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4章 是不是該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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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平川一聽,眼睛一亮,一下子把自己碗裏的飯,倒在了剩菜盤子裏,然後端起盤子,躲著坐到了床上,大口猛吃。
    “嘿!你小子,你怎麽吃獨食嗬?”
    東方朔沒起身,但是轉過身,衝著周平川喊。
    周平川也不理他,快速地把盤子裏的飯菜往自己嘴裏扒。
    “金子,你越來越不像話了,這菜是怎麽做的?你想餓死我?平川,給我剩點兒!”
    東方朔大聲武氣地說。
    金子怕穿幫,使勁地把頭往碗裏埋,咬住碗邊,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周平川是真成,沒兩分鍾,就把盤子裏的飯菜都吃完了。
    周平川站起身,走到東方朔邊,得意地向他展示了一下空盤子,然後說:“不好意思,我都給吃完了。”
    金子看著周平川得意地向東方朔展示空盤子,再也忍不住了,她“撲吃”一聲笑出聲來,接著又是一通大笑,直笑到順著椅子溜到了地上。
    東方朔也忍不住了,嘿嘿地笑了。
    周平川開始看見金子笑成那模樣,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等到東方朔一笑,他明白了。噢,這是玩我呐!
    “老東西!你玩我?”
    周平川大叫起來。
    金子聽見了周平川的大叫,知道這小子明白上當了,便又發出了一長串脆生生的笑音。
    東方朔也開心地大笑起來。
    “好,好,我總算知道你們倆個有多壞了。”
    周平川也笑了。
    金子笑著,艱難地扶著椅子,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周平川說:“看你下回還敢不敢搶吃的了?”
    “我搶吃的?我能搶剩的吃嗎?”
    聽到金子這樣說,周平川又氣憤地叫起來。
    “你要不搶,能吃剩的嗎?”
    東方朔毫不同情,接過來說。
    “嗬,合著讓我吃剩的,是逗我玩呐?”
    周平川驚奇地說。
    “你以為呢?”
    東方朔反問道。
    “我的天呐,我真傻!”
    周平川拍著頭,大叫道。
    周平川的樣子太滑稽了!金子又是一長串兒的脆笑,人,再次溜到了地上。
    “不學好,亂搶亂拿,是不是該罰你?去,上蠟去!”
    東方朔沉著臉說。
    “行,算我倒黴,我認罰。我去幹活兒。你們慢慢吃吧。”
    周平川沮喪地往後走了。
    見東方朔這樣搞,金子是徹底地站不起來了,笑著躺在地上,捂著肚子,哎喲哎喲的直叫。
    東方朔則沒事兒人似地拿起筷子,慢慢地吃起來。
    在地上哎喲了一陣兒,金子好點兒了,總算止住了笑,扶著椅子起來,又坐到了椅子上。
    “老大,你是真夠壞的。讓人家吃了剩的,還讓人家去幹活兒。”
    說完,金子又樂得趴在了桌子上。
    東方朔張口,剛想說什麽,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他趕緊站起了身兒,找了個杯子,給周平川晾了杯水。
    這會兒,周平川已經忘了剛才被東方朔給耍了的事兒,他的心思全在上蠟上邊。
    所謂上蠟,就是把裝好合緊的丸藥外,再封上一層蠟。目的是用來隔絕,保證藥物不變質。
    封蠟,要容易也很容易,就是在藥丸外掛一層薄薄的蠟;可是,要說不容易,也真是不容易,特別是要弄得外表好看,那真是要技術。
    東方朔這裏也沒有什麽專用的東西,就是簡單地把口鍋做在火上,然後在鍋裏放上蠟,把蠟熬化了,然後把藥丸放進去沾。
    周平川琢磨了琢磨,試了幾次,找到了勁兒。最關健的是要在空中一抖。
    找著勁兒,周平川幹得格外順手,也格外有情緒。
    東方朔過來看了看,見他幹得不錯,弄出來的東西很漂亮,便沒說什麽,又坐回到桌子旁,繼續吃飯。吃完飯,又開始喝茶。
    金子心眼就是好,收拾完,見東方還坐著,便說:“你真成,也不說幫幫他。”
    東方朔卻說:“幫他幹什麽?他玩得正開心呢。”
    的確,還是男人了解男人,周平川已經從緊張的製作,改成玩了。
    這活兒嗬,不能當成活兒來幹。活兒要是當活幹,越幹越累,越累越煩,越煩越慢,越慢越累,整個就是一個惡性循環。活兒呀,要是當成了玩兒,那可是真不經幹,一會就玩完。
    沒多會兒,周平川還沒玩夠呢,活兒就幹玩了!二百丸藥,都封了蠟。
    “平川,快坐下歇會兒,金子邊心痛地讓周平川趕緊坐下,邊把水給他端了過來。
    東方朔卻沒事兒人似地坐著。
    看上去東方朔沒事兒人似的,可是,他心裏可是想著事兒呢。他還想著周平川給人家治病的事兒。
    “平川,昨天停啦?沒給人家治?”
    看著周平川這樣子,東方朔覺得他可能沒給人家治。要不,他哪來的這麽大精神?
    “治了,早上還治了呢。出門前我看了一下,應該是沒問題了,可以結束了。”
    周平川輕鬆而又愉快地說。
    “嗬?真的?”
    東方朔不太相信。這怎麽可能?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聽你的了,把該注意的都注意了,當然,我也掌握了方法,然後,一切都很順利。”
    周平川依舊從容地說。
    “你,你,把手伸出來。”
    東方朔還是不相信,命令道。
    周平川知道東方朔要給自己把脈,便平伸出了手。
    東方朔沒再說話,靜下心,把三個手指搭在了周平川的手腕上。
    這個小子,這個小子!東方朔在心裏叫道。
    周平川脈像基本平實,隻是略有躁動。東方朔知道,那是因為他在菜裏下了藥的作用。
    這小子,正是修成了不壞金身?還是他有什麽方法?
    “平川,你昨天和今天是怎麽弄的?能說一下嗎?”
    東方朔不甘心地問。
    “沒,沒什麽特別的,隻是,隻是照你說的和從書上學的做的。”
    周平川畢竟沒接過婚,還是不好意思說這個。
    “那,她呢?你那個病人。”
    東方朔見周平川不好意思說,便換了個方式問。
    “我出來的時候,她還在睡著。昨晚和今早都治了,我出來的時候,看她的那樣子,就像是受外傷,失血過多的那樣。”
    周平川想了想說。
    “好了,打住。我不問了。再問,你就該成我師傅了。你小子真狠,把人家都給掏空了。”
    東方朔打斷周平川的話,感慨道。
    “真的,我有那麽厲害嗎?”
    周平川有些不相信地問。
    “你以為呢。什麽也別說了,你趕緊回去看看她吧。”
    東方朔想了想說。
    “你說,我不會把她弄壞了吧?”
    周平川見東方朔神情嚴肅便擔心地問。
    “懸。你小子不知深淺,難說。弄不好,她可得養上一陣兒。不過,對性命無礙。”
    東方朔解釋說。
    “那我先走了,我回去看看她。”
    說完,周平川趕緊站起了身兒。
    “你走吧。對了,那個,平川,你回去再和她弄一下。”
    東方朔不好意思地說。
    “為什麽?”
    周平川不解地問。
    “你剛才吃的菜裏,有藥。嗬,弄得時候你主動些,讓著她點兒,最好兩個人一起到。你排到她那裏邊。別弄得時間太長。”
    東方朔仍舊是不好意思地說。
    “我說呢,你非讓我吃剩的,你是給我下了藥嗬!行,你等著,我明天再跟你算賬。”
    說完,周平川走了。
    “這是怎麽回事兒?”
    看著周平川走出去了,金子問。
    “這小子,成神了!不但把我看家的本事都學去了,還修成了不壞金身!不錯,不錯,我終於有了傳人了!”
    東方朔開心地說。
    “這下好了,老流氓終於教出了一個小流氓!”
    金子得意地說。
    “老流氓!小流氓!哈哈……”
    東方朔開懷大笑!
    周平川急急慌慌地回到了家。
    路上,周平川對家裏的鄭麗,做了種種的猜想。可是,不管做怎麽樣的猜想,周平川都不敢相信。
    為了看到眷看到猜想中的鄭麗,周平川急急地往家趕!
    鄭麗已經起來了,她正在廚房給周平川做飯。聽見門開門聲,回過頭,見是周平川回來了,她溫柔的笑了笑。
    鄭麗的這一笑,周平川的眼淚差一點沒落下來。
    鄭麗看上去,懨懨的,像是大病了一場,都脫了形了,讓周平川都找出她原來的模樣了。周平川心酸地看著鄭麗,他想找回那個充滿活力和激情的,有些衝,還有些俏皮的鄭麗i惜,周平川一點都沒有找到。
    不僅找不到一點先前的影子,相反,特別是鄭麗的那一笑,蒼白的臉,襯著疲憊的笑,讓周平川心痛欲絕。這是周平川一路上絕沒有想到的!
    周平川衝上去,一把抱住了鄭麗。
    鄭麗沒說話,任由周平川抱著,闔上雙眼。
    “麗姐,你哪裏不舒服?”
    周平川輕輕地,聲音酸酸地問。
    “川兒,姐沒事兒,就是感覺沒勁兒。”
    鄭麗少氣無力地說。
    “姐,那你休息會兒,我來做吧。”
    周平川鬆開鄭麗,但是扶著她。
    “不用,姐沒到那份上。又忙了一天吧?你先去洗個澡,輕鬆一下。去吧,聽話。”
    說完,鄭麗推了推周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