧言卻等的難受。
    他等啊等,等啊等。
    一直等到八兩循著氣味,找到了他布置的雷區,老頭依舊沒有動靜。
    顧言攔下八兩,重新挖出木牌,才反應了過來。
    自己犯了諢。
    這木牌一動不動,如果那老頭有偵測手段,腦子正常點,都能猜到這裏有問題。
    這下自己反而被動了。
    以己度人。
    如果他是那老頭,絕對會摸過來,進行反向陷阱布置!
    想到這點,顧言拉著八兩,小心打量四周,將自然感應放到最大。
    一番小心翼翼探尋,他才鬆了一口氣。
    看來那老頭膽子小,已經跑了。
    ...
    想了想,顧言沒有動木牌和陷阱。
    收拾收拾。
    一人一狗,匆匆離開了這片山林。
    不過他們並沒有真正離開,而是換了個方位,然後在地下挖了個通道,繼續守著。
    仇恨這東西,隻有一方徹底被終結,才能終止。
    那老東西,追八兩都可以追那麽起勁,明顯不是什麽大度的人。
    如果是顧言,他就算發現是陷阱,也會抓一些山賊之類的倒黴蛋,丟過來探尋下情況。
    如果那老東西沒這樣做,心眼又不大..
    按照犯罪心理學來說,隻有兩個可能:
    老頭要麽怕死。
    要麽在搖人!
    前者雙方都沒接觸過,怕死談不上。
    所以大概率是後者。
    ...
    一夜過去。
    陷阱依舊沒有動靜。
    顧言懂了。
    老頭在搖人!
    搖人,就不會距離木牌區域太遠。
    想到這裏,顧言拍了拍八兩:“八兩,現在靠你了,我們要主動出擊,找到那老東西,然後幹掉他!”
    八兩興奮的搖搖尾巴:“汪(好!)”
    老大見自己受欺負,就幫自己出頭。
    老大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