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的結果是在意料之中,曹揚更是一路領先占據全年級第一的頭把交椅,安全不過怎麽說總算考及格了,李濤的遭遇是難堪的,隻有英語考了六十分.
    臘月十八這天放假,同學們開始整理書包被窩回家.大凡遠一點的同學,都是家裏人來接,開者拖拉機的,騎著自行車的,此時校園裏一片喧嘩,車來人往的,喊叫聲不斷,令人不勝其煩.李濤的心情不好,繞這教學樓前的花壇漫無目的的轉著,嘴裏一個勁的罵著,也聽不請罵的是什麽,就象一隻沒有頭的蒼蠅.花壇裏隻剩下月季花的枯枝光禿禿的立著,幾株雪鬆泛著蒼黃,在冬天它也隻能這樣,苦苦的等著春天的來臨.一陣風刮來,帶來陣陣刺鼻的臭味,李濤想肯定是東牆外的老菜農又趁著放假之際掏糞了.他朝廁所的方向走去,廁所和操場連在一起,乒乒球案就在廁所的旁邊,四個案子都已經被擠的滿滿的,放假了,同學們想撒了歡的狗亂擠亂叫.李濤好不容易擠近來,掛了個號,也沒有掛上,"真是狗屎一樣臭.",狠狠的罵了一句,朝操場南麵走去,走到單杠前做了你個上拉和空翻,精神好了許多.過了中午,看著校園裏漸漸少了下來,他也加緊步伐往家趕了.李濤的家在鎮政府,離學校不遠.
    進了門就看見父親李振山靠在屋裏沙發上,一臉生氣的往著他,李濤剛想說話,李振山手一揮開口了.
    "行了,你也不用向你老子我匯報了,情況你馮叔叔已經打電話告訴我了,你呀你,我李振山雖稱不上聰明之人,也不至於生出膠泥這樣的兒子吧.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給你老子臉上增點光.人要臉樹要皮,暫且不說我丟不丟人,你不好好學點東西,以後可怎麽辦呀.對,你老子現在是鄉長,能罩你一時能罩你一世嗎?孩子乖,懂不懂呀,時不待我,時不待我,小平同誌的南巡講話中說,要深化改革,要步子邁的大一點就是要繼續深化社會注意市場經濟,知道什麽叫市場嗎,人才在市場中也是商品,象你這樣哪個單位買你呀.知道嗎,知識經濟,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你說你現在不努力,以後你能幹啥,你會幹啥,我看你隻有做乞丐了,要知道乞丐還有個三六九等,說不定乞丐也沒有你的份."
    "我就不相信乞丐也做不成."
    "你小子還別不服."李振山一聽還敢頂嘴,頓時火冒三丈,抓著茶幾上的水杯向他砸過去,"別在老子麵前耍牛比."
    血順著李濤的額頭流了下來,躲在裏屋的母親跑了出來,趕緊用身子擋著兒子,"那有你這樣教育兒子的,說歸說,怎麽動起手來了,你個死老頭子,濤兒,趕緊包上,疼不疼呀,你個死人,還是鄉長呢,我看是殺豬的貨,兒子是我的,以後你不要管了."
    "你"李振山無奈的把手放下,氣呼呼的出去了.
    李濤被母親帶到鄉醫院,由於是皮外傷,消消毒上點藥包紮一下,醫生說隻是皮外上,一星期後就沒有事了,這樣母親才放心下來.
    李濤和爸爸打起了冷戰,一連幾天不說話,母親看著要這樣,年也沒有法過了,正好舅舅江充從縣城回來,母親讓他去舅舅家過年了.舅舅在縣交通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