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麵】(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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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漂泊旅人2015年6月22日首發於字數:16948
第十七章
電話撥通之後,我主動的自報家門。你好,請問是鬆前製藥廣告部的周先生麽?我是xx雜誌編輯部的嚴平。電話那邊傳來的竟然是一個非常動聽的女性聲音。周先生沒有,我是周女士了,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呢。聽到這個聲音,我忽然有轉身衝進主任辦公室吐他一臉口水的衝動。這家夥就在紙條上寫了一個姓氏和電話號碼,連人家是男是女都沒有搞清楚就讓我聯係對方。
不過電話那頭的周姓女子似乎並不介意我此刻出現的錯誤,反倒用頗為輕鬆的語氣將之隨口帶過。我也就幹脆刻意忽略了這個錯誤。
是麽?那抱歉讓你久等了。編輯部主任要我聯係你,征求一下下期雜誌戶外運動專欄有關內容的問題。不知道你有哪些具體的要求沒有?能不能現在就給我一些相關的建議呢?嚴編輯,你不覺得在電話裏討論這個問題過於輕率了一點麽?電話那邊的女人很明顯意識到我是在敷衍她,不過很顯然,對方有著良好的教養,即便明白這點,至少在語氣方麵,依舊保持著克製。
哦,這樣啊。那你的意思是我們見麵後詳談?是的,因為關於你負責的這個專欄頁麵,我們公司這邊也提出了很多要求。有些情況我還是需要見到你本人後才可以對你解釋清楚的。聽到女人這樣說,我知道見一麵恐怕必不可少了。想著最多隻有一個月的時間製作,越早和對方見麵了解對方的要求,我才有充足的時間應付。那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有時間見我了。我這邊倒是隨時都抽的出時間的。電話那邊的女性倒也幹脆。我現在公司這邊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出不來。不知道安排晚上見麵你覺得合適麽?晚上啊?也行了。那就晚上八點,吃了晚飯之後,在城南彌賽亞酒吧見麵。到了之後,電話聯係。說完,對方掛掉了電話。
感覺上應該是個幹脆利落的人,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應該會比較容易吧。雖然對於那個鬆前製藥公司安排專人監督我的工作感到反感,但我已經無法回絕對方要求的情況下,隻能寄希望於監督者是個容易相處的存在了。
挨到了下班時間,想著八點和那個姓周女人的約會,我也就放棄了回家的打算,在編輯部隨便找了家小館子應付了一下後,便早早的來到了彌賽亞酒吧。雖然約定時間是八點,不過在酒吧喝點飲品多等些時間對我而言也不算什麽。何況對方是女性,即便出於起碼的禮節,也應該是我這個男人先到,然後等待她的蒞臨了。
彌賽亞酒吧在城裏名聲頗大,不僅僅因為此地被城內熱愛夜生活的男女視為豔遇和約炮的天堂,更因為這座酒吧足夠大,除了包間和吧台之外,酒吧中心還設有舞池和一個弧形的演藝台。也就是說,這裏名為酒吧,實際上反倒更像是一個夜總會或者慢搖吧。
我進入酒吧的時間雖然還隻是黃昏十分,但舞池中的演藝台上已經開始了表演。一個戴著蝴蝶麵具,除了身體要害部位有所遮擋外幾乎全裸的女子正在演藝台邊緣豎立的鋼管旁扭動著身軀,距離演藝台最近的幾張桌子也早已被人所占據。
我是來這裏是和別人談工作的,自然也就沒有興趣跑到中間去湊熱鬧。相反的,我選擇了一個距離舞池最遠的座位坐了下來。向酒保要了幾瓶啤酒和兩份小吃後,一邊拿著手機看看新聞,一邊喝啤酒消磨時間。
過了沒多久,演藝台上的暴露女子表演完畢從台上走了下來,在周圍男性觀眾圍觀當中朝著我坐的方向走了過來。我坐的位置側後方便是通往酒吧後場休息室的通道,因此對於這名女子的舉動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麽異常。女子走到我身側的時候,隨手摘下了掛在臉上的蝴蝶麵具,徑直朝著通道內走了進去。我隨意朝女子的臉上瞅了一眼,臉上的表情隨即凝固了。
這、這怎麽可能?這家夥居然在酒吧裏表演鋼管舞?我呆滯的看著女子的背影,額頭上禁不住冒出了冷汗!因為剛剛從我身邊走過的女人的那張臉孔,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竟然就是在溶洞當中手持雙劍和林美美輸死搏鬥的那具女性活屍!
不對啊那個女人在和林美美搏鬥的時候,脖子都被林美美咬掉了半截,還有上身也被鍾乳石刺穿了一個大洞!這,這才幾天啊身子竟然已經完好無損了?居然還戴著麵具跑酒吧裏大跳豔舞?清醒過來的我連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任何酒吧內的人員注意到我,我立刻轉過身,順著後場通道跟了過去。
這個女人是個死人,應該不會注意到身後有人跟蹤吧?我這樣想著,吊在對方的身後。正如我所預料的那樣,女子隻是自顧自的行走,對於跟在身後的我沒有任何的反應。
女子沿著通道來到了懸掛著備品間標誌的房間門口,打開房門,跟著轉身走了進去。我見狀,急忙加快步伐來到了門口。不過就在我剛剛想要跨入房間的瞬間,一把鋒利的匕首頂在了我的咽喉部位。一個男人拿著匕首,堵在了門口,冷冰冰的說道。哥們兒,這裏是演員換裝的地方,想找妹子,自己外麵勾搭去我操我他媽猜到就是你!看清了男人的樣貌後,我嘴角上翹,露出了微笑的表情。因為眼前的男人,正是在溶洞當中,把我從盧鬆的手上及時拯救出來的葉桐。
而葉桐此刻也終於看清了我的樣子,一時間驚訝的嘴巴張的老大。認出我後,葉桐把身子探出了門口,左右觀察了一下,確認通道內再無其他人員後,伸手把我拽進了房間。跟著關上了房門。
奶奶的你怎麽跑這裏來了?葉桐關上房門,張口詢問起來。
約了人在酒吧裏談事情了。結果你這妹子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摘了麵具,我看見了,就跟進來了!我說你這妹子用途還真多啊除了戰鬥、殺人,還能上台表演鋼管舞聽到我如此說,葉桐居然紅了紅臉。我這不是也要掙錢養家糊口麽?手上既然有這樣的資源,不用白不用了。我看王烈挺有錢的,難道他不支援你一點?我聽到葉桐如此說,倒有些意外了。難道作為同夥,王烈不在經濟上支援葉桐麽?
合作歸合作,經濟上我們這些人都是個人顧個人的!我要向他開口要錢,他肯定會給,不過說實話,我有自己的尊嚴,也有自己賺錢的門道。開口求人不是我的習慣了。等你和我們接觸的時間長了,自然會明白這其中的緣由的。葉桐聳了聳肩,顯得頗為瀟灑。
聽到葉桐如此說,我點了點頭,男人的有些自尊心是沒由來,便天然存在的。
葉桐既然這樣說,很明顯,在經濟上,他是一個極端獨立的人,不會為了錢財的原因而向他人低頭的。
此刻,那個女人背對著我和葉桐,脫掉了身上最後的幾塊遮羞布,光著身子,旁若無人的拿了旁邊的一套服裝穿了起來。
看著眼前女性性感的背影,我禁不住感慨了起來。要不是親眼見過她的厲害,我都想不到她居然是一個死人!不是死人,是活屍!我記得上次已經告訴你了。葉桐隨即出言,糾正了我的說法。
死人和活屍有區別麽?我眨了眨眼,有些不理解的看著葉桐。
屍分很多種了,一般人死了,大腦和身體都會一同死亡,那就是死屍;積累了屍毒、擁有了自我活動能力的屍體叫僵屍;活屍其實介乎於兩者之間。雖然沒了意識和思維,但身體卻是依然存活的。經過了溶洞裏發生的事情,葉桐顯然已經將我看成了同伴,此刻倒是耐心的解釋了起來。
那不是和植物人一樣?雖然葉桐進行了解釋,但我覺得我還是不理解了。
差不多,不過植物人終究還是人。而活屍是屍!植物人或者喪失了意識和思維,但大腦依舊是存活著的。活屍的大腦是已經死亡了的。所以才叫屍了。葉桐解釋的更加詳細了一些。
大腦死亡了,那她靠什麽指揮身體的運動?別告訴我是脊柱裏的反應神經啊?通過葉桐的解釋,我弄明白了植物人和活屍之間的差別,但跟著又提出了新的問題。
葉桐聽到了我的問題,驚異的看了我兩眼。你的問題還真多啊?不過能想到哪裏去,你也是真聰明了!難怪韓哲和王烈對你高看一眼呢!你說的沒錯了我之所以能控製她的身體,也是通過她的大腦了。我用特殊的方式保證了她大腦部分細胞的存活,然後用這少部分活著的大腦通過她身體裏正常的神經源來控製她的全部行動。所以,上次她的脖子差點被咬斷的時候,你就隻能冒險出手對林美美進行牽製了腦袋一掉,神經中樞被切斷!你也就喪失了對她的控製了?我一邊看著眼前的活屍穿衣服,一邊推測道。
鐺鐺鐺!回答正確!加十分葉桐的兩撇小胡子上翹,非但沒有因為我發現了活屍的秘密而震驚或者忌諱,相反倒顯得頗為開心。
換完了衣服的女活屍站在哪裏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新的指令一般。
我看著女人的背影,產生了一種憐憫的感覺。因此歎了一口氣,同時搖了搖頭。
怎麽了?一臉傷感的樣子?葉桐揚了揚眉毛。不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沒什麽了隻是覺得,死了,變成受人控製的傀儡。總是件讓人悲傷的事情了。我淡淡的說道,也不在乎葉桐會是什麽感覺。
葉桐愣了一下,忽然伸手打了個響指。女活屍隨即轉過了身來,麵對著我。
我聽說你過去是記者了,想必見多識廣了。你仔細看看這個女人的樣子葉桐忽然如此說道。
樣子?你什麽意思?我不明白葉桐此刻的用意。
兩年前發生在杭州的女大學生毒殺雙親案,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葉桐皺了皺眉頭提醒著我。
聽說過啊等等現在這個女人難道就是?我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女人的模樣,猛然警醒過來。
沒錯,親手殺死自己雙親的,就是你眼前的這具活屍了!知道了這點,你還會為她覺得悲傷麽?葉桐嘴角上翹,饒有興致的觀察著我的反應。
我盯著此刻麵前那副美女的麵容,覺得難以想象。我兩年前看過相關的新聞報導。報導上說因為她父母幹涉她自由戀愛,強行拆散了她和她的男朋友,她在極度失落之下才你也是幹過記者的,新聞報導的情況是什麽你還不清楚麽?昨天本市晚報看了沒?你那個戰友和林美美的事情也被報道了!你沒注意報導的標題麽?出軌的代價,最終導致家庭的慘劇!光這標題,你就該清楚報導了些什麽內容了吧?昨天晚報上刊登的關於盧誌航和林美美案件的新聞報導我自然是看了的。看的時候我覺得如此報導理所當然。因為事件的真相即便我說出去,估計也沒什麽人會相信。將老盧的慘死歸咎於情感糾葛總算能給這個事情以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但此刻葉桐說起,我才意識到,我對很多事情的認知,恐怕再也不能像以往一樣,輕易的就相信了新聞的導向了。你說的沒錯了嗯,對了,在出租屋裏林美美發瘋的事情,是你搞出來的吧?那她現在?我此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林美美,跟著開口詢問起她的情況。
你認識的那個林美美早就死了!現在這個隻是個行屍走肉罷了。她和這個一樣,已經被我做成活屍了。不過,她的事情剛過去沒幾天,我可不敢帶著她出來賺錢。要被人認出來了,那麻煩就大了。這個,也是因為事情過去兩年了,很多人已經淡忘了杭州那件案子了,即便認出,估計也會認為隻是長得相像而已。
我才敢弄出來掙些個外快葉桐淡淡的解釋著。
原來是這樣我抿了抿嘴。想著林美美最終是這樣一個結局,多少還是感到了一絲心痛。
嘶看你的樣子,好像對那個女人有點念念不忘啊?葉桐注意到了我的神情,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臉上露出了惡搞的表情。告訴你一聲,就算是活屍,除了大腦之外,其餘的身體可都是活的。女人能做的事情,活屍可都能做!雖然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買賣,但你不一樣,你現在算和我們是一夥的了。
要是你想,等這陣子風頭過了之後,我倒是可以把那具活屍送到你哪裏陪你一段時間了當然了!不能免費,按日收費,你看怎麽樣?葉桐越說,越像街邊拉人的皮條客。但當他看見我逐漸憤怒的表情之後,立刻選擇了退避三舍。
得別這樣看著我,我會害怕的!我也就是說說而已真沒那個意思,這事情我過去也沒幹過!要不然我何必帶著妹子跑這裏來賣藝啊見到葉桐服軟。我一時濃重的呼吸方才平息下來,隨後出言警告道:我知道你和王烈都不是平常人,我自己估計也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有些玩笑開得,有些開不得!林美美就算被你變成了活屍,但她是我朋友的女人。你要敢用她的身子像這樣替你賺錢的話,別怪我六親不認!就是知道你厲害,我也會跟你玩命的!葉桐苦著臉道。大哥,你要這樣說,我當然可以照辦。不過我明著告訴你吧。我養這些活屍,那可都是要花錢的!活屍除了行為受我控製之外,其他方麵和活人沒區別。一樣要吃要喝要睡覺甚至還要按時上廁所。養一具,等於養一個活人啊。要不把她們弄出來幹點事情賺錢,我自己也得跟著喝西北風去了。聽到葉桐解釋,我呆了呆。活屍也要吃飯?睡覺?你以為啊!不吃飯,她們哪裏來的力氣行動?不睡覺,身體就得不到恢複!不排泄,消化後的殘渣一直在腸胃中累積,最後能把她們的肚子給撐爆了。說實話,我養活屍,等於養個妹子,養個女兒啊葉桐止不住的向我訴起苦來。我知道他的目的其實隻為了我同意他用林美美的那具活屍出來賺錢而已。不過他最後說的這幾句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妹子?女兒?難道你的活屍全是女性沒有男性麽?那不廢話麽!能製作成活屍的不都是女人了男活屍?從古至今,就沒那個塑魂師成功製作出過男活屍了!葉桐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聽到葉桐如此說,我意識到自己對於葉桐以及葉桐的活屍了解的太少了。塑魂師應該是葉桐這類能夠製作活屍的人的共同稱謂了。
就在我想要繼續追問了解下去的時候,我的手機響起了短信的聲音。我拿出來一看,是鬆前製藥那個周姓女人發來的。我已經到了,你在哪裏?我一看時間,居然已經8點過兩分了。雖然我很想繼續從葉桐這裏了解關於他還有王烈等人秘密。但想著自己此刻來到這家酒吧的目的,以及王烈即將歸來,我大可以直接找他詢問。我隻得匆匆的終止了和葉桐的這次談話。向葉桐抱歉之後,我反身推開了備品間的房門,出門前我再次轉身警告葉桐道。其他的我不管,但是你要想利用林美美的身體做任何事情,都必須給我事先說一聲。否則的話,我絕對會找你麻煩的!說完,我方才大步走出了房間,留下葉桐一臉黑線的站在房間之中。
返回了酒吧的主場後,我連忙撥通了周姓女人的電話。電話中,女人告訴我,她現在就站在酒吧的大門口等我。我連忙一邊保持著通話的狀態,一邊趕到了門口。等我定睛一看,我呆住了。隻見兩次前往編輯部聯係廣告事宜的絕色美女拿著手機,微笑的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你、你就是周、周我驚訝的望著美女,結結巴巴的證實著。
美女見狀笑的愈發燦爛了起來。非常大方的向我伸出了右手。鬆前製藥廣告部經理周靜宜。我們之前已經見過了。我竭力提醒自己。別在這個女人麵前失了臉麵!想著這點,我也伸出了手,和對方握了一下。但我很快感覺到,對方的手平穩而隨意,我的手則因為緊張,反倒不停的顫抖。
周靜宜肯定感覺到了我的緊張,但卻絲毫沒有點破的意思。而是開口詢問我是否已經找好了座位。我見狀,連忙引導她來到了我之前占據的座位。
好了,想必你和我都是事務繁忙的人了。我這裏也就不和你客套什麽了。
這是我們廣告部對你們雜誌戶外運動專欄讚助的一些文本說明。你請先過目一下吧。周靜宜沒有絲毫浪費時間的打算。坐下來之後,直接便從隨身攜帶的提包內拿出了一疊文稿,直接遞到了我的麵前。
我接過來仔細了起來。而周靜宜則坐在我的對麵對文本內容進行著解釋。
公司廣告部對你們雜誌之前那期的專欄非常滿意。認為這個專欄很能吸引一部分年輕人的興趣。所以才決定單獨對這一專欄節目進行資助了。尤其是
上期你們介紹的那個雅魯藏布大峽穀東部的那個村落讓人感覺到非常的有趣也非
常的神秘。說實話,我看了那頁專欄,都一度產生了想要過去探險獵奇的興趣呢。
聽到周靜宜如此說,我紅了紅臉。地點是盧誌航提供的、照片也是盧誌航提供的,而我僅僅隻是寫了幾段故弄玄虛而且煽情的文字說明而已。此刻得到對方的認可和誇獎,我產生了一種貪天功為己有的心虛感。
現在很多雜誌都有戶外探險運動這一類的欄目,但絕大多數都是東拚西湊搞出來的。從地理書裏找個地方,然後上網在國家地理網站上搜索一些相關圖片就製作出來了。這些欄目缺乏臨場感,真實性也大打折扣。而你們上期的雜誌就做的很好。你們的采編人員居然親自深入了現場,並拍攝了那些現場照片。因此能夠給讀者留下極為真實的感覺。所以我們公司希望你們這個欄目能夠堅持這一做法。深入到這些人跡罕至而且具有神秘感的探險場所采集素材真的很抱歉了聽到周靜宜滔滔不絕,我終於忍不住插嘴坦白道。那些照片不是我們雜誌社的人拍攝的。我們雜誌社也從來沒有安排過人去哪個村落現場采編。
周靜宜聽到我這樣說,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是這樣的,上期雜誌的的戶外專欄是我製作的沒錯。但照片是我一個戰友提供的,而深入那座村落探險的人,也是我哪個戰友了!我隻不過把他搜集的素材加以拚湊,然後才製作出了上一期專欄頁麵。所以所以什麽?周靜宜漆黑的瞳孔在酒吧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令人迷醉的光芒。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所以,想要再製作出向上一期的欄目那樣具有足夠神秘色彩的內容。我自認為我做不到了。周靜宜嘴角一翹,顯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怎麽會做不到呢?你可以繼續聘請你這個戰友為你們雜誌提供素材啊!
我嘴巴一撇。我的戰友前段時間不幸去世了。周靜宜楞了楞,半天方才開口道,請節哀了。我歎了口氣道。所以,我這邊找不到人繼續從事你所說的那種現場探索采集素材的工作了。這個欄目想要維持你所說的那種現場感和真實感我無能為力了。周靜宜聽到我的話,皺了皺眉頭。沉思了片刻後,忽然開口道。假如有足夠的素材提供給你,你製作這個專欄需要多少時間?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一天足夠了,上期專欄,我實際的編輯設計工作就用了一天而已。周靜宜聽到了我的答複後,再次微笑了起來。我想你的思維進入了一個盲區。你戰友雖然不幸去世了。但我覺得你依舊可以將這個專欄繼續辦下去的。
隻需要找到一個能夠深入現場采集素材的人員就夠了。我們公司資助你們這個專欄的資金,難道不正是用在這個方麵的麽?聽到周靜宜如此說,我忽然有了一種豁然開朗般感覺。沒錯啊對方每期專欄都提供了整整五萬元的製作費用。
用這筆錢,完全可以用來雇傭一個戶外探險專職人員,隻需要對他進行一些攝影方麵的訓練,就可以向盧誌航一樣,為這個專欄提供照片和探險的經曆素材了。
如此一來,這個專欄自然也就可以一直持續下去了。但我立刻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剛剛舒展開來的眉頭再一次擰到了一起。同時開口向周靜宜提醒道:這個、這個人選恐怕不太好找了!據我所知,國內的這種野外探險愛好者分成幾種了。第一種人非富即貴,比如那個王石什麽的,他冒險,純粹是錢多找樂子,以證明他自己很牛逼而已。像這種人,是不會接受我們雜誌的雇傭的。第二種就是專職的野外探險攝影師這一類的。不過這一類絕大多數早就已經和其他傳媒企業和機構簽訂了工作協議和合同,他們拍攝的照片和獲得的素材很多都被買斷了版權。提供給我們的話,難免不會惹來法律上的糾紛。最後就是我戰友那種所謂的驢友。這一類的,探險獵奇純屬個人愛好,想去哪裏去哪裏,都是按自己喜好行事。om願意受到什麽合同之類的約束的。而且這一類人中,像我戰友那樣,真正擁有野外生存和探索能力的人其實並不多。更不要說還需要具備一定的攝影能力了周靜宜聽著我的分析。忽然開口道。我很奇怪,你怎麽總想著雇傭別人呢?你自己難道不行麽?你說什麽?我自己?我眨了眨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絕色美人。
其實我們公司私下裏調查過你的一些情況。據我們了解,你當過兵。完全具備了野外生存的技能。而且從事過很長時間新聞記者的工作。這期間也曾經深入過一些艱苦和人煙稀少的地區采訪。同時也具備了相應的攝影能力。你難道不覺得,你自己就是這一工作的最佳人選麽?周靜宜的雙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采。
第十八章
望著周靜宜如寶石般熠熠生輝的雙眼,我一時之間有些呆滯了。
眼前的美女似乎非常滿足於此刻我對其容顏的迷醉。不但沒有因為我的失態而流露出任何的不悅,相反,更進一步優雅的拿了麵前的酒杯,呡了一口,在我麵前肆意的運動著她那張櫻桃小口。紅潤誘人的雙唇讓人產生了極度的遐想。
我感覺到了一種極度的幹渴。情不自禁的開口說道。這可是個苦差事!我對於野外探索這塊並沒有太大興趣的可是你要做了的話,能得到很多東西周靜宜輕輕歪了歪腦袋,聲音更是充滿了誘惑。
一期五萬塊錢?我雖然收入不高,但足夠我自己使用了。所以未必會為了這五萬塊錢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周靜宜聽了,眯起了雙眼。我喜歡勇於探索和挑戰的男人我正準備告訴她,我並不是那種男人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到一條纖細而滑嫩的小腿直接挨到了我的左腿上,來回摩擦了起來
這女人想幹嘛?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誘惑麽?她這麽做難道就隻為了讓我同意她的安排,直接承擔起戶外搜集專欄素材的工作?我有些難以理解了。
你知道麽?老總把和你們編輯部合作的事宜完全的交到了我的手上。而我前不久才被提升為廣告部的經理。在很多人看來,我之所以得到晉升,完全是靠了我這張臉。但我卻想用實際的行動來告訴他們,我並不是靠這張臉生活的。對我而言,和你合作搞這個專欄,正是證明我自己的一個機會。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讓我達成我自己的理想和目標周靜宜此刻低著頭,眼神在四周來回的遊離不定,但桌子下麵的那隻腳卻沒有任何停止運動的跡象。
可你的主要工作不是廣告宣傳麽?就算這個專欄真的辦好了,得到了讀者的認可。可這也是屬於這本雜誌的榮譽,誰又會知道這個專欄和你們公司的關係呢?我努力的讓自己的精神集中到工作的具體細節中來。因為此刻我已經感覺到自己產生了某些生理反應了。
其他人知不知道我不在乎。但公司裏的人卻是知道這個專欄是我和你一道經手的。成功了,我的能力自然會得到公司內部的認可。我也就能夠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到時候,我也需要有一個人和我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悅和快樂了周靜宜此刻將視線集中到了我的臉上。這其中的暗示已經是非常的明顯了。
你認為我、我能幫你達成這個目標?我此刻說話都已經有些結結巴巴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足以讓絕大多數男人瘋狂的絕色美女會對我如此直白的說出這樣的話語來。
有點自信好不好我聽說你過去當記者的時候可是有拚命三郎的外號的。
什麽人你都敢得罪,什麽事情你都敢曝光,什麽新聞你都敢報導的怎麽?現在換個工作,就變的畏縮不前了?我不是不敢,我隻是不想去做而已我的呼吸變的急促起來了。
是麽?那你想得到什麽?才願意幫我這個忙呢?周靜宜此刻的眼神也變的迷離起來。
結賬離開酒吧、和女人開著車到旅館開房
我完全不記得這一係列的過程我是如何完成的。
我隻感覺到此刻滾燙的熱水衝刷著我的身體,我的皮膚因溫度的刺激而顯出了紅色的斑點。浴室外的雙人床上,周靜宜裹著浴巾,慵懶的躺在床上等待著我的到來。
我此刻有一種置身於夢幻般的感覺。就我自身而言,我從來都不認為我能夠有機會和此刻床上的那位絕代佳人發生什麽肉體上的關係。原因很簡單
差距太大了!
無論是外貌長相、經濟實力、身份地位。所有的一切,周靜宜對我而言,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在我看來,能夠得到周靜宜這種女人的男人要麽就該富可敵國,要麽就該置身於權力的頂峰,要麽就該是絕世美男。因為隻有達成了以上這三種條件的男人,恐怕才有能力和資格真正的占有這樣的女人。
而我嚴平是什麽人?一個月收入數千的工薪族,一個掛著個副總編名頭,但實際上從來無人買賬的公司職員,一個相貌勉強算的上順眼,但絕對達不到帥哥標準的男人。居然得到了她的青睞而且還是她主動暗示對我實施了誘惑。
這絕對是夢境一場無比美妙的夢境!既然是夢那我也無需在乎什麽了!就讓我好好的享受一下這夢中的一切吧。我關掉了淋浴開關,赤裸著從衛生間內走了出來。
周靜宜此刻媚眼如絲般的看著我,右手的食指朝我輕輕的勾著。我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不自覺的就走到了床邊。
周靜宜忽然直起身子,主動抱住了我的腰,柔嫩白皙的身子貼到了我的胸膛前,抬起頭眼光迷離的望著我。我禁不住低下頭。彼此的嘴唇隨即觸碰到了一起。
女人的雙唇柔軟,呼吸間帶著一絲近似於蘭草的香氣。此刻我才明白古人為什麽會創造出呼氣如蘭這樣的詞語。我的舌頭完全擺脫了我思維的控製,它仿佛有生命一般,迫不及待的想要深入女人的口腔內。
結果當它撬開女人的兩片嘴唇的空隙進入的瞬間,一團柔軟的物體阻礙了它的推進它一次次的想想要深入,那柔軟靈巧的對手卻不停對它纏繞不放。直到女人嬉笑著,帶著頑皮的表情拉開了我和她麵龐彼此的距離時,我的舌頭也未能再進一步
就在我感覺到莫名失望的時候,女人卻低下了頭。嘴唇在我胸前的乳頭上摩擦起來,酥麻的快感瞬間傳遍了我的全身。我忍不住的輕輕顫抖戰栗起來。女人卻認為給我刺激還不夠,伸手又捏住了我另一粒乳頭,一雙玉指肆無忌憚摩挲著。
我在雙重的刺激下剛剛的發出呻吟,女人的另一隻手卻又突然握住了我下身已經勃起的男根,五根手指輕輕的揉搓起來
片刻間,我身體最為敏感的三個部位都受到了女人充分的刺激。我再也無法支持著站立在床邊,整個人身體前傾,斜著倒在了床上。女人順著我的姿勢,身體也一同倒了下來。我伸手抱住了女人的頭,想再次和她激烈的親吻。但女人用力抗拒的行為,卻表明了她此刻的態度。
我低著頭,呆呆的望著女人。女人卻抬頭朝我拋了個媚眼。
你別動躺著就好姐姐讓你欲死欲仙姐姐?聽到女人此刻的自稱,我忽然有一種想笑的感覺。
周靜宜行為舉止成熟幹練。但我估計她的年齡絕對不會超過三十,而我都已經三十六了,此刻的她居然大言不慚的在我麵前自稱姐姐。不過轉念一想,如今職場一線工作的女性都頗年輕,想必在鬆前製藥廣告部裏的工作人員也多以年輕人為主。周靜宜估計已經習慣了在這些新人麵前充當大姐大的角色了。所以姐姐這個自稱,早就說順了口。
女人彎曲著身體,紅潤嘴唇摩擦的部位逐步下移。那種酥麻的感受也隨之不停變幻著位置。從胸前,到小腹,最終延伸到了我大腿的根部
片刻之後,我中間凸起部位的頂端感覺到了連續的酸癢。女人香舌的頂端順著我龜頭周圍的冠狀凹槽來回的舔舐起來。我低著頭,睜大了眼睛,望著女子精致到極點的容顏在我的雙腿之間前後移動
這是夢我的大腦明確的告訴了我這個結果。但感受到的那一陣陣快感卻又明確的提醒我我正在享受著一個女性為我奉獻著的生理上的快樂。
女人舔了一陣,隨即張開小嘴,一口便將我的陰莖吞下去了半根。我瞬間發出了滿足的呻吟聲一貫以來,我對自己的本錢還是滿意的。雖然在一幫戰友當中,比起那幾個北方出身的種馬,我的並不算大。但我也很清楚,無論長度還是直徑以及持久力,我都遠超這個國家的平均水平。
幾年前我曾經碰到過一個風塵女子,並和她維持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固定交易關係。因為是交易,各取所需,所以那個女子並未存了討好或者迎奉我的念頭。
正因此,那個女子也從不忌諱在我麵前坦白她對我的感受。你這東西對女人而言,正是恰到好處。再長點粗點,估計大半女人都要討饒了。要短些細些,或者有女人會不滿,但絕對不會多,就這樣是最好。就算是我也覺得好滿足呢此刻女人將我的兄弟一吞一半,在讓我的精神感覺到極度刺激以及肉體上的快感之外,也讓我感到了驚異。她的嘴看上去是如此的小巧,此刻居然能末掉我的半根。不過我馬上發現女人還在努力,她的嘴裏發出了嘶嘶吞咽聲,我目睹著剩下的小半,被她一點一點的最終吞咽了幹淨!
緊湊、溫暖,酥麻
女人一邊賣力的吞咽,一邊上翻著瞳孔觀察著我的表情。當注意到我此刻愉悅的麵容後,女人朝我拋了一個媚眼。就這一下,我的身體禁不住一陣哆嗦。我竟然沒有控製住!哆嗦之後,身體跟著便開始了痙攣,我感覺到下身一泄如注。
女人明顯感覺到了口中所含物體的異常,忙不迭將其吐了出來。剛剛吐出,臉上便被我的噴射物糊了一臉
對、對不起幾分鍾後,我垂頭喪氣的坐在床上,朝著正在衛生間內洗臉的周靜宜道歉。讓你失望了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因為這方麵的原因向一個女性道歉。
周靜宜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雖然依舊裹著浴巾。但卻已經恢複了白日裏的那種幹練的姿態,之前的魅惑已經蕩然無存。
你完全沒有必要道歉對你我而言,這不過是交易而已。我想你替我辦事,這隻是我支付給你的報酬。至於你用何種方式達到滿足,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周靜宜出來後,沒有上床,而是走到飲水機邊為自己衝泡起了熱茶。
聽到對方如此幹脆的回答,我更加感覺到了沮喪。我的理智早就告訴對方絕無可能會真的對我產生任何那方麵的感覺。而現在,僅有的一次機會也讓我輕易的給浪費了我感覺到了某種不甘心。
你應該不是早泄吧?是因為太久沒做了麽?周靜宜此刻沏好了茶,拿了一杯放到了我身側的床頭櫃,跟著自己端了一杯,坐到了床邊的沙發上。饒有興致的望著我,似乎對我即將的回答頗感興趣。
或者是周靜宜此刻的表情刺激了我,我之前心理的那點虧欠感隨之消失。思維也變的清明起來了。也許吧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我記得你是未婚!不過難道現在連女朋友都沒一個?周靜宜一邊用她的櫻桃小嘴輕輕吹涼著滾燙的茶水,一邊仿佛隨意的詢問著。
你說對了最後一任在三年前分了!現在確實一個都沒有見到周靜宜態度隨意,也就光棍的坦白告之。
聽到這裏,周靜抬起眼睛看了看一絲不掛依舊躺靠在床上的我,皺了皺眉頭。
沒女朋友也就算了,別告訴你三年都沒在外麵花錢瀉火啊。連瀉火都知道看來眼前這絕色美人遠遠沒有她的容貌看起來那樣的不食人間煙火了。我想到這裏,也就摒棄心中僅存的那點矜持。現在掃黃掃的厲害,價格都提升了。
過去兩、三百能解決的事情。現在沒有個七、八百下不來。我就那點收入,現在,一個月能解決一次就差不多了!想多,除非我自己不吃飯了這當然不是真正的原因,而僅僅是我應景的托詞而已。嚴光那邊公主、寶貝多的是,我真要為了解決生理問題去他的地盤上逛一圈就是了。隻不過上任女友離我而去,確實給我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情感傷害。或者是出於自虐的心理,我這三年基本沒有碰過女人。此刻對周靜宜這樣說,更多的隻是掩飾我之前的窘態而已。
聽我說的直白、有趣,周靜宜禁不住輕笑起來。原來如此!我廣告部下頭好像還幾個剛進來沒結婚也沒男朋友的小妹妹。要不我幫你在裏頭物色物色?別了這樣的丫頭,我編輯部裏就有!要下手,我自己早就花言巧語騙她們去了我想起了編輯部裏李箐箐那幾個!隨口接著說道:現在的女大學生,漂亮點的,在大學裏基本就已經變質了。長相一般的,戀愛經驗也隻怕比我還豐富。
碰上她們,我都不確定是誰玩誰了!偏偏我對長相還又有那麽一點要求。太醜的,我真看不上。好歹我祖上也是書香世家,這幾代人下來,娶的女人都是漂亮的。
現在我找一個長相不咋地的將就了,連累了整個家族外貌遺傳基因的整體退化,我倒寧可這基因在我這輩子終結算了!周靜宜聽到我如此說,更是笑的花枝亂顫。笑過之後,兩眼閃現著異常的光彩。這麽說來,你奶奶和你媽媽都是美人嘍?我奶奶聽說年輕的時候,被公認為是清江縣的第一美人呢!至於我媽媽我原本還打算繼續吹噓一下的,但嘴裏提到母親,自己卻不知該從何說起了!因為我真的不知道我母親長什麽樣子!
長期以來,母親對我而言,僅僅隻是一個存在的名詞而已!我當然是有母親的,沒有的話,我也不可能誕生在這個世界上了。但對於母親的記憶我實際隻確定兩點,第一,我是有母親的;第二,我母親在我擁有記憶之前,便已經去世了!
母親的長相、家世這一切的一切,我居然毫不知情!青少年時代,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因為想要知曉母親的情況而惹來父親的無名怒火!要知道我父親是文化人,有涵養,平日裏極少動怒!而在我記憶當中少數的幾次發火,都是因為我糾纏著他詢問關於母親的情況。而我幾乎無憂無慮的童年當中,極少的幾次哭泣也都是因為這個原因。後來年齡大了一點,懂事了,也就沒有再因為這個事情去厭煩過父親。後來我也曾旁敲側擊的試圖從奶奶口中套取關於母親的信息。而奶奶則永遠隻是不停的在我麵前誇獎我的母親又美麗,又善良,又能幹,又孝順等等完全毫無養分的話語。而真正的諸如家世來曆,娘家親戚這些具體的內容,奶奶也是隻口不提的。
倒是最後從叔叔那裏得到了一點點模棱兩可的情況:比如我母親在生下我之後不久就去世了。母親去世後,父親或者因為悲傷,銷毀了家裏全部與我母親有關的物品,比如信件、照片等等。此外就是,我父親和母親的婚姻似乎同我祖父母的婚姻差不多,同樣沒有得到母親娘家那邊的認可。所以我家同我母親的娘家根本就沒有任何彼此的來往。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叔叔其實也沒有見過我母親了。
據他所說,我父親和母親戀愛結婚一直到生下我的時候,他正好在部隊中服役,期間沒有回家探過親。臨到退伍前,正好聽說我母親重病,所以原本打算回來見我母親這個嫂子第一也是最後一麵的。但卻沒想到那個時候西南邊境和越南的關係緊張起來。他不願被別人恥笑為逃兵和怕死鬼。所以毅然留下超期服役,並參加了之後的對越反擊戰。等他打完了仗返回老家的時候,我母親早已經入土了。
所以即便是他,對我母親的了解,也都隻是來源於我父親和奶奶的說法了。
不過從叔叔那裏我總算知道了母親墓地的所在。父親在世的時候,從來沒帶我去給母親掃過墓。奶奶過世和父親意外死亡後,辦完了他們的下葬儀式,叔父特意帶我去了一趟母親的墓地,我那也是第一次和最後一次給母親掃墓。之後便是忙於學業奔前程,到現在二十年過去了。我也沒有想過再去探望過她一次。當然,我並非不孝之子,而是因為母親對我而言確實缺乏起碼的存在感。以至於我在多數時候,腦子裏根本就不會想到母親這一概念而已!
此刻因為周靜宜的一句笑談,讓我不知不覺的提起了母親。這一提,我反倒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了。雖然奶奶曾經說我母親美麗,但誰知道是不是奶奶對我安慰的話語了。要知道在我回憶當中,奶奶還曾經當麵誇讚過周圍街坊、鄰居家的女人和姑娘們長的俊呢。而被她誇獎過的那些女人當中,也就現在的文招娣還真的是有幾分姿色而已。其他的女人,這次回老家見著了,隻能叫不難看!真要說美女,還楞就一個沒有
至於我媽媽應該、應該也是美人吧?說著說著,我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因為我自己也對自己此刻的話語缺乏自信了。
什麽叫應該是美人啊?連自己媽媽都沒見過麽?周靜宜此刻卻以為我故意在她麵前賣關子了。一張絕美的麵容笑顏如花般的嬉笑起來。
嗯,你說對了,我還真沒見過我媽!我剛出生,我媽難產,在病床上堅持了一段時間後,便去世了我此刻意氣消沈的說了實情。
周靜宜原本燦爛的笑容逐漸凝固,最終小聲的向我表示了歉意。真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這種情況了我抬起頭,望著周靜宜勉強的笑了笑。也沒什麽了。因為根本就沒記憶,我媽對我而言,隻是一個存在過的現實而已了,所以對她的感情很淡漠了。我從小是我奶奶拉扯大的,相反奶奶對我而言,才是真正媽媽一樣的角色了。周靜宜見我主動消解了她的尷尬,跟著便又露出了一絲笑容。
起身坐到了床上,趴在了我的身側,伸手輕輕撫摸起了我的胸膛。
想不想再來一次?一邊挑逗著,一邊又一次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我。
女人的撫摸讓我再一次感覺到了身體上的愉悅。但我很清楚,女人此刻的示好更多的是因為之前失言的歉意而已。而我現在也真的缺乏繼續下去的激情了。
還是算了吧你和我現在感覺都不在狀態呢!我雖然有些戀戀不舍,但還是主動起身進入了衛生間沐浴清洗。清洗完畢之後,我從衛生間出來穿衣服。
周靜宜靠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我的動作。
等我穿戴完畢之後,她忽然開口道。追加更多預算的話,我估計公司那邊很難了。不過我個人可以在每期專欄完成之後給你增加一些特殊的福利了!我楞了楞,扭頭望著她道。個人?什麽福利?周靜宜伸手豎起了食指。一期一次!你幫我認真的把這個專欄節目搞好!每弄好一期,我就陪你來旅館開一次房!你剛才說嫌現在嫖娼的費用太貴了我不收你錢,而且每次的房費我來給!
你覺得呢?聽到周靜宜如此說,我忽然有了一種瞬間石化的感覺!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性賄賂啊!
好了,你不回答,我就認為你默認了!那就這麽說定了!今天算是我免費贈送一次。不計在內。這期專欄完成後,我會安排時間,找好地方兌現我的承諾的。周靜宜此刻居然露出了一臉頑皮的表情。尤其是注意到我此刻因為驚詫而僵直的麵容之後,那種戲謔的態度更加的令人玩味了。
一期一次?我結結巴巴的確認道。
怎麽?嫌少麽?我怕我給你多了你承受不起啊!周靜宜嘻嘻的笑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周靜宜此刻對我提出的這個所謂的福利對我而言無異於天上掉餡餅一樣的美事。雖然在記者行業內,我多少算個人物,但真正以我的經濟實力和身份地位而言,周靜宜這樣的絕代佳人根本就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雖然我很清楚眼前的這個女人隻怕從來都是把自己的美色和肉體當成了一種資本在使用。但我卻無法對她產生任何鄙視或者看不起的念頭。因為她的外形實在太完美了,完美到讓人懷疑她根本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想到這裏,我腦子裏忽然冒起了一個念頭。你不會曾經去過韓國吧?周靜宜幾乎是本能的回答道:韓國?雖然我們鬆前製藥現在和日本最初的鬆前家族其實沒有多大的聯係了,但韓國那邊卻因為反日情緒的原因造成我們集團公司在那邊業務拓展極其艱難!所以,到現在我還沒你這家夥!老娘我是天生的好不好你說你家基因好,我告訴你,我長這樣子也是家族的遺傳基因了!你的腦袋瓜子裏都在想什麽啊?想汙蔑我麽?你給我站住周靜宜說道一半,反應了過來,圍著浴巾就從床上衝了下來。我瞅見她下床,知道事情不好,隨即搶先一步開門奪路而逃!她裹著浴巾,肯定不敢追出房間明白這點的我一口氣衝到了賓館的大廳當中!
喘過一口氣後,我想起周靜宜剛才氣急敗壞般的表情,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或者因為笑的過於猖狂,引得此刻賓館大廳中的工作人員和一些正在辦理入住手續的房客全都像看著神經病一樣的看著我。
我笑了幾聲後,意識到了周圍異樣的目光,連忙收起了笑聲,然後低著頭,極為尷尬的溜達出了賓館大門。
攔住了一輛路過的出租車後,我上車告訴了司機我住所的地址。然後望著夜幕下城市繁華的夜景不自覺的產生了對母親的懷念。這麽多年,居然一直都沒去給她老人家掃過墓。要不是剛才和周靜宜扯淡,我幾乎都要忘記我終究是母親生下來的這件事了。既然已經和周靜宜見過麵了,明天,明天找個借口溜號吧,去給母親上墳、掃墓!計劃著給母親掃墓的事情。不知不覺便到了住所的小區門口。我下了車,隨即返回了家中,剛一打開門,我的下巴差點沒有再次掉在地上。
經過我幾天破壞後正逐步恢複肮髒狀態的房間居然再一次變的幹淨整潔
起來。我慌慌張張的巡視了每個房間。確定那個神秘的田螺姑娘又一次造訪了我的住所。我趕緊又對家中的值錢物品進行了一次清查。結果依舊是安然無恙
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誰會跑過來替我打掃房間呢?關鍵是,這家夥是怎麽進來的啊?難道我他媽的真見鬼了?我又一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苦苦的思索起來。最後終於忍不住給嚴光打了個電話過去。因為隻有他有我這裏的鑰匙了。
阿光麽?我你大哥!你小子最近有沒有偷偷來過我家這裏啊?電話那頭的嚴光顯然對我此刻的詢問感覺到莫名其妙。哥,你說啥呢?我去你家幹嘛啊?我自己這邊一天到晚都還忙不過來呢!嚴光這家夥從小到大,從來不會在我麵前撒謊。所以對於他此刻的回答我是相信的。我皺了皺眉,覺得還是沒必要把住所這裏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了,便隨意的說道。沒啥了,我就是問問而已。
說完,我便打算掛掉電話了。結果嚴光那邊忽然想到了什麽,在電話裏喊住了我。哥,對了,有個事正好給你說一聲了。說吧。我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打人那事情,我替你擺平了!我還以為那家夥什麽來頭呢?結果就是市文化局一小科長。我昨天去找他談判了,最後決定給他三萬塊醫藥費。這事情就這麽算了要不是聽說他和雷小虎那邊扯的上點關係,這三萬塊我都不想給的。
嚴光在電話裏大喇喇的說這。
對哦我好像還背著打人的這麽一件事情呢?聽嚴光提起,我才想了起來,不過現在嚴光提到已經替我擺平後,對我而言也算了了一樁事情了。我連忙在電話裏說道。那可多謝你了!錢我過兩天就打到你賬上了。對我而言,三萬塊錢雖然不是小數目,但要能徹底了解這個事情,還是值得的。
哥,你我之間講啥客套啊!三萬塊我給你出了你要給我劃錢過來,弟弟我跟你急!嚴光聽到我說要轉賬給他,立刻在電話裏叫喚起來了!
聽到嚴光激動起來,我也隻能接受了他的好意了。知道了,算哥欠你個人情了。掛掉了電話。我從冰箱裏拿了一瓶啤酒出來,望著收拾的幹幹淨淨的房間卻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息。不知不覺中,我的視線落到了擺放在電視櫃邊緣的一件物品之上。那是我從林美美母子棲身的溶洞之中帶回來的那本線裝小冊子黎母陣圖,此刻這本在我看來近乎於春宮圖冊的書籍正安靜的擺放在哪裏
奇怪了,當時我從溶洞出來前,隨手塞進了迷彩服的口袋裏的。在韓哲的車上我換自己衣服的時候又隨手塞進了西裝外衣的內袋當中。回家後西裝外衣我直接扔到了客房的床上,之後便再沒從夾克裏把這小冊子給掏出來啊!怎麽這會這小冊子會放在哪裏呢?我想到這裏,慌忙的又跑到了衣櫃哪裏查看。結果見到我去溶洞前穿的那件西裝完好無損的掛在衣櫃之中。如此一來,隻可能是那個
田螺姑娘在替我收拾房間和物品時把這本冊子拿出然後放置在電視櫃邊緣的
了。
搞什麽鬼啊?我看著小冊子,忽然有一種心驚肉跳般的感覺。但還是忍不住將這本小冊子拿起,又一次翻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