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她真沒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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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呀,這種事兒,沒到過咱們這種環境裏的人,是理解不了的。”
鄭麗拿周謝燕說的打針的事兒,做起了證明。
“世上有一種人知道。”
周謝燕壞笑著說。
“哪種人?”
鄭麗沒明白。
“采花大盜。”
周謝燕笑著說。
“太對了!采花大盜要是來了咱們這兒,非讓咱們這兒的人給采了不可。”
鄭麗大笑起來。
“唉,說來說去,咱們兩個也是叫川兒給鬧的。他幹什麽非來咱們醫院嗬,要是沒咱們,他母親要是還活著,還不得把心都碎了?”
周謝燕又心煩了。
“就是,咱們這個醫院,讓我看,不缺男大夫,倒是缺種馬!”
鄭麗一針見血。
“唉,川兒在咱們這裏要當個好醫生,太難了。”
周謝燕歎口氣,發愁地說。
“所以呀,咱們兩個就受累吧。”
鄭麗也無奈地自嘲著說。
“所以呀,川兒想要,我就給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發春呢。鄭麗你說,我有那麽個難纏的老公,我怎麽還會發春?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差點兒就被我老公給弄死。”
周謝燕也無奈地說。
“我也一樣。你說我長的還不如馬曉晴,川兒肯定不是看上我了,他肯定是為了看病,為了了解女人的身體,我也沒想勾引他。不過,我真是想要他這個弟弟,我怎麽看他,怎麽覺得他親,就像是看你似的,剛開始,我怎麽看怎麽覺得你像我姐。沒準,上輩子咱們是一家人。”
鄭麗也琢磨著。
“唉,我今天心情挺好的,可是咱們這麽一說,我怎麽會這麽難受嗬。”
周謝燕感覺真是不舒服。
“嗨,咱們這也是瞎想,咱家川兒不是那樣人。要不,怎麽連馬曉晴都看不上?連馬曉晴都看不上,咱家川兒一定不會是種馬。”
鄭麗又往開了想。
“是不是種馬,咱們看看再說吧。在咱們這兒呆久了,還真不好說。”
周謝燕還是很擔心。
“你說的也對。哼,要是防不住,我先上,不能便宜了那幫小。”
鄭麗發著狠說。
“哼。”
周謝燕用鼻子不明確地也表了一下態。
食堂到了。
“哎,謝燕,今天畫的妝夠有水平的呀。”
一進食堂,周謝燕立即成了焦點人物,對畫妝的事兒,女人們最上心。發現了周謝燕的變化,人們立刻把她圍住。
“我就抹了點油,描了一下眉。”
周謝燕邊排隊,邊解釋。
“誰信呀?”
“哎,你們看,她真沒畫。”
“謝燕,你是怎麽弄的?教教我。”
“你是不是換膚啦?”
七嘴八舌,周謝燕應付不過來了。
“我什麽都沒弄,真的,睡了一覺,就成這樣了。”
周謝燕極力地說。
“我證明,她真沒弄。”
鄭麗在一邊做證。
“我知道了,謝燕這是守著那個小大夫守的,她思春啦。”
哈……
“謝燕,可別獨吞嗬,把他也分給我們幾天。”
“對,我也要!”
周謝燕暈了。
期待中的午間,沒能成為一個美好的中午。
原本這個中午應該能成為一個美好、快樂的中午。
飯打回來之後,三個人一起吃起來。邊吃,三個人邊做了一個決定:吃完飯,給周謝燕做一個全麵的體檢。所有檢查由周平川做,鄭麗負責記錄。並且商定,體檢不僅包括血壓、脈搏、心肺功能等常規體檢外,還要有婦科的體檢,如檢查、等。
開始周謝燕進行了堅決的抵抗,後來不得不同意了。因為三個人,她隻有一票。
活該周謝燕逃不了,原本治療室不安全,誰都能進,就是打死周謝燕,她也不敢在這間屋子裏脫衣服進行體檢。可是,偏偏有人騰出一間房子來:袁大夫今天又沒來!周謝燕又有所有診室的的鑰匙!
周平川和鄭麗早已經吃完了,可是周謝燕還在那兒數米粒兒。
拖,能多拖一分鍾,就少一分鍾的難堪。周謝燕耍著心眼兒。
“你還有完沒有,是不是準備到了上班時間才能吃完?別吃了,沒吃飽,體檢完了再吃。”
鄭麗說完,一把搶過周謝燕的飯盆,然後又搶過她的飯勺兒。
“川兒,你看她!”
周謝燕向周平川請求同情。
“姐,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周平川誠懇地說。
“誰說我不願意了?為了讓你檢驗實驗成果,你把姐解剖了都行。”
周謝燕見周平川這麽說,一咬牙,豁出去了。
“這就對了。咱們走吧。”
鄭麗高興了,準備進行下一步。
就在這時候,治療室的門,被人給打開了。
說得準確點兒,是被人一腳給踹開的。
屋裏的人一驚,全愣住了。
“誰叫周平川?給我出來!”
隨著門被踹開,一聲斷喝傳了進來。
門外邊站著兩個人。
前邊站著的,是一個剪著短發,極短,有些像男式的那種短發,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的女人。這個看上去很像男人的護士,棱瞪著眼,看著屋裏的人。
在她的身後,跟著的人是悲悲嘁嘁的馬曉晴。
“李薌,你要幹什麽?”
周謝燕對於她踹門的行為,極其反感,於是,說話也不客氣。
“周平川,有種的你就出來。”
李薌並沒理會周謝燕,而是插著腰,再次高聲叫道。
見李薌來者不善,周謝燕和鄭麗搶步上前,擋在了周平川的麵前。
周平川並沒上前,反而向後,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周平川,你不是很橫嗎?你不是有膽子欺負女人嗎?怎麽現在躲到女人身後不敢出來了?”
李薌見周平川沒出來,氣焰更囂張了。
“李薌,你說話客氣些,注意點你的行為。”
周謝燕拉下了臉,她準備和李薌翻臉。
“周姐,鄭姐,你們過來,別擋著,坐到這邊來。”
周平川環起雙臂,抱在胸前,穩當當地坐在椅子上。
鄭麗見識過周平川的厲害,知道他不害怕,便拉著周謝燕坐在了周平川附近。
見周平川沒動,李薌走了進來,站到距離周平川約一米遠的地方,擺出了一個姿式,盯著周平川。
馬曉晴沒那麽膽兒大,雖然有李薌給她打頭陣,可是她還是害怕,隻是依著門框站著。
周平川不說話,不接招,李薌走進來後,也不知道怎麽辦了。
冷場,冷場了。
李薌依然橫眉立目,瞪視著周平川,保持著姿式:步,雙手叉在腰間。
周平川用一隻手托著下巴,細細地審視著李薌。
看他倆這樣,不像是能打起來,周謝燕和鄭麗對視了一眼,也放鬆了下來。
就在李薌不耐煩準備上去踹周平川一腳的時候,周平川突然站了起來,走向李薌。
在場的人,包括李薌,都緊張起來。特別是李薌,她繃緊了身體,準備接招。
周平川走到李薌麵前,嚴肅地看著她的臉。
李薌一咬後槽牙,挺住了,沒動。
周謝燕和鄭麗緊張地站了起來。
周平川看過一陣之後,又轉到李薌的側麵,之後是後麵,再後是另一邊的側麵,最後又轉回到正麵。
李薌這叫一個發毛,臉全白了。可是,她還是挺住沒動,文絲不動。真不含糊!
周平川往起一站,馬曉晴下意識地就想跑;當看到周平川走到李薌麵前時,她嚇得直抖;當周平川圍著李薌轉圈時,馬曉晴嚇得差點沒叫出聲來。為了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她差點沒把自己的拳頭都塞進嘴裏。
“嗯,不錯。還不錯。”
周平川說話了。
屋裏人全傻了。什麽意思?莫名明其妙。
大家依舊緊張地相盯著周平川和李薌。
“圓臉配寸頭,效果不錯。寸頭把臉拉長,修補效果明顯。精神,有型,有性格。設計的不錯;眉毛、眼線畫得不錯,看上去很專業;皮膚保養的很好,細膩,潤滑,有光澤。好,很好。你鼻子很好看,直、挺,很藝術;唇線畫的也很好,口紅顏色選得也不錯,高檔的吧?也很顯個性。”
周平川用欣賞的口氣說,對,是欣賞的口氣,輕鬆自如的欣賞。
“從整體上看,臉部畫妝不錯,有個性,也挺霸氣,但不掩柔媚。整體偏中性,但是,不是純中性,男、女兩性都很鮮明,很好,有水平。
“著男裝!女性著男裝最有個性,可一般女孩子都不敢,怕人說另類。其實,女性著男裝更能顯示出自己的優勢。你看你,胯比一般女性小,這一著男裝就顯出來了,瞧這線條,多流暢。還有,你的肩平,也顯出來了,身體展得多開。不錯,真不錯。”
周平川又轉到了李薌的側麵,用手比畫著說:“隻是,你有一點不足,胸。胸顯得有點低。是不是那什麽沒選好?如果你這個真小,可以選一個能支起來了那種。是不是?
“其實,你胸部讓人感覺不理想,是因為你的臂部。你的臂部太漂亮了,你回去照照鏡子,就用這個站姿,你自己看看,線條多漂亮!我估計,美院的模特都不一定有這麽好的線條。”
“不錯,真不錯,還真挺養眼。”
說完,周平川退回到椅子前,坐下。
“周,周平川,我來不是讓你評論的,我是……”
“嗬,等一下。你好像有個不好的習慣,站著的時候喜歡含胸。這樣不好,一是對胸部不好,二是這樣站容易壓迫內髒,不利於呼吸。好,你說。”
“馬曉晴怎麽不好,你那樣……”
“等等,不好意思,我又想起一句話。你說話,你說話要注意點兒,別擠著聲帶說,好好說話。你這樣說話,一是聲帶容易充血,二是容易撕裂。長期下去,還容易長東西。好,你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