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段偃師痛失骨肉,道出李家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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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公,這位大人出手闊綽,恐怕是京都某位啊。”
    下人笑得奉承,他感覺得出來錦盒沉甸甸的。
    足以證明,裏麵的東西價值不菲。
    李淵也喜上眉梢,腦海中閃過幾個名字,可都是朝中大臣!
    甚至他還尋思著,會不會是朝中四貴?
    “咦?”
    下人眉頭一皺,感覺手裏濕漉漉的。
    他騰出手一看,就見滿手的鮮紅。
    “血!”
    下人驚呼一身。
    瞬息之間,在場賓客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他身上。
    “應該是錦盒的朱砂未幹,瞧你那沒見識的樣。”
    李淵眉頭一皺。
    “小的知錯。”
    下人尷尬一笑,就把錦盒放在李淵之手。
    李淵雙手接過,下人就聞了一下,發現味道帶著淡淡的腥味。
    這不就是血的味道?
    “上等的朱砂,就是這味?”
    下人也沒多想。
    “唐公不放打開看看,讓我等也長長見識?”
    “是啊,打開看看吧。”
    “說不準是一尊玉雕啊!”
    “可不是嘛。”
    眾多賓客紛紛起哄。
    “好,眾意難違,在下就打開看看。”
    李淵絲毫未察覺異常,就要打開錦盒。
    李世民臉色一白,連忙開口:“父親,莫要打開!”
    但為時已晚,錦盒已被打開!
    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至,李淵低頭一看,臉色瞬間煞白無比。
    錦盒裏的東西,不正是段誌玄的腦袋?
    他神情驚恐,一雙眼就怎麽盯著李淵。
    “轟”
    李淵大腦一片空白,雙手一鬆錦盒跌落在地。
    他身旁的柴紹也是大吃一驚,忍不住驚呼道:“人頭,段誌玄的人頭!”
    錦盒落地人頭甩出,就像皮球一樣滾落到席間。
    一瞬間,眾多賓客刷的一下起身,紛紛遠離人頭。
    “還愣著作甚,趕緊把人頭收起來!”
    李世民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下令。
    幾名下人幡然醒悟,急匆匆的撿起錦盒,就把人頭裝了進去。
    李淵驚魂未定,差點沒有站穩。
    若不是李建成出手攙扶,他恐怕就要跌坐在地。
    沒辦法,他毫無準備,也沒想到裏麵會是段誌玄的頭。
    “段誌玄,段家之子,他”
    “怎麽會這樣?”
    “何人如此膽大?”
    “對段家人下手,還把人頭送來?”
    一眾賓客驚疑不定。
    “吾兒!”
    一聲悲呼,段偃師快步上前,一把將錦盒搶了過來。
    他打開錦盒,親眼看見了段誌玄的人頭,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李淵這才反應過來,被氣得不行:“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李府大喜送來人頭,而且還是段家人頭,如此行為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而且今日李家當眾出醜,可謂是丟盡顏麵!
    “父親,眼下還是穩住局勢,讓阿姐嫁出去再說!”
    李世民沉聲道。
    “不錯,若不然讓婚宴繼續亂下去,隻會更糟。”
    李建成附和道。
    李淵隻能強打精神,硬擠出一道笑容來:“諸位受驚了。”
    “李某平日為官清廉,難免得罪一方宵小,讓諸位看笑話了。”
    “不過此事,本公必然嚴查,給段家一個交代!”
    說完,他看了李建成一眼:“還不趕緊把段大人,帶下去醫治?”
    “諾!”
    李建成領命,帶著一眾下人把昏迷的段偃師帶走。
    誰曾想,段偃師突然清醒過來:“二公子,你要給老夫個交代!”
    “段誌玄奉命截殺吳缺,為何會身首異處!”
    此話一出,驚住眾多賓客。
    李淵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他讓人把段偃師帶走,就是怕這種情況發生。
    沒想到,還是遲了。
    “段伯父,我們下去再說。”
    李世民皮笑肉不笑,架著段偃師就往裏走。
    但經過此事,大家心知肚明。
    吳缺的事李家說謊了,根本不是吳缺悔婚在先,而是李家!
    李家不但悔婚,甚至派遣人手截殺吳缺,這才是事實。
    不過吳缺一沒有背景,二手無縛雞之力。
    怎麽可能滅掉精通武藝的段誌玄?
    更何況,這種事李家勢在必得,必然加派人手跟著前往。
    一時間,整個婚宴的氣氛,變得異常古怪。
    紅蓋頭下的李秀寧,一張俏臉寫滿了不敢置信。
    她知道李世民派人截殺的事,因此她還給吳缺燒紙。
    誰曾想結果,居然如此的讓人震驚。
    “秀寧,走吧,吉時已經到了。”
    柴紹的聲音響起。
    “嗯。”
    李秀寧點了點頭。
    婚宴隻能繼續進行,聲樂響起,盡可能的衝淡方才的插曲。
    李秀寧出了李府之後,婚宴總算結束。
    一些賓客也沒心思待下去,他們和李淵客套幾句後,便離開了唐國公府。
    很快熱鬧的唐國公府,瞬間就冷清下來。
    下人正在打掃婚宴,李家父子幾人卻是在書房相聚。
    李淵麵色陰沉,一巴掌拍在桌上低聲喝問:“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一回事?”
    “這”
    李建成已經是滿頭大汗,不知從何說起。
    李世民則是低頭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父親,準是段誌玄追擊吳缺不成,遭遇了山賊,才落得如此下場。”
    李元吉大言不慚。
    “愚昧!”
    李淵瞪了李元吉一眼。
    “父親,此事甚是蹊蹺,還是派遣人手去西河郡調查一番。”
    李世民抬起頭道。
    “二弟所言有理,段誌玄可是帶了百來人死士,何人可以將他擊殺?”
    李建成附和道。
    “會不會是吳缺?”
    李淵突然來了那麽一句。
    “父親,這怎麽可能?”
    李建成先是一愣,隨即笑了。
    吳缺孤身一人,怎麽可能有這個本事?
    “父親,吳缺算個什麽東西,他也配?”
    李元吉隨口道出。
    李世民沒著急說話,雖然他也覺得吳缺不可能。
    但世事無常,沒見真相豈能斷言?
    “迅速派遣人手去查,無論是誰,把段誌玄人頭送來就是在找死!”
    李淵被氣得不輕。
    “還有,段偃師的事,為父希望你們處理好,莫要讓他亂說。”
    言罷,他還特意叮囑一句。
    “諾。”
    幾人領命。
    “還有吳缺,本公要見他的屍體!”
    李淵怒而拂袖轉身離去時,扭頭又道。
    吳缺不死,他心難安。
    “諾。”
    李建成應下。
    李世民則是站在原地喃喃一聲:
    “段誌玄生前究竟遭遇了什麽,竟然會如此恐懼?”
    沒有什麽比這一點,更加讓他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