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麵】(138、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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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漂泊旅人2016年7月14日
第一百三十八章
出了帳篷之後,我睜大了眼睛。%%%banzhuyi點cc%%%眼前的景象讓我略感意外
之前跟隨關悅然在營地行動時,除了正在入口哪裏搬運物資的人員外,整座營地給我的感覺是比較冷清的。而現在當我站在帳篷門前時,整座營地內一下子冒出了許多人,男女皆有,在四周彼此走動、交談。我微微思考了一下意識到,之前我剛剛到達時,才是上午六點前後,這些人員當時多數還在睡覺,現在的情況,才是營地內正常的運行狀態。但從他們自然的表情和行為來看,居然沒有人對營地入口方向傳來的槍聲有任何的反應。這又讓我感覺到了莫名其妙。
見到一名提著工具箱身穿工作服的工作人員從我身邊經過時,我一把拉住了此人。
“那邊的槍聲是怎麽回事?”
此人看我麵生,楞了一下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了,估計是安保部的那些人在湖邊練槍吧!你自己過去看看不就得了”說完,皺著眉頭掙脫了我的拉扯,離開了。
我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按照此人的建議,朝營地入口那邊跑了過去,去親眼驗證槍聲的來源。
當我趕到營地入口所在時,遠遠的便看到湖邊那座小型木質碼頭極其湖灘周圍站數十號人,接著又是一聲槍響。原來是碼頭上有人正拿了步槍朝湖麵方向開槍射擊
確認了槍響原因後,我放下心來,並朝人群走了過去。待走近之後,我才注意到,那群人中竟然聚集了不少的女性。而其中我一眼就看了到正側著身子同身邊人員說話談笑的陳小薇。
“陳小薇她們返回營地了?那就是說靜宜也應該到了。”想到這裏,我加快了腳步,打算在那群人中尋找周靜宜。不過當我看到周靜宜熟悉的身影之後,我的腳步卻又不自覺地緩慢了下來。因為我才發現,此刻的周靜宜正站在木質碼頭的棧橋上,雙手舉著一隻半自動步槍向湖麵瞄準,而孫聰幾乎是緊貼著她的身體,一手攬著她的腰部,另一隻手扶著她托舉步槍的手臂。
從姿勢上看,孫聰似乎是正在指導周靜宜進行射擊練習。但我卻注意到,在周靜宜耳邊說話的孫聰,嘴唇幾乎都要咬上周靜宜的耳垂了。而周靜宜似乎完全沒有介意孫聰此刻這明顯有些過分親昵的舉動,相反,在孫聰在她耳邊說話的同時,笑的花枝亂顫。
當見到這一幕時,我幾乎本能的產生一種酸澀感!
陳小薇的位置是在人群的最後方,而且注意力也不在棧橋上的射擊人員上。所以當我逐漸接近的時候,她第一個注意到了我的出現。
“誒,這不是嚴平麽?”她當即停止了同身邊人員交談,轉過身朝我揮手招呼起來。
她的聲音頗大,棧橋上正在瞄準射擊的兩人顯然聽到了她的招呼聲。隨即不約而同般迅速拉開了彼此的距離,恢複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射擊指導姿勢。
我看在眼裏,卻裝作沒瞧見。而是微笑的對陳小薇的招呼做出了回應。“陳小姐,聽說你們之前去附近拍攝外景了?什麽時候抵達的?”
“沒多久,才一個多小時。剛剛把行李設備這些東西放好。”待我走到她麵前後,陳小薇微笑著答複了我的詢問。
“剛到也不休息下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啊?”我隻當沒有看見周靜宜,而是同陳小薇交談了起來。
“搜救行動明天正式展開,之後大夥全部精力都要放在工作上了。攝製組裏好多人之前都沒打過真槍。趁著今天沒什麽具體安排,阿聰帶我們這些人來湖邊過槍癮了。”陳小薇說明了她們這群人聚集在湖邊的具體原因。
“這位是?”站在陳小薇麵前同她說笑的是一名年青女性,容貌頗有幾分姿色。見我和陳小薇認識,開口向她詢問起來。
“哦,忘記介紹一下了。這位是嚴平,這次是阿聰他們請來幫忙一道參與搜救工作的。這位是譚亦欣。我們電視台新晉節目主持人,我專門請她來擔任我這個特別節目的現場主持工作。而且不出意外,我之前負責的“快樂xxx”將來也會由她頂班了。”陳小薇畢竟是場麵上的人,接人待物方麵毫不拖泥帶水。迅速便替我和譚亦欣進行了彼此的介紹。
就在此時,我眼角的餘光發現了站在人群中不顯眼位置的張露。張露此刻顯然也注意到了我,如我預料的一般,她心中有鬼,壓根就不敢和我見麵。當見到我出現之後,便立刻朝人群邊緣移動。並在確認我將主要注意力都放在同陳小薇和譚亦欣交談後,無聲無息的脫離了人群,然後快步朝營地方向走了回去。
對於張露的舉動,我也並不在意。而是借著陳小薇介紹,順勢同陳、譚兩名女性“熱情”的交流了起來。當然,我這樣做是故意的因為孫聰在確定我出現之後,也將注意偷偷集中到了我這裏,當意識到我和他的“未婚妻”談笑風生之後,這家夥的臉色同樣微微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嚴哥當過兵啊?那現在要不要也上去打兩槍,找找曾經的感覺?”聊了兩句知道我有服役經曆後,陳小薇和我開起了玩笑。
“哈哈你們是沒玩過槍,所以覺得稀罕了!我們這些當兵當老的,在部隊上天天摸,早摸夠了!現在見到槍都煩。拿在手裏我還嫌它重了。還是你們玩吧”
“都摸煩了話,那嚴哥你的槍法一定很好了。我剛才試著打了一槍,一扣扳機,震的我肩膀疼,打出去的子彈都飛天上去了”譚亦欣聽我如此說,咯咯笑了起來。
“我的槍法一般般了你第一次打槍沒經驗,對槍支的後座力沒概念,壓不住彈道,槍口上揚很正常了。而且作為初學者,站姿射擊並不合適了,最好是臥姿,就是趴著打比較好”
前方槍聲再次響起,人群發出了一陣鼓噪聲,我和陳、譚兩女談性正濃,居然都沒注意到人群前傳來的那些雜音。幾秒鍾後,陳、譚兩女的側後方遭到了“撞擊”,並在意外的尖叫聲中各自朝兩邊連跨了好幾步。而當我注意到這一情況時隻看見眼前模糊劃過一道黑色的線條,接著便感覺腦門上被管狀硬物所正麵命中
“對不起啊,寶貝兒!我真沒想到後座力那麽大了!”距離人群十多米外的湖灘邊,周靜宜嘟著嘴,跪坐在我的麵前,雙手合十,一臉的“悔恨歉意加無辜”般的表情。
“啊如果我沒理解錯誤的話,你的意思是,這一槍的後座力讓你自行倒退了十多米,在同陳小姐和譚小姐發生碰撞之後,槍管整體後仰一百八十度,然後擊中了我的腦袋?”我盤腿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向周靜宜“確認”著!
周靜宜點頭的速度就像小雞啄米一般。
“你覺得我會信麽?”我揚起了下巴,臉上露出了氣憤的表情。
“不信也要信了!因為我找不到更為合適的解釋了!”周靜宜歪著頭,眼中閃爍著“純潔”的光斑,原本合十的雙手抱拳相握。
“你找不到合適的解釋?你明明就是故意的!”我忍不住雙手前伸,捏住了這女人的兩邊臉蛋,在我的用力下,周靜宜的這張絕色麵孔立刻成了“豬頭臉”。
“知道是故意也沒辦法啦誰叫人家看見你和其他女人勾搭心裏頭就不痛快了!”周靜宜在臉部“變型”的狀況下坦然接受了我的“指控”,並不甘示弱的也伸手捏住了我的臉,同時用力扭動起來。
“額,鄔和撇的旅人修話就係勾搭,嚇著瓦子讓鄔出醜係不?”周靜宜的捏臉動作影響了我的正常發音,但周靜宜當然輕鬆的解讀出了我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手上也愈發用力起來。
“說話沒有問題,可你和她們笑的那麽開心,我就看不過去!我心理不舒服,不痛快,就要吃醋,就要生氣發脾氣!”我雖然也捏住了她的臉,但我其實沒有用多大力量,所以不會影響她的正常發音。
我左右努動了一下嘴巴,稍稍掙脫了一些她雙手壓製的臉部麵積,同時不甘示弱的反擊道:“那你呢?你剛才不是一樣靠在孫聰的身上,而且還笑的那麽開心!我不會吃醋麽?”
“好啊,我明白了。你逗那兩個女人說笑是故意的,目的是向我示威啊?你不覺得你這樣報複我跟小孩子一樣麽?”周靜宜見我點破了她之前的行為,終於“圖窮匕見”的朝我瞪起了眼睛。“另外,我要糾正你一個錯誤。什麽叫我靠在孫聰的身上,是他趁機占我便宜好不好!還有,你是男人誒男人要大氣!你看看人家陳小薇,孫聰趁機揩油,她都跟沒瞅見一樣,該幹啥幹啥,一點都沒有不高興和吃醋的樣子。這點上,你就比不上人家!”
“喔,我沒陳小薇大氣那你呢?打一槍居然能倒退十幾米,然後朝我腦袋上敲一棍子,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太誇張了一些嗎?”見到她居然這樣說,我自然也就再無偽裝的公開表示不滿了。
“你能跟我比麽?我是女人誒女人有女人的特權!你不服是不?那就把你下麵那玩意兒給割了,跟我一樣當女人啊!”周靜宜撅著嘴,惡狠狠的說道。
過去我是不知道,現在和她同居之後我才明白她平日裏在外頭雍容典雅的行為什麽的其實也都是裝出來的,一旦隻有我和她兩個人的情況下,她小女人的種種無賴作態就會全部顯露出來。不過之前她的這些種種表現不但不會引起我的不快,相反,反倒讓我愛她愛的更加難以自持。因為對於男人而言,一個如同藝術品一般優雅的女性或者容易引發異性的好感或者占有欲,但真要在生活中還處處玩氣質的話就會給人一種不現實或者疏遠且不協調的感覺。而周靜宜在我和同居後流露出來的“本性”反倒讓我覺得更加真實,讓我確認我愛上的是一個真正的女人,而非用於裝點門麵或者帶出去炫耀的“花瓶”!
“噗嗤”此時在我和周靜宜身側響了一聲極不協調的嗤笑聲。
我和周靜宜當即同時扭頭朝笑聲所在的位置望了過去。結果我才發現,關悅然不知何時居然也來到了湖邊,並出現在了我和周靜宜身邊三、四米處的位置。見到我和周靜宜同時朝她看過來後,關悅然也沒任何的尷尬或者不好意思,反而微笑著開口說道:“你們倆的感情真好呢!隻有熱戀中的男女才會像你們現在這樣,像小孩子一樣的鬥嘴彼此吃醋吧!”
“像小孩子一樣怎麽了?吃醋怎麽了?鬥嘴怎麽了?關你什麽事了?你不覺得你站在旁邊很礙事嘛?偷聽別人談戀愛很不道德誒!”或者是被對方一句話點破了我與她之間真實的情感狀態,周靜宜顯得有些氣急敗壞惱羞成怒起來。極其罕見的不顧風度的就朝關悅然賞了過去。
關悅然聽了也不生氣,向我微笑著點頭以示歉意之後快步朝著聚集的人群位置走了過去。
而周靜宜卻在注意到關悅然明顯同我招呼的情況後,猛的把臉湊到了我的麵前表情凶惡的對我逼問起來:“這女人是誰?她和你好像認識?好啊我這才離開你幾天的時間,你居然就又認識了新的女人!你給我老實交代否則一會回營地,我就把你給閹了!”一邊說,一邊雙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一邊掙紮一邊辯解著:“什麽叫認識了新的女人?這女人叫關悅然,是孫聰他們找來的搜救行動領隊兼總指揮!”
“少跟我胡扯什麽領隊還有什麽總指揮不都應該是那種經驗豐富飽經滄桑的中年大叔型的麽?這丫頭片子是總指揮?單就外型分析,你都比她更像領隊兼總指揮了”周靜宜身體前傾,貼到我身上的同時,徹底把我壓倒在了湖灘上,直接坐在了我大腿上,臀部挪動間直接摩擦到了我雙腿正中的器官上,我居然就這樣不爭氣的硬挺了起來。
周靜宜先是一愣,接著臉上現出了別有用心的“邪惡笑容”,低頭把臉貼到了我的麵前嘿嘿的笑了起來。“還敢說你和那個女人沒關係?下麵都有反應了!肯定是看到那女人之後所以勃起了!”
“你個死婆娘,我硬是因為你好不?別、別”我忽然發現周靜宜此刻還來精神了,那豐滿圓潤的屁股此刻摩擦的反而更起勁兒了,這讓我的反應越發強烈起來,眼看著襠部的位置就鼓了起來。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周靜宜總算從我身上支撐著爬了起來。再扭頭瞄了一眼木質碼頭那邊的人群之後舔了一下嘴唇,接著側臉斜著眼睛充滿誘惑般望著我說道:“從堅硬程度來看,應該是幾天沒使用過了!好吧,我承認你和那女人沒上過床了。現在這種情況,算你運氣好,暫時放過你了”接著再次把頭垂下,嘴湊到了我的耳邊小聲嘀咕道:“晚上,帶我來湖邊”說完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後站起來溜回了人群當中,同其中其他女人笑成了一片。
我苦笑著從地麵上坐了起來,意識到自己又被她給玩了。不過就在我正打算起身返回營地的時候,我忽然注意在我之前隨車隊過來營地的方向上極遠處的空中忽然有什麽東西閃現了一下
我眨了眨眼再朝那裏遠眺了片刻,卻沒再看到任何值得注意的情況了。
“剛才那閃光看上去像是有人大白天在放煙花。嗯也就那麽一下子而已,或者是自然現象諸如日暈什麽的造成的錯覺了。算了,不管它,還是回營地了,好像快到午飯時間了。”
在我轉身的時候,營地裏有人跑了出來,站在入口處朝著湖邊的方向大聲呼喊。“午餐準備好了!都回來吃飯了。”
聽到招呼聲,原本聚集在湖邊談笑、射擊娛樂的人群轉身陸續朝著營地入口走來。我停在了原地打算等著周靜宜過來後和她一道行動,但就在此刻,我又一次注意到了之前遠處那個區域的天空中再次出現了一道閃光
“怎麽了?看什麽呢?”周靜宜意識到我在等她後快步走到了我的身邊,同時注意到了我此刻疑惑的表情。
“哪裏,剛才好像閃了一下,看上去像是有人在放煙花。”這一次,我確認我應該沒有看錯之後,指著周靜宜身後的遠處天空說明道。
聽到我這樣說,包括周靜宜在內以及她身邊的兩、三個女性也都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朝後看了過去,她們站著看了幾秒後,一個個都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
“嚴平,你胡說什麽呢。那有什麽煙花?現在可是大白天,這裏又是人際罕至的高原山地,我們之前開車過來連牧民都沒看到一個,怎麽可能有人在這種地方放什麽煙花啊?那不是神經病麽?走啦、走啦趕緊去吃飯了!我聽薇薇說,因為明天就要正式開工,所以今天孫家兄弟決定搞些特殊的,讓所有人都徹底放鬆一下呢!”周靜宜並未看到我之前的看到的閃光後,不耐煩的埋汰了我兩句後,拉著我便朝營地中心位置跑了過去。
來到營地中央之後,我終於明白了周靜宜之前提到的“特殊的”指的什麽了。隻見營地正中的空地,七八個燒烤架子依次排開,每個燒烤架子上都有正在燒烤的全豬或者全羊,邊緣區域放滿了方桌,方桌上擺放滿了餐盤以及碗盆之類的餐具,各種食品幾乎應有盡有,整個營地中心空地此刻幾乎就是一個露天的自主餐廳一般。在營地中央豎立的廣播喇叭的召喚下,整座營地內幾乎所有的工作人員們此刻都聚集到了這裏。
見到絕大多數人員此刻都已經抵達中央空地後,孫明微笑著的拿了個喇叭開始了說明。“經過征求關總指揮還有其他幾位主管的意見,今天我們在這裏辦這麽一場露天燒烤餐會!算是我和阿聰兩人對參與此次搜救行動所有工作人員以及救援人員的一點心意。本來這餐會是打算晚上再搞的,不過我們的關總指揮希望全體人員晚上能夠早些睡覺休息,準時開始明天的正式搜救工作,不希望耽誤太晚,所以餐會就被提前到中午進行,可能原先那幾位提出要搞篝火晚會的同仁會比較失望了。不過這是關總她老人家決定的,這裏她最大!就算我和你們孫聰孫總也隻能聽從她的指派,所以不足之處還請大夥都諒解一下了。具體就是這麽個情況,我也就不多說了,現在麽就請大家自由發揮,總之一句話,吃飽、吃好!”
說明完畢,孫明揮了揮手示意開動。現場的人群發出了一陣哄笑和歡呼後,便湧入了露天餐會的場地當中
見到現場人頭攢動,周靜宜興奮的拿取了餐盤和餐刀熱情的加入到了就餐大軍當中。
我則站在場地邊緣思考起來。孫家兄弟組織這種形式的聚餐會是為了凝聚人心振奮士氣為明天即將開始的正式搜救工作做準備和動員,在我看來是非常正常的。但我始終對之前觀察到的那兩道閃光難以忘懷。
雖然在白天那閃光並不如何顯眼,但我此刻卻可以確定那絕對不是什麽幻覺,而確實是有人正在距離營地數公裏外的某個地方施放煙火。雖然周靜宜隨口說那是神經病的行為,但我卻感覺這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那閃光應該是在傳遞某種信號可大白天,有幾個人能注意到那麽遠距離上的微弱閃光呢?剛才麵朝那個方向的人不少,可好像最終看到那閃光的似乎隻有我一個人而已。這也不奇怪,因為紅蓮的原因,我的視力比大多數正常人要好的多!其他人沒注意到,我注意到是很正常的等等”
此刻我忽然想到了我背包中原本用於和黃炎棟通信的那幾枚大號二踢腳。“那閃光的高度,好像跟我包裏那幾枚二踢腳所能飛行的高度類似啊!而且那幾枚二踢腳爆炸開來之後,就是單純釋放比較明亮的白色光芒而已,和之前我看到的閃光情況類似!”意識到這點之後,我猛的轉身再一次望向了遠處之前出現閃光的天空所在!
終於,在等待了數分鍾之後,我注意到哪裏果然再次出現了一次類似的閃光
我眨了眨眼後,轉身朝自己之前休息的帳篷跑去!在進入帳篷拿取了背包之後,我返回到了外麵,取出了一枚二踢腳,擺在地上,打火點燃了引線。這枚二踢腳隨即騰空而起,並在飛行到近百米的空中之後炸裂了開來。
我在營地施放的這枚二踢腳很容易的引起了營地內人員的注意,露天餐會現場那邊立刻傳來的鼓噪以及口哨之類的聲響,他們不知道這閃光的實際意義,多數人或者認為是孫家兄弟安排的“娛樂節目”之類的,就餐現場的氣氛更加活躍和熱烈了起來。
而我卻在這枚二踢腳升空爆炸後數秒鍾看見遠處天空內如我預料的一般再次出現了一道閃光!
“是黃炎棟!果然是他他主動發射閃光彈什麽意思?當初的約定,隻有我才能主動發射閃光彈啊在我發射通信之後,他才會過來跟我匯合一同行動。而在我發出信號之前,他隻會暗中尾隨待機!出什麽事情了麽?他居然主動發射,難道他在尾隨過程中遭遇危險了?”
就在我狐疑不定的時候,遠處天空再次出現了三、四道閃光。黃炎棟顯然知道我已經注意到了他發射的閃光彈,此刻居然來了個連續發射。這一刻我猛的反應過來了
“他不是在呼叫我過去救援他他是在向我示警!”
從我第一次注意到他發射的閃光到現在,已經差不多有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了。要他自己有危險的話,絕不可能像這樣間隔一段時間發射一枚閃光彈以試圖吸引我的注意力。要麽在發射了一、兩枚之後便需要移動躲避風險,要麽就是已經被危險所擊倒沒有能力繼續發射閃光彈了。而他一直都能持續發射閃光彈,甚至在我以示回應後迅速做出了連續發射的反應,這說明他自己本身應該安然無恙,這樣一來,他發射閃光信號的原因便隻有一個,那就是試圖引起我的注意和警覺
而且從葉桐哪裏了解的情況中我聽說黃炎棟除了擅長尋覓和追蹤之外,其本人對於危險和各種形勢的判斷方麵也有著遠超常人的敏銳感覺!在王烈的夥伴當中,此人規避風險的能力堪稱第一,跟隨王烈等人一道外出驅魔除妖幾乎就沒有受傷或者誤判形勢之類的情況發生過,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他尚在返回的路上王烈就通知了讓他給我充當“後援”。這樣“精明”的家夥又怎麽可能輕易的置身於危機當中?
明白了這點之後,我心中一動。在原地觀察了兩、三分鍾確定黃炎棟沒有再發射閃光信號之後,當即將背包朝身後一背朝著聚餐現場跑了過去。
此刻餐會現場一片熱鬧。營地眾多人員體驗著這別具一格的餐飲方式,有些人還開啟了各種酒類飲料開懷暢飲。當酒精進入體內之後,也就產生了一些必然的後果。有人吆五喝六的劃拳猜枚、有人高聲談笑、甚至有人借著酒勁舞蹈歌唱了起來。而原本作為營地公告通知之用的那個廣播喇叭塔此刻也播放起了音樂以娛樂就餐人員。
我首先在空地中央一座燒烤架旁找到了周靜宜,她正和另外幾名女性興致勃勃的享受著共同瓜分一隻烤豬的樂趣,見到我背著背包出現在她麵前後感到非常意外。
“你幹嘛呢?趕緊去拿個盤子過來啊這隻豬最好吃的部分我都幫你留著呢!”
我把嘴湊到了周靜宜耳邊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對她說道:“別吃了,有危險!趕緊回去把你的東西都收拾一下以防萬一!”
周靜宜先是楞了一楞,接著把餐盤和餐刀往附近的桌子上一放快步的從餐會現場跑了出去。
經過了鳳凰山囚籠以及夏禹城的經曆之後,她很清楚,我如此行事必然有我的原因。所以她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立刻便按我的要求開始了準備。
周靜宜離開後,我當即轉身開始尋找孫家兄弟,轉了兩圈,在吵雜擁擠的現場內我並未發現兩人的蹤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兩個是老總,自持身份所以沒有留在這個露天現場而是去了營地其他某個地方就餐。就在我打算前往關悅然之前提到的食堂尋找兩人時,卻意外的撞見關悅然端了一個盤子,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同一名可能是營地內高管的中年男子交談著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想著沒找到孫氏兄弟撞上她也差不多,我當即攔在了她的麵前。
見我背著背包而且顯然並未在用餐後,關悅然搶先向我招呼了起來。“嚴先生,搜救工作明天才開始,你怎麽現在就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啊?也不一塊吃些東西?”
我沒有廢話而是直接低頭望著她開口說道:“有危險,我希望你能立刻終止餐會,讓營地內所有人員立刻返回各自的崗位待命以備不測!”
關悅然眨了眨眼睛,開口問道:“危險?什麽危險?能說具體一些麽?要是沒有明確的說法和原因,你覺得我該以何種理由終止餐會呢?”
我抿了抿嘴道:“具體什麽危險我也不知道我隻能告訴你這裏很快就會發生某些麻煩!至於你信不信隨便你了。對了,兩位孫總現在在哪裏?我要立刻見到他們!”
關悅然瞪大了眼睛,對我的這種說法感覺到了莫名其妙。但還是伸手指向了營地發電房旁的臨時餐廳道:“他們兩個在餐廳哪裏單獨開了一桌,陪攝製組的那些人吃飯呢!”
我和關悅然說話,她身邊的那名中年男子都聽到了耳朵裏,我和關悅然剛說完,此人開口說道:“危險?那我去營地外麵看看肖安華他們,問問有沒注意到什麽異常情況出現。”說完,轉身大步向著營地入口跑了過去。
關悅然見到我還在注意此人的背影後主動介紹道:“他叫劉鎮,聽說以前在國外當過雇傭兵,負責我們這次搜救行動的安全保衛工作!我們現在裝備的那些自衛武器這些,都是他找當初在東南亞做雇傭兵時的關係從國外走私過來的。”
聽了關悅然的介紹,我皺起了眉頭!不知道為什麽,雖然隻是這樣短短接觸了一下,我卻從這個劉鎮的身上感覺到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氣息。當然,這僅僅隻是我個人的直覺而已。當我再次側身打算前往發電房旁的餐廳時,關悅然卻伸手把我拉在了原地。
“等等你先別急著去打擾孫明哥和阿聰他們吃飯。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麽?你怎麽會突然說我們這裏會有危險呢?”
我先是試圖掙脫關悅然的拉扯,但沒想到這女人力氣頗大,我一下沒有掙脫,隨即開口解釋道:“這附近有我的朋友在活動,他剛才通過某種方式對我進行了示警!隻是具體會發生什麽危險,因為我還沒能和他取得直接聯係,所以我是真的沒法對你進行說明了。”
關悅然盯著我的眼睛凝視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去那邊的平台看看!”接著也不管我願意不願意就把我拉著跑向了位於營地左下方營地中唯一的一座三層簡易板房。
第一百三十九章
跟著關悅然一路小跑的爬上板房的三樓後,關悅然來到露天樓梯的最邊緣,拿起了擺放在這裏護欄上的一具軍用望遠鏡朝著營地入口的方向觀察起來。這一看,關悅然的表情便發生劇烈的變化。
而我在不借助望遠鏡的狀況下也憑借此時的高度擴展了我的視線,並看到遠處天邊地平線上出現的若幹黑點!
“那些黑點是什麽?”雖然我的視力超過了一般人的水準,但很明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擁有望遠鏡的關悅然看到的,肯定會比我更清楚一些了。
“一個車隊各種車輛起碼有十幾二十輛!”關悅然回應著。
“是百惠集團的補給車隊麽?”我開口問道。
“不可能!馬國富和你們就是最後一批的抵達人員。承擔補給任務的車隊計劃三天後才會從這裏出發前往格爾木采購物資!那個車隊不是我們的人!”關悅然說著,把望遠鏡掛到了胸前,當即轉身朝樓下跑去,一邊跑一邊說道:“你那個朋友指的危險恐怕就是那個未知車隊了!不管他們出現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麽?我們都要立刻做好一切的防範準備。”
聽到關悅然如此說,我心中的那種不安感隨之愈發強烈了起來。
關悅然跑下樓後,徑直衝到了露天餐會的空地中央,拿起了之前孫明遺留在這裏的那個大喇叭宣告了起來。“緊急通知、緊急通知!午餐會立刻停止,營地所有人員停止用餐,全體返回各自工作崗位。安保人員立刻前往武器室領取武器,在營地中央集合,聽取進一步指示!”
關悅然的指令並未起到什麽明顯的作用,數百名營地人員中多數人僅僅隻是停下了各自的行動而已,對於她的通知要求不明就理,很多人交頭接耳,感覺莫名其妙。而部分已經大量飲酒的人員則根本就沒注意到她的通知,依舊還在大聲喧嘩和舉杯痛飲。
關悅然拿著喇叭連續廣播了數次之後,餐會現場方才逐漸安靜了下來。有人大聲詢問起來。“關總指揮!出什麽事情了?怎麽突然終止餐會啊?”
麵對質疑,關悅然也沒隱瞞,對現場人員說明了她的判斷。“有一隻未知車隊正在接近我們的營地。從車輛數字推測,對方人數不少。可能是大型偷獵團夥,或許擁有武裝。對方接近我們營地的意圖不明,所以我要求所有人員各就各位,做好應對各種狀況的準備工作!”
關悅然解釋的清楚,現場人員在沉默了片刻之後,終於準備依照她的指示開始行動了。但就在這個時候,餐會現場邊緣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槍響,有人大聲叫喊著。
“都他媽在原地老實呆著!誰要敢亂跑,就打死誰!”
槍聲震懾了現場全體的工作人員,原本正要動身執行關悅然指令的人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而十多名手持武器的武裝人員從營地入口的地方湧了過來,呈弧形分布將營地中央的整個餐會現場包圍了起來。
“劉鎮你瘋了嗎?你要幹什麽?”關悅然見到帶頭包圍現場的武裝人員竟然是劉鎮後,禁不住大聲喝問起來。
劉鎮端著半自動步槍朝關悅然腳下又開了一槍,關悅然本能的做出了跳躍閃避的動作。
就在此時,供電方旁原本關閉著的餐廳大門打了開來。原本在裏麵就餐的孫氏兄弟以及電視台攝製組的相關人員聽到了營地內的聲響後從裏麵跑了出來。
孫明看到了劉鎮開槍的行為後,大步衝了過來,指著孫明嘴裏叫罵道:“劉鎮,你幹什麽?你是要造反了麽?”
不曾想劉鎮轉過身來,朝著孫明就扣動了手中槍械的扳機“砰”的一聲槍響過後,子彈命中了孫明的左側大腿,孫明大叫一聲,顫抖著撲倒在了地麵。跟隨在孫明身後的陳小薇、譚亦欣等女性當即驚聲尖叫了起來。
劉鎮揮舞著手中的步槍高聲咆哮起來。“老子就是造反了!現在這裏我說了算!誰要敢亂動,別怪老子的槍子不認人!”一邊叫喊,一邊朝著空中再次發射了幾枚子彈。一度因為他開槍擊傷孫明而有些騷動的人群隨即被他的這幾發子彈給壓製了下去。
此時的孫明顯得極為硬氣,盡管意外中彈,左腿大腿處血肉模糊,但他除了中槍瞬間本能的慘叫之後,竟然咬牙沒有再次喊叫,而是在身後一名勇敢的攝製組男性成員的攙扶下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表情痛苦但卻態度堅定的再次向著劉鎮喊叫了起來。
“劉鎮!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這是挾持!是犯罪!你,還有肖安華你們立刻放下武器,停止這種行為”
關悅然下樓返回餐會現場終止餐會的時候,我並沒有立刻跟隨她一道下樓,而是站在三樓的平台上繼續觀察了一陣地平線遠方那黑點一樣的車隊運行速度和方向軌跡,推測出對方可能需要接近十分鍾以上時間才會抵達營地這裏的判斷後才轉身下樓。當我下到一樓的時候,正好看見那十多名武裝分子趕來包圍營地中央的餐會場地,我見勢不妙,當即轉身躲到了營地左側邊緣一棟板房的側麵,觀察起了營地中央現場的狀況。
當我確認這些突然出現的武裝分子其實就是百惠集團自己原本安排在營地外圍負責安全警戒的公司安保人員之後,極為詫異。“這怎麽回事?內部反水了麽?”
孫明畢竟集團公司最高級的管理人員之一,麵對孫明忍受著身體痛苦而再次發出的製止聲,劉鎮身側那名叫做肖安華的武裝保安此刻露出了幾分退縮的意味,
“劉、劉哥剛才咱們說好了的,不傷人的”
劉鎮聽到後,猛的轉身用步槍槍托重擊了肖安華的頭部,肖安華踉踉倉倉倒退兩步後,被身側另一名武裝保安伸手扶住。
“你給我閉嘴!都這個時候了再手軟死的就是我們了!你這個白癡!”劉鎮脖子上青筋乍現,朝著肖安華大吼了一聲,轉身再次將槍口對準了孫明這邊一群人叫囂道:“我知道我在做什麽?至於是不是犯罪孫總!你也好意思說這個詞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集團高層都做過什麽!我現在是在犯罪,不過你們犯的罪難道還少麽?走私、洗錢、騙取進出口退稅說的你們跟守法良民似得!別的不說,這次搜救行動本身就是違法的!我現在挾持這裏的人算個屁了!”
很顯然,劉鎮此刻已經是打算徹底跟孫家兄弟以及營地中的其他集團公司人員翻臉了!
孫明大口喘著氣,伸出手指著劉鎮喝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麽?”話一出口,孫明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緊跟著又問道:“是別人指使你這麽做的?告訴我,是不是柳惠茹?她給了你什麽好處,你居然要做出這種吃裏扒外的勾當!”
聽到營地中央的對話,隱藏在營地邊緣的我禁不住習慣性的輕聲吹了一下口哨。
孫明此刻提到的柳惠茹便是孫聰哪位比他自己現在年紀還小的“後媽”!不僅如此,通過朋友圈的八卦情報來源,周靜宜在我出發之前還告訴了我關於孫聰這位後媽,以及孫氏家族內部之間一些極為狗血的具體衝突細節!
據說孫聰這位叫做柳惠茹的後媽最初其實是孫聰的大學學妹。大學期間便同孫聰之間有了男女朋友的關係。不過孫聰擁有如今所有富二代幾乎共同的一個通病,那就是風流成性,用情不專!大學之後,便甩了柳惠茹投身娛樂圈追逐女明星和女演員去了。柳惠茹遭此情感挫折一度曾經自殺,但這個時候柳惠茹卻碰到了另一個如同她的救世主般的男人,在這個男人的鼓勵和幫助下走出了情感陰影。而這個拯救了柳惠茹的男人居然就是此刻受傷但卻不失男兒本色的孫明!
孫明早在孫聰大學期間就認識了自己堂弟的這位“前女友”,對孫聰始亂終棄柳惠茹的這一行為有些看不過去,所以在孫聰和柳惠茹分手後,或者是出於替自己弟弟贖罪或者是出於補償心理的原因,維持了和柳惠茹之間的交往,並在經濟上以及情感上給予了柳惠茹以資助和關懷。這樣一來二去,在協助柳惠茹走出情感陰影的同時也在不知不覺中取代孫聰,成為了柳惠茹的新任男友!從周靜宜的八卦情報來分析,柳和孫明兩人一度進入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而孫聰似乎對自己堂兄揀走自己的二手貨並不介意。但四、五年前,孫明為了拓展百惠集團在國外的經營業務開始長期滯留海外。臨走前將柳惠茹招入了百惠集團,並安排到了集團總裁孫成章的身邊從事文秘方麵的工作。按周靜宜的說法,那個時候的孫成章已經喪偶多年,孫聰又一副花花公子的做派,整日在外頭追風逐月。孫明同叔叔孫成章感情頗深,所以出國前囑咐已經成為了他女友的柳惠茹除了工作之外,在生活中也適當的照顧一下已經年老了的孫成章。卻不曾想,就因為他臨走前原本可能是出於善意的這一安排和指示,卻最終讓柳惠茹得以順利接近孫成章並搖身一變完成了晉升孫成章“夫人”的徹底轉變!
總之一句話,百惠集團的這位新任“董事長夫人”同孫家父子以及叔侄三人之間都存在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乃至於肉體糾葛,其至今的人生經曆比之許多影視劇當中的情節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答應了你什麽?公司職位?股權?你覺得她真的會兌現對你的許諾麽?你想的太簡單了就算你在這裏破壞了我和孫聰的行動,她也沒那麽容易就把集團公司掌握在手裏的!而且就算她成功了你也別想得到任何東西!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相信我等你被她利用完了之後,下場和結局絕對好不了的”
孫明強忍著傷痛,大聲勸說著,試圖說服劉鎮停止自己瘋狂的行為。
“閉嘴”劉鎮抬手朝著孫明身前的地麵再次發射了一枚子彈。在終止了孫明勸說的同時叫喊著!“老子要做的事情,用不著你在這裏放屁!你們都給我老實點,一塊過來給我站進去誰要想亂來,老子就不是打腿了!直接一槍蹦了你們!”
在劉鎮的示意下,兩名武裝分子手持武器朝孫氏兄弟以及電視台攝製組一行人所在的位置包抄了過去,其目的很顯然是打算將這群人押解到營地中央的人群聚集處。
結果就在其中一名武裝分子經過一座帳篷門前時,有人從帳篷裏頭毫無征兆的突然鑽了出來,並同武裝分子發生了碰撞,該武裝分子站立不穩,被這人一下撞翻在了地上。距離武裝分子倒地位置兩三米外的一名百惠集團男性職工極有勇氣,當即抓住了這個機會朝倒地的武裝分子撲了過去,順利奪取了武裝分子手中的武器
“呯、呯!”劉鎮見狀朝著奪取了武器的那名職工連開兩槍。卻不曾想該名職工或者是有服役經曆的原因,顯然具備了一定程度的軍事素養。在奪取槍支後,並未立刻起身,而是順勢在地麵打了幾個滾,成功閃開了劉鎮的射擊後,將身體移動到了附近帳篷的角落旁,方才利用地形的遮蔽向劉鎮開槍還擊。
一瞬間,整座營地沸騰了起來
見到有人持槍反抗,原本緊張監視著營地中央眾多人員的那些武裝分子紛紛轉身朝反抗者開始射擊。卻沒想到,他們轉身的同時也將自己的後背暴露給了身後的“人質”!
此刻在營地中的工作人員當中成份很雜,除了百惠集團公司內部的職工之外,還有受雇的專業搜救隊員以及承擔了諸如向導、駕駛、後勤等等諸多工作的本地雇員。其中很有一些都是身高體壯的少數民族同胞。之前因為麵對黑洞洞的槍口,這些人隻得選擇了臨時屈服,意識到有機可乘之後,十多名體格健壯而且不甘心受製於人的家夥當即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撲向了背對他們的幾個武裝分子。
短短幾秒鍾的時間內,四、五名武裝分子被蜂擁而來的人員壓倒,製服!武器也被反抗者奪取
麵對四處奔逃以及主動反擊的滾滾人流,劉鎮身旁的肖安華意識到情況不妙,大聲叫喊起來:“退到入口去,退到入口去把他們堵在營地裏麵!”一邊喊,一邊率先帶領著身邊的兩、三名武裝分子朝著營地入口方向狂奔而去
劉鎮見狀也沒遲疑,朝著湧來的人群連開了幾槍之後,也不顧一切的朝營地入口逃了過去
見到頭領撤退,剩餘的幾名武裝分子也都連忙跟著撤退。營地中央近百人當即跟著幾名奪取了槍支武裝起來了的集團員工壓製了過去。
一名退卻的武裝分子所在位置較偏,朝營地入口撤退時正好從我隱蔽的板房側麵經過。我哪裏會放過這個家夥,趁他毫無防備的時候猛的衝了出去,將他撲倒後,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背上,反手勒住了他的脖子,緊跟著身後幾名營地人員趕了過來,七手八腳的從此人身上搶走槍支,並跟著施以一頓暴打
我和這些人押解著這名“俘虜”快速的回到了營地中央的位置,跟著便衝到了那個從帳篷裏突然鑽出來,並最終造成形勢逆轉的家夥麵前衝她咆哮了起來!
“靜宜你瘋了嗎?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在裏麵聽不到嗎?你不會老實躲在帳篷裏麵,跑出來幹什麽?”
周靜宜此刻坐在地上,望著我一臉呆滯的表情,顯然尚未從這突如其來的一係列變故當中清醒過來。
“你他媽的不要命啦?要剛才那些個混蛋是朝你開槍你現在就死了!”我跪在她麵前,雙手捧著她的臉龐吼叫著。
對我而言,剛才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過驚險了!
當我意識到帳篷中突然鑽出的是周靜宜的時候,我的心差點就從嗓子眼裏給蹦出來了!要不是周靜宜同武裝分子發生碰撞後,那名勇敢的集團職工幾乎是瞬間就做出了奪取槍支的行為,並在移動後拉開了同周靜宜足夠的距離同時吸引了劉鎮和其他武裝分子幾乎全部的注意力和射擊火力的話,周靜宜此刻恐怕已經被之前那些武裝分子的一係列射擊打成篩子了要知道,就在剛才那短時間的對射當中,劉鎮等人起碼發射了數十枚子彈。而其中好幾枚最終的著彈點就在周靜宜身邊數米的地方
周靜宜抬頭望著我的眼睛,全身劇烈的顫抖著,嘴裏重複著:“我、我、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著周靜宜驚魂未定且極度委屈的摸樣,我心中一軟,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裏。“對不起,靜宜,我不是真想吼你!可你剛才的舉動是在是太危險了,你知道麽?你要出事了,我真不知道我該怎麽辦了!”
周靜宜趴在我懷裏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抽泣一邊解釋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出來的時候也沒想到帳篷外麵有人,我也聽到了外麵的聲音,但我感覺和我這裏有些距離,所以就想著趕快出來,然後跑到遠遠的我沒想到出來就會和人撞到一塊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此刻的我隻有竭力安慰她的份,再沒有斥責她的意思了!關鍵是,她造成的意外扭轉了營地內的局勢。至少在現階段暫時解除了營地內人員被劉鎮那些人武裝挾持的狀況。
不過還沒等我和周靜宜緩過勁來,營地入口那邊先是傳來了零星的交火聲響,但片刻之後槍聲迅速密集起來。憑借經驗,我發現此刻開火的各型槍支足有數十支之多,其數量遠遠超過了剛才挾持現場槍支數量的總數。
周靜宜親身體驗過夏禹城謝征南等一行人同學宗等人交火的過程和經曆,此刻多少也判斷出了情況的異常,當即停止了抽泣,表情驚恐的和我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
“你留在這裏,我去入口看看什麽情況。”
結果還沒等我抬腳出發,便看見數十名剛才跑向入口那邊赤手空拳的營地工作人員大呼小叫的狼狽逃了回來。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皮膚黝黑,似乎是名藏族的營地工作人員用著極不熟練的漢語向著依舊聚集在營地中央的人群叫喊著:“那個車隊到了車上的人都有槍,下車就朝我們開槍,大家快跑啊”
他這一喊,原本聚集在營地中央忙著捆綁“俘虜”,救治傷者的人群混亂了。出於對新出現武裝分子的恐懼以及自己生命安全的擔憂,許多工作人員在營地內開始了四散奔逃。
留在原地的關悅然即使拿著大喇叭反複的叫喊製止也無濟於事。
我注意到俞明純也在退卻下來的人群當中,隨即迎上去,將他攔了下來。“入口那裏到底怎麽了?”
俞明純一邊喘氣一邊回答道:“那個車隊,就是關總說的那個未知車隊已經開到入口停車場了!車上的人和劉鎮他們匯合到一塊,他們都有槍,一邊開槍一邊往營地裏麵衝。馬經理帶了紮西次仁、嘉格頓珠那幾個有槍的正在入口那裏阻截,不過肯定擋不住的。他們已經打死我們三個人了,他們是真的在殺人想活命,趕快跑啊!”
我聽到後,臉上的肌肉控製不住的抽搐起來。周靜宜見我沒有反應,伸手把我一拉,拽著我朝營地後方跑了過去。
被周靜宜扯著跑了幾步,我才回過神來,和她一到加入了逃命的人群當中。不過跑了幾步我才發現周靜宜除了隨身的背包之外,還帶了其他的東西,右肩居然跨了一把吉他,而右手上則提了一件長條形的皮箱。那皮箱我認識,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差錯的話,那似乎是我之前數年都沒有開啟過的小提琴。
“你手上的不是我的小提琴麽?你從哪裏翻出來的?”我難以置信的邊跑邊問道。
“你出發後,我打掃房間的時候在你床底下找到的。”周靜宜一邊跑,一邊將右肩上挎著的那把吉他遞到了我的麵前,我不假思索的就接過來背到了身上。
“你帶它和吉他來這裏做什麽啊?”我都不知道這女人腦子來在想什麽,我來參與搜救工作,她來采風攝影收集欄目素材,她居然帶了兩件樂器。要知道,我出發前往南京和俞明純接收物資比她和陳小薇要早出發一天。她到這裏帶了些什麽東西,我之前還真不知道。
“我不是聽說這次搜救行動是在昆侖山周邊,想著荒山野地的,沒啥娛樂,帶兩件樂器過來,休息的時候也能彈彈琴放鬆放鬆什麽的嘛?”說著,她突然在一張擺滿了食品的方桌麵前刹住了腳步,跟著動作麻利的解下了背後的背包,將桌子上的礦泉水、飲料以及備用的方便食品朝背包裏塞了起來。一邊塞,一邊嚷嚷著。“你也別楞著,趕緊動手拿啊不管怎麽跑,東西多準備些總是沒錯的!”
有過鳳凰山囚籠以及夏禹城的經曆,這女人隨時隨地都存了未雨綢繆的念頭。她讓我立刻搜集食品飲水的要求也打斷了我對她攜帶樂器上的不理解。並讓我立刻將思維轉移到了如何應對眼下狀況的現實中來
我隨即也解下了背包,盡可能的朝背包內塞入了食品和飲水。很快周靜宜裝滿了背包後,扭頭向我問道。“入口那邊在打槍,肯定是不能過去了,我們現在往哪裏跑?”
我眯著眼四處張望,觀察起了營地的情況。整座營地此刻已經陷入了徹底的混亂當中,到處都是喊叫奔跑和逃亡的人群,原本還在拿著喇叭喊叫的關悅然此刻也放棄了收攏隊伍人員的嚐試,丟下了手中的喇叭跑到一邊同孫聰、孫明那群人匯合到了一起,然後攙扶著受了傷的孫明開始朝營地後方移動。
我注意到這點,略略思考了一下後,朝營地左側的山脊指了一指道。“看上去我們是被卷進了他們百惠集團內部的紛爭裏頭去了。如果我的判斷沒錯,新來的搶手還有剛才反水的那些保安隊員最終的目標是孫聰他們兄弟兩個。我倆犯不著摻合進去,朝山上跑吧。”
周靜宜點了點頭,把背包背好,拿起了我的小提琴,和我一道尾隨著十多名同樣選擇了朝左側山脊方向奔逃的工作人員而去。
現在的人都聰明,從營地內四散奔逃者的逃跑路線來看,許多人此刻都意識到了眼下狀況的具體原因。明白安保隊的反水,以及突然襲來的那些武裝分子的首要目標應該是孫家兄弟一行人。因此絕大多數人都沒有跟隨孫家兄弟,而是選擇了朝營地左右兩側的山脊前進。
當我和周靜宜趕到營地左側邊緣的原木柵欄附近時,最先一批逃跑的人員中已經有人爬上了山脊數十米高的緩坡處。不過就在我和周靜宜兩人打算翻越柵欄攀登山脊的時候,山脊側麵朝向入口方向的位置傳來了轟鳴的馬達聲。
包括我和周靜宜在內的這一批十多名逃亡者在聽到那聲音之後,都臨時停止了行動。結果僅僅十多秒後,數輛山地越野摩托沿著山脊平緩的坡道飛快的從斜坡下方出現疾馳而上。摩托車上的人員戴著頭盔,身穿迷彩服,手持自動步槍對已經登上了緩坡的逃亡者開始了冷酷的掃射
七、八名跑在最前方的營地工作人員中彈倒地,發出了瀕死的慘叫聲。而同樣的一幕也出現在了營地右側的山脊方向
“這、這根本就是在屠殺!這些人究竟什麽來頭?一個集團公司內部的爭權奪利,竟然能夠達到如此血腥和殘忍的程度麽?”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如果說之前,劉鎮開槍擊傷孫明,我還能夠理解的話,眼下這些槍手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突破了我所能想象的底線了!我開始懷疑起了我之前的推測和判斷!
“不,這絕不可能是為了爭奪什麽集團公司的領導權!三麵包抄,圍追堵截!這分明是要把營地裏的幾百號人都他媽的趕盡殺絕啊!”
見到前方人員遭到射殺,原本已經開始攀登山脊的數十名工作人員紛紛掉頭再次朝著營地方向跑了回來。
我意識到兩側山脊的退路已經被包抄而來的這兩隊摩托搶手阻斷後,當即拉著周靜宜側身朝著營地後方跑了過去現在看來,除了關悅然和孫聰那群人選擇的後方退路尚無人攔截之外,營地正麵,左右兩邊都已經很難突出了。
一邊跑,我一邊扭頭觀察著身後營地正麵入口方向的情況。
在打光了子彈後,原本持有槍支在入口位置支撐了數分鍾的馬國富等工作人員此刻終於堅持不住而撤下來了,並朝著我所在的這批逃亡者們奔跑了過來。在他們進入營地中央餐會所在位置的時候,身穿迷彩服,全副武裝的搶手們終於陸續突入了營地,並出現在了我的視線當中。
他們前進的速度並不快,估計是擔心營地內依舊還存在著擁有反擊能力的持槍人員。因此在推進的過程中,他們對帳篷以及板房進行著逐一的查看搜索,並最終從中驅趕出了不少試圖藏匿躲避的工作人員,總算在確認這些人員對他們沒有威脅而且無法逃脫之後,這些槍手並未向對待山脊上那些試圖逃脫者一般痛下殺手,而是驅趕著將這些人推到了前方,押解,裹挾著一並前進。
接著,幾個跟隨在這些槍手之後進入營地的身影遠遠的映入了我的視線當中!
其中一人穿著潔白的藏族服飾,一舉一動無不顯示著她身份的特殊以及行為的出塵脫俗
“達、達耶。仁波切?”
我目瞪口呆的在心中念出了此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