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江山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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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霆之聲滾滾,霹靂閃電橫空。
    “轟隆隆……”
    驀地一聲巨響,旱天驚雷,琉球變天了……
    在張霈終於完成了一馬配兩鞍的偉大夢想,激情,3p美爽,個中銷魂滋味,體驗那前所未有快感的時候,尚仁德與蕭南天也終於決出了勝負,其實勝負早早已經注定了。
    兩扇門扉“吱”的一聲輕輕自內中分而開,一臉得以笑容的蕭南天出現在李順等人麵前。
    眾人齊刷刷地躬身行禮,聲音整齊的大聲道:“蕭大人。”
    蕭南天微笑不語,李順見狀認不由一怔,隨之單膝跪地恭聲道:“奴才給王上請安。”
    帶刀侍衛和太監們緊隨其後,跪匐於地,高呼:“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平身!”
    蕭南天微微一笑,親手虛扶,親切笑道:“李總管辛苦了,屋中有些不幹淨,你讓人好好打掃一下。”
    李順臉上浮出一絲異色,站起身來,恭聲道:“遵旨。”
    蕭南天的計劃很周詳,可是實施起來卻並不順利,他機關算盡,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秘營首領尚野竟能在談應手和莫意閑聯手襲殺下逃得性命,這是他事前萬萬沒有想到的。
    雖然知道尚野身手不弱,橫行琉球,可是他卻絕對不會是黑榜高手的對手,事有蹊蹺,可是戰事瞬息萬變,事後追究已經毫無意義。
    別人不知道,蕭南天確是心知肚明,知根知底,尚野可不止是秘營首領,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貴為尚仁德同父異母的弟弟,琉球中山國的王爺,隻因母親身份卑賤,他才專心武道,不作他想。
    尚仁德身前曾留下一道秘旨,若是他身遭不幸,尚野這個他最信任的“兄弟”能憑秘旨接掌皇城雄兵。
    裝備精良,訓練有術的皇城禁衛軍在尚野的帶領下,頑強抵抗,意誌堅決得出乎意料,衛城大軍不得不付出大量的死傷才能艱難前進。
    不過由於受襲突然,一萬多名皇城禁衛並沒有第一時間召集齊畢,在皇城中拚死抵抗的隻有尚野在內城急召的五千多名輪值軍將。
    貪生怕死是皇帝的通病,所以皇城內的防禦工事布置得異常嚴密,機關道道,陷阱重重,若非如此,怕是早已淪陷。
    兵貴神速,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舉破之。
    花花轎子人人抬,說誰都會說,可牛吹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
    高舉勤王軍大旗的衛城大軍最初雖然以雷霆萬鈞之勢破了外城,控製了整個首理城,但皇城禁軍內衛迅速作出反應,死守不退,借助內城的防禦工事和建築群落抵抗廝殺,讓衛城軍將損失慘重。
    弑君!
    趙高殺過皇帝,梁冀殺過皇帝,劉裕殺過皇帝,宗愛殺過皇帝,宇文泰殺過皇帝,完顏亮殺過皇帝,特克實殺過皇帝……
    《史記太史公自序》所寫的:“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國五十二,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勝數。”
    殺皇帝當然主要是為了自己要當皇帝,所以敢於殺皇帝的人一般都是凶殘的(曆史上,改朝換代而抓住的皇帝一般也都不殺而給以禮遇的)但也並非全部如此。有的人殺皇帝隻是為了看皇帝不順眼,或者覺得皇帝看自己不順眼要殺自己了,於是他們殺了皇帝,自己卻沒有當皇帝的要求和準備。甚至還有為了私人情怨、個人後事而殺皇帝的。
    這樣看來,殺皇帝其實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何況是一個島國。世事紛繁,難以一概而論,我們不論誰對誰錯,因為曆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
    但尚氏建國百年,統治穩定,明樂安康,積威深厚,蕭南天實在不敢想像,若是不能速戰速決,尚野如果登高一呼,表明身份,宣讀詔書,那些衛城軍將會不會倒戈?
    逼尚仁德讓位是最完美的做法,但也是最難以實現的做法,所以蕭南天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將他就地格殺,免得多生事端。
    殺了尚仁德後,攻打內皇城就成為所有計劃中最關鍵的一步,除了皇城外,蕭南天並非高枕無憂,相反,他擔憂的事還有很多。
    廝鬥拚殺並非局限於內皇城中,戰火波及廣遠,整個首理城濃煙滾滾,焰火衝天……
    如狼似虎的衛城士兵封鎖了所有街道,軍機處、丞相府更是派重兵把守,還有那些保持中立的文臣武將,雖然蕭南天已派出說客去溫言慰勸他們了,但迄今為止,所有人都在觀望,卻無一人給予他正麵回應。
    這些人,都是老狐狸,沒有把握,誓必不會輕易下注。
    想到煩厭處,蕭南天長歎一聲,道:“造反不容易啊!”
    三人起床後,穿衣完畢,楚江南散去天魔場,外麵慘烈之極的殺伐聲響隱隱傳入耳中。
    楚江南眉頭一皺,低喝道:“誰?”
    尚天軍答應一聲,推門進屋,在外廳靜靜地候著,神情焦急。
    氣息沉拙,腳步重輕不一,楚江南知道肯定又有麻煩了,不由搖頭苦笑道:“哎!天生勞碌命。”
    單疏影媚媚一笑,緊靠在懷中,輕輕摩擦了幾下,聲音撩人道:“相公,來日方長,正事要緊。”
    來日方長?嗯,有道理,下次我一定要“日”很長,楚江南一笑,重重在兩個大美人香臀上抓了一把。
    母女倆“嗯嚶”一聲輕吟,嬌笑著轉身逃開了。
    來到前廳,隻見尚天軍抱拳行禮,道:“少主,屬下有要事稟奏。”
    “稟奏?怎麽聽著向特務機關匯報情況啊!”
    楚江南肚中一陣嘀咕,麵上卻擺出正經神色,笑道:“什麽事?”
    尚天軍將楚江南埋頭苦幹,揮汗如雨的這一個多時辰,皇城大內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雖然不知道尚仁德已遭蕭南天毒手,但聯係衛城大軍攻打皇城的事,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七七八八。
    楚江南靜靜地聽他說完,臉色微變,旋又回複如常,沉聲道:“你速速召所有人手在此齊集。”
    “少主明鑒,因為……”
    尚天軍猛的跪在地上,高聲告罪:“因見不著少主,屬下自作主張,召集了所有人手,還請少主責罰。”
    “什麽?擅自作主,你真……”
    楚江南突然眼中金光閃爍,大聲說道:“你真是人才啊!”
    尚天軍一時沒反應過來,當知曉楚江南並沒有責罰他的意思以後,懸在半空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深吸口氣,麵色肅然道:“少主可是要帶領屬下殺出重圍?”
    殺出重圍?我看你是《衝出重圍》看多了吧!哎!怎麽才誇了你一句,你就原形畢露了?楚江南心中鬱悶,麵色卻不露絲毫內心想法,伸手扶起尚天軍,獰聲笑道:“擒賊先擒王,不管誰是誰非,拳頭大就是老大,你們好好守住這裏,護住掌門和公主周全,我去活動活動筋骨。”
    殺伐慘烈,血氣衝霄。
    後宮正院,秦柔正對著一汪清泉,清水翠綠,隱隱散發出清涼之意。
    她眉若遠山含黛,鳳目顧盼流波,身著鵝黃色衣裳,清麗脫俗,粉妝玉琢般可人。
    周圍灌木花草叢生,百花爭相開放,淡香撲鼻,沁人心脾。
    麗兒和秀娟俏麗在她身後,神情焦急,欲言又止。
    她歸攏秀發,用一根玉釵簡單的挽了一個發髻,如雲青絲幾次轉折,最終輕輕披散在肩背處,仿似流瀑。
    她平素都是這般自己梳妝,感受著比最華美綢錦還要清涼柔順的發絲在指縫中流泄,心境明晰清澈如一台明鏡,紅塵的塵埃於靜謐中四散消失,在數年之前,她已心如止水,漣漪不起。
    “鏗鏗鏘鏘”的聲響自身後傳來,擾亂了她和煦的心境,恬淡柔和的玉頰露出一絲厭惡之色,秀眉微蹙,轉過俏臉,不悅道:“放肆。”
    神態冷傲無比,聲音猶若出穀黃鸝,清脆之極。
    麗兒和秀娟搶身站在秦柔身前,嬌軀微瑟,神情堅決地看著無禮之極的一眾軍將。
    “末將陳銳見過秦太妃。”
    渾身浴血的陳銳帶著一身殺伐腥氣,躬身下跪,恭聲見禮。
    秦柔揮手讓麗兒和秀娟退開,冷冷地望著陳銳,柔柔目光寒如銳利刀鋒,久久不言。
    “你們好大的膽子。”
    秦柔聲音平靜,聽不出內心想法,“王上是否已經遇害?”
    “末將不知。”
    陳銳自己站起身來,沉聲道:“末將無意冒犯秦太妃鳳儀,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你奉的陳啟泰的命?”
    秦柔鳳目生寒,一眨不眨地定在陳銳臉上,繼續道:“還是蕭南天的命?”
    “無可奉告。”
    陳銳神色肅然道:“秦太妃不要再問了,末將是不會說的。”
    “那你來幹什麽?”
    秦柔冷哼一聲,嬌叱道:“是來殺我嗎?”
    “末將不敢。”
    陳銳退了一步,嘴上說得客氣,手卻緊緊按在刀柄上,臉上絲毫笑意,“請秦太妃隨在下走一趟。”
    “如果我說不呢?”
    秦柔毫不退讓,聲冷如冰。
    陳銳臉上露出一個可有可無的笑容,微一抬手,空氣中突然暴出一陣異響,俏立於秦柔身後的兩個侍女慘呼一聲,雙膝一軟,嬌軀倒癱在地上。
    她們的柔美的嬌軀上綻開幾朵嬌豔的血花,殷紅的液體汩汩湧出。
    秦柔輕輕蹲來,眼神悲傷的撫著她們尚帶餘溫的身子,抬起臻首,怒道:“亂臣賊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陳銳微微讓開身子,做了個請的姿勢,冷冷道:“秦太妃,請。”
    秦柔直起嬌軀,遙視東方,陽光盡斂,烏雲遮天,似乎正炫耀自己的無邊威力連紅日都不是對手,半晌後收回目光,看著陳銳,決然的搖了搖頭,冷聲道:“你以為你真能殺得了我?”
    陳銳並不想殺秦柔,這麽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誰下得去手啊,但是違抗軍令的事他更是不敢做。
    秦柔並不知道陳銳內心的掙紮,就算知道她也不會在意,除了心中的“他”誰還能讓她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