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你給我丟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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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白什麽?說點兒大白話兒,別用你們西醫的名詞糊弄我。”
    東方朔不太相信周平川真能明白。
    也是,換誰也不相信。這種事兒,不是你學過醫,就一定懂,必須得長大,特別是經過人事兒。周平川一看就是個老實孩子,讀書又都讀傻了,看著女性身體也沒有本能反應,他能懂什麽?
    “用老百姓的話說,越越有味。對不對?就是要發情,要發情就是西醫說的激素水平高。”
    周平川覺得東方朔是在拿大,是在賣老,便不客氣地說。
    “喝,你這個小家夥,懂得還真不少。”
    東方朔聽周平川這麽一說,對他真是刮目相看了。
    “嗨,我這也是聽說的,嗯,也有點蒙事兒。”
    周平川見東方朔認了真,不好意思地交了實底。
    這小家夥,看來是真聰明,是個可造之材。東方朔在心裏說,臉上卻沒表現出來。
    嗨!在我這兒瞎貧什麽呀,到金子自上試去呀!東方朔在罵自己:真是胡塗!
    東方朔還是沒忘剛才的碴兒,思路忽然又轉回去了。
    “你再去檢查一下金子的,看這會兒有什麽變化沒有?”
    東方朔命令般地說。
    對嗬,這又是一個剛完的,我怎麽就沒想起來去摸一下?胡塗!
    周平川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再次起身,走到金子的身邊,伸出了手。
    周平川認真、仔細看過一遍後,再次伸手進行檢查。
    金子感覺到了,她配合地翻了一,平躺了身體,以便周平川的觸摸。
    周平川細細地邊琢磨邊摸著。
    東方朔則注意著金子臉上的變化。
    金子看上去很舒服,一副懶懶的樣子,閉著眼,像是在享受,隻是時不時地還皺一下細細的眉毛。
    東方朔看著金子的表情,心裏琢磨著。
    突然,東方朔上前,拿開了周平川的手,用自己的手,按著周平川的方式,摸弄起金子的。
    沒兩下,金子就感覺不對,她睜開了眼。
    一看,是東方朔在摸弄自己的。金子哼了一聲,一把抓起東方朔的手,一下便放在了自己的上,然後一側身,用兩腿一夾!
    周平川更蒙了,這叫怎麽一回事兒?
    金子把東方朔的手夾住,又閉上了眼睛。
    周平川忍不住直想樂。還用說嗎?是誰的把事情弄成這樣,不是明擺著的嗎?還是麻姐看得明白。
    還說是我的原因,這回清楚了吧?周平川想這樣說,可是,他沒敢說出口。
    東方朔有點惱,金子的行為讓他覺得有些丟麵子。
    東方朔調了一下手的姿勢,把中指放在了金子的下嘴唇裏,然後用食指和無名指夾住兩片唇,邊揉邊撚。
    金子團起了身,忍不住像個小豬似地哼嘰起來。她的哼嘰聲賴賴的,充滿了舒服和快感,像是在享受。
    周平川啞聲笑著,然後拿手點指著東方朔。
    猛然間,東方朔抽回了自己的手。
    金子猛睜開眼,下意識地叫起來:“不嘛,我還要。”
    周平川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啪”東方朔一巴掌拍在金子光著的臀部,惱怒地說:“你給我丟死人了!”
    金子這才有了害羞的意識,抓過單子,蓋在了臉上。
    周平川還在笑。
    東方朔直起身,看著床上的金子運氣。
    忽然,金子嗚嗚地哭出了聲。
    周平川意識到這樣笑人家,太不厚道了。再說,金子這麽真,怎麽能這樣笑人家呀。太不厚道了。他趕緊收了笑容。
    東方朔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側身坐在了床邊,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金子赤裸著的身體。
    金子悲聲大起,身體隨著哭聲一起抽動,劇烈地抽動。
    周平川眼圈紅了,他最受不了這個。他推了推東方朔,向著金子示意了一下。
    東方朔低,湊進金子,小聲說:“別哭了,是我不對。行了吧?”
    金子翻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身兒,滾到牆邊,麵對著牆,背衝著東方朔,哭聲更大了。
    “你好好勸勸吧,我,我先走了。”
    周平川見勢不妙,自己在這兒也插不上手,又最怕聽女人哭,況且時間也不早了,趕緊起身開溜吧。說完,周平川趕緊走了。
    見周平川走了,東方朔把金子扶起來,抱在了懷裏。
    金子一邊抽泣,一邊用拳頭捶打東方朔,拿出了沒完沒了的勁兒。
    “好啦,好啦,別哭啦。”
    東方朔讓她哭得心裏也酸酸的。
    “就哭,就哭,誰讓你不理解人家的。”
    金子來了勁兒。
    “好,好,你哭吧。把眼睛哭腫了,我看你回去怎麽跟你老公交待。”
    東方朔點著金子的要害說。
    “哼,是你怕了吧?告訴你,他又沒影啦。”
    說完,金子心一酸,又嗚嗚地哭起來了。
    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了,周謝燕得接孩子,走了,留下鄭麗等周平川。
    周平川急匆匆趕回來,一眼就看到了心急如焚的鄭麗。
    “麗姐,還沒走呢?不好意思,我回來晚了。”
    周平川抱歉地說。
    “知道回來就好,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鄭麗早在心裏罵了周平川不知道多少遍了。她還發誓,周平川回來後,她要好好罵罵他。可是,現在真見到了周平川,她又罵不出來了。真是罵不出來了,她的腦子裏忽然成了一片空白。
    原來,在心裏罵人,也能累著,鄭麗這是罵過勁兒了。
    “麗姐,姐也生氣了吧?”
    周平川小心地問。
    “沒有,她沒生氣,她好著呢。”
    鄭麗故做輕鬆地、微笑著說。
    臭小子,我是拿你沒辦法,你等著吧,看姐怎麽收拾你。周平川的問話,提醒了鄭麗,她的微笑,就是這麽來的。
    “真的嗎?”
    周平川狐疑地看著鄭麗問。
    “怎麽著,咱們甭回家了,再在這兒聊會兒?”
    鄭麗答非所問。
    “走,我這就走。”
    周平川邊說,邊快速地把白大褂脫下來,洗了洗手。
    “麗姐,你怎麽走?”
    周平川問。
    “跟你一起走,坐車。”
    鄭麗簡捷地答道。
    “噢。”
    周平川應了一聲。然後,檢查,關燈,鎖門。
    醫院裏的人除了值班的,都走光了。大廳裏冷冷清清的。周平川低著頭,想著心事,走在前邊,鄭麗跟在後邊。
    兩個人也不說話,一直走到了車站。
    乘車的高峰過了,車不那麽擠了,周平川和鄭麗並肩站在一起。
    好容易把思路找到了,鄭麗想告訴周平川,不許他再去中藥房的製劑室了,可她還沒張嘴,周平川卻搶先說話了。
    “麗姐,我想下星期去東方朔那裏去呆上一陣,跟他學學用中藥。這邊的病曆我也看著差不多了,真沒找到什麽對症的藥。”
    周平川看著窗外閃過的街景,把自己的心思告訴了鄭麗。
    “你,去哪兒?”
    鄭麗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平川看了看鄭麗,知道她聽明白了,便沒再說話。
    鄭麗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動手打周平川一頓。她全亂了,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她木木地站著。
    這可怎麽好,這可怎麽向周謝燕交待?這個,怎麽這麽不省心呀!鄭麗全亂了,她想大聲叫喊,又想一走了之。可是,最終她是一動沒動。
    鄭麗專注地看著車窗外。車窗外,不時地變換著城市的風景,可鄭麗什麽都沒看見,她的腦袋裏,又空了。
    周平川見鄭麗不說話,認真地看著窗外,便不再打擾她。
    默默地,兩個人默默地看著窗外。
    “麗姐,我到了。我下車了。”
    周平川見碰了碰鄭麗,忍不住說。
    鄭麗沒有反應,兩眼仍直勾勾地看著前方。
    “麗姐,你沒事兒吧?”
    周平川不放心地問。
    “噢,噢,你到了?下車,下車!”
    鄭麗沒事人似地推著周平川下車。
    周平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著鄭麗的勁兒,他下了車。
    鄭麗也跟著下了車。
    鄭麗一言不發,低著頭,依舊跟著周平川走。
    “麗姐,你去哪兒呀?”
    周平川不解地問。
    “嗬,回家,回家。”
    鄭麗心不在焉地說。
    周平川聽了他的回答,更糊塗了,他看著鄭麗。可是,鄭麗卻不看他。無奈,周平川隻能繼續往前走。
    到了,周平川到家了。
    “麗姐,到我家了,你上去坐坐吧?”
    周平川停下腳步問。
    “嗬,到家了?你上去吧。”
    鄭麗依舊是一臉茫然。
    “麗姐,你不上去嗬?”
    周平川問。
    “嗬,你趕快上去吧。我走了。”
    鄭麗說完,轉過身。
    看著鄭麗走了,周平川很是納悶:“麗姐這是怎麽了?”
    上了樓,進了家,周平川下意識地走到窗前,向外望去。
    “嗯?麗姐怎麽沒走?”
    周平川大驚。
    鄭麗沒走,她正坐在周平川家樓門口不遠處的一樹下。鄭麗雙手抱著膝,頭深深地向下埋在腿裏。
    一見這情景,周平川慌了,撒腿就往樓下跑。
    “麗姐,你怎麽了?”
    周平川跑到鄭麗身邊,喘籲籲地半蹲在鄭麗的麵前,急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