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至愛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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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的路上,刀白鳳不願意再讓佘琅背著,她忽然想與兒子一競高下,居然在飛奔的速度上並不比他遜色多少,隻是受不了高速奔馳時冷風對身體的快速降溫作用,她對孩子不怕撲麵冷風的強烈吹拂很感欽佩。佘琅不是不怕,而是他練過一陽指的內功心法,這是純陽內息,運行時能產生熱能,可以幫助他抵禦寒冷,但其缺點就是內力消耗比北冥神功快了許多;其次,佘琅的意誌力比刀白鳳要強悍許多,經得起折騰。
    與佘琅並行快速奔馳了近半個小時,到達猛泐附近的瀾滄江畔,這次佘琅自然不會阻止母親試驗一下“淩波微步”的奇妙之處。刀白鳳饒有興致地施展淩波微步,足底輕拍水麵,踏波飛掠,翩若驚鴻,飄然如仙!緊跟在母親身後,防止她出現意外,準備隨時為她提供緊急救護的佘琅,這才發現母親的動作比他自然流暢,姿態優雅動人,有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美!
    上了江岸,刀白鳳頗為自豪地回首微笑道:“譽兒,媽也達到了‘淩波仙人’的境界了!”
    “媽,您的淩波微步施展開來,比孩兒更加自然流暢,有種說不出的美,翩若驚鴻,美如天仙!”
    佘琅由衷讚賞道。刀白鳳心裏湧起連連綿綿、甜甜蜜蜜的歡喜,嬌聲道:“你就是嘴兒甜,盡挑好話哄人家。”
    迷蒙的月光恰好投射到母親的臉上,映出她那原先光潤的紅唇變得有些暗淡失色,白裏透紅的粉臉也愈見蒼白。看見身邊母親的模樣,佘琅心疼道:“看您冷得嘴唇發青,還要逞強!孩兒幫您將濕鞋脫下,背您回去,可別著涼了!”
    說著,也不管她同不同意,蹲下|身子,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膝蓋上,脫下她的繡花鞋,露出那雙精致絕倫的纖纖玉足。
    用自己的衣角拭去母親腳上的濕漬道:“您摟著孩兒,好讓孩兒用手給您的小腳丫捂捂熱。”
    “嗯。”
    她輕聲應道,心裏湧起暖暖的愛意,很溫順地伸手摟著他的脖子,貼著他那火熱的胸膛取暖。
    佘琅一邊用雙手緊捂母親那雙冰冷的玉足,一邊用雙臂緊夾著母親的雙腿為她保暖。刀白鳳將自己的粉臉也熨帖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蹭磨著,情不自禁地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他的臉蛋兒。
    這是她的心肝寶貝,是她苦寂人生的唯一寄慰,是她抵禦冰冷的世俗偏見、為她提供最後一抹溫暖的貼心貼肺,是她如夢人生的最終迷醉!
    佘琅不知他的這點“小事”已經給母親帶來何等的慰藉與感動,當他感覺母親小腳丫上的體溫恢複到差不多時,便對她道:“媽,孩兒背您回去。”
    刀白鳳眼眶含淚,帶著幾欲哭出的腔調,輕歎道:“譽兒,你會將媽寵壞的。”
    “媽不必介懷,您何嚐不是一樣寵愛著孩兒?來吧,我們早點回去,我現在特別想念溫暖的被窩呢。”
    佘琅故作平靜道,用一手的手指夾著她的那雙繡花鞋,一手托著她的圓臀,背負著她,向期待的溫暖被窩奔去……
    背負著母親,輕如靈貓,悄無聲息地翻牆越瓴,穿窗而入!當佘琅將刀白鳳橫放在低榻上時,她站起來輕聲道:“今晚有些冷,等媽關好窗門,你將蠟燭點上。”
    她赤著玉足將兩扇小窗都關上。
    在景曨,上了樓,都要脫下鞋子,赤腳走路的。佘琅早就留意到,景曨的窗戶都有小木門,就是沒有使用窗紙,但有可以上下提放的推蓋。
    刀白鳳將窗門關上閂好,拉上推蓋,按出木舌就可以頂住推蓋,將窗子密和得嚴嚴實實的。房間裏一片黑暗,不見一絲光線泄入其內。
    佘琅掏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點燃書案上的蠟燭,眼前霎時閃現一抹耀眼的光芒。這是在龍盤村村長家也未曾有的奢侈物,他隻在身為酋長的外婆家才見過。
    隻見刀白鳳打開大衣櫃,從裏麵拿出一條蠶絲被。佘琅見狀,又去抱出裏麵的一條棉被。“譽兒為何還要再拿一床棉被呀?”
    注意到他的舉動的刀白鳳訝異道。佘琅對母親微笑道:“一床墊在下麵,一床蓋在身上,保證讓您睡得又溫暖又安穩!媽,先讓孩兒將棉被鋪在下麵吧。”
    “啊?那……好吧。”
    刀白鳳心裏雖然不舍卻沒有出聲反對,隻是隨手將矮榻上的筒裙等衣物拿開,任由他將那床棉被鋪在竹席上,憑他“奢侈”一次也無妨。這些衣物是他們出去前換下的。
    原來佘琅根本不知道,大理的棉花與棉布都是從蒲甘或天竺進口而來,價格比蠶絲被還要貴好多,一般的平民百姓根本買不起或舍不得買。在景曨,一般的窮苦人家基本上都是蓋虎皮豹皮等野獸毛皮當做被褥。
    因為景曨地處熱帶,多山多林,獸皮產出多而用處很有限,再加上交通不便,賣不太出去,所以獸皮在景曨成了最賤最不值錢的物品,卻是老百姓銷往大宋的主要外貿商品。
    刀白鳳見他鋪好棉被,將手裏的蠶絲被往榻上一放,柔聲道:“譽兒坐著,媽為你更衣擦洗啊。”
    他點頭默然,因為他知道,若不讓她做這些事,母親一定會傷心難過的。
    刀白鳳早前就在房間裏準備了兩桶清水,這也是佘琅的生活習慣,不論他在外麵弄得有多髒,睡前總要洗得幹幹淨淨的。之前,他們都已經泡過澡,所以現在她隻為他擦洗臉部和手腳。
    佘琅為母親那認真細致且溫柔的動作而感動,隻是默默凝視著她,深情地輕喚一聲:“媽,現在應該由孩兒為您洗漱了吧。”
    “不,不要,媽自己來。”
    刀白鳳決然不依道,為他解下衣物,無比寵愛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笑道:“快鑽到你思念已久的溫暖被窩裏呀!”
    “好吧,孩兒先給您暖被窩,您要快點進來,別再受冷了。”
    他關切道,心裏納悶,往常都願意讓他為她擦洗,為何今日那麽反常?她的全身哪一處他不曾摸過?他並無傷害她的絲毫念頭,見她不肯,也就作罷,管自己鑽進被窩裏先為母親暖被窩。
    孩兒的體貼,總是讓她滿心喜歡,刀白鳳回眸對他一笑,嬌嗔道:“不許偷看!”
    這一抹風情,讓他的心兒為之一顫:這是一張甜美的笑臉,美絕人寰!
    見他還傻傻地盯著自己看,刀白鳳的臉頰浮起嫣紅,愈顯羞喜嬌豔,她轉過身子洗臉,留給他的是她的背麵。
    而她的背麵依然美得讓他心癢:優雅的舉止,舉手投足之間,都能牽動他的心弦;柔美的曲線,縱使神筆也難於描繪她的流暢與自然;蠻腰細軟,密室裏曾經纏仙,讓他至今回味綿綿;翹臀渾圓,馬店時曾經貼臉,讓他時常夢繞魂牽……
    忽然間,眼前的美景消失在無邊的黑暗裏,原來她將燭火吹熄了,佘琅一陣悵然:難道她依然對我設防?難道我真的如此不堪?佘琅自憐自艾,收拾心情,運起極樂神功消滅自己滋生的綺念。
    實際上,刀白鳳除了最後的防線,根本沒想對他設防,而是在暗中清理一路上為他動情的痕跡,不想在他的麵前暴露出自己如此不堪,稍有親熱就禁不住地心旌搖蕩,若是讓他知曉,這會讓她感覺特別的尷尬難堪,心慌又羞赧。
    黑暗能湮沒一切視線,卻無法阻隔人們對聲音的傳感。一陣輕微的窸窸窣窣聲響之後,沉寂了好一會兒,佘琅以為刀白鳳摸不著方向,問道:“您看不到,孩兒幫您將蠟燭點起來……”
    “別……不用了……”
    她的聲音略顯慌亂。
    佘琅知道她害羞,所以不願意點蠟燭,連忙道:“好,不點蠟燭。媽,不用怕,有孩兒在呢。”
    以為她是怕黑的緣故,遂柔聲安慰道。
    “我……我不是怕啦,是有點……有點冷。”
    “傻媽媽,快點進來呀,讓我抱著您,為您暖和暖和。”
    “嗯。”
    刀白鳳鑽進了被窩裏……
    當佘琅將她摟在懷裏時,他怔住了:刀白鳳上身居然光溜溜的,不著片縷!這讓他太意外、太震撼了!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讓他想都不敢想的情景!
    “原來她並不對我設防!她還是非常信任我的。”
    佘琅心裏很感動也很欣慰,不帶一點褻瀆的念頭,一條強健的臂膀墊在她蝶首之下,將她的臉頰緊貼在自己的臉頰,另一手將她那盈盈一握的柔腰攬向自己的身子,抵胸貼腹,交腿相疊。
    她那柔軟滑嫩的身子冰涼涼的,在他的懷裏微微發顫,不知是因為寒冷抑或緊張的緣故。他又憐又愛,伸手將她背後的被子拉緊,接著,那溫熱的手掌在如緞如脂的玉背上不停地摩挲著,柔聲關切道:“媽,這樣子是不是暖和一點了?”
    “嗯,好溫暖,好舒服,好喜歡呢。”
    她吐氣如蘭,嬌聲輕語道,柔若無骨的玉手也在他的脊背上輕撫慢摩,似乎在書寫一首傳唱千年的抒情詩。
    佘琅感覺她的臉特別火燙,而那軟糯滑脂般的嬌體卻是那麽的冰涼,便知道她有些害羞緊張,更不敢有絲毫的妄念,隻是默默地擁抱著她,為她熨帖送暖。
    刀白鳳的緊貼著他那火熱的鼓脹,縱然隔著一層棉布,依舊感受到這根火棒上源源不斷傳導而來的無盡熱量!讓她為之失神、為之心醉神蕩!經年的孤獨與冷遇,被遺棄的悲痛與哀傷,如今在這浩瀚的宇宙、無邊的暗黑之中,總有一隅是屬於她自己可以取暖的地方!
    她的寶貝心肝,是她發現自己生命價值的標杆,為她提供生存動力的源泉!刀白鳳深深察覺,擁有這位寶貝心肝,等同於擁有一切!她覺得自己愛他愛到了骨髓裏……
    刀白鳳情不自禁地親吻他的臉蛋,一次又接著一次,由緩緩柔柔的短暫輕觸變成火熱纏綿而深情的親吻。
    佘琅意外驚喜,也回吻她那滾燙的臉蛋,如魚吻蝶觸一般輕柔溫存,滿含眷念與深情。倆人不知不覺中,雙|唇密合在一起,忘情地親吻著,互吮互吸,傳輸彼此的甜蜜。
    突然,佘琅從自己的腿上,傳來一方滾燙、滑膩與柔軟的觸覺,佘琅心頭大震:“啊?這是她的肉包子啊!原來她的下麵也不著片縷!”
    不知何時她將自己的私密領地,貼在他的腿上!
    佘琅心裏依然不明白,剛才她為何不讓他看,但他現在已豁然大悟:“她並不排斥自己的親密舉動!”
    他為這一發現而深感振奮,自己雖然還不能突破她的最後屏障,但隻要她歡喜,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與她繼續這個曖昧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