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貪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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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收到李洋那莫名其妙的短信以後,我的生活一下子變得充實起來。雖然這種充實有的時候也是我情非所願。比如這次發生的這件奇異的事情,一下子就打破了我們原本安排完備的計劃,而且還是我感覺最恐怖的一次經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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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按照我們的安排想最近先再調查一下李洋生前的情況,以便為去西安之行做準備工作。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隨著白方的到來,這個計劃又流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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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我來了一個朋友,想讓我們去見一個人。幫他點忙。這是我工作的一部份,李洋的事先推一天,你看行不?”白方叼著煙,小心地問我。可能他都感覺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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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誰呀大哥?找你幫點忙真累,這麽多事。前幾天的事可能還情有可原,今天不能推了嗎?李洋那可有大好處呢。”我特意把大好處三個字說得聲音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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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事是大好處還是大壞處還難說呢,我這個可是給現錢的。這事如果解決了給三千塊錢,夠咱倆來回吃住的了。才耽誤一天,你看多合適。”這家夥真是見錢眼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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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倒也行。你給我打個電話就得了,還跑一趟讓我睡不好覺。”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之一就是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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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方的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神色,神秘地笑道:“你知道今天我們去見什麽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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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裏知道?你先和我說一下吧。我也有個心理準備。”我讓他弄得有點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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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在軍分區工作。他說最近他們那裏出了一件很離奇的事情,他說比我們可想像的任何情況都要麻煩。現在希望我去看看。他知道我接觸這些東西。而我們見麵的是一位軍分區的高級領導。”他看了看表,又接道:“今天天氣不錯,他們還有二個小時間到,一會兒去對麵的‘益康茶藝館’來車來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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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九點,軍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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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區裏麵像一個小型的城市,大得要命。不過我沒有看風景的心,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麽棘手的事情部隊搞不定確需要白方出馬的。以我的了解白方一般是不會管這種事的,現在和軍隊政府都不好打交道,最後無論結果如何反正都不是好事情。看來找他這個人和白方的關係非同尋常,或是有什麽特殊情況。這次白方好像和我隱瞞了什麽似的。不過他既然叫我來,看來還是對我放心的。但為什麽他好像欲言又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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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軍區出來時已經晚上十點了。謝絕了送我們的車,我和白方兩個人慢慢走在馬路上。遠端筆直的路在混暗的燈光下顯得模糊不清,黑暗之中偶爾閃出兩盞明燈,那是過往車輛的大燈,由遠及近風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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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樣?你怎麽看”白方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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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回答,抬頭看看了已經開始陰暗的夜空,還在回想剛才見麵的事情:見我們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軍人,身材魁梧一席便裝但顯得氣勢不凡,他說話有一點口音,很沉:“我相信你們都不普通人。所以也沒有必要拐彎抹角了。最近我們部隊發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本來這事我們應該自己處理。不過因為要在軍內保密,而且李秘書說白先生很能幹。所以就請你們來了。具體的情況一會兒李秘書會告你們的。我希望白先生和朱先生一定會圓滿解決的。如果有什麽需要可以和我講。我代表全軍謝謝你們了。”言訖抻出手來和我每個人重重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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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秘書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又黑又瘦。看來和白方是老相識了,他把我們帶到傍邊的小會客廳先是寒暄了幾句,然後就切入正題:“小白呀,事情是這樣的,這一段時間我們軍區有很多人都病倒了。本來得病不是大事,隻是他們病得蹊蹺。大家都是同一症狀:突然間的人事不醒。半個鍾頭前還生龍活虎的,一會兒就倒下了。而且是什麽也不知道。我們開始以為得了傳染病。可以查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查到。又沒有任何其它症狀。後來是越來越厲害,大概病倒了有一二十人。開始病的有四個人竟然死了。解剖的時候還是什麽也沒發現,生理機能一切正常。”他給我們讓了煙,自己也點一根,接著說道:“後來部隊就把這幾個人隔離了,本以為這樣就沒事了。沒想到後來還是有人病倒。前前後後到現在已經有三四十人了。病倒的人一直在增長,幅度不大。大概一個月就有那麽二三個人吧。隻要有二三個人病倒,就會有一二個人死亡。”他謹慎發地看了看四周,然後說:“病因還沒查出來呢,沒想到後來又出事了。有一天夜裏。當時好像是十二點左右。看屍房的老王頭查了夜正準備睡覺,他說聽到外麵有聲音。他打開門一看差點沒尿了褲子。你猜怎麽著,他看見前一天晚上剛死了的兩個戰士又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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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白方對望了一眼,腦子裏同時閃過三個字“控屍術”。“難道還有人掌握了控屍術的秘密?”我感覺自己的脊背有點發冷。李秘書當然不知道我們想什麽,繼續說道:“那兩個戰士其中還有一是解剖完以後又縫合了的。根本沒有可能活呀。他說那個兩人像沒有看到他一眼,從他眼前筆直得走了過去。一沒留神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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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我根本不信這些老王頭這些話。可是那兩個戰士的屍體真的沒有了。而且夜裏到處都有站崗的戰士,怎麽能丟呢?後來的事更新鮮了,隻要是死了的人屍體全部都丟了,而且全是自己走出去的。部隊裏死這幾十個人不是很顯眼,加上消息封鎖,所以這事沒幾個人知道。但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死人吧?現在又不沒打仗,這麽減員太不正常了。時間長了想瞞了瞞不住了。所以才找你們來,小白,你可得幫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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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方點了點頭,問李秘書:“那老王現在那裏?能不能和他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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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病倒了,嚇得第二天就不敢來上班了。他是我們這兒雇的臨時工。現在也不在。不過他家住那倒是知道。要不要去他家找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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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再說吧,看來他嚇得不輕,就先不要打擾他了。”白方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然後說:“我想看一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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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今天恐怕不行了。時間有點晚了。這樣吧,明天去吧。”李秘書的表情非常悲傷,略帶著一絲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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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我們先走。明天我們再來。”白方對李秘書笑了一下,然後道:“沒關係,我們一定能找到實事真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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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想什麽呢?”白方將我從回憶中推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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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掉雨點了。”我看了一眼白方,他還是那麽沉著,似乎沒有像我一樣不安。“我在想這事很奇怪。那些死人都去那裏了。難道還有人會控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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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點了點頭,然後說:“我和李秘書認識很多年了。原來在讀書時他就是經常去我們那。和我們導師很熟,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他和我們導師關係非常好,又幫我過的大忙。所以他這件事我必須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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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件事背後一定有一個大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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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這事又晶人搞出來的?”我對他的回答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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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方看了看我,說:“應該是。能在千裏之外控屍,那一定是屍奴級別的。這個人很厲害呀。不過我們明天見了病人也許能知道得多一些。”他說著雨開始下大了,我們攔了一輛出租車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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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們照舊坐車到了軍分區,這次來的是一個隱蔽的小醫院。見到病人還是讓我吃了一驚,他們臉色極白。甚至白到得有糝人,所有的病人都神誌不清,咬著牙躺在那裏。白方挨個翻開他們的眼皮看了看,然後又摸了摸他們的身體。我注意到他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對身邊的李秘書說:“現在有多少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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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李秘書好像不太清楚,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大夫和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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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聽李秘書說姓鄭,臉色紅潤,眉清目秀的。他舔了下嘴唇說:“現在是三十一個。昨天又死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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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們走吧。”白方對李秘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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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麵的雨已經下了一夜,現在還是下個不停。我們一出了醫院,到了李秘書的房間他才開口:“小白,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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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方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他的聲音在空曠的雨中變得幹巴巴的:“我們今天是上要去停屍房。你安排一下。最好幫我們再找一個可靠的人,要身手好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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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秘書呆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道:“行,一個人夠嗎?我讓郭宇陪你們去。他是特務班長,身手好人又機靈。要什麽裝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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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方一笑,說:“又不是去打仗,再說了,一般的槍對付他們恐怕還真不一定有用。讓郭班長帶上把手槍就行了。我現在要出去準備點東西。你和朱華在這兒等我。”我知道白方對付這些東西要去取些符咒。反正我也不懂,不如在這兒養養神等著他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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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宇是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可惜的是人長得很黑。一點和他的姓搭不上邊,不過身材倒是比較配合他的名字,有點像電影《鹿鼎記》中周星馳說的那樣“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和白方倒是一對。”我一直認為除了特殊情況人的身材和身體素質是成正比的,看來郭宇算是那種力大無窮的人了。他是李秘帶著吃過晚飯來的,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我們來到了停屍間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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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前幾天出事,現在這四周已經讓人戒嚴了。就是這樣屍體還是丟。看守都是膽大可靠的戰士,荷槍實彈殺氣騰騰。不過我對他們對付那些東西的戰鬥力表示懷疑,反正看著挺威風的。白方讓李秘書回去了。看來他有點害怕,吩咐了我們幾句就先走了。我們讓看守的戰士撤得遠一點,然後悄悄的打開了停屍間門。裏麵很冷,大概就是一個冰庫。遠遠的兩個停屍床上躺著人,身上蓋了白布。除此之外一無所有。可能是這種場合也見得多了,我倒沒有什麽感覺,而且發現自己也並不害怕。“真是膽大了呀!”我自己發出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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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裏麵轉了一圈,然後把門關上悄悄地退了出來。白方對我和郭宇說道:“我們在這兒守著,很有可能他們子夜的時候出來。到時候誰都不要出聲。但一定要跟著他們,不能跟丟了。”我們看他說得極為鄭重,都狠狠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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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就到子夜了。我的心情突然緊張起來,兩手心都是汗。原來看福爾摩斯的時候總感覺華生是個累贅,基本上不會幫什麽忙,好像他的出現就是記錄偉大的福爾摩斯先生那英勇事跡的。不過今天看來我和他有異曲同工之妙。可能是我們關係太好了,幹脆白方把我也拉進了進來,以便日後沒人知道他。不過放屁還添風呢,我怎麽能沒用呢?正在胡思亂想,忽然聽到白方輕輕的說了一聲:“出來了,準備!”我收住心神,抬頭往停屍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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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屍間的門正無聲的慢慢打開,速度非常的慢。從開門到開展感覺用了有十五分鍾。兩個光著身子的屍體以奇怪的姿勢從裏麵走了出來。從前看林正英的那些電影,僵屍都是一蹦一蹦一跳一跳的,兩隻手還伸在前麵。不過今天的這具屍體的雙手很自然的垂在兩側。也沒有蹦著出來,他們極像在走正步,步子邁得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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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軍人呀,死了還走正步!”我由衷得發出一句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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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宇看了看我,沒說什麽。白方確遞過一句話:“那是他們死亡後關節較硬,不好彎曲。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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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他們兩人半弓著腰跟了上去。我看了一下四周,看守的戰士可能得到了命令,遠遠得背著我們麵朝外站著,根本沒有注意這邊的事情。我忙也一路小跑,跟在白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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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裏的軍區大院靜謐非常(好像那個大院晚上十二點都很靜),那兩具屍體好像認識路一樣,專揀背的地方走。這會兒雨又下大了,我們身上都被澆了個透。大約走了有半個多小時,兩具屍體在一座小樓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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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是個空曠的大院,地方非常隱蔽,一座三層小樓孤零零的,四周也沒站崗的戰士。大門緊閉,裏麵確還有不少燈光。我越年越覺得眼熟,突然之間想叫了出來:“這不是白天來的那個小醫院嘛。他們怎麽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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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方也看了出來,他問郭宇:“你們部隊不就這一個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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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這個醫院是最小的。裏大院中心很遠,一般隻是實習醫院。”郭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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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剛說了幾句話,那兩個具屍體已經往樓後轉了過去。白方一揮手,我們三個人悄悄的跟上。郭宇壓低了聲音,說道:“後麵是一個廢棄的大解剖室,不過後來主醫院建成以後就不用了。現在實習醫院主要是做新兵的體檢工作。要不是這此的事蹊蹺,不會把他們送到這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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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檢?”白方的眸子中射出一道神采,他好像發現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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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宇被白方的目光嚇了一跳,呆了一下道:“是,是呀。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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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方沒有回答,因為這時候兩具戰士的屍體已經不見了。他停住了腳步,轉過又問:“郭班長,這次出事的戰士都是新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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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宇臉色瞬時變了,不過馬上又恢複過來,才道:“不錯,都是新兵。不過這是軍區的機密。二位既然猜到了就不要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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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意思很明顯示,不充許我們外泄。看來軍區的領導很怕這件事造成太大的影響,而且死亡大量新兵如果事情宣傳出去的確影響不好。不過我還是沒有明白白方怎麽知道這次出事的都新兵。白方指了指遠處一樓的一個側門說:“那裏就是大解剖室吧?他們已經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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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們呢?”我問白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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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著郭宇說:“郭班長,我們兩個人進去看一下。麻煩你在門口守著。如果外麵有什麽情況馬上出聲示警;要是裏麵有事我們再叫你,你看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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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問題,你們去吧。”我就在這兒看著。說著郭宇掏出了五四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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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很急,寂靜的深夜裏隻能聽到雨落石板的嘩嘩聲。白方拿出手電,當先推開解剖室的門,貓了進去。我跟著進去的時候差點撞到他身上,發現白方僅站在門口。我沒有問他為什麽不進裏麵去,因為看到的場景是我一輩子也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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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強光手電的照耀下,整個解剖室裏站滿了屍體,排成二列像在站隊列一樣整整齊齊,一共十八個。每一具屍體身上像是撒滿麵粉一樣全身雪白,最要命的是他們竟然全部都睜著眼,正默默地看著兩個不速之客。我大大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從頭頂到腳底麻得像是在過電。感覺三十六雙眼睛像是三十六把利劍一樣刺向我們。平常總說安靜得連掉根針的聲音也能聽見,今天我算真的領教了,而且我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最可怕的事怕莫過於這種無形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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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候,我被白方狠狠地推了一把,直接撞到了屋裏。他這一把使的力量很大,我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正要問他怎麽回事,就聽“當”的一聲,一件東西打在了我剛才站的地方。白方搶過身去彎腰將那東西揀起,扶我起來道:“你看這個。”這是一把非常精美的小刀,大約有三寸長;最為奇特的是刀身向下的位置有一個深深的凹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