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2章 一個大男人,你至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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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真煩,弄這麽個破公司!”
周平川氣惱地說完,起身走到診床邊,躺了上去。
鄭麗看著周平川,直心疼。想了一想後,鄭麗走到周平川身邊,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說:“川兒,別著急,不行就算了。咱們一點兒一點兒來,別想一口吃成個胖子。”
李薌打飯回來了。一走進門,見周平川倒在床上,鄭麗卻站在一旁,她嚇了一跳。李薌趕緊放下飯盆,走到跟前,看了看周平川,小聲問鄭麗:“他怎麽了?”
鄭麗也輕聲地對李薌說:“公司的事兒,又要錢。”
說完,鄭麗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到就近的椅子前,坐了下來。
“哎,有什麽大不了的,起來,吃飯。”
李薌一聽是這事兒,放了心。李薌推著周平川,叫他起來。
“薌兒,你吃吧,我不想吃。”
周平川轉過臉兒,看了李薌一眼,輕聲說。
“一個大男人,你至於嗎?再怎麽著,你也得吃飯嗬?起來,你給我起來。”
李薌邊說,邊生氣地揪周平川起來。
鄭麗看李薌這麽蠻橫,想上來勸阻。可她伸出手,剛想張口,又把話咽了回去。人家是小倆口,自己不能再多事兒了。鄭麗想。
周平川經不起李薌死拉活拽,坐起了身,然後又跟著李薌坐到了桌子旁。
“麗姐,過來吃飯。”
李薌又叫鄭麗。
“我不想吃。”
鄭麗回答說。
“你想吃什麽?我給你買去?”
李薌走到鄭麗身邊,關心地問。
“薌兒,你吃飯吧,都涼了。我沒事兒,我就想躺一會兒。”
說完,鄭麗對著李薌笑了笑,然後起身,躺在了診床上。
李薌跟著鄭麗,直到她躺到診床上。再看看鄭麗,見她閉上了眼睛,李薌才又走回到桌邊。
周平川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狼吞虎咽,而是愣著神兒。
李薌推了推周平川,然後說:“先別想了,吃飯。吃完再想。”
周平川看了李薌一眼,像是沒聽明白。
李薌把給周平川買的飯打開,把飯勺塞在他手裏。
周平川拿起飯勺,機械地把飯住嘴裏塞。
李薌也吃了起來,她邊吃邊注意地看周平川。
周平川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繼續機械地往嘴裏塞食物。
李薌也不再說話,她像是受了傳染,也邊吃邊想心事兒。
現在,錢是那麽不好找嗎?怎麽從來沒聽李朝陽說過錢緊的事兒嗬?應該是他們的關係不行,周平川肯定是沒什麽社會關係,別的人,應該不至於吧?可能是他們不懂,我回去問問李朝陽。李薌在心裏琢磨著,並拿定主意。
拿定主意的李薌,不再說話,更不再勸周平川了。
乳腺門診治療室的這個中午,難得出現了安靜,沒了說話聲。
下午上班前,鄭麗起來了,臨出門的時候,她問周平川:“下了班,你去姐夫那兒嗎?”
“不去。沒錢。”
周平川心情惡劣地說。
“川兒,不去就不去。以後再說。他們急,就讓他們急去。”
說完,鄭麗走了。
“薌兒,下午病人要是不多,就別給我分了。我要好好想想。”
說完,周平川也走了。
下午,李薌真沒給周平川分病人,讓他想了一下午。
下班了,周平川還坐在他的診室裏,李薌推開門看了看周平川,見他沒動的意思,便又給他關上門,自己走了。
馬曉晴現在回來的是越來越晚。
這一晚上把李薌給熬的,真叫一個難受。
從晚上九點,李薌便一會出去一趟,一會出去一趟。
李薌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走動,弄得媽心裏直鬧得慌。
“薌兒,你這是怎麽啦?”
李薌媽媽終於忍不住了,她問李薌。
“媽,你也不管管馬曉晴,她總這麽晚回來,怎麽成?”
李薌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說。
“她是跟朝陽在一起,我有什麽不放心的,說她幹什麽?我到是得說你,你這是幹什麽呢,鬧騰一晚上了,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嗬?”
李薌媽媽不滿地說。
“我有什麽事兒,我就是擔心馬曉晴。李朝陽那人您又不是不知道,熱乎個三天半,新鮮勁兒一過,立即就扔。馬曉晴要是真想嫁他,就得繃著他。”
李薌氣哼哼地說。
“喲,我還真沒想這麽多。你說的對,回來我說說她。真是的嗬,還是我閨女聰明。”
李薌媽媽聽了李薌的話,琢磨了一番後,說。
“曉晴也是,平時挺會拿勁的,現在怎麽了?戀愛昏了頭啦?”
李薌並沒有因為母親和自己一條心了,感覺好一些,她依舊是不滿地說。
“薌兒,你也別生氣,沒準是他們兩個人真好了,舍不得分開了。我看,這事兒許是能成。”
李薌媽媽開心地說。
“成,肯定能成。可以後呢?怎麽說馬曉晴也是你掛名女兒了,今後他們要是過不好,你能跑得了?他們要是過得不開心,你和李朝陽媽媽到時候怎麽處?媽,您可不能這樣大鬆心。”
李薌再次提醒說。
“喲,薌兒,真是的嗬。我光顧高興了,真是沒想這麽多。”
李薌媽媽省悟般地說。
“媽,這事兒可不能不想,這裏邊還牽扯著爸呢。”
李薌埋怨道。
“對呀,這回我是怎麽了?怎麽什麽都不過心了。媽真是老了。薌兒,你放心,我會跟曉晴談的,以後,以後給她立規矩,晚上九點回家,最晚不能過十點。”
李薌媽媽想到這兒,拿出了家長的勁兒。
“這還差不多。”
李薌聽媽媽這樣說,才感覺滿意了些。
馬曉晴和李朝陽終於回來了。
李薌都快急瘋了。
李薌聽到車聲,李薌趕緊出了門兒。
走出門外時,李薌看到,遠處李朝陽正在拉著馬曉晴索要分別之吻。
李薌也不怕給人家掃興,便大聲咳了一下,走了過去。
看著李薌過來,聽到她警告般的咳聲,李朝陽示威般地一把將馬曉晴抱在了懷裏。
“喲,喲,幹什麽呀,卿卿我我的?別弄這酸景兒,我沒興趣。哎,李朝陽,我正找你呢,我問你一個事兒。”
李薌邊說,邊走到了他們跟前。
李薌的話,讓馬曉晴很不好意思,他從李朝陽懷裏掙脫出來,走到李薌身邊,抱住了她的一條胳膊,和她站到了一起。
“喲,瞧這小臉兒紅的,幹什麽壞事兒?”
李薌看了一眼馬曉晴,逗她說。
“姐,你討厭。”
馬曉晴讓李薌說得臉更紅了。
“李朝陽,你可別太過分了嗬。”
李薌警告般地說。
李朝陽讓李薌說的也有些不好意,為了遮臉兒,他拿出一副大氣,說:“怎麽妹子,找我有什麽事兒?不會是遇上什麽難事兒了?說!”
“我沒遇上什麽難事兒,就是瞎問。哎,李朝陽,現在找錢是不是特別難嗬?”
李薌不再逗他們倆個了,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
“要說難也不難,要說不難也難。”
李朝陽隨口就接上了。
聽李朝陽跟打官腔似的這樣說,李薌不高興了,她帶著怒氣地說:“別和我耍貧嘴,正經回答。”
“薌兒妹妹,我說的這都是實情,我可不是逗你。現在找錢,一個是憑實力,再一個是憑商機。兩樣你隻要占了一樣,找錢都不難;要是占了兩樣,就會有人給他送錢;要是一樣都不占,隻有求人了。”
李朝陽見李薌生氣了,趕緊解釋說。
“這樣嗬。哎,李朝陽,我再問你,弄藥,掙錢不掙錢,算不算是一個好項目?”
李薌聽李朝陽這樣解釋,不生氣了,她又繼續問。
李薌這樣問,還耍了個心眼,想要吊一吊李朝陽,萬一他要是感興趣呢。
“那要看是什麽藥了,營養藥,沒得說。別的嘛,要是防癌藥,也沒說的。要是抗癌藥,也成。還得具體看。最好還是營養藥,利大還不說,還沒有風險。”
李朝陽很專業地告訴李薌。
“那,治病的藥呢?”
李薌繼續追問。
李薌聽出沒戲來了,所以隻能追問了。
“那要看是什麽藥了,大陸貨肯定不行,一般的藥,現在競爭太厲害,戲也不大。反正這麽說吧,治病的藥,一般有錢人都不會輕易出手。他們到不是怕錢拿回來的慢,是真怕打了水漂。”
李朝陽邊說,邊解釋道。
“這麽麻煩嗬。”
李薌猶豫了。
李薌有點兒泄氣了。
天已經很晚了,小區裏已經變得很安靜了。淡淡的月光下,三個人站在李朝陽的車旁,忽然都不說話了。
“薌兒妹妹,要是真有什麽事兒,你就說話。”
李朝陽見冷了場,便表態說。
李薌沒想好,依舊沒說話。
李薌真是沒有拿定主意管不管周平川的事兒。李薌不知道周平川的藥,算不算是搶手貨,真讓李朝陽投了錢,會不會賠。李薌不想讓欠人情,更不想求人。
“薌兒,是你朋友的事情嗎?要是就說話,別犯難,我來辦。”
看到李薌少有的磨幾,李朝陽覺得裏麵一定有文章,於是,便又體貼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