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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衝突
風間龍吾發現許意寧就住在自己所在公寓頂樓這件事,是在開學時候。
程帆許意寧先風間和美智子出門,提早步上車,兩輛車方向路線完全一致。
風間直到許意寧下了車,才確定自己剛才並沒有認錯人。
美智子一個勁兒在他身邊說說笑笑,下車後,看他看著前邊人,也把視線挪過去,“……咦?原來這個女孩子和咱們是個學校呀,真是巧。”
進了校園,風間和美智子就各走各的。美智子緊跑幾步追上許意寧,“早上好!
許意寧看了眼,照直往前走,美智子渾不在意,“我是美智子,原來咱們上同間學校――啊,忘記講了,咱們還住在一幢樓裏,你是住頂樓吧?”
許意寧接著往前走,上台階,進樓門,並沒有停留或是減慢速度。美智子小跑著跟在身邊,“我在二年級,你是哪個年級?”
太熱情太鴰噪又太無視對方冷淡。
當然了,一般人肯定是不會拒絕別人如此善意,可惜,許意寧心腸比較硬點,對自己不關心人完全不感興趣,也不會做任何多餘事情,――比如:用和善語氣回複別人問題,或是用敷衍語氣講今天天氣不錯。許意寧做法是直接問,“你想幹什麽?”
美智子臉上洋溢著燦爛笑容,說,“我叫美智子,希望在新學期和你做好朋友。”
“沒興趣。”
許意寧冷著臉走開,到了自己儲物櫃前,按照課表拿書放東西,之後根本不做任何停留走開,把美智子一個人甩在那裏。
風間遠遠看著,覺得這情景十分熟悉,卻又想不起來什麽時候看到過。
美智子同風間想的一樣,可是,並沒有氣餒或是失望,反而有點欣喜情緒上升――太酷了,和風間君真很相像呢!
如果按照美智子理論分析呢,是這個樣子――“風間”約等於“頂樓帥哥”,如果“自己”約等於“這個高瘦漂亮女生”話,那麽自己和風間也會像帥哥和美女那麽和諧快樂!太了不起發現了,太讓人興奮發現了!
美智子走到許意寧櫃子前,看上麵名字班級,然後再去查班級課程,心裏堅定了信念。
許意寧班裏人大多知道是怪胎――成績好,不愛說話,不愛交朋友,但自上學期單挑韓那個高大壯並且完勝,這個消息不脛而走,許意寧時成了熱門人物。既然這個世界上不分東西方都崇尚力量,那麽,看似嬌弱許意寧人氣在短期內直線上升,可惜,太愛低調沉悶性格還是讓大多數同學敬而遠之。
班級上輔導老師是個美女,年輕,對教育正充滿著熱忱,於是想接近下這個東方美少女,可惜,這女孩子連帳都不肯買,上課來,下課走,活動律不參加,多餘話律不說。――別說沒有參加活動,散打社就是課餘活動,而且,分數和其他功課樣高噢。
學校怪物多了,又不隻許意寧個,可這位美女老師為了了解同學心理世界,做了個決定,那就是參加許意寧散打社。
開始是為了“教育”,後來就為了帥哥,陳平平。雖然帥哥開始不睬,還是會過去詢問,“今天該做些什麽?”
陳平平示意助教小朱過來,既然是新來菜鳥,當然要由助教來負責。
但美女老師為了接近這個冷麵帥哥,還是堅持不懈,天天跑來壓腿,壓腿,壓腿……
小朱助教心中歎息,就這個柔韌度,壓到什麽時候是個頭兒呀!唉――
但個假期過完,美女老師並沒有如他們設想那樣知難而退,而是到了時間,就背著個大包跟在許意寧後麵來到了訓練場,換完衣服,在陳平平麵前展示自己個假期辛勞成果,前壓腿,側壓腿……連小朱助教都被感動了,這得費多大功夫呀。
美女自己也覺得想哭――個假期,每天泡在瑜珈房裏,現在柔韌度雖然還趕不上許意寧,但進步之明顯,連瑜珈教練都為之動容。
陳平平,點點頭,指示小朱助教,教蹲馬步……
雖然還不能讓陳平平親自指點,稍有遺憾,但看著這個學期新加入美智子,――這位新菜鳥正開始壓腿呢――美女老師心中成就感還是有。
許意寧因為多了這麽兩個同伴正在心煩,呼啦啦,又來了批新人,有美女老師擁躉,也有真為散打著迷熱血青年――要說李小龍對西方影響,那就是平地聲吼呀:噢――
陳平平之前度覺得自己任務太輕閑――雖然保護首長千金就是他職責,但問題是許意寧也真沒遇到什麽危險呀。這樣平淡日子什麽時候是頭兒?
但現在不同了,來了群小青年兒,其中還有個大美女,陳平平隻好端出教練架子,每天按照係統來訓練這些“預備役”。別說,其中幾個孩子還是有底子,見麵,就抱拳施禮,“師父――”
許意寧這邊兒心裏笑得直抽,難道這麽快就升級成孫悟空了?
再看美女老師總是含情脈脈觀注著陳平平――妖精!
拿著**毛當令箭小朱助教――八戒,
底下眾人等――沙僧――盤散沙似,嗯,僧人不恰當,那就是群猴兒們……
許意寧腦子裏yy,覺得有趣,突然發現了美智子目光正投在自己身上,――天,這女怎麽了,要看也應該看男吧,為什麽總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蕾絲邊兒?
切,男都不怕,何況是個女,不睬。
許意寧這樣態度美智子很高興,近距離觀摩學習真是太難得了……
美女多,帶來觀眾也多,甚至樓下“高大壯”樸同學都上來了。
樸同學心中女神就是許意寧――美女老師。他為那完美身材標致眉眼而魂不守舍。
看他那色眯眯樣子,許意寧就想痛揍他頓,但,姑奶奶沒時間答理。
眾人正在各自運動,門又開了。
“嘔爸――”聲故作嬌柔長音讓在場人都打了個哆嗦。
個矮矮胖胖女生捧個超級大粉色包袱從圍觀人群中擠進來,直走到了樸同學向前,“嘔爸――%¥#%¥……!”
那女生亂兒亂兒講了大堆韓話,然後居然就把那超級大包袱放到了地上,打開來,原來是個超級大飯盒,再打開來,許意寧和眾人都聞到了股濃濃大蒜味兒。
那女生用手直接抓了塊紅瞎瞎東西遞到樸同學麵前,“%……¥#%……&……”
小朱助教看許意寧和陳平平惡寒表情,上前去製止他們行為,難道們把這裏當成野餐營地?也未免太自由了吧。
那女對樸同學是十二分嗲,對小朱助教卻厲聲道,“&……**……¥##!”
啥意思呀?
有他們本人翻譯,“來給哥哥送吃,關什麽事?討厭鬼!”
“這兒是們訓練地方,請離開。”
“嘔爸――”那女生對樸同學撒嬌,看樣子像是讓他出頭教訓這個不懂得尊重人家小妹妹番心意人。
那樸同學在散打社是極其溫順,打不過人家就得裝乖唄。
這時,那美女老師也捏著鼻子道,“快拿走!好討厭大蒜味道!”
那女指著美女老師嘰哩哇啦講話,現場同聲傳譯內容如下:
你們懂得什麽?我們大韓民菜是全世界最好吃菜。我們大韓民菜就是白菜,白菜是世界上最寶貴菜,你們知道什麽?你們這些外人都懂得什麽美食呀?……
許意寧低聲同陳平平講,“井底之蛙大概就是長這樣吧。”
再看那女生滿臉青春痘,“嗯,說青蛙不確切,應該是井底下癩蛤蟆。”
助理已經開始在樸同學麵前活動手腕子了,樸同學腿下軟,迅速把飯盒蓋上,手拎著包,手拎著“賴”蛤蟆走了。同時被驅趕還有圍觀人群。
陳平平囑咐,“以後訓練時候鎖門。”
過幾天,陳平平帶著助教來訓練室,開門時候,陳平平阻止了助教。他發現門鎖鎖孔地方有劃痕――這是有人偷偷入室留下痕跡。他拉著助教到了走廊盡頭,進了間看似平常小屋,屋裏堆著墊子啞鈴等物品,陳平平走到了個暗門前,用特製鑰匙打開了鎖――鑰匙隻有兩把。
裏麵暗室其實是個監控室,最開始時候是有人值班,不過後來這裏直風平浪靜,所以值班就取消了,但平時還是會24小時監控,錄相每周看次,看後把帶子導到頭兒重複使用。
陳平平把昨天夜裏開始錄像調出來,果然,有兩個鬼鬼祟祟人在撬鎖,不過,失敗了,他們試了會兒就離開了。陳平平按著快進,果然,在白天也有人上樓來,個人在樓梯口望風,個人觀察鎖孔形狀,大概有五六分鍾左右就離開了。
助教指著在樓梯口把風人說,“這個不是那天當翻譯二鬼子麽?”
陳平平想了下,“看來昨晚他們入室失敗,今天白天又來查看地形踩點兒呢。”
“頭兒,要不要把……”
陳平平冷冷笑,“聯係下學校保安,晚上咱們在門裏門外守株待兔,看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麽。叫上鋒子。”
“是。”助教回應時候同時站直了身體,行了個軍禮。
陳平平看著他直皺眉。
“頭兒,習慣了……”
“改!”
小yin謀
晚上,三個蟊賊撬鎖成功,入室之後直奔女生專用的更衣間而去,出來的時候被侯在房間裏埋伏的陳平平等三人逮個正著。
他們很容易就被製服了。小朱,平時看似憨厚,下手一樣的黑,趁著打鬥的時候把對方的肘關節給弄脫臼了,三個棒子疼滾在地上起不來――其實他會解釋,是峰子讓他這麽幹的,容易之後問供。
果然,一個一個裝上之後,大汗淋漓的犯罪嫌疑人有什麽說什麽。
三個學生,有一個,就是那個的“翻譯”是本校的,另外兩個則是公立學校的。
他們隻是奉命行事,有人花錢讓他們在女生的更衣間和浴室裏放上微型錄像機。
誰是主謀?說出來真是讓人意外,居然是那天拿著鹹菜喊著“嘔爸”的女生。
原來這個女生的父親是一個公司的老板,是樸同學父親的大客戶,假期裏,她來到美國,立刻對樸同學一見鍾情。樸同學的父親為了討好那大客戶,隻能犧牲兒子的色相了。那女生正在補習英語,掛名在本校的一年級某班。
當她得知樸同學傾慕那個美女老師,於是想出了這個法子,在浴室和更衣間裏都放上微型錄像機,她計劃在訓練的時候進到裏麵用遙控器打開開關,這樣錄下來的影像就可以留著敲詐用――她並沒有想直接把畫麵公之於眾,而是趁機要挾散打社把樓上讓給跆拳道社,這樣一來,樸同學對她不就死心塌地感動萬千以身相許了麽。
小朱和鋒子麵麵相覷――虧她這麽有想象力。
陳平平道,“你們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如果我現在把你們交給這邊的警察,你們的大好前途那就沒了。”
三個人疼得汗還沒出盡,這回又嚇得接著出汗,他們苦苦求饒。
“我可以先放你們一馬,小朱,你去和樓外的保安說這隻是同學之間的小惡作劇,沒什麽大事。”
小朱領命而去。陳平平對三個人的要求,是裝著這天晚上他們順利得手,什麽意外也沒有發生,這樣隻要明天那個女生上來落網,就當場拿下。如果你們要是把風聲透出去――對不起,我們也有影像錄音證明,到時候就把你們三個交給警察。
一夜無話,果然,第二天,那韓國女生過來報名參加散打社,在更衣室裏被抓了個現形。
陳平平考慮到事情牽涉到散打社,必然會影響許意寧的生活,於是和校方商定隻是開除了那兩名韓國籍學生,並且不向外泄露此事――這對校方來講,當然是維護住了聲譽,這都要感謝陳平平等人。
雖然對別人來講這是個秘密,但美女老師卻很快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她對著陳平平更加傾心,更加主動。
“偷窺事情”,陳平平當然沒瞞著許意寧,還趁機給她上了反偵察,反監視,反竊聽,反跟蹤幾節課,弄得小丫頭成天特別的興奮。
周末,程帆加班不能接許意寧一道回家,美女老師約了陳平平吃飯,許意寧決定坐公交車回家去。同上海的公交車相比,紐約的沒那麽嚇人――除了上班等極個別時間段,車裏的人都極少。
許意寧決定提前幾站下車,從公園穿過去――她已經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
果然,走到了公園僻靜的地方,幾個膚色各異的青年追過來把許意寧圍住。
許意寧掃了一圈兒,開打。很快有人加入戰局,許意寧錯身一看,眼熟,此時無暇他想,兩個人打四個,許意寧下手的地方專是眼睛鼻子還有要害,幫手的雖然比不上許意寧的手yin,但出拳出腳非常的重,這一男一女,搭配起來,沒幾分鍾,把幾個小流氓打得滿地爬,有個女生從遠處跑過來,“我報警了――風間君。”
一聽有人報警,幾個小流氓忍著痛,逃之夭夭。
許意寧動了一下,不走了,原來她打架的時候,有一腳踩到地卻踩到了跌倒了流氓的手臂上,扭了一下,當時打得緊張不覺得,現在有點點疼。
風間龍吾昔日對受傷那是家常便飯,立刻上前去扶她,“能走麽?”
“有點痛,”如果走回去腳會腫的。
風間二話沒說,把許意寧打橫抱起來,同美智子說,“拿書包。”
美智子拿著書包,跟在風間後麵,向公寓的方向走去。
到了公寓,風間並沒有送許意寧回家,而是把她抱到了自己家裏,直接給她放在沙發上,然後上樓去找藥酒。
美智子回來的路上嘴就一直張著,她看風間上了樓,才緩過勁兒來,“喝什麽?”
“橙汁。”許意寧打完架有點渴,也不同她客氣。
美智子端橙汁剛出廚房的門,又呆在原地――風間坐在沙發上,正握著許意寧的右腳在揉。
許意寧從小也跌打慣了,雖然沒受過什麽傷,但也比較皮實。
風間沒想到許意寧那麽能打,皮膚卻出奇的嬌嫩,本來雪白的肌膚被他出手一揉,就通紅一遍,再看平時那麽囂張的小母老虎,此刻就像是一隻頑皮的小貓,齜牙咧嘴。
風間忍不住發笑,許意寧抬腳輕踹他胸口,大呼雪痛。
風間按住她的腳,“別動!”
“你鬼笑什麽?”
“誰在笑?”風間說完又覺得這話實在是胡扯,“我又沒你。”
“才怪!”許意寧把腳抽回來,襪子是不能穿了,就光著腳直接踩進鞋裏,坐好,“行了,我要回家。”
許意寧起身,風間也覺得剛才出的狀況有點令他不自在,他沒有站起來,反而靠在沙發裏,“喂,剛才那幾個人是你出了學校就跟在你身後的,小心點吧。”
風間看到那四個人鬼鬼崇崇的跟在她身後,於是吩咐車子也慢慢跟著許意寧,那幾個流氓尾隨著許意寧下了車,風間就感覺不好,“怎麽她不直接回家?”風間叫車停下,跟著進了公園。接下去的許意寧都知道了。
“謝了。”許意寧點點頭。走到門口的時候,美智子才端著果汁過來,“要走了麽?”
“嗯。”
“……”美智子幹笑著,應該在這個時候說幾句挽留的話,可是她一句都不想說出口,“果汁……”
啊,許意寧拿起杯子,一飲而盡,――痛快,打完架不喝點東西是不行的!她拎起門口的書包,慢慢走到了電梯口。
許意寧上了電梯才發現此電梯是不到頂樓的,沒辦法,隻好坐著它下到底層,然後再轉搭專用電梯回家。
許意寧到家裏想著要不要打擾唐僧和妖精約會,陳平平的電話就來了,“腳崴了?”
“小事,不嚴重。”
“我車子在樓下,咱們去醫院看看吧。”
“都說沒事了。”
“那日本人說的?”
“剛才你又不管,現在這麽多事。”許意寧嗔道,“我是真的沒事,這隻是個小意外。別擔心。你肯定會安排人替我報仇的對吧?”
陳平平在準備約會的時候,接到了電話,說有六個人跟蹤許意寧。他連忙開車出來接應,但他們發現了風間的車也在跟著許意寧,當看到風間是去幫忙的,大家都在暗處監視,小流氓逃的時候當然也有人跟進。陳平平一直跟著許意寧他們回公寓。
“現在就你一個人在家?”
“嗯。”
“程帆什麽時候回來?”
“他,應該會回來給我帶好吃的。”
“他今天有應酬呀?”
“嗯,很短的,他不會很晚回家的!”
“要我上去陪你麽?”
“不要,你還是回家打扮一下去約會吧……嗬嗬嗬嗬……”當心被妖精折骨剝皮吃得幹幹淨淨。
陳平平悻悻然掛了電話,道一句人小鬼大。他還是上樓確認了許意寧的腳傷,的確,這點狀況在他眼裏連“傷”都算不上。
“可真夠嬌氣的……”居然還讓人抱回來,大姑娘家也不知道避嫌。
“誰嬌氣了?”
“……”陳平平不說話了。
許意寧想了想,嘻嘻,明明是個帥小夥兒,思想還真夠封建的,怎麽那洋妞兒就看好他了?到時候是誰的苦惱比較多一點呢?
陳平平走了,美智子上來了。她端著點心和水果,過來慰問傷員。
說了半天,說不到點子上,美智子自己著急,許意寧都替她急,看在她榨的鮮橙汁的份上,許意寧替她開口了,“你喜歡風間吧。”
美智子臉頓時漲得通紅――這種話這麽直白的說出來,還是被對方說出來,真是讓人難為情,不過,她現在的情形又容不得再矯情,於是點頭。
“你怎麽知道呢?”美智子弱弱的問。
“都寫在眼睛裏呢。你看他的眼神兒。”防我跟防什麽似的,可惜了,他看你的眼神裏我沒發現有喜歡……
“真的?”美智子笑道,“你真是的,這麽直接……”
“那你總跟著我幹嘛?”許意寧想問個明白。
美智子囁囁嚅嚅的把話講完,許意寧一時不知如何反應――世界真的很大,什麽人都有。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想――改變自己?”許意寧聽完美智子的解釋,對這個女生真的生出幾分同情來,於是把“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想學我的”這句話硬生生改了。
如果因為想得到對方的感情就要改變自己,甚至模仿別的女生――這麽傷自尊的事情,許大小姐是無法想象的。
小煮婦
送走了美智子,許意寧心裏有點不舒服,怎麽男生女生遇到這種事就婆婆媽媽的好不煩人。――她並不是煩美智子,隻是覺得戀愛這東西真是種病,正常人一沾上就變得不正常。
鑒於我們的小公主殿下下午打架受了點小傷又碰到“美智子”戀愛無私奉獻言論的強烈刺激,許意寧幹了一件平時沒幹過的事兒――打電話找程帆撒嬌。
“哥哥!我餓了!”
程帆這邊接到電話,和桌上另一位打了個抱歉的手勢,直接接起來電話,一聽是妹妹喊餓,快速在眼前的盤子裏睃了一下,“啊,我就回來了,想吃什麽?”
“嗯,――不知道。要不你回來給我包小餛飩吧。”
程帆愣了一下,那可是個很艱巨的工程――不要吧……
和程帆談生意的是一個中年人,他以為是程帆和女伴講電話,心想,都道mr.bass是個情場回頭的浪子,現在看來,真的是被某位女人收了心了。
許意寧聽說程帆這邊還在談話,於是也不多講,直接掛了電話。程帆想著小餛飩一個勁兒暈眩,不行,一會兒必須要打回去!
兩個人簡單的又講了幾句,程帆匆匆告辭,另外商定好,細節內容可以雙方派業務代表來談了。
賓主握手,對今晚達成的結果都表示滿意。 程帆上了車就給許意寧打電話,許意寧跳著腳從衛生間出來,頗花了點功夫,還好,接上了。
程帆再次問她想吃什麽,許意寧答,“意大利麵,澆肉醬的。”
“咦,剛才你不是還說要吃餛飩的麽?”程帆問完之後就捏緊拳頭想打自己一下,不過,還好,
“你也說是剛才了。你一會兒再問,我就說吃龍蝦,再問就是小籠包,再問……”
“好了,我不問了。我馬上回去!”程帆擦擦頭上沒冒出來的汗,這大小姐怎麽說翻臉就翻臉,又怎麽了,難道發生了什麽事?
回到家裏,許意寧不在客廳也不在房間,程帆找來找去,原來公主是在娛樂室看電影。看著她也正常得緊,於是程帆說了一句就回房間了。
“我去洗洗,想好了要吃什麽?”
許意寧正在看《小鬼當家》,在紐約拍的那集,樂得前仰後合,看見程帆一進一出,覺得也沒什麽心思再看下去了――本來看這個片子就是為了把美智子帶給她那點小困惑掃開,現在哥哥回來,嗯,這個比那個有趣。
她在客廳等程帆從臥室出來。
程帆簡單的洗了一下,換了身t恤大短褲,見許意寧坐那裏,“電影看完了?”
“沒意思了,哥哥――”
“餓了?想好吃什麽沒?真的要我包小餛飩?那可有的等。”程帆站在她麵前,隻要公主一聲令下就立馬奔赴廚房。
“想吃肉!”大塊吃肉,大口飲酒~――可樂。
“那煎牛排?”這個容易,嘻嘻,程帆暗自竊笑。
“好呀。”
程帆轉身走進廚房,許意寧在後麵跳著一隻腳跟過去。
程帆直奔冰箱,並沒有看出許意寧的不妥來,準備了好半天,他終於把零碎的工作做完,取鍋開火。
“要吃土豆還是番茄?”
“都要,連那個什麽椒的也要。”
“那還要不要額外拌個沙拉?”
“要的。”
“哇――胃口這麽好?”程帆故做吃驚狀。
肉放在鍋裏煎了,許意寧埋怨道,“哥哥都不看看我。我都受傷了。”
“嗯?哪裏?”程帆回頭,許意寧指指右腳。
程帆把許意寧抱在整理台上,抬起她的腿看,好像沒什麽事呀。
“怎麽傷的?嚴重麽?裏麵痛麽?骨頭痛麽?”
“肉――”許意寧讓程帆去給肉翻個兒,程帆慌得手忙腳亂,肉翻好了,他又馬上回轉身來看許意寧的腳。
這樣的緊張勁兒讓許意寧心裏舒坦了,“其實沒事兒,隻是稍微扭了一下下,我故意說那麽嚴重的。”
“疼麽?”
“現在不疼了,隻是不能用力。平平師兄說過幾天就好了。”
“那還是有問題了,看過醫生麽?”
“沒。”
“那吃完飯,我們找醫生來看。”
“可是師兄看過了呀。”
“他是大夫麽?”
“不是。”
程帆第一次覺得自己和陳平平相比有了很大的“權威”,嗯,還是得醫生診斷才行。“把電話遞給我,我找醫生來。――不用你遞,我自己拿。”
許意寧吃完了牛排,醫生就來了,“沒事兒,休息三天吧。不要做劇烈運動。”
大夫走了,兄妹兩個看電視,許意寧摸摸肚子,吃得圓滾滾的,――“哥哥,我想喝果汁。”
“我去給你倒。”
“哥哥,我想喝現榨的橙汁。
“好。”妹妹都受傷了,這點要求得滿足。
看著程帆榨果汁,許意寧想起了美智子。於是她谘詢程帆一個問題,為自己喜歡的人變成什麽樣都無所謂麽?
“嗯,就是我認識一個女孩兒,她為喜歡的人,就改變她自己。”
“會吧。很正常的不是麽?”程帆榨好了果汁,分成兩杯。
“哦?”許意寧歪個腦袋看程帆,我不就是很好的例子?為了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做飯當保姆……
喝完橙汁,許意寧突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哎呀,哥哥,明天我們不能跑步了!”
“噢――”程帆終於發現許意寧受傷帶來的好處了,這真是太棒了!我以為自己今後都睡不著懶覺了……
“那我們就睡個大懶覺!”“去遊泳!”
“都說不要運動了,”才三天而已,隻有三天,你就不能老實一會兒麽?
“隻用手好了,腳上可以夾浮板。”
程帆好不容易發現的美麗幻想就這樣被擊破。
許意寧有點小歉意,“哥哥,我來了之後你不是不是覺得我很煩呀。”
程帆急忙搖頭,“哪有,你來了哥哥很快樂,每天一起運動雖然不能睡懶覺,可是對身體很好呀,我做事都很有精神的――”
“那明早幹什麽?”
啊――程帆就知道這小丫頭把他吃得死死的,咬著牙說,“睡――覺――”
許意寧倒在他懷裏,嘻嘻的壞笑。
程帆把她揉在懷裏搔癢,鬧了一陣,程帆這二十四孝老哥在許意寧洗澡的時候一直坐在她房間裏,生怕她腳上突然再疼一下發生什麽意外。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同時在平日裏的時間起床,程帆認命了,陪著公主去遊泳。
這次的襲擊事件,被查清是由那兩個被開除的韓國學生策劃的,“翻譯”讓“嘔爸”出錢,雇幾個小流氓去綁架許意寧,能讚助得起這樣一間散打社的,家裏肯定有錢,這樣綁架許意寧之後,“翻譯”得錢,“嘔爸”出氣。
結果相當的不美妙,變成兩個人都被送回韓國,“嘔爸”的爸出錢,陳平平把得來的錢給許意寧“補腳”,許意寧要給陳平平諸人當獎金,有錢大家花,為了讓諸師兄們更安心的接受,她自己也拿了一份。
有了意外之財,當然得請客,第一個麽,就是樓下的風間和美智子了。
許意寧知道自己一直在受保護,即便那天風間不幫忙,那她自己的人也會上來,可是既然有人幫忙了,她也不能嫌人家多事――雖然這是事實。
再說了,許意寧現在對美智子追求風間的方法還是很好奇的――管用麽?如果這也管用――算了吧,就算得到了對方,可是自己變得不是自己,還能算幸福麽?
禮拜一,到了課外時間,她和美智子結伴去散打社,路上把想請他們吃飯的意思說了,美智子很高興,但去哪兒吃呢?
“外麵貴不貴的不說,根本都不合風間君的口味,不如我們買了東西回家煮著吃,怎麽樣?啊,做關東煮或者做**火鍋,真是太美味了!”
我們?許意寧難得的咧咧嘴,嘿嘿笑道,“我可是什麽都不會煮的。我不會做飯!”
美智子睜大眼睛,什麽?她上下打量著許意寧,心裏暗忖,這世上還有不會做飯的女人,而且這麽理直氣壯,啊……
“不過,我會幫忙洗菜擺碗的。”被美智子打量得有點發虛的許大寶貝舉手示意自己也不是一點活兒不幹的。
美智子笑道,“真是的,當然是我煮了,你隻負責吃就好了。”啊,想一想,一會兒可以趁機拖著風間去超市――美智子覺得簡直太棒了!
超市裏,美智子這個幸福呀,她推著車,跟在風間的後麵,隻是她在拿菜的過程中,風間就不曉得跑哪裏去了,算了,還是先買完菜再說。
美智子是家政高手,挑菜選購那是真見功夫,什麽樣的蘿卜好什麽樣的蘋果好什麽樣的……總之,許意寧就沒見過她這麽博學的人――許意寧在國內是從來沒去過菜市場的,出國了,程帆選東西雖然也和陸雅茹討教過,但他也不會絮絮叨叨的和妹妹聊這些,――他會聊點有情調的東西,這個蕃茄很漂亮,寶貝吃著會開心吧?――看,聊這些多好。
許意寧跟著美智子受教,風間遠遠的落在後麵,正大光明的偷看許意寧一副懵懂的表情,覺得這個時候她像極了小娃娃,那麽可愛,那麽天真,偶爾笑的時候,隻覺得她周圍的一切都亮起來。
美智子突然想起來,第一次見許意寧的時候,她和帥哥在這裏買菜的。於是狀若無意的問,“你不是不會做飯麽?怎麽還來買菜?”
“是我哥哥做呀。”
美智子腦子有點不夠用,“你說的哥哥是住在頂樓的……”大帥哥?
“是呀,哥哥有空的話就做的。”
美智子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不過,菜還得買,飯還得做,日子還得照過……
馬上她就恢複過來,買完料理單上所有的東西,付款,回家。她帶著莫名的煞氣連風間都覺得奇怪。
許意寧也覺得怪。都沒意識到自己沒去付錢呢。
隻有美智子賭氣賭了一路,回家洗菜切菜的時候,說,“這還有天理了麽?一個大男人長得那麽高那麽帥,居然連飯都會做……啊……”
“再體貼再溫柔,他也不是風間君,哈哈,……”
許意寧本來想陪她洗菜,看她這樣用日語自言自語,覺得還是讓她能者多勞吧。
做完菜的美智子又恢複了正常的溫柔模樣,為三個人打好了蛋液,開吃!
小心意
許意寧這邊剛開學沒兩個禮拜,程帆就要去歐洲出差,時間最短也是兩個禮拜。程敏現在在洛杉磯,如果程帆離開了,許意寧怎麽辦?
程帆想了想,指著行李箱說,“不然,我把你打包帶走吧。”
許意寧吐吐舌頭,算了吧。不過,歐洲,她還沒去過呢,法國的凱旋門盧浮宮塞納河……想想一連串的名詞就有吸引力!
“都去哪裏?”
“先是去大陸,主要是法國,最後到英國,怎樣?”
許意寧跳上程帆的背,“去喲!到了英國還能看得見二哥呢。”
程帆聽許意寧願意去,當然也高興,“好,那咱們一起去,不過――”
許意寧搶先說,“哥哥有正經事,不能天天陪我,沒關係,我可以自己去看盧浮宮,法國去的吧,那意大利去嗎?西班牙哩?……”
小東西從程帆的背跳下來,立馬跑到電腦前翻資料。
她的快樂感染了程帆,不就是去一趟歐洲麽,有這麽興奮麽?
許意寧在網上搜經典旅遊線路,程帆打電話給陳平平,這麽大的事不可能不告訴人家一聲。――陳平平在這邊可代表著許達均呢。
陳平平聽了之後,覺得能出去看看是好事,至於學校麽,請假也很容易了。於是同意了,“我安排一個人隨行好了。”反正他陪許意寧回上海的時候,該暴露的早暴露了,他和小朱在明處,暗處也有人接應。
老魏給許意寧的身邊安排了好幾個人,當然了,這些都是他的私人兵團――從退伍兵中挑點好苗子接著培養,或者反著說,挑一些好苗子特別觀察,直到退伍再接著做其它方麵的培訓,比如語言,文化,外國曆史、法律等等……都說狡兔三窟,老魏從很多年前陪著許達均從北京回到上海就開始了這個計劃,他得保證許達均及其家人的生命安全,無論何時無論何地。
陳平平小朱鋒子等人就是兵團裏選拔出來的,將來都是許意寧的屬下。他們平時都各有工作,鋒子和另兩個搭檔就在許意寧住的那個區裏開了間咖啡店和花店。
這次陪許意寧去歐洲的是小朱。
一年前,他可是跟著陳平平做過行者的,在世界各地到處遊曆,走到哪裏缺錢的時候就停下來打工賺錢,賺夠了路費就到下一個地方。
程帆許意寧一行人去到法國都住bass家在巴黎的大房子裏,出門還有專車司機,想去哪兒真的是方便得緊。
剛到巴黎時候正是周六周日,程帆有意這樣安排也是為了能多陪陪許意寧,小朱就不知道自己鑽到什麽地方去了……
之後的幾天,許意寧白天同小朱混,晚上由程帆陪,――這兩個人玩得地方正好滿擰,小朱是憑經驗帶著她鑽街區找便宜又好吃的麵包店,程帆則是砸錢帶著她吃最有名最貴的飯店餐館。
當然了,幾個著名的博物館得白天去,可是小朱一定會領著許意寧到一個她想不到的地方去逛,讓她好好見識這個城市另外的風采。繁華背後隱藏的也許是黑暗是罪惡,但,隻要有人在的地方,也都有一樣平凡的東西。
這麽個玩法兒,許意寧同那些走馬觀花專在著名建築物前排隊照相的人比,要充實得太多了。
這天,小朱帶著許意寧穿進巴黎一個舊街區。這裏的建築都有些年頭了,街道兩旁的門市房都開著各式小店――麵包房、花店、雜貨鋪、小咖啡館、水果店……
“這個地方是我喜歡的地方之一,”小朱這麽說,“我曾經在前麵的一家店裏打過工呢。猜猜看,是哪一家?”
“這讓我上哪猜呀,給個提示,八戒。”
小朱屬豬,坐實了八戒之名,反抗過一陣兒,沒有什麽效果,於是也不以為然了,“嗯,聞聞看。”說著,學著天篷元帥的樣子,哼哼兩聲,
許意寧笑了,小朱閉上眼睛,用力嗅了一下,“已經聞得到了,真的,你試試。”
許意寧看他認真的樣子,於是有樣學樣,她閉上眼睛,嗅著空氣的味道,咦?
――有點水果攤的水果香,但應該不是這個,而是從更的的地方飄散過來的甜甜的味道……
“閉著眼睛啊!”小朱囑咐她,推著許意寧的肩膀往前走,許意寧聞到的甜味越來越重越來越濃,甚至覺得空氣的溫度都越來越高,感覺愈發的溫暖舒適……
啊――是巧克力的味道!
小朱的聲音從耳後傳來,到了!
兩個人停下腳步,許意寧睜開眼睛,門窗都是木質的,玻璃擦得很明亮,透過窗子可以看到裏麵的窗台上擺著各種形狀的巧克力,“啊――”
小朱高興的打開門,清脆的鈴聲響了,小朱把許意寧推進去。
屋裏的架子上櫃子上籃子裏盒子裏都是巧克力,許意寧的嘴合不攏了……
“你不是說想送哥哥生日禮物,卻不曉得送什麽好麽?嗬嗬,我幫你想到了,”
店主是一個老婦人,滿臉的皺紋,和小朱認識,小朱講他曾在這家店裏打工,――他和師兄陳平平到了地方他就生病了,陳平平去外麵奔波賺錢,他稍好一點就在巷子裏轉,於是來到了這家店。當時,老婦人剛守寡,沒什麽心思做生意,她請小朱喝熱巧克力,小朱幫她打掃房子做為報答,後來,他和陳平平就搬過來住,小朱幫老婦人忙,不要工錢……那是一個很溫暖的冬天,孤兒出身的他和陳平平享受到了家庭的氣氛。
老婦人名字叫阿諾克,人很開朗也很健談,她自小隨母親四處流浪,所以很多歐洲國家的語言都會一點,英語講得十分好。
阿諾克給許意寧看她母親的照片,是個很地道的法國美人。許意寧很好奇,怎麽在那個年代,這樣一個單身媽媽帶著孩子到處走呢?
“那這個是您父親?”
“你說roux?不,他並不是我的生父,我們回到法國的那一年,我母親遇見了他,他是個英雄,是一群吉普賽人的頭領。和我母親一樣,都有著強烈的反叛精神,但都非常的善良,對身邊的人都非常的好。
哈,怪不得阿諾克對在異鄉闖蕩的兩位師兄也那麽好的,原來是遺傳呢。
之後幾天,許意寧等程帆辦事出門後,就同小朱來到阿諾克的店裏,小朱忙著修理舊房子、舊家具,修理各種機器物件,許意寧跟著阿諾克學製作巧克力,她甚至自己設計了一個巧克力模子,小朱幫她做了出來。這下,就有了真正屬於許意寧特製的巧克力了。
“阿諾克,你說,我的巧克力是不是最漂亮的?”
阿諾克笑眯眯,是呀是呀。小朱咧嘴,什麽最漂亮呀――不過,鑒於那個模子是我做的,最漂亮的話麽,也勉強算吧,嗬嗬……
“阿諾克,你說,我的巧克力是不是最香甜最好吃的?”
阿諾克笑眯眯,是呀是呀。小朱哼了一聲,什麽最香甜最好吃,這一鍋的都是一個味道的吧,哼哼……
“阿諾克,你說,我的巧克力是不是最聰明的?”
聰明!
這回阿諾克笑著走了,“戀愛中的孩子呀,真的是太可愛了……”這句是法語,小朱沒聽見,許意寧大寶貝沒聽懂。
小朱拿了一塊,“聰明?――”塞到嘴裏咯吱咯吱大嚼,“味道還不錯,怎麽――”
有點辣?――嘿嘿,是許意寧這隻精猴兒算誰了你會偷吃,於是,哼哼,往裏麵的一塊多加了點料,做了記號留給你這個貪吃的八戒啦――哈哈哈哈……
程帆生日一大早,許意寧就把禮物拿出來現。
她跳上程帆的床,“生日快樂,”程帆高興,許意寧躺在他身邊的被子外,“禮物,”
程帆打開,裏麵是一塊巧克力,一對海豚頭尾相連,“怎樣?”
“謝謝,”
“不行,你得感動,這個是我親手做的,”
“真的!”程帆意外,於是很鄭重的重新觀摩。
“當然,連模子都是我做的,很聰明吧?”
“真的……”程帆拿著這塊瞬間價值連城的巧克力仔細看,的確不是像在店裏買的那麽精致,兩隻海豚一大一小,都胖胖的,很可愛的樣子,它們連成個圈,中間是空的,許意寧講,“吃這個能變聰明的。”
她把巧克力拿過來掰成兩塊,把大的那塊塞進自己嘴裏,把小的那塊塞到程帆嘴裏,
“幹嘛要吃,多可惜。”
“我做一堆呢,想吃隨時都有,阿諾克――就是那家店的老奶奶還送我好幾個模子呢,隨時能做的。”
程帆心裏確認了這是許意寧親手做的,又聽到還有很多塊,於是放心的嚼著巧克力,覺得心也一樣的甜蜜。
他正傻笑著回味,許意寧推他,“今天是休息日,不用開會的,對吧。”
“嗯。”太幸福了,一會兒和寶貝出去玩,兩個人……
“起來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