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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爹,我回來啦!”遠遠地,李元白就聽見女兒歡跳的聲音,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再抬眼望去,才隱隱地看見女兒蹦跳的身影。
“又去哪裏玩了?”待女兒走近,李元白寵溺地摸摸女兒的小腦袋,刮刮女兒的鼻子,本來一張粉嫩嫩的小臉不過一個上午已經成了花貓臉一個。
“爹,我和二狗子去捉魚了。”抹了一把小臉,李一抬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父親。
“芽芽這麽厲害啊,把魚給爹吧,中午爹給芽芽做魚湯喝吧。”李元白失笑,他當然知道女兒去做了什麽,女兒和他血脈相承,女兒出生時,他便用父女兩人的精血煉製了父女同心符,女兒的一切他都可以感應到,隻是這樣逗弄女兒又是一番風趣。
“爹,你不知道那些魚兒都好聰明,芽芽才剛下水,它們就都跑了,不過,二狗子說下午帶芽芽去掏鳥蛋,爹,你再等等,晚上我們就可以吃鳥蛋了。”大名李一一,小名芽芽的女孩生怕爹吃不到魚湯失望,趕緊告訴自己爹爹另一個好消息。
“好,爹等著,不過,芽芽,今天的功課做好了沒有?”李元白對著自己的女兒眨眨眼,想怎麽玩李元白向來不管,不過前提是要把他交待的功課先行做好,他可是記得,一大早,女兒起來就跑得沒影,除非昨天就把功課做好,否則,嗯?
“爹爹,芽芽現在就去做!”低著小腦袋,芽芽暗自吐舌,爹爹很疼自己,可是對自己的功課,卻也從不放鬆,每天不做完這些爹爹是決不同意的。
“現在什麽時候了?”李元白指了指當空下一旁的大樹。
“啊!爹爹,芽芽先去藥浴,再做功課!”一看樹影,芽芽驚叫,每日三省藥浴,這也是從她打小就雷打不動的,都怪二狗子,要不是他這麽笨,捉不到魚,她怎麽會差點忘了自己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去吧,爹去做午飯。”再揉了揉女兒的頭發,才讓女兒離開。
望著女兒離開,李元白揮手布下結局,招出傀儡機關,有條不紊地做著屋中一切,李元白失笑,若是讓旁人知道堂堂高階傀儡機關卻是拿來做凡人家務,得有多少人捶xiong頓足,敗家子,暴殄天物!
而若讓凡人看到李元白舉手間物事隨心動的樣子,必會跪拜在地大呼仙人,沒錯,李元白算是凡人眼裏的仙人,同道人眼裏的修真者。
身為太虛門的長老清落真君,李元白已入元嬰期百年,雖比不上流離大陸那些驚世絕絕的天才,但修真者一入元嬰,便就是這流離大陸上可以橫著走的人,入得元嬰期後,李元白為了追尋更高的修真大道,遂離開師門,遊曆四方,尋找自己進階的機緣。
一路遊曆來到這個位於流離大陸最南方的一個小國華月國,這樣的小國,李元白並沒有放在心上,仙或是魔與這裏都太過遙遠,就在李元白準備前往下一處的時候,意外發生了,月華國內有一處百姓相傳的仙湖,據說得上仙眼緣者就可以隨上仙踏空而去,李元白當時就在湖邊查探,隻是神識之下未見異常,以為這不過是凡人口傳的故事,哪知就在他要離去時,湖底突傳異動,一妖獸由湖底直擊而來,李元白當時就大吸一口氣。
九階妖獸!
九階妖獸,便是元嬰者也無法忽視的存在,它已是流離大陸上階級最高的妖獸,再一步就是化劫飛升,這樣的實力,如何能讓李元白小視,更何況他現在不過元嬰初期,境界剛穩,隻能急退。
可是麵對九階妖獸,想退,如何容易,明顯地妖獸就是衝他而來的,李元白也明白了,什麽隨仙而去,根本就是入了這妖獸的口腹!
退不了,隻能戰!
一戰之下,李元白鬆了口氣,幸好,這九階妖獸也隻是剛進階,若是巔峰的九階妖獸,李元白根本沒有戰勝之能,而現在的情況是一半對一半,大家都有五分可能,拚了!
最後的結果,以重傷的代價,李元白滅殺了妖獸,得到了妖獸內丹。
雖然重傷,可是拿到九階妖獸的內丹,李元白這個傷受得也值,隻是李元白沒想到的是傷情遠比他所料得重,最要命的是這隻九階妖獸是靡蛇獸,低階靡蛇獸最大用處就是製作專門針對修真者的媚藥,而一隻九階的,李元白苦笑,他知道自己重傷之餘更深中靡蛇獸體內的媚毒,靡蛇獸渾身都是製作媚藥的材料,皮,肉,血,氣,都是,若是低階的,李元白還可以憑著修為強行解毒,可是現在又是高階的,李元白又深受重傷,根本無藥無力可解。
☆、2
強壓住身上的傷勢和靡蛇獸媚毒,李元白強運體內真元,一路疾行,他急需要找到一處安全地閉關療傷。
可惜天不從人願,李元白曆來知道自己並不是上天的寵兒,單靈根,變異靈根,他隻能想想,三靈根的資質,讓自己初踏修真一途時就無法得到太虛門各真君的青睞收為弟子,做不了真君門下弟子,便不能直入內門弟子,更不要說親傳弟子,精英弟子,隻能從外門弟子開始,一層層走過來,一路艱辛常人無法想像,若不是憑著一顆不動搖的修真之心堅持著,根本走不到今天,而現在,顯然幸運再次沒有眷顧到他,他撐不住了,不僅是傷勢,更重要的是體內的媚毒,他再也壓製不住。
倒在與人比肩的雜草地裏,他再無力往下走,李元白苦笑,多年的努力終歸是虛無一場嗎?
“你還好嗎?”李元白陷入了昏迷,若是媚毒再不得解,等待他的就是爆體而亡,而就在這時,耳邊卻隱隱地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可以聽得出來,女子的聲音裏含著一絲顫抖,她在害怕。
李元白努力想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尚未完全消失的神識告訴他,這隻是一名普通凡人女子,不行,這名女人根本承受不了一外修真者的元陽之力,李元白想抬手讓女子離開,可是他根本抬不起來,現在的他已走在困獸邊緣,隻要再往後就會化身為狼。
“你聽得見我說話嗎?”老天再次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女子非但沒有因為害怕而離開,反而還想救助他,伸手想把李元白扶起來。
可是她沒想到,正是這一觸碰讓李元白徹底喪失了理智,李元白猛地睜開了眼睛,但眼睛裏不見一點清醒,隻有欲望,媚毒終於徹底爆發!
“啊!”女子驚叫,因為李元白已經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女子想推開這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就算再無知,女子也知道男女之間這樣的行為是不合禮的。
可惜一個凡人女子如何能與元嬰修真者比力氣,更何況現在還是一名身中媚毒,全身都是力量等著發泄的男人相抗衡。
李元白手下一用力,女子的衣服盡碎,一具迷身充滿處子香的胴體便這樣赤裸裸地呈現在李元白身下。
“你放開我,放開我!”女子這時真正慌了,再傻都知道現在身上這個男人想幹什麽,女子使勁掙紮,希望自己可以逃離男子的欺辱,可惜根本無半分可能。
身重媚毒的李元白再手一揮,自己的衣服盡褪去,當他早已滾燙的身子緊緊貼在女子的身子上時,一陣清涼隨之而來,李元白輕吟了一聲,磨蛇獸媚毒非女子yin元不可解,現在李元白赤呈相對著女子的裸體,自是如久旱逢甘露般愉悅。
但這並不夠,對此時的李元白來說根本不夠,觸碰到女子身體的那一刻起,李元白索取得隻有越來越多。
李元白雙手放在女子的雙峰上不停揉搓,感覺到手中有一凸點激起後,更是直接用嘴含住,吸吮吞吐無所不極,李元白修真多年從未動情,但床事大概天下男子皆自通,做起來很快便沒有初的生疏感。
“不要,求求你,不要!”此時身下的女子早已滿麵淚水,她已知道今日一切已是定數,既氣身上的男人對自己的淩辱,更惱自己竟然隱隱地隨著男子的行動跟著開始燥熱起來,平日最羞於見人的下yin似有什麽東西流出來濕滑著那裏,而心裏甚至希望男子不要停,更進一步。
這股從女子體內流出來的蜜汁不僅讓女子羞忿,更讓李元白yin動,特別是讓李元白胯下龍物更加激昂,龍頭處已隨著這股蜜汁冒出清流許許,李元白再顧不得其它,分開女子的雙腿,女子yin戶著的一團黑幽幽yin毛因為蜜汁幾分站立幾分粘滑幾分晶亮,李元白的龍物蹭了蹭這團yin毛,一路來到yin毛最尾蜜汁源頭xiāo穴處,李元白龍物更碩大了幾分,仿佛它也知道這裏才是自己最需要的地方。
“啊──!”這裏散發著最濃烈的處子香,李元白一個挺身便進入女子體內,直破女子處女膜,女子痛哭,手上使勁捶打著李元白,她知道自己的清白沒了,自己的清白被這個男人奪走了。
☆、3
若是一般情況,男女正常情事上,隻要不是強來的,男人都會顧忌到女人初次的不適,進入女人身體後都會讓女人有一個舒緩的過程,可是此時的李元白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性,他隻知道進入身下女子身體後那種清涼的感覺更甚,而他要的更多,體內的炙熱還需要更多的清涼,所以,迫不及待地李元白開始一次強過一次的抽動,李元白什麽都顧忌不了,他隻知道隻有這樣,他身體裏的燥熱才能散去。
而隨著他猛烈抽動的是身下女人的慘叫,雖然之前女子有些情動,下體肉穴內也有蜜汁流出濕潤著尚未被開發過的處女地,可是這些對於一個處子來說不夠,遠遠不夠。
“啊──”李元白野獸般狂吼的同時是女子一聲聲的慘叫,李元白元嬰的修為自然不可能讓這場野外交合很快結束,也讓這樣的聲音維持了很久很久,在這寂靜的森林草地中更顯得格外淒慘。
“嗯──”可是女子卻慢慢地發現自己的慘叫變了聲,竟似靡yin的呻吟,女子羞愧地想轉過臉,不再看還在自己身子內不停馳騁著的男人,可是男人一點不減的強烈抽動根本無法讓她轉身或是閉眼,她隻能征征著著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長得並不出眾,就算她隻是一名村女,沒有見過很多人,可是女子也知道他長得隻是一般,可是偏偏此時看著他,卻讓女子心裏有了一絲異樣,這樣普通的人卻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感覺,就算此刻女子能感覺到身體裏男人的那個物事充滿了自己,可是看著他,依然給人一種虛無飄渺,無人敢直視的感覺,就算他們此事正在做著雲雨之事,荒郊野外之地,他和她荒yin至極,男人臉龐也因為情欲紅了臉,滴著汗,可是男人看起來依然如海水般清澈純淨,讓人無法生出一絲褻瀆之心。
女子終於攏住了李元白的脖子,體內也隨著李元白的龍物開始灼熱,女子情動了。
不過這一切李元白都不知,他隻知道不夠,還不夠,他要把更多的燥熱送進女子的體內,讓女子幫他清涼下來。
“啊!”終於,久久後,傳來男子最後一記吼叫,女子也跟著吟叫,他們同時達到了歡潮。
“對不起”李元白終於恢複了神智,可是一場猛烈的歡愛,媚毒下的歡愛也讓他耗盡了最後一絲體力,之前受損的真元再也無法運轉,李元白隻來得及對身下的女子說一句對不起便再也無法支撐昏了過去。
女子緊緊抱著李元白,劇烈起伏的xiong脯說明歡愉過後的潮紅仍未散去,聽到李元白一聲對不起,女子愣了下,他為何會這樣,明明如此粗暴地占有了她,卻偏偏事後來說道歉,女子不明白此時自己的心情如何,她也無力再想,甚至抬不起一絲力氣離開這裏,隻能擁著男子昏昏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女子才緩緩醒來,抬頭一看,天已有些昏暗,早上出的家門,為的是想尋些野菌,誰會想到短短一天在她身上發生了這麽多事。
感覺到旁邊那人的呼吸,女子抬眼望去,男人仍沒有醒,女子咬牙想站起來,卻不想看看到了男子身上的傷口,他受傷了,自己注意到他時他就是一身血漬,沒想到衣服下的傷口如此重,推了推男子,可是人依然沒有清醒。
女子盯著李元白半晌,終於似下了決心,把人背在自己身上,再把李元白寬大的衣服罩住兩人,一點一點往自己家的方向挪去。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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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李元白從那一場歡愛後便陷入了昏迷,其實對於一個修真者來說,數十年上百年的閉關修行根本不足為奇,修行若是這點寂寞都耐不住的話如何尋求大道,而李元白之前的打算也是趁自己還清醒時找到一處安全府地然後閉關療傷,至於多少歲月根本不在乎,修真者一入元嬰,壽命便達到兩千年,初入元嬰的他最不用擔心的便是時間。
隻是李元白沒想到媚毒會如何霸道,連帶著身體的傷勢不可控製,讓他尚未布置好一切就洶洶而來,再加上一場意料之外的歡愛,李元白自己也對自己的身體再無法控製,陷入昏迷後,身體開始了自我療傷階段,隻有身體恢複到能支撐李元白神識後,李元白才會清醒,可是需要多長時間,李元白自己都不清楚。
女子沒想到自己因為李元白的一句對不起心生憐惜救回了李元白,也沒想到救回的人會一直昏迷不醒,女子本是平凡村姑,在未及笈之際父母皆亡,大伯收養,隻是怎可能待如親生,又有大伯母刻意刁難,幸父母生前屋子未被族中收回,雖然已破爛不堪,但總是容身之地,但僅是容身之地,女子能做的都做了,而李元白的傷勢,女子根本無力請大夫為其醫治,女子能每日解決溫飽飽問題已是不錯,哪有銀兩請大夫,李元白全身上下除了手上的戒指外空無一物,至於這枚戒指,女子也曾猶豫過拿下換錢,但最終沒有這樣做,其實就算想拿也拿不下來,這是李元白的儲物戒,是經他煉化過的,除非李元白身死再被抹去神識,否則根本無法取下。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李元白依然沒有一點清醒的跡象,而女子卻越來越恐慌,因為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她不知道要怎麽辦,隻能每日撐著渡日的同時,祈禱李元白趕快醒來,不自覺中,女子已經把李元白當成了好唯一的依靠。
“哇──!”孩子的嬰啼聲,女子肚子孩子呱呱落地,隻是,女子眼中望著旁邊屋子的方向,他還沒有醒嗎。
“蘭丫頭,來看看你的孩子,是個女孩。”蘭芽是女子的名字,盡管未婚生子被人不恥,但村裏人更多的是可憐蘭芽的身世,若不是這樣,最後幾月,蘭芽無論如何都是撐不過來的,一個大肚子女人如何生活,到了生產這天,也是靠著村裏大嬸才能把孩子接生下來。
而隔壁屋子的李元白這時眼皮動了動,李元白終於醒了,環看了一下四周,李元白並不知道身處在何方,李元白查看一了下自己的傷勢,皺眉,依然很嚴重,真元不能運轉,他為什麽會醒來。
一聲嬰兒啼哭打斷了李元白的思緒,也讓李元白想起了最後昏迷前自己做的糊塗事,難道?
李元白隻想到一種可能,隻有血脈相連方能把自己喚醒。
雖然不能運轉真元,不能修煉,但和普通人已是無異,李元白下床尋著聲音而去,進門,就見到剛剛生產完的蘭芽,還有他的血脈,一個和他血脈相連的孩子,一個女兒。
“你,你終於醒了!”蘭芽驚喜,他終於醒了!
“蘭丫頭,這是孩子的爹,這下你總算苦盡甘來了,孩子的爹病好了,孩子也生了,以後好好過日子,蘭丫頭,這,這是怎麽了,好好的,怎麽會?”來幫忙的大嬸一下子慌起來,剛才還好好的人,怎麽氣越來越弱。
“孩子,我的孩子,你會照顧好她,對嗎?”蘭芽似乎也明白自己生命正在一點點流失,她定定看著李元白,她在等李元白的一個承諾,孩子已經沒有娘,再沒有爹,這個孩子如何活下去。
“會,孩子一生我李元白定保她無憂!”李元白望著蘭芽許下誓言,蘭芽的早逝,是他的責任,凡人如何能承受住元嬰修行者的元陽之力,可惜李元白重傷下無法替蘭芽運功去力,而現在等同普通人他也沒有能力挽救蘭芽的生命,他能做到的隻有照顧好這個孩子,讓她安心,何況這是她的孩子,亦是他的孩子,這是緣份,亦是因果,他怎麽可能視而不見。
“謝謝!”李元白,蘭芽輕輕咬著字閉上了眼睛,帶著笑容。
☆、5
既然是自己的女兒,自然要照顧她,安葬了蘭芽,李元白就帶著女兒在蘭家村定居了下來,李元白給女兒取名李一一,他唯一的女兒,修真者修行越高孕育後代的機率越低,沒想到yin錯陽差下他居然有了一個女兒,給女兒小名取了芽芽,也是讓女兒記住她的母親,自己對不起她,可卻幫不了她,此時的他隻能為她默念往生咒,讓她來世富貴榮華。
取了女兒的精血與自己的精血相融,在父女兩人身上種下同心咒,此後父女同心相連,女兒做任何事他都可以知道,女兒有危險他也能在第一時間感應到,他雖是元嬰修士,可惜女兒卻靈根全無,無法修行,如此做,也隻是希望女兒這一生平安渡過,凡人一生對於修真來說不過短短百年,陪著女兒走過又如何。
在此之前,師從太虛門的李元白修行一直是至清至純,清心寡欲,輕情無求,太虛門是流離大陸修真界之首,這樣的修行功法自然是正道人士最正統的修行,每一次進階也因為這樣的功法讓修士很容易過心魔一關,隻是有好必有壞,少了情少了欲也帶著少了悟,修行從來都是機遇與危險並存,往往危險越大機遇越大,一路平坦固然少了很多危險,但在少了危險的同時也少了機遇,人往往都是在危險與困境中成長,所以,李元白的修行最終在進入元嬰後出現了問題,停滯不前,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懂情,不懂欲,就更不要說參透七情六欲,無法參透何來領悟,沒有領悟大道,元嬰境界裏就意味著無法前行,或許大成者裏也有清心一路到底的,但那屬於天姿縱橫的特權,而顯然李元白從來都不是這一類人,所以,他必須回到原點,一點一點從領悟從尋求自己的大道。
所以,撫養照顧女兒一是成全了這份父女之情,二來也是李元白的心性表現,既有情便順情,隨遇而安,隻要心中有道,何處不修行,這曆來是李元白的修行心得,順應心道,順其自然,在凡人界雖然靈氣不能和修真界相比,但同樣可以修行,特別是心境上的修行,在哪裏都一樣。
定居蘭家村後,因為女兒無法修行,李元白也就不打算告訴女兒他的真實身份,也隻是按照尋常百姓家的做法教導女兒,讀書認字,學會生活即可,就讓女兒平安無憂過百年,未嚐這不是一種幸福。
頭兩年,李元白都在一邊照顧女兒一邊療傷,到女兒三歲時,李元白體內真元終於開始恢複運轉,雖然尚未荃愈,但李元白總算不再是普通人,而真元可以運轉,傷勢的恢複也指日可待,恢複修行後,李元白回了一趟仙湖,凡人界裏居然會出現一頭九階妖獸,必有珍寶伴之,果然,李元白尋得一枚果實,隻是。
“我要這個做什麽?”關上玉盒,李元白苦笑,這是一枚yin陽果,而且是千年份以上的yin陽果,想來那九階妖獸也是因為一直食用yin陽果所以才是如此高階,若換了雙修者定欣喜異常,直接食用一枚yin陽果就能助雙修者境界往上一邁,曆來是雙修者熱追之物,可是如今到了李元白手裏,他一修的不是雙修法訣,二沒有雙修道侶,這yin陽果在他手裏自是沒有用處。
把裝著yin陽果的玉盒丟進儲物戒裏,李元白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重傷一身卻得到這麽一個東西!
“爹,今天我們吃什麽?”一旁屋子裏,芽芽的聲音傳過來。
“芽芽想吃什麽?”李元白搖頭,這丫頭,泡著藥浴也想著吃,若說李元白唯一讓女我不正常的地方大概隻有藥浴了,從小李元白就讓女兒一日三次浸在藥浴裏,從不間斷,女兒不能修行,但幫女兒強身健體,拓寬經脈總是可以,李元白知道萬事皆有可能,若是女兒哪日得了機遇讓體內生內靈根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提前做好準備總是沒錯的,就是沒有機遇,讓女兒一輩子無病無痛也沒什麽不好。
“爹做的什麽芽芽都喜歡,爹,今天中午我們吃蘑菇吧。”她可是知道的,剛進門她就看見了,廚房裏有磨菇。
“爹已經燉好了,小**燉磨菇。”李元白笑笑,前麵還說什麽都喜歡,女兒自己一手帶到今天,豈會不知女兒的想法,你要真當真她絕對撅嘴給你看,後麵一句才是重點。
☆、6
李一一聽到父親在外麵的回話,心裏是愉悅的,為再生為人能得到一份渴望已久的父愛而欣喜,是的,她是現在最流行的穿越者,也虧得當時李元白修行全無,才沒有看到女兒的異樣,李一一前世的經曆和今世蘭芽的身世很相似,一次車禍父母早亡,靠著東家西家親戚的資助勉強生活,成年後,因為學曆低,隻能東家西家打工過日,接著再走了父母的老路,最後再睜眼就是今世出生。
剛出生就失去了母愛,一一是傷心的,失去過才知道擁有的幸福,她極度渴望擁有父母的關愛,對於父親,一一開始的時候更多的是擔心,和父親相比,嬰兒更依賴母親,可是三年過去了,一一甚至會感謝上天讓她有一個如此的爹爹,母親的樣子她從不知曉,讓她尚來不及睜眼的時候母親已離開人世,可是還好,她還有父親。
撫養她,爹爹從笨拙到熟練,白天,爹爹會抱著她坐在院子裏的大樹下輕輕搖著,看四季走過,夜晚,爹會把她放在身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讓她熟睡,看日月星辰,她雖然小,可是她已然能感覺到爹爹對她的淳淳父愛,也隻有在爹爹身邊,她才能安然熟睡,放下一切戒備,漂泊了一世的心才終於找到停歇港灣,爹爹的懷抱就是她最向往的溫暖。
待再大些,她能開口叫爹爹時,她亦看到爹爹眼裏的激動,自己拉扯的女兒終於會叫爹了,當爹爹手把著手教她讀書寫字時,她的心裏同樣是滿滿的感動,這是她的爹爹啊,她最愛的爹爹啊。
“芽芽,時間到了,可以出來了。”門外,李元白的聲音傳來,藥浴都有時間控製,多不行,少了也不行。
“爹,我知道啦!”門內,芽芽也站了起來,擦了擦身子,準備穿衣,隻是看到自己剛剛脫下來的衣服,芽芽黑線,這麽髒!中午藥浴,往常芽芽都是穿回之前的衣服,隻有晚上,才換新的,可是現在,再穿回去?芽芽覺得就是做小孩子也要做愛幹淨的小孩子。
現在的芽芽這麽活潑,成天不是上山爬樹就是下水摸魚,一來的確是為了重來一世給自己一個無憾的童年,二來,她不想爹爹擔心,她就是一個最普通的小孩兒。
隻是現在看著髒得差點沒樣子的衣服,芽芽嘴角抽了下,自己是不是做兒童做上癮了。
“爹!”無奈,芽芽隻能又扯著嗓子叫爹,她實在無法再穿上這身髒衣服。
“怎麽了?”李元白再一次搖頭,自己的這個女兒有時活潑過了頭,一點不像自己,記得自己小時候已經是安靜的性子了,難道像母親,可惜,對於那位女子,自己一點都不了解。
“爹,你幫我拿套衣服進來,我忘記拿了。”房裏,芽芽笑嘻嘻,毫不在意自己忘記了,反正有爹爹,什麽都不用擔心。
“知道了。”李元白歎氣,他這爹做得越來越順手了。
不過,這倒也李元白想到另一件事,現在女兒三歲還小,父女間這樣遞衣服,睡在一起親密些倒也無妨,畢竟孩子沒有母親,做這些就隻有他這個做父親的來,可是隨著孩子一天天長大,再做這些就不妥了,看來差不多該給女兒找個侍候的了。
“芽芽,衣服拿來了,趕緊穿上出來吃飯了。”有了決定,李元白拿著衣服進了房,把衣服遞給女兒就準備離開。
“爹,你不疼芽芽了嗎?”結果女兒小臉一皺委屈可憐巴巴地趴在桶邊看著李元白。
“好,快起來,爹幫你穿。”李元白還能如何,隻能認命,抱起光溜溜的女兒放在自己身上做好,一件件幫女兒穿衣服。
“爹,你最好了!”芽芽坐在父親的腿上,開心地扭著。
“別動!”誰想到芽芽這一扭,卻讓李元白悶哼,趕緊按住女兒亂動的身子,李元白心裏亂了下,自己這是怎麽了?
☆、7
芽芽坐在李元白腿上,虧得她現在是背對著李元白,一張小臉早紅了透,小身子也被爹爹抱著前坐到爹爹的膝蓋上,她當然知道爹爹為什麽會這樣,就在剛才,她一個不小心就蹭到了爹爹的那個,胯下之物,好羞人。
“好了”幫女兒穿好了衣服,李元白把女兒放下地,李元白看不到女兒羞澀的臉色,芽芽自然也沒看到剛才一瞬間李元白臉色的變化,李元白沒想到清心寡欲的自己居然被女兒無心的一蹭就起了反應,心裏歎口氣,錯就錯在當年的媚毒上,一次歡好破了身,以後怕是再想無心無欲也難了。
所幸,李元白也想得開,那就找吧,找個合適自己的道侶就是,無欲的時候他享受孤獨,有了欲望那就順從欲望,找個道侶也沒什麽不可以。
這麽一想,李元白也放下心來,現在細心照顧女兒才是第一,至於道侶,不忙,什麽時候遇到再說,他李元白雖然破了身,有了欲望,但並不代表他沒有女人就活不下去,歡愛一事李元白同樣追求的是身體與心靈的完美結合,否則在李元白看來再刺激的歡好也是索然無味。
“爹,抱抱!”伸著手讓爹爹抱她,她是三歲小孩,裝嫩賣萌並不可恥。
芽芽也從剛才的羞澀中回過神來,雖然她很想獨占爹爹,可是她也知道這樣的想法太自私,對爹爹不公平,她有爹爹照顧,可是誰來照顧爹爹,爹爹也應該再重新成一個家,讓新娘親來照顧爹爹。
“好,爹抱,走,吃飯去!”寵溺地捏了捏女兒的鼻子,李元白抱起女兒往屋外走去,這是他的女兒,他是真的寵到了心裏。
至於剛才發生的一幕,此時的父女倆誰都沒放在心上,三歲的女兒,李元白怎會多想,自己爹爹這麽好的男子卻獨守幼女,這份苦誰人知,芽芽更沒多想,反而心裏越發憐惜爹爹的不易。
“李元白,你就這麽忍不住了嗎?”夜晚,女兒藥浴後,李元白也泡進了浴桶裏,這裏不是修真界,一個清水術就可以讓自己整個人清理幹淨,這裏是凡間,再加上女兒的緣故,所以李元白索性也過起了凡人的生活,吃飯,睡覺,洗澡。
本來築基後,修士們就不再進食,一是身體已經不需要,二來進食若是靈穀還好些,但若是凡物反而更增加了體內的汙穢,本來修真就是一步步提升身體的精純,哪有再不減反增的,不過,李元白也不在意,雖然和女兒一同進餐,但他吃得不多,到了元嬰境界,這些帶來的影響已經基本沒有,再一修煉就不礙事了,到了後來,李元白偶然發現自己儲物戒裏居然有靈穀種子,索性後院裏劃出地來種了上去,布下障眼法,雖然凡界靈氣不足,靈穀效果不如修真界,但總比凡物強得多。
李元白雖然天資一般,但也是出生自修真世家,這樣的凡人生活真真是頭一回,徹底地放鬆整個人也是頭一回,在這裏,在凡間,他是絕對的實力存在,根本不用像在修真界裏那樣不敢一刻放鬆修行,修真界,實力代表一切,隻有變得更強,你才能走得更遠。
可是在這裏,李元白雖然也沒有放下修行,但不用擔心外來的任何威脅,這裏壓根就沒有,雖然靈氣不足,但李元白也不急,進入元嬰,以他的資質,一飛衝天,他從來沒有想過,百年時間用來穩固境界也無不可。
隻是,現在,李元白低頭看著水下自己胯間的小兄弟,是悠閑太久了嗎,小兄弟出來示威了,吃過一次,小兄弟嚐到甜頭,識得快感滋味,終於不滿足了,你要過清心寡欲的日子,我可不答應。
☆、8
“忍不住也得忍著!”看著胯下抬頭的兄弟,李元白拍了一下,讓原本已經抬頭昂首的兄弟也抖了抖,李元白失笑,這不是折磨自己嗎?
閉上眼睛,默念清心咒,兄弟你再委屈一下吧,隨著一遍遍清心咒,李元白總算散去了心中的欲望,胯下的小兄弟也暫時軟了下來。
李元白起身穿起了衣服,心裏歎口氣,看來這道侶是非找不可了。
“爹──!”從浴室出來,剛進內室,女兒就撲了過來,還有女兒軟軟糯糯的聲音。
“還沒睡?明天起不來看爹不打芽芽的小屁股!”俯身抱起女兒,李元白一臉寵愛的笑容,雖然女兒是凡人,但他不想女兒無知一生,練體,識字,李元白一樣不落,雖然苦了女兒,但總比做無知村婦強,女兒再平凡,也是他李元白的女兒,他不允許女兒如無知村婦般潑辣粗魯。
“芽芽要等爹,每天的事情芽芽都會認真做好的,爹不用替芽芽擔心。”小手緊緊攏著爹爹的脖子,芽芽再次感謝上天讓她重生,再她再次擁有了一份期盼已久的父愛。
“好,芽芽是爹爹的好孩子,芽芽要好好學,以後學習的東西會越來越多,芽芽怕苦怕累嗎?”刮刮女兒的小鼻子,李元白也不瞞著女兒,從女兒懂事起,李元白有什麽都會對女兒說,讓女兒學會思考,學會判斷,愛女兒不代表驕縱。
“芽芽不怕,芽芽喜歡學習。”芽芽小眼睛撲閃撲閃的,她不怕學習,就怕學不到。
“好,我們芽芽有誌氣,更是個聰明的孩子!”李元白很滿意女兒的回答,有學的欲望,才會有學的動力,才能學的更好。
“爹也是聰明的爹爹!”沒有這麽聰明的爹爹,再聰明的女兒也會變得愚笨起來。
“嗬嗬,走羅,芽芽睡覺羅!”抱著女兒走進女兒的房間,想把女兒放回床上。
“爹,芽芽要和爹爹睡!”可是女兒摟著不放手。
“好,芽芽和爹一起睡。”轉身,李元白抱著女子進了自己的房間,現在女兒還小,不過三歲,和自己睡並無不妥,女兒再懂事歲數也擺在那兒,她依然是最最依賴自己的小芽芽。
李元白沒想到的是,女兒依賴自己是不假,隻是和歲數無關。
“爹,做個好夢!”芽芽小小的身子整個都縮進李元白懷裏,芽芽滿足地閉上眼睛,爹爹的懷抱是最溫暖的。
“芽芽也做好個夢!”拿過被子蓋好,女兒在旁,李元白不可能修煉,就陪著女兒好好睡一覺吧。
半夜,李元白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正雙手雙腳整個人趴在自己懷裏的女兒,心裏歎了口氣,今天他是怎麽了,還好女兒還小,什麽都不知道,閉上眼,繼續默念清心咒,原因無他,胯下的小兄弟又不安份了。
“芽芽,爹給你找個丫頭做伴好不好?”早晨,父女倆吃著早點,李元白想起了這事,如果女兒同意的話,李元白準備買個丫頭來。
“不要!”芽芽一聽,想都不想話已脫口而出。
李元白一愣,他沒想到女兒會反對,小孩子不是都喜歡玩伴嗎。
“芽芽隻要爹爹!”放下碗筷,芽芽跑到李元白麵前,緊緊抱著李元白,她知道爹的意思,是想買個下人來侍候她,可是心裏卻隻有一個聲音在大聲喊著,她不要,她不要任何人打擾她和爹爹的生活,就是下人也不願意!
這種急迫連她自己都吃了一驚,什麽時候她竟然依賴爹爹到了這個地步,才三年,爹爹已經對她如此重要,爹爹再好,可是自己總有離開爹爹的一天,以前想來,芽芽覺得很正常,可是現在芽芽想都不敢想,離開了爹爹自己要怎麽辦?難道真的是對親情渴望太久了的原因嗎?芽芽自己都想不出原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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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芽芽不想要人陪嗎?”李元白以為小孩子都是喜歡有人陪的,特別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歲數的,畢竟他雖然是芽芽的爹,但女兒家的心事怎麽可能都對他這個當爹的說。
“不要,芽芽有爹就好!”不管什麽原因,芽芽想不明白也不想,反正她就是不要別人,她隻要爹!
“好,不要,芽芽什麽時候想要人了再跟爹說。”又捏捏女兒的鼻子,女兒喜歡如何便如何,家裏本就不需要什麽下人,隻是怕女兒孤獨了,李元白才想買個丫頭的,現在不想就不買,什麽時候女兒想了再買就是。
“不要,不要,芽芽永遠都不要,芽芽隻要爹!”他們家才不要下人!
等等,他們家?芽芽一拍腦袋,難怪她就覺得自己家哪裏不對勁,就是這裏,明明沒有下人,隻有爹爹一個,可家卻收拾得比任何人都幹淨整齊,還有,她從沒見爹爹做過活兒,可是每到吃飯的時候,飯菜都有了,爹爹總是會提前做好,但她一次都沒見爹爹做過,還有,家裏雖然沒有地種稻穀,但後院有些荒地,爹爹種了些菜,可是,雖然爹爹說是他種的,可是她也沒見過爹爹什麽時候去地裏拔弄一下,家裏的生活來源靠的是爹爹進山找獵,獵物他們家是從沒缺過,但她也沒見過爹爹什麽時候打的獵,每次爹爹早上說去打獵,下午回來時都是滿載而歸,可是,別忘了,她是披著三歲孩童外表的成年人,爹爹臉上,身上不見一絲灰塵,進山的人這麽幹淨,這獵是如何打的。
林林種種,雖然有過奇怪,但芽芽一直沒把這些事串起來,這時倒讓自己的一句話全聯在了一起,爹爹,她的爹爹到底是什麽人呢?
坐在家中院子的大樹下,芽芽掰著指頭開始天馬行空,隱世高手?高官?世家公子?
如果真是這樣,萬一哪天爹爹要回去怎麽辦,一想到成天圍著自己的下人,芽芽發發愁了,她從來都不是有大誌向的人,前世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活下去,這世依然,大複雜的關係,她知道自己的能力根本應付不來,而且私心裏,她更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方式,爹爹從不說,但她知道他們家生活富足,小富即安,她也更喜歡和爹爹兩個人一起的生活,隻有她和爹爹,沒有這個奴仆,那個丫環。
她不想知道爹爹到底是為人,她隻想這樣的生活一直下去。
“芽芽,今天沒有出去玩?”正想著,村裏的蘭花嬸子領著一位差不多和她年紀的嬸子進來。
“蘭花嬸子,今天芽芽的功課還沒做完,所以不出去了。”芽芽站起身來把蘭花嬸子迎進屋,李元白定居蘭家村後,性子使然,他和蘭家村的人往來都不多,不過芽芽懂事後經常出去玩,倒是把村裏的人認了個遍,雖然也有像蘭芽大伯一家不喜的,但更多的是對芽芽親切的,從小就沒娘的孩子,但凡尚存些良心的都會憐惜這個孩子,蘭花嬸就是其中之一,蘭花嬸知道李元白和村裏人往來不多,但隻要芽芽過家門,都總會和孩子說些話,給些零嘴,雖然現在村裏人都知道芽芽的父親本事好,靠打獵都讓日子過得紅紅火火,虧不了孩子,但這是大家對孩子的心意,時間長了,李元白雖然不善於和人交往,但也知道禮尚往來,有時專門打了野**,野兔回送,這樣一來,大家對芽芽更好了。
不過現在,芽芽是歡迎蘭花嬸子,可是卻不喜和蘭花嬸子一起來的這個人,一進來眼睛就四處轉悠,似在打探什麽,芽芽心裏也有些奇怪,大家都知道爹爹喜靜,所以平日村裏人都不常來家裏,可是今日蘭花嬸子卻領著一個陌生人來,定是有事了,隻是知道是何事。
“芽芽,你爹呢?”蘭花嬸子也有些為難,李元白領著女兒在村子裏住了三年,她豈會不知李元白的個性,隻是受人之托,偏偏這人和自家又有些關係,讓她推脫不得,隻能領著人來。
還好這事不算壞事,蘭花嬸自己是這樣覺得的。
☆、10
“芽芽真乖!蘭花嬸子給糖吃,對了,芽芽,你爹在家嗎?蘭花嬸子有事說。”蘭花嬸子摸了摸孩子的頭,芽芽算是這村裏的獨一份了,男娃上學到是常有,但凡家裏能拿出錢來的哪家不把男娃送到學堂裏,如果孩子聰明,肯用功,將來不定就成了官老爺,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就算不成,識了字也可以找份好工作,可是女孩子不同,女孩子再學得好有什麽用,歲數一到嫁了人成了別家媳,再說女孩子家家學這些做什麽,能考科舉嗎,既然不能,更沒有必要學,所以蘭花嬸就沒見過哪個村子讓女孩子識字的,芽芽是第一個,可以說,蘭花嬸子就沒見過在女兒身上這麽花心思的人家,看芽芽穿的,帶的,還有吃的,哪樣不是這個村子裏頂尖的,蘭花嬸子甚至覺得都和鎮上,縣上的那些大戶小姐們一樣,對了,最讓人吃驚的是芽芽身上居然時時都帶著錢,雖然隻是幾個銅錢,可是在村裏,已經足夠孩子使用了,我的天,這是蘭花嬸子的第一反應,誰見到孩子身上帶錢的,就是男娃子也不可能!
這還不是全部,最重要的,這孩子爹還讓芽芽讀書識字,每天芽芽都有功課安排,起先大家還不知道,還是一次狗蛋去找芽芽玩,芽芽說功課沒做完,大家才曉得,這一曉得,一村人再次驚掉了下巴,這是養閨女還是養公主呢,從裏到外,一樣不落。
“爹不在,出去了。”芽芽接過蘭花嬸子的糖放進嘴裏,雖然味道一般,更沒有爹拿給自己的好吃,不過卻透著一種質樸的味道,這是蘭花嬸子家自己做的。
“出去了!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嗎?”還沒等蘭花嬸子開口,跟著蘭花嬸子一起來的另一個婆娘搶了先,語氣裏有些急迫,對芽芽,心裏更是覺得李元白大虧本了,女孩子家再好以後都是別人家的,費這麽多心做什麽。
“不知道,爹沒說。”芽芽皺了皺眉,心中對這個人更不喜,賊頭賊腦,語氣衝鼻。
“是去打獵了吧,我們改天再來吧。”蘭花嬸子推斷,這一打獵至少是一整天的事情,現在晌午都還沒到,人現在是不可能見到了。
對於李元白,村裏人除了知道他識字,疼女疼得沒邊外,還知道最後一點,以打獵為生,而且手藝不錯,靠著打獵,過著小富的生活,在村裏屬於生活較好的一類人,不愁吃穿。
“芽芽,蘭花嬸子走了啊。”摸摸芽芽的頭,蘭花嬸子領著人出了芽芽家院子。
那跟著來的婆娘沒吭聲跟著蘭花嬸子離開。
芽芽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蘭花嬸子找爹什麽事?最重要的是領著來的那人是誰?芽芽眼睛一轉,悄悄跟了上去。
“蘭花嬸子,歇口氣,唉喲,這李家怎麽住這麽遠?”跟著蘭花嬸子來的那婆娘走了一氣後,看到村中大樹下的石頭,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果然,芽芽暗自點頭,悄悄繞到了大樹後。
“阿桃嬸,你不知道,這蘭芽家以前父母在那有一草房,後來,蘭芽父母不在後,蘭芽大伯一家不待見蘭芽,蘭芽就搬到了草房在,之後,他們家就定居在那裏了。”蘭花嬸也坐了下來,很有耐心地說著芽芽家的舊事。
“草房?”阿桃嬸驚訝地望著蘭花嬸,今天看見的可不是草房,那是正宗的磚瓦房,和鎮上,縣上的大戶人家的房子一樣。
“那是以前,現在的房子是芽芽爹重新起的。”說到芽芽家的房子,蘭花嬸眼裏是遮不住的羨慕,這村子裏有幾家能蓋得起磚瓦房,大部分住的是土房,甚至最窮的那些隻能住著草房。
“這李家漢果真是有本事的。”阿桃嬸想起剛才看到的院子,眼裏精光一閃。
“當然,可惜了蘭芽是個沒福氣的,要是蘭芽還在,兩口子的日子指不定得多美。”蘭花嬸噓籲。
“各人有各人的命,苦了蘭芽,不也苦了活著的人,天可憐見的,一個大男人領著個孩子這日子怎麽過,沒有個知心知暖的,這家哪叫家,男主外,女主內,少了女人,這家內得亂成什麽。”阿桃嬸吐沫橫飛,芽芽在樹後聽了半天,心中已有了隱隱猜測。
“阿桃嬸,你可得好好幫著芽芽相看,可不能苦了孩子。”想到什麽,蘭花嬸不放心地又叮囑著阿桃嬸。
“我阿桃嬸是什麽人,你放一百個心。”阿桃嬸麵上說著,心裏卻不以為然,隻要娶了媳婦,生了兒子,誰還會把個女孩子放心上。
芽芽現在還不知道蘭花嬸領著這阿桃嬸來家裏什麽事就是笨蛋了,芽芽不cāo心她們來是替哪家說親,芽芽隻知道,爹爹又要成親了,家裏會多出一個名叫後媽的女人來,從此,爹爹再不是她一個人的,是後媽的,未來還會是弟弟妹妹的。
芽芽死死咬著嘴唇,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感覺,芽芽定定地站在樹後,一動不動,蘭花嬸她們什麽時候走了她也不關心,她隻聽見心裏,腦子裏有一個聲音越來越響亮。
不要,她不要後媽,不要弟弟妹妹,她隻要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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