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8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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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原形立現
亥初時分,宗來剛調息過準備歇息之際,倏聽一陣輕細的腳步聲進人廳中,他立即暗詫道:“曲妹怎會來找我呢?”
他便下榻走向房門。
他剛開門出去,便看見崔曲端著一個瓷杯行來,她乍見到他,不由雙頰一紅,臉兒頓時下垂。
宗來上前接過瓷杯,問道:“永光及永輝睡了?”
“嗯!趁熱把蓮子粥吃了吧!”
“謝謝!你吃了嗎?”
“吃過了!這碗粥是我吩咐下人燉的,你這陣子勤於練武,心火難免會暖些,蓮子粥可以退火哩!”
“謝謝你的關心,入內坐吧!”
兩人入內坐定之後,他不客氣地取用蓮粥,她則含笑“檢查內務”。
“來哥,你越來越俊了!”
“哇操!有嗎?你別吃我的豆腐哩!”
“去你的!你這張臉兒由先前之紅潤轉為白裏透紅,額頭亦是閃亮生光,分明是人逢喜事全身爽哩!”
“這還不是沾七個小寶貝之光,你們五人是大功臣哩!”
“去你的!若沒有爸爸,哪有咱們這五位大功臣呢?更不可能有那七個小寶貝,你別顧左右而言其他啦!”
他一見到她語含嬌嗔,眼角含笑,心知她今晚必是有所為而來,他的心兒不由自主地一陣蕩漾!
他立即含笑道:“我失言了嗎?”
“少裝迷糊!你打算如何安置阿梅?”
“你和丹妹談過此事啦!”
“少扯!招來!”
“我……我可能需遵師命娶她!”
“少裝苦瓜臉!你自己願不願意?”
“你歡不歡迎?”
“大膽!招來!”
“願……願意!”
她咯咯一笑,道:“你真是豔福不淺喔!全天下最美麗、武功最高的姑娘全被你降伏噦!”
“降伏?我敢嗎?”
“不敢!口是心非!該打!”說著,起身揚拳欲捶!
宗來順手摟住她,雙唇更是立即封住她的櫻唇。
她那纖掌立即化槌為摟,同時熱吻著他。
房中之溫度迅即升高。
“來哥!”
“曲妹!”
“來哥,我經常以為自己在做夢哩!”
“為什麽呢?”
“我怎會擁有你及永光、永輝呢?”
“是不是永光及永輝哭得你常做惡夢呢?”
“不是啦!”
“怎麽回事呢?”
“永光及永輝被大家搶著抱,我除了哺乳外,根本沒有時間接近他們,他們根本吵不到我。”
“你為我擔心嗎?”
“有一些些!不過,我是太欣喜啦!”
“喜從何來?”
“我何其榮幸能嫁給你!”
“傻丫頭!你是名門閨秀呀!我是小平民呀!”
“來,別如此說!英雄不怕出身低!”
“曲,我知道曾經有無數的英雄豪傑及王孫公子在追求你,而你卻嫁了我,這是我的福份呀!”
“來,你太客氣啦!你是真英雄,崔家的大恩人呀!”
“曲,我不敢當呀!”
“來,我永遠感激你!”
他輕撫她的酥肩,道:“曲妹,你更迷人啦!”
“有嗎?”
“豐腴多了!難得的是腰兒仍然如此纖細,肌肉更是彈性中足,還有肌膚亦更加的細膩哩!”
“這一切完全是丹妹之助!”
“真的?”
宗來剛一怔,便覺得她的腹部輕輕蠕動起來。
“你……你怎會yin功呢?”
她立即嫵媚一笑。
“哇操!妙!你連這招也學會啦!”
她又嫵媚一笑,立即催功更疾!
“哇操!曲妹,你太令我驚訝啦!”
宗來含笑享受一陣子之後,便發現她的威力遠不如洪丹,不過,他仍然愉快地不時低唔著!
崔曲在他的鼓勵之下,立即全力催功。
可是,她的功力本來就不如洪丹,加上是在破身之後,才學習yin功,而且學習時間又是如此的短暫呀!
所以,她的威力遠不如洪丹也!所以,她“拉風”不久,便呼吸急促了!
宗來見狀,心知她快撐不住了,於是,他立即掌貼她的背心徐徐輸入功力,道:“吸!吸吧!”說著,立即準備贈送功力。
她的臉色迅即轉為紅潤。
呼吸也變得平順!
“曲妹,準備吸功!”
掌力一催,她便全身一震!
他的功力順勢疾湧而入。
她的全身頻頻輕顫!
她的“氣海穴”迅即空前“大爆滿”!
她驚喜地急忙輕輕探頭表示“客滿”了!
宗來吸口氣,頓時刹住“水庫泄洪”。
她便徐徐地盤坐在旁調息。
他望著她那迷人的胴體,便愉快地閉目默察功力。
刹那間,他便發現功力仍然那麽充沛地在體中暢行無阻,他愉快地噓口氣,立即含笑欣賞著她的胴體。
盞茶時間之後,她神清氣朗地噓氣醒來,她乍見宗來含笑望著她,立即激動地趴在他的身上。
“來哥,謝謝你!”
他輕咬她的鼻尖,道:“該罰,自己人何必如此客氣呢?”
“人家暴增將近二十年的功力,哪能不表示謝意呢?”
“一句話就足以表示謝意啦?”
“你要怎樣嘛!”
“我要大樂一次!”
“喔!貪吃鬼!你不怕身子吃不消呀?”
“多多益善!”
“討厭!”
“怎麽不運功啦?”
“人家才不要那麽傻哩!人家越運功,隻有你在舒服,人家隻能白辛苦哩廠說著,立即白了他一眼。
“曲妹,你似乎更熱情了!”
“人家累積了太多的思念及感激,哪能不宣泄一下嘛!”
“曲妹,為了這個家及兩位小家夥,你實在吃了不少的苦頭,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表示謝意呢?”
“來哥,別如此客氣,人家之所作所為哪能和你相比呢?”
“好妹子,我是一家之主,理該多辛苦些呀!”
“來哥,你已經夠苦啦!讓人家替你分擔些嘛!”
“曲妹,謝啦!”
“來哥,我愛你!”
“曲妹,我更愛你!”
“來哥,我好幸福喔!”
“曲妹,你不會怪我娶丹妹吧!”
“不會!她是位賢內助,亦是好姐妹!”
“曲妹,謝謝你的包容!”
“來哥,何必如此客氣呢?”
兩人熱情纏綿啦!
※※※※※※
八月八日,宗來和洪丹在眾人的祝福下,易容為一對中年書生,搭乘馬車朝泰安縣出發了!
洪丹依偎在他的懷中,道:“來,會緊張嗎?”
“不會!早去早回,挺興奮的,對了,娘為何要獨自先行離去呢?”
“她要去阿房宮守株待免擒拿荊泉呀!”
“不會有意外吧?”
“不會!娘已經和各派掌門聯絡妥了!”
“四位使者一失去聯絡,井泉一定知道藏寶圖失落,他若是與荊泉將計就計,娘就會吃虧了呀!”
“不會!井泉目前一定急於練武,不會管這些閑事,荊泉若知道此訊,以他的心性,一定打算獨吞這批藏寶,是嗎?”
“有理,他若沒聽見呢?”
“不可能!此事已經流傳半個多月啦!”
“那批藏寶藏妥了嗎?”
“藏妥了!數目遠逾咱們的估計哩!”
“真的呀?這批韃子挺狠的哩!現場沒留下痕跡吧?”
“沒有!阿房宮早已毀掉,最近又一直下雨,各派高手所留下來的痕跡早已被雨水衝刷光了!”
“真是天公作美也!”
“這叫做得道多助,連老天爺也在幫你的忙!”
“幫我?什麽意思?”
“這個功德已經深植於各派高手之中,日後亦會廣傳於民間呀!”
“這……會不會幹擾咱們的平靜生活呢?”
“各派會妥為保密的!”
“丹,我覺得我是個幸運兒,任何事皆挺順利的哩!”
“來,這是你辛苦、犧牲之代價呀!”
“丹,你跟我奔波、冒險,真令我憐煞!愛煞!”
“來,今生今世,我隻求能多為你做些事及長相廝守而已!”
“丹!我絕對不會負你!”“來,我好幸福喔!”
兩人便熱情地愛撫纏綿著。
※※※※※※
此時,位於阿房宮舊址東北方十餘裏外的林中,卻有兩位黑衣人苦瓜臉般互距丈餘遠站著。
他們正是壞蛋中的壞蛋井泉及荊泉。
井泉原本正在跟著月靈官加緊練功進行“總複習”,當他接獲荊泉私下通知藏寶圖出土之事,便借故溜了出來。
兩人經過一番研判,井泉由於孤掌難鳴,隻好將藏寶處告訴荊泉,並吩咐荊泉前往探視一番。
由於藏寶內外尚有機關埋伏,若無藏寶圖根本無法通行,所以,井泉放心地將藏寶處告訴了荊泉。
哪知,荊泉前往一瞧,立即發現四周隱有不少人員,他便向井泉稟報。
井泉昨晚親自往阿房宮舊址附近一瞧,他頓時發現外界的暗記已被破壞,他在震驚之餘,便和荊泉聯手殲滅那三十餘名高手。
他進入藏寶處一瞧,頓時險些被那空曠的現場氣昏。
他咬牙切齒地瞧了一陣子之後,便與荊泉來到此處。
憤怒之情,使他亟欲泄恨,因此,他開始思忖著。
荊泉表麵上裝出苦瓜臉,心中卻在暗樂,井泉越慌亂,他越有機會製住井泉,進而逼出解藥。
他隻要解去身中之毒,他一定要好好地“招待”井泉,所以,他目前也在默忖該如何製住井泉。
足足地過了半個時辰,隻聽井泉沉聲道:“你的解藥快到期了吧?”
“稟主人,尚有十天。”
“很好!你想不想一勞永逸,永除後患呢?”
荊泉佯作驚喜地道:“願意!”
“嘿嘿!你隻要能弄來一百個各派好手的首級,本公子定會讓你如願以償,你明白本公子的意思嗎?”
“明白!主人是否要屬下搏殺前來阿房宮附近之各派高手?”
“正是!”
“主人有否訂下時限?”
“沒有!你若想提早解脫,就積極進行吧!”
“是!事成之後,屬下赴何處向您稟報?”
“老地方見!”
“是!”
井泉深深盯了荊泉一眼,立即離去。
荊泉暗暗一笑,便掠往藏寶處。
依他的估計,井泉一定會跟梢,俾預防他跟梢,所以,他煞有其事地掠向藏寶處,而且絕不回頭張望。
他尚未接近藏寶處,便看見數名叫花在搬運屍體,而且遠處亦有人員穿掠,他便隱在草叢下方。
他凝功默察大約盞茶時間之後。他終於聽見身後遠處傳來輕響,他悄悄探頭,便瞧見正在掠去的井泉。
他暗暗一笑,立即悄然跟去。
沿途之中,井泉仍然不時警覺地回頭察探,荊泉在從容閃躲之餘,更加堅定除去井泉的念頭。
他跟著井泉繞了一大圈之後,終於接近長安城門,他正在暗自冷笑,卻見井泉突然掠上一株樹。
荊泉警覺地屏息隱於樹後。
足足地過了半個盞茶時間,他見井泉一直沒有下樹,而且也沒傳出動靜,他便小心地在原地等候著。
這種滋味實在難受,不但連換氣、咽痰也大意不得,甚至連移動也不敢,真是受足了罪!
不過,生性yin狠的他卻硬熬著。
黃昏時分,荊泉剛聽見“唰!”的一聲,便看見井泉自樹上躍下,他立即忍住驚喜及屏息不敢動彈。
井泉小心地張望一下,立即掠向城內。
荊泉便含著冷笑跟去。
他跟著井泉掠過城牆角,繼續貼巷疾行一陣子,終於掠入一棟豪華、寬敞,佳肴飄香的莊院中。
這座莊院正是長安首富蔡長壽之住宅,井泉在失去珍寶之後,便打算到此地向聞怡香弄一筆銀子。
他生平除了愛女人之外,就是愛權勢及金錢呀!
他剛接近聞怡香的房外,便見她正在浴室中沐浴,他一見她連窗也不關,不由暗罵一聲:“賤婦!”
他慌忙吸口氣穩住激動的欲焰!
不久,他輕噓一口氣,立即掠入她的房中。
他小心地搜索一陣子,終於搜出兩個包袱。
包袱一打開,除了一張張地契之外,便是一盒盒的奇珍異寶首飾,分明是她多年來積下的私房錢。
他微微一笑,立即將包袱恢複原狀,放回原處。
他輕噓一口氣,立即坐在椅上品茗。
不久,聞怡香哼著歌兒自遠處行來,她一入房,乍見到井泉,立即雙眼一亮並鎖上房門。
井泉乍見她隻披著一件紗縷,裏麵一絲不掛,慌忙避開眼光。
她卻熱情地快步行來,道:“冤家,你一走就是四、五個月,值此亂世,人家還以為你發生意外了哩!”
井泉氣沉丹田,yin笑道:“嘿嘿!小弟舍得離開姐姐這種大美人嗎?”
她將紗縷一撩,雪白的圓臀就欲朝他的膝上坐去。
他輕輕一推,道:“小心被蔡小鬼瞧見。”
“討厭!你幹嘛這樣子嘛?”
“我尚有事待理!我隻是順道來瞧瞧你而已!”
“不行!總得陪人家用頓飯!”說著,立即快步離去。
井泉喃喃自語道:“老太婆,你少自作多情,本公子若非耍弄到你的圖章,本公子才懶得理你哩!”
他立即吸口氣壓抑方才被撩動的心潮。
不久,聞怡香掛著媚笑,提著食盒入房了,她笑嘻嘻地擺妥佳肴,立即執壺斟了兩杯酒,道:“冤家,久別重逢,幹杯酒慶祝一下吧!”
他虛與委蛇地道:“我尚需趕路,就幹此杯酒,如何?”
“好嘛!幹!”說著,她立即仰首幹杯。
他立即含笑一飲而盡。
酒一入喉,甚為甘甜,他便含笑咽下。
哪知,酒一入腹,丹田頓時一陣燥熱,他當場神色一變,沉聲道:“你是否在酒中動了手腳啦?”
她嫵媚一笑,倏地起身脫去紗縷,赤裸裸地行來,道:“冤家,若不如此,你還要冷落姐姐多久呢?”
他倏覺腹部一陣絞疼,不由駭怒交加。
他一把按住她的右肩,立聽她尖叫道:“疼……”
他倏地一掐她的粉頸,憤怒之下,硬生生地擰斷她的頸項,yin浪、亂倫的聞怡香就此結束她的罪惡一生。
井泉剛下手,倏覺眼前一黑,立即連同屍體倒下。
“砰!”的一聲,他立即捂腹翻滾。
他將牙兒咬得死緊,不敢吭半聲,以免驚動別人,可是,荊泉卻已經閃到他的身邊,而且製住他的“黑甜穴”。
倏聽一陣腳步聲,荊泉心知她那聲尖叫已經驚動別人,他急於獲取解藥,立即挾著井泉離去。
他趁黑疾馳入城外林中,便打算逼供,哪知,他一放下井泉,卻見井泉已經七孔溢血,他不由大駭!
他一探鼻息,井泉赫然已經“嗝屁”,他驚慌失措地立即裏裏外外搜尋著井泉的衣褲。
沒多久,他便搜出兩個瓷瓶,可是,他仔細一辨認,立即發現瓶中分別裝著刀創及補氣靈藥。
他不甘心地將井泉剝光,赫然發現井泉的下身傷痕,他不由大駭!
好半晌之後,他再度搜索井泉的衣褲,可是,任憑他翻遍每寸布,卻未再找出任何一瓶藥。
他咬牙脫下井泉的錦靴,卻毫無所得!
他急得滿頭冒汗了!
他急得呼吸急促了!
他急得雙手發抖了!
他急得雙腿發軟了!
他若找不到解藥或慢性毒藥來以毒攻毒,他不但活不過十日,而且在死前必會受盡活罪!
他曾經被井泉整過,所以才會乖乖聽令,此時,一見解藥沒著落,他怎能不緊張及失常呢?
好半晌之後,他一咬牙,一口氣吞下半瓶的補藥。
他準備要碰碰運氣了!
哪知,他運功默察一陣子之後,除了精神大振之外,滯留在“璿璣穴”的那股淤沉氣團卻毫無“解散”之現象。
他暗暗一罵,立即恨恨地朝井泉的臉部劈去。
“波!”的一聲,井泉那張臉兒頓時開花!
他的恨氣稍泄,立即拔下背部的獸骨在地麵疾挖。
倏見遠處飄出一條黑影,她正是被血腥味及方才那聲波響引來的洪珠,她一現身,立即隱在一旁。
她是在接獲三十餘名高手在阿房宮附近殉難之後,專程趕往現場勘察,再試探性地欲入城探訪。
哪知,卻讓她在掠林而行之際,循血腥味及波響瞧見此景,她雖然不認識荊泉,卻甚為注意那把獸骨。
它的鋒利及異狀,立即使她聯想到宗來提過之獸骨,她進而猜忖此人可能就是那位荊泉。
她的視線乍移到井泉的屍體,立即由熟悉的身材引發靈感,於是,她仔細地遙視著屍體。
她終於瞧見井泉胯間之空無一物及疤痕,她的一顆心兒頓時狂跳,手心也為之汨出冷汗。
她一時不去思忖井泉為何會死在荊泉的手中,她隻是考慮自己該不該馬上向荊泉下手而已!
她幾經考慮,由於對方練過宗來的招式,又有獸骨及淬毒暗器在手,她便決定另尋機會。
她一直等到荊泉埋妥屍體離去,方始跟去。
荊泉急於趕往井泉練功之處尋找解藥,因此,毫無所覺地帶著洪珠沿著林中疾掠而去了。
日出了,荊泉仍然疾掠著,洪珠拉遠距離跟著。
她已由荊泉在這段時期的掠行身法及速度估出她的功力比他強上半籌,可是,她仍然不願下手。
因為,她忌憚對方的掌法及兵器呀!
黃昏時分,倏見荊泉停在溪旁掬水飲用,再洗淨雙手及臉部,然後,吞下靈藥靠在石旁調息。
她便在遠處服下靈藥盯梢。
大約過了一個半時辰,荊泉再度掠行。
她跟著他掠上山頂,再沿林掠下,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他終於停在一座山穀的外側。
那座山穀正是月靈官潛修之處,亦是井泉曾經潛修之處,荊泉曾經來過兩次,因此,立即停了下來。
他朝內張望一陣子,立即悄然掩入。
通過穀口後,赫然一片修竹,雖值黑夜,以她的眼力,仍然瞧見那片翠綠的修竹,真是好一片世外桃源!
她遙跟入竹林,立即靜伏不動!
荊泉卻在林中朝那三間木屋略一張望之後,一見右側房中透出燭光,他隻好耐著性子等候著。
因為,右側房中正是月靈官所居住,他敢亂來嗎?
他這一按兵不動,洪珠便知道他在打此地的主意,於是,她悄悄退到穀口一塊大石旁服藥及調息。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她方始收功醒轉。
她悄悄掠入竹林,便瞧見荊泉已經後退三丈遠,她便屏息隱身。
不久,她發現竹林與木屋間之地站著一位灰袍老者,對方那挺拔的身子及炯炯眼神,頓使她油生一股敬意。
她已經知道荊泉投靠井泉,而且必然被井泉以毒藥控製,荊泉毀屍趕來此地,而且此老又在此地,可見荊泉是欲竊取解藥。
她為了借刀殺人,便一直按兵不動!
好半晌之後,隻聽老者喃喃道:“這孩子!”立即轉身行去。
荊泉足足地又等了一個多時辰,一直候到右側房中傳出勻細的鼾聲之後,他才小心翼翼地掠向左側院中。
他入房之後,立即小心地搜索著。
洪珠卻掠到右側房外,倚在窗旁傳音道:屍恕晚輩打擾!”
榻上輕輕一響,立即飄來蒼勁的傳音道:“你是誰?”
“血鯊洪珠。令徒已被殺,凶手正在令徒房中!”
“當真?”
“請前輩先擒下來人吧!”
老者徐徐起身,立即悄然著衣靴。
不久,他飄到左側房外,沉聲道:“出來!”
荊泉正因找不到解藥暗急,此時乍聞聲,頓似被焦雷劈中腦瓜子般全身―稟,冷汗當場溢出。
他立即拔下獸骨疾掠向窗去。
“砰!”的一聲,他已經破窗而出。
可是,他尚未落地,老者便已經凝立在他身前丈餘遠處,他在大駭之下,立即轉身欲掠向房中。
老者冷哼一聲,立即彈身。
倏見荊泉右袖一揚,六粒灰影已經疾射而來。
老者右袖一揮,那六粒灰影頓時被“三振出局”。
不過,荊泉已經順勢掠入房中。
老者果真不愧為宇內三絕之一,他的身子一閃,便在前院攔住荊泉,沉聲道:“你是誰?為何潛來此地?”
荊泉將獸骨一垂,拱手道:“晚輩宗來……”
隱回竹林的洪珠聞言,險些破口大罵。
卻聽月靈官沉聲道:“胡說!宗來是何等人物,豈會似你這般yin邪容貌,又豈會作出這等小人行徑?”
“晚輩為方便行事,特地易容而來,令徒與晚輩結怨甚深,又盜取晚輩之物,故晚輩擅來此地搜查。”
“你為何知道此處?”
“晚輩由令徒的手下口中得知。”
“胡說!泉兒豈會有手下?”
“前輩可知道令徒是在三日前夜晚離開此穀嗎?”
當時是荊泉來約走井泉,他豈會記錯時間呢?月靈官略一猶豫,沉聲問道:“你如何知道此事?
“晚輩巧遇令徒手下,由對方口中得知。”
“泉兒目前在何處?”
“不詳!”“你欲搜取何物?”
“一份藏寶圖。”
“藏寶圖?”
“是的!晚輩由一批匪徒手中取得一份藏寶圖,卻被令徒竊走!”
“竊走?你有何證據?”
“令徒留有一封信!”說著,將獸骨朝背上一插,立即探手入懷中倏見他的右腕一翻,一個寸餘徑圓的黑球立即射向月靈官,他卻趁隙彈起身子,全速掠向竹林。
月靈官冷哼一聲,右袖一拂,便彈身掠去。
“波!”的一聲,黑球向外一爆,一股腥臭的黑煙剛濺出,無數粒以獸骨刻成的錐形大丸已經四散射出。
月靈官這一彈身,正好迎上一批灰丸,他急忙屏息揮袖。
“叭……”聲中,灰丸紛紛被震散。
荊泉趁此良機,已經掠近竹林邊,他正欲落地彈身,洪珠已經射來三粒石子及追加預算地劈來一股潛勁。
荊泉大駭之下,獸骨疾揮。
“砰!”的―聲,他不察之下,已被劈退。
他剛落地,月靈官已經攔在他的身前,沉聲道:“大膽小輩!
竟敢瞞騙老夫,還不棄械從實招來。”
荊泉一咬牙,立即揮動獸骨攻去。
他心知自己的功力遠不如對方,立即施展出自己將“薦福掌法”所溶成的劍招,再透過獸骨攻出。
獸骨一經揮動,便有一股澎湃力道,配合他那半生不熟的四五成火候,月靈官一時之間也奈何不了他。
荊泉心中一安,立即全力搶攻。
兩人激戰半個時辰之後,月靈官已由荊泉那半生不熟的招式中瞧出漏隙,立即毫不留情地反攻。
他自認是位高高在上的前輩,卻被逼得無法在半個時辰內擒住對方,心中之懊惱可想而知!
何況,尚有一人在旁觀戰,他能丟臉嗎?
因此,他立即全力反攻!
荊泉又苦撐盞茶時間之後,倏見對方雙掌一駢再一振,漫大的掌影便疾卷向他的上半身。
他突然喝聲:“我與你拚啦!”
獸骨突然朝對方拋去!
左肩亦狠狠地頂去。
月靈官將掌式一收,左掌朝獸骨側身一切,右掌已疾抓向對方的左肩。
荊泉倏將左肩一聳,左大臂頓時被對方抓住。
月靈官剛不屑地冷哼一聲,倏覺指尖一麻,他不由大駭!
荊泉身子一旋,左臂在“喀!”的一聲之後,已經落入月靈官的手中,他卻含著獰笑順勢掠向竹林。
月靈官冷哼一聲,右掌一甩,那條左臂立即被震成一團碎片疾飛向荊泉的背腰之間。
荊泉隻聽銳嘯追來,他不用回頭,便知道是暗器追來,他立即向右前方疾掠而去。
他這一掠,雖然掠開那些碎片,不過,卻迎上洪珠不吭半聲,依品字形疾射向他胸口的三支竹節。
他揮手一拍,立即拍開它們。
不過,掌上卻被震得隱隱發麻!
他正在暗凜對方功力之渾厚,卻覺掌上之發麻已經蔓延到手腕,他一落地,立即神色大變地望去。
卻見手掌心已經黑腫,他剛發現中毒,洪珠已經豎攻而來。
他一咬牙,隻好疾閃而去。
洪珠早已經瞧過宗來及洪丹交手的情形,她方才又瞧了將近一個時辰,豈會瞧不清楚荊泉的身法。
何況,荊泉右腕之毒正迅速地向右臂蔓延,他既要阻止毒素蔓延,身法當然大打折扣。
洪珠的功力原高於荊泉,此時又屬於有利的地位,她全力疾攻二十餘招之後,荊泉的腹部便挨了一掌。
他疼得“哎唷”一叫,毒素已趁隙衝到右肩。
他剛覺得一陣暈眩,右胸便又挨了一掌。
“呃!”的一聲,他立即吐血栽倒在地。
洪珠屈指彈出指力製住荊泉的“麻穴”,立即踩在他的心口,並將右掌疾立似刀,迅削向他的右肩。
“砰!”的一聲,荊泉的右肩立即“離家出走”。
荊泉慘叫一聲,右肩立即黑血疾射。
洪珠右掌再削,“砰!”的一聲,荊泉的右肩胛已被削碎,不過,所噴出之血卻已經轉為殷紅。
“留下他一命!”
洪珠應聲是,立即退到一旁。
荊泉將口一張,舌兒一伸,就欲嚼舌自盡。
月靈官右掌一揮,荊泉那張嘴兒立即大張。
月靈官冷冷地道:“鼠輩,你既敢行凶,為何想自盡?”說著,立即以腳尖踢合荊泉那張嘴。
“哼!枉你身為武林三絕之一,卻傳授一名魔頭!哼!”
“住口!你憑啥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哈……”
“住口!你笑什麽?”
“好!我帶你去瞧瞧!”
月靈官屈指連彈,又取出藥粉連灑,荊泉傷處之血立止,立聽他沉聲道:“你欲帶老夫去何處?”
“離此東方五十裏附近是否有家回春堂藥鋪?”
“有!”
“走吧!”
月靈官立即托起荊泉。
洪珠忙行禮道:“晚輩可否隨行?”
“你為何插手此事?”
“前輩不妨先詢問此人是不是荊泉?”
荊泉立即冷冷地道:“我正是荊泉,你是誰?”
“血鯊洪珠!”
“啊!是你!你我素無梁子,你為何插手此事?”
“你昨晚是否在長安城外林中殺人埋屍?”
“這……哈哈……哈哈……”
他那淒厲笑聲,充滿著暴戾,又夾雜著憤怒及得意,不由令月靈官雙眉一皺,喝道:“你殺了泉兒?”
“錯了!他是自取死亡!”
“住口!”
“哈哈!你別急!她既然瞧到我埋屍,我自然會把他的死因告訴你,咱們先去回春堂吧!”
“好!一起走吧!”說著,他的身子已經掠出十餘丈。
洪珠暗道一聲:“好功夫!”
立即全力掠去。
五十餘裏在平常人來說,是段遠程,可是,在他們疾掠之下,一個時辰之後,便已經抵達回春堂門口。
立見一名青年啟門,沉聲道:“你們是誰?”
荊泉立即喝道:“深‘井’湧‘泉’,侍客!”
青年恭聲應是,立即側身讓道。
月靈官立即扳著臉入內。
洪珠一跟著入內,那青年立即關門及快步上前帶路。
黝暗的藥鋪倏地一亮,兩位青年已經把燭出廳,另有一位臉色深沉的老者雙手負後,冷冷地跟了出來。
青年快步走到老者身旁,立即附耳低語。
洪珠一凝功,立即聽見那位老者能報出主人的切口哩!
“讓老夫問問他們!”
“是!”
那老者立即沉聲道:“鼠輩,你要讓老夫瞧什麽?”
荊泉立即喝道:“金行健,我是冷心客!”
老者神色一變,立即狐疑地問道:“你真的是冷心客?”
“你忘了我曾於上月初七,七夕那日陪主人來此地嗎?”
“啊!果真是你!你怎會這副模樣呢?”
“我為主人負傷,主人目前不能前來此地,特令我來秘室一趟!”
“這……你赴秘室何意?”
“你敢過問主人之事?”
“是!請進!”說著,立即轉身入廳。
洪珠跟著月靈官進入大廳,立見右側壁上左側那排藥屜向內退去尺餘深,再徐徐地向右側移去。
老者立即站在一旁,行禮道:“請!”
荊泉沉聲道:“開道!”
老者神色一變,立即入內。
洪珠見狀,身子一閃,雙掌疾拍,那三位青年頓時呆若木**地站在原處,她立即揮熄燭火。
她的身子再閃,便已經閃入一個寬敞的房中。
立聽荊泉沉聲道:“打開密櫃!”
老者一陣猶豫,雙眼不由連閃!
月靈官左掌立即朝他一拂!
老者打個寒噤,立即捂腹悶哼不已!
荊泉冷冷地道:“姓金的,你隻是個下人,犯不著受活罪!”
“是……是!”
月靈官冷冷一哼,左掌五指立即一陣輕彈。
老者身子一直,立即朝那張大方桌的右側兩隻桌腳各踢三下。
“嘎嘎……”細響之後,桌旁地麵倏地凹出一條黝暗的石級,荊泉便沉聲道:“我未入過此室,你們自己斟酌吧!”
月靈官便瞪向老者。
老者身子―顫,低頭道:“地下全是主人私藏之物,小老兒也未曾進入,二位若非必要,還是別下去吧!”
洪珠上前製住老者的“麻穴”及“啞穴”,立即掠入。
沒多久,她已經站在一個十餘坪大小的石室中,她縱目一瞧,便發現兩個木櫃及六個大小不一的箱子。
“唰!”的一聲,月靈官已經站在她的身旁。
她立即打開右側那個木櫃,顯見櫃中有兩套金軍製服及靴帽,她仔細一瞧,便發現那是兩套“元帥服”。
立聽荊泉啊了一聲,道:“井泉原來是個韃子呀!”
月靈官身子一震,立即左手一招。
掛在元帥服中間後麵櫃壁上的那幅畫,立即飛入他的手中。
畫中之人赫然是一身元帥服的井泉,右上方畫著“京元帥泉留存”,左下方則畫著“金兀術”三字。
此外尚蓋著“金兀術”紅色官印!
月靈官似挨記重擊般全身―晃!
那幅畫便和荊泉向下墜去。
“砰!”的一聲,荊泉摔中傷處,鮮血頓時流出。
洪珠神色一變,立即掠向秘室。
她先製住老者及三位青年的“死穴”,立即到處疾掠。
可惜,她未再見到任何人,當她再掠回廳中之時,月靈官已經托著荊泉站在廳口,道:“你不會道出今晚所見之事吧!”
“前輩知道宗來是晚輩之婿嗎?”
“當真?好!老夫準你告訴宗來夫婦,接住!”說著,立即將荊泉拋去。
洪珠托住荊泉,問道:“前輩不想知道井泉之死因嗎?”
“老夫雙目已盲矣!”說著,立即飄出。
洪珠噓了一口氣,立即沉聲道:“井泉是如何死的?”
荊泉一咬牙,便和盤道出他約井泉出來及井泉七孔溢血之經過。
“事情發生在長安蔡家嗎?”
“是的!”
“你真幹脆,上回宗來進入南鄭城之時,是你暗殺他吧?”
“不錯!我和他誓不兩立!”
“恬不知恥!你這位忘恩負義的逆上家夥,罪該萬死!”
“他‘哈哈!’一笑,就欲嚼舌自盡。”
洪珠卸下他的下巴道:“冤有頭,債有主,你等著享受吧!”說著,她立即掠入秘室點燃火摺子。
她的身子在前後院一陣飄閃不久,回春堂頓時熊熊燃燒著。
就在鄰近眾人驚呼聲中,她已經托著荊泉疾掠入林。
她仗著靈藥在峰嶺間疾掠兩天兩夜之後,終於回到南鄭城與崔曲諸女會麵,立見崔曲駭呼道:“伯母,他……他是……”
她將荊泉朝地上一拋,沉聲道:“他是荊泉。”
“荊泉!你這個畜牲,上天有眼,你真該死!”說著,立即揚掌欲劈。
荊泉已經失血過多,臉色蒼白,見狀立即雙目一閉。
洪珠沉聲道:“別如此便宜他!小蓮,你們六人速去找螞蟻,越多越佳!越大越好!”說著她已經飄向廚房。
小蓮六人一去,崔曲會意地立即回房取來寶劍,毫不留情地在荊泉的臉部到腳底疾揮猛削著。
當他變成一具血人之時,洪珠已經取來一勺鹽水,沉聲道:“姓荊的,你想不到會有今日的報應吧!”
崔曲接過鹽水,立即在傷處澆著。
荊泉疼得肌肉哆嗦,冷汗汨汨溢出。
崔曲冷冷地道:“你這個畜牲,真是喪盡天良!”說著,立即揮劍再度疾削不已!
荊泉疼得死去活來,卻求死不得。
不久,洪珠提來一桶水朝荊泉身上連衝,再將一瓶蜂蜜淋遍荊泉的傷口,道:“姓荊的,你等著享受吧!”
她的話聲方落,小蓮六人已經以畚箕端來一大堆尚在亂爬的黑蟻,崔曲立即指著傷口,道:“倒下去!”
小蓮六人連拍,黑螞蟻一掉在蜜旁,立即貪婪地吸咬著,刹那間,荊泉的身上便爬滿了螞蟻。
小蓮及趙雪芬諸女瞧得心驚膽顫,紛紛偏頭不敢瞧!
崔曲及疾惡如仇的洪珠足足地瞧了一個多時辰,一直到螞蟻們“酒足飯飽”地癱軟在荊泉的身上,方始噓了一口氣。
“伯母,謝謝你!”
“別客氣!殺了他吧!好讓野狗加菜吧!”
“是!”寶劍一戳,正中荊泉的心口。
劍尖―挑,血光頓現。
荊泉頓時了結他罪惡的一生。
洪珠托著屍體,立即掠向城外,準備替野狗們加菜。
崔曲吩咐小蓮六人打掃現場,立即返房跪在牌位前喃喃禱告。
第十八回修成正果
泰山位於山東省泰安縣城北,它比不上華山高,跟不上衡山闊,可是,它的地位卻是極為崇高無比!
因為,自黃帝、堯舜以來,共有七十二個國君曾在泰山頂上封禪,其餘的山嶽則沒有這麽崇高的福份呀!
一年一度的中秋節又到了,若在往年,一定會有不少的人登泰山賞月,更有一堆詩人雅士登泰山吟詩作詞。
可惜,年頭不對了!
尤其井泉失蹤之後,金軍到處搜索,誰敢在這個節骨眼外出呢?因此,今年的泰山隻好獨伴明月了。
亥初時分,卻有一位灰袍老者和一位白衫青年出現在觀日峰頂,他們正是星靈官及鄭梅。
“恩師,二師叔及三師叔似乎尚未抵達哩!”
“嗬嗬!他們喜愛耍派頭,當然會姍姍來遲啦!”
“恩師,三師叔之傳人會來參加比武嗎?”
“你是指宗來嗎?”
“討厭!您別明知故問嘛!”
“是你先明知故問呀!他舍得不來嗎?”
“人家不談啦!”
“嗬嗬!你放心!他即使不來,你三師叔也會押他來,不過,你是不是要和他比劃一陣子呢?”
“您安排吧!”
“不打不相識!不打不親……”
“人家偏不打!”
“你要師父丟臉!”
“不管!誰叫您逗人家嘛!”
“你自承不敵?”
“人家說不打就不打!”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
“討厭!討厭!討厭!”
倏聽遠處傳來嗬嗬一笑,道:“丫頭,你太現實了吧?尚未拜堂,就討厭三師叔啦?過河拆橋嗎?”
鄭梅雙頰一紅,白了星靈官一眼,立即掠到一旁。
嗬嗬笑聲中,日靈官左手執壺愉快地掠來。
一身藍衫的宗來卻雙手各托一物,行若流水地跟來。
隻見他的右手托著一個淺底圓鍋,縷縷熱氣正從鍋蓋中飄出,他那左手卻托著一盤削妥的大梨。
梨身白煙嫋嫋,好似剛從冰庫中取出哩!
星靈官雙眼一亮,立即盯著宗來。
“老大,他就是宗來!”
宗來立即彎腰行禮,道:“參見師伯!”
“嗬嗬!好!好!你果真是天下第一人!”
“不敢當!”
“梅兒,來呀!”
鄭梅便羞赧地掠來。
“嗬嗬!梅兒,瞧仔細些!這就是武學的超凡人聖成就!”
鄭梅雙眼一亮,頓時異彩連閃。
日靈官嗬嗬笑道:“老三怎麽還不來呢?這鍋‘素八珍火鍋’火候正足,這盤雪梨亦正脆哩!”
“嗬嗬!別再浪費來兒的功力啦!”
“老大,你別擔心,他根本沒使什麽勁,完全是借地氣行功呀!”
“真……真的呀!”
“當然是真的!否則,豈能由山下托到此地呢?”
“太不可思議了!”
“嗬嗬!老大,咱們該退隱啦!”
“嗬嗬!不錯!靜廬該有人作陪矣!”
“榮幸之至!小弟吃定你啦!”
“歡迎之至!”
倏見宗來回頭一瞧,二老一偏頭,倏見一位光著腦瓜子,頸懸檀木念珠,一身灰色袈裟的老者徐徐掠來!
二老不由失聲道:“老二,你怎麽……”
來人正是深受刺激,頓悟人生的月靈官,隻見他朝二老合十行禮,道:“貧僧了空參見二位施主!”
星靈官忙道:“老二,你怎麽啦?”
“阿彌陀佛!世事本是空,恩仇皆了!”說著,再度合十行禮,然後轉身掠去。
星靈官張口欲言,卻倏地打住。
日靈官卻道:“靜廬大門永為大師開啟,歡迎光臨!”
“阿彌陀佛,待緣吧!”
“緣豈能待,隨緣吧!走!”說著,立即接過宗來手中之鍋掠去。
星靈官剛接過那盤雪梨,宗來便行禮,道:“歡迎師伯,恩師及大師路過南鄭之時,入府奉茶!”
“嗬嗬,一定!一定!”說著,三老已經聯袂掠向山下。
宗來望著低頭不語的鄭梅,立即取出一函,道:“阿梅,這是曲妹她們六人托我轉交給你的信!”說著,立即遞了過去。
鄭梅接過信,立即抽出一張信紙。
“歡迎恩姐永相陪。”
底下是崔曲六人的簽名。
言簡意明,鄭梅羞得抬不起頭來。
“阿梅,我……我能有幸……與你終身廝守嗎?”
鄭梅身子一震,立即頷首嗯了一聲。
宗來雙目一亮,卻不知所措。
耳畔倏地傳來洪丹傳音道:“抱她呀!”
宗來雙頰一紅,立即上前牽住鄭梅的柔荑。
鄭梅全身一震,頭兒垂得更低了!
“抱她呀!”
宗來朝鄭梅的酥肩一摟,她在一震之後,立即靠入他的懷中。
“吻她呀!我返客棧候你!”
宗來暗自苦笑,便貼上那兩片櫻唇。
她的身子再顫,雙手剛提,卻又立即放下。
他放心地吸吮了!
他熱情地摟吻了!
不知不覺之中,她緊緊地抱住他了!
她生硬地吸吮著他的雙唇了!
他一直將她吻得輕輕掙紮,雙唇方始移到她的雙頰舔舐著,逗得她的全身“**母皮”猛跳“曼波”不已!
她的全身輕抖不已了!
他卻開始輕輕吸吮舔舐著她的粉頸,麻癢之下,她欲迎又拒,雙臂卻摟他摟得更緊了!
他已經和洪丹在途中打賭,他認為鄭梅會和他比武,洪丹卻持相反的論凋,事實證明宗來輸了!
他隻好按照賭注,要在今晚於此地和鄭梅結緣。
他倆已由丐幫弟子的十萬火急通報中知道洪珠除去荊泉之經過,為了安撫鄭梅日後的喪母之慟,洪丹才想出這個點子。
宗來此時一見到鄭梅反應熱烈,立即解開她的領扣,逐寸地吻向她的酥肩,進而吻上酥胸。
鄭梅又羞又喜,雙眼朝四周―溜,便暗道:“冤家,任你擺布吧!”
他暗樂啦!
他準備和她正式結緣啦!
鄭梅是他的青梅竹馬呀!
他娶了那麽多的女人,豈可缺少她呢?
何況,她已經暗示他下手了呀!
他若再裝君子,她鐵定會恨死他!
所以,他要下手啦!
他要讓她愉快地經曆人生頭一遭。
他要她永遠難忘今宵!
他要徹底征服她!
他按步就班地進行著!
她羞喜地任他擺布。
她自幼即喜歡他!
即使他常開她的玩笑,她仍然喜歡他!
他和井泉正好是強烈的對比!
他出身低,可是他有骨氣。
井泉卻是個大色鬼!
而且,井泉還占其母的便宜哩!
她不由想起井泉和其母偷情的經過。
她又氣又羞!
想不到她自己如今也在偷情!
而且亦是在野外偷情!
她不由一陣矛盾!
她不由閉上雙眼。
倏覺下身一陣充實,她不由全身一顫!
她緊張啦!
他卻不疾不徐地耕耘著!
良久之後,她的原始欲焰被引燃了!
她不由暗佩他的耐心!
她更感激了!她不由含情望著他!
他微微一笑,繼續忙碌著!
她羞赧地避開目光了,她望著曠野夜景,心中不由一甜!
她的今生有依靠啦!她不計較他妻妾成群!
她隻求能夠和他們長相廝守。
她決心默默地做個宗夫人!她決心安份守己!
她絕對不會似娘般胡來!
“阿梅,恕我魯莽!”
“我……我……”
“阿梅,怪我嗎?”
“沒……沒有!”
“阿梅,記得咱們以前在溪旁打架之事吧?”
“你……你當時好壞……”
“現在是不是也好壞?”
“我……你太……太……”
“怎樣?”
“太……太色啦!”
“哈哈!你總算說出良心話啦!”
“別笑嘛!小心會引來別人!”
“別人?誰敢在此時來此地呀?”
“阿來,井泉真的失蹤了嗎?”
“不錯!”
“你把他宰啦?”
“不是!他自行了斷啦!”
“二師叔知道嗎?”
“理該知道!否則,他不會變成了空大師!”
“別賣關子嘛!”
他一見她已經發嗔,心中一喜,立即道:“你認識血鯊洪珠嗎?”
“她不是令嶽母嗎?”
“不錯!她正是丹妹之娘,她在本月八日,無意中撞見冷心客荊泉在埋井泉之屍體,她便悄悄地跟了下去。”
他便將洪珠敘述發現井泉身份之經過道出。
“原來如此!二師叔受太大的打擊了!”
“井泉太老奸了!”
“不!據師父說,二師叔當年目睹井泉與娘在……在‘那個’之後,因珍惜他的資質,便不顧師父及大師伯的反對收他為傳人。”
“命運的鎖鏈,誰也解不開啦!”
“井泉究竟是如何死的呢?”
“荊泉至死不說,誰知道呢?”
“你猜呢?”
“猜不透!反正他是作惡多端,該遭報應。”
“阿來,你今後要留在南鄭呀?”
“不錯!長安已落韃子手中,沒啥好逗留的,不過,咱們仍然先回去瞧瞧令堂,好不好?”
“我……我羞於帶你去見她!”
“何必呢?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呀!”
“她太過份啦!”
“阿梅,別和她一般見識!”
“好吧!咱們明日就返長安吧!”
“阿梅,你真好!”
“阿來,你真偉大!”
她不由熾熱地望向他。
“阿梅,你真美!”
“曲姐和丹姐更美!”
“不!你最美!”
“我……”
“阿梅,你若不嫁我,我會終生遺憾!”
“你已經妻妾成群,何必在乎缺我一人呢?”
“咱們是青梅竹馬呀!”
“你以前最喜歡欺侮我啦!”
“開玩笑的啦!”
“才不是哩!你最喜歡瞧我哭啦!”
“哈哈!誰叫你愛哭呢?”“你若不欺負我,我豈愛哭呢?”
“失禮啦!我今後要好好地疼你!”
“不要!”
“為什麽?”
“我不願意得罪姐姐們!”
“安啦!她們不是醋壇子啦!”
“我隻求能夠和你們過平靜的生活!”
“難喔!”
“為……為什麽?”
“兒女成串,會吵死人喔!”
“討厭!討厭!”
“你不喜歡嗎?”
“不正經,討厭!”
他不由哈哈連笑!
※※※※※※
秋高氣爽,一輛馬車停在長安首富蔡長壽大門外,兩位相貌普通的青年掀開車簾先後走了下來。
他們正是為了避過金軍的注意而易容前來的宗來及鄭梅。
鄭梅一下車,便瞧見門柱貼著一張白紙,上麵寫著“慈製”二字,她的心中立即浮現一絲不祥的感覺。
隻見那位門房上前問道:“二位找誰呀?”
宗來取出拜帖道:“蔡員外在嗎?”
門旁朝拜帖上的“宗來”及“鄭梅”一瞧,不由一怔!
鄭梅朝四周一瞥,立即低聲道:“蔡財,我是阿梅呀!”
“你……”
“噓!隔牆有耳!府中是哪位過世呀?”
“你……你不知令堂慘死之事嗎?”
鄭梅身子一晃,險些暈過去。
宗來忙扶住她,道:“咱們進去瞧瞧吧!”
蔡財低聲道:“進來吧!”立即向側一站。
宗來二人一入門,他立即關上大門。
鄭梅立即淚下如雨地四肢落地跪行而去。
宗來便默默地在她的身旁跪行著。
經過蔡財的快步通報,蔡長壽已經忐忑不安地站在廳門口等候。
他曾經瞧過鄭梅露過武功及暗中警告他不準再與聞怡香“亂倫”,所以,他實在怕透她了!
聞怡香之死,隻有婢女小香知道是那位曾經偷偷來過數次,被聞怡香喚為“冤家”、“泉弟”的人所殺。可是,對方已溜之大吉,他如何向阿梅交代呢?
鄭梅卻直接爬入大廳布成之靈堂撫棺痛哭。
好半晌之後,宗來方扶她起身。
她拭去淚水,在靈前焚香祭拜後,立即望向蔡長壽。
蔡長壽忙指著身旁的小香,道:“小香,快把老夫人慘死之經過道出。”
小香行過禮,立即將事先背妥之台詞道出:“八月八日酉戍之交,老夫人到廚房吩咐小婢將菜肴放入盒中。
“小婢裝妥後,老夫人便提著食盒回房,沒多久,便傳出老夫人叫聲‘疼’及砰的一聲大響。
“小婢走到門口之後,正好看見那位以前常常來找老夫人的人倒在地上翻滾,沒多久,便被另外一位黑衣人挾走了。”
宗來心中有數,立即問道:“老夫人隻叫了一聲疼嗎?”
“這……”
鄭梅沉聲道:“想清楚些!說!”
“是!事前那男人說出‘你是否在酒中動了手腳啦!’老夫人說……說……”“怎樣?”
“老夫人說,‘冤家,若不如此,你還要冷落姐姐多久呢’?”
鄭梅沉聲道:“還有呢?”
“接下來便是老夫人叫聲疼!”
“你沒聽錯?”
“沒錯!”
“老夫人真的在酒中放藥了嗎?”
“是……是的!”
“放什麽藥?”
“老夫人自己去員外房中取藥,小婢不清楚。”
“阿壽,那是媚藥吧?”
“是……是的!”
鄭梅曾由宗來的口中知道井泉被宗來毀去“子孫帶”及在死牢中“出洋相”之經過,所以,她立即大概明白。
她稍―思忖,便問道:“阿壽,此事該如何善後?”
“我……我……”
“說!”
“我防衛不周,可是,我也抵擋不了對方呀!”
“我沒怪你!”
“你的意思是……”
“官方有否過問此事?”
“沒有!”
“好!咱們義兄妹之情自今日起斷絕,先母就葬在此地,她的私蓄能否在今日之內變成銀票?”
“早已清理妥當,清冊在我的房中。”
“我不過目那些,你去開銀票吧!”
“好!好!”他立即如逢大赦般離去。
宗來傳音道:“阿梅,你何苦敲他呢?”
“不拿白不拿,正好可以救濟貧民。”
“阿梅,你真令人佩服。”
“和你一比,小巫見大巫!”
沒多久,蔡長壽已經捧著一個錦盒入廳,道:“全部在盒中。”
鄭梅啟盒瞧了那疊銀票一眼,沉聲道:“阿壽,你別心疼,你在不久之後,就會聽見你救濟貧民之消息。”
“這……別如此!”
“為什麽?”
“別人會來府中請求救濟呀!”
“這些身外之物,你日後能帶入棺材嗎?”
“我……”
“阿壽,看開些,我走啦!”
“我送你們!”
“不必!”說著,立即和宗來向外行去。
兩人一出大門,立即登上馬車。
馬車一啟行,她立即靠人他的懷中,道:“阿來,娘之死算不算報應?”
“或許吧!”
“阿來,這些銀票該交給誰呢?”
“路過少林之時,交由宏光大師處理吧!”
“好吧!”
※※※※※※
流螢紛飛,磷火閃爍,頓將洛陽邙山皇陵的夜空添增一些熱鬧,不過,卻讓膽小鬼誤認為是鬼現身哩!
倏見兩道藍影自山下出現,卻又迅速地彈落到十餘丈外的一處墳上,然後,依同樣速度疾速地前進。
他們正是宗來及鄭梅,宗來一見她一馬當先地掠去,立即問道:“阿梅,你沒受這些氣氛所感染呀?”
“討厭!世上哪有鬼呀?”
“不一定喔!有神就有鬼;你對神那麽尊敬,豈可忽視鬼呢?”
“討厭!人家何時輕視鬼啦?即使有鬼,俗語說:‘冤有頭,債有主。’它也不可能找上咱們哩!”
“何況,咱們才赴牛頭寺及薦福寺拜拜,神佛也會替咱們向鬼大爺們好好地溝通,它們不會來找麻煩,對不對?”
“討厭!神佛哪管這麽多呀,心正不怕邪啦!”
“哇操!你真是正氣衝天哩!”
“咯咯!阿來,我長大至今,第一次瞧你正經八百地拜拜,是何道理呢?”
“你是指咱們在牛頭寺及薦福寺拜拜之事嗎?我是在致謝呀!
若非在牛頭寺遇上師父他們,我豈有今日的成就?
“若非我從薦福寺中的古鍾學到上古掌法,我豈能屢次逢凶化吉,甚至娶到你這位美嬌娘呢?”說著,立即摟住她的纖腰。
她低啐一聲,道:“人家自幼即認定要終身跟你,即使你今日是個阿貓、阿狗,人家也會終身和你相守啦!”
“說得也是!你自幼一直待我很好,有好吃的東西,一定先交給我鑒定,我再如何逗你,你隻是哭哭而已!”
“逗?你那時真會整人,討厭!”
“哈哈!往日情景,如在眼前,想不到咱們如今不但各練成一身好本領,而且也如願以償地結合,上天太厚待我了!”
“阿來,憑心而論,你的最大特長就是忍耐,這些年來,你吃了再大的苦,遇上再大的打擊,你硬是忍過來啦!”
“不錯!我一直在忍耐,甚至,目前也在忍耐。”
“忍耐什麽?”
“佳人在抱,幽香陣陣,心猿意馬矣!”
“討厭!你也不瞧瞧這是什麽地方?”
“夜總會呀!若在這種場所快活一次,終身難忘矣!”
“好啦!不和你扯啦!”
宗來一見停身處左前方有塊凹地,四周隻是一片墳堆,他不由怔道:“哇操!你大老遠地帶我來此處,究係何意?”
“你忘了你曾在此凹處罰坐十來年嗎?”
“什麽?就是此地呀?”
“是呀!你沒發現地下尚有微溫嗎?”
“咦?是真的哩!可是,我怎麽沒有印象呢?”
“咯咯!三師叔當時為了避免外界幹擾,曾在這附近布陣,你整日昏睡,當然不會留下什麽印象啦!”
“哇操!有理!你怎知道此地呢?”
“我曾和師父來此地勸三師叔呀!”
“怎麽回事呢?”
“自你失蹤,三師叔在遍尋不著之後,他心灰意冷地經常在此附近喝酒、狂歡,幾乎被別人誤會此地鬧鬼哩!”
“我太對不起師父啦!”
“事過境遷,何必再介意,我知道咱們返回南鄭之後,便罕有機會再回來,所以!便順道來回味一下!”
“阿梅,你真是有心人,謝啦!”說著,立即摟著她吻起來。
她頓時又憶起泰山那場旖旎、銷魂的妙事兒正是由他的搜吻引燃,因此,她的芳心一顫,身子立即一震!
他立即輕輕地解開她的腰帶。
“阿來,你真的要……”
“不錯!留段回憶吧!”
“會不會被人撞見呢?”
“不會啦!此地很隱秘啦!”
“這……”
“不會啦!現今的人連白天也不敢出門,晚上更是緊鎖大門,怎麽敢來到這種夜總會呢?”
“你就是喜歡抬杠,人家扯不贏你啦!”
雙頰一紅,立即卸下臉上的麵具。
“阿梅,你真美!”
“討厭!又在吃人家的豆腐啦!”
“你武功高強,誰敢吃你的豆腐呢?”
“少糗我啦!我是你的手下敗將啦!”
“哇操!你怎麽突然如此謙虛啦!”
“討厭!討厭!”
“別討厭啦!嫌貨才是買貨郎啦!”
“貧嘴!”
他輕搭上她的襟扣,她不由一顫。
“阿梅,你真迷人!”
“你最會哄人啦!”說著,她便掙開身子及轉身寬衣。
他便欣然寬衣。
“阿來!”
“什麽事?”“時局如此亂,你有何打算?”
“你說呢?”
“討厭!快說嘛!”
“咱們是平凡百姓,能管國家大事嗎?”
“師父卻另有看法。”
“師父如何吩咐呢?”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有理!如何盡責呢?”
“何不配合韓元帥的行動呢?”
“有理!”
“聽說元帥和你私交甚篤!”
“不錯!他幫我不少忙!”
“你何不和元帥再聯絡一下,表明心跡!”
“好呀!”
“阿來,你不會怪我如此建議吧?”
“不會!你有如此主張,我很欣慰!”
“此舉會影響你們的安寧日子哩!”
“無妨!咱們該盡些心力!”
“阿來,謝謝你!”
他摟著她,道:“阿梅,你長高不少哩!”
她貼著他的腮旁道:“阿來,你記得咱們幼時曾比過身高嗎?
我因為練功而身高暴增,我當時好擔心喔!”
“你擔心會嫁個矮仔財或武大郎嗎?”
“是呀!想不到你仍然比我高半個頭哩!”
“這叫做天賜良緣啦!”
“阿來,我該如何與曲姐她們相處呢?”
“無聊!你沒瞧見她們的信嗎?她們真心感激你救她們啦!”
“她們不是聽你之吩咐,才那麽作的嗎?”
“我是暴君嗎?”
“你……你有一種令人無法抗拒之魔力呀!”
“真的嗎?你也抗拒不了嗎?”
“是嘛!否則,人家為何要在此地陪你呢?”
“有理!謝啦!”
“討厭!下回不準再出這種餿點子啦!”
“遵命!”
“那封信真的是曲姐她們自動寫的嗎?”
“真的啦!曲妹是武林才女,芬妹是宦壇才女,丹妹是紅鯊,小琪三人是強將手下之強兵,我能勉強她們嗎?”
“我說不過你啦!”
“她們真的自動寫那封信啦!”
“阿來,你真豔福不淺!”
“有了你!我的豔福更豔!”
“討厭!又扯上人家啦!”
“阿梅,有了你,我無憾矣!”
“當真?”
“真的啦!”
她不由羞喜地迎上身子,旖旎風光頓時彌漫著。
※※※※※※
此時,各派掌門人正在丐幫分舵品茗,隻聽丐幫幫主欣然道:“咱們終於大功告成啦!”
少林掌門含笑道:“目睹窮人之感激,夠令人欣慰!”
“是呀!”
“這批藏寶至少救了七萬戶人家哩!”
“一共有七萬三千四百二十五戶。”
“貴幫弟子全力參與,令人敬佩!”
“理該如此!”
“老施主,老納有一事相商!”
“大師請吩咐!”
“咱們該向宗施主表達謝意及敬意!”
“理該如此!”
“值此亂世,到處皆是趁火打劫之人,宗施主不但出生人死,而且慨捐如此龐大的藏寶,太難得啦!”
“的確!老花子自歎不如!”
“老施主打算如何表達謝意及敬意呢?”
“老花子已經與崔鹿研究過此事,已被婉拒。”
“這……為什麽呢?”
“世局混亂,崔鹿不願太招搖!”
“難得!太難得啦!”
“大師!老花子想邀諸位私下當麵致謝,可否?”
“可行!可行!”
群豪便欣然點頭。
“今晚夜色不錯,何不連夜啟程!”
“好主意!”
群豪便聯袂掠去。
※※※※※※
群豪剛接近宗來府,便被人發現蹤跡。
他們剛接近大門,崔鹿和洪珠已經含笑掠到門口。
雙方剛見過禮,崔曲六女已經含笑趕來。
崔鹿便欣然介紹著。
群豪不由暗讚宗來之福氣。
崔鹿含笑道:“諸位,請入廳奉茶!”
“請!”
群豪入廳剛坐妥,兩名婢女已含笑奉上香茗。
二婢剛退走,崔鹿便含笑問道:“諸位有何指教?”
丐幫幫主含笑道:“宗少俠在府否?”
“歉甚!公子不在府中。”
“無妨!老花子諸人已經將那批藏寶變賣及救濟七萬餘戶貧窮人家,特地前來致謝的!”
“諸位辛苦矣!”
“不敢當!理該如此!”
“時局混亂,諸位擔任賑濟工作,一定倍添辛苦吧?”
“還好!總算一一交入貧戶的手中啦!”
“辛苦!諸位功德無量!”
“不敢當!宗大俠才是功德無量!”
“不敢當!洪女俠才是功德無量!”說著,立即含笑望向洪珠。
洪珠忙搖頭道:“不敢當!”
丐幫幫主含笑道:“今日得睹女俠,幸甚!”
“不敢當!晚輩往昔若有過份之處,尚祈海涵!”
“沒事!沒事!”
洪珠欣然道:“韓元帥托人送來感謝函,請瞧!”
她立即自袖中抽函遞去。
丐幫幫主瞧得須微笑。
群豪一一瞧過之後,不由齊皆欣喜。
丐幫幫主含笑道:“元帥此函足以證明元帥對吾等江湖人士甚為倚重,實在令人大感榮幸!”
洪珠含笑道:“貴幫弟子功不可沒!”
“不敢當!全賴女俠及令曖冒險臥底及宗大俠英勇退敵矣!”
“不敢當!”
“女俠對目前世局有何看法?”
“吾朝甚險!”
“的確!女俠可有良策?”
“各派理該拋棄成見,投效元帥。”
“上策!上策!大師以為然否?”
“阿彌陀佛!老衲甚表支持!”
“謝謝!各位掌門人有何高見?”
群豪紛紛表示支持。
丐幫幫主欣然道:“老花子就派人先與元帥聯絡,各位掌門人先返各派安排妥當,再會師前往鎮江吧!”
群豪紛紛點頭同意。
丐幫幫主起身,道:“煩代向宗大俠表達謝意及敬意!”
崔鹿欣然道:“是!恭送諸位!”
※※※※※※
一串長鞭炮在宗來府前“劈啪”連響。
馬兒驚嘶聲中,宗來付過賞銀,立即牽著鄭梅下來。
俏立在門前的崔曲六女立即含笑鼓掌。
鞭炮聲停了,崔曲六女熱情地上前脆呼“梅姐”,便牽她入莊。
宗來朝崔鹿及洪珠點點頭,問道:“莊中沒事吧?”
崔鹿含笑道:“各派掌門人已將救濟金及物品發送完畢,他們囑屬下向您轉達謝意及敬意!”
“很好!總算功德圓滿了!”
洪珠含笑道:“韓元帥托人送來感謝函,並邀你們抽空赴鎮江舊址重遊,我已代你先行答應了!”
“謝謝!理該再去拜訪一次!”
洪珠含笑道:“鄭姑娘不啻瑤池仙品,恭喜你啦!”
“謝謝!委屈丹妹獨行,真是愧然!”
洪珠含笑道:“她首次作媒,即成功,一直樂得很哩!”
“丹妹實在太體諒我啦!”
“告訴你一件喜訊,令嶽趙大人因為濟貧又加官晉爵啦!”
“真的呀!他會不會調走呢?”
“原本該調,卻被他爭取到續留在此地。”
“太好啦!大家終於可以團圓啦!”
“她們快入廳了,咱們一起去用膳吧!”
“別急!讓她們多聊聊吧!娘,你能一直留在此地嗎?”
“你不擔心我會礙手礙腳嗎?”
“娘太客氣了,我們這群毛頭孩子需要你的指導及照顧呀!”
“好吧!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請說!”
“讓我擔任本莊總管,如何?”
“榮幸之至!大家若知道此訊,一定會喜煞!”
洪珠微微一笑,立即行去。
他們一入廳,正在歡敘的諸女立即欣然起身。
宗來含笑道:“宣布一件喜訊,娘自今日起出任本莊總管!”
諸女立即欣然鼓掌。
洪珠含笑道:“屬下恭請主人及各位夫人入席用膳!”
洪丹咯咯一笑,立即牽她入席。
這一餐,就在歡愉氣氛中結束了。
崔曲笑嘻嘻地牽著鄭梅去瞧她的那對寶貝兒子之後,趙雪芬四女亦抱著孩子前來報到!
鄭梅欣喜地猛逗娃兒及陪她們歡敘。
宗來卻和洪丹返回房中。
“討厭!你存心想累垮人家啊!”
“不是啦!你太迷人啦!”
“曲姐已學會yin功,我再把yin功授給梅姐,如何?”
“這……你為何急著升格當媽咪呢?”
“輸人不輸陣,好不好嘛!”
“何必呢?皆是自己人呀!”
“人家會焦急嘛!”
“急什麽?你還年輕呀!”
“幫幫忙嘛!”
“條件呢?”
“討厭!”
“我不傻!我不做白工哩!”
“討厭!人家肯為你懷孩子,已經夠累了,你有沒有良心呀?”
“我就是不忍心你受苦受累呀!”
“討厭!人家扯不贏你!”
“那就打消念頭吧!”
“不要!不要嘛!”說著,她立即發嗲地拉扯著。
“哈哈!你當真如此急嗎?”
“是啦!”
“我卻有些舍不得哩!”
“你有啥舍不得呢?”
“你假如有喜,我就嚐不到yin功妙味啦!”
“討厭!”
“真的嘛!”
“曲姐已經學會yin功啦!”
“她比不上你呀!”
“討厭!照你如此說,人家豈非終生無望生子啦?”
“最好是如此!”
“討厭!你要讓洪家絕後嗎?”
“小玲之子可以姓洪。”
“不要!”
“小玲不會反對啦!”
“我自己會生,何必找別人。”
“我卻不要你生哩!”
“不管啦!不管啦!”
“除非……”
“怎樣?”
“除非你一胎就生下雙子,而且不再生!”
“這……”
“哈哈!如何?”
“行!”
“行?你辦得到嗎?”
“沒問題!”
“當真?”“千真萬確!”
“為什麽。”
“我的yin功又不是白練的?”
“yin功會有此種妙用嗎?”
“不錯!”
“你當真有把握嗎?”
“不錯!”
“好!來吧!”
“來哥萬歲!”
兩人便欣然各就各位!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