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宿命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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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宿命敲  這如果是欣妍想要的,我能怎麽辦?  我選擇直接跳過了我得怎麽辦,因為這個問題過於感性而衝動。
    挑明、爭吵、談判、分居、離婚  這些詞語光是想想就讓我心驚肉跳。
    因為這幾年我越來越想明白了一件事,如果不是因為女孩們剛上大學時都還很單純,以我現在的落魄樣子,她那麽好條件的女人一定看不上我。
    如果要挑明的話,以欣妍澹定從容的性格,她根本不會和我爭吵,而是直接離開我,隨後很快嫁一個條件比我強一百倍的男人。
    能怎麽辦這個相對理性而和諧的思考,可以容許我沉著地把維持和欣妍的婚姻這個先決條件先安排妥帖,再考慮其他的方麵。
    裝著不知道,繼續和她生活,這些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一上來先卡住我的是,如果欣妍在出軌這條路上繼續發展怎麽辦。
    她會繼續發展嗎?
    她和誰繼續?
    和那個逢場做戲的男模特?
    還是會發展新物件?
    是不是真像有人說的,婚姻中的出軌隻不過是不滿足的一方想得到些補償,並不至於一定會發展到分道揚鑣的地步。
    隻要我對她好,重新開始滿足她,就能讓她回心轉意並心無旁騖?
    偷吃過魚的貓是不是真能忘得了腥?
    可如果真繼續發展下去,我能接受的底線最低又在哪裡呢?
    一想到這麽多沒有答桉的問題,我忽然明白為什麽很多人還是會選擇我得怎麽辦,特別是男人。
    我開始有點後悔看到那張精液湧出欣妍私隱處的畫麵,如果不是那張直白露骨且毫無歧意的照片,我還是會選擇接受那些隱晦的肉體接觸可以不算出軌。
    更啃噬著我的自尊心,讓我感到無地自容的是,大偉和美瑩作為我和欣妍的熟人,現場目睹了她出軌的全過程。
    他們三人在這個事件中各自的角色是毫無疑問的,欣妍一定是受到了這對男女的引誘。
    至於手段嘛,美瑩肯定先打了閨蜜感情牌,又趕上婚紗照這種特殊的場合,設法讓愛美的欣妍動心。
    接下來隻要掌握好循序推進的節奏,溫水煮青蛙,再加上熟人相伴,來逐步解除欣妍本來就很少的防範心。
    等到後來情欲高漲,別說涉世不深的欣妍了,換任何女人都會難以自拔。
    可大偉和美瑩為何要這樣做?
    純粹一時興起為了好玩?
    這種幼稚的藉口想想都覺得可笑。
    難道美瑩和大偉一直處心積慮要讓欣妍墮落?
    大偉的動機還好解釋,男人佔女人便宜,特別是漂亮女人的便宜是沒有底線的,哪怕隻看看過過眼癮也行。
    忽然一個可怕的想法掠過了我的心頭,那沱從欣妍身體裡流出的精液,會不會不是男模特的,而是大偉的?
    可美瑩也是在場的,而且那畢竟是記錄他們兩人新婚的莊重場合。
    可如果大偉真的在那種情況下染手了欣妍,也不是沒有合理的解釋。
    美瑩當年在大學裡曾經對我有過好感,如果不是因為欣妍的存在,我說不定就選擇了她。
    美瑩拖了那麽些年才和大偉結婚,也說不定就是一直在等一個淼茫的機會。
    這些已經足夠成為美瑩想玷汙欣妍,並親眼看見她墮落的動機。
    從欣妍生平第一次剃掉體毛來看,她事先是有準備的。
    這個念頭把我自然而然地引到下一個疑問,那就是欣妍為何沒有拒絕?
    我瞭解女人暴露於眾時的那種興奮。
    以前每次和欣妍從公共泳池回來時,她都會主動求歡,而且情欲格外熾烈。
    可暴露和出軌之間畢竟還隔著一片極其廣闊的地帶,欣妍到底是如何跨越它的呢?
    我甚至想到大偉他們會不會對她動了什麽手腳,例如下催情藥什麽的。
    可最近一段時間欣妍生理上極度的饑渴,讓這個為她辯解的念頭立刻動搖起來。
    一個才為執手、折腰、入懷抱、宿命敲而感動得一塌糊塗的女人,能轉眼就讓我作踐她,接著又被丈夫以外的男人褻玩。
    難道女人的清純優雅和澹定從容,隻不過是她們衣櫥裡那些隨季節和場合而變換的眾多服裝之中,最常穿的一件外衣。
    根據這些圖片文檔生成的日期,這套照片差不多拍攝於一周前,恰好是欣妍用髒話罵自己那幾天。
    是不是拍了這些照片以後,她也覺得自己很髒,才會那樣來咒駡自己下賤。
    可她的體毛摩擦我腳趾所留下的記憶是那麽明確,看來剃毛應該是在那天之後。
    難道她是事前內心異常波動,那天才忽然咒駡自己,而且還是用生平從來沒有說過的那些髒字。
    都說心理出軌比身體出軌更無法收拾。
    我偷看那些照片的週末,欣妍沒有主動求歡。
    我試探著想挑逗她,結果被她以身體很累為理由而拒絕了。
    對我來說那天挑逗她本來就是件很勉強的事,因為我更害怕聽她講為何剃毛的藉口。
    美瑩婚禮前一晚,欣妍趁著收拾飯桌,告訴了我明天給美瑩做伴娘的決定。
    照例是我先洗了澡上床等欣妍。
    欣妍洗完澡穿著睡衣進了臥室。
    平時象這種週五的晚上,她會穿著浴袍,裡麵是真空。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拉了一下剛上床的欣妍。
    明天有得忙了,早點睡吧。
    欣妍拍了拍我的手,拉開毛巾被躺下。
    那我明天要去嗎?
    我重新躺回了原來的位置,心裡生出一種自那以後她刻意回避和我做愛的感覺,看來確實有事瞞著我。
    你不會連美瑩的婚禮都不想去吧。
    欣妍轉過身,睜大一雙漂亮的美眸看著我。
    我一個人待著也沒勁。
    那就對了。
    欣妍說完翻了個身,很快呼吸變得又沉又穩。
    我不明白欣妍的那句回答到底是什麽意思,因為我連剛才自己那句話想說什麽都搞不清楚。
    到底是我一個人在家待著沒勁,所以想去參加婚禮。
    還是欣妍明天要忙著做伴娘,我就算去也沒人陪,所以不太想去。
    難道她想等體毛重新長出來再和我做愛,好把拍照這件事糊弄過去。
    我望著她的後背暗忖著,  不知道女人私處的體毛大概要多久才能重新長出來,我胡思亂想著這個無聊的問題,終於忍不住伸手從欣妍背後隔著她的睡褲摸索起來。
    雖然是薄薄的絲質麵料,可裡麵還隔著一層內褲的襠部,根本摸不出來什麽。
    我隻好大著膽子伸手拉著她睡褲的腰,連著內褲一起往下褪。
    欣妍扭了一下身子,嚇得我一下鬆開手。
    她一下翻身成平躺,然後又沒動靜了。
    我索性掀開毛巾被,撩起她睡衣的下擺,雙手抓住她的褲腰猛地往下一扯。
    你幹什麽!
    欣妍一下子被驚醒,一隻手支起上半身,睜著驚恐的大眼睛,迷茫地盯著黑暗中我那張看起來肯定無比猙獰的麵目。
    我一言不發,埋頭接著往下剝欣妍的褲子。
    沒想到欣妍連踢帶打起來,反而激起我用上了蠻力。
    褲腰被拽到快露出體毛的位置,被坐起的欣妍用一隻手死命地拉住,她另一隻手用力想推開我。
    氣得我猛地把她推倒在床上,沒等她在床墊上彈動的身體停下來,一把將她的睡褲和內褲一起扯到了膝蓋。
    還沒等我看清她小腹的狀況,欣妍一下屈起雙腿,雙手抱著小腿蜷起身子倒向一側。
    氣得我伸手從後麵到她赤裸的股縫裡粗暴地亂摸。
    沒毛,真的沒毛!
    怒不可遏的我狂躁地自語著,幾下扯掉自己的睡褲,使出蠻力把欣妍臉朝下壓平在床上,挺著此刻比我還憤怒的器官,對準她赤裸的股縫擠了進去。
    我堅硬的下體克服著她的扭動堅決地頂住那個縫隙,終於粗暴地撐開乾澀的入口。
    當觸碰到那片熟悉的柔嫩時,我猛一挺腰一直插到最裡麵。
    我伸手撩起她的睡衣,將它一直掀到肩胛,用那塊柔軟的麵料蓋住了她不停向後挺動的頭。
    月光透過窗簾如雪般撒在欣妍赤裸的肉體上,我卻瞬間渾身大汗淋漓。
    疼,疼死了。
    欣妍在我的身下尖叫掙紮著,直到沒有力氣,任由我摩擦著她沒完全潤滑的嫩壁。
    啊嗯銘,我,我要來了嗯  她扭身撫摸著我赤裸的胸膛,然後輕輕把我推到在床上,用那襲白紗罩住我。
    她坐在我小腹上,重新用肉體套住我的下體,開始縱馬馳騁。
    哦好硬肏,肏得騷,騷屄,好,好爽  她騎累了就拉著我倒下,換我到上麵時,順手拉著薄紗蓋住了她自己。
    我抽送起一直沒有和她分開過的下體,每一下都讓我的小腹狠狠撞著她光滑的肉丘。
    恍惚中我聽見騷貨開始呻吟,還叫起了我的名字,可聲音卻像是另外一個人。
    我吃驚地撩起覆在她身上的白色薄紗,清冷的月光正照著美瑩嬌俏的臉龐,她剛好睜開眼嬌嗔地望著我。
    美瑩?
    !
    我嚇得從她身上彈起,粗脹的下體抽離肉縫的一瞬間,我瞥見了月光下那叢黑亮的體毛。
    此時一股濃稠的白漿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恰好濺在她那朵皺肉上。
    啊  我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叫聲,睜眼一看天已經朦朦亮,欣妍正坐在床沿扭身看著我。
    你怎麽了?
    大呼小叫的。
    沒,沒什麽。
    我像是剛從水裡被撈出來似的渾身濕漉漉的,卻趕緊伸手拉著滑到一邊的毛巾被蓋住自己,生怕濕涼一片的褲襠被欣妍看到。
    我得先走了,美瑩還等著我化妝呢。
    已經換好出門衣服的欣妍站起身,往臥室門口走去。
    你再睡會吧,可也別去的太晚了。
    我有點不舒服,能不能不去了。
    欣妍在門口一下站住,遲疑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說了一句,  那隨你吧。
    欣妍說完頭也沒回地走出了臥室,然後外麵傳來她換鞋和開關門的聲音。
    我一直昏睡到下午才起身。
    坐在床上怔了半天,忽然想起再去看看那些照片。
    坐在電腦前的我再次點開美瑩的婚紗照,急切地尋找著那幾個隱藏的子資料夾。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幾個資料夾都不見了。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點開了沙灘泳裝,可一直翻到最後都隻是大偉和美瑩的照片,而欣妍和那個男模特的照片統統不見了。
    我心裡立刻七上八下起來,胡思亂想著是不是被欣妍發現了,把它們全藏起來了?
    我低頭仔細察看著鍵盤,雖然那天被我用紙巾胡亂擦過,卻連一點痕跡也沒有。
    我使勁往鍵盤的縫隙裡瞅,也看不見什麽。
    難道那也是一個夢?
    如果這些照片不曾真實存在過,缺席美瑩的婚禮豈不顯得我太失禮了。
    如果這一切確如我昨晚所見,那我更得留意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的每一個場合。
    一想到這裡,我趕緊收拾了一下自己,匆匆出門時已經是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