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有什麽好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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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老大看上我,看上我什麽呀?”
鄭麗心裏有些害怕。
“你也甭管他看上你什麽了,你就別往前邊湊了,行不行?”
麻姐拉下臉,說。
“麻姐,看你這話說的,你們的事兒,我湊什麽呀。我隻是給人帶個路。”
鄭麗見氣氛不對,便拿出無所謂的勁兒。
“那就好,咱們還是好姐們兒。”
麻姐又高興了。
“麻姐,給妹妹透點兒,你們這麽神秘,有什麽好事呀?”
鄭麗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試著問。
“我們能有什麽事兒?也就是一起吃吃喝喝唄。咱也掙不著錢,苦嗬嗬的過日子,得自己找點兒樂子不是嗎?”
麻姐明顯是在打馬虎眼。
“得,麻姐,我看出來了,你不願說。我也不問了。隻一條,別難為那個小大夫。”
鄭麗不高興了,也拉下了臉兒。
“得,妹子,算是姐姐對不住你了。小大夫你放心,我們絕不會難為他。再說,他這是幫東方,是好事兒,我們怎麽會難為他。是不是?”
麻姐很是能說。
“那我就替他謝謝了。”
鄭麗放鬆了臉。
“妹子,跟姐說實話,是不是看上他了?姐看你對他挺上心。”
麻姐湊近鄭麗,小聲說。
鄭麗像是被人窺破心事,臉騰地就紅了。
“麻姐,說什麽呢?這話可別亂說,讓人聽見,可不是鬧著玩的。”
鄭麗謹慎地說。
“嗨4你這小膽兒,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管別人幹什麽!人活著就得開心,活著不就是為了圖一個樂嗎!能找到一個對心思的人,那是福份!姐姐我還告訴你,這小大夫,早晚得有傍家兒。不信我把話給你撂這兒,咱們走著瞧。”
麻姐自信地說。
“人家可還沒結婚呢。”
鄭麗提醒道。
“這跟結不結婚沒關係。結婚是為了生孩子,為了養活下一代。找傍家兒,是為了活得開心,兩檔子的事兒。這小人兒,多可心。姐姐我就是長得醜,沒文化,和人家對不上口兒,要不,我也往上衝。”
麻姐說完,嘎嘎地樂起來。
“麻姐,這話是怎麽說呢?”
鄭麗雖然心裏慌慌的,可她還忍不住問,她想多知道些。
“剛來三天就成了全院的名人,這說明什麽?這隻能說明他招人!對不對?”
麻姐幹脆地說。
“是嗎?”
麻姐沒再說出些別的什麽,鄭麗放了點兒心。
“不過,看他那上心的勁兒,也保不齊真能成一個好大夫。真沒見他這麽上心的。哎,可是嘿,好大夫歸好大夫,傍家兒,準得有。我還是這話。”
說完,麻姐又樂了。
“這又是怎麽個話兒?”
鄭麗又不明白了。
“嘿,你看這麽妹子傻的。本來他就招人,成了好大夫不更招人了嗎?往上貼的還會少嗬?貼得人那麽多,總會有他喜歡的吧?他要是不要,除非他有病,家夥不好使。”
說完,麻姐再次嘎嘎地開心地大笑起來。
“得,我先謝過麻姐了。我得給人家回話去了。”
鄭麗再也坐不住了,說完,起身就走。
“姐們兒,沒事過來嗬。”
麻姐在鄭麗身後又追了一句。
“成,成。”
鄭麗邊應付,邊急急地走了。
壞菜了,真是壞菜了!這回可是錯大發了。唉,就是不被他們給吃了,也得被他們給教壞了。這事兒可怎麽辦呀。鄭麗在心裏是一通打鼓。
“姐。”
鄭麗蔫頭蔫腦地回到了治療室。
“川兒呢?”
周謝燕沒看到周平川,便急急地問。
“川去見老流氓去了。”
鄭麗低著頭回答道。
“你怎麽叫川兒一個人去了?”
周謝燕有些急,氣惱地說。
“他們不讓我去。真是他們不讓我去的。”
鄭麗極力表白道。
“他們不讓你去,你不會把川領回來?你傻呀?”
周謝燕急赤白臉的樣,快是要打人了。
“川兒那麽有主意,他也得聽我的呀!”
鄭麗找著轍。
“你呀!川兒要是丟了,我看們怎麽辦!你真是氣死我了,你剛才幹什麽非說那些話,嗬?”
周謝燕怒火萬丈地喊起來。
“我,我,我沒想那麽多。”
鄭麗狡辯道。
“好,好,你沒想那麽多。我去找去。”
周謝燕氣惱地說。
“姐,你一去不就露餡了嗎?再說,老流氓也不會給你開門。還有,你一去,中藥房的姐們兒還不跟你玩命?你見不著的。姐,別擔心,麻姐保證了,他們絕不會難為川兒的。”
鄭麗一句接一句地趕緊說。
“這會兒你到怕了,那你說怎麽辦?”
周謝燕冷靜了一些,知道不能去,但又不甘心,便問。
“要不,你在這兒等著,我下去再看看。”
鄭麗說完,拔腿就溜了。
“老大,開門兒,我是金子。”
在敲過門後,金子叫道。
“大中午的,你不歇著,跑過來幹什麽?”
裏麵傳來一個底氣頗足的的聲音。
“老大,我帶來了一個人。”
金子隔著門說。
“不見!”
裏邊的人幹脆地回了。
“老大,是麻姐讓帶來的。”
金子趕緊解釋。
“什麽大物,還用你麻姐往我這裏派?”
裏麵的人邊說邊往門口走。
一陣拔插銷聲響過,門被打開了。
門裏門外的人一相見,兩個人全愣了。
嗬!這個人,長得真夠怪的。周平川在心裏不禁對自己說。
嘿!這小夥兒,長得真夠招人的。門裏邊的人在心裏說。
“老大,他是為你那幾張方子來的。他想用,可是不太懂。”
金子見兩個人都愣著,便打起岔,介紹道。
“噢,進屋,進來說。”
裏邊的人讓了一下,說。
周平川走了進去。
“你回吧。”
裏邊的人沒讓金子進來,而是讓她轉頭,回。
說完以後,這個人又把門插上了。
嗬,真嚴實。周平川看到門上有好幾個插銷。
“對不住,你把大褂脫了。”
那人對周平川說。
“為什麽?”
周平川不明白,問。
“我這裏都是進嘴的,得講衛生。你那白大褂,哪兒都去,不幹淨。”
那人解釋道。
“嗬,您想的真周全。”
周平川邊說邊脫下了白大褂。
見門後的掛鉤,周平川就把白大褂在了上麵。
“嗯。”
那人滿意地嗯了聲。
“小哥兒是中醫科的?問。”
那人問。
“我在乳腺門診。我叫周平川。您貴姓,怎麽稱呼?”
周平川客氣地回答了他的問話,又反問道。
“乳科門診,你在乳科門診?你怎麽又到我這裏來了?”
那人再次感到驚奇。
“您貴姓,怎麽稱呼?”
周平川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再問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老夫複姓東方,單名一個朔字。”
那個回答道。
“漢有智者,複姓東方,名朔。”
周平川沉吟著說。
“今有周氏,掌國銀庫,名曰平川。”
東方朔笑道應道。
“漢東方前世智者。”
周平川又說。
“今平川現代權臣。”
東方朔極快地接到。
“漢東方,相貌堂堂,可展天下;今東方,容顏怪異,匿藏醫院。”
周平川笑吟吟地繼續說。
“上平川,舞弄權柄,一呼百應;下平川,杏林天下,隻為一人。”
東方朔欣賞地看著周平川。
“我,人稱流氓,曠世奇人,你難敵我。”
東方朔改變形勢,搶先發招。
“我,被人流氓,凡夫俗子,你難追趕。”
周平川也緊跟著說。
“得了,換個勁兒吧。多累人嗬。”
東方朔樂哈哈地說。
“就得拿你一把,誰讓你不給我開門。”
周平川也樂著說。
“那知道是你小兄弟大駕光臨?”
東方朔真心地說。
“怎麽知道這黑屋裏藏著你老哥哥。”
周平川也很開心。
一見如故。
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老哥哥,這可是你的方子?”
周平川急不可待地問。
“嗬,對。早幾年弄的。”
東方朔接過來,看了一眼回答道。
“老哥哥,說實在的,我看不懂。”
周平川實誠地說。
“嗨,看不懂就不要了。”
東方朔抬手就把那幾張方子給撕了。
“你!我還想用呐!”
周平川有些急了。
“舊的,沒用了。”
東方朔繼續樂嗬嗬地說。
“你又有新方子了?”
周平川驚喜地說。
“先不說這個,說說你。我的情況,你也知道了吧?”
東方朔改換了話題。
“我是醫科大畢業的,主修婦外,現在不想再動刀子了。”
周平川簡單明了地說。
“為什麽?現在可是拿刀子的吃香。一刀下去,什麽都解決了。多好?”
東方朔麵露詭異之色地說。
“我對手術刀失望了。”
周平川淡淡地說。
“手術刀又能醫病,又能讓人揚名,還能讓人有地位。這把刀,多好嗬!”
東方朔感慨道。
“手術刀能治病,更能害人。”
周平川臉色黯淡。
“這話怎麽說?”
東方朔驚奇地湊進周平川,仔細觀察著他問。
“會了才知道,手術,是蠢人的笨辦法。那根本就不叫治病,那是零割,是上刑。生了病還被人上刑,行刑者太不仁道。”
周平川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