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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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是深夜了,頭像要裂開一樣痛。茫然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不足八平米的小房子,沒有窗戶,光線很暗。正中的桌子上有一堆東西。但看不清楚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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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躺在一張占據了小屋大部份地方的雙人床上,蓋著薄被,身邊則是白方那已經沒有靈魂的身體。我不知道在這裏睡了多長時間。隻記得白方要將自己的靈魂封印到我的左眼裏,怎麽到這裏來了?試著從床上爬起來,周身好像沒有不適應的地方。左眼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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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華,我是白方。我現在你的左眼睛裏。”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可能是因為在腦子裏的緣故吧,聽得很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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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怎麽和和你交流?腦子裏想還是要說出來?”我大聲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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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要說出來,我隻在你眼睛裏又沒在你腦子裏。”他被封印了居然還這麽牛x。白方接著告訴我,我的左眼現在是一隻可以洞悉陰陽兩界的陰陽眼,不過一般情況下還是普通的眼睛,如果要開陰陽眼的話需要他和我“三瞳連珠”才能打開,而且很費體力。其實說白了就是我們倆的三個瞳孔要形成一條直線的視覺效果才是可以看到怪鬼的陰陽眼。下麵我們要做的就是希望找到可以幫他解除身體封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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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屋裏轉了一圈,發現桌子上竟然有幾捆錢。而且是嶄新的人民幣,一捆應該是一萬元,那這些足足是十七萬元,原來我剛才看到的東西就是這些錢。和白方交流了一下意見,感覺把我們送到這裏的這個人應該沒有惡意,否則他想加害我們易如反掌。這些錢看來是留給我們的。但是他留錢的目地是什麽呢?想了一會兒沒有頭緒也就不想了,決定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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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外麵現在是中午,陽光燦爛;門前就是條熱鬧的大街,這和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出了門打聽了一下,這裏是西安市的郊縣長安縣。我們剛出來的那個房子是一個活動房,原來是做生意的。現在早就沒人管了,這一下線索又斷了。無奈之下我找了個飯店先吃了點東西,然後打了輛出租找了一個酒店,把白方的身體先安置好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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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酒店我先洗了個澡,猛然想起來既然這個人把我們放到這裏那一定是有目地的。也許那個所謂什麽教就在這裏?我和白方把這個想法說了,他說也有可能,不過一般神秘的組織都會在太好找的地方,明天可以打聽一下周圍有沒有深山老林什麽的,那裏沒準能打聽出什麽消息來。我雖然感覺按白方說法未免有點碰運氣,但還真沒有太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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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在酒店裏找人打聽了一下,原來這裏到處是山,最有名的就是翠華山了。於是決定從那裏碰起。購買了一些野外旅行的必備品後,我就背包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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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華山位於西安南約30公裏,是終南山的一個支峰,海拔1500米,號稱南山之冠。這裏高峰環列,峭壁聳立,險不可攀。因為前山是地質公園,我便去了後山。沒想到足足在山上走了七八個小時,一直天快黑了的時候還沒能見到幾個人,別說打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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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走前,前麵群山中隱隱現出一個村莊來。走到近前才發現,這個村莊很大,鱗次櫛比的房屋密密麻麻的望不到頭。沒想到深山中還會有這麽大的一個村莊。村中的路分為南北兩條,呈十字形交叉,儼然就是一個小市鎮的樣子。恐怕解放前有的鄉還沒這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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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字路口的北邊有一個招待所,我進去的時候裏麵的人正在吃晚飯。可能平時外來的人不少,我一進屋就被他們以上帝的待遇迎到了屋裏。開客房、送飯菜忙得兩個小姑娘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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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邊吃飯一邊和小姑娘聊天,才得知此地名為齊家集,村中的大部份人都姓齊。原來村子不大,後來在這深山裏發現了豐富的銅礦資源,才慢慢熱鬧起來。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礦區了。吃過飯我休息了一會兒,決定在村裏轉轉找人打聽打聽風土人情,看看有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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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子裏有最少有幾千戶人家,我一邊轉一邊找人搭訕,走著走著前麵出現了一群人。我擠過去發現被人群圍著的是一間小賣部,門外的地上直挺挺地躺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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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這是咋啦?”我問身邊的一個大胡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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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胡子看了我一眼,道:“你是外村的?這幾天這裏老死人,你看又死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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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死人?啥病?咋死的?”我感覺到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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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反正都死得挺離奇的。死的時候都沒有病。”大胡子帶著惋惜之情一邊說一邊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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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正在聊天,就聽有人吵吵“村委會來人了!”就見從分開的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老頭和一個小夥子。老頭大約五十多歲,胖得像個水桶,臉色鐵青看來心情不好。走過來看了看對跟他來的小夥子道:“抬走處理了。”我一聽感覺新鮮,心想這不知道處理是什麽意思?心裏想著嘴裏就叨叨出了聲,正巧被那個水桶聽見,他扭過身看了我幾眼,問道:“你是誰?咋看這麽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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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是過路的。聽說出事過來看看。我感覺應該報警才對呀。”我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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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路?打這深山裏過路?”水桶的眯著眼睛看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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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回答他,白方偷偷告我說這個死了的人不感覺不正常,不過他也說不清楚。我一笑,對水桶道:“這個人死得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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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問題?”水桶的臉死更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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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群,悄悄地附到水桶耳邊說:“這個人死得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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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句話一出,水桶的肥胖的身軀微微一顫,轉身對那個和他同來的小夥子交待了一句,然後對我說:“你和我來一下。”話說得斬釘截鐵,我沒有絲毫回旋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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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桶帶著我來到村子東頭一間帶小院的小二樓跟前,我看到門前掛著村委會的牌子。到了屋裏水桶先給我倒了杯水,自我介紹說他叫齊大,是村委會的副主任。然後拿起桌子上的旱煙袋裝了袋煙,吧嗒吧嗒地邊抽邊問我:“你是那來的?你為啥說孫二楞子死得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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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摸出一根煙,點著抽了一口道:“我是來山裏玩的。路過這兒,懂一點這方麵的東西,感覺他死得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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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大聽了我話,盯著我看了足有一分鍾,才道:“看來你是個懂陰陽的?這段時間已經死了七八個啦。”說著也不管我有沒有事愛不愛聽就給我介紹了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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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村後一個小山頭叫“折子口”,半個月前村裏打井時在那打出了一眼泉水。本來一般的井最少也得幾米以後才能出水。可這眼泉水隻打了一米就出水了,但水量不大,隻有碗口大小。再怎麽打也就隻能出這麽多。後來村裏人看這水太少,就沒有用。挖了條小溝讓他自己往山裏流。過了幾天在礦區幹活的齊力勇晚上走夜路時在“折子口”摔傷了腿,就爬到那眼泉水那想洗洗傷口,可是剛喝了口水就暈倒了。沒想到第二天齊力勇醒來的時候傷已經完全好了。他大驚之下就把這事告了村民,大夥一窩蜂地到那喝水,因為搶水還差點弄出了人命。後來村長帶人把泉水封了,說是喝水收費。這才沒人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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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和死人有關係嗎?”我聽了半天也沒聽出頭緒,心說這齊大也太囉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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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脖子一挺,道:“當然有關了。後來村長帶著我們以村委會的名義把那水封了才沒搶水打架死人。可是沒想到當天晚上還是出事了。我們去之前有一小部分村民其實已經打到水了。他們回家就喝,可是當場就有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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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聽也感覺有點新鮮:“死了?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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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死因不清楚。和今兒的孫二楞子一樣。那家夥準喝了那水了。聽說他有老風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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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齊力勇怎麽沒事?”我問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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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裏知道,知道我找你幹啥?不光他沒事,還有幾個沒事的,像老孫家的二小子本來是個傻子,喝了那水還變好了。”說著齊勇又點了一袋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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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一下,問齊大:“那你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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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意思是讓你幫著看看!你的吃住我包了,幫著看看吧。”他武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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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一下能弄好,而且……”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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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好弄不好看了再說!先和我去吃飯。”說著齊大拉著我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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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飯後,我提意看一下孫二楞子的屍體,齊大陪著我來到了冷庫。這裏是村委會積資蓋的,看來這個村還挺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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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二楞子平時表現怎麽樣?”我問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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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現挺好呀。開了個小雜貨店,對誰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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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屍體看來沒有什麽特異的地方,我便叫上白方打開了陰陽眼。在陰陽眼下可以看到整個屍體環繞著一層談談的青氣,看上去不是很舒服。並沒有什麽其它特別的地方。我想了一下,讓齊大先回去,說自己想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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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二楞子的小賣部這會兒已經關上了門,門口有幾個人正蹲著聊天。我看到有白天那個大胡子,便也上去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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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二楞子咋樣了?”我一邊給這幾個人遞煙一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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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胡子看了我一眼道:“死了唄。你到底是幹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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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村裏捉妖精的。”我有意嚇他們一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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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人一聽我的話都嚇得跳了起來,大胡子疑惑地說:“村裏有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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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嘿嘿一笑,道:“開玩笑,不當真。孫二楞子平時表現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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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這幾位都挺實在,聽我說沒事也就都又蹲了下來。一個長著兔牙的年輕人說道:“還可以。就是人太小氣太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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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咋說呢?”我一邊抽煙一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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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牙道:“孫二楞子家開雜貸店,把村裏公用的土地占了老大一塊,還說那是沒主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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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他賣東西還經常缺斤少倆,自私得厲害。”大胡子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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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他們幾個人開始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看來這孫二楞子的名聲實在不好。竟然沒有人給說好話。我突然想起喝了水沒有死的齊力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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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力勇呀?人不錯,大方。”兔牙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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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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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回西安的汽車上,我又一次想起了齊大的話:“朱同誌,謝謝你呀。看來這人還是得良心好呀。良心壞了這老天爺要懲罰的呀。對了,你說那水是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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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口冥河的水,隻會要自私心強或冷漠的人的命。”我深沉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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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為啥?這是從那來的?”齊大好像根本沒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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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最好還是封了它吧。即使你不封它過幾天也會自己斷流的。因為它本不應該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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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什麽呢?”白方的話打斷了我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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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冥河的水。”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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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會喝了吧?”他有點著急地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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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了點頭(當然他也看不見,不過還是習慣性的動作)說:“是呀,我午夜用陰陽眼看到那青氣籠罩的冥河水時,情不自禁地喝了一口。不知道能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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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方沒有再說話,取而代之的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