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欠缺柴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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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窗,靜夜,簡陋的茅草房。破舊的床鋪。
這是一間和諧、恰靜,破舊而一塵不染的房間。
房中沒有圖書,古玩玉器,沒有書籍,隻有那殘破的桌子外加幾條缺了腿的椅子。
窗外兩株柳樹,和一對正在嫩放的芍藥花。
“嗡嗡嗡”一隻蜜蜂,匆匆地打從敞開的窗口飛了進來。繞了兩個圈子,又匆匆地從窗口飛了出去。
臨床的桌子旁,靜靜地,落魄地。呆坐著一位穿著帶著補丁的藍衣乳衫,看著就是一副營養不良樣子的少年。少年手中托著一個破碗,喃喃自由道“家裏又沒有米了。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啊。”慢慢轉身拿起自己僅有的幾吊錢走出門外。
剛跨出屋門,正好迎來了一個醉醺醺的大漢。大漢二話迷迷糊糊的走到大漢麵前,二話沒說直接把少年暴揍了一頓。少年也不反抗,隻是混溜溜躲避著。其實看樣子少年就算反抗恐怕也沒那個實力吧。大漢暴揍完少年之後,又跨著那搖搖晃晃一點不穩的步子朝房間走去。
少年看大漢進房之後,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表示對大漢的不滿之後,便捂著臉上的疼痛跑出了家門,在街道旁邊隨便找了一家街邊小吃要了份最便宜的麵條,坐了下來。雖然沒錢可也總不能不吃飯吧。
坐下慢慢的等著麵條。心中開始煩悶以後的生活。“飄絮怎麽今天又在外麵開夥了呀?你家夥不是很會過日子的嗎?今天有什麽好事,值得你破費了?”說著隻見一個一身素衣的少年坐在裏邊。此人正是飄絮的好兄弟吳詠,一直一來都很照顧飄絮,不然飄絮恐怕早已經餓死街頭了。
“哎,大哥,別提了,小弟能有什麽好事值得慶祝的。就算慶祝也會通知大哥你呀,實在是家裏沒米了。就幾吊錢也買不了米。所以才來湊合一口。”柳飄絮朝著正在路邊攤吃東西的大哥吳詠大了聲招呼。
“哇。飄絮。來喝一杯。別這麽催頭喪氣的了,什麽事不是還有大哥我呢嗎。”吳詠看著柳飄絮走過來,嘴裏正在嚼著一塊牛肉,泥泥嗚嗚的說道。
“飄絮,心情不好呀?”旁邊的司儀門看了看柳飄絮說道。
柳飄絮也沒有在說什麽,在小圓凳上坐了下來。
“老板,來壺酒,在來盤牛肉,順便在炒盤回鍋肉……快點的。”“來,咱們先喝一杯,幹了,”三人一杯下肚,又幹下一杯。
“司儀,吳大哥,來小弟敬你們。”
“來來,大家一起來。”三人又是一杯,這種喝酒的方式還真是猛啊。
本來柳飄絮還愁著沒錢吃飯呢,可是見到吳詠和司儀門就不怕了。因為她們是藍楓城內的混混,整體不務正業,隻會花天酒地,在城內惡名昭彰。乃是忍忍避而遠之的人物,跟他們在一起,自己還怕沒錢付賬嗎?雖然感覺是有點欺負人了,但是卻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不是。
吳詠夾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裏,問道“飄絮,你今天到底怎麽啦?就算是因為沒錢吃飯,也不該如此啊。這不向你的性格啊。心情不好吧?有什麽事說出來大家聽聽嘛。”
柳飄絮又飲下一杯苦酒,停了一會,才緩緩說道“操。自己賭輸了,還拿我出氣。你們說我倒黴不倒黴,攤上這樣一個老爸。平日裏就整日受罪,睡覺都被人虐待,整日蜷縮在一口破缸裏。今天更是過分回到家什麽都沒說直接暴揍我一頓。”
司儀門聽了。笑道“哦,咱們的飄絮心情不好,原來是被他那賭鬼老爹給揍了啊。哈哈”
吳詠在一旁也是接著道“飄絮,你老爹這回在大樂透又貢獻了不少吧?哈哈”
飄絮回了一聲“嗯。”也就沒有在說下去。
這柳飄絮本來是個活潑聰明的少年,父母平常都在外麵做工,一天到晚忙著,很少管教他,後來又因為父親染上了大樂透賭博,每次輸錢就回家亂發脾氣。
漸漸的使得柳飄絮的個性變壞了,養成了懶惰貪玩的習慣,尤其最近經常翹課,終日慌戲無度。毫無在上學的意念,
在這過程裏,他認識了幾個要好的朋友,更懂得了各種玩法門徑,
司儀門是這群少年的大哥,為人很夠義氣,有錢的時候出手也很大方,他對飄絮尤其照顧。
記得有幾次,柳飄絮曾經為了玩,幾度驚險的場麵,都有司儀門替他擔待了過去,而且經常接濟柳飄絮,所以柳飄絮那是死心塌地的跟著他闖。
幾壺小酒喝完,他們還意猶未盡,雖然三人稍有酒氣,但憑著年輕能喝,所以又叫了一壺酒來。
“老板。再來一壺。”飄絮接著道“喝,就要喝的爽,”
“司儀大哥,飄絮,盡量吃喝,今天我算我的,由我來作東。”吳詠身上有錢,拍了拍口袋,叫他們放心。
“飄絮,隻要老大多闖幾處的話,你跑跑腿,準有吃喝的,一個人不要怕事,天底下沒什麽好怕的,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司儀門對柳飄絮說道。
這話飄絮深信不疑,因為司儀門在萬花樓做護院,一個月下來有著幾筆錢可以收入,反正這些錢也不怎麽幹淨,不拿白不拿的。
這種工作柳飄絮不夠資格,因為年齡太小,膽子又不怎麽大,所以隻有替司儀門跑跑腿,分點銀子花花。
在藍楓城內就有幾十家之多的妓院,同行彼此競爭得火熱,各出奇招,招攬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