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5章 女人多現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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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不是因為周平川好色,瞧他對自己和馬曉晴以前那德性,他應該不是個好色之徒。再說,那些得病的女人,身上哪能看嗬,沒個正色兒還不說,那長的,沒幾個像人的。女的都看不下去,更別說好色的男人了。
    再說,女人多現實呀,要是給她們看不好病,還不都跟對孫淑芳似的。
    李薌也不吃飯,坐在那兒,一邊胡琢磨,一邊等著周平川。
    不行,我還得看看去。要是一時半會兒完不了,先讓他停了吧。想到這兒,李薌站起身兒,再次出去了。
    這個周平川,看病真叫一個慢,這麽半天,才看完一個。是不是他累了?不行,不能再讓他看下去了。
    走李薌走過去,到了周平川身邊,對他說:“看完這個先別看了,吃完飯再說吧。”
    周平川沒說話,抬起頭,看了看等著的病人。
    李薌明白了。
    李薌轉過身對等候的病人說:“上午先到這兒吧,下午接著看。”
    病人不樂意了,紛紛表示不同意李薌的安排。
    “他這樣連續地看,一是他受不了,二是對你們也不好。你們想,他在這兒一坐就是四個多小時沒動地方,再讓他看,他看得好嗎?他是人,有個極限。你們要是非讓他現在看,吃虧的也是你們。再說,你們也累了,巴不得趕緊看完,結果能好嗎?”
    李薌今天不知道怎麽了,許是受了周平川的感動?反正,她今天是特別有耐心,認真地解釋道。
    好吧,要不就下午吧。病人聽著有道理,紛紛表示同意。
    “大夫,你下午幾點開始看嗬?”
    有病人又問。
    “這樣吧,我看完這個病人,吃個飯,完了就接著看。嗯,你們過半個小時來吧。好不好?”
    周平川思謀了一下說。
    “好,好。”
    病人們一聽就半個小時,應了一聲,就走了。站了一上午,他們也餓了。
    李薌走到了周平川對麵坐下,周平川衝他笑了一下,然後繼續給病人看病。
    就剩下開藥了,病人不願意每天來取藥,說想自己煎,周平川思謀了一下,隻給她開了四副藥,並告訴她這是讓她試一下,並跟她預約了下周一來複診。
    病人拿著藥方走了。
    周平川放下筆,叫了一聲“累死我了”就趴在了桌子上。
    李薌看出來周平川是真累了,她不由得用心疼的眼光看著周平川。
    周平川喊累,一是真累,二是說給李薌聽的。見李薌沒反應,便抬起頭看她。一見李薌的眼神,周平川心裏就是一動。這家夥,今天的眼神怎麽這樣?
    “哎哎,幹什麽呢,別放電嗬。”
    周平川站起來,隔著桌子,伸過手,在李薌眼前晃動著。
    “討厭!誰跟你放電,自做多情。走,吃飯去。”
    李薌收回溫柔的眼神,又拿出愛搭不理的勁兒。並且說完,自己先起身站起來,出去了。
    “你真沒勁。連個玩笑都不愛開。”
    周平川也站起來,跟著向外走。
    “我是沒勁,我跟你沒勁。”
    李薌橫橫地說。
    捧起飯盆,周平川居然沒有像自己想像的那樣吃飯,沒有狼吞虎咽,隻是一勺一勺地慢慢吃。
    “怎麽啦?飯不合口?”
    李薌繃不住了,問。
    “我渴。”
    周平川艱難地咽下一口食物,對李薌說。
    “多大的人了,渴了不知道喝水。”
    李薌訓斥般地說。
    “水,給我水。”
    聽李薌這樣訓斥自己,周平川有些不樂意了。
    “拿你的杯子來,我給你倒。你還有功了?”
    李薌邊說,邊出去到分診台拿保溫瓶。
    拿了保溫瓶,李薌返回來時,見周平川還在哪兒坐著,便問他:“你的杯子呢?”
    “我沒杯子。”
    周平川看著李薌說。
    “沒杯子?以前你不喝水?”
    李薌不解地問。
    “喝。都是我姐給我準備。”
    周平川理直氣壯地說。
    “你姐給你弄?你多大的人了?”
    李薌睜大眼睛,看著周平川。
    “怎麽啦?你有意見?有意見也沒用,我姐樂意。”
    說完,周平川站起身,拿過李薌手中的保溫瓶,往飯盆裏倒水。
    “嘿!嘿!嘿!你幹什麽呢?”
    李薌大叫道。
    周平川沒理李薌,放下保溫瓶,用勺子在飯盆裏攪了攪,弄均勻了後,大口吃起來了。
    “還大夫呢,知不知道這樣吃飯不好?”
    李薌氣哼哼地說。
    “管它呢。我得趕緊吃完,人家還等著呢。”
    說完,周平川又加快了速度。
    李薌還想說什麽,可是,見他吃得這樣急,怕讓他說話再出亂子,就忍住了沒說。
    飯裏有了水,周平川咽著方便了,沒用一會兒的工夫,就吃完了。
    “夠不夠?”
    李薌這才說話。
    “還有?”
    周平川看了看李薌,又看了看桌子上李薌的飯盆。
    “吃吧。”
    李薌沒動地方,隻是動嘴說。
    周平川打開了她的飯盆。
    “喲,你怎麽也沒吃呢?”
    周平川驚奇地問。
    李薌沒理他,把頭轉向一邊。
    “不會是等我呢吧。喲,都涼了。哎,我教你個辦法,你就照我這樣倒開水,就行了。”
    周平川關心地對李薌說。
    “誰學你!弄得跟豬食似的。”
    李薌一聽周平川出的招,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怎麽說話呢?再說,吃豬食怎麽了?豬多壯嗬。瞧你,瘦得跟狼似的,你就應該多吃點豬食。”
    周平川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滾,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李薌生氣地說。
    “好,我滾。我過去了。”
    說完,周平川轉身就走。
    “回來,你不要命了?剛吃完飯,休息一會再去!”
    李薌高聲命令道。
    “你真心疼我?薌兒。下午別給我病人了。我走了。”
    周平川回頭說完,就又走了。
    “這個死東西。”
    李薌罵了一句,走到門口向外看了一眼。
    還真有急碴兒的,已經有病人在門口等周平川了。
    李薌看了看,沒辦法,隻能返回身,坐回桌子旁,開始吃自己的吃飯。
    飯全涼了。李薌生氣地把勺子扔回到飯盆裏。
    可不吃,又餓了。
    李薌想了想,站起身,拿起保溫瓶,也往飯盆裏倒了開水。
    攪了攪,盛起一點,試著吃了點兒。還行,不涼了,就是沒什麽味兒。
    李薌慢慢地吃起來。
    唉,真沒見過他這樣的,連點水都不會晾。
    不對,他真是不會照顧自己嗎?我聽說他一直一個人過,他真不會照顧自己?他這是耍懶i是,他為什麽要耍懶呢?渴著,他不難受嗎?
    李薌邊機械地往嘴裏送飯,邊琢磨著周平川。
    怪不得周謝燕囑咐我,讓我照顧他的生活呢,沒準就是他真笨!
    不對,他要是真笨,他還能看病?還能有那麽多人找他?看他現在這樣,真像他說的那樣,都有粉絲了,他也應該算是個名醫了。一個名醫能笨嗎?
    那,他為什麽這樣呢?
    不對,周謝燕跟我說他時,為什麽眼神那樣呢?應該是同情吧?
    嗬,我明白了,他這是想讓人關心他!對,一定是這樣。
    這個狗東西,心眼真多!
    李薌想出了結果得意地笑了。笑過之後,她又用勺子吃去盛飯,結果盛了一個空。
    低頭一看,李薌呀地叫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李薌竟然把飯盆裏的飯全都給吃了。
    這不是她一個人的飯,這是她和馬曉晴兩個人的飯!
    太恐怖了。
    怎麽能這麽個吃法!
    其實,李薌知道馬曉晴今天不過來吃飯,但是,她還是打了兩個人的飯。
    這就是女人的小心思。實際上,李薌是怕周平川不夠吃,給馬曉晴的飯,實際是給周平川準備的。
    這下好,都讓自己給吃下去了,李薌吃了個肚歪。
    撐死我了。
    真是吃多了,李薌這叫一個難受。
    不行,我得遛達遛達。
    李薌走出治療室,又去了周平川那兒。
    周平川還在給病人看病,一邊問,一邊不停地寫。
    這個狗東西,真是認真,寫這麽多字,也不怕累著。
    李薌沒進去,又往回遛達。
    不行,遛達著也難受,還是回去吧。李薌又回了治療室。
    坐著也難受,就想躺著。可是,讓李薌像那些人似的躺在診床上,還不如殺了她呢。
    這個該殺的,人不在這都能害人。李薌叨嘮著罵周平川。
    上班了,病人來了,醫生也都回來了。李薌又坐進了分診台。
    病人還是自己拿著病曆見沒病人的診室就進,李薌也不管。
    有人想往裏走,李薌站起來攔住,告訴病人,周平川不接了。
    病人問不樂意地問為什麽,李薌告訴她,周平川中午沒休息,下午還有事情,所以不接了。
    “你換個大夫看吧。”
    李薌對病人建議道。
    “換大夫?換誰呀?我才不換呢。他今天不看,我也不看了。我明天再來。”
    說完,病人白了李薌一眼,拿著病曆走了。
    嘿,這個周平川,還真有粉絲啦?李薌被病人撅了,不但沒生氣,還直樂。
    “親愛的,你們這兒怎麽啦?出什麽事兒啦?孫淑芳跑到後邊找主任鬧去了,結果自己暈過去了。親愛的,咱們這回可是糗大了。你知道孫淑芳是因為什麽暈過去的嗎?乳腺增生!她太激動,結果痛暈過去了。”
    馬曉晴一見到李薌,把憋了一上午的話,全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