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美豔師父嬌娃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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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走她們!”
隨著一聲充滿威嚴的喝喊,眾人回頭一看,卻是洛大盟主來了,兼且身後跟了一群人,幾乎都是各大門派留在龍城的人員,如今全部到齊了。
洛天看見他的父親到來,心中雖驚訝,卻多少有些歡喜,因為他自感無法控製場麵了──四大武林世家這一群是完全不講道理的瘋子,他打不成,講也不成。
李小波卻看著洛雄身邊的金發美女發呆,心裏想:奇了,早先見到白發的洛幽嬋,這次見了金發的美女,這洛雄身邊到底有多少奇奇怪怪的美女啊?
洛天道:“爹,她們是太陰教的妖女,為何放走她們?”
洛雄道:“我們也有人在他們手中,對吧?”
“爹,我們的人沒有在她們手中,被她們捉住的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三個膿包──”“住嘴!”
洛天還未說完,洛雄便喝止了他的發言,然後盯著他的兒子,道:“四大武林世家也是武林的一部分,也是這個聯盟的一分子,他們的人,就是我們的人,你好好回去反省一下,走!”
洛天雙眉橫豎,冷眼掃了洛雄一下,忽地轉身走了出去。
洛雄看著他的兒子離開,長歎一聲,道:“各位,小兒做事不周,請見諒。”
徐飄然道:“盟主,其實也並非完全是他的錯,他做得很好。”
洛雄的神情緩和了許多,正想說話,趙子豪卻突然道:“某種程度上,我們一直未承認是這聯盟的一分子,所以,我們有權不服從洛盟主的一些安排,我們有我們的權利,就像剛才那事,如果我們的人不在太陰教手中,洛天他要對這兩個少女做什麽,我們並不會插手,但若我們的兄弟被她們囚禁了,他若不顧及我們兄弟的性命,我們將也不顧及任何道義,希望這點你們能清楚。”
“他們又是因何被囚禁的?是他們好色,而又沒本事,追著別人的跑,才會讓太陰教捉住了。我們為何要為這三個無用的家夥,而失去追殺太陰教的好機會?你給我個理由吧!”
洛土針鋒相對地道。
洛雄喝道:“洛土,沒人叫你說話。”
黃大海冷眼盯著洛土,道:“你想要理由嗎?”
洛土看了一眼洛雄,欲言又止。
“我的理由就是,我大哥他們到這裏來,本就是玩的,行了吧?你若醯貌環氣,大可以在他們出來後,找他們理論2還蟻耄愕娜肪雜膊還掖蟾緄摹g肽慵親∫壞悖掖蟾繒庖槐滄櫻媛鄞蚣艿謀臼攏永疵揮姓嬲芄劣諛闥檔暮蒙鞘撬乃繳睿ㄊ攏被拚蠛d芩黨齟朔埃侵諶聳劑喜患暗摹?
李小波立即嚷嚷著支持道:“哇,大海,好精彩,這本來是我們的私生活,幹武林屁事啊!支持支持!”
“……”
他竟然鼓起掌來了?
洛雄的臉色也有些變動了,其他的武林群豪也是敢怒不敢言,出了一個楊孤鴻已經夠無賴加無恥了,如今竟然突然多出這麽多?看來武林四大家真的應該在正道武林除名了……
徐飄然道:“大海,別說了。”
洛雄定了定神色,勉強道:“先讓她們回去,等他們三個回來了,再做打算好了。大家待會到北陵莊再商談策略,我先過去了。”
洛雄果然轉身離開,不再理這裏的事了。
其他的人也跟著他離開,隻剩下武林四大家的人和太陰教兩女,張中亮和李小波緊接著把兩女放了,兩女別有深意地看了他們一眼,飄身離去。
一切平靜之後,黃大海看著徐飄然,道:“徐叔,你恨我哥是因為你沒能親手殺了施竹生,但你可有想過,如果沒有哥的強自出頭,那一戰,敗的就是我們,你有想過我們戰敗後的結果嗎?”
“這……”
徐飄然沉吟。
黃大海歎道:“徐叔,我離開家很多年了,是最近才遇見我哥的,但我還是以我的了解,和你說說我哥這個人。他從小就愛打架愛胡鬧,似乎從來沒有正經過,更別說認真了。但是,他打架的時候,從來沒有真的把人往死裏打,他小時候天天打架,為了贏,什麽手段都能用上,卻每次都沒有真的傷害過那些和他打架的孩子。”
“他是很胡鬧,然而,他認真的時候你也許看到過。就是他所在意的人受到傷害的時候,他都很認真,是的,很認真的保護他所愛的。他雖然天天打架,卻從來不準我打架,以他的理由,他是打架天才,天生注定是打架的好材料,而我是乖孩子,是不能打架的。其實我知道那是他怕我受到傷害,所以不許我找人打架。”
“你想想和地獄門的一戰,我們若繼續戰下去,會死多少人,而且最終敗的會是誰?我敢說,沒有我哥,我們必敗無疑。但你知道我哥為何要與施竹生獨戰?其一,若群戰,我們沒有任何優勢可言;其二,這是最重要的,他不想看到更多人枉死;其三,他向來覺得他是不可戰敗的,當他認真起來的時候,哪怕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他也會執著一個信念,那就是贏。他喜歡打架那種贏的感覺,卻不喜歡死人的味道。”
“你別當我哥真的是無知,他懂很多,從小就很聰明,一本醫書,他捧在手中沒多久就能全部背下來,但為何如此的人卻像一個白癡或是做出許多近乎無恥的無賴舉動?我想他有他的理由,或許是他本來就喜歡這樣的自己。他平時都嘻嘻笑笑的,東搞西扯的,看起來讓人很討厭,可是,徐叔,我正是愛這樣的大哥,因為這個時候的他,才叫人不擔心!他是無賴也好,色狼也罷,總還有著良心,有著他的善良,但若他舍棄了這些,讓他認真起來,他的冷酷是不可想像的。”
“徐叔,你沒有看見我哥和東洋人那一戰,但你是否還記得狼道上的野狼碎屍?那幾百匹狼,就是我哥用一雙肉掌撲殺撕碎的,就像他撕碎東洋人一樣。因此,我希望你別針對我哥,別逼他發瘋!他以前那麽做,是因為必須那麽做,而不是因了他好色喜歡上了施竹生的妻子和妹妹。”
“其實霍兄的死,與我哥並沒有直接的關係,而我哥卻間接地替他報了仇,而且救了許多人的性命,我想地獄門沒有幾個人恨他,你們天風堡的人也沒有幾個人恨他,因為正是他,讓他們能夠不必拚命的。還有一點,施竹生死前也不恨我哥,否則他不會把他的妻子和妹妹都托付給我哥了。他信得過我哥,是為什麽?難道是因為我哥見到他漂亮的妹妹就想獨占?你錯了,那是施竹生清楚我哥其實是一個善良的人。”
“我哥在那件事上,背了所有的黑鍋,施竹生的死,令施曉雲恨他,而你不得殺施曉雲,所以也恨我哥。他到底做了什麽呀?令你們兩方都恨他,難道就因為他好色?我告訴你,施曉雲現在還是清白的!我哥遵守對施竹生的諾言,一直守護著她,可她卻因為恨我哥,要殺我哥,三番四次地拿刀捅我哥,可我哥皮厚就任她捅了,他都忍著她,直到有一次,她的匕首刺入我哥的心胸,我哥還是沒有怪她……”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求你,不要說……”
施曉雲聽到這裏,突然哭喊道。
陳醉走了過來,輕輕地擁住她顫抖的嬌體,安慰道:“曉雲,別想太多,乖!”
黃大海繼續道:“你因為我哥沒有殺她們,所以恨我哥;她因為我哥打敗了並致使施竹生自殺而懷恨在心。可你得想想,霍兄是被誰所殺?難道是被一個柔弱的十六七歲的可憐小女孩殺的?我哥守護她,那不是錯,她要殺我哥,也是理之所在,但你呢?你憑什麽恨我哥?沒有我哥,地獄門會解散?施竹生會自殺?我們還能從地獄門活著回來?”
“根本上來講,我哥沒有對不起四大武林世家,他對不起的,是這兩個女人──”黃大海指了指相擁著的陳醉和施曉雲,再道:“所以我哥必須保護她們,這是他的信念所在!”
“我希望你能了解,霍兄的死是施竹生所殺,並非麵前這個可憐的小女孩,如果你覺得你死了兒子是很可悲的,那麽請你設身處地為她想想?她沒了父母,唯一的大哥又在她的眼前被迫自殺了,她變得無家可歸,無人可依靠,如此,你覺得我哥守護她,難道是錯?”
“徐叔,你這次回來,沒有對施曉雲下手,我感到很高興,至於你恨我哥,不接受我哥,我也無所謂,我隻希望你能全心地為武林四大家著想。我們的感覺就是,洛雄並非善輩,但願你別被他迷惑了。還有就是你要明白,別人怎麽跟隨洛雄,那是別人的事,我們四大武林世家,從來都是與大地盟平起平坐,甚至有著淩駕於大地盟的聲名的,你別把這聲名丟了,我們不想讓四大武林世家受製於大地盟,這是為何一定要你脫離大地盟的主要原因。如果你覺得和我們在一起很丟臉,你可以回天風堡,卻絕不能跟著洛雄的跑。”
“我們年輕人都有這點骨氣,難道徐叔就把祖宗辛苦經營的聲威拋到腦後了?霍兄的死讓你感到傷痛,可他死得也像個人物,我想,霍兄若在世,也絕不希望看到徐叔現在這個樣子,以他的個性,怎麽可能讓四大武林世家屈居於大地盟之下?再說了,霍兄泉下有知,也絕不會恨我大哥。”
“我就說這麽多了,以後你怎麽做就怎麽做,但我希望你別對施曉雲下手,要恨我哥也成,但別逼他對你出手,那樣我們很難做的。”
徐飄然沉吟了許久,終於道:“我隻想問清楚一件事,現在的四大武林世家誰才是真正的令主?”
黃大海道:“那麽,我也想問你一件事,如果當時不是大哥為了救我和小月而墜落狼道,你說這最後的勝者是誰?”
徐飄然歎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唉,吾老矣。”
“大哥並不像別人以為的那麽無用,就如同他所說的,他是不可擊敗的。”
徐飄然道:“他回來的時候,你告訴他,讓他有空到青雲的墳前上一炷香,敬一杯酒。”
“他暫時回不來了。”
火龍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眾人看見沮喪的火龍和趙子威,卻不見楊孤鴻,都在心裏暗驚。
“楊孤鴻呢?”
很多人急問道。
火龍哭喪道:“他為了救我們,跟我們一起被捉了,後來放了我們,那女人卻死也不肯放他,因為……”
“因為什麽?”
趙子威答道:“因為那女人恨他。”
“怎麽就這麽多人恨他?”
趙子威道:“是這樣的……咳,我表達能力有待加強,死狗,你有段時間天天演說的,你來說!”
洛雄走入洛天的寢室,道:“你很生爹的氣?”
“沒有。”
洛天違心地道。
洛雄別有深意地道:“兒子,做事不能太衝動,一切要看情形。我放了那兩個少女,自然有我的道理。一是平息武林四大家的憤怒,要知道,現在我們和他們鬧翻隻能是添麻煩,我們是不怕他們,而且爹也知道許多武林正道中人看不起他們,但是,這一切要等滅了太陰教之後再行計劃;其二就是那兩個少女回去之時,我們可以跟蹤,這樣就可以把太陰教的老巢找到,滅她們隻是遲早問題。”
洛天想了想,道:“爹,我錯了。”
“兒子,要稱霸武林,不是靠武力就行的,必須要靠這裏。”
洛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繼續道:“很多事,到你能夠主宰一切的時候再行發言,你爹能夠做到現在這個地步,讓大地盟成為現今武林中最大的最有威信的門派,靠的不單是武功,還有其他很多的東西,要達到目的,是不計一切手段的,希望你能明白。”
洛天道:“雖然我不知道以前爹做過什麽,但我能明白爹,不論你曾做過什麽,我都不會怪你。”
作為兒子的他,多少了解父親是個什麽樣的人,若沒有那樣的父親,也沒有今日的大地盟,更沒有他這個少盟主,他繼續道:“我是爹的孩子,我的血液裏流著爹的血液,歸根結底,我們是同一類人。”
洛雄歎道:“可惜你功力還未夠。”
洛天道:“爹,我會更成熟的。”
“現在武林正道都站在我們這邊,四大武林世家如果繼續和我們作對,隻會淪為邪道,到時隻要爹登高一呼,正道武林便會與我們一起滅了他們,這樣,武林中就沒有任何一派能夠與我們抗衡了。”
“少林和明月峰呢?”
“兒子,少林已經不像以往一樣愛管武林中事了,而明月峰全是女性,威望雖高,卻人數極少,更且都是清心寡欲之人,這些女人,你不去惹她們,她們也不會惹你的,隻是某些時候應正道武林的要求,說句話放個屁而已。美女是不能經常放屁的,你不懂嗎?”
洛雄突然的幽默,令洛天輕鬆了許多,道:“爹說得是,美女放屁,的確是大不雅。”
“哈哈……”
“爹,那楊孤鴻實在是令我忍無可忍,而且,某種程度上,他對我是一種威脅,他並不像他表麵的無用,洛土竟在一招之內敗給他,在不能正麵起衝突的時候,我想暗裏結束他的小命。”
洛雄道:“這事不急,我想確定他的身份之後再作打算。要知道,像他那樣的人,如果為我所用,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遊戲人生的態度證明他無心爭奪武林,但卻有著不可想像的能力。你爹不是一般人,能不看出在他那爛爛的外表之外,有著悍然爆強的戰鬥力嗎?你姑刺入他的一劍,就可以證明他幾乎到達金剛不壞之身的地步,就連專門修練‘金剛真身’的洛金或許都不能抵抗你姑的一劍,可那一劍,卻隻刺穿了他的皮肉,可見他的修為超乎常人的想像。”
洛天道:“我以前以為,他除了‘雷劫神刀’之外,別無他長。”
“兒子,你現在還想著雷劫神刀?”
“爹,天下各派的武學我都洞悉一點,隻有對雷劫神刀一無所知,可惜塔妮失敗了,她竟然蠢得勾引火龍那爛人。”
洛雄道:“別太在意那些,你如今的武學造詣也是不可限量的了,大地盟的、太陰教的、仙緣穀的,這些都是能與雷劫神刀齊名,甚至淩駕於雷劫神刀之上的武學。你想想,當初的武林十大高手,火烈幾乎是最不為人提起的。而且,我相信你現在的能力不低於當年的十大高手……”
洛天心裏很受用,道:“謝謝爹的嘉獎。”
洛雄笑道:“兒子,你的確是爹的驕傲。是了,和你商量一件事。”
“爹,你說吧!”
“你權大哥想和騰珍玩玩,他什麽女人都玩過,就是沒有玩過騰珍那般高壯健美的女人,你能不能安排一下?”
洛天斷然拒絕道:“騰珍不行。”
“怎麽說?難道你是迷上她了?兒子,女人多得是,別因了某個女人而誤了正事,這是我對你一直的告誡。”
洛天道:“爹,你放心,我從來不把她當成我的女人,花浪把女人當作玩物,我隻把女人當作棋子。但是,權大哥想和騰珍上床,的確行不通的。”
“你說說看,因何不行?”
洛天歎道:“她是繼秋韻之後,我碰到的奇怪女人,她和騰研、騰靈修練了她們族的一種武學,叫‘自然鎖陰真經’的。據說,她們野馬族的族風是很開放的,女人掌權,可以與任何男人隨便。在她們祖先的認知裏,對女人最大的懲罰是令女人無法與男人歡愛,她們的族訓是女人不得愛上男人,對那些愛上了某個男人的最大懲罰就是讓她修練自然鎖陰真經,因為這項功法,可以在女人經曆過男人一次之後生效,那自然鎖緊,隻允許第一次進入的男人的家夥進入。而野馬族的者都是已死之人,所以,這些女人一輩子都無法和男人做那事兒。”
“騰珍從小不喜歡野馬族的族風,所以自動修練了這功法,騰研和騰靈可能因為好玩也修練了,所以除非她們的‘開拓者’複活,否則無人能進入她們那裏的。隻有她們的那裏感到開拓者的溫熱,才會自動地軟化、潮濕,從而打開。而其他的任何時刻,都是一道狹窄的門縫,且無任何擴張性。我曾試著要強行進入,可惜我連尾指都無法進入,根本不可能進入她們。你想,權大哥能行嗎?”
“她們之所以跟隨我,並非我和她們有什麽關係,而是騰珍覺得隻有跟隨我,才能找到活著的意義。她可能很愛楊孤鴻,然而,楊孤鴻不能給她任何滿足,不能給她愛情,也不能給她**,更不可能給她其他的什麽。”
“她的生命裏,與男人無緣,就如同秋韻一樣。因此,她想讓她的生命有一番作為,而我正是她需要的,我有雄心,楊孤鴻沒有。哪怕她多愛楊孤鴻,她最終選擇的還是我,因為我能滿足她,作為野馬族的強悍的期望,她想在這武林中建立野馬族的女人的形象。可惜她錯了,武林中沒有女人,隻有男人。像許許多多的女人一樣,她最終隻是我的一個棋子。”
洛雄明白了,道:“你還是得抓緊她,她是個極有利的棋子,姑且不論她自身的武功修為,她背後的勢力是絕對強大的。兒子,她們三個不行,就讓其他三個陪權大哥玩玩,他說喜歡她們高得超乎他的想像,玩她們的時候應該像在玩河馬,嗬嗬。”
洛天歎道:“我試試看吧!她們最近好像很少做這事兒了。其實如果權大哥玩膩了他自己的美女,我身邊還有其他女人的,何必一定要騰珍?”
“你不懂,他這人的女人很多,多到超出你的想像,他什麽女人沒玩過?隻是想玩騰珍這種特別的……如果要找另外的女人替代,就必須找人間絕色,而且必須是。”
“好吧!我問問騰荷她們三個,若她們不同意,我也沒辦法,畢竟以前我和她們,也是她們自願的,在這方麵我不想強求女人。況且,她們也不當和男人睡覺是一回事的,隻是,好像最近有所改變。我聽騰丹說,因為騰珍知道楊孤鴻沒死,而對楊孤鴻的感情有了牽掛,不準她們亂來,其實在她們的心裏,她們除了懷念開拓者之外,對這個帥得一塌糊塗的白癡楊孤鴻也是有著一定的感情……但對我好像沒有這方麵的感情,有的隻是床戲罷了。唉,很可笑的女人,誰和她們玩感情?”
洛雄道:“嗯,希望如此。男人的確不該為女人牽掛太多!天兒,我們走出去,跟蹤太陰教兩女的四大護法應該回來了,我們好商量屠滅太陰教,她們是爹最擔心的,爹什麽都不怕,就怕她們壞我的事,我必須讓她們永遠閉嘴。”
洛天道:“爹,你把四大護法也帶來了?”
“嗯,有空你陪陪楊依、菲沙她們,她們在我麵前埋怨,說你有一年沒碰她們了。”
洛天道:“好的,今天滅了太陰教,我和她們聚聚,滿足這兩個怨婦。”
“真是好兒子,咱們出去!”
火龍繪聲繪色地把他們被俘虜之事說了,讓聽者真是有身臨其境的感覺,不禁同時想:這丐幫幫主果然是當對了,天天對著乞丐演講討食的大道理,果然對人的口才有絕大的幫助。
眾人聽罷,知道楊孤鴻危在旦夕,更是擔心。
趙子豪對徐飄然道:“徐叔,你聽聽吧,楊孤鴻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如果是他們兩個換成是霍兄,我想楊孤鴻也是會為了救他而甘願被俘的。別看他平時好像對誰都不客氣,其實他真的很護著我們。這也證明洛土的無知,並非楊孤鴻沒有本事,相反,他以他的方法已經製住了對方,隻是我的這個妹夫以及我弟──”“大哥,別怪我,一切是死狗惹的禍,若不是他,我也不會被俘了。”
趙子威死要麵子地道。
趙子青立即扯著火龍的耳朵,罵道:“你這人除了用槍,還能幹什麽?”
火龍委屈地道:“青青,你也知道,我隻有用槍厲害,你不是也這樣說的嗎?”
趙子青知道他話中別有所指,臉色淡紅,哂道:“我呸!”
徐飄然歎道:“也許真的不該恨他的。”
“不行,我得去救楊孤鴻。”
陳醉突然道。
野玫瑰也跟著附和道:“醉姐,我們出發吧!那女人看來不會輕饒楊孤鴻,從火龍的敘述中,可以看出,這個太陰聖女雖然身份嬌貴,卻實實在在也是一個無賴。”
黃大海道:“還是等等吧!”
“大海?”
陳醉疑惑地道。
眾人不明白地看著他,他對陳醉道:“我相信我哥對女人的魅力,他們兩個能夠安全回來,我哥自然也能回來。一個女人,無論怎麽無賴,最終也鬥不過我哥的,最好的例子就是你自己。”
陳醉的臉突紅,想起自己當初真的非要殺楊孤鴻不可,然而如今竟……
“我們到北陵莊站站,看看他們有什麽屁放吧!”
“對,看他們有何臭屁要放!”
張中亮不顧及形象地道。
張詩一時不習慣她這大哥突變的語言風格,嬌嗔道:“哥,你說話真是臭!”
“哈哈……哈哈……”
“婷婷,住手!”
一聲嬌叱,令歐陽婷婷刺向楊孤鴻喉嚨的劍頓停,她轉臉看見了她的師傅──阿蜜依!
在昏黃的光亮中,阿蜜依飄然而入,駐停在當場,眼神凝視在楊孤鴻的臉上,就是這張臉,她想念了二十多年──此刻在這光照中,她把楊孤鴻當成了當年的林嘯天。
楊孤鴻也盯著她,她穿著黃色的衣裙,在這昏黃的暗室裏,像在她的美麗之上加上朦朧的迷黃色彩,彷佛是某一種聖光籠罩著她,令她的美麗更是倍增。
歐陽婷婷無疑是絕美的,但她一直與他處於敵對位置,楊孤鴻很少看她,卻在此時,變得有心情欣賞她的師傅來了。
阿蜜依的臉與歐陽婷婷的圓致是不一樣的,她的臉略長,下巴尖細致美,給人一種飄逸感,然而,雙眉略略的豎飛,卻又令人感到她的煞氣與堅毅。可以想像,她的美麗中有著一種煞酷,而且銳利的雙眼,顯示她的忍耐以及智能。
“你是阿蜜依?”
楊孤鴻倒先問道。
“嗯。”
阿蜜依輕應了一聲,緩緩走了過來,她要走近來仔細地看看,這個叫楊孤鴻的男人到底是誰,為何長得和她長思的男人如此的酷似。
歐陽婷婷的劍停在楊孤鴻的喉嚨前,不知該進還是應退。
楊孤鴻道:“歐陽挺挺,如果不刺過來,就把這討厭的爛鐵拿開……你真他媽的沒勁!”
歐陽婷婷的劍在顫抖,轉臉對阿蜜依撒嬌道:“師傅!”
她這算是請求,也算是表達她心裏對阿蜜依讓她停手的不滿,楊孤鴻聽了,得意地道:“歐陽挺挺,你省省吧!她是不會讓你把我殺了的,哈哈!”
“你以為你是誰?”
歐陽婷婷不屑地道。
“你是誰?”
阿蜜依也問道。
這令歐陽婷婷心中一驚:師傅怎麽問同樣的問題?
“我是男人,名叫楊孤鴻。”
楊孤鴻覺得應該把“男人”這兩個字加以強調,在這種情況下,他被兩個女人審問,實在是有失麵子,所以必須在語言中強調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的絕對尊嚴和壓倒勢──男人不都是壓倒女人的嗎?因此,他必須聲明自己是男人……麵子問題。
歐陽婷婷哂道:“你這鳥樣,算什麽男人?”
“媽的,別忘了迷江裏的事,有朝一日一定要你這女人……”
“行了,你們別吵。”
阿蜜依皺了皺眉,她現在終於肯定楊孤鴻不是林嘯天,皆因林嘯天是絕對不會說出如此粗鄙的話的。
歐陽婷婷不依地道:“師傅,就是這賊把我……你現在還護著他?”
“婷婷,你讓師傅問一些事,師傅問明白之後再交由你處理,好嗎?”
歐陽婷婷想了想,道:“好吧!可是,師傅,他這人很可惡的。”
“師傅知道。”
阿蜜依隨便應了一句,對楊孤鴻道:“我想問你,你的父親是誰?”
楊孤鴻道:“你又問我爹?難道你也是我爹的情人?”
阿蜜依心頭大震,神色之間有點不自然,她道:“你回答我。”
“我爹叫楊洋,是長春堂上一代逃跑冠軍,你認識吧?”
阿蜜依心裏一陣失望,道:“楊洋?沒有聽說過……楊洋是長春堂的?”
“難道我爹還有假?哪天我帶你去見他,不過,你得小心我娘,她很能吃醋的。”
“看來你的確不是他的兒子……”
阿蜜依喃喃自語,臉上的失望之色更濃,她的眼睛盯著楊孤鴻,癡癡地入迷,繼續自語道:“可你為何長得和他如此相像?不,也不能說相像,其實你的臉比他俊美許多,然而,為何第一眼給我的感覺會是這般的熟悉?難道隻是我的幻覺?”
歐陽婷婷搖了搖她的衣袖,把她搖醒了,才嬌嗔道:“師傅,你到底在說什麽?他像誰了?”
“像一個人。”
阿蜜依彷佛不願意回答。
歐陽婷婷卻不輕易放過她,依然堅持問道:“到底像誰?師傅,你說嘛!”
“林嘯天!”
楊孤鴻說出這三個字,兩個女人都不約而同地盯著他,他淡然道:“很多人說我像他,連洛幽嬋那娘們都把我當成是他,嘿嘿!”
“洛幽嬋?”
阿蜜依驚歎道:“你見過她?”
楊孤鴻道:“好說,算是見過,而且答應幫她找到那個和我相像的男人,你是不是也有這個請求?”
阿蜜依沉默。
楊孤鴻歎道:“也許我真能把他找出來,因為他欠我很多,他必須出來還債的。”
“他欠你什麽了?”
阿蜜依問道。
“你不懂的,我也不想說,就這樣,我就是長得像他,我在洛幽嬋的房間裏看過他的畫像,那女人笨得要命,守著一張自己畫的畫,守了二十年,真是白癡女人。”
“不許你如此侮辱幽嬋!”
阿蜜依喝叱道。
“怎麽?她不是你的情敵嗎?你這麽護著她?”
“她是個可憐的女人……”
阿蜜依突然想到她自己,不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嗎?
“你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楊孤鴻說出她心裏所想,“你同樣守了他二十多年,然而,我可以告訴你,你和他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希望。”
阿蜜依歎道:“也許吧!在他的心中,我和幽嬋都隻是妹妹,而他心裏所愛的,隻有瑤琴一個,她真幸福。”
“不,她比你們更可憐。”
楊孤鴻喝喊道。
阿蜜依盯著楊孤鴻,道:“你似乎也認識瑤琴?與林嘯天有關聯的四個女人,你竟然認識三個?”
楊孤鴻道:“瑤琴是我的乾娘,我自然認識,現在加上你,也就三個,第四個我想不出是誰。”
“你應該知道洛雄吧?”
“洛狗雄,武林大盟主,誰不知道他的爛名?”
“這第四個女人就是洛雄的妻子撫心──”“哇哇,他竟然搞了洛狗雄的妻子?”
“他沒有,隻是,撫心同樣愛他,她是因為思念他而漸漸香消玉殞的。”
楊孤鴻終於明白了,歎道:“似乎每一個與他有關係的女人,其命運都是等待或死亡,其人生都是可憐的。唉,這個男人,你們不要也罷。問你個問題?”
阿蜜依道:“你問。”
“既然我長得和他很像,而且也很年輕,你有沒有想過讓我代替他,成為你的情人,呀?”
“楊孤鴻,你敢說出這樣的話?”
歐陽婷婷首先聽不下去。
楊孤鴻笑道:“隻是問問罷了,當事人都不在意,你為何反應這麽大?我又沒問你。”
阿蜜依也笑笑,道:“你這提議很有誘惑力,然而,你還嫩著。”
“你也沒老呀!”
楊孤鴻反推銷道。
“謝謝你的讚美,但你還沒資格代替他。”
楊孤鴻泄氣地道:“洛幽嬋也是如此認為,既然如此,你們就守著他好了,反正老子的女人也很多的──”“楊孤鴻!”
歐陽婷婷喝叱,手中的劍又抵在楊孤鴻的喉嚨前。
阿蜜依被她的舉動嚇了一驚,不解地問道:“婷婷,你是怎麽了?”
歐陽婷婷首次不回答阿蜜依,隻是怒盯著楊孤鴻,冷冷地道:“死賊,你剛才說什麽?”
楊孤鴻想不明白為何這女人突然間生氣,他道:“我被你嚇得忘記了。”
阿蜜依道:“婷婷,把劍拿開。”
歐陽婷婷卻委屈地道:“師傅,他說他有很多女人,我……我……”
阿蜜依凝視著她,從她那雙怒眼中泛起的淚光,似乎可以捉摸到一點什麽了,“婷婷,他有多少女人,與你沒關係的。”
“是呀!屁事!把劍拿開,看到這把爛劍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一點也不爽。”
楊孤鴻厭厭地道。
歐陽婷婷渾身發抖,她仍然是用劍指著楊孤鴻,咬唇道:“你真的以為和我沒關係?你這賊,你對我做過什麽?你竟然那麽多女人,還敢非禮我?我今日一定要殺了你,以解我心頭之恨!”
楊孤鴻耍賴道:“我非禮你?我有嗎?什麽時候的事情?”
是呀!被嚇得都忘記了,天才!
“就是在迷江裏……”
歐陽婷婷沒有繼續說下去。
“在迷江裏怎麽了?”
“你……我……”
歐陽婷婷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那劍又往前送,楊孤鴻把身往後仰,雙手雙腿的枷鎖發出金屬輕響。
阿蜜依道:“婷婷,那事別提了,他也沒有得逞,就算了吧!”
“師傅,又不是你,你當然說算了,如果換成是你,你現在一定比我還恨。”
阿蜜依無言,歐陽婷婷說的並非沒道理,這種事,非自己不能清楚其中之恨。
“那就由得你吧!師傅不管你了,你要對他怎麽樣就怎麽樣。”
“我要殺了他!”
歐陽婷婷重申她的理念。
阿蜜依聽到此言,欲語又罷,幽幽一歎,轉身欲去!
“如果我被殺了,你這一輩子別妄想見到那個人。”
楊孤鴻朝著阿蜜依的俏背道。
阿蜜依再度轉身,凝視著楊孤鴻,好一會才道:“你這麽肯定?”
“不肯定,怎麽跟你談條件?”
阿蜜依轉臉看了看歐陽婷婷,道:“婷婷,殺他並不能解恨的,他哪隻手非禮你,你就把他那隻手砍下來好了。”
“哇,你他媽的比歐陽挺挺還毒,竟然想出如此主意害我?我寧願死,也不要變成缺手缺腳。歐陽挺挺,別聽她的,來,把劍刺入我喉嚨,否則我繼續唱歌了。”
楊孤鴻的身體往前一挺,特意把喉嚨撞向劍尖,歐陽婷婷驚呼,連忙把劍抽縮回來,恨恨地跺了跺腳,道:“死賊,你別想輕易就死掉。還有,你敢唱歌,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阿蜜依神秘地一笑,道:“婷婷,我出去了,你解決了他之後,也快點出來,今日可能有場大仗要打,或許這是太陰教的存亡之日,你是新任聖女,很多事要你主持的。”
“是,師傅,我砍了他的手就出去。”
歐陽婷婷說罷,望著她師傅的倩影消失,才轉過頭,看到楊孤鴻在傻笑,她心裏一肚子氣,可又很好奇,便問道:“你笑什麽?”
“我在想,如果你師傅作我的情人,你應該稱呼我什麽?”
楊孤鴻賊賊地道。
歐陽婷婷美眉一挑,道:“你做夢!”
“我所做的夢一般都很美,且一般都能實現。”
“說,剛才你說有多少女人?”
歐陽婷婷不想再牽扯她的師傅,轉移話題道,其實這是她最想弄明白的話題。
楊孤鴻道:“很多。”
“到底有多少?”
楊孤鴻苦著臉道:“求你了,別叫我數,我的手指腳趾加起來都不夠。”
歐陽婷婷恨道:“如果砍下來,不就什麽也沒有了?”
“你說得對。”
楊孤鴻讚成道,他伸出了被枷鎖鎖在一起的雙手,“哪,你砍吧!盡全力地砍下去,我閉著眼讓你砍。”
“你……你以為我不敢嗎?”
歐陽婷婷嬌軀顫抖,聲音也打顫了。
楊孤鴻很硬氣地道:“我就是賭你不敢,要是真砍,你他媽的就不會這麽羅嗦。”
他果然閉上了雙眼……
歐陽婷婷凝視著他,在昏黃的燈光中,他平靜的臉,少了那無賴的神色,這張俊美無比的男性麵孔,在安靜中,彷佛散發著迷惑女性的強大吸引力,令她看得入了迷,一時竟呆了?
她突然想起在迷江中被他擁在懷裏的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還有從心底升起的某種,或許說是感情,她不知為何,竟因他說他有許多女人而感到憤怒,其實即使是他在江裏把她擁在懷裏對她動手動腳,事後她也很快就氣消了的,每想起他吻她之時,她的心裏還升起一種不該有的甜蜜感覺……
但他竟突然在她麵前說他有許多女人!這賊怎麽能有許多女人?
“你如果不忍心,就把我放了吧!以後我不帶人打你們太陰教就好。”
楊孤鴻睜開眼的瞬間,看見沉思中的她,這時候的她是安靜的,臉上的怒色換成了思考的迷惘,在她那美麗的臉龐上,彷佛帶著一種令人黯然神傷的刺痛感,她眼中閃現的若有若無的委屈,令他心裏多少有些不忍再用言語刺激她。
在昏黃的迷光中,楊孤鴻第一次感覺到她身上的光環,作為太陰教聖女的她,某種時候的確給人一種“聖潔”的迷茫感,隻是更多的時候,她像一個調皮的、會撒嬌的、還會耍賴的挺天真的女孩,而對待他,卻是有點殘酷的。
歐陽婷婷被楊孤鴻的言語打斷沉思,恢複她的冷色和憤色,道:“我再問你一句,你有那麽多女人,為何還要那麽對待我?”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兩種都要。”
“假話就是,你美得令我心動,我喜歡你!”
歐陽婷婷神色之間緩和了一些,道:“真話呢?”
楊孤鴻為難道:“這個,很難說出口,還是不要說了吧?”
“不,一定要說。”
“其實和假話沒有什麽區別的──”“沒有區別也要說,快!”
“好吧!真話就是──你別砍我!”
楊孤鴻擔心地道。
歐陽婷婷看他怕怕的可笑樣子,道:“我不砍你,你說呀!”
楊孤鴻順了順喉嚨,大聲地道:“我想你!”
“你這混蛋,我砍死你!”
歐陽婷婷聽到他的肮髒宣言,手中的聖劍掄揮而下,砍向楊孤鴻的雙手。同一瞬間,楊孤鴻眼中的邪芒閃現,雙手以無比的速度迎上她的利劍,“錚”一聲尖銳的金屬碰撞鳴響,歐陽婷婷的劍砍在楊孤鴻雙手之間,鎖著楊孤鴻雙手的枷鎖應聲斷裂,歐陽婷婷驚咦一下,楊孤鴻身影陡然而入,她還未從驚詫中醒過來,他的右手已經摟抱住她的腰,左手同一時間抓住她握劍的右手。
楊孤鴻冷冷地道:“歐陽婷婷,你太大意了,像我這種天才,怎麽可能雙手奉上任你揮砍?”
“放開我!”
歐陽婷婷第一反應就是掙紮和叫喊,可她應該清楚,一旦被此人抱住是根本脫身不了的,除非奇跡出現。
可奇跡會出現嗎?
楊孤鴻的左手使勁,歐陽婷婷感到手腕劇痛,她強忍著不鬆手,楊孤鴻道:“你如果不放開你手裏的劍,我就把你的手捏碎,無論你的內力如何高強,我有絕對的信心和力量可以把你美麗的小手捏得粉碎,若不信,你可以繼續堅持!”
歐陽婷婷從他的語言聞到濃重的殘酷味道,她那未經人世的心靈,突地感到極大的委屈,彷佛一種哭的衝動湧上她的腦中樞,她的手一鬆,劍掉到地上,然後仰臉痛苦地望著楊孤鴻,卻見他的雙眼裏閃著冷淡的光芒。
兩道眼淚從她那無助的美眸裏湧出來!
“你這狠女人,不是想殺我,就想把我弄成殘廢,你想輕輕鬆鬆地讓我放開你,你覺得這很好玩嗎?”
楊孤鴻說罷,隨之一陣腳鐐聲響蕩,他抱起了她,直往牆邊走,把她嬌嫩的身體壓在牆上。
她掙紮了一會,感到於事無用,便作罷了,身體變得安靜,可嘴依然不安靜,她道:“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我唱歌給你聽,你聽不到兩句,就砍我,難道這也是我逼你?”
楊孤鴻的神色緩和了許多,兩眼中冷冷的邪芒漸漸消失。
歐陽婷婷道:“你唱的爛歌,令我聽了有殺人的衝動。”
楊孤鴻一下子愣住了,突然又大喊道:“喲喲,你敢說聽了我的歌想殺人?竟然把你犯下的罪全往我身上推?”
歐陽婷婷見他神色之間突然又恢複以往的無賴之態,心理的空間忽地變得鬆大,感到室內的氣息順暢了許多,隨口就道:“本來就是嘛!”
“歐陽挺挺,我們交換過條件吧!你若說我唱歌好聽,以後乖乖地來聽我唱歌,我就放開你,如何?”
“我不。”
歐陽婷婷斷然拒絕。
“看來你是想讓我把你奸了,嗯?”
楊孤鴻威脅道。
歐陽婷婷卻堅持到底,依然不改變初衷地道:“即使你把我了,我也不承認你唱歌好聽,你這天下第一爛歌!”
“我是天下第一的歌神!”
楊孤鴻強烈表示抗議,忽然又想起什麽,問道:“你不討厭被我?”
歐陽婷婷悶哼,就是不理會他這句話。
楊孤鴻的身體突地往前壓,把她壓得緊緊的,手捏住她的滑膩下巴,把她的臉扳正、仰起,他則俯盯著她那惹人幻想的美臉,道:“有時你真像郭美美……”
“郭美美是誰?”
歐陽婷婷悶氣道。
“是一個曾被我的女人,可後來我才發覺,原來她是故意讓我的,這讓我很沒有成就感,所以我又去了另一個女人。”
歐陽婷婷聽罷,心裏大不是滋味:原來這賊說他有很多女人,果然是真的!
她的頭猛的撞在楊孤鴻的胸膛,道:“我撞死你,撞死你!”
楊孤鴻猛的托起她的臉,把她的後腦勺壓靠在牆上,俯首就吻住她那濕潤柔軟的嘴唇,她嗯呀了幾下,感到楊孤鴻的舌頭盡力地滑入她的雙唇頂著她緊閉的門牙,她就把牙關咬得更緊不讓它進入,他的手使力地捏著她的兩頰,她支持不住,齒關鬆開,那濕熱的龍舌就卷伸而入,搗砸著她的溫潤敏感空間。
她的靈魂空間也在同一瞬間呈現一種空白狀態,就如同她在迷江裏被楊孤鴻奪去初吻一樣,此刻的她,依然不能抵抗這種感覺,也許她除了感覺,就已經沒有了任何思想,那感覺就像她的心髒突然被什麽物品捶擊著一樣,沉重的,卻又是令血液加速的,她的全身因此而開始升溫,一種悶熱的感覺慢慢地滲入她的心靈,又從她的心靈散發至她的全身……
語言在傳達過程中,是比不得舌頭與舌頭所接觸、傳遞的信息深刻的。
無論如何,歐陽婷婷都默認了這一吻,哪怕是她含著眼淚,讓自己的丁香被動地和他的熱舌纏綿……
“我想你!”
楊孤鴻說道。
在這一吻結束之前,她似乎已經軟倒在他的懷裏,然而,一聽到此句,她立即身體挺直,回道:“我不準。”
當她把話說完,才後悔自己說出如此無力的話──這話就像她的舌頭一樣的軟。
楊孤鴻的手卻已經給她寬衣解帶了,她的手雖無力抗拒楊孤鴻的力量,但依然有著緊抓著她的衣扣的力量的,她今日穿著並非迷江時的連衣裙,而是上衣下裙,當楊孤鴻的手要為她解衣之時,她的手抓緊了衣襟。
楊孤鴻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我了嗎?”
“求你……不要這樣……”
“如果我求你,你會不會答應我?”
歐陽婷婷道:“你沒有求過我!”
“當然,老子怎麽可能求一個女人?”
楊孤鴻的手落至她的腰間,抓住她的裙帶,猛的往下一扯,把她的齊膝的白色裙子扯落,那裙在她未曾顧及的情況下,滑落至她的腳踝,她的微涼,心卻寒了。
她把重心放在下盤,使勁地要蹲下去提她的裙子,可是楊孤鴻的雙手撐在她的雙腋之間,她根本蹲不下去,她就急了,那雙手猛的捶在楊孤鴻的雙臂,喊道:“放開,放開,我要穿裙子。”
“天都寒了,你還要穿裙子?”
楊孤鴻覺得很好笑,嘿嘿,好不容易才幫她脫了裙子,怎麽能這麽輕易又讓她穿上?
他道:“你要捶我,麻煩用點勁,真是的,我的身體又不癢,你倒來幫我搔癢了。”
歐陽婷婷仰首想罵他,卻見他的一雙眼色迷迷地俯盯著她的光潔溜溜的美腿,她的心一緊,雙手伸上來,捂住他的雙眼,道:“不許看。”
“喲,歐陽挺挺,再不放開手,我就踢你!”
楊孤鴻大叫道。
他的雙手用來控製歐陽婷婷了,不敢鬆動,因此提出用腳來懲罰她,她卻不怕,嘴裏嘟噥道:“踢就踢……呀!不要碰那裏。”
原來楊孤鴻略提了一下腳,用膝蓋頂磨著她純白的小,自然也頂磨到她的敏感的……嗬嗬,天才!
“不要……嗯,好癢。”
“如果你不讓我的眼睛得逞,我隻好用我的腳代替我的眼睛,看來效果比眼睛還好,哈哈。”
楊孤鴻狂笑,膝蓋更是努力地在她的頂磨,她卻把雙腿夾得緊緊的,隻是一種異樣的感覺伴隨搔癢而來,她也提起腳去撩楊孤鴻的腳,哪知她剛提腳,楊孤鴻的膝蓋就順勢穿過她雙腿之間,用大腿托著她的股溝,那結實的大腿來回地磨擦,令她的鴻溝的感覺更加地強烈。
她無力地放下提起的腳,呻吟道:“不……不要……”
“放不放開手?”
歐陽婷婷沒有答話,但卻依言放下了兩手,緊抓著楊孤鴻的雙臂,道:“我放了,你把你那討厭的腿……放下!”
楊孤鴻得意地笑、惡心地笑,道:“我什麽時候答應你把腳放下的?我撩起的一腳,輕輕地撩到你的迷人處,不正是給了你迷人的滋味嗎?我以為你喜歡──”“鬼才喜歡……啊?”
歐陽婷婷驚叫,因為她感到大腿間似乎有種潮濕的感覺,那次在迷江,她沒有這種感覺,可如今竟然濕了?
她大叫道:“賊,放開你的腿。”
“憑什麽要我放?”
是呀!正磨得上癮哩,哈哈!
磨得出豆漿了……
歐陽婷婷憋紅了臉,雖然在這迷昏的光照裏,並非很明顯,然而,楊孤鴻還是看得一清二楚,他道:“咦,怎麽你這臉像燒著一樣?”
“我……我討厭你。”
“我以為你喜歡我的。”
“我討厭你……”
歐陽婷婷呢喃道。
“你的呼吸也很急,瞧,噴在我臉上的熱氣,撲騰撲騰……”
楊孤鴻故意挑逗她。
歐陽婷婷當然清楚這些,因為她的心房跳得正急哩,撲通撲通地急跳中,呼吸也隨著心房的跳動而變得急速。
“你才撲騰──”歐陽婷婷張嘴就罵,可是楊孤鴻突地沉臉下去,再度吻住她的小嘴,她張開的嘴變成迎接楊孤鴻的突吻,欲抗拒已經是來不及了,她想讓牙關恨恨地合上,可是她最終沒有如此做,她不知道為何,她……竟然不忍心咬斷這賊的舌頭?
在這一吻中,她感到楊孤鴻那撐壓在牆上的左手縮了回來,在解她的衣扣,她就用右手去拔開,但她濕潤柔軟的丁香卻突然被楊孤鴻咬住不放,她感到痛,且是越來越痛,她明白此賊是在威脅她了,他怎麽能這樣?
為何要在親吻裏帶著暴力的牙?
她的手不敢再動,楊孤鴻的牙關便鬆開,讓她的舌頭恢複自由,然而,她卻清楚,就在此時,她的衣扣已經全部被楊孤鴻解開,因為上半身也傳來了微微的涼意……
楊孤鴻的手從下由上,伸入她的肚兜,按在她柔膩胸脯的挺拔,她更是大驚,腰身扭動,臉欲往別處扭,楊孤鴻的另一隻手也離開牆,抓住她的下巴,不讓她作任何動作,而按壓在她胸脯的左手更是有力地揉搓。
她的身體在燃燒,彷佛一種火在她的體內等待燎原。
這種火,燃燒著她的理智……
絕不能讓這賊繼續下去了!她心裏在呐喊。
此刻,楊孤鴻早已經把作惡的腳落地,她卻提起腳,猛的在楊孤鴻的一撞,心裏道:死賊,撞爛你!
楊孤鴻受此狠擊,猛的抬臉,盯著歐陽婷婷,冷冷地道:“你來陰的?”
歐陽婷婷發狂地道:“我要毀了你!”
“可惜,你估計錯誤,我那裏,刀槍不怕,比常人想的,要堅強一千倍!”
楊孤鴻冷笑道。
他的雙手扯住她的大開的衣服,把外衣扯離她的身體,然後發狠地抓住她的肚兜,用力地一扯,把背帶扯斷,把她的白色肚兜丟落一邊。
在暗光中,她幾乎全裸了,隻剩下一條被光照得黃白的小。
楊孤鴻俯首盯著她這妙入骨髓的,修長而性感的雙腿、平坦的,如玉似的雙峰圓巧挺秀,在雙峰之上迷著兩點紅米……
這具妙體配合她絕美的臉龐,以及她此時驚懼的表情,令他的征服欲大幅度地提升,欲火突暴,的巨龍硬挺如鐵,隔著褲布頂聳起來,他把往前一送,那突起就頂在歐陽婷婷微微臌脹的。
他嘴裏道:“歐陽挺挺,感覺到了吧?你想毀滅的東西,此刻正頂在你的入口處!”
歐陽婷婷退無可退,推又無法推開楊孤鴻,身體最敏感的部分卻被楊孤鴻最危險的部分頂著,那種感覺比剛才用大腿頂磨的感覺還要強一百倍,她道:“你放過我,好嗎?”
“你這算是在求我?”
歐陽婷婷隻顧喘氣,沒有回答。
“你缺乏應有的誠意。”
楊孤鴻說著,空出一隻手,迅速地解開自己的褲頭,讓長褲連同一起脫落,直落他的腳踝,他才道:“歐陽挺挺,低頭看看,也許你會喜歡。”
歐陽婷婷也知道他把褲子脫了,她打死不低頭去看。楊孤鴻笑笑,手扯在她的小褲頭上,往下一拉,把她的小拉落。她一驚,在楊孤鴻的懷裏低頭下去,頭額頂著楊孤鴻的胸膛,雙眼直直地看著兩人之間的,那超出她想像的巨物昂然而立,嚇人之極!
楊孤鴻適時地往前一送,頂在她的,她全身一顫,酥麻的感覺電擊般地傳遍全身。
她驚喊道:“不,不要!你的……太大,大得嚇人,人家會沒命的……嗚嗚!”
歐陽婷婷終於哭了出來,閉上眼靠在楊孤鴻的胸膛,從楊孤鴻的傳過來的燙熱令她明白,她已經不可能作任何掙紮了,這進去和未進去,似乎都是一個樣了,她的純潔最終被他毀掉。
在她哭泣的同時,外麵傳來隱約的吵雜聲,似乎還有兵器交鋒的鳴響,楊孤鴻停止了一切動作,仔細地聽著。
歐陽婷婷哭了一會,見他頂在她的壞家夥沒有真的進入她裏麵,她悄悄地仰起淚眼,見楊孤鴻一副沉思的樣子,恢複常智的她,也隱約聽到了外麵的聲響了。
“什麽事?”
她問道。
楊孤鴻回神,凝視著她,道:“可能是打起來了。洛天這家夥動作真快,我就不信他會這麽輕易地放過你們,放她們兩個回來,也許就是便於追蹤你們。他們來這裏許久,都找不到線索,想不到你們竟然自動送上門,唉!”
“你是否很早就知道我們在這裏了?”
歐陽婷婷突然問道。
楊孤鴻朝她擠了擠眼,笑道:“你說呢?”
“我覺得你早就知道了,你這賊。”
楊孤鴻不置可否,道:“我想問你一件事,到底是你們先進中原的,還是洛狗雄先派人打你們的?”
“是洛雄先派人到西域擾我們的。”
“嗯,我明白了。”
楊孤鴻的又往前用力地頂了一下,笑道:“你那裏濕透了,要不要我進去?”
“不要!”
歐陽婷婷嘶叫道。
楊孤鴻笑道:“那你求我呀!”
歐陽婷婷懷疑道:“我剛才那樣對你……求你,你就會放了我嗎?”
“也許,你可以試試。”
歐陽婷婷為難道:“我不知道怎麽求。”
“我教你吧!笨女人!你這麽說,求你,超級大英雄,放過小女子,人家還是,你不要毀了人家的貞潔,哈哈!”
楊孤鴻大笑,他覺得他學女人的腔調真是有天賦!
“我不求你!”
歐陽婷婷覺得讓她說出如此的話,比讓他進入,更是一種恥辱。
“那我進去了!”
楊孤鴻威脅道。
歐陽婷婷的心一陣揪緊,幽然道:“不要這樣好嗎?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楊孤鴻的眼睛眨了眨,重複他的話:“你這算是求我了?”
“嗯。”
歐陽婷婷低聲應道,那聲音隻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得到。
“我聽說太陰教的聖女是不能和男人結婚的,對吧?”
歐陽婷婷心裏又是一愣,道:“你怎麽知道的?”
楊孤鴻不答反問道:“你是聖女,是否一定要保持純潔?”
歐陽婷婷又輕嗯了一聲。
楊孤鴻歎道:“我不準備毀掉你的純潔了,但我也想求你一件事,當作我不毀掉你的純潔的交換條件,不知你覺得如何?”
歐陽婷婷想了想,道:“你說。”
楊孤鴻道:“把我所做過的一切忘了,不要恨我,好好回去當你的聖女,行不行?”
歐陽婷婷突然傻呆了,仰著淚臉,看到楊孤鴻那沒有任何惡意的微笑,忽然間,感到這笑是那麽的可惡,比他那種色迷迷的笑要可惡一百倍,一千倍……
“阿蜜依看來有點麻煩,我必須出去看看,洛天那家夥明知道老子在偷香,卻亂來打擾,真是沒禮貌。”
楊孤鴻不等歐陽婷婷回答,他放開了她,彎腰下去把褲子提了起來,邊係褲帶邊往牢門走去。
忽地,他的眼前多一具全裸的女體,擋在他的麵前,他盯著這個暗光中的淚美人兒,道:“你不打算穿上衣服?”
歐陽婷婷的臉上,除了淚,就是滿臉的委屈,她隻顧哭泣,似乎顧不得回答楊孤鴻的問題。
楊孤鴻歎息,道:“我知道你不會這麽輕易放我走的……”
“你為何突然間變成好人了?”
歐陽婷婷含淚道。
楊孤鴻道:“你看來弄錯了,我從來不是好人。”
“可你現在是,你就是……你偷看我洗澡,還對我做出那樣的事,可你、你竟然不理人了,說走就走?”
歐陽婷婷哽咽道。
“假如你能給我一個留下來的理由,我就不走。”
歐陽婷婷無言,隻是嬌軀彷佛著了涼,在微微地顫抖。
楊孤鴻走前一步,輕擁著她,然後吻了吻她那冰涼的唇,道:“你不能給我任何理由,因為你驕傲;你也不能給我任何承諾,因為你是聖女!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你至今還不了解你的師傅,也不了解男人。我跟你說,我的確有許多的妻子,這不是和你開玩笑的。相反,以前那樣的對你,都是在跟你開玩笑,因為你太美麗,太驕傲,而又太天真了。我覺得還是聖女比較適合你,留著你的純潔吧!別把男人想得太簡單,雖然我的確是個簡單的男人。”
他放開她,欲偏開她往前走,她又一次地把他擋住,哭泣道:“我什麽都不懂,我隻懂你這賊不是好人,在捉弄人,你可惱!”
“乖,去穿上衣服,我們外麵相見。”
“不!你沒給我解釋,為何要這樣對我?”
楊孤鴻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是跟你開玩笑來的。”
歐陽婷婷凝視著他,眼神漸漸地轉冷,從淚光中逼出一種猶如利劍一般的冷光,咬了咬唇,道:“楊孤鴻,你好殘酷,和師傅說的那個男人一樣。你們男人都不是好人,都讓女人心痛,你……我恨你!”
楊孤鴻突地抱起她,把她抱到牢門旁,接著放下她,立即竄門而出,“有什麽事,以後再說,現在你立即穿衣服,快點出來!你這小女人,什麽不好做,偏偏要對我來那股狠勁,我差點被你毀了,放過你,已經是我最大的寬容了。”
歐陽婷婷看著他的雄影消失,在暗光裏,突然想起她的師傅曾經和她說過的一段話。
“婷婷,在我們女人的心中,真的很少在乎對錯,隻在乎情和愛的。我們愛一個人,不是因為他是英雄或是才子,抑或是正人君子,這些都不具備讓一個女人愛的條件。隻有那種把女人的心深深地刺痛,然後又把她緊緊地摟壓在懷中的男人,才是我們女人最愛,最無法拒絕的啊!”
“裏玉,都準備好了吧?”
阿蜜依從牢裏出來,就直接找上太陰教的兩大護法。
裏玉道:“小姐,都準備好了。”
“洛雄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我不死的一天,他洛雄就活得不安樂。”
阿蜜依道,她在走廊走著,裏玉和明玉跟在她兩旁,“你們知道我今天遇到什麽奇怪的事了?”
明玉道:“不知道。”
裏玉問道:“小姐,什麽事奇怪了?”
阿蜜依道:“我見到那個楊孤鴻,他長得和嘯天很酷似。”
“有這事?”
明玉驚道。
裏玉沉思道:“我隻聽說他長得很帥,卻不知道他長得像林公子。”
阿蜜依道:“雖然是像他,卻不是他。不過,你們兩個當年不是暗戀嘯天嗎?我想,楊孤鴻可以代替嘯天──”“小姐,我們都什麽年紀了,你還說這種話?”
兩個婦人的臉就紅了,像一樣的臉嫩──其實她們本來就是,就是年紀大了點罷了。
誰說年紀大的就不是,年紀小的就是了?那是屁話!
“可你們在我的眼裏從來沒變過。”
阿蜜依說出她的感歎,歲月不饒人,然而歲月的痕跡在她們的臉上還未見深,也許時間對於美人,總多少有些寬容吧?
青春是一個少女的夢,然而到了三四十歲依然保持青春,則是女人的一個慰安。
明玉道:“小姐在我們眼中更是沒有變,像當年一樣漂亮,年輕。”
阿蜜依淡淡一笑。
裏玉道:“我倒是覺得小姐變了,變得比以前成熟,更有女人味了,是那種讓男人看了就勾起的韻味。”
“裏玉,你怎麽說出這種話來了?難道你在這裏十多年,也學會偷吃了?”
“沒有,我沒有。”
“那你怎麽知道什麽能勾起男人的?”
裏玉道:“是女人都知道的嘛!雖然我們沒有那回事,可作為一個女人,活到這把年紀了,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阿蜜依還是笑了笑,道:“如果可以,你們去見見那個叫楊孤鴻的青年,我想讓你們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
裏玉好奇地道:“他真的很像林公子?”
“不是很像,隻是給我的感覺很相似,其實他長得比嘯天要好看些,但絕不像嘯天,他像春天一般的活潑,而嘯天卻是冬天似的冷酷!”
如果楊孤鴻在這裏,聽到有人形容他像春天般的活潑,他一定會大唱春歌,,怎麽有這麽爛的形容?
“活潑?”
明玉驚問道。
阿蜜依道:“我的意思是說,他強壯而年輕,全身洋溢著春天的氣息,散發著陽光的味道和蓬勃的朝氣。”
裏玉很幹脆地道:“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是明玉所喜歡的。”
“我哪有?”
明玉抗議道:“我喜歡比較酷的,像林公子一樣。”
裏玉笑道:“原來你喜歡林公子,嘻嘻,明玉,你招了。”
明玉突然明白她這是在套話,臉一紅,回罵道:“死裏玉,你陷害我,我饒不了你。”
“你們──”阿蜜依剛想說話,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嘈雜。
紫玉從前門跑了過來,見到她們,立即停了下來,緊張地道:“他們來了,把這裏都包圍了。”
“來得可真快!”
阿蜜依冷言道。
裏玉和明玉的神色也在瞬間變冷,裏玉道:“小姐,我們明著對付他們,還是……”
“跟他們正麵交鋒吧!”
“可是,正麵衝突的話,我方可能無法與之對抗。”
裏玉擔心道。
阿蜜依道:“裏玉,其實要對付大地盟,太陰教並非孤立的。”
“啊?”
裏玉開始迷惑了。
“我們出去!”
阿蜜依也不解釋,直接往前門走去。
裏玉看了看明玉,見明玉拋給她一個甜笑,她也朝她笑笑,轉首緊跟著阿蜜依。
對待未知的命運,有時,一個微笑也就足夠了!
令阿蜜依感到意外的是,這次帶隊的是洛天,而不是洛雄,她第一眼就能認出洛天是洛雄的兒子,因為這兩父子長得很像。
寡婦屋被兩千多名武林人士包圍著,百分之七十的人集中在門前,阿蜜依在未出來之前,就對裏玉吩咐:“讓其他各大宅的人稍稍等待,沒有命令不得出動。”
在門前與眾武林人士對峙的太陰教徒不過七八百之數,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太陰教徒潛伏在附近的各大宅裏,等候命令,這就是裏玉所指的“暗兵”“阿蜜依,想不到你這麽年輕,果然是一代絕頂尤物,風韻不減當年。”
洛天看見阿蜜依出來,神情愣了一會,終於知道麵前這個足以和他的兩個姑姑並美的婦人就是太陰教的上代聖女。
阿蜜依笑道:“你也不錯,一表人才,英偉不凡,是洛雄的兒子吧?”
“正是。”
“洛雄不敢來見我,卻叫他的兒子來會我……”
洛天道:“我爹覺得你還沒資格讓他親自出動,所以讓兒子代勞了。”
阿蜜依嘲笑道:“是嗎?那為何他不是叫他兒子單獨一個人前來,卻要帶上這麽多不相幹的人來送命?洛雄這混蛋,從來不曾改變他的本性,他是不敢來見我,而不是不想來,當年他見到我就色迷迷的那副惡心樣,我還記得清清楚楚。”
眾武林人,凡是男人的,聽到她這句話,都覺得尷尬,因為他們從剛才阿蜜依出來直到此刻,他們都是色迷迷的,嘿嘿!
洛天很自然地道:“像教主這等美女,我爹見到你之時,表現得色迷迷,是男人之常情。”
阿蜜依盯著洛天,忽道:“你果然是個人物,或許青出於藍。”
“謝謝聖女誇獎,可我今天來不是聽你表揚的。”
“我已經不是聖女了,請直喊我阿蜜依。”
洛天道:“我有個提議,隻要你投降,我們則隻留下你們幾個人,其他的都讓她們自由回去,你覺得如何?”
阿蜜依淡淡地道:“我也有個提議,你在這裏自殺,然後我放他們回去,你以為呢?”
“阿蜜依,你的狂言未免太過,你看看,我們的實力足是你們的三倍,你們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洛天傲然道。
“洛天,我記得月如霜當年滅血煞門之時,血煞門隻有四十多人,可月如霜帶去的一千多人最後隻回來兩三百人……小夥子,你們姓洛的就是狂了點,可惜事與願違,你們沒有狂的資格,你得清楚,人數多,並不證明實力強。”
阿蜜依提到那一戰,令洛天感到羞恥,雖然在那一戰中,他的祖先是勝了,可卻比敗了還要丟臉,強悍的血煞門徒雖然盡數全滅,可在那遙遠的血光中,他們強大的背影依舊令人震撼。
洛天整理一下情緒,道:“可惜太陰教不是傳說中的血煞門,你阿蜜依也不是上官英。”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但是,在開打之前,讓我和你姑姑說幾句話。”
洛天看了看洛幽嬋──洛嘉和水長天沒有來,他們在龍城幫忙洛雄看守大地盟了──隻見洛幽嬋緩緩地走了過去,到了阿蜜依麵前。
洛幽嬋道:“二十多年未見了,姐姐還好吧?”
阿蜜依凝視了她好一會,歎道:“你的頭發是因為嘯天而白的?”
“嗯,這樣好看嗎,姐姐?”
洛幽嬋柔順地道,眾武林人不明白為何洛雄的美人兒妹妹會和太陰教的阿蜜依感情這麽好。
阿蜜依的雙眼泛起淚光,道:“很好看,這些年苦了你。”
“你不也是一樣嗎?”
“其實,你應該知道他隻把我們兩個當作妹妹的,他所愛另有其人──”阿蜜依未說完,洛幽嬋就搶道:“我以為他隻愛姐姐,並不知道他還愛有其他人。”
“不,你錯了,他從來沒有給我一個男人的愛,隻是給我一個哥哥的愛護。”
洛幽嬋想了想,道:“這我也了解一點,但我至今想不明白除了你和我,還會有誰?”
“你見過楊孤鴻?”
阿蜜依突然轉移話題,這話令洛幽嬋震愣。
阿蜜依繼續道:“他長得很像嘯天……”
“姐姐,別提他了……我知道……他,他是像嘯天……他在你們這裏還好吧?”
洛幽嬋極不自然地道。
“我的徒兒說要殺他,不知現在殺了沒有。”
“姐姐,不要殺他!”
洛幽嬋失控地驚叫。
“你們不能殺楊孤鴻……”
一片潮水般的聲音從四大武林世家那一陣營裏響起,一條身影飛射而出,被裏玉和明玉聯手擋落,卻是陳醉!
隻聽陳醉道:“讓開,否則我殺了你們!”
阿蜜依轉首對陳醉道:“這位是?”
“她是楊孤鴻那色魔的妻子之一。”
洛幽嬋恨恨地道。
就在她們說話的同時,四大武林世家的人齊圍了上來,與太陰教對峙在第一陣線。
張中亮對藍玉道:“希望你們能夠明白,如果你們放了楊孤鴻,我們可以不管這些事,率隊就走,但是,如果楊孤鴻被殺了,我們會血戰到最後一個人。”
李小波也朝綠玉點了點頭,以表示張中亮的話是對的。
阿蜜依看了看武林四大家的這群活寶,笑了笑,道:“武林四大家向來出產美女俊男,你們這代更是出色,你們放心吧!雖然我那徒兒死硬說要殺楊孤鴻,可楊孤鴻那家夥長得不是一般的俊,我想我的徒兒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俊的男人,她舍不得殺他的。”
阿蜜依當然清楚歐陽婷婷心裏其實已經愛上楊孤鴻,隻是她不清楚楊孤鴻的個性,楊孤鴻幾乎把歐陽婷婷氣瘋,若非是他命不該絕,早就被失去理智的歐陽婷婷砍殘了……
陳醉道:“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你最好相信我,因為你的武功雖好,卻也無法突破我們的阻攔。”
野玫瑰道:“不試怎麽知道?”
阿蜜依看了看眾女,心想:那家夥果然很多女人,這裏的女人看來有許多是他的,瞧那緊張樣!
她道:“他長得很像我以前愛戀的男人,你們說我會不會讓他隨便地死掉?”
沒人回答她,因為這問題隻有她自己能回答。
“你真的不會殺他?”
洛幽嬋問道。
“幽嬋,你似乎很緊張他,難道是因為他長得像嘯天?”
阿蜜依不明白為何洛幽嬋會如此緊張楊孤鴻。
洛幽嬋的臉很快地紅了,她支吾道:“不是……可能是的。”
阿蜜依笑道:“我與他沒有仇,而且見到他,更讓我感到親切,我是沒問題的,隻看我的徒兒如何了,他對我的徒兒做了很不該做的事。”
洛幽嬋心裏一驚,猛的想到自己的遭遇,輕聲問道:“他是不是……了你的徒兒?”
阿蜜依道:“沒有這麽嚴重,隻是非禮罷了。你怎麽會往那方麵想的?”
“因為……因為他本來就是色魔!”
洛幽嬋被楊孤鴻之事大概沒幾人知道,她當然也不會傻得公開,隻能隨便給阿蜜依一個說法。
阿蜜依道:“他說能找到嘯天──”“他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阿蜜依歎道:“看來你真的不知道嘯天人在何方,我以為你會知道的,唉!”
“他當年被蒙麵人救走之後,便沒有一點聲息了。”
“嗯,也許他根本就沒活在世上,隻是我們都以為他還活著。幽嬋,你回去吧!這江湖不是你該待的地方,我也料不到你會跟著你大哥來打我,我不希望與你為敵。”
阿蜜依滿含感情地說道。
洛幽嬋垂臉,道:“姐姐,我不是來與你為敵的,我是因為……”
她怎麽能說出口呢?自從楊孤鴻說出那番狠話,要和她斷絕關係,她沒有像等林嘯天一樣等楊孤鴻回來,而是自己跟著洛雄到嘉陵鎮來了。或許林嘯天隻是她守候的一個情夢罷了,楊孤鴻卻是她生命裏最真實的入侵者,這正如楊孤鴻所說的。
她弄不明白她等的是誰,心裏又為誰而跳動了。楊孤鴻的出現,打破了她的執著和單純,她複雜的心裏,理不出一個頭緒。
二十年,為了林嘯天,她都等過來,等了一頭雪樣美的靈發!
然而,林嘯天畢竟沒有出現,這出現的是一個有著他的味道的青年,而這個青年以他強悍的方式貿然地進入她的生命,再以他的邪惡侵蝕著她的心!
他的絕對,令她無法接受,她多少是恨他的,為他的出現,也為他的離去。
我會補償你的──這是楊孤鴻離去時說的話。
隻是,他要怎麽補償她?難道還要她傻傻地等著他的補償到來?她還能等個二十年嗎?她不能等!
他混蛋!她總是在心裏這樣罵他──在他離去之後,她已經不知怨他多少次了。他怎麽能在奪去她的身體之後,輕輕鬆鬆地離開?
林嘯天可以沒個交代就消失,他可以不負責的;但那色魔楊孤鴻,卻必須負責!
“她是因為我姐夫才來的。”
李小波自作聰明地打破洛幽嬋的沉思,令她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你姐夫?”
阿蜜依不明白李小波所指。
李小波解釋道:“就是你們的俘虜!”
“李小波,你說話認真點,什麽俘虜?”
陳醉罵道。
阿蜜依不理他們,轉而對洛幽嬋道:“他說的是真的?那楊孤鴻和你是什麽關係?我聽說瑤琴是他的幹娘,難道你也是他的什麽人?”
洛幽嬋慌道:“沒……我和他沒關係,他不是……我什麽人。”
阿蜜依一笑置之,道:“幽嬋,我要對大家說點事。”
“我想……我想進裏麵看看他。”
洛幽嬋艱澀地說出來。
“他對你很重要?”
洛幽嬋無言,默默地走到一邊去了。
阿蜜依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那黑壓壓的人頭壓得她的心裏沉重,其實打從她出來時,她的心就很沉重,隻是她表現得很輕鬆罷了。
她道:“現在武林四大家的人也在場了,很好,這武林應該很多人把我和林嘯天聯係在一起,甚至以為我是林嘯天的情人的也不少吧?所以也像當年追殺他一樣,想把我也殺了,是不是?”
“但在殺我之前,我想讓你們明白一些事,或許你們對此有興趣。這些事情,也是我最近兩三年才查清楚的,那就是……”
她的雙眼神芒陡現,罩往人群!
洛天的神色也在瞬間變得冷然,因為他的耳裏突然聽到他那潛伏在一旁的父親的密耳傳音,“兒子,別讓她說下去,永遠不準她說出口!”
“當年武林四大家的先輩絕不是林嘯天所殺──”“阿蜜依,你廢話太多了,我們來這裏不是聽你廢話。各位英雄,把太陰教趕出中原去!”
洛天喝吼出聲,打斷了阿蜜依的話,他的身體在他發話的同時,激射而出,手中的長劍攻向阿蜜依……
場麵立即混亂,聲響大雜,兩方的短兵相接,刹那間之事。
洛幽嬋和四大武林世家的人退了回去,旁觀而立。
夢香突然道:“明月峰,不得我命令,不許參與。”
她多少顧及楊孤鴻的性命,瑤琴留在龍城沒有來,她夢香無論如何,不敢在她師傅的兒子被人囚困的時候,參與這場打鬥。
騰珍六女也沒有加入打鬥,她是跟隨洛天沒錯,但是,某個她極度在乎的人的生命掌握在對方手裏,她的心亂得很,在此時,她隻能選擇沉靜。
在一些人的沉靜中,一些人卻瘋狂地殺戮。
武林中人從刀劍中過來,見慣了血的飆飛,也就不把血當作一種奇景,不把生命當那麽一回事。
這是可悲,還是可喜?
在刀和劍中,看不到任何感情……
四大武林世家的三百多人靜觀著這血的場麵。
張中亮歎道:“看來這近兩千人,想把太陰教的七八百人全部殺死,還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李小波道:“張老兄,為何騰珍和夢香她們不參與?她們不是和洛天一個陣營的嗎?”
火龍罵道:“你笨,楊孤鴻在太陰教手中,騰珍和夢香當然得為他設想。”
“這倒是,還是火龍師傅懂得女人心,嘿嘿。”
李小波幹笑道。
趙子威道:“我們的盟軍在拚死拚活,我們卻站在一邊說風涼話,好像很不道德吧?”
火龍道:“若真是盟軍的話,就不會把我們放到後麵了,我總覺得我們和誰都沒有關係,喜歡怎麽著就怎麽著,是吧,碧柔?”
碧柔道:“我想不到打鬥竟然是正道武林先挑起的,而且他們殺起人來和邪道沒有什麽區別,或許比邪道還要狠!龍,我不喜歡你們像他們那樣,沒個理由,就想讓別人全部滅亡,他們比瘋了的楊孤鴻還要不講道理。”
李小波緊盯著綠玉,擔心道:“張老兄,不知綠玉能不能鬥得過大地盟的楊依護法?”
張中亮也正在關注著藍玉和蒼鷹的打鬥,於是回答道:“照現在情形看,太陰教的四個少女對上大地盟的四大護法,應該不至於落敗。問題是,太陰教的人比較少,而大地盟的八大弟子又殺得性起,權衡和他的八個人又把太陰教那兩個武功特高的女人拉扯住,而洛天對上阿蜜依似乎勝券在握,這樣下去,最終敗的是太陰教。”
“那我們就站在這裏不幫忙嗎?”
李小波問道。
張中亮冷煞地道:“我不會允許別人在我麵前傷害藍玉的……”
“張老兄,到時請你幫忙救救綠玉,如何?”
“好的。”
張中亮應得很幹脆。
“我也想我的紫玉。”
火龍突然說道:“趙子威,你救不救黃玉,還是請我幫忙救?”
“我,死狗,別把我當成李小波,我怎麽也是你的二舅子,不爽可以敲你,幹!我趙子威用得著別人幫忙?那女人敢傷我趙子威看上的女人?”
趙子威看看和黃玉交戰的菲沙,心裏暗驚:這少婦也真他媽的夠水!
火龍道:“趙子威,大地盟這兩個護法好像長得挺迷人的,是吧?”
“嗯。”
趙子威流口水道。
“別那麽誇張,二哥!”
趙子青看到她二哥這副色鬼之態,心裏很不平衡。
趙子威尷尬地道:“剛才來之時,吃了點楊梅,現在想到那味道,就流口水了,嗬嗬。”
“幹,你這種話就很像是李小波說的。”
火龍大罵出口。
趙子威轉眼一盯李小波,吼道:“李小波──”“威哥,我從來不說那種話,所以你也絕不像我。”
李小波很識趣地道。
瞧!趙子威得意地瞧著火龍,雙眼發光,那意思像在說:瞧,怎樣?都說我威哥哥絕不是李小波了。
火龍看到他那惡心的模樣,立即轉頭道:“看打架,看打架,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
媽的,小子又在念歌詞了,臭。
洛天第一時間找上阿蜜依,阿蜜依的武學雖高,且太陰教的武學隻適合女子修練,就如同明月峰的武學是女子特創的一樣,但是,對於洛天來說,他很熟悉太陰教的武學,太陰教最厲害的武學是“雪域之光”然而雪域之光需要輔以“太陰聖劍”才能發揮到最高境界。
太陰聖劍由每代聖女持有,阿蜜依已經把它交給了歐陽婷婷。
沒有了太陰聖劍的阿蜜依,明顯不是洛天的對手。洛天此人果是一代武才,在武學方麵的造詣,幾乎能與他的先祖洛山相提並論,不但對武學有著癡迷般的感情,而且還有著天才似的悟性,隻是,更多時候他像他的父親洛雄──洛山或許要為他們兩父子而在九泉之下感到羞愧。
兩人相鬥以來,洛天手中的一把寬劍把阿蜜依逼得節節敗退,他的劍以快而論,能在同一瞬間使出不同門派的十多種劍法,靈變而有力量,即使阿蜜依的武學修為再高,也感到無比的吃力。
洛天熟悉她的每一招變化,而她卻完全不了解洛天的武技,更兼且,在內力修為上,洛天似乎比她還要更上一層。
然而,她不明白,既然洛天有擊殺她的能力,為何遲遲不見他盡全力,似乎隻是把她往絕境裏逼?
她哪裏知道,洛天此子是為了親自經曆太陰武學,雖則因了月如霜的關係,他熟悉太陰武學,然而,他並沒有親眼見過太陰武學的至高境界,而從阿蜜依手中所施展出來的,無疑就是太陰武學的最高境界了。
因此,洛天雖有能力迅速擊殺阿蜜依,但他卻想給阿蜜依一個全力施展的極限,因為,阿蜜依一死,他就不可能領略太陰武學的最高境界,也不能從中領悟到一些他需要的東西。
洛天一生,以他懂得無數武學為榮,然而他卻從來沒有涉及過雷劫神刀,也從來不了解身懷雷劫神刀的楊孤鴻……
這或許是他對著楊孤鴻之時,從原來的不屑到後來的重視,以及現在的──漸漸沒有自信的原因吧!
楊孤鴻,是他洛天最不能了解的一個人,就如同他從來沒見過雷劫神刀一樣……
“阿蜜依,我熟悉你的任何變化,你在我眼裏,不過是一個小孩子在玩把戲。不可否認,你玩得很不錯,然而,你可以停止了。接我這招,‘大地裂痕’!死去吧!阿蜜依,浪費了你一代絕色!”
洛天的劍勢變得霸道無比,這正是由當年的大地武尊獨創的“大地之劍”裏極霸道的一招,他的全身散發著悍然的罡氣,把周圍打鬥的人──不分敵我──全部震飛,手中的劍逼射出金色的光芒,以壓倒性的鬥誌,揮砍出長空的劍道,強劍無敵,似要把阿蜜依分成兩半。
阿蜜依在同一時間,全身散發著如月似的光華,手中的劍帶著森冷的華光揮舉,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她無法閃避洛天這強悍的一招,且洛天似乎算準她的下一步動作,根本沒給她任何退避的機會,她隻能選擇盡全力格擋,否則,就是她香消玉殞!
“洛天,未必見得!”
“錚……”
“蓬!”
阿蜜依的長劍斷成兩半,兩人之間強大的氣勁相撞,發出震耳的聲響,她在劍斷的刹那,隨著洛天撲殺過來的劍氣往後直退──這是她唯一的生機!
但,她急退的身影仍然被洛天的殘餘劍氣撲擊在她的護身罡氣之上,她感到胸口突然裂開般的疼痛,嬌體像斷了線的風箏,陡然敗飛,直撞在她身後的門牆之上,把牆撞穿,消失在牆裏……
一陣明錚錚的腳鐐聲隨之響起,穿透這廝殺的吵雜!
洛天得勢不饒人,龐大的身體像箭一般射入牆的缺口,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聽得牆裏響起洛天的驚呼,以及一聲震天的雷吼!
“轟隆──”“蓬!”
隻見洛天破牆而出,牆石之碎片紛飛如雨,他落地之後倒退了四五步,終於站定,眼神中充滿驚訝和憤怒,緊緊地盯著牆的缺口……
眾人不料有此突變,打鬥的雙方有許多人停止了廝殺,看看洛天,又看看那缺口,不知是什麽樣的高手把洛天從裏麵逼退出來,難道太陰教後麵還有埋伏?
洛天站定之後,眾人才看到他左胸的衣服全部被擊碎,胸部的皮肉焦黑,看來他受了重創。此時他的耳邊傳來洛雄的聲音:“兒子,發生什麽狀況?”
就在此時,從那缺口裏走出一個人──不,應該是兩個,一個男人左臂摟抱著一個女人,竟然是楊孤鴻和阿蜜依!
全場震撼!
楊孤鴻右臂的衣袖已經被他自己的氣勁震碎,那肌肉虯結的臂膀像一條暴怒的筋龍,他的左臂噴灑著鮮血,但噴血的速度在迅速消減,看來他是用這條臂膀擋下了洛天的一劍……
那一劍幾乎砍斷他的臂骨!
但他就是以這條受傷的左臂緊摟著阿蜜依,徐徐地走了出來,帶著沉重的腳鐐聲響,他的雙眼射出邪芒,掃視了全場,然後冷然地盯著洛天,不發一言。
阿蜜依的罡氣剛被洛天擊潰,雖然外表看似沒受什麽傷,但胸口卻感覺被劍分成兩半,幾乎把她痛暈。她在看到穿牆而入的洛天時,以為自己沒命了,然而她倒飛的身體卻突然被人摟抱住,也就在此時,她的耳邊響起雷聲,電光石火的瞬間,一隻強壯的拳頭迎撞向洛天……
她回臉,仰首一看,差點暈眩──嘯天?
在她迷茫的一瞬間,她完全把楊孤鴻當作林嘯天,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裏,直到他把她摟抱出來,她仍然依靠在他的懷裏,也許在這一刻,她把楊孤鴻幻想為林嘯天,那種濃濃的依賴感得到了充實。
或許,林嘯天從來不把她當成情人看待,但她卻一直深愛著他,此刻,楊孤鴻在她蒼白的現實裏,給予她一個迷茫的胸膛和一隻強有力的臂彎,讓她依靠,這令她想起世人在提到她和林嘯天之間的關係時所說的──阿蜜依是林嘯天的情人。
然而,她到底是誰的情人?
她不懂,她隻懂現在所依靠的胸膛好結實好安全,不管是誰,就讓她多靠一會吧!
在眾人的眼前,她閉上了她含淚的美眸……
四大武林世家的強人突破人群湧向楊孤鴻,不分敵我,把兩方打鬥的武士拋飛一邊去。
果然是不講道理的一群無賴加強人!
“姐夫,你手臂流這麽多血,沒事吧?”
李小波急問道。
楊孤鴻被他們包圍住,看到這群熟悉的臉,他的臉上的煞氣以及眼中的邪魅漸漸消失,恢複他以往的神色,道:“有事我就不會站在你麵前了。”
“那是,那是。”
火龍笑道。
李小波道:“姐夫,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不必了,過會就會停止流血了,我的血向來不喜歡張揚。”
眾人眼睛大瞪:不喜歡張揚?此話從何說鷓劍。
“楊孤鴻,你什麽意思?”
洛天喝吼道。
擋在楊孤鴻麵前的李小波和火龍立即站偏一旁,讓楊孤鴻對著洛天,楊孤鴻仍然不答言,隻是低首對阿蜜依道:“能把我腳下的鎖打開嗎?我這樣子,仿佛囚犯一樣,讓人看了很丟臉的。”
阿蜜依的耳朵受他呼出的熱氣的侵襲,芳心一驚,睜開了雙眼,軀體挺直,轉道問道:“你不是嘯天?”
楊孤鴻道:“你早該知道我不是。”
阿蜜依美豔的臉上現出少女的紅暈,低聲說:“我不知道……”
“楊孤鴻!”
洛天怒吼,“你給我個解釋!”
楊孤鴻看了看他,道:“我剛從牢裏逃出來,你小子就提劍到我眼前,我以為你小子是想趁我病取我命的,所以給了你一拳……幸好我給你一拳把你打飛,否則讓你繼續,你不把我砍成兩半?我他媽的還沒要你給我解釋,你反而咬我一口了?什麽意思?就這個意思!”
環山村一代厚皮天才,又恢複他的無賴本色,強!
“兒子,讓們停手,現在這情勢,打下去對我們沒益,留待以後再說。”
洛天的耳裏又傳來洛雄密語,洛天一怔,喝道:“住手!”
在他的喝喊中,果然絕大部份人退了回來,太陰教的人也不追擊,隻有少數到了緊要關頭的人無法說停就停,有些繼續拚鬥一會再相互住手,有些則在那瞬間把命交給了閻郭老子——不住手也得住手了,兩人中死了一人,還能繼續打嗎?白癡!
各自退回各自陣營對峙著,場麵很安靜,可能是因為剛才的一翻衝動把熱血全部平息了吧?
暴風雨之後總是平靜——這屁話說得真對啊。
“我沒有鑰匙。”
阿蜜依靠在楊孤鴻的懷裏輕聲道,她似乎沒想過要從楊孤鴻懷裏出來,還是假裝不覺呢?
“小波,把刀給我!”
李小波道:“姐夫,讓我來,你的手裏抱著美女,哪能讓你勞過度?”
說著,他就提刀過去,“姐夫,把兩腿撐開一點,我要砍了!”
楊孤鴻把雙腳分開,李小波就微蹲下去,舉刀欲砍……
“小心,別砍到我的寶貝!”
“放心,我李小波還瞄得準的。”
他一刀砍下去,“錚”的地一聲,傻了,那粗鐵鏈竟然沒斷?連個缺口也沒有?瞧不起他李小波嗎?再砍——“你別浪費力氣了,你的爛刀是砍不斷的。”
歐陽婷婷的聲音響起,李小波抬頭一看,又傻了,這歐陽婷婷本是無敵的一代美女,如今竟然春上眉梢,更顯得風韻十足,美惑世人!
“那也不見得。”
楊孤鴻右手伸向李小波,道:“小波,把刀給我!”
李小波把刀給了他,他右手執刀,刀尖向下,提到胸前,那刀突地射出紅火之光,周圍響起隱約的雷聲,刀身猶似燃燒的火焰,他的手猛地朝下一甩,嘴裏喊一聲:“碎!”
雷聲消失,刀身還原,隻見烈陽真刀全根沒入地裏,而那鐵鏈已然斷開!
“看見我雷霆一般的力量了吧?”
楊孤鴻對歐陽婷婷道。
歐陽婷婷卻盯著他懷裏的阿蜜依,久久才道:“你怎麽……抱著我師傅?”
阿蜜依聽到她徒兒此句話,猛地掙紮了一下,楊孤鴻有意放開她,她便站到一旁去了,覺得頭還是有點暈暈眩的,嬌體搖晃,裏玉和明玉適時過來,扶持著她,明玉道:“小姐,你傷得如何?”
阿蜜依道:“調養一陣就沒事了。”
“師傅,你受傷了?”
歐陽婷婷仿佛醒悟了什麽事了,擔心她的師傅,便急跑過來,看到阿蜜依臉色有點蒼白,便道:“師傅,是誰打傷你的?婷婷為你報仇!”
阿蜜依苦笑道:“你不是他的對手……師傅能夠有命看見你出來,還多虧你沒有殺了楊孤鴻,是楊孤鴻救了我的。”
歐陽婷婷垂首道:“其實不是我不想殺他,而是我殺不了他,他……”
“楊孤鴻,以你的立場,你們四大武林世家是否站在太陰教那邊?”
洛天整理情緒後,把這極敏感的問題丟給四大家族。
“為什麽你不加上丐幫?”
火龍不滿地道。
趙子豪道:“洛天,你這話說得太過了吧?”
洛天冷笑道:“以現在的情形來看,一點都不為過。”
他身旁的花浪恰在此時走了出來,直走到歐陽婷婷的身旁,極有禮貌地道:“請問姑娘芳名?”
媽的,又來了,多情的花浪,風流家夥。
“師兄,請你別在這種時候進行獵物。”
洛天不耐煩地道。
花浪一聽,一雙俊眉挑了挑,沒有出言,默默地離開了歐陽婷婷,然後默默地離去,也沒有和他的洛師弟招呼一聲,真是有性格也。
黃大海道:“隨你怎麽說,如果你覺得我們也是魔道,盡管放馬過來好了,說這麽多費話,你不累?”
楊孤鴻一拍他的肩膀,笑道:“大海,不錯,大哥支持你,他敢來,我就把他打回去,他當我這拳王不到嗎?媽的,我還沒出來,他就帶人打過來了,我一出來,他自己就提劍刺我,我要是跟他同一立場,我還叫楊孤鴻?瞧瞧,連浪棍都不理他了。”
“你說公子是棍?”
杜鵑驚道。
“難道不是?”
火龍道:“的確是,隻是從你口中說出,又別有一翻味道了。”
洛天平息了他胸口的悶痛和一肚子的氣,以平靜的語氣道:“你們表個態吧,是站在太陰教的立場,還是站在中原武林的立場?”
場麵沉靜如雪冬,大家都屏息等待。
“少盟主,不好了,有人攻打北陵莊……”
一個大地盟的武士急急忙忙地飛射過來。
“什麽?”
洛天大驚,道:“是誰?情況如何?”
大地武士道:“領頭的是個好美好美的少女,她說,她們是複仇之蛇!”
“複仇之蛇?”
洛天喃喃道,耳際又響起洛雄的傳音:“兒子,我先行回去,你放下一切,帶人回來,權大哥還在北陵莊,我暫時不想叫他出事。”
他的聲音消失之時,洛天已經感到他去了好遠了。
洛天神色一怔,也不管別人感想如何,開口就道:“今天到此為止,我們先回去救挽,火速趕回北陵莊。”
****楊孤鴻和武林四大家的人被堂而皇之地邀請入寡婦屋,想當初他們想進入,人家把他們拒絕於門外,以及現今的盛情邀請,真是天壤之別。
楊孤鴻的腳鐐自然是用鑰匙打開的,可歐陽婷婷發誓下次把他鎖得更牢固,然而天才是愛自由的,她鎖得住嗎?
“剛才謝謝你救了我?”
阿蜜依由衷地道。
楊孤鴻故意道:“你打算怎麽謝我?”
“我沒想到……”
“那好吧,我幫你想,我想,嘿嘿,以身相許如何?”
嘿嘿,英雄救了美,美人不都是以身相許的嗎?
阿蜜依臉紅了,臉上是欲惱的神色,正想發言,她的徒弟已經開口大罵道:“你這賊,什麽時候都不改本色,以身相許?虧你講得出來。”
“有什麽講不出來的?對著美女,不提這種要求的男人,那是陽萎,我幹,別以為我有多缺德,其實很正常,否則誰願意挨那一劍?你不見我血肉翻騰,哪哪,你看看,看看!”
楊孤鴻把左臂移到歐陽婷婷麵前,“看到了吧?這代價可絕不能白白付出。”
阿蜜依道:“你這要求太過份了,恕我不能接受。”
楊孤鴻笑道:“那就做我的情人?”
“楊孤鴻,你敢在我師傅麵前再說這些話,我就殺了你。”
歐陽婷婷怒吼。
“我又沒對你說?再說了,你師傅雖然看起來年輕,可實際上也老大不小了,總得找個男人吧?而且,不見她剛才靠在我懷裏的時候多舒服?”
阿蜜依料不到此人施了半點恩就如此張揚,非要全世界都知道她靠他的懷裏嗎?咦,好羞呀!
她仿佛回到了少女時代……
“我……”
歐陽婷婷憋紅了臉,忽地扯住楊孤鴻的左手衣袖,“你跟我出去,我有話跟你說,你這死賊,說話不害臊!”
“呀呀,歐陽挺挺,別拉扯我這個手,我好痛的,哇哇痛死了,可惡的洛天,下次一定要砍回他……”
楊孤鴻極不願意地被歐陽婷婷拉扯著走,歐陽婷婷把他帶到了她的寢室裏了。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這是你的房間?還他媽的挺香的!”
嗅嗅……楊孤鴻猛地吸鼻子,好像那鼻涕就要快掉下來,不吸不行啊。
歐陽婷婷惱道:“你別像條餓狗一樣亂嗅!”
楊孤鴻道:“被你困在陰暗潮濕的地牢裏太久了,有些傷風感冒是很正常的。”
“正常?我覺得你一點都不正常。”
楊孤鴻一坐到她的床上,她大叫道:“楊孤鴻,不要做我床上,你很髒的。”
“我沒看見!”
“你當然看不見,哪有人看得見自己的的?”
歐陽婷婷被他氣得又快瘋了。
楊孤鴻幹脆斜著身體躺了下去,雙腳的鞋也不脫,擺在床前搖呀搖的,晃眼之極。
歐陽婷婷泄氣了,不與他計較這件事,走過去也坐在床沿,道:“你不準打我師傅的主意。”
“為什麽?”
“因為我師傅比你大很多。”
“你指年齡?”
“當然。”
“這有什麽問題,我的女人中有好多個都大我很多,有一個叫李蕾的,在我還是嬰兒的時候她就抱著我讓我撒了,現在不也是我的女人?”
“你……你欺負我,嗚嗚!”
歐陽婷婷突然哭了起來,就像黃了葉子忽地變綠了,令人感到驚訝的同時,更是不能理解了。
楊孤鴻坐了起來,道:“你怎麽哭了?”
“你那麽多女人……”
楊孤鴻道:“這我已經不止一次對你說了,我這人就是有魅力,嘿嘿。”
“可你絕不能搞我師傅!”
歐陽婷婷哭著說道。
“你不覺得你師傅把我當成她以前的情人的替身了嗎?”
歐陽婷婷邊擦眼淚邊道:“你不是林嘯天,林嘯天也不是我師傅的情人,而你,卻在那裏多人麵前抱著我師傅?你讓我以後怎麽辦?”
“你……以後?”
楊孤鴻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的以後跟他有關係嗎?暫時沒有。
“你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我還能嫁人嗎?師傅說過,女人的身體隻能給自己的男人看,而你不但看了我的身體,更是對我動手動腳……”
“得,你先別說這些,太陰教的聖女不是要獨身的嗎?”
歐陽婷婷突然轉身,道:“女人生來就是為了嫁人的,誰說獨身?”
“好像是你說的。”
“我沒說,你這死賊,既然知道聖女要保持聖潔,為何還要對我做那些事?我怎麽還聖潔嗎?還配當聖女嗎?”
歐陽婷婷一下子發出了幾個責問,把楊孤鴻嚇得顫顫有形,他怕怕地又很老實地道:“我忍不住嘛。”
,怎麽像女人撒嬌了?
歐陽婷婷擂了他一拳,道:“別擺出一付惡心樣,說,你還敢不敢打我師傅的主意?”
“敢,有什麽不敢的?”
楊孤鴻又開始大膽了,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刀可真夠勁的。
“算了,反正我師傅也不會喜歡你這小毛頭?”
楊孤鴻不爽了,呱呱叫道:“你說我小毛頭?剛才你不是被嚇得要死嗎?還說,我的太大,進來會痛死的,呼呼,別打我了!”
歐陽婷婷瘋狂地捶打著楊孤鴻,這家夥說的話讓她沒臉見人,他卻把她抱住了,她打了一會,靠在他的胸胸,幽幽地道:“我喜歡你——”
“啊?”
“你若是和師傅了,我怎麽辦?難道你就不在意我?在你的那些女人中,好像沒個比我好看的?”
“你很自大喲!”
楊孤鴻笑道,輕輕地擁著她,這次他擁得很溫柔。
“事實就是這樣。”
楊孤鴻道:“也許你說的是事實,但我很愛她們,不管她們長得有沒有你漂亮,我都不會因為你而放棄她們。”
“我有說讓你放棄她們嗎?”
“難道你不是吃醋?”
“一點也不!”
“說謊。”
楊孤鴻捏了捏她的鼻尖,在她耳邊道:“能告訴我為何喜歡我?因為一直都以殺我折磨我為樂,突然說出此些話,讓我很不能接受。”
“你是我第一個接觸的男人。”
“就這麽簡單?”
“你以為還要多複雜?”
“那我不碰你,還是讓你先多接觸幾個男人,看看你是否喜歡別的男人,否則到以後你接觸了別的男人,又喜歡上了,我不是虧大了?”
“你不碰我?你現在摟著的是誰?”
歐陽婷婷不滿地道,這賊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楊孤鴻笑笑,摟她上床,接著把她壓在床上,道:“我長得好看吧?”
“嗯。”
“花浪也長得很好看的,你是否會喜歡他?”
“誰?”
歐陽婷婷迷惑地道。
“就是剛才那個向你打招呼的美男子。”
“他呀?他是長得好看,可是,幹我什麽事?我從來不認識他,還有,我覺得……”
楊孤鴻見她不說,追問道:“你覺得什麽?”
歐陽婷婷紅著臉道:“你別太緊張,你的手抓痛我那裏了。”
她的眼盯了盯楊孤鴻按在她的上的魔爪,羞怯之極。
“嗬,我輕一點,輕一點就好……我把你的衣服脫了好不好?”
楊孤鴻色色地建議道。
“不好。”
“真提掃興!繼續你剛才要說的話,我這次心情好,不對你生氣就是了。”
是呀,一生氣起來,可是暴力第一的,想想在牢裏的時候就是了。
歐陽婷婷細聲道:“我覺得你比那花浪好看,而且,我喜歡的隻是你,因為你太壞了,壞到人家無法拒絕你,我想,我是從你在江裏對我那樣之後,才會有這種感覺的,那時不知道我有多恨,可能是恨,促使女人去愛的吧。你說是嗎?”
楊孤鴻道:“你是在問我?我又不是女人,怎麽知道?”
“你……”
楊孤鴻不讓她說下去,他吻住了她的嘴,她的嘴很甜很柔,並不像她說的話那般的硬狠,或許,此刻,她的心也很柔很甜。
“不要問我或問你自己太多的問題,跟著感覺走吧,我向來都是這麽壞,如果你覺得我的壞,是令你心動的元素,那麽把你交給我,我會對你壞上一輩子。這算是一個賊的誓言!”
“嗯,可以再吻我嗎?”
楊孤鴻歡喜地道:“當然可以,如果你邀請我進入你,我會更加樂意效勞。”
“還不到那個時候嘛!”
“到了那個時候,你和你師傅同睡在一張床上,等我,嗬嗬,那才叫完美,好像有個詞可以形容,那詞叫什麽來著?唔,讓我想想,叫大小通吃,是吧?”
歐陽婷婷暗裏踹了她一腳,嗔道:“你若要師傅就別搞我,若要我就別妄想我師傅,兩個中你隻能選其中之一,別太貪心。”
“我就是貪心,我兩個都要,來,讓我先滿足你,吻你個天昏地暗,讓你的嘴唇腫得連喝水都成問題……”
******“咦呀……啊……”
隨著一聲門響,同時尖起三聲驚呼。
楊孤鴻此時正準備挺槍入洞,赤裸的兩人扭頭一看,卻是那門大開,阿蜜依和裏玉、明玉站在門外,目瞪口呆地盯著床上赤裸糾纏的兩人,仿佛被點了一般。
原來楊孤鴻本不想做到這份上的,可是他和歐陽婷婷吻著就吻糊塗了,而歐陽婷婷竟然也不拒絕他,兩人吻來吻去的,不經意間,竟然都把各自的身上衣物全脫光了,也不知是誰脫了誰的?
而他們進來的時候,隻是把門虛掩著——那時誰都沒有做壞事的準備,不反鎖門似乎也是正常的,更且當時的情況,歐陽婷婷沒想到要關門,楊孤鴻當然更是不會想這些了。
阿蜜依送走了武林四大家的人之後,就趕來瞧她的徒弟,本想敲門的,可是輕推一下,竟然門戶大門!
“你們,怎麽不關門?”
阿蜜依責備道,她的臉全紅了。
裏玉暗玉掩著臉,轉過身去,可是那心還在撲通撲通地跳過不停,都差不多四十歲的她們,卻是第一次看見此等事?哪能不羞?
“師傅?”
歐陽婷婷立即取過被子把身體蓋住,差得滿臉通紅,她怎麽能料到自己與這賊糊裏糊塗的就將要那個了?還好師傅來得早些,否則自己真的就讓他給……
阿蜜依道:“你們穿好衣服,快點出來。”
她正想掩門,楊孤鴻從床上跳下來,強健的男性軀體顯得邪魅十足,阿蜜依驚得愣在當場,當她醒過來之時,楊孤鴻已經把她拉到屋裏,兩手順便摟住背著身的裏玉和明玉,迅猛地把她們抱到屋裏,然後又以超常的速度把門關了,靠在門背,盯著又羞又驚的三個美婦,道:“你們可真會趕時候。”
三女無意間瞄到他的堅挺粗長的家夥,著實是羞的無地自容,可又驚奇無比:男人那東西就是這個模樣?這不是嚇死人嘛,虧婷婷一點也不怕!
“他們走了?”
楊孤鴻問道。
他仔細看了看裏玉和明玉,這兩個女人都同樣很美,隻是不難分辯她們各自的特色,和她們的名字一樣,裏玉看起來黯然神傷,明玉則光彩照人,裏玉是瘦俏型的,明玉則豐滿性感。
阿蜜依定了定神,答道:“他們都先回去了,讓我通知你,如果這邊事了,也立即回去。”
“這群家夥就不多等我一會?”
“他們說,你會花很久時間的,我那時不懂,現在懂……”
阿蜜依羞得不能把話說完整。
明玉道:“你……你能把衣服先穿上嗎?”
楊孤鴻看著她,笑道:“我一時找不到衣服在哪裏了?好像都被歐陽挺挺撕碎了,她剛才企圖我,哈哈!”
“楊孤鴻,死賊,你不害臊!”
歐陽婷婷在床上怒叱。
楊孤鴻不理她,任她抓狂,繼續說道:“你們之中誰是寡婦?”
裏玉紅著臉道:“我是。”
“喲,以前就是你不讓我們住進來,讓我們住在洛天那小子的後麵的?”
楊孤鴻想起了以前的恥辱來了。
裏玉垂著臉,細聲道:“我為什麽要出來見你?”
楊孤鴻一愣:這女人說的是什麽話?
他轉眼看著阿蜜依,道:“我救了你,你不能以身相許,那麽,用別的方式報恩如何?”
人說,施恩不圖報,這小子施恩,就時時刻刻想著別人怎麽報恩,誰都佩服他的臉皮了,特別是在這幾個嫩臉皮的女人麵前,更顯得他的臉皮超人一等,簡直是無敵的。
“什麽方式?”
阿蜜依也低著頭,不敢看她,這房間,敢正眼瞧他的,隻有歐陽婷婷。
楊孤鴻道:“不會讓你為難的,隻是讓別人為難罷了?”
“一定要報恩?”
“當然,否則我救你幹嘛,我又不是和你很熟!”
“楊孤鴻!”
阿蜜依突然怒氣衝衝,抬起了紅紅的美臉,狠瞪著楊孤鴻,久久才長歎一聲,以平靜的語氣道:“要我怎麽報?你說吧,我不想欠你這種人的!”
“我這種人有什麽不好?知恩圖報,通明達理。”
歐陽婷婷幫腔道:“師父,別理他,待會我幫你教訓他。”
她對於如何教訓楊孤鴻懷著極大的信心,竟然口出狂言?
楊孤鴻道:“歐陽挺挺,別忘了你現在動都不敢動,嘿嘿,我才不怕你,氣死你,有種你就過來。”
“你……嗚嗚,死賊,又欺負我了!”
歐陽婷婷蒙頭就哭,卻不知是真的還是裝的?
阿蜜依道:“你說吧,要我怎麽報恩?我報了好趕你離開!”
她下了逐客令,這楊孤鴻的確是太可惡了,還以為他是什麽好人,竟然挾恩脅人?此刻還光著身體不知羞恥地站在她們麵前,實在想不通這世界為何有這樣的人?剛才還好好的……
“我要你身邊的兩個女人替代你以身相許?特別是這個——”
楊孤鴻指著裏玉,“我一定要。”
“啊?”
滿屋驚呼。
歐陽婷婷掀開被子就躍了過來,罵道:“楊孤鴻,你竟然說出這種話?你還是人嗎?你……你怎麽對得起我?”
眾女看著她,誰也不料到有這突變,她們看到歐陽婷婷那淡黑的還很潮濕……她們的眼睛都冒汗了:這新聖女把太陰教的名譽全敗了!
楊孤鴻順手把她抱住,不以為然地道:“你剛才說除了你師傅,我要誰都可以的,你忘了?”
歐陽婷婷愣住了,她剛才被楊孤鴻弄得迷糊,就說了這話,她還是能記得的。
裏玉突然道:“我答應你。”
阿蜜依驚道:“裏玉?”
裏玉平靜地道:“小姐,以前我是有點喜歡林嘯天,可那時我就知道和他沒有希望,後來之所以一直未找男人,是因為找不到讓我心動的。可是,正如小姐所說,這楊孤鴻,的確是帥得一塌糊塗。”
“我都已經到了這個歲數了,雖然歲月的痕跡在我的臉龐依然不清晰,我看起來也還年輕,隻是女人的心,多少年了,總是寂寞的。”
“他剛才抱著小姐出來的那一刻,就像邪神一般衝激著我的心,比林嘯天給我的衝激還大,他那時真是酷斃了,我就喜歡酷酷的男人,而且,他是這樣的年青,這樣的強壯,這樣得令我心動!”
“裏玉,這是你的真心話?”
阿蜜依不敢相信地道。
“小姐,說句冒昧的話,你當時也不是很著迷他的胸膛嗎?”
阿蜜依嘴兒微張,攏不起了,她的胸脯起伏著,嬌喘得厲害,楊孤鴻伸手一摟,把她也摟過來,就這樣,兩師徒都到他的懷中,阿蜜依反射性地掙紮,但是,沒有用。
楊孤鴻對明玉道:“你又叫什麽名字?”
“明玉。”
“你也喜歡林嘯天?”
楊孤鴻問道。
“以前是有點喜歡。”
楊孤鴻突然道:“我打算把凡是喜歡林嘯天的女人都搶過來,那家夥不道德,白白浪費了你們的時間和感情、,我替他補償你們的損失,如何?”
救世主又一次出現了,就是天才楊孤鴻也。
阿蜜依已經不掙紮了,反正這裏就她們,似乎沒有外人在?楊孤鴻誠然是算不得外人的,都到這份上,不承認也得承認。
她曬道:“你哪裏比得上嘯天?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喲嘿,說這話,不怕我傷心!我就是努力地替他提鞋,把他不要的鞋子統統的提回來,哈哈……”
四女又愕然了,阿蜜依惱道:“你把我們當作鞋?”
“這是比喻,比喻,你懂不懂?笨女人,怪不得林嘯天不要你,原來你這麽笨!”
阿蜜依扯住楊孤鴻的耳朵,罵道:“你這小毛頭,你罵夠沒有?”
“放開,放開,阿蜜依,怎麽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要虐待我!”
楊孤鴻痛苦之極,那手就在阿蜜依的酥胸上用勁一抓,阿蜜依惱了他一眼,放開了他的耳朵,可是其他三女都看到了這個小動作,歐陽婷婷傻傻地道:“師傅,他抓你了?”
阿蜜依被她的徒兒問得無語以對,把臉埋在楊孤鴻的頸項,以最細的聲音道:“別在婷婷眼前對我這樣,無論如何,我是她的師傅,你別叫我太難堪,我是喜歡你,因為你長得像嘯天,況且我剛才救我的時候,真的……讓我喜歡!這樣說,你滿足了吧?無恥的小男人!”
楊孤鴻仰首長歎,兩眼中突然神奇地射出悲愴的神色,仿佛是自語地道:“就因為我長得像林嘯天嗎?”
他在說話之時,雙手鬆開了兩女的腰,沉默了一會,掉頭回到床上,找到衣服正想穿,阿蜜依道:“你怎麽了?”
“我想走了,行不行?”
四女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他把衣服穿好,在此其間,歐陽婷婷披了一件睡袍。
“不行。”
歐陽婷婷立即道,“我可沒說你像林嘯天,我也沒見過林嘯天,我所做的一切,全都因為你這死賊。”
楊孤鴻道:“我在這裏待太久了,我得回去陪陪我的女人們,以後有機會再來看你,至於你師傅,我對她死心了,我聽你的話,不搞她就是了。”
“你真的還會來?”
歐陽婷婷擔憂地道。
“我是賊嘛,這裏有如此多美女,我怎麽可能會不來?”
楊孤鴻說得有些勉強,四女都聽得出來了。
歐陽婷婷道:“你如果想一走了之,我就不準你走,我現在都算是你的人了。”
“還差那麽一點點!”
楊孤鴻指證道。
歐陽婷婷垂臉下來,道:“那你繼續好了,我任你……”
阿蜜依叱道:“婷婷!”
歐陽婷婷道:“師傅,我不想做聖女了,我都已經沒有做聖女的資格了,我不配!你本來不應該帶我到這裏來的,我原來無憂無慮,什麽也不想,心裏也不煩,可是我現在總想著他,我愛上了一個賊,師傅,你懲罰我吧!”
阿蜜依歎息,道:“婷婷,師傅不怪你的,你誤會師傅了。”
“你們兩師徒溝通一下,我要回去了,有空再來看你們,還有,你們最好回西域去,我保得住你們一次,保不住第二次,我不能總把武林四大家往火坑裏推,站在你們的立場,我是好人,可在那些武林人的眼裏,我是叛徒,我無恥到為了女人而不顧武林道義的地步!這些如果我不明白,我就不是天才了。但是,我就是這麽個人,他們鳥不了我,可有時我知道會拖累很多人的,唉,現在活得不自在了,連打架唱歌都沒心情了,何況是你們這種煩人的事?”
“還是回去陪我的女人輕鬆些,至少她們的心裏想的都是我,而且陪我玩各式各樣我喜歡玩的,想想她們,真幸福,也許我該回長春堂一趟了,好久沒見她們了,冰冰、鳳兒……”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幻想的色彩,是因為此刻的他想起了她所愛的每一個女子!
門被他打開了,他就這樣帶著幻想的神色離開了這裏,離開了寡婦屋,留下四個不知所措的女人!
歐陽婷婷硬咽道:“師傅,你說他會不會回來?”
“我不知道。”
阿蜜依也有點茫然。
裏玉道:“從他的言行中,我看得出,他很討厭江湖上的事,我想,他心裏有個結,否則他不會留戀這江湖,他似乎有點累了。”
明玉道:“他認真的樣子,讓人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師傅,如果他離開嘉陵鎮的那天,我就跟他走,我絕不回西域了,做那聖女,每天就洗個澡,然後像木頭一樣坐在神壇上,任人跪拜一番,然後就一聲‘聖神祝福你們’!天天如此,難道我生來就該為他們的磕拜而放棄我所想要的?我絕不像你們那麽傻,至多我廢去太陰教的武功,我什麽也不要了。”
歐陽婷婷說得很堅決,三女料不到他不久前還恨得要殺楊孤鴻,可這轉瞬間,卻要愛得死去活來的?到底是什麽令她改變得如此突然?
她們不懂,隻是她們也在心裏捉摸著:自己為何也在為楊孤鴻的離去而感到憂傷呢?
一種苦悶的氛圍在屋裏沉鬱著,像是四個女人的心裏忽地開放,如同四朵鬱金花神奇地散發出各不相同的味道交雜著,那本來是輕飄的香味兒,在侵入女人的芳心之後又溢了出來,卻變得沉重無比了。
洛雄回到北陵莊之時,北陵莊慘不忍睹,留在北陵莊的大地盟武士死傷百分之七十──說也奇怪,留守北陵莊的人百分之九十五是大地盟的人,嗬嗬,這次被人重創,反而變成大地盟損失最重了。
其實洛雄如此做,本想保留大地盟的實力的,誰知適得其反?
令洛雄感到心安的是,權傾國並沒有受傷。當洛雄見到權傾國的時候,權傾國隻說了一句話:你來遲了,她們被我趕跑了。而郭年夫婦則受了點輕傷,至此,洛雄的心終於放下。
事後得知,此群人並不多,隻有百來人,但幾乎每個人的武學都到了一定程度,致使留守北陵莊的三百人死了兩百多,這數字真是可怕,對於以強盛著稱的大地盟來說,更是一個恥辱。
洛天緊跟著也回來了,處理一些事後,便被他的父親叫到議事大廳,其時,很多重要人物都在了。
適逢權傾國提問:“這群人的領袖是一個美麗的少女,她自稱是複仇之蛇,不知武林中可有這一門派?”
洛雄道:“複仇之蛇?武林中並沒有此號人物。”
“爹……”
洛天欲語又止。
洛雄道:“天兒,你有話直說。”
洛天道:“我聽說,前段時間有玉蛇門的消息,不知這複仇之蛇與玉蛇門是否有關連?”
“玉蛇門?”
洛雄驚道。
“是的,爹,我聽說玉蛇門還有後人在,因為有人親眼看過她們,而且近段時間,一些小魔門和魔人被一股新起的勢力侵並,我想,這股勢力就是東山再起的玉蛇門,她們卷土重來,且針對我們大地盟,應該是要報當年滅門之仇。這或許就是她口中自稱複仇之蛇的緣故。”
洛雄道:“嗯,你說得很是有理,現在隻能這麽解釋了。”
“但是,她們躲藏在哪裏?為何能在我們打擊太陰教的時候,擇時而至?”
這是權衡說的,他平時很少說話,可這一說就說到重點,眾人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
洛天道:“可能是龍須鎮吧!龍須鎮和嘉陵鎮相鄰,我們初以為太陰教在龍須鎮,後來才確定太陰教不在龍須鎮,然而,據我們所知,這龍須鎮一直都有一股武林勢力存在。除了龍須鎮,玉蛇門就無落腳之地了,因為嘉陵鎮裏,已經容不下她們。”
“嗯,龍須鎮與嘉陵鎮之間,來往隻用兩個時辰,若她們有落腳之地,隻可能是龍須鎮了。”
洛雄讚成道。
權傾國道:“這巫山腳下的兩個鎮,可真是能人輩出啊!美人也很多!洛伯,我先過去了,你們商量吧!我對這些事不大感興趣,你事完之後,來和我下盤棋。”
他果然離開座位走了出去,郭年夫婦和權衡等人跟隨而出,隻聽他道:“郭年,美美她們沒嚇著吧?”
郭年道:“沒有,她們膽子很大的。”
“真不應該讓她們跟來,這武林就是多事!”
權傾國說這句話之時,已經出了門外,眾人見他們遠去,就繼續剛才的話題。
洛雄道:“天兒,你立即派人前往龍須鎮,確定是否玉蛇門?因為清楚地知道太陰教其實在嘉陵鎮,我已經把龍須鎮忽略了,以前我就說這鎮有點問題,果然又出了武林的一大敵,這玉蛇門比太陰教還要可恨,以前把武林搞得滿天風雨,被我們的先輩滅門,想不到會卷土重來。當年那一戰中,據說,玉蛇門副門主並沒有在那一戰出現,可能是事前潛逃了,這玉蛇門,當是她重建的。”
一眾武林代表覺得他說得很有理,因為玉蛇門真是臭名昭著,經曆了幾代,還是有人記著,最能記著的就是:蕩。
玉蛇門的門徒,男的好色,女的風,真是敗壞道德啊!
“這次計劃失敗,主要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因為楊孤鴻和武林四大家,另一個就是這懷疑中的玉蛇門。對此,我感到很慚愧。”
洛天對眾武林代表致歉。
“少盟主,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少盟主,要怪隻能怪那楊孤鴻搗亂,當時我們真的想把他殺了,那家夥沒有一點正義感,為了女人,什麽都幹得出來!”
“少盟主,那家夥不但無賴且無恥,他根本不懂武林道義!”
“少盟主,英明了得……英雄蓋世……”
“少盟主……少盟主……”
無數的聲音讚揚洛天,又有無數的吵雜聲罵楊孤鴻,這令大地盟的人很受用,更令洛天心裏爽極了,窩了半天的氣終於得到釋放,大舒了一口氣,道:“謝謝大家的支持,在下一定不負武林眾望,必定率領大夥把太陰教趕回西域,把玉蛇妖門再度滅絕!”
眾武林代表就像一群小醜圍著一個主持人,大喊道:“支持,支持……”
鼓掌,鼓掌!
為失敗鼓掌,為被人砍殺鼓掌!
為失敗了才可以東山再起,鼓掌!
為被別人砍殺從而有理由去砍別人,鼓掌!
鼓掌啊鼓掌……
洛雄進入權傾國的寢室,權傾國淡然道:“你來了!”
“皇上,臣照顧不周──”“不要說這些廢話了,我活得好好的,還不至於要你照顧才能生活。”
權傾國不耐煩地道。
洛雄惶恐道:“是,臣不說了。皇上,找臣有何事?”
權傾國道:“我讓你做的兩件事,你做得如何了?”
洛雄看了看郭年夫婦以及權衡,權傾國清楚他心裏的顧慮,道:“你放心,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雖然不在朝裏做官,卻比朝裏的官更值寡人信任。”
洛雄放下心,道:“那楊孤鴻已經惹起眾怒,相信不久他手中的聖火刀很快就會回到聖上手裏的,請聖上再給我一點時間,至於騰珍嘛……”
“怎麽了?”
權傾國緊張地問道。
洛雄隻好把騰珍不能人道之事說了。
權傾國聽了,歎息道:“世上竟有如此怪異的事?唉,那騰珍就算了,你讓騰荷她們三個陪我一晚!”
洛雄怯怯地道:“這個可能也不行,除非用強──”權傾國罵道:“我是什麽人?我要女人,還得用強?”
洛雄驚怯得不敢言語了。
權傾國又道:“算了,我的女人多得用不完,我這趟出來,主要是為聖火刀,順便躲開宮裏那群餓女的,沒有女人最好,女人就是煩。這樣我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在宮裏被那群妃子弄得沒有。最可恨的是,我那麽努力,她們竟然不給我生一個兒女。可惡,寡人就不相信!這躺休養生息回去,一定要搞大幾個妃子的肚皮!洛雄,你可以出去了,別隻顧打什麽太陰教,幫我把聖火刀盡快取回來,否則我就找人替代你,或者鏟除你。”
洛雄出去後,權傾國突然對郭年道:“那個楊孤鴻真是長得好看之極,是寡人所見過的最漂亮的壯男,而且這家夥很有趣,怪不得美美會喜歡他了。”
郭年道:“皇上,楊孤鴻的確是個很好的青年。”
陳紅瓊哂道:“我怎麽一點也不覺得他好?”
郭年笑道:“那是妳對他有偏見。”
權傾國道:“他是好人沒錯,不過好人不長命。你看,洛雄這壞人就活得很風光,哈哈!”
權衡道:“原來大哥也覺得洛雄壞,可你為何要我跟隨他們?要取得聖火刀,靠我們自己的能力也行的。”
“我所做的事都是假手他人,這是一種習慣,改不了的。”
權傾國笑著說道。
權衡以他尖細悅耳的聲音道:“不,我以後不跟他們混在一起了,我要自己行動,盡快地取回我們的聖火刀。剛才看見那刀在楊孤鴻手中燃起聖火,真是令人激動。我一定要奪回來,這是我們皇家的神刀!”
權傾國看了看他,笑道:“如果你以另一個身分去靠近他,一定很快就能把玩聖火刀,我現在才發覺,那小子可不是一般的好色,哈哈……”
“哥……”
權衡學起女人跺腳了!
喲嗬,男人也會撒嬌嗎?
洛天開了門,來的是洛雄。此時洛天正與雲雪在房裏,洛雄見了,會意地一笑。
洛天把他的父親請進來,反鎖了門,道:“爹,什麽事?”
“和你商量一些事,現在方便吧?”
洛天道:“方便,雲雪是自己人,爹,你盡管說。”
洛雄道:“今日若非楊孤鴻的出現,阿蜜依當死在你手上,太陰教也沒戲唱了。”
“提起楊孤鴻,我就火!”
洛雄道:“天兒,說說你和他在裏麵是怎麽一回事。”
“我追殺進去的時候,沒注意到他,可不知為何,我的劍就快削斷阿蜜依的脖子的那一瞬間,他奇跡般地就出現在阿蜜依的身後,把阿蜜依抱住退了一步,我的劍就砍在他抱著阿蜜依的左臂上,可他的右拳以超人的速度同時擊中我的胸膛,若非他及時把我擊退,他的左臂早就斷了。”
“但是,以平常人而論,左臂受了我的劍,不但臂斷,連人都會被砍成兩半,這家夥的臂膀既然傷不到骨,可見此人的身體比洛金的還要難以傷害,兼且他的速度,在那時,連我也沒有察覺!”
洛雄的臉露出驚訝之色,道:“可能是你太大意了。”
“我那時是大意了些,可落到那種下場,則證明楊孤鴻實力驚人!若非當時我急勢倒退,我所受的傷,足能讓我躺上半個月。”
洛天由衷地道。
“看來必須先滅此人!”
雲雪聽到洛雄此句話,眼神閃了閃,洛雄父子並沒有察覺她神色間的瞬間變化。
洛天讚成道:“我也是這麽想。”
雲雪道:“可是,要殺楊孤鴻,似乎有點難,因為他背後的勢力很強大,若是與他為敵,則是與遠揚鏢局、武鬥門、四大家和丐幫為敵。”
洛雄點點頭,道:“雲雪這話不錯,我們不能正麵與他為敵,這種時候,我們已經兩麵受敵了,如果再加上他們,則我們應付起來就更加難。但是,如果不殺楊孤鴻,此人隻是我們的絆腳石。”
“我們可以暗中解決他。”
洛天提出了建議。
洛雄想了想,道:“要殺此人,的確有些難。”
雲雪道:“也不是很難,隻要抓住他的弱點就行了,而他的弱點就是好色。”
洛天道:“妳是說用美人計?”
“嗯。”
“可是,讓誰去?”
雲雪笑道:“誰也不用去!我有一種藥,叫雙子合歡散,是專門用在雙胞胎身上。這種藥給一對雙胞胎吃了,和平常的女人吃了春藥一樣,厲害之處在於,沒有任何解藥,若是想救她們,必須找男人歡好,而要解除她們體內的藥之性,這男人必須在床上強悍無比,否則無論女方或是男方都會死的更快。更重要的是,當這個男人和其中之一歡好之後,再另一個的體內之時,含在藥裏的斷腸之毒就會立即發作,男方必死無疑。”
“妳的意思是把這種藥用在天風雙嬌身上?”
“對,天風雙嬌喜歡楊孤鴻,這是眾所周知的,而楊孤鴻也在乎天風雙嬌,因此,當天風雙嬌中了此藥之時,解藥必定是楊孤鴻,其它的人不敢碰她們。即使其它的人去碰,也是死路一條,因為這種藥隻認一個男人,他們要麽找兩個男人去和天風雙嬌歡愛,要麽隻找一個男人。而我敢打賭,以楊孤鴻的自大以及自私,他定然是單獨上陣,那樣,即使他床上多強猛,在他進入第二個女人的之時,他就毒發身亡。”
“真有這麽神奇的藥?”
“你們若不信,可以先找一兩對雙胞胎來試試,我把藥給你們。”
說罷,她從懷中取出一個黃色小瓶,道:“隻要想辦法讓她們喝下去就行了,這個對你們來說,輕而易舉。”
洛天接過來,感激道:“謝謝妳,雲雪。”
雲雪甜笑道:“我都是你的人了,還說什麽客氣話?我不幫你,誰幫你,你可是人家以後的依靠啊!”
洛天笑的得意之極,雲雪告辭出去。
洛雄道:“天兒,去找兩對雙胞胎來試試,最好今天能得到結果。這事不能拖,如果這藥有用,立即用在天風雙嬌身上。”
“好的,爹,我這就去辦。”
楊孤鴻從昨天回來,被眾人拷問了一頓,然後就摟著眾女回去睡了。整個上半夜的翻雲覆雨之後,他就睡過去了,不知睡得有多香,可很不幸地,他又一次被李小波吵醒,其時,已經日上三竿。
“姐夫,天風雙嬌好像出事了。”
李小波擺出吵醒他的理由,否則會被他敲頭的,小心為“上”楊孤鴻道:“什麽好像?你說話明確點,到底有沒有出事?”
“是這樣的,天風雙嬌好像中了毒,被綁起來擺在床上了。”
“我幹,李小波,你他媽的別用好像這詞,聽著讓人不爽!走,我們過去看看。”
李小波跟在他的旁邊,道:“姐夫,好像所有人都過去了,就隻剩你在睡大覺。”
又是好像?楊孤鴻火了,側踹了一腳,李小波護著輕鬆地躲開。楊孤鴻一踢不中,也懶得踢了。
兩人急急忙忙地到達天風雙嬌的房門前,果然有一大堆人圍在這裏了,其中有些並非武林四大家的人。
花浪見到楊孤鴻到來,就喊道:“楊孤鴻,你表演的機會又來了。”
“哇,浪公子,你說表演機會,這麽多人在這裏,難道是想聽我演唱?”
我呸呸……眾人大不屑之!
張詩道:“哥,不是演唱,是雙嬌她們好像被人下了藥,現在都不知怎麽樣了。”
楊孤鴻大笑道:“下了藥,有什麽好緊張的?找幾個男人和她們相好一回,不就解決了?”
他想到以前解開小月身中的藥時,真是簡單之極。說這句話時,不禁看了看小月,卻見她的臉微微地紅了,或許也是想起她與楊孤鴻的第一次吧?
楊孤鴻突然想到有好幾天沒陪小月了,心中多少有些歉意。他朝她擠了一個會意的笑容,看到小月那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無限地可愛。
“你說得倒輕鬆!”
剛從雙嬌屋裏出來的李小曼責道,她的背後跟著徐飄然。
楊孤鴻看見李小曼,立即轉看其他地方,這女人在場的時候,總令他感到尷尬──好像是他的初次,卻偏偏是趙子豪的妻子,他實在不好處理。
李小曼走到他身前,道:“怎麽,不敢看我?我會吃了你?”
喲喲,她竟然敢說這種話?楊孤鴻聽了心裏想:你他媽的早早就吃了我,還敢這麽囂張?我多麽寶貴的童貞啊!竟然在出世不久就被這女人吃了。
趙子豪道:“小波,保持形象要緊。”
李小波也道:“是呀!大姐,記得保持形象。”
楊孤鴻轉過臉來,尷尬地道:“嘿嘿,你……有什麽話直說吧!”
李小曼看著徐飄然,道:“徐伯,還是你來說好了。那種事,我不大好說。”
徐飄然彷佛又老了八歲,臉麵無色,垂頭喪氣,歎息幾聲,道:“不知是哪個缺德的,在今早對我的兩個女兒下了藥,而聽小波說,這種藥沒有解藥的,必須……必須找一個男人來……唉,找男人和她們歡好,才能救她們!再過幾個時辰就無法施救了,我死了兒子,就隻有這兩個女兒了,所以……希望你們中有人願意救救我的兩個女兒。”
“我願意……”
“我也願意……”
“讓我來,讓我來……”
哇,一群男聲高呼,都他媽的想救天風雙嬌,果然個個是英雄,個個都想救美,這世間真是好人多啊!好的男人更是多了!
在場的女人都覺得嘔吐了:好惡心,一群色狼!
徐飄然無奈地感激道:“謝謝大家!”
到了這種時候,他還能說什麽?
楊孤鴻不理眾人,徑直往天風雙嬌的閨房裏走。
徐飄然擋住了他,問道:“你要幹什麽?”
楊孤鴻道:“我進去看看。”
徐飄然斷然道:“不行,我絕不能讓你接近我女兒。”
楊孤鴻盯著他,道:“你這老家夥,是不是吃了石頭了?”
徐飄然怒道:“我就是吃了石頭,今天誰救我的女兒,也不要你來救,別以為這世間隻有你一個男人,滾,我女兒不要你來救!”
“我很想一腳踹你到茅坑裏!”
“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你別妄想碰我女兒。”
楊孤鴻眼中射出一抹痛苦之色,緩緩地轉身,頭也不回地道:“好吧!老頭,讓你的兩個女兒恨你一輩子,老子也不管了。”
火龍突然道:“楊孤鴻不管,我也不管了。楊孤鴻,等等我,咱們一起唱歌,咱火龍知道你心裏不好受,讓我的幫眾來捧我們的場好了。”
張中亮對趙子威道:“我們去萬花樓吧?”
趙子威想了想,道:“還是留下來看看吧!也許會有轉機。”
張中亮道:“這次我聽你的。”
李小曼看了看這些躍躍欲試的男人們,感到胃酸有點過多了,忍了忍,道:“你們之中,誰能連續……嗯,連續幹十五個時辰的?”
哇,這不是癡人說夢嗎?很多男人在心裏叫喊了,十五個時辰?開什麽玩笑,十五分鍾還差不多!
“為什麽要十五個時辰?沒有男人能在這事兒上堅持這麽久!”
有人反問道。
李小曼解釋道:“因為要解開她們的毒,必須得六個時辰以上方能讓毒全部排除,而中了毒的女人比平常的女人厲害許多倍,因此,必須要有能夠堅持十五個時辰以上的男人才能解除她們身上的毒,也就是說,平時能堅持十五個時辰的男人,到了她們身上,就隻能堅持六七個時辰。”
“那看來要集上千個男人的努力了。”
有人歎息道。
“不,隻能是一個男人,或者兩個,多了也沒用。”
李小曼決然道。
“怎麽說?”
“她們所中的毒很奇怪,說多了你們也不懂,簡單地說,就是當她們的被撕破,她們身上的藥就會侵入男人的陽根,從而把某部分的藥性轉移到這個男人的身上,而這種藥性是她身上不可缺的一部分,要解她們身上的毒,必須讓這種藥性在歡愛中時刻與她們體內的另一部分藥流,否則的話,第一個男人不行了,第二個男人跟她們歡愛,則兩人都立即暴亡。”
“哇呀!你是不是在騙我們?”
“別以為我們是傻子,世上哪有這種藥的?”
李小曼不耐煩地道:“那你們盡管去試試!”
“第一個會不會死?”
有人關注到了這問題。
李小曼道:“都沾上毒,如果不與她們一同把毒解開,誰還有命在?”
“那算了,我不試了,世上女人多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也不試了……”
一群男人又打退堂鼓了,花浪突然走了出來,道:“我隻能救其中一個。”
李小曼看著花浪,道:“你能堅持七個時辰以上?”
“不能。”
花浪很老實地道:“我隻能堅持三四個時辰。”
李小曼道:“你很強,但是,三四個時辰不頂用。”
“我是仙緣穀的弟子,我自然也有辦法讓她們早些,因此,我覺得差不多一個多時辰就可以了。”
徐飄然見是仙緣穀的花浪,又是如此俊美,心裏生了希望,道:“小波,就讓他來試試吧!救一個算一個。”
花浪道:“還有另一個,我想請洛天來幫忙。”
“洛天?”
眾人驚道。
徐飄然沉吟了片刻,道:“也成。”
立即有大地盟的人去請洛天了,嗬嗬,此種事辦起來效率真是絕高。
李小曼道:“還有一件事,我必須事前告知。這種藥裏還暗藏著另一種毒,對這種毒我不清楚,但是,如果你們不能堅持到她們清醒,亦即性泄完,則你們不被她們的毒反侵入體,也會被這種毒毒死,更有可能的是,這種毒就在你們與她們交歡時就會發作,讓你們當場暴斃。這樣,你還肯定要舍身救她們嗎?”
徐飄然驚道:“小波,怎麽會這樣的?”
李小曼道:“徐伯,就是這樣了,雙嬌她們本來能救的希望就等於零,也不知誰這麽狠毒。”
徐飄然突然大哭起來……
花浪一直沉默,不發一言。
很快的,回去召喚洛天的人跑了回來,丟給大家一句話:少盟主說他堅持不了那麽久。
花浪一聽到此句話,臉有些紅了,轉身就離開,看來是不準備提槍上馬了,一幹男人搖搖頭,走了許多。
“大姐,我們還是讓姐夫來吧!”
李小波發言道。
李小曼罵道:“什麽!你讓子豪來?他是什麽貨色,我不知道?”
趙子豪尷尬地道:“小波,我不行。”
李小波道:“姐,我不是說這大姐夫,我是說二姐夫,也就是楊孤鴻。”
李小曼聽了,終於放心,轉眼瞧了瞧楊孤鴻的女人,問道:“他行?”
楊孤鴻的眾女齊點點頭,野玫瑰道:“怕隻怕另一種毒,可能會把他毒死。”
如果冷如冰在這裏,一定不會擔心此項,因為她知道楊孤鴻幾乎是萬毒不侵之體。
李小曼的眼睛都瞪大了,再次問道:“你們敢確定他能堅持十五個時辰?”
“三十個時辰他都行。”
眾女齊聲應道。
李小曼定了定神,對徐飄然道:“徐伯,你看如何?”
徐飄然停止嚎啕,想了好久才道:“他肯嗎?另一種毒可能會要了他的命的,像他那麽自私的人──”“哇,你別說我姐夫自私,他還沒你自私!”
李小波第一個聽不下去了。
“我會在裏麵照看著,隻要他能夠堅持,我想應該可以一試。不過,也有可能他們三個都會因此而死,唉!”
趙子豪嚅嚅地道:“小波,你說,你在裏麵照看著?”
李小曼道:“你如果覺得有問題,也可以站在我身旁看著。他要救天風雙嬌,因為在此過程中,有許多東西需要我指導的。”
趙子豪再次尷尬地道:“那就算了,我不能陪你……那種事,傳出去,不好聽。你是大夫沒什麽,我……若往裏麵一站,就沒臉麵見人了。”
“連這些事你都怕?”
李小曼啐道。
趙子豪很不自然地道:“你還是別為難我,我又不是長春堂的人。”
“好吧!隨你!”
李小曼放過她的丈夫,又對徐飄然道:“徐伯,這事,還得勞駕你一番,因為剛才是你把他趕跑的,我們可能請不來。再說了,這是不要命的事,你自己去,也顯得誠意些,畢竟若是他答應了,也有可能與你的兩個女兒同赴黃泉!”
徐飄然道:“這……唉,我試試吧!”
為了兩個女兒,他把老臉也擱到一邊去了,唉,為人父母者啊!
“楊孤鴻,我們去哪裏?”
火龍問道。
“我想去找洛雄幹架,你們不是說他也來嘉陵鎮了嗎?”
火龍猶豫道:“幹架呀?似乎不大好吧!無緣無故找上他們,別人會說我們無理取鬧的。”
楊孤鴻認真地問道:“會嗎?”
“當然會了。”
楊孤鴻道:“找個理由就成了,找個理由去和他幹架。火龍,快點想想,什麽理由好呢?”
火龍知道楊孤鴻為了天風雙嬌的事,心裏很不好受,如今正想發泄,所以拉他一起去惹大地盟也是情有可原,但他知道如此並非好事,於是勸道:“楊孤鴻,不如我們到他們的門前開演唱會吧!我叫上我那兩百人給你撐場麵。”
“好像少了李小波……”
火龍道:“沒李小波,我們以前不是一樣唱?”
“好!”
楊孤鴻大叫了起來,道:“我們這就到他門前去唱,可是,要不要收費呢?我不大想免費唱給他們聽!”
火龍道:“這好辦,我那群幫眾就討錢的能手,來一個,就收一個的,不給就死纏爛打,這是他們的拿手本事,你放一百個心!聽我們的歌,哪能不給錢呢?又不是自己人!”
楊孤鴻聽了,扯住火龍的肩,大喊道:“快快,立即過去,想到能用我的歌喉掙錢,我就興奮得睡不著覺。”
兩人就往北陵莊前門奔跑,途中,火龍糾集了一百多個乞丐……
“到了,到了!火龍,快叫他們排好隊,一半站著準備收錢,一半坐著專門負責拍手叫好!”
楊孤鴻在北陵莊門前嚷嚷道。
火龍這個“有文化”的幫主立即進行指揮,比手劃腳道:“你們聽到沒有?快快,我們的超級組合又準備為你們表演了。”
一群乞丐舉著打狗棍,捧著爛碗,吵鬧道:“幫主萬歲,楊公子萬歲,我們要看幫主敲打爛碗的雄姿,我們要聽楊公子最夠勁的歌聲!”
兩人感激涕零,道:“謝謝,謝謝各位兄弟,大家是自己人,所以不收你們的錢,但是,待會凡是經過這裏的人,你們就去收錢,如果不給的,就扯住他們的衣服不放,清楚沒有?”
“清楚了,討錢是我們的職業,我們很講職業道德,一定會盡職的。”
楊孤鴻大是開心,道:“很好!火龍,我們立即開始,今天的收入一定不錯。”
火龍也傻笑道:“那是,那是。”
“楊孤鴻和火龍到哪裏去了?”
很多人回答道:“正在唱歌,聽聽,這好像從很遠地方傳來的卻又震耳的爛叫,就是楊孤鴻唱出來的。”
“可他在哪裏唱呢?”
剛剛回去通知洛天的那個大地盟武士道:“在我們北陵莊門前。我剛才過來之時,他還沒有唱歌,可我就被那群乞丐圍著搶了身上的錢,我是不想給他們的,可看到那楊孤鴻走了過來,我就隻好把全部的錢都拿出來了!”
可憐呀!本來是想去窯子裏混一下的,竟然讓流氓把嫖妓的經費搶了?
李小波驚道:“他們為何要搶你的錢?”
“他們說,今天凡是經過那裏的人都是他們的顧客,所以必須付錢,否則當賴帳處理。你們知道,那楊孤鴻的拳頭很硬的……”
“哇,今天的演唱有錢收呀?我也去,我也去!”
李小波聽了,立即以逃跑的速度離開眾人,衝鋒陷陣去了!
李小曼心想:這家夥還有心情唱歌?真爛,比他小時候的哭聲還爛!
她哪裏知道,楊孤鴻高興或痛苦的時候,不是想找人打架,就是盡情地發揮他的歌唱天賦!
此時隱隱約約地聽到楊孤鴻在唱:呀哈洛狗雄出來喲,你聽了老子的歌不出來交費,老子就進入搶你口袋,打你腦袋。呀哈徐老頭這老驢,竟然擋我在外麵,我幹我幹,幹幹幹……
歌,也能這麽唱?幾乎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陳醉道:“他又在鬧事了,都是你徐飄然惹的禍。”
徐飄然道:“陳醉,我沒找你,你別惹我,我忍你忍到極點了。”
陳醉不屑地道:“那你盡管放馬過來,我還不懼你那什麽碎雲掌!”
李小曼道:“你們別吵了,還是把他拉回來,救人要緊。”
張詩擔心道:“可是,他唱歌的時候很難拉回來的。”
“有我在,他敢不回來?”
李小曼雙眉一挑,率先邁步。
“吵死了,吵死了!”
洛雄正在房裏與他的金發美女獨處,卻聽到了楊孤鴻那熟悉的經典歌聲,什麽情調都被打破了。
夢姬用較生硬的中原話道:“那個可怕的歌聲又響起了。”
“楊孤鴻!”
洛雄咬牙切齒地道:“這家夥,真是什麽時候都這麽討厭。”
他推開門就出去,夢姬也跟在他的身後,她聽了幾次這可惡的歌聲,也想跟著洛雄出去看看唱歌的人到底有多可惡。
洛雄剛出來,就看見洛天迎麵走來,他道:“兒子,這是怎麽回事?”
洛天道:“那楊孤鴻又發神經了。他和火龍在我們門前大擺陣仗,凡是經過的人都強迫收費,有些武林人士聽不下去,出去理論,可就被他們捉著,把身上的錢都沒收了,有些反抗的,被打得頭破血流,現在沒人敢出去了,而且我也下令讓他們先忍一會。”
洛雄道:“他現在不是應該在救天風雙嬌嗎?”
洛天道:“徐飄然不準他碰天風雙嬌。”
“怎麽變成這樣了?”
洛天道:“我也料不到徐飄然回到了四大武林世家的陣營裏,還這麽恨楊孤鴻。”
“天兒,我們出去,把他趕回去,讓他死在天風雙嬌的肚皮上。這種人活在世上,實在是令人無法忍受,更何況活在我的眼皮底下?”
“給不給錢?”
楊孤鴻正抓住一個從北陵莊跑出來的武士,在他耳邊吼道,隨即又對著那武士的耳朵唱了起來,“呀哈……”
武士堅定地道:“我不給,我不怕你的歌聲,我的耳朵向來不好使,對什麽聲音都不敏感。”
火龍和楊孤鴻同時大驚:這家夥竟然是輕微耳聾?怪不得敢跑出來了,原來是對他們的演唱充耳不聞之輩。但是,不管聽得到還是聽不到,一樣要付錢的!
楊孤鴻又停止唱歌,吼道:“你到底給不給?”
“你說什麽?”
那武士彷佛不明白地道。
楊孤鴻的巨頭猛的擂在他的臉上,他哇哇痛叫,楊孤鴻道:“兄弟們,把他的衣服剝了,看他還敢不敢裝聾?”
一群穿著爛衣的乞丐蜂擁而上,那武士大叫道:“不要,我給,我給!”
火龍猛的一敲爛碗,喝道:“兄弟們,收他的門票!”
楊孤鴻擺平了這個,立馬又開始大唱起來,卻見從北陵莊裏麵出來一大群人,少說也有百來個吧!他心想:這次發達了!
“楊孤鴻,你似乎唱得很開心?”
洛天笑著說道。
他竟然不生氣?奇了。
楊孤鴻看了看他的笑臉,道:“洛天,你是否和我一起唱?”
“我也想,可是我沒有音樂天賦。”
“那和我幹架吧?”
“你手上的傷好的可真快啊!”
楊孤鴻不爽了,道:“洛天,你小子是不是想揭我傷疤?別以為砍了我一劍就很了不起,我這人每次打架都會受一點輕傷,傷好了繼續打,有種我們再打過?”
洛天笑道:“我不打,我是來聽你唱歌的。”
“聽我唱歌?”
楊孤鴻一愣,忽地心花大開,喊道:“洛天,你他媽的真是帥!快點給錢來,聽歌要收費的。以前免費唱給你們聽,你們不聽,偏是收費的時候特意來聽。以後我就每唱一次都要收費,哈哈!”
“兄弟們,退一點,讓些空位給新的聽眾。”
火龍嚷嚷道。
那群乞丐便往後退,讓出一片空地,但一見北陵莊的人出來,就有一半的乞丐走上去收錢。
洛天道:“慢著,我們可以給錢,但是,我們隻買你的一首歌,你唱完之後,就回去,如何?”
楊孤鴻道:“這怎麽行?你這麽好心給錢來聽歌,我要多唱幾首給你們聽了。”
“那恕我們不能給你錢!”
洛天威脅道。
楊孤鴻看了看那群不敢輕舉妄動的乞丐,他們似乎也知道北陵莊的這群人是惹不起的,隻是站著等待施舍,不敢來強的。他想:火龍的手下似乎是怕了,真是一群孬種。
他也笑道:“好吧!我虧本些,免費奉送我的金曲,咦呀嗨──”“姐夫,等等我,我也加入!”
李小波的聲音傳來。
火龍立即道:“哪位兄弟拿個爛碗給我的爛徒弟?”
立即有人遞上爛碗給剛閃過來的李小波,他接了爛碗,又道:“把你手中的打狗棍給我,我敲一曲風入骨的曲子給你們聽,絕對有發情的韻味。”
“華公子太棒了……”
乞丐們跟著起哄。
楊孤鴻喊道:“小波,準備好沒有?”
李小波大聲應道:“姐夫,已經準備就緒!”
“好,奏樂!咦呀嗨嚕──”“楊孤鴻,你還在唱你的爛歌?跟我回去!”
卻是李小曼的聲音打斷了歌神之聲,隻見她衝過來就扯著李小波的耳朵,罵道:“叫你跟他鬧!”
“姐,姐,別扯,別扯,好痛喲!”
李小波慘叫連天。
李小曼道:“你還敢不敢?”
李小波低聲下氣道:“姐,我不敢了。”
楊孤鴻看見李小曼頭就大,不知為何,他就是感到難以麵對他的這個“初次”他道:“天風雙嬌好了?”
李小曼罵道:“等你這混蛋回去救!”
“我?”
楊孤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你不知道我在開演唱會嗎?”
“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李小曼吼道。
眾人心想:對自己的妹夫也不用這樣吧?
而楊孤鴻的反應更是絕,垂著臉,無奈地道:“除非,除非徐老頭陪我唱一首歌!”
徐飄然臉變白,道:“你說,讓我陪你唱歌?”
楊孤鴻道:“嗯,這是為了讓你風光一下。你瞧瞧,我在這裏唱歌,多少人捧場,還有錢收,你來了,我發你一份工錢。”
徐飄然哭喪著臉道:“我陪你唱,你就回去救我女兒?”
“當然,我這人最講信用了。”
“好吧!唱什麽歌?”
楊孤鴻道:“你沒有歌唱天賦,人又老了氣不足,我絕不會讓你唱壞了我的歌神招牌的。你就學著小波和火龍敲爛碗好了,現在一時找不到鐵桶鐵盤之類,以後再教你踏鐵桶。”
“以後還要啊?”
徐飄然痛苦地道。
“這是必然的,我們是合作夥伴,自然長期合作下去嘛!你說,我們是不是合作夥伴?如果不是,我就不回去。”
徐飄然為了兩個女兒的性命,明知他這是威脅,也隻好答應道:“我們是合作夥伴,就長期合作下去吧──”這“吧”字他拉得很長音,就像一串很難止息的痛苦之喟歎。
掌聲突然響起來,洛天帶頭道:“歡迎四大武林世家的樂隊,為大家演唱最後一曲,大家鼓掌!”
於是,掌聲如雷。
楊孤鴻卻在得意地環顧四周之時,第一次看到洛雄身旁的金發美女,幾感驚奇,又見她不鼓掌,就走了過去。
到了金發美女麵前,“哈,你為什麽不鼓掌?你這頭發是怎麽了?是不是弄了蛋黃上去?讓我摸摸看!”
他果然舉手去摸,卻被洛雄拍開了他的手,他罵道:“喂,洛狗熊,你幹嘛拍我手?是不是想幹架?”
洛雄道:“別碰她!”
“喲,我碰她,鳥事?沒事別亂碰我的玉手,肉麻,變態!”
楊孤鴻說著,又舉手上去,嘿嘿,不摸到美女的蛋黃發,誓不罷休!
這是無賴加流氓本色,夢姬見他又要來這個動作,不自覺地往後退。
洛天擋在楊孤鴻麵前,道:“楊孤鴻,她是我後娘。”
楊孤鴻一驚,叫道:“喲,洛天,你說她是你後娘?她看起來好像比你年輕,怎麽成了你後娘了?”
他看看洛天,又看看洛天背後的夢姬,再轉臉看著洛天旁邊的洛雄,以一種鄙視的語調喃喃道:“無恥,色狼,老色狼!”
洛天道:“你……”
洛雄道:“天兒,任他說,他在說他自己。”
“楊孤鴻,還不過來唱你的歌,唱完就回去救人,別人娶小妾關你什麽事?”
李小曼罵道。
楊孤鴻轉身,邊走邊道:“你以為我是種馬?”
“你本來就是種馬!”
這不是李小曼說的,很多人都說了,男男女女都齊聲如此說,他想不承認也得承認。
於是,種馬的歌聲又響起,其中夾雜著沒有節奏的敲碗聲,那是因為徐飄然沒有經過特級的音樂訓練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