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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美女入牢
翌日上午,趙明泉果真派人押宗來到公堂老調重彈地問案,趙雪芬母女則進入死牢搜尋著。
皇天不負苦心人,趙雪芬終於在破舊棉被附近瞧見一片紅翡翠,她驚喜地立即自發間拔出那支玉簪。
果然不錯,原本嵌在玉簪上麵的那片紅翡翠已經不見,她不由驚喜地道:“娘,孩兒果真來過此地。”
“不錯!看來必是那中年人撲撞之際,震落這片翡翠,隻是,不知究竟是何人汙了你!”
“娘,宗來一定尚未沐浴,可否予以檢查?”
“好主意!不過,執行起來,挺麻煩的哩!”
“娘,咱們不妨送他一件幹淨衣衫,隻要他換下那件破衫,咱們就可以由破衫上麵的汙跡驗證是否他之所為?”
“好主意!走吧!”
兩人便欣然出去準備衣衫。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宗來被押回牢中,他朝破棉被一坐,暗笑道:“趙明泉,你少動心機啦!我絕對會和你耗下去啦!”
他一回想起趙明泉方才被他逗得火冒萬丈,卻不敢下令用刑的神情,他便暗樂地回味著。
晌午時分鐵門再度打開,兩位軍士分別提著食盒及一個小包袱來到牢前,道:“宗來,換下破衫吧!”
“哇操!大陽從西邊出來啦!否則,豈會有這種鮮事呢?”
“少嚕嗦!快換吧!”說著,包袱及食盒已經送入牢中。
“哈哈!黃鼠狼給**拜年,準沒好心眼,收下吧!”
那個包袱立即被“三振出局”。
“宗來,你別不知好歹!”
“哈哈!少嚕嗦!順便把便盆帶出去洗洗吧!”
“你……休想!”
“哈哈!滾吧!”
“你究竟換不換衣衫?”
“你為何如此**婆?難道真的其中有詐嗎?”
“少嚕嗦!快換!”
“不換!”
“你……你再不知好歹,我就餓你幾天!”
“行!不過,你可要當心我會溜掉!”
“你敢!”
“哈哈!少來這一套啦!滾吧!”
兩名軍士相視一眼,便帶著包袱離去。
宗來掀蓋一瞧菜色不錯,便欣然用膳。
他想了一陣子,雖然無法確定對方要他更衫之道理,不過,他敢確定對方一定在懷疑他了。
所以,他便安份地在牢中練功及練招式。
※※※※※※
牢外的江湖中卻是平地一聲雷般轟動、混亂、驚惶不已,因為,各地府衙已經開始逼各派交出劫牢者。
各派根本沒幹此案,如何交人呢?
所以,他們被逼得總動員了!
他們到處探訪著線索了!
自古以來,黑白兩道一直是水火不相容,各派在尋訪線索之餘,難免也會去探訪各地的黑道幫派。
因為,他們一直認為是黑道幫派栽贓的哩!
他們這一探訪,難免會引起摩擦,新恨舊仇一交織,加上有一方稍一沉不住氣,立即發生衝突。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各地之衝突日益增加及嚴重矣!
天下局勢早已因為宋室南遷而動蕩混亂,如今又加上黑白兩道的衝突廝拚,整個天下頓時好似麵臨世界末日。
任何人除非有必要,否則,絕對不敢出門,以免挨到“流彈”。
由於尚有甚多的精彩情節,所以,筆者僅將天下的動蕩混亂略加敘述,聰明的看官們定能意會及海涵。
處在這種動蕩混亂情況下的南鄭城不啻是“台風眼”,事情發生在該處,可是,該處卻甚為平靜。
因為,官方已經全力在清查,江湖人物豈會在這個節骨眼來涉嫌呢?
不過,各派透過劍門總管崔鹿之關係,由崔鹿以飛鴿傳書向崔曲詢問劫獄縱犯之經過情形。
崔曲諸人在金爪王率人劫獄之時,並沒有發現異狀。
等到金爪王諸人率領那三百餘名逃犯離去之時,有兩名擔任巡夜的劍門高手曾經目睹他們逃去。
由於官方迫害宗來,他們一見有人劫獄,他們反而暗樂哩!
他們便不吭半聲!
一直到翌日傳出案情,他們才向崔曲道出詳情。
崔曲一聽宗來沒有在逃犯行列中,她便懶得多管。
此番經過崔鹿之詢問,她便據實回答。
各派高手一聽見果真有僧、道、尼、丐劫獄,他們起疑了一陣子,後來研判是黑道幫派故意栽贓。
他們決定強迫黑道幫派交出作案者。
於是,大規模的廝拚上演了!
而且是一集緊跟一集地上演著。
黑白兩高手的傷亡人數亦急劇地增加著!
江湖的元氣也大量地流失著!
哇操!那位主謀者井泉怎麽不見人呢?
他早已在目睹宗來進入死牢,而且遲遲未出,為之暗喜。
他一直瞧到囚犯離去,又跟去監視金爪王毀去那批囚犯,他才回到府衙默默地等待著。
他終於等到趙大人派人進入暗道搜查。
於是,他安心地離開了!
他開始安排使者定期發送解藥給江南八狂及金爪王諸人,而他則專心一意地修練內功及招式。
因為,他即將在明年中秋代表月靈官與日靈官、星靈官的傳人在一處隱密地方一決高低哩!
他因為被宗來毀去“子孫帶”,又被趙雪芬兩度引燃欲焰,搞得元氣大傷,亟需大量的進補及修練哩!
所以,他消失了!
所以,宗來可以平靜地在死牢中練武了。
時間就如此地消逝了一個月又三天,這天中午,趙明泉一家三口正在用膳,倏聞衙役快步入廳,道:“稟大人!緊急令到!”
“啊!發生何事?”
“公文在此,請鈞閱!”說著,立即呈上一個火漆牛皮信封。
趙明泉緊張地拆開一瞧,卻驚喜地道:“天呀!我沒事了!我沒事了!聖上真是英明呀!”說著,立即朝東跪拜著。
趙雪芬跟著三跪九叩之後,―起身,立即嘔吐。
何氏正在欣喜,乍見愛女之模樣,急忙邊替她順氣邊問道:“芬兒,你怎麽啦?為何突然嘔吐呢?”
趙雪芬取巾拭淨嘴角,她正欲啟齒,突然又呃了一聲!
何氏邊拍她的背部邊扶她坐回椅上。
趙雪芬連嘔三次,方始軟綿綿地靠在椅上。
趙明泉忙道:“夫人,先送芬兒回房歇息去吧!”
何氏便吩咐小琪及小敏扶愛女回房。
隻聽趙明泉欣然道:“國舅來函告知,聖上鑒於我以前的工作績效,特地給我一個將功贖罪之機會哩!”
“可喜可賀!咱們該找個機會答謝國舅。”
“不錯!劫獄之事全虧他之關說解危哩!”
“芬兒一再強調皇室目前偏安南方,不可能大幅度撤換各地的官吏,你果真是化險為夷了!”
“是呀!這孩子太聰明了,可惜,唉!”
“相公,芬兒突然嘔吐,會不會是有喜啦?”
“啊!不……不可能吧?”
“時隔月餘,若是有喜,也該有嘔吐的反應啦!”
“不會如此巧吧?她才與那男人接觸一次呀!”
“唉!天妒紅顏呀!”
“夫人,她會不會是吃壞了肚子呢?”
“不會!她最近的食欲很差,我一直以為她的心情欠佳,哪知竟會是害喜的現象呢?唉!”
“夫人,你別說得如此肯定呀!”
“相公,你忘了我懷元兒之時,也是這種現象呀!”
“不!還是請大夫來瞧瞧吧!”
“不妥!芬兒尚未出閣,萬一真的有喜,如何向城民交代呢?”
“這……萬一此事成真,怎麽辦呢?”
“我先去瞧瞧芬兒吧!”
“好吧!”
何氏一入房,便看見愛女獨自淚汪汪地望著她,她急忙上前低聲問道:“芬兒,你好端端地哭什麽呢?”
“娘,孩兒可能……可能有喜啦?”
“天呀!你自己也有此種感覺啦?”
她道:“是的!”立即淚下如雨。
“芬兒,別胡思亂想!”
“娘,孩兒的月信已逾一周末現紅跡矣!”
“別急!或許再過數日,就來矣!”
“不!孩兒的月信一向很準時,何況,孩兒最近時覺疲困、幹嘔、喜食酸甜物品,食欲反而欠佳,這些全是有喜之跡兆呀!”
“這……可能嗎?你隻和那男人接觸過一次呀!”
“唉!命中注定,難以脫逃呀!”
“芬兒,你若真的有喜,該怎麽辦?”
“這……孩兒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芬兒,你爹好不容易才保住官位,若再因你有喜之事而惹出意外,那可不是一件好事哩!”
“孩兒知道,可是……”
“芬兒,打掉它……”
“我……我……”
“芬兒,你尚未出閣,豈能有孩子呢?你又如何帶他呢?何況,你日後難免會因他而憶起死牢中那段憾事呀!”
“這……萬一他是宗來之孩子呢?”
“什麽?芬兒,聽你之言,你似乎鍾情於他?”
她立即低下頭。
“癡兒,你忘了你大哥之仇嗎?”
“娘,他真是殺死大哥之凶手嗎?”
“這……”
“娘,經過這些時日之冷靜,你也該了解凶手必然另有其人呀!”
“胡說!他若不是凶手,豈肯待在死牢中。”
“他為了劍門諸人及江湖人士,他確信人間尚有天理……”
“住口!你忘了立場啦!”
“孩兒不敢!”
“哼!你腹中之孩子若真是他的種,非打掉不可!”
“不!娘,求求你別作此決定!”說著,立即淚下如雨地下跪。
“起來!”
“娘,孩兒深信他沒殺死大哥,咱們已經屈辱他,何不借孩兒腹中之子來化解雙方之仇隙呢?”
“胡說!你居然如此無恥!你忘了你是千金小姐嗎?”
“娘,孩兒這陣子活得很不安,咱們不該再屈辱他了!”
“住口!他使趙家絕後,我也要使宗家絕後。”
“娘,崔姑娘已經有喜,宗家不會絕後!”
“你……你居然私下去見她?”
“沒有!是小琪她們說的。”
“哼!崔曲有喜,很好!我就一直關著宗來,讓她們的孩子日後如何做人,看她如何向孩子交待?”
“娘,你……你怎會有如此可怕的念頭呢?”
“住口!你乖乖地待著,我馬上吩咐人去配藥!”說著,她立即離去。
趙雪芬絕望地發了一陣子怔,突然拭去淚水朝外行去。
她小心地直接來到死牢外,立即沉聲道:“開門。”
“姑娘欲入死牢嗎?”
“是的!”
“姑娘不怕……”
“開門!”
那軍士道聲是,立即打開那三道鐵門。
她拿著插在壁上的火把,立即小心翼翼地行去。
那軍士帶著她走到宗來的牢外,立聽她沉聲道:“打開牢門。”
“這……萬一他逃去,屬下擔待不起!”
“他若有逃意,誰也擋不了他,開門!”
“是!”
牢門一開,她立即沉聲道:“你先上去!”
“這……”
“我要問件秘密事,你先上去。”
那軍士急著上去報備,立即快步離去。
她彎身進入死牢,立即默默地瞧著宗來。
宗來剛用過膳,正在歇息,一見她的神情,他的心兒一陣不安,立即沉聲道:“芳駕來此,有何指教?”
她拔下玉簪,指著那粒紅翡翠,道:“它曾經在三十四天前的一個夜晚掉落在那床棉被旁,你知道嗎?”
宗來心兒一顫,搖頭道:“不知道!”
她插妥玉簪,道:“你既諳武,理該會把脈吧?”
“略諳一二!”
“好!請你替我把把脈吧!”說著,立即走到他的身前並伸出右腕。
“姑娘此舉何意?”
“你放心!我的腕上沒有沾毒!”
“我不是這個意思,請姑娘直陳來意吧!”
“好!你看著我!”
他隻好正視她!
“我……有……喜……了!”
他似遭焦雷轟頂,頓時駭然晃身。
“你就是孩子的爹吧?”
“我……我……”
“別瞞我!你的眼睛已經證實了!”
“我……我沒……”
“說下去呀!我不相信似你這種奇男子會在此時此景說謊。”
“我不是奇男子!”
“是!你在我的心目中,乃是一位頂天立地,坦坦蕩蕩的奇男子!”
“我不配!”
“配!你不是殺人凶手,卻甘心困居死牢,天下之間,豈能再找出第二位如此坦蕩的奇男子呢?”
“我……我……”
“讓我聽聽正確的答案,你是這孩子的爹嗎?”
“我……是的!”
她的身子一晃,火把脫手掉落。
他順手接住火把,她卻順勢倒入他的懷中。
他抱也不妥,推也不是,一時怔住了!
她卻滿足地含笑靠在他的懷中。
倏聽遠處傳來一陣啟門聲音,他立即輕輕一推。
她站直身子,低聲道:“請你當著家父、家母麵前承認此事,好嗎?”
“我……我……”
“你擔心會節外生枝,多惹麻煩嗎?”
“是的!”
“好!我會證明給你看!”
倏聽趙明泉喝道:“芬兒,你瘋了?”
趙雪芬立即麵對牢門低頭下跪。
趙明泉見狀,立即喝退三名軍士。
何氏忙人牢,低聲道:“快起來!”
“請恕孩兒連命!”
何氏道:“胡來!”就欲拉起她。
她朝地麵一趴,搖頭道:“且容孩兒先向爹稟明一事!”
何氏哼了一聲,道:“你真的要丟盡顏麵嗎?”
“求娘別逼孩兒!”
“住口!你太胡來了!”
倏聽趙明泉沉聲道:“芬兒,你想說什麽?”
“宗來是孩兒腹中子之生父!”
“住口!你在胡說些什麽?”
“爹,此地別無外人,咱們該明言啦!”
“放肆!隨我出去!”
“不!孩兒一出去,鐵定保不住腹中之子,孩兒不出去啦!”
“啊!你……你在胡說些什麽?”
“此地甚為隱密,孩兒要在此地待產!”
“胡說!荒唐!還不跟我走!!
何氏立即蹲身欲拉。
宗來輕輕一彈右手食指,何氏立即變成木頭人般僵蹲著。
“啊,相公……”
趙明泉忙喝道:“宗來,你在幹什麽?”
宗來淡然一笑,道:“君子動口不動手,我不希望尊夫人是位小人,所以,暫時讓她安靜一下!”說著,雙手食指迅速地朝外一彈。
趙明泉身子一震,立即似木頭人般木立著。
趙雪芬啊了一聲,忙道:“你……你別傷了二位老人家!”
宗來淡然一笑,道:“不會有事的!”說著,立即拂住何氏的“啞穴”。
倏聽一陣腳步聲,他立即喝道:“退下!”
“宗來,你別胡來。”“安啦!我姓宗,不姓胡啦!退下!”
那群軍士隻好乖乖地退去。
“把門關上!”
“這……”
“快!”
“是!”
鐵門一關,宗來一見趙雪芬已經起來站在其母的身邊,他立即問道:“你是如何記得曾經來過此地?”
她便仔細地敘述自己在此牢醒來所見之―切人事。
“等一下,你說那人長得瘦高嗎?”
“是的!”
“你說他一直在悶哼、抽搐、翻滾嗎?”
“是的!”
“好!我姑且畫個形狀,你認一下吧?”說著,右手食指一豎,功力一貫,立即朝腳旁的鐵板劃去!
別看他隻是虛空連劃,地麵又全是鐵板,隻聽一陣“嘶嘶……”連響,鐵板上麵赫然出現一段段寸餘深的痕跡。
趙明泉三人瞧著臉色蒼白,簡直不敢相信眼前之事。
隻聽宗來問道:“像不像?”
“像!不過,容貌不像!”
“果真是他,他一定戴著人皮麵具!”
“他是誰?”
“一位衣冠禽獸,你記得他曾給你服藥吧?”
“不記得,因為,我已經先行暈去,不過,我曾聽他邊喃喃自語邊取出一個小瓶,顯然曾給我服過毒藥。”
“正是!你曾服過媚毒之藥!”
“啊!果真不出我的意料之外,他是誰?”
“井泉。”
“井泉?井泉?是玉麵鐵掌嗎?”
“咦?你怎麽認識他呢?”
“我不認識他,我曾由胡總捕頭的口中聽過他,不過,他頗具俠譽,而且是宇內三絕月靈官之傳人呀!”
“古人不會無緣無故創造出‘衣冠禽獸’這句形容詞,是嗎?”
“太令人不敢相信了,他為何要如此做呢?”
“複仇。”
“複仇?他和你有仇?”
“是的!他曾在我洞房花燭之夜以迷毒潛入洞房,卻被我所傷!”
“你傷得了他,你的武功可真高強!”
“他自忖迷毒已經奏效,才會大意負飭!”
“如此說來,你真的沒殺先兄?”
“不錯!凶手正是井泉!”
“啊!是他!真的嗎?”
“千真萬確!令兄不該在酒宴中得罪井泉的八位隨從,進而引起井泉的注意及設下這段yin謀!”
“當真?你可否敘述先兄赴宴之情形?”
宗來便仔細地敘述著。
“唉!先兄就是這個效性子害了他!”
“除了傲之外,該再加添妒恨,是嗎?”
“這……先兄的確甚為愛慕崔姑娘。”
“我體諒他的立場。”
“公子,井泉既然殺害先兄,豈能再趕赴劍門呢?”
“能!這段路程在他的絕頂輕功疾趕之下,一定趕得上,你若有空,不妨向胡良印證一下!”
“你既然知道井泉是元凶,為何不說出來呢?”
“一來,沒有證據,二來,我不願得罪月靈宮,三來,我不願意打草驚蛇,反而被他暗害劍門之人。”
“嗯!你顧慮得極對!可是,你如今身在牢中,井泉若向尊夫人下手,你豈不是無法照顧嗎?”
“不會!他生性好色!何況,他若欲下手,一定早就下手了!”
“嗯!有理!看來果真是他利用我來陷害你。”
“是的!”
“那條暗道是不是你所掘?”
“是的!”
“你真是奇才,你是為了要在暗中照顧尊夫人嗎?”
宗來知道她運用答問之際,專引導他往有利的方向敘述,他暗暗感激,便點頭道:“是的!”
“是你送我回小敏榻下的嗎?”
“是的!”
“薛福的癡呆狀,是遭你所製嗎?”
“是的!”
“你能否恢複他的神智!”
“易如反掌。”
“你願意救他嗎?”
“願意!”
“謝謝!還有一件事,井泉的武功既然很高,為何會在劫我來到此地之後,痛苦地悶哼及抽搐翻滾呢?”
“他被我劈傷之處,可能尚未複原。”
“原來如此!咱們已經把話說開,你今後有何打算?”
“還我清白。”
“這……此事需由家父裁決!”
宗來點點頭,雙掌立即先後朝趙明泉夫婦拂去。
立聽何氏叫道:“真的是井泉殺死元兒嗎?”
“正是!”
“你有何證據?”
“我會逮他來此認罪的。”
趙明泉問道:“你忘了方才提及的顧忌嗎?”
“沒忘記!不過,他既然利用令媛來陷害我,日後必然會有更多的毒計,我必須先下手為強!”
“你出得了此地嗎?”
“大人尚不肯赦免草民之罪嗎?”
“本官豈可相信片麵之詞呢?”
“看來我必須溜出去逮井泉來對質啦!”
“你敢!”
“人無傷虎心,虎有吃人意,我總不能在此坐以待斃呀!我今天既然已經道出真相,我就不打算再留下去啦!”
“住口!你不替劍門著想嗎?”
“少來這一套,他們頂多隻是受些名譽損失而已,憑心而論,若非我在堅持,他們寧可毀莊陪我隱居哩!”
趙明泉神色一變,一時無言以對!
何氏問道:“小女之事,如何解決?”
宗來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問道:“你希望我如何解決?”
“我……你若是位男子漢,理該提出一個負責的作法!”
宗來道:“好!”倏地走向趙雪芬。
趙雪芬正在詫異,已經被宗來摟住!
她不由驚、羞、喜、訝交集!
她尚未意會出宗來的用意,宗來已經封住她的櫻唇,而且熱烈地吸吮著,不由令她一陣子暈眩。
她伸手欲椎,卻立即又無力地垂下。
趙明泉瞧得全身一震,張口欲喝止,卻一時喝不出聲來。
何氏啊了一聲,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
宗來心中暗笑,大大方方地熱吻著。
他的舌尖輕輕連挑數下之後,她那兩片櫻唇不但自動開啟,連那兩排貝齒也自動張開了。
宗來的舌兒大肆在她那檀口中活動了!
她連連哆嗦了!
那雙藕臂不知不覺地摟住宗來的背部。
何氏不敢相信地揉揉雙眼,卻見趙明泉輕輕一扯她的衣袖,她便納悶地跟著他退去。
他們一直退到石階前,立聽他低聲道:“夫人,女大不中留,芬兒已生叛逆之心,咱們何必硬加阻撓呢?”
“相公之意是……”
“化仇家為親家!”
“啊!你相信他沒殺元兒嗎?”
“是的!我閱人無數,他的坦然眼神及毫不在乎態度,足以證明他不是凶手,你說是不是呢?”
“凶手若真的是井泉,以他的來曆、靠山,咱們豈能奈何他?”
“宗來足以製他!”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會改變主意!”
“我是為了芬兒著想!她的抉擇沒錯,你別怪她!”
“我……”
“夫人,咱們回房再聊吧!”
“就讓芬兒留在此地嗎?”
“她知道何時該走,別勉強她!”
“好吧!”
他倆便默然離去。
宗來把他倆的交談竊聽得一清二楚,他聽得心中一陣驚喜,突然將雙唇移向她的粉頸吸吮及舔舐著。
麻癢之下,她不由自主地嬌喘著!
全身的體溫亦迅速地上升著。
他一見她的反應如此熱烈,便決心好好地轟她一次,俾讓她慶幸她的眼光及抉擇並沒有錯!
他已由她們母女方才的對話及她自行下來會他之事,知道她已經跟定他,所以,他豈能讓她失望呢?
於是,他輕柔地解開她的襟扣!
於是,死牢中春色深濃啦!
※※※※※※
此時的井泉卻坐在七星會大廳太師椅上大發脾氣,唐祖旺諸人卻似待罪羔羊般跪在地上。
井泉最近實在有夠衰!
他偷色不成,反而毀了“子孫帶”。
他不但不方便“大小便”,更見不得美人!
他更不能胡思亂想!
否則,他一定會腹疼難耐!
一向嗜色如命的他,卻要過著出家人的日子,他怎麽受得了呢?
他越想越不甘心啦!
他的脾氣更暴躁啦!
此時,他瞪著唐祖旺yin聲道:“姓唐的,你活得不耐煩啦!”
“不敢!”
“哼!你若想活,為何把我的話當作放屁?”
“會主明鑒!屬下已經盡力啦!”
“盡力啦!五萬兩銀子交出來吧?”
“請會主恕罪,屬下原本欲劫鏢,卻因為各派高手搜查甚緊,根本難以下手,可否請會主再寬延數日?”
“寬延數日?哼!”
“請會主成全!”
“好!你寬延數日,我就延數日送來解藥!”
唐祖旺不由全身大抖!
他已經嚐過毒發之滋味!
那滋味簡直是生不如死呀!
他曾另外找過解藥,可惜,越吃越受罪呀!他隻好乖乖就範!
他隻好當井泉的走狗。
他此時乍聞言,立即叩頭道:“請會主海涵!”
井泉一見他叩頭,心情立即一爽!
他便沉聲道:“你欲再寬延幾日?”
“七日!”
“什麽?還要寬延七日呀?”
“是的!屬下已探聽七日內必有一批朝廷官員托鏢返鄉,屆時應該可以劫得超過五萬兩銀子之財物。”
“你是指錢天行那批狗官嗎?”
“是的!”
“你知道有多少人隨行護送嗎?”
“知道!一共有四十二人,由千手哪陣領隊。”
“千手哪陣是何來曆?”
“武當長老之俗家弟子。”
“你不怕武當找你算帳嗎?”
“這……”
“嘿嘿!怕了吧?”
“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很好!但願你能言行一致!”
“屬下不敢欺騙會主!”
“很好!收下吧!”
三粒灰色藥丸立即彈落到唐祖旺的麵前。
“謝謝會主的恩賜!”
他立即視若珍寶地收下藥丸。
“你們起來吧!”
“是!”
他們立即如釋重負地歸座。
井泉沉聲道:“為了協助你們擊敗千手哪哇,本座將派五十人前來此地,你們就與他們密切合作吧!”
“是!”
“為了保密,不許留下活口!”
“是!”
“參與行動之人皆需蒙麵!”
“是!”
“那五十人將於五日內抵達此地,屆時就以另一半製錢辨證身份吧廠說著,他立即擲出半個製錢。
唐祖旺一接住製錢,立即放入懷中。
“唐祖旺!”
“屬下在!”
“你能勝千手哪吒嗎?”
“屬下有八成的把握。”
“很好!此事一辦妥,本座賜你六粒解藥。”
“謝謝!感恩不盡!”
“哼!那六粒解藥隻能多支持兩個月,你若是另有異心,本座隨時可以取你的性命哩!”
“屬下不敢!”
“嘿嘿!諒你也不敢!你放心!本座他日成功之後,不但會根除你體中之毒,更會與你共享霸業!”
“是!感恩不盡!”
“本座走啦!”說著,他立即疾掠出廳。
※※※※※※
宗來二人正好在此時盡興地收兵。
他愉快地摟著她側躺著,同時柔聲道:“芬妹,我可以如此稱呼你嗎?”
“嗯!來……來哥!”
“芬妹!”
“來哥!”
“累嗎?”
“不累!”
“會不會腹疼?”
“不會!”
“很好!芬妹,謝謝你如此信任我!”
“來哥,委屈你了!”
“無妨!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若非有這場牢獄之災,豈能擁有你這位聰明、果決的嬌妻呢?”
“不敢當!是我福厚!”
“不!你乃千金之軀哩!”
“我豈能和崔姑娘這種江湖第一美人相比擬呢?”
“你太客氣了!曲妹一再推崇你是宦門奇英哩!”
“不敢當!我和她隻見過兩次麵,我就很佩服她,並且企盼她能成為我的大嫂,想不到今後卻能和她共同侍候你!”
“不敢當!芬妹,咱們方便拜堂嗎?”
“很難!因為,你的罪名雖然尚未確定,畢竟已經向朝廷備過案,目前恐怕無法公開拜堂。”
“那不是太委屈你了嗎?”
“我不是那種計較俗禮之女人!”
“爹娘如何向外人交代呢?”
“這是一個問題,不過,可以解決的。”
“芬妹,我能有洗刷罪名之機會嗎?”
“能!隻要爹承認誤判,你即可洗刷罪名,不過,爹最近剛犯了一件大過錯,雖然已經擺平,卻不便再承認誤判。”
“什麽大過錯?”
“你不知道本衙三百餘名囚犯越獄之事嗎?”
“不知道!何時發生的呢?”
“就在與你結緣之夜晚,有三十六名各派高手來此地劫獄縱囚,至今尚找不出下手之人及那批囚犯。”
“真有此事?”
“是的!為了此事,聽說各大門派動員不少人在查訪,而且還與可疑的對象火拚,死了不少人哩!”
“真的呀?此事一定另有yin謀!”
“是啊!從未聽過江湖人物如此大規模的劫囚,而且這些囚犯大多數未與江湖人物來往,至今尚不見人影哩!”
“太可疑了!”
“啊!會不會是井泉的yin謀?”
“哇操!咱們不謀而合哩!他為何要如此做呢?”
“聽說各派有不少人在暗中替你活動,他們會不會因此而引起井泉栽贓之舉呢?”
“哇操!挺有可能哩!”
“來哥,井泉一再耍yin,可否向江湖公布其惡跡呢?”
“不妥,月靈官聲望太隆,若無證據,沒人會相信。”
“這……姑息養奸,後患無窮哩!”
“我明白!我該出去鬥鬥他!”
“好!我這就去和爹商量如何盡早你出去。”
“太好了!順便代我向他們致歉!”
“你太客氣了,我走了!”說著,立即羞赧地起身著衣。
他起身穿妥,破衫,立即溫柔地幫她著衣。
“來哥,我走了!”
“牢中很暗,看得見路嗎?”
“可以!”
“小心些!保重!”
她羞喜地嗯了一聲,立即離去。
他望著她離去之後,方始愉快地調息。
※※※※※※
黃昏時分,趙雪芬帶著三位婢女進入死牢,立見她們開始鋪設全新的被褥及枕頭。
一名婢女送上食盒,道:“請用膳!”
宗來道過謝,立即在旁用膳。
不久,三位婢女含笑離去,趙雪芬指著那桶熱水,道:“來哥,委屈你在此地簡單地沐浴吧!”
“太優厚啦!包袱有衣衫吧!”
“是的!另有漱洗用品。”
“謝啦!軍士們不會說閑話吧!”
“誰敢惹你呀!”
“哈哈!我真的有那麽凶嗎?”
“你不凶!但是,你很邪!很怪!人人怕你!”
“我何處邪?何處怪?”
“你不懼各樣刑打,既邪又怪矣!”
“哈哈!原來是指這種事呀!沒啥稀奇,我諳武,稍一運功,就皮堅肉硬,他們就奈何不了我啦!”
“胡總捕頭為何也奈何不了你呢?”
“小孩打得過大人嗎?”
“咯咯!和你談話挺有趣的,喝些**湯吧!”
“謝謝!好久沒吃過這麽豐盛的大餐啦!”
“你今後可以天天享用這種大餐!”
“謝謝!我已經夠壯啦!別把我養成猩猩啦!”
“咯咯!哪會呢?”
“對了!爹娘同意咱們的事啦?”
她羞喜地嗯了一聲,道:“爹有個很冒昧的建議……”
“是不是要咱們的孩子姓趙?”
“咦?你怎會知道呢?”
“曲妹也曾提過這個問題,令兄已亡,你當然也該承擔香火之責任,所以,我完全同意!”
“謝……謝謝你,隻要有一子姓趙即可!”
“我同意!你做主吧!”
“謝謝!你真令人佩服!”
“別如此捧我!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渴望之至!”
他道:“我是一位得天獨厚的人!”
立即開始敘述著。
他那神奇的際遇令她聽得如癡如醉!
他那幽默的談吐,不時令她脆笑出聲!
他說得更起勁了!
她聽得更入迷了!
一直說到了深夜,他方始噓了一口氣,道:“報告完畢!”
“太神奇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及勞其筋骨,來哥,值此亂世,你一定可以創出一番的事業!”
“大小姐,你別忘了我尚。被關在死牢中,哪能創什麽業呢?”
“對了!我曾和爹針對你的罪名,翻閱過不少的相關法律條文及類似案例,你有一線希望!”
“真的呀?什麽希望呢?”
“充軍!”
“充軍?發配到鳥不拉屎的地方呀?”
“不是!目前韓元帥正在鎮江和金兵作戰,需要甚多的軍士及勞役,你的罪刑未定,可以勞役代替刑期。”
“連死刑也能代替嗎?”
“能!以前曾有一名死刑犯執行戰役成功獲得免刑之案例,你的罪刑會尚未定案,完全是爹在堅持。
“爹若建議你充軍,又附上你的同意狀,溫大人及各級府衙一定會同意,隻是,戰場瞬息萬變,充滿危機哩!”
“哈哈!你忘了我是個既邪又怪的人嗎?”
“你願意充軍嗎?”
“願意!不過,讓我先和曲妹商量一下,如何?”
“理該如此!咱們的事也該讓她同意,是嗎?”
“她鐵定會同意!”
“謝謝!我上去安排她來此見你之事,你快吃……啊!全冷了!
我拿上去熱一熱吧!”
“免啦!照吃不誤!你慢走喔!”說著,立即輕輕地摟著她。
她依偎在他的懷中,道:“來哥,我好幸福喔!”
“芬妹,我該謝謝你助我正式地重見天日。”
“別如此客氣!是趙家對不起你,否則,你如今尚在劍門享福哩!”
“那我豈不是要失去你啦!”
“來哥,你真好!”
“芬妹,你放心!我是個‘天公仔’,遇上任何災難,皆會轉呈吉祥,咱們安穩度日之期,必然不遠矣!”
“我相信!屆時,我會好好地侍候你!”
“別如此客氣!咱們該相敬如賓!”
“來哥,你真好!”
“芬妹,趁早上去歇息吧!”
“好!來哥,別忘了試穿一下新衫,若不合身,明日再改吧!”
他道句謝,立即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她歡天喜地離去了。
他愉快地先洗了一個冷水澡,方始換上內外衣衫。
哇操!很好!挺合身的!
他又取用一陣子佳肴,方始鑽入被中。
久違了!錦褥溫被!
這一夜,他睡得好香!好香!
※※※※※※
翌日一大早,何氏立即帶著兩名婢女進入死牢,宗來心中有數,立即起身含笑朝她躬身一禮。
由於有二婢在場,他不便過度的親熱。
兩名小婢放妥漱洗水及食盒,立即提著便盆永桶、破棉被、破衣衫離去。
“佛要金裝,人要衣裝”,換上全新衣衫的宗來在心情大爽之下,意氣軒昂,更是倍添俊逸,英武風采。
何氏瞧得暗暗喝采不已!
二婢一去,宗來立即下跪,道:“拜見嶽母大人!”說著,恭敬地叩了三個響頭。
“很好!很好!請起!”
“是!”
“來兒,娘上回一時衝動咬傷你及連番無禮舉動,盼勿見怪!”
“慈母失子之慟,人之常情,愚婿豈會介意!”
“謝謝!芬兒果真有眼光,用膳吧!”
“不急!恭聆指示!”
“別如此的拘束,我想先和你研商你與芬兒之終身大事!”
“請吩咐!”
“你已經拜過堂,又誤定下罪名,自然不宜和芬兒再公然拜堂,我們打算直接讓芬兒跟隨崔姑娘返劍門待產。”
“上策!”
“芬兒現在正赴客棧邀約崔姑娘前來見你,我希望你們二人能夠善待芬兒,名份方麵也別大委屈她。”
“一視同仁!”
“當真?謝謝你!”
“別客氣!”
“芬兒曾提及你已經同意讓她所分娩之一名男孩承續趙家香火,可有此事?”
“是的!隻要芬妹不怕苦,可以多讓幾位男孩承續趙家的香火。”
“謝謝!謝謝你!你真不愧為坦蕩君子!”
“不敢當!”
“有關你充軍之事,公文即將在今天上午以十萬火急速度遞出,若無意外,大約可以在半個月之內定案。”
“不是需要檢附我的同意書嗎?”
“不必!有關你殺人之事,因缺乏直接證據,查證費時,已改為涉嫌,至於你傷了府衙之事,係出於自衛及誤傷。
“受傷之人已經同意不追究及索賠,故此案不予成立,至於你批評朝政係出於酒後失言,不宜判處極刑。”
“謝謝你們的寬宏大量,不過,上級會不會責怪爹反複矛盾呢?”
“不會!府城溫大人原本就支持你,大內方麵亦方便疏通!”
“謝謝!”
“由於本案拖延太久,又太過於轟動,所以,無法改判你無罪,隻好判你充軍半年,你是否同意?”
“同意!”
“半年一眨眼即逝,戰場雖險,以你的能耐,理該足以自保,因此,我們確信你必然可以順利地返抵劍門。”
“是的!”
何氏噓了一口氣,望了牢中一眼,道:“你是否尚需添置些寢具?”
“不必!太舒適了!”
“委屈你了,你用膳吧!”說著,立即轉身向外行去。
宗來道:“恭送娘,慢走!”
立即含笑望著她。
宗來太樂了!
一切衰事已經逐漸地消逝,未來是一片光明矣!
他愉快地漱洗了!
他幻想著美好的未來遠景了!
他一打開食盒,便瞧見豐盛的早餐。
他靠在鐵欄旁愉快地用膳了!
腦海中卻回蕩著趙雪芬昨晚的迷人胴體,騷浪模樣及舒爽時之胡言亂語,哆嗦神情,他不由笑了!
這一餐,太愉快了!
第十回春光明媚
晌午時分,四位婢女抬著桌椅,帶著食盒進入牢中,最難得的是還附帶一盆清香撲鼻的梅花。
趙雪芬及崔曲含笑―踏入牢中,宗來立即喚道:“曲妹、芬妹!”
雙臂一張,二女立即羞赧地自動靠入他的懷中。
四婢擺妥桌椅及佳肴,立即含笑退去。
“哇操!好豐盛的菜肴喔!山珍海味俱全矣!”
崔曲含笑道:“來哥,恭喜你!”
“喜從何來?”
“添增一房嬌妻,又得以重見天日呀!”
“哈哈!原來如此!這全是芬妹之大力幫忙呀!”
趙雪芬羞赧地道:“若非你解危,豈有今日!”
“哈哈!說起此事,真該謝謝井泉這位大媒人哩!”
崔曲“噗哧”一笑,道:“井泉若知道他欲害你,反而撮合你,他鐵定會氣得吐血,說不定當場就暈倒哩!”
“哈哈!這就是邪不勝正的道理啦!曲妹,你可以通知崔老他們歇息了!”
“是的!他們這陣子太辛苦了!”
“曲妹,你們就返回劍門吧!”
“好呀!我就和芬妹恭候你早日安返家門。”
“沒問題!”
“芬妹,你把充軍之事告訴來哥了沒有?”
“沒有,來哥,隻要你被核定充軍,便會被送到鎮江,以目前的當地情勢,你可能會被分配擔任打雜工作。”
“太不刺激了,我不能上陣協助作戰嗎?”
“你可能無法如願以償,因為,被判為充軍的重犯通常是頑劣之徒,為避免影響作戰,他們通常隻擔任打雜工作。”
“我能否申請參加作戰呢?”
“太冒險了吧?”
崔曲接道:“是呀!戰場交戰與平常江湖交手不大相同哩!”
宗來知道她們擔心他的安危,立即含笑道:“好吧!雖然不能上陣過癮,能夠瞧瞧兩軍交戰的場麵,也不虛此生矣!”
崔曲噓口氣,道:“來哥,用膳吧!”
“好呀!你們一起來吧!”
二女便欣然入座。
席間,三人談笑風生,愉快至極!
趙雪芬尤其欣喜,因為,她今天去拜訪崔曲,崔曲便帶她返房密談,而且還吩咐下人小心地四周警戒。
當她敘述完她與宗來結緣之經過,崔曲立即親熱地喚她一句“芬妹”。
當她邀請崔曲會見宗來,崔曲立即欣然跟來。
此時,崔曲一再地與她作姐妹稱呼,而且頻頻附和她的談話,宗來更是欣然同意,難怪她會愉快至極。
這一餐,足足地用了一個時辰,方始結束。他們繼續坐在椅上歡敘著。
黃昏時分,兩名婢女送來一鍋補品及收走午膳餐具。
宗來含笑道:“哇操!再補下去,我快變成肥豬啦!屆時如何充軍呢?”
崔曲含笑道:“是呀!值此亂世,物價高漲,不必如此破費!”
趙雪芬含笑道:“家父尚有薄蓄,理該稍贖前錯!”
“哇操!已經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客氣呢?何況,我身壯如牛,即使喝水也壯得很,何必如此的破費呢?”
“好吧!我會向爹娘轉達你們的心意,不過,這鍋補品既然已經送來,咱們還是趁熱將它解決吧!”
“好!大家一起來吧!”
三人便欣然取用著。
三人邊取用補品邊歡敘,一直到亥初時分,突聽崔曲含笑道:“來哥、芬妹,我該返客棧,免得他們擔心。”
宗來忙道:“好呀!芬妹,可否讓曲妹住在此地呢?”
“可以!歡迎之至!”
“哇操!太棒啦!曲妹,你同意吧!”
“榮幸之至!”
“哈哈!世上哪有我這麽幸運的人呢?”
崔曲含笑道:“來哥,你想不想聽到一件喜訊?”
“喜訊?快說呀!”
“小卿二人皆已有喜了!”
“天……天呀!太……太好啦!”
他倏地在旁跳躍不已!
趙雪芬好奇地低聲問道:“小卿二人是誰呀?”
崔曲含笑道:“是我的貼身侍婢,當初為了侍候來哥及替宗家多留幾個後代,我便安排她們做來哥的侍妾。”
“姐姐真是設想周到!”
“不敢當!”
“姐姐,小妹亦有一位貼身侍婢,可否也讓她侍候來哥呢?”
“是小琪嗎?”
“是的!”
“我見過她一麵,挺伶利又挺甜的哩,我同意!”
宗來卻道:“不妥!不妥!我不能再多誤一位少女矣!”
崔曲佯怒道:“討厭!專會偷聽人家的悄悄話,你不願意耽誤小琪,小琪如果願意,你打算怎麽辦?”
“哇操!曲妹,你別再‘強迫中獎’了。”
“不行!人多福氣多,多多益善,你再多嚕嗦,我就請芬妹多挑幾位婢女塞給你!”
“救命呀!”
二女不由咯咯連笑!
“同意不同意?”
宗來苦笑道:“好啦!不過,下不為例!”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好!我們走啦!”說著,果真挽手親熱地離去。
宗來苦笑一聲,立即將桌椅移向右角。
不到半個時辰,小琪羞赧地提著一桶水進入牢中。
她將那桶水朝旁一放,立即襝衽行禮,道:“小婢參見姑爺。”
宗來尷尬地點頭,道:“別客氣,請起!”
“是!姑娘吩咐小婢來……侍候姑爺。”說著,立即滿臉通紅地解開厚襖之扣結。
宗來見狀,隻好也開始寬衣解帶。
沒多久,小琪光溜溜地鑽人被褥中。
別看她隻是一名侍婢,宗來瞥了一眼,立即發現她的胴體甚為、豐腴,而且發育良好,渾身散發著熱力。
他立即心猿意馬!
全身的體溫迅即漲停板。
他立即欣然欣賞小琪的胴體。
小琪卻又羞又喜又怕!
她終於明白姑娘當初會疼得暗中呻吟之道理了!
她暗暗緊張了!
她不知該如何應對啦!
宗來朝她的身旁一躺,含笑問道:“小琪,你的本名是什麽?”
“咳!範欣琪。”
“你是本城人嗎?”
“不是!我是洛陽人!”
“洛陽!挺遠的哩!怎會來此地呢?”
“先父遭人誣告,幸當時身為泰安縣令的大人代為平反,先父無以為謝,便命小婢人府侍候大人,十二年前便隨著大人來到此地。”
“十二年前就來此地啦,你今年芳齡?”
“二十,比姑娘大一歲。”
“委屈你了,令尊已經別世了嗎?”
“是的!先父及先母不幸於四年前遭盜匪殘殺。”
“真不幸!家中另有親人嗎?”
“隻剩小弟及弟媳二人。”
“那些盜匪落網了嗎?”
“已經正法伏誅。”
“真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最近回過洛陽嗎?”
“去年回過一趟,如今已被金人占據,欲返回已是不便!”
“這些韃子有夠可惡!我非找機會揍他們不可!”
“你……你真的不怕去充軍呀?”
“怕?我的字典中,沒有‘怕’這個字哩,你已經來此地十二年,你一定瞧過不少被關入死牢後的害怕模樣吧?”
“是的,再凶的人,隻要被關入死牢,便變成小蟲。”
“我有沒有變成小蟲呢?”
“沒有!你好似,好似在度假哩!”
“哈哈!度假!妙詞!我自問沒有殺趙兄,所以,我自願前來投案,所以,我雖被打入死牢,也相信必有昭雪之一日,何必怕呢?”
“你真不凡!”
他道:“小意思!”左掌倏地一招。
那桶水便徐徐飛來。
小琪當場瞧得目瞪口呆。
宗來托住那桶水,道:“我有這種武功,何必害怕去充軍呢?”
“你會變法?”
“這又是變法,這是武功的妙用,你瞧!”說著,立即向外一推。
那桶水便徐徐飛去。
宗來那隻手便忽吸忽推,將那桶水要得在牢中飛來飛去。
“太……太神奇啦!難怪胡總他們奈何不了你!”
“他雖然也練過武,可是,道行比我淺,當然奈何不了我啦!
就好似小孩子會跑步,但是一定快不了大人。”說著,立即將那桶水送回原地。
“太……太神奇了,還有什麽奇技呢?”
宗來微微一笑,左掌再招,那張桌子倏地向上浮起尺餘高。
他順手一招,它立即飛來。
他將掌心向上一抬,那張桌子便停在他們二人上方三尺餘高處,嚇得小琪忙問道:“它不會掉下來吧!”
“會!你的胡子變白,它就會掉下來。”
“我……我沒胡子……啊……我……”
“哈哈!安啦!我是逗你的玩的啦!它鐵定不會掉下來啦!”
“是……我太杞人憂天啦!”
“哈哈!這就是武功的妙用,回去吧!”
他那掌心向外一偏,那張椅子果真乖乖地落回原處。
“哇……太……太神奇了!”
“哈哈!瞧仔細了!”說著,突然拔下一根頭發戳向地下的鐵板。
“噗!”的一聲,那根頭發立即隻剩下半截露在外麵,她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立即起身瞧去。
因為,她以為那根頭發隻是歪擦向一旁,並沒戳入鐵板呢!
宗來瞄了她一眼,立即瞧中那對豐滿的乳房。
他的心兒當場一陣顫抖!
他存心好好地露一手,立即貫注功力於發身徐徐切削著。
沒多久,一塊掌心大小的鐵塊便落入他的掌心。
他微微一笑,便將它遞給她。
她伸乒一接,隻覺它又冰又硬,不由脫口問道:“這是什麽功夫呀?”
“削豆腐功。”
“哪有這種功夫呢?”
“哈哈!這就是武功的妙用!”
“你先前就是利用這種功夫掘洞出去的嗎?”
“不錯!你很聰明!”說著,立即望向那對豐乳。
她乍見他那熾熱的目光,低頭一瞧見自己的全裸胸脯,她不由雙頰一紅,迅即滑鑽入棉被之中。
宗來暗咳一聲,立即上前取過那鐵塊放入缺口中。
隻見他的右掌朝接合處連按數下,它便天衣無縫地躺下了!
她瞧得目瞪口呆,不由撐起身子瞧著。
那對豐乳迅即又溜了出來。
他微微一笑,朝小鐵塊連拍三下,立聽一陣“鏘鏘……”連響。
“哈哈!好不好玩?”
“太……太神奇了!”
“哈哈!你還想瞧些什麽新鮮事兒?”
“夠了!足夠終生回味了!”說著,立即羞澀地溜入被中。
他按捺不住連番的挑逗及心中興奮,立即上前摟住她,而且,雙唇迅即吻住那兩片豐潤的櫻唇。
她又羞又喜,一時張惶失措!
她的羞態頓使他更加的興奮。
沒多久,春雨已濃!
※※※※※※
此時,七星會諸人在唐祖旺率領之下,正跟著五十名黑衣蒙麵人散立在.二十裏外的落鳳坡旁。
這五十人是在前天晚上亥初時分前來七星會報到,兩片製錢一符合,這五十人立即被奉若上賓。
不過,他們除了食宿之外,接連兩天皆足不出戶。
唐祖旺由這五十人的矯健步法及夜間調息時之悠長吐納換氣,他知道這五十人修為皆甚高。
他便吩咐手下不得冒犯他們。
為了避免泄露身份,他特別挑選於離莊二十餘裏之落鳳坡下手,而且挑選這種黑夜風高的天氣下手。
他在黃昏時分,接獲手下飛鴿傳書告知千手哪咦為了趕路,決定連夜啟程,他不由暗喜!
所以,他打算提前來此布置。
沿途之中,他由那五十人的矯健輕功身法知道他們不但修為甚高,而且皆同一門派,他不由暗忖對方之來曆。
落鳳坡風光秀麗,可惜因為坡度太陡峭,攀行不易,尋常遊客往往隻能望坡遙觀風光而已!
※※※※※※
他們一抵達落鳳坡,那五十人立即刹步打量。
不久,為首之人朝唐祖旺道:“右翼交給我吧!”
“謝謝!”
那五十人立即掠向右前方。
唐祖旺立即沉聲指揮著。
不久,兩百餘人已經掠向左前方。
等人的滋味實在難受,尤其是等著要搶劫,又要擔心發生意外,那種滋味更是百般的不好受。
唐祖旺盤坐在石上,卻久久定不下心!
他默觀右側那五十人,立見他們各自散坐在右側林中樹旁,而且雙目微閉,分明正在運功調息。
他不由又羨又慚!
反觀他的手下,卻束張西望,分明定不下心來。
哇操!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他突然興起退隱之念頭。
他立即想起自己被井泉羞辱的情形!
他心疼如絞!他羞憤難耐!
他的雙頰肌肉連顫!
他的雙眼恨芒頻閃!
他的全身不由輕顫!
耳中倏聽:“大哥,你怎麽啦?”
他悚然一驚,立即望向左側。
他望著拜把兄弟之關切眼神,不由暗暗一歎!
他輕輕搖頭,立即吐口濁氣。
他立即又想起他與六位拜把兄弟結拜及奮鬥之情形!
他又心疼了!
他又怒火中燒了!
他又全身連抖了!
“大哥,你怎麽啦?”
他噓口氣,傳音道:“老三,我對不起你!”
“大哥,你怎在此時此地提這種事呢?”
“唉,我連累大家啦!我該自行了斷!”
“大哥,請別糊塗!弟兄們毫無怨言!”
“我知道!這更令我疚慚!”
“大哥,回去再說,先辦正事吧!”
“我……”
“大哥,千手哪咱快到了,定定心神吧!”
“謝謝!”
他立即吐氣閉目。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遠處終於傳來蹄聲,一名七星會弟子立即自遠處掠來,道:“當家的,點子到!”
他立即輕輕頷首。
蹄聲更響!
車輪聲亦傳來了!
唐祖旺徐徐起身啦!
七星會弟子亦抽出兵刃各就各位!
遠處終於出現兩位魁梧大漢跨騎馳來!
接著是六位青年跨騎馳來。
十二輛馬車平穩地跟來。
二、三十人各自跨騎馳於馬車兩側。
一位瘦高中年人騎著一匹白馬馳於馬車之前,他正是以暗器聞名江湖,博得千手哪吃雅號的羅漢民。
前導之二人剛接近,便有六名七星會弟子撲去,六把匕首更是分別射向那兩人及兩匹馬。
千手哪吒立即冷哼一聲。
雙臂一振,六粒黑丸已疾射而去。
“當……”聲中!那六把匕首已被磕飛。
那兩名騎士立即彈射向那六人。
“涮……”聲中,百餘名七星會弟子已經疾攻而去。
千手哪哇振嗓喝道:“住手!”
那百餘人卻分別滾地或彈身攻向馬匹及人員。
千手哪吃喝道:“羅某在此,誰敢胡來!”雙臂立即一陣疾揮。
各式各樣的暗器紛紛射出。
二十餘人當場慘叫倒地。
唐祖旺身子一彈,立即並掌劈向千手哪吒。
掌勁甚疾,千手哪吒不由神色一悚!
為了護住身後馬車之人,他隻好揚掌迎去。
“轟轟!”兩聲,他的雙臂不由一陣酸麻!
那匹白馬悲嘶一聲,立即屈腿跪地。
千手哪吒身子一彈,已落在唐祖旺麵前。
“尊駕何人?”
唐祖旺不吭半聲,立即揚掌猛攻。
兩人迅即戰成一團。
四周之百餘人亦以多欺少地猛攻那四十人。
車夫立即躲入車下。
車廂中之人嚇得全身發抖啦!
慘叫連連!
殺聲震天!
那四十一人的身手不弱,七星會之人雖然占著人數上之優勢,卻被宰得紛紛慘叫倒地不已!
唐祖旺暗自皺眉啦!
他原本稍占上風,此時一分心,立即平分秋色!
他正欲召出“預備隊”,右側卻疾掠出一批人。
他不由暗喜!
那五十人一出現,立即撲向那四十一人。
劍光霍霍!
寒芒進閃!
“啊!”的一聲,一人已被攔腰斬斷。
唐祖旺頓覺那招式有些熟悉!
倏聽千手哪吒喝道:“你們是寒鐵門之人嗎?”
唐祖旺恍然大悟道:“是呀!方才那一招正是‘中流砥柱’呀!
想不到堂堂寒鐵門也會被人控製!”
他立即趁隙搶攻!
千手哪吒邊折招邊喝道:“你是‘七星君’唐當家的吧?”
他立即全力搶攻。
“唐當家的,你可考慮到後果?”
他冷哼一聲,精招盡出。
千手哪吒頓時落居下風。
他的隨行人員亦紛紛中劍慘叫!
他在心慌意亂之下,右臂頓時中了一劍。
他悶哼一聲,咬牙苦撐著。
七星會弟子趁隙疾掠上車廂。
立聽一陣喊救聲!
慘叫聲隨即跟著傳出。
千手哪吒更加的慌亂了!
他的身上迅即又添了兩處傷痕。
他的手下更是慘叫連連!
不久,一人喝道:“得手啦!”
唐祖旺喝道:“先走!”
“是!”
立即有八十餘人抬箱、攜包袱疾掠而去。
千手哪吒慘叫一聲,雙臂倏揚。兩粒黑丸立即射出。
唐祖旺立即揮劍削去。
“叭叭!”兩聲,兩粒黑丸各被削成兩牛。
卻聽“咻……”聲連響,四蓬毒針已經疾射而出,唐祖旺想不到千手哪吒會使用如此歹毒的暗器,頓時中了六針。
他頓覺全身酥麻!眼前頓時一陣黑眩!
“砰!”的一聲,他立即倒地。
“大哥,你怎麽啦?”
“老……老三……”
“大哥,撐著些!我去取解藥。”說著,他已彎腰欲白幹手哪吒身上搜取解藥。
千手哪曉原本趴倒在地,右手卻放在胸腹間,對方剛扳動他的身子,他的右臂立即用力地一振!
“轟!”的一聲,他們三人立即被炸碎!
附近之三名七星會弟子更是被炸倒在地上。
那五十名蒙麵人見狀,倏聽一人沉聲道:“老三!截貨!”
“是!”
立即有十五人疾掠而去。
其餘之人則紛紛攻向七星會人員。
顯然,他們擔心唐祖旺一死,便控製不了七星會,所以才殺人奪寶。
※※※※※※
未申之交,冬陽罷工,牢外的天氣甚為寒冷,宗來卻在小琪的侍候之下,洗了一個香噴噴、火辣辣的熱水澡!
黃昏時分,小琪及三名婢女在牢中擺了一桌豐盛的佳肴之後,小琪四女立即掛著笑容離去。
沒多久,崔曲及趙雪芬在小琪開道之下,羞赧地步入牢中,崔曲的兩位侍婢小卿二人則興奮地跟入牢中。
宗來一見自己的雙妻三妾聯袂行來,他不由哈哈一笑道:“哇操!快哉!似這種牢,宗某人願坐一生矣!”
崔曲啐道:“少來!你在此地享福,人家卻在外麵擔心受怕,你若再不早些重見天日,人家非瘋掉不可!”
“失禮!失言!請息怒!請坐!”說著,立即上前端椅及哈腰行禮。
崔曲啐句:“討厭!”立即入座。
宗來一見四女捂嘴輕笑,立即坐在崔曲的左側,道:“大家坐呀!”
趙雪芬朝他的身側一坐,小卿三女便含笑入座。
他們六人便欣然用膳。
宗來一見崔曲及趙雪芬拚命地朝他的碗中挾菜,他便端起碗,道:“哇操!自個吃自個兒的吧,如何?”
崔曲瞪了他一眼,啐道:“把碗放下!”
“夫人,俺的肚皮已圓,不能再補下去啦!”
“少來,放下!”
“是!”
“快吃!”
“是!”
“笑!少裝那種苦瓜臉!”
“是!”
他那副神情及拚命吃嚼的模樣不由使諸女咯咯連笑,胃口為之大匪!
不知不覺之中,那桌佳肴已被消化大半桌。隻聽趙雪芬含笑道:“來哥,你可知道曲姐已經恢複薛福的神智了嗎?”
“哇操!有事賢妻服其勞,曲妹,謝啦!”
崔曲咬道:“下回別如此整人!”
“是!芬妹,代我向薛福道個歉吧!”
“薛福已獲悉事情的始末,他不會責怪你!”
“謝謝!你一定費了不少的唇舌吧!”
“還好!我已先向其妻解釋,他一清醒,其妻便替我詳加解釋。”
“多虧你事先設想周到,謝啦!”
“別客氣!曲姐,你不是要向來哥提及江湖動態嗎?”
“是的!來哥,根據崔老呈報,目前的江湖動態隻能以一個‘亂’字來形容,可以說是空前的混亂。”
“哇操!怎會如此呢?”
“新怨舊仇完全進發,導火線在於本府囚犯逃脫,官方硬逼各派要人,各派便向黑道要人,結果演變成為惡性循環。”
“哇操!全是井泉這個王八蛋惹的禍。”
“來哥,我懷疑井泉如此做,乃是一石二鳥之計,既可加深你的罪嫌,又可引起江湖黑白兩道的火拚。”
宗來想了一陣子,惑然道:“他為何要引起黑白兩道的火拚呢?”
“他可能要稱霸江湖,所以,必須先削弱黑白兩道的實力。”
“哇操!月靈官會任由他如此胡作非為嗎?”
“不一定!月靈官若是一時不察,說不定會被他所利用哩!”
“哇操!我非教訓他不可!”
“來哥,你不動他則已,你若要動他,就要秘密下手,而且除惡務盡地將他宰掉,以免被月靈官知道。”
“這……太狠了吧?”
“他百般陷害你,若不將他除去,他遲早仍會陷害你。”
“好吧!等我充軍回來,我就去找他吧!”
“來哥,你可能一過年,就必須前往鎮江充軍,我已經吩咐崔老他們先前往鎮江探聽一切消息。”
“謝謝!實在太辛苦崔老他們啦!”
“他們的確夠辛苦,不過,我相信他們在獲悉你將往鎮江充軍之後,他們一定會很高興,幹勁亦會更足!”
“對了!芬妹,我真的可以用充軍取代死刑嗎?”
“沒問題!國舅會鼎力成全。”
“很好!來!大家趁熱吃呀!”
眾女便欣然陪他用膳。
又足足地過了一個多時辰,小琪三婢方始收拾妥剩菜及餐具離去。
趙雪芬陪著宗來聊了一陣子亦欣然離去。
崔曲熄去火把,立即依偎入宗來的懷中。
宗來摟著她躺入被中,柔聲道:“曲妹,還會害喜嗎?”
“不會!習慣多了!”
他輕撫她那微鼓的腹部,道:“但願我一充軍回來,便能瞧見小寶寶。”
“會的!他會是一個小壯丁。”
“你如何確定呢?”
“李嫂她們以她們的經驗判斷他是一位小壯丁。”
“太好啦!崔家總算有後啦!”
“不!他是長子,該姓宗!日後之次子再承續崔家的香火吧!”
“曲妹,你真是設想周到!”
“來哥,你如此厚待我,我豈能不多為你設想呢?”
“曲妹,你真好!”
“來哥,你可知道我由你的身上印證一句俗語嗎?”
“哪句俗語?”
“得道多助,你問心無愧,任憑各方的迫害,總能逢凶化吉,而且添增一妻一妾,你真是令人羨慕。”
“哈哈!我隻是走運而已啦!對了!你不會怪我太‘豬哥’吧?”
“怎麽會呢?這種結局太完美了!”
“哈哈!真該謝謝井泉的幫忙哩!”
“咯咯!他非氣死不可!”
“哈哈!他最好先氣死,否則,他一落入我的手中,一定不好受!”
“對!好好地整他一頓再宰他,他實在太可惡了!”
“沒問題!”
“對了!崔老說,上月初出現一位自稱是‘星靈官’冬星傳人的青年,他姓梅,單名政,不但人俊,武功更俊。”
“星靈官……梅政?這……”
“來哥!你認識此人嗎?”
“不一定,待我想想!”
他方才乍聽“星靈官”之名,直覺地想起那三位“三官大帝”,當他再聽見“梅政”之名,心中更是一陣輕顫。
他經過仔細地一想,立即想起自己當年被那位青袍老者挾去看聞怡香及蔡長壽兩人胡來亂搞的情形。
他立即想起那位最關心他,卻經常被他糗的鄭梅。
哇操!鄭梅!鄭梅!梅政!梅政!
“哇操!曲妹,那位梅政是否姓梅花的梅?名叫政治的政?”“是呀!”
“哇操!一定是她!一定是阿梅!”
“啊!你說那人是你幼時的玩伴鄭梅嗎?”
“是呀!挺有可能的哩!”
“來哥,那位帶你去接受酷熱及冰寒鍛鏈的人會不會就是日靈官夏陽呢?”
“哇操!挺有可能的哩!”
“來哥,若真是如此,你就是他的傳人,你別怕井泉啦!”
“可是,我不知道日靈官在何處呀?”
“我猜他一定正在找你,因為,他已經在你的身上下了那麽大的苦心,你一失蹤,他一定會不甘損失!”
“可是,他會不會認為我已經‘嗝屁’了呢?”
“有此可能!不過,他若沒有隱修,他在最近一定會聽見你的姓名,他可能會來找你哩!”
“哇操!有理!想不到宇內三絕不約而同地挑選井泉、阿梅及我為傳人,這件事實在太過於奇妙啦!”
“來哥,梅政若真的是鄭梅,她一定會欣然和你聯手對付井泉的。”
“哇操!得提防她被井泉所瞞騙哩!”
“好!我明日就請史管家去找她,並且告訴她真相。”
“哇操!好點子!盡早通知她吧!”
“沒問題!對了!來哥,你和她之間有何暗語?”
“暗語?這……”
“來哥,可否以桃林……”
“桃林窺春!哈哈!對!就以我和她在桃林窺見聞怡香與井泉之事作為暗號,此事甚少人知道哩!”
“來哥,提及此事,我相信鄭梅一定不恥井泉的為人,絕對不會受騙。”
“哇操!有理!我的腦瓜子今天怎麽如此迷糊呢?”
“咯咯!你的日子過得大愉快,腦筋就鈍化啦!”
“哇操!有理!看來我從明天起,可要認真些哩!”
“咯咯!免因噎廢食啦!區區充軍,威脅不了你啦!”說著,突然輕輕地解開襟扣。
他乍見到她那雪白的粉頸,不由一怔!
“來哥,讓我陪陪你吧!”
“我……免啦!小心小寶寶,還有,你別再搞成腹疼啦!”
“不會啦!那是受孕頭個月之不穩現象,現在安若磐石!我相信我可以帶給你異樣的樂趣!”
“好吧!不過,你別太亂來喔!”
“安啦!人家又不是紙糊的啦!”
“我總覺得不太妥哩!”
“討厭!你喜新厭舊啦!”
“冤枉!天大的冤枉呀!”
“你是何意思?”
“你不擔心曆史重演呀?”
“安啦!人家有把握啦!”
“你怎麽突然想要來陪我呢?”
“人家想你嘛!”
“我……我如此迷人嗎?”
“是嘛!芬妹她們快被你迷死啦!”
“有嗎?”
“你少裝迷糊啦!”
“我真的不知道啦!”
“你知道芬妹如何形容你嗎?”
“如何形容呢?”
“天神!”
“哇操!太誇張了吧?”
“咯咯!你不相信嗎?”
“不敢相信!”
“芬妹說你靜若處子,深解她的心思,動若金剛,令她難以招架,卻又在她快‘死’之際,饒了她!”
他不由一陣臉紅。
“你不相信?”
“我……她怎會和你談起這種事呢?”
“咯咯!無可奉告!”
“說一說嘛!”
“抱歉!女孩家的私事,恕難奉告!”
“哇操!我真不敢相信你們這些名門閨秀會談這種事!”
“討厭!你以為人家在騙你呀?”
“我相信你沒騙我,我隻是不敢相信你們會談這種事!”
“少激我啦!”
“拜托啦!你明知我最好奇,別吊我的胃口啦!”
“行!條件呢?”
“你說吧!”
“你不怕我獅子大開口嗎?”
“你不會啦!”
“好!我道出內情,你好好地陪陪我。”
“好吧!”
“討厭!好似心不甘情不願哩!”
“不敢!”
“當真?”
他立即摟著她,道:“行了吧?”
“這才差不多!”
“內情呢?”
“你上回把她弄傷,我替她療傷之際,她才告訴我的。”
“我……”
“咯咯!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