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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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李洋家出來的時候已近中午,白方先打車回去說準備東西,我自己騎摩托走。這個時候非常熱鬧,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我在人群中騎著(準確的說應該是半推著)車一點點地往前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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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我和李洋經常到一個叫毛毛餃子館的地方吃飯,路過的時候我不經意的往裏麵掃了一眼,沒想到的是,李洋竟然坐在裏麵。幸虧是白天,要是晚上非嚇尿褲子不行,就這樣我也感覺從腳後跟麻到腦袋頂,楞在那裏足有五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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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人,和他做了十多年的朋友,認錯誰也不能認錯他,而且李洋身上穿著的也是平時最常穿的一身牛仔裝,連衣服的深藍色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我有點懵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準確地記起三個月前和他遺體告別時的情景,那天他也是穿著這身牛仔裝,躺在殯儀館的大玻璃棺材裏安祥平靜,與棺材外麵哭聲振天的人相隔若遠;就一層玻璃之隔讓他成了曆史,永遠地上了大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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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媽的,這家夥到底是不是真死?他既然在這裏怎麽讓我去西安?”我一邊暗罵,一邊邁開有點發軟的雙腿向餃子館裏走去,我想一定要看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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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李洋不見了,剛才那個靠窗戶座位空空的。“難道昨天一夜沒睡看花眼了?”推上車準備走,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又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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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李洋也騎著一輛摩托車,穿過人群緩慢地駛向小區外。我可不管他是人是鬼了,怎麽說也得到跟前看個清楚。右手一轉油門,就追了過去。說是追,其實也就是勉強能騎上,好不容易擠出了人群。等我到了小區外的大路上的時候,發現李洋還在慢行道上磨呢,那速度倒和蝸牛爬行有得一拚。眼看我離著他就幾十米的距離了,他的車突然加速直接衝了出去,把我遠遠得甩在了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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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我追他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氣我,每次他跑遠了就等我一下,可當我馬上要追著的時候他又加速了。大約這麽追了半個多小時,李洋拐了個彎不見了。我停下車,擦了擦頭上的汗,發現已經到出了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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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市效的城鄉結合部,雖然現在是中午但人並不多,一片上個世紀的老平房鱗次櫛比地看不到頭。我怎麽瞅著眼熟,這個地方我好像來過。哦,想起來了,李洋的最後一任女朋友蔡雪家就住在這裏,昨天還從她家房後路過,不過沒有進去而已。騎著車轉過一條街,在一懂獨立的小院門口我發現了李洋的摩托車,這裏正是蔡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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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片的屋群中一個相對較遠且獨立的院子是很顯眼的,斑駁發黑的紅磚牆給我的印象十分不好,雖然這並不是我初次的印象了。兩扇木門虛掩著,從門縫中可以隱約看到裏麵有人影活動,但我不能確定就是李洋。躊躇片刻,就在我決定進去看個究竟的時候,手機響了。電話是我未來女朋友娜娜打來的,她要我幫他去處理一下她電腦為什麽不能看電影的問題。雖然我感覺我現在的事情更重要一點,但還是沒出息地騎車離開了這裏。後來我才知道,娜娜這一個電話使她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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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再次來到這個院子門口已經是第二天日出三杆的時刻了。早上,這裏人不多,偶爾有路過的人總是奇怪地看看在緊閉著的門前發呆的我,然後再順著我的目光掃一眼門上那把大鎖,接便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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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這兒幹嘛呢,讓我好找。電話裏也不說清楚一點。”白方從一邊擦汗,一邊掏錢給出租車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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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昨天來的時候這裏沒鎖門,而且你看這個鎖都生鏽了,總感覺好像不太正常。”我轉回頭對白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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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方把用過的濕巾紙團了個團隨手扔到路邊,道:“破車也不說開開空調,真熱。這是誰家?什麽沒鎖門,你讓我來幹嘛?不去西安改研究溜門撬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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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衝他一樂,說:“大陰陽師先生,你給咱用你的小宇宙感覺一下,這家沒問題吧?昨天我在這看見李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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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見鬼了吧?還是看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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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沒看錯,見鬼還真有可能。這幾天遇到的事都邪門得很。”說著我來到了牆根下,對白方又道:“我們翻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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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想當一個好的小偷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這麽堵不到二米的牆我和白方足足折騰了半個小時才進去。弄得路過的人都往這邊看,大概很少見大白天幹這個的,好在沒有人過來問或是多看幾眼。不過也是,隻要不翻他自己家的牆一般人才不會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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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雪家院子不大,兩側擺了些花盆掃帚(掃把)墩布(拖把)一類的雜物,鋪地的方磚縫隙長滿了雜草,有一二寸長。怎麽看這個院子也不像住著人的。我和白方對看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他徑直推門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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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裏彌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似潮氣而又非潮氣。基本上值錢的東西都已經搬走了,隻有幾件如舊立櫃衣箱之類的粗木家俱零散地放在那裏,蓋了厚厚一層土。“看樣子有一陣子沒人住了,你昨天看到的一定有問題。”許久,白方才開口對我說道。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進了裏麵一間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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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三間套房,裏屋比外麵的客廳略小一點。同樣也沒什麽東西。隻在角落的位置放了一個非常古舊的梳妝台,鏡子前坐著一人,背對著門。我嚇了一跳,沒想到這裏麵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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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梳妝台前麵的是一個女人,穿著紅色的體恤衫藍色的牛仔褲,麵色蒼白又非常平和,嘴角微微上揚雙眼圓睜,兩隻手扶在空空的梳妝台上盯著麵前光亮的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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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雪?”我有些不相信眼前的實事。因為坐在那裏的就是李洋以前的女朋友蔡雪,不過她似乎已經死去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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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是蔡雪?”白方的聲音變得幹巴巴得沒有一絲味道,我知道這是他進入狀態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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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他一眼,問道:“要報警嗎?”我怕要真的警察來了問起來我們進來的目地的確不太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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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方想了一下,道:“最好別打110,派出所有熟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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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一句話倒提醒了我,我有一個初中同學李偉在郊區分局當刑警,雖然平時聯係不多但關係也還說得過去。於是我打通了李偉的手機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和白方站在那裏麵麵相覷,看來他也有點拿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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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分局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李偉送我們到門口。昏黃的殘陽打在他魁梧的身軀上影出長長的影子,黎黑的麵龐上閃過一絲不易查覺的不安,隨即又恢複了往日的堅毅,每一個字都是從胸臆直吐而出擲地有聲:“這個案子有點意思,不過你們也別放心上。筆錄是例行公事,沒有你們的事。這段時間不要外出,有情況我會聯係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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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湊到他跟前,小聲問道:“老李,到底剛才法醫怎麽和你說的。蔡雪的死因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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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偉看著我的臉,好一會兒才道:“她死得很奇怪。如果你們真知道的話那去對麵的‘蜀香園’等我一會兒,我下班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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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點,蜀香園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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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偉看著目無表情的我們,樂了:“你們是怎麽了?看見個死人就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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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勉強笑了笑,對他說:“實不相瞞,最近哥們遇的事太邪性了。等一會兒我和你說,你先告我蔡雪是怎麽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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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偉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問白方:“老白,咱們這是第二次見麵了吧?這回還是老朱過生日,你給我的感覺可是聰明得很呢。你說這蔡雪是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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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方把手裏的煙掐滅,然後又續上一支吸了一口,才道:“李哥別抬舉我了,要說弄點邪點歪得我還行。這蔡雪的死因我真還說不準。不過我和老朱一至認為她死得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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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偉給我和白方各倒了一杯啤酒,然後點了點頭道:“不明不白?你說得沒錯,是不明不白。蔡雪死的那套房子是她家的老房,據她媽說自打去年春天蔡雪奶奶去世後就沒人住了,平時家人很少回去。他們三口人現在都住在南小區他爸前年買的商品樓裏。一直想賣沒賣出去。蔡雪為什麽死在那現在還不清楚。初步檢查蔡雪是被掐死的,不過從指紋和現場來看掙死她的人就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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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古今中外的死亡案例中從來沒有過掐死自己的人,因為人無論你有多大的力氣掐到最後必然會鬆手,這一點常識我和白方還是知道的。白方也點了點頭,喝了口酒道:“果然是不明不白。你們那個法醫是怎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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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感到奇怪,不過他說準確結果還需要把屍體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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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李偉問我到底出了什麽事。我就把最近發生的事和他說了一遍。李偉略有所悟,道:“怪不得剛才好像誰欠你八吊錢似的苦個臉,原來是這樣。無論李洋是人是鬼,我看他把你引到那裏應該有什麽目地,很有可能是想讓你進那屋子。而你剛才也是巧合沒有進去;至於蔡雪為什麽會死在那裏就得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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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了他的話嚇得差點把酒杯扔了,問道:“你的意思是蔡雪是李洋殺的?不能吧?他們感情原來很不錯,而且她和李洋處的時間是最長的。而且……”(我沒敢和李偉說如果李洋死了那鬼殺人的可能性有多大,說了他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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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偉倒樂了,道:“不錯就不能殺人了?父子兄弟還能反目呢?而且我是個唯物主義者,不信鬼神。我想很可能李洋還活著,這件事就是他搞的鬼。不過這僅僅是一個猜測,需要證據來證明。對了,就你了解的蔡雪為人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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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這個女的接觸也不是很多,就是感覺到這個人嫉妒心特強,別的好像沒什麽。不過她嫉妒心可不是一般的強。”這個我是感同身受的,記得好像蔡雪連乞丐都嫉妒,總說沒有他們自由;好像隻要她感覺有人比她強她就舒服,而不管那個人是誰是幹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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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偉點頭沉思,喃喃地道:“那到底為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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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方半天沒有說話,隻顧往嘴裏塞東西。聽我們說完,把筷子放下先打了個飽嗝然後道:“還有一件事你們注意沒有?蔡雪他媽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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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李偉異口同聲地問道:“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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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雪他媽剛才一直在哭,後來公安局的人把她叫過去問話,完了以後好像好了一點,我就過去問他知道不知道李洋和蔡雪的事。她的回答也很奇怪,她說‘早知道會有這一天’。”他喝了口酒接著說道:“你們不覺得她有問題?或是知道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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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偉看了我一眼,道:“看來先得弄清李洋的事情;然後再才能確定他的生死。蔡雪他媽很可能是知道的,而且蔡雪的死因也許也和李洋有關。明天上午我得再去一趟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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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也感覺李偉說得有理,決定明天先讓李偉再去和蔡雪他媽溝通一下,看還能不能了解點新的情況。我和白方在家等消息。後來又扯了一會閑話也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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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酒喝得有點過多(我在白方和李偉的脅迫下喝了多半瓶啤酒),頭暈暈的,回家我就睡了。正做夢和娜娜在家玩,準備做點什麽運動的時候忽然感覺耳朵痛得厲害,一下子把我從床上提了起來。睜開眼就看見白方站在床前,拎著我的耳朵正在大聲說話:“快起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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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事值得你大呼小叫得,到底怎麽了?”我揉著發紅的耳朵不滿意得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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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雪他媽死了!”白方的胖臉顯得有些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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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聲音也大了點,險些把我褲襠裏的東西嚇掉,我大大地打了一個機靈問他:“真的假的?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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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廢話了,快走吧。路上我和你說。”說著白方看我穿上衣服拉著我就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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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李偉今天早上八點多就到了蔡雪她們家。不過家裏沒有人,有鄰居反映說每天蔡雪她媽都去晨練,今天就沒見人。後來李偉等到快中午她媽也沒回來。他就感覺不對,決定再去昨天他家老房看看。到了他發現蔡雪她媽已經死在那裏了。然後就打電話讓我們過去,我手機關機沒打通,他這才通知白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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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到的時候警察已經都撤了,屍體也已經被抬走。屋裏李偉一人坐在鏡子前發呆。他看見我們來,談談地說:“檢查結果出來了,蔡雪的死因是係因外力扼頸致機械性窒息死亡,指紋是她自己的。現場沒有發現第二個人活動的任何證據,死亡時間是二十四小時以內。也就是說她的確是被自己掐死的;至於今天早上她媽媽的死因和她是一樣的,甚至兩個人死亡時候的姿勢都沒有變。而且她死時臉上的表情很特殊,可以說沒有任何痛苦……”他似乎想起了什麽,站起身又對白方道:“老白,我聽老朱說你一直接觸這些特異的事情,你怎麽看?”我感覺到李偉的信仰正在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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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方沒有回答李偉,而是用他那特有幹巴巴的聲音說道:“我想今天晚上在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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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蔡雪家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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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白方蜷縮在裏屋的角落裏已經幾個小時了。上下眼皮一直打得不可開交,要不是上次在陳富軍家的教訓我早就睡著了。即如此,還是迷迷瞪瞪的。這時,聽到院門響了一聲。聲音不是很大,但在這萬籟懼靜的深夜足可以嚇我們一跳。就在我準備站起來到外麵看看的時候,就聽見有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了過來,接著外屋的門也被推開了,一個高大人影進入了我的眼簾。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正打在這個人的臉上。黑暗中的我看得非常清楚,那是一張黎黑堅毅的麵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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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偉?”我差點叫出聲來。白方拉了拉我的衣服,衝我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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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偉仿佛沒有看到角落的我們,直接走到那個古舊的梳妝台前,對著鏡著坐了下來。他呆呆著瞅著那麵反射著月光的明鏡,雙手放到梳妝台上一動不動。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那個梳妝台的鏡子是如此的明亮幹淨,就像天天有人擦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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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方湊到我的耳邊,輕輕地說道:“先別動,有情況我會上的。”我知道,白方是想知道她們真正的死因。不過他很快就如願以償地看到了,隻見那麵古舊的梳妝鏡裏伸出了一雙纖細的手,抓住了李偉的雙手緩緩地放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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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意識到李偉有危險,剛想和白方商量一下,白方確先我一步跳了起來,手裏握著一把插了張符的小桃木劍,衝到李偉跟前一劍就向那雙纖細的手斬了下去。木劍發出啪的一聲,好像用劍背打在什麽東西上的聲音,隨即插在劍上的符燒著了起來。那雙纖細的手了也瞬間縮了回去。我趁機衝上去,將已經半昏迷的李偉扶了過來,讓他靠在牆上,然後問白方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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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白方把燒著了符甩掉弄滅,正要說話確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樣瞪著眼睛用劍指著鏡子。我轉頭一看也差點尿了褲子。原來從鏡子裏下來一個人。是個女人,準確地說是剛死的蔡雪。像極了《午夜凶鈴》裏的貞子,也從鏡子裏緩緩爬了出來,(貞子爬得是電視機)僅僅出來上半身,纖細的雙手撐在梳妝台上,雙眼放著紅色的凶光惡狠狠地盯著我們,一時互相僵持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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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她還沒出來,白方迅速地從包裏取出幾杖銅錢,邊按順序擺在地上邊對我說:“小心點,她不是蔡雪,是妒魘。是蔡雪強大嫉妒心借古鏡的精化形成的,是有一定意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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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妒魘?不是你杜撰吧?”話雖這麽說我還是退到了白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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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這會兒你還有心開玩笑,晉人陶弘景所著的《上清經》中早有記載:‘妒久生念,可化鏡氣為魘’;古鏡中積累了數十年的日月精化都被她消化了,能他媽不成精嘛?”說著他已在鏡前散滿了銅錢。而妒魘還是紋絲未動,用那雙血紅的雙眼靜靜地注視著我們。使我想起了蘇聯電影《這裏的黎明靜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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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木劍、鎮妖符加上老子給她擺下的‘真武截妖陣’,隻要她一下來就完蛋。”白方從包裏又拿三支香點燃了插在(準確地說應該是卡在)銅錢堆中,理直氣壯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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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這次失算了,妒魘根本沒打算直接跳下來。而是猛然從鏡中抽出身子,向箭一樣射向了他。白方顯然沒有想到,手的鎮妖符和桃木劍一下子就撒了手,人也被妒魘巨大的衝擊力撞到了牆上,“呯”的一聲,看樣子最好的結果也得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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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這家夥iq還真挺高。”我一邊往屋後麵挪,一邊緊張地注意著他的同時腦子裏飛快地想著辦法。妒魘從牆根站起來,直接向我撲來。這次我有所準備,見她身子一動也用盡全力閃開,轉到了白方身旁。看樣子白方被撞得不輕,緊閉著雙眼麵色慘白,推他兩把什麽反映也沒有。我準備把桃木劍揀起來再給她一下,沒想到對方的以更快的速度向我衝了過來。這次想躲也躲不開了,就感覺冰冷徹骨的一雙手抓住我了我的手腕,我的身體也仿佛在一瞬間被凍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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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已經不受自己控製了,雖說妒魘好像也僅僅是抓住而已,似乎沒有使什麽大的力氣,但這雙用了二十多年的手竟然掐住了我自己脖子。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如此巨大的力量,頸上沒有絲毫痛疼,反而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舒服和輕快,我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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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感覺那雙冷冰冰的手從我腕子上消失了,緊掐著脖子的雙手也終於得到了解脫。白方依舊慘白著臉站在她的身後,那把帶著鎮妖符的桃木劍插到了蔡雪妒魘的後背上。她發出淒厲的一聲號叫,抱著白方一起倒在了“真武截妖陣”裏。一陣濃濃的煙霧從陣中噴出,又是一聲更為尖銳淒慘的哀號在房間中回蕩開來。白方在地上打了個滾,我過去將他扶起。妒魘身上像是被烈焰炙烤過一般,散發著刺鼻的腥氣,倒在地上好像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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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沒有死。”白方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道:“這家夥能變化,可以窺探人的思想,善幻惑。由於是妒念所化,所以她的意識裏隻有嫉妒,嫉妒所有活著的人。她的目地其實也簡單,就是要殺死所有靠近的人。甚至也可以說隻有目地,沒有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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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家夥殺人還要什麽動機。沒想到先死在她手裏的竟然是蔡雪自己和她媽,真不可思議。”我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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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方瞟了我一眼,說:“哼,沒什麽不可思議的。這東西沒有感情,妒念生妖必然先害其主,自古如此。然後誰靠這房子就殺誰。那天你不是還差點死在她手裏嘛。你看到的李洋就是她所幻惑出來引你上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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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哦了一聲,心裏對娜娜升起一種強烈的感激之情,然後問白方:“那兩邊鄰居怎麽沒事?他們離得最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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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方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不過她是有智商的,可能是怕引起懷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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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有智商也不高。現在怎麽辦?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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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方出了兩口粗氣,狠狠地道:“貼上鎮妖符連鏡子一起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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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市第一附屬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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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偉聽完我添油加醋的訴說,搖了搖頭道:“原來是個妖精,怪不得我差點讓他害了。要不是這兩天的事我還真不敢相信《西遊記》裏的東西生活在我身邊。我竟然還讓你們倆救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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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方躺在對麵的床上養著摔傷,道:“這也是一大巧事啊,不是蔡雪妒嫉心太強也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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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感慨了,我們救了你一命你想著怎麽報答吧,要不今天晚上找個地方邊吃邊談?”我坐在一邊大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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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倆相視一眸,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