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1章 可你能不能換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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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麽?你要反悔?”
李薌也不高興了。
“不是,我不反悔,可你能不能換一個?”
周平川為難地說。
“怎麽啦?就這個,不換!”
李薌斬釘截鐵地說。
“不是,馬曉晴跟你有什麽關係呀?”
周平川問。
“告訴你,我們家認馬曉晴當女兒了。”
李薌鄭重地告訴周平川。
“嗬?這樣嗬。這……那,好吧。”
周平川一聽是這麽回事兒,沒辦法了,人家理由充分,隻能應了。
“這還差不多。”
李薌鬆了口氣,滿意地說。
剛才見周平川不樂意,李薌還真怕這事兒不成呢,現在好了,馬曉晴讓自己辦的事兒,終於辦成了。
“唉,為什麽吃虧的總是我。”
琢磨琢磨,周平川歎息道。
“馬曉晴那麽漂亮,你還吃虧啦?”
聽周平川這樣說,李薌不樂意了。
“她漂亮嗎?”
周平川可有機會了,他故意氣李薌。
“又想來勁兒,是不是?”
李薌一聽,立即拉下臉。
一看李薌又變了臉,周平川不說話了。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這個!”
周平川不甘,又舉起被李薌咬傷的手。
“活該!誰讓你動手動腳的。”
李薌紅了臉,但是,依然嘴有硬地說。
“唉,我活該,我是活該。你真狠,痛死我了。”
這會兒,周平川覺得被咬的手,越來越痛。
聽周平川這樣說,李薌坐不住了,倒底是女孩子,心就是軟。李薌起身走了過去。
走到周平川的身邊,李薌說:“把你的爪子伸過來,讓我看看。”
“看看,給你看。看你有多狠!”
周平川氣哼哼地伸出了手。
李薌捏住周平川的手,仔細一看:自己咬在了周平川手心裏大拇指的下方。咬得真是太狠了,都給咬出血了。
李薌鬆了手,走到桌子前,拿起一個棉簽,沾了碘酒,返回來,拿住周平川的手,要給他消毒。
周平川一看見李薌拿著的是沾碘酒的棉簽,一下便抽回了手。
“伸出來!”
李薌命令道。
“不!”
周平川拒絕。
“給你消消毒!”
李薌解釋說。
“不!”
周平川依舊拒絕。
“為什麽?感染啦!”
李薌不耐煩了。
“被狗咬了,才用碘酒消毒呢。”
周平川得意地說。
又被這小子算計啦!李薌氣得說不出話來,一下把手裏的棉簽扔在地上。
“你看你,還是護士呢,多不講衛生。”
占了便宜的周平川,沒事兒人似的揀起李薌扔在地上的棉簽,走到汙汙桶邊,踏開蓋子,扔了進去。
這小子真是氣死人了!李薌站在那裏,氣憤地看著周平川的這一係列動作。她真有心再撲上去,再咬上他一口。
“行了,知道錯了,就行了。別罰自己站了。坐下吧。”
周平川見李薌又那麽戳著,便用得意的口氣說。
李薌沒理他,依舊站著。
“坐下吧。別站著了,我都替你累得慌。”
見李薌還站著,周平川起身,去拉她,想讓她坐下。
“去!別動手動腳的。”
李薌一撥拉周平川的手說。
“嘿,我這好心好意的,你都當成驢肝肺了。”
周平川不樂意地說。
“你說你,你又是抱人家,又是拉人家,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流氓呀?是不是都跟老流氓學的?”
李薌義正嚴辭地質問道。
周平川楞了。對呀,我今天這是怎麽了?總是動手動腳的。跟李薌也不是很熟,她又是一個女孩子,這麽個逗弄法,真是挺流氓的。
“說呀,你是不是跟老流氓學的?你呀,是一點不學好。”
見周平川楞了神,被自己打重了要害,李薌又來勁兒,她再次乘勝追機。
“胡說什麽!”
周平川聽他這樣說,不樂意了。
“誰胡說?你自己說,你這樣是不是流氓?”
李薌咬住,就不鬆嘴。
“你這個人,真沒勁。”
周平川真不樂意了,他不想再理李薌了。
“不愛聽是吧,告訴你,以後再和我動手動腳,我就叫你小流氓。”
李薌說完,得意地找椅子坐下了。
周平川聽李薌這樣說,氣得呼呼的直喘粗氣。
周平川這邊氣得不得了,李薌解了氣,卻成了沒事兒人。她又想起了馬曉晴的事兒,便對周平川說:“哎,周平川,你說話要算數嗬。”
“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周平川聽李薌這樣說,更來氣了。
“你答應了跟馬曉晴好,可不能反悔!”
李薌囑咐道。
“誰要反悔了?”
周平川更氣了。
“不反悔就好。”
聽周平川這樣說,李薌得意地笑了。
李薌這一笑,周平川覺得不對,他突然有所悟,於是問李薌:“你說你們家認馬曉晴當女兒是吧?你和她誰大呀?”
“當然是我大了,以後,你得管我也叫姐姐了。”
說完,李薌大笑起來。
“嗬,你就這麽算計我?”
周平川恍然大悟。
李薌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你真行,用我的好心,給我下套。好,好,我認識你了。”
周平川的鼻子都快氣歪了。
“不許胡說!我讓你跟我妹妹好,還委屈你啦?晴兒多漂亮嗬。要不是晴看上你,就憑你一個小大夫,想追還追不上呢。”
李薌教訓著周平川說。
“這樣吧,我知道你想把馬曉晴嫁出去,我把我的同學介紹給她,好不好?我的一個同學,比我長的精神,家境也比我好。行不行?”
周平川變通著說。
“美的你!晴兒看上你了,你就得和她好!”
李薌沒得商良。
“那,我看上你了,怎麽辦?”
見說好的不行,開始周平川胡攪了。
“滾一邊去。就你那點兒小心眼,別跟我這兒耍。”
李薌斷然拒絕。
“真的,我真看上你了。”
周平川站起身,邊說邊往李薌身邊湊。
“站住!再往前走,我就叫你小流氓。”
李薌有經驗了,防範意識,大大提高了。
周平川一見,知道這招沒用了,便退回到椅子上,坐下。
周平川坐下,可是,李薌沒坐下,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性。
“行了,坐下吧,我聽你的,晴兒她姐。”
周平川老實地說。
“這還差不多。”
李薌說完,也坐下了。
“晴兒她姐,你這麽上心,是不是想當紅娘呀?”
周平川忽然心生一計,便問。
“對了,這回算你說對了。”
李薌得意地答道。
“李薌,你知道《西廂記》的紅娘,為什麽要幫小姐嗎?”
周平川忍住壞笑問。
“為什麽?紅娘跟要小姐好,想成全她。這都不知道,笨死你。”
李薌猜想周平川想擠兌自己是馬曉晴的丫環,說就說,不再乎。於是,李薌又借機又擠兌了周平川一句。
“你呀,別胡說了。你看過《西廂記》嗎?”
周平川沒有理會李薌的擠兌,反駁道。
“你看過?”
李薌真沒看過,她老實地反問道。
“我也沒看過。可是,我告訴你,我雖然沒看過,可我知道曆史,了解紅娘的心。”
周平川意地說。
“扯吧你。”
李薌一聽周平川說自己也沒看過,便放鬆下來,隨便應了一句。
“想知道嗎?紅娘是怎麽想的?”
周站起來,得意揚揚走到李薌麵前說。
李薌沒說話,警惕地看著周平川。
“告訴你吧,古代有這規矩,大戶人家的女兒嫁人,貼身丫環是要陪嫁的。而且,隻要姑老爺看上了,小姐的丫頭是要成偏房的。所以呀……別動,你別動!紅娘也是在為自己找郎君。你是不是也想,等到我和馬曉晴結了婚,你也來當個偏房嗬?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來吧,我歡迎。好了,別動!我的話說完了,上班去啦。再見。”
說完,周平川得意揚揚地走了。
“周平川,你等著,我和你沒完。周平川,你這個小流氓!”
李薌真是氣壞了,直到周平川走出了治療室的門,她才喊出了聲。
周平川真慌了,又有幾個今天該複診的病人沒有來。
是病好了,還是她們不當回事兒,還是有別的什麽原因?
周平川坐在那兒一通亂琢磨。
就在周平川鬱悶加心煩的時候,李薌進來了,她對周平川說:“賬務科讓你馬上過去一趟。”
說完,她就要走。
“等等。什麽是事?”
周平川叫住李薌。
“讓你去拿工資折。”
李薌說完,又往外走。
“等等,紅娘,怎麽見了相公就要走嗬?連個安都不請。”
李薌不肯多做停留,周平川猜她還在生氣,便想和她緩解一下,再則,他真是不想去。
“又貧是不是?”
李薌轉過身,氣勢洶洶地衝著周平川走過來。
“好,好,不貧了,李薌,勞您老人家,替我走一趟吧。”
周平川站起身,抬起一隻手,做了個交警停止的動作。
“不管!懶得你!”
李薌氣哼哼地說。
“好薌兒,替我走一趟吧。你說,我要是去,是不得見見趙姐,我來是他接待的。是不是還得會會院長大人?這一去一時半會兒回得來的嗎?你說我這一走,要是病人來了怎麽辦?還是您老人家受累,幫我走一趟吧。我請你吃冰棍兒。”
周平川說著自己不去的理由,哄著李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