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神雕】第二十四章 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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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四章 匕見
黃蓉香汗淋漓,一雙皓臂死死抱住尤八,這場酣暢的肉搏戰讓她快慰得險些
暈厥。雲雨過後,隻覺嬌軀綿軟無力,一陣倦意襲來,竟伏在尤八身上昏昏睡去
方才還淫聲大作的林間,終歸硝煙散盡後的平靜。
黃蓉朦朧中忽感一絲涼意,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悠悠醒來。微風拂過玉背,
生出陣陣清涼,身下緊貼著一具粗糙火熱的肉體,肌膚相接處傳來讓人愜意的溫
燙。
意識漸漸清明,她隱隱發覺自己綿軟的身子正與人赤裸相擁,讓她懶懶的不
願動彈。耳邊響起男子濃重的鼾聲,她猛然驚覺,閃電般掙脫出來,赤裸肥熟的
胴體滾落到茵茵芳草上。
黃蓉美目倏睜,借著月色,隻見尤八半赤裸地仰臥而眠,周邊散落著她的黃
衫,胸衣,褻褲。她不覺螓首微垂,竟發現自己周身一絲不掛,嬌羞惶急之下,
連忙伸手擋住身上緊要之處。
黃蓉心念電轉,方才的淫亂旋即映入腦中,她騎著尤八不停地套弄,忍無可
忍的騷吟,酣暢淋漓的泄身,想到此處,不禁窘迫異常,俏麵通紅。
我竟然與這淫徒在此荒郊野外行了苟且之事!黃蓉又急又氣,淚水奪眶
而出,心中悲慟不已:靖哥,蓉兒沒臉見你了!
殺了這淫賊!黃蓉銀牙緊咬,麵凝寒霜,倏然向尤八望去,但見他外衫
向兩側敞開,褲子褪到膝蓋,兀自熟睡,一副無知無覺之相,方才騎在他身上的
淫亂情景旋又湧上心頭,不由芳心狂跳,一時殺意盡泄。
這廝固然可恨,可是若非我忍無可忍,如何會想到此處,黃蓉
頓時,芳心懊悔不已,我是昏了頭嗎?居然主動與他
愈想愈覺羞辱,一時心中大慟,悔恨的淚水順著俏頰淌下,她禁不住將螓首
埋入膝間,香肩聳動,無聲慟泣。
良久,黃蓉驀地起身,抓起地上的衣物胡亂穿了起來,旋即飛身上樹,將喬
裝的衣物提在手中。轉首瞥見尤八,芳心滿是憤懣,她咬碎銀牙,別過螓首,玉
足輕點,疾行而去。
黃蓉施展家傳絕學落英身法,在繁盛的樹木之上起起落落,向內城方向
奔去。時入深夜,月朗星稀,她秀發飄逸,黃衫袂動,嬌軀輕若飛燕,所經之處,
飛鳥不驚。
黃蓉心慌意亂,疾待離此屈辱之地,不覺全力施為,不出片刻便飄至西城門,
卻見大門緊閉。城牆影影綽綽,高愈數丈,黃蓉略一思量,嬌軀拔地而起,轉瞬
便貼至城牆外壁,雙足輕蹭,借力又起,輕飄飄落至牆頭。
從城頭遠眺,鎮內情景一目了然,百姓多已夜眠,長街一片寂寥,唯餘星星
點點幾處燈籠光影,多似客棧青樓門前所懸。黃蓉目光所及,便尋到了歇腳的客
棧所在。
耳邊傳來三聲更夫的梆子聲,心知已到了三更天,便飛下牆頭,此刻恰適夜
行,黃蓉走的盡是民宅的房簷屋頂,數個起落便來到了客棧之頂。
恰逢月入烏雲,客棧內漆黑一片,唯有正門前掛著的兩個燈籠幌子在夜風中
搖曳,微弱的亮光照不出數尺,屋頂黑漆漆的一片靜謐,想來此時客人皆已入睡。
若依黃蓉平日的性子,定要潛到柳三娘屋前打探一番,但經曆了方才的荒唐韻事,
此際思緒冗雜,心灰意懶,再無絲毫興致。
黃蓉摸到自己的客房,推門而入,無需燃燭,她微運目力,掃視房內周遭,
見無甚異狀,才放下心來。瞥見角落處放著臉盆梳子,另有滿滿的一桶清水,應
是店家為客人辰洗備的。
她叉上門閂,迫不及待地褪下衣衫,赤條條地站在水桶旁,豐滿白皙的胴體
依舊汗津津的,令她頗為不適,一股淡淡的幽香混雜著微弱的腥臊氣味撲鼻而來,
她柳眉微蹙,俏麵禁不住發燙,隻覺周身無一處是幹淨的。
清淩的水聲響起,黃蓉一雙玉手撩弄著清水,緩緩清洗全身。從雪頸到高聳
的乳峰,再到渾圓的香臀,一寸肌膚都不願錯過。當玉手經過肥滿茸密深處,她
禁不住嬌軀一顫,寶蛤翕張,一股黏糊之物忽而湧出,順著玉腿內側淌下。
竟讓那淫賊射進恁多。黃蓉羞赧懊惱之情大盛,瞬間眼眶內淚水充盈,
指尖也禁不住顫抖,如著魔般反複清洗陰部,足足過了一盞熱茶的功夫才作罷。
洗過身子後,黃蓉換了套幹淨的衣裳,和衣上床,隻覺身子輕飄飄的,一時
心倦體疲,思緒空靈,不久便沉沉睡去
一道晨光流瀉入室,黃蓉驀然驚醒,妙目微睜,但見天已微明,她慵懶地伸
個懶腰,豐腴綿軟的身子緩緩坐起,隻覺整晚睡得酣暢香甜,竟然罕見地一夜無
夢。
莫非是因為昨晚黃蓉芳心狂跳,頓時麵泛潮紅,玉手情不自禁抓緊衾被
遮到胸前,呼吸也不覺急促。心神稍定,才緩緩放手,手心卻已沁出一抹香汗。
回想起昨夜的荒唐事,隻覺芳心窘迫,心如油煎,可是和昨夜事後的痛不欲
生相比,卻有一種虛無縹緲之感,宛若南柯一夢。
她怔坐片刻,心緒冗亂,念及身負的,前方路途凶險,不禁悠悠一聲歎
息,罷了,縱然心有不甘,也於事無補,再糾結下去,恐怕會誤了大事。想到此
處,便下床收拾。
黃蓉推開窗子,一股清新氣息撲麵而來,沁入心脾,心胸豁然開朗,懣鬱之
氣一掃而光,一時神凝氣定,意興飛揚。
此間客房臨街,黃蓉目光所及,街上熙熙攘攘,各色走卒商販穿梭街巷,吆
喝叫賣之聲充斥耳際,盡是盎然晨意。客棧門前停駐著一架馬車,細看之下,竟
然是柳三娘的座駕,馬匹淺嘶,似已做好上路準備。
黃蓉見狀芳心一緊,心道莫失了這妖婦的蹤跡,又念及自己此刻尚未易容,
連忙關上窗子,取出人皮麵具,再度喬裝成黃臉漢子。
客房設在二樓,她步出房門,側目瞥見尤八房間,房門虛掩,不禁芳心一動,
便上前查看,透過門縫,但見尤八橫躺在床上,正酣然大睡。不想這廝竟趕了回
來,瞧他睡得香甜,定是身子乏了。
念及於此,黃蓉芳心莫名羞赧,連忙定了定神,經過昨夜之後,正不知如何
對待此人,見到此景,心知若不去喚他,他必定睡到日上三竿。性便將他留在
此處,雖說少了一麵掩飾的屏障,卻也省了恁多麻煩。
正思忖間,忽聞對麵房內傳來人聲。隻聽一人道:你快些,若是讓那母夜
叉等得不耐煩了,你的日子便難過了。
另一人應道:此去揚州,少說也要十天半月,你要容我備些衣物幹糧。
還準備什麽,人家已經先付了銀子,路上買便是,這條街恁多車夫,我見
你平日人還厚道,才將這麽好的差事派給你,你若再磨蹭,我便去找別人了。
我又沒說不接,隨後便到,嘿嘿,回頭少不得您的好處。
那我先下去了,馬車就在門口,你要快些,這兩位客人可得罪不起。
黃蓉聞言芳心一動,方才已見門口停著柳三娘的車馬,聽兩人言語,莫非那
妖婦要雇一名車夫?正思忖間,見一人從對麵的房間推門而出,正是客棧的店小
二,想來便是他給房內的車夫介紹生意。
黃蓉目送店小二下了樓,便潛身進了對麵的房間。一名中年漢子正收拾細軟,
見到有生人闖入,那漢子先是一愣,旋即道:客官先稍坐片刻,小人馬上便好。
黃蓉也不囉嗦,環指彈出,破空聲響起,那漢子應聲而倒。黃蓉走上前去,
見桌上放著馬鞭,一個尚未紮好的包袱,裏麵裝著一些幹糧和疊好的衣物。
黃蓉將包袱紮好背上,又從懷中取出另一張人皮麵具換上,戴上,拿起
馬鞭,對銅鏡一照,儼然變成了一名車夫打扮的白皙漢子。靖哥若是見到我此
刻的打扮,定會笑我。念及於此,不禁莞爾。
對不住了,借你身份一用。黃蓉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她生性謹慎,
對銅鏡仔細查視,自覺毫無破綻後才推門而出。
黃蓉下得階梯,遠遠便望見門口的馬車,與柳三娘的錦衣青年負手立在
車旁,器宇不凡,不禁芳心暗忖:此人一表人才,卻被那妖婦帶入魔道,實為
可惜。
她快步上前,粗著嗓子抱拳道:客官久等了。
那青年俊眼一瞪,叱道:你小子吃了豹子膽了嗎,敢讓你爺爺等這麽久!
黃蓉見他乖張,知他要逞威風,忙低頭不住作揖,喏喏道:客官息怒,客
官息怒
那青年衣袖一甩,冷哼道:算了,爺今日心情好,不和你這下人一般計較,
你去過揚州嗎?
黃蓉心道自己雖未去過,隨眾而行便是,遂應道:客官放心,小人每年都
會往來數次。
青年道:如此甚好,一路要好生伺候,上路吧。言罷轉身鑽入車篷內。
好咧!黃蓉坐上車夫的位子,揚鞭啟程。一路之人多已上路,黃蓉
駕車夾雜其中,相隨而行。
手握韁繩,黃蓉芳心竊喜,柳三娘二人的行蹤已在她的掌握之中,更為緊要
的是,她與二人僅一簾之隔,兩人言語將會一句不漏地傳入她的耳內,若能探聽
到魔教的機密事宜,便可相機行事。
果不其然,馬車剛出城門,車廂內便傳出柳三娘的聲音,隻聽她道:陽弟,
你若是早些聽姐姐的,雇個車夫,也不至於受恁多日曬之苦。
那青年道:為了姐姐,便是刀山我也上得,何況是些犬馬之勞。黃蓉側
耳傾聽,想來那錦衣青年便是妖婦口中的陽弟了。
柳三娘似乎頗為受用,媚笑道:就會油嘴滑舌,誰不知道你周陽最會討女
子歡心,我若年輕十歲,也許會輕信了你的鬼話,咯咯雖是些埋怨之言,
卻也難掩心中歡喜之情。
那周陽道:便是吃了豹子膽我也不敢欺騙姐姐,我對姐姐之心蒼天可鑒,
方才之言若有半句虛假,便讓我萬箭穿心唔
未及說完,嘴巴似乎被堵住,隻聽柳三娘笑罵道:小鬼,休要說這般不吉
利的話,當心真的應驗,咯咯
周陽道:姐姐不喜歡聽,我便不說了。對了,姐姐何時帶我見東方教主?
柳三娘道:教主豈是那麽容易見的,他老人家莫測高深,我也難覓他蹤跡。
陽弟放心,姐姐覓得良機,定會向他舉薦你。
周陽冷笑道:隻怕我還未見到東方教主,便被我那狠心的師父師公撕成兩
段了。
柳三娘柔聲道:陽弟不必憂心,雖然你尚未正式入教,但你既然跟了我,
便是我神教的人,那兩個禿驢若敢動你一根毫毛,便是與神教為敵,三娘我決不
答應。
那周陽不再言語,倒是柳三娘似乎怕他生氣,不停柔聲安慰他,若哄小童一
般。
不想這女魔頭還有如此耐性,黃蓉心中暗自揣測,聽他們言語這周陽似乎有
些來頭,極有可能出自名門正派,因為結交魔道而被師門追殺,而急於尋教
庇護。
再留心探聽,卻無甚緊要之言,兩人在車篷內打情罵俏,頗為放浪,一些不
堪之言聽得黃蓉頗為窘迫,卻也無奈隱忍,生怕漏過兩人無意中透露的機要消息。
一路上有幾批黑衣勁裝漢子快馬疾馳而過,去的都是揚州方向,看他們裝扮,
十之八九是魔教中人。之前就聽說揚州是魔教重兵集結之地,看來不假,黃蓉暗
自留意,小心避讓。
時近晌午,途經一酒肆,眾人早已難耐饑渴,便蜂擁而入。黃蓉此刻扮作車
夫,她自然懂得規矩,將馬車趕到樹蔭下,向小二討些點心茶水,便在車上食用。
午時天氣酷熱,行腳之人大多不願忍受日曬之苦趕路,難得有舒適之所,眾
人皆在室內納涼休憩,靜待天氣轉涼。
黃蓉留心查看,這車篷為上等綿竹所製,做工細致,三麵有窗,皆以草簾遮
擋,她挑開身後草簾,一陣檀香撲鼻而來,隻見車篷內寬敞明亮,兩條檀木長凳
分立兩側,底部鋪著明淨竹席,頗為清涼雅致。
黃蓉暗忖:這妖婦倒會享受!她暗中記下方位,若是形勢有變,定要先
發製人,一擊便中。
查看妥當,她便倚在車欄上閉目養神,腦中不覺映出襄陽的景象,三月之期
已去一月,也不知靖哥和群雄如今是何處境,令狐夫婦是否已攜天山雪蓮返回。
想到芙兒襄兒,不由心疼如絞,恨不得立刻返回她們身邊。
她跟蹤柳三娘二人而行,可他們卻不緊不慢,未及探聽到什麽緊要機密,卻
已白白耗去了數日,念及於此,隻覺心急如焚,不禁反思自己隨他們去揚州之舉
是否明智
轉瞬便過了一個多時辰,天氣稍微見涼,柳三娘二人便隨眾人啟程上路。黃
蓉雖然心急,卻不敢冒然駕車脫離人群,隻得隨眾緩行。車篷內兩人卻說說笑笑,
頗為悠然愜意。
二人閑談片刻,忽聽周陽道:三娘,此事辦成,可是大功一件,揚州非你
朱雀堂地盤,教主卻將此事交給你來辦,可見教主對你的信任非同一般,白虎堂
那方老怪定會氣得吹胡子瞪眼。
柳三娘笑道:雖說強龍難壓地頭蛇,但有教主撐腰,他又能奈我何?終有
一日,我定教他方林乖乖聽命於我。
兩人很少談及魔教事務,黃蓉聞言眸子一亮,連忙留神傾聽。
又聽柳三娘低聲道:陽弟,目前你非我神教中人,我對你透露此事,已違
教規,你萬萬不可泄漏出去,若是傳入教主耳中,你我都會遭殃。
周陽道:嘿嘿,三娘還信不過我嗎?再者說,教主即將稱霸江湖,三娘這
次若能將蒙古大軍引入中原,一統天下也指日可待,到時三娘出將入相,還會在
乎一個的副教主?
柳三娘笑道:小子口氣不小,我一介女流,可不想什麽出將入相,此番胡
言切不可向外人道。停頓一下,歎道:說起那副教主之職,已經被那嶽老二
占了先。
周陽道:此話怎講?
柳三娘道:據眼線來報,嶽不凡那廝抓到了令狐衝和任盈盈夫婦,教主大
悅。唉,教中資曆長於我者多矣,這位子我就不奢望了。
黃蓉聞言大驚,若是令狐衝夫婦為魔教所擒,那她豈不是襄陽唯一的指望?
念及於此,不禁心亂如麻,方寸盡亂。
那周陽又道:三娘不必妄自菲薄,若你此次功成,豈不勝過抓十個令狐衝?
再說向左使和慕容堅失了黃蓉,教主定然震怒,三娘就憑空少了兩個對手,嘿嘿。
黃蓉聽他們談到自己,不由屏吸傾聽。
柳三娘道:此言有理。黃蓉那婆娘計智百出,始終是個威脅,據可靠消息,
她正趕往揚州的路上,你我要加倍小心,謹防被她壞了事。
黃蓉聞言又是一驚,未料自己行蹤已露,她一路慎之又慎,想不通何處暴露
了身份,莫非是尤八?想到此處,不禁俏麵一燙,旋即又覺無此可能,自己與他
是在極其隱秘的所在,而那粗人又不識得她。退一步講,縱是尤八發現了她,
也沒有閑暇將此事告知柳三娘,想來並非尤八所為。
思忖之間,又聽周陽道:她已采到了千年何首烏,不回襄陽,為何要去揚
州?
柳三娘道: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處,不知她此行有何目的?
周陽道:既然發現了她的行蹤,神教為何不將她擒下?
柳三娘道:發現她之人另有重要使命,沒有將消息及時傳出,所以現在又
失了她的蹤跡,隻知她正在趕往揚州。唉,這婆娘極為難纏,縱使知道她的所在,
想抓住她也絕非易事。
黃蓉聞言心下稍安,看來魔教並不知道她的確切行蹤,他們二人更想不到她
就潛伏在他們身邊。不過形勢也沒有之前預估的樂觀,今後定要加倍謹慎。
周陽道:江湖傳言這婆娘不僅武功蓋世,美貌智謀更是世間無雙,聽三娘
之言,想必所言非虛。
柳三娘道:幾日前,這婆娘在我和向左使,慕容堅父女幾人聯手圍攻下逃
脫,真的是比泥鰍還滑。哼,不過神教已在揚州布下天羅地網,一旦她露麵,便
插翅難飛。
黃蓉聞言禁不住得意,芳心暗忖:天羅地網?你們想抓姑奶奶,等下輩子
吧。
周陽笑道:三娘,你們若是抓到了黃蓉,可不可以讓我玩上一玩?
柳三娘怒道:那婆娘哪裏好,讓你們這些漢子像見了魚腥的貓一樣?瞧你
這副德性,三娘我真是白疼你一場了。
若是在一月前聽到此言,黃蓉定然暴怒,可如今她早已習慣了別人拿她調侃,
隻是一絲冷笑置之。
周陽陪笑道:姐姐息怒,我說笑而已,在我心裏,姐姐要比那黃蓉好上十
倍。
柳三娘笑道:你這張嘴真的討人喜歡,我一直舍不得把你獻給教主嗯
壞蛋。
車篷內傳出兩人的調笑聲,夾雜著衣衫扯動之聲,黃蓉暗罵這兩人端的不知
廉恥,完全不顧前麵還有她這車夫,一點都不怕被人聽到。
折騰了片刻,又聽周陽淫笑道:姐姐,你的奶子好大好白,讓我吃一口,
嘿嘿。
柳三娘喘息道:咯咯你天天吃還吃不夠嗎嗯
周陽道:姐姐,你真的要孤身一人去見那蒙古密使嗎?
黃蓉本無興趣聽兩人的齷齪事,聞得蒙古秘史四字,不由精神一震,隻
得繼續硬著頭皮細聽下去。
柳三娘道:此事事關重大,隻有教中少數幾人知道而且對方也極
為謹慎所以教主命我單獨前往哦輕點
周陽道:可是姐姐又沒見過那人,不如我跟在姐姐身後,暗中保護姐姐?
柳三娘笑道:隻要我去了那裏,自然會有人和我接頭咯咯就你那
三腳貓的功夫莫說保護我可別壞了我的大事嗯
周陽笑道:嘿嘿敢小瞧我,我便讓你嚐嚐我這三腳貓的功夫。
柳三娘求饒道:別咯咯好癢哦
三娘我便來幫你止止癢嘿嘿
車廂內春情泛濫,不斷傳出兩人的調笑呻吟,縱是黃蓉一路上對此事已頗多
曆練,也禁不住。
一會兒功夫,黃蓉竟覺口幹舌燥,周身燥熱,胸前的一對乳峰酸脹難忍,心
中暗叫不好,她這段日子奇遇連連,身子變得極易動情,稍加挑逗便乳汁橫流,
昨夜肉搏尤八之後,更有加劇之勢。她螓首低垂,但見胸前已滲出兩點奶漬,頗
為礙眼。
黃蓉隻覺苦不堪言,心知如此下去遲早會暴露身份,情急之下,連忙凝神靜
氣,平複心緒,對身外之事充耳不聞。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覺欲念漸退,才暗
暗長出了口氣。
她仔細推敲兩人之前言語,令狐衝夫婦已然落難,魔教已知她正趕往揚州,
正等著她自投羅網越想越心驚,前路荊棘密布,襄陽群雄也對她翹首以盼,
一股無形之壓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便想立即調頭返回襄陽。
可是再有兩三日便到揚州,蒙古密使之事也有了眉目,如她當初所想,
此事關係重大,如何能功敗垂成?柳三娘與那密使素未謀麵,她又隻身前往
念及於此,黃蓉眸子一亮,暗忖若是探聽到他們約定的地點,她便可冒充柳三
娘前往,凡事便在她的控製之中。
與其和他們不緊不慢地耗著,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擒下此二人,憑她的手段,
定可逼問出底細,到那時,她便可迅速潛入揚州,破壞魔教與蒙古人的陰謀。想
到此處,胸中豪情又生,鬥誌昂然。
一念之間,黃蓉便下了決心。她漸漸放緩車速,使車馬慢慢落在隊伍後麵,
車內二人雲雨正酣,對此毫無察覺。
前方一處急彎,馬車已落後眾人頗遠,待到眾人完全消失在彎路盡處,黃蓉
見四下無人,心道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她循著呻吟聲算出兩人方位,悄然挑起
身後草簾,乍見兩人蠕動身影,便彈指而出,但聽兩聲悶哼,兩人便如爛泥般癱
倒在竹席上,聲息皆無。
兩旁皆為樹林,間或夾雜著若幹通往各處村野的小路,黃蓉揀了一條最
荒涼的驅車轉入。行了裏許,路便到了盡頭,黃蓉挑些樹間距離較寬之處繼續深
入,左轉右拐,穿透層層疊翠,又行了片刻,來到林深之處,枝葉繁茂,再也前
進不得,眼見此處人蹤絕跡,黃蓉才停了下來,將馬匹拴在樹幹上。
黃蓉挑簾進入車篷,隻見兩人衣不掩體,相擁倒在上,柳三娘露出了一
對雪白奶子,那周陽胯下更是懸著黝黑的陽具,端的不堪入目。
黃蓉見狀芳心大羞,暗罵無恥,但轉念一想,此刻不是計較小節之時,便硬
著頭皮上前,先封住兩人內力,再拍開穴道。
兩人乍一恢複神智,見到車夫站在麵前,不由大驚失色,周陽斥道:
大膽,誰讓你進來的,快給我滾出去!柳三娘拽了他一下,抱拳道:小女
子有眼不識泰山,之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閣下是何方高人,請不吝賜教。
黃蓉緩緩坐在檀木凳上,故作鎮定道:把衣服穿上說話。
兩人雖是荒淫,終也有廉恥之心,連忙穿衣提褲,束好腰帶。黃蓉見柳三娘
神色有異,似乎在暗暗吐納,便冷笑道:休要枉費氣力了,縱是王重陽再世,
也休想破解我的獨門手法。
柳三娘隻覺內力如泥牛入海,蹤跡全無,心下大驚,表麵卻不露,聞言
強笑道:閣下好手段,隻是小女子不知閣下為何要費盡心機暗算我姐弟二人,
若是求財,小女子悉數奉上,若是求色嘛咯咯閣下大可不必如此周折。
她麵上春潮尚未褪去,言罷更是緩緩扭動腰肢,媚態盡現。黃蓉心中鄙夷,
念及魔教對她家人的迫害,幾日前更糟她與魔教眾合圍之苦,不由芳心恨極,
見她正風騷坐起身,不由飛起一腳,隻聽嘭的一聲,頓時將她踢得撞上車篷
木壁。
柳三娘慘叫一聲,身子滑落車篷一角,嘴角已滲出鮮血,不由怒道:大膽
你膽敢如此對我你可知姑奶奶我的來頭?
黃蓉冷冷道:你不就是魔教朱雀堂的柳三娘嗎?久仰了。
你柳三娘猝不及防,頓時語塞,尋常江湖人物見到魔教中人,避之
唯恐不及,此人已知自己身份,卻毫無顧慮,不由脊背發涼。
那周陽見此情景,嚇得麵目慘白,顫顫巍巍道:好漢息怒有話好商量
黃蓉給兩人一個下馬威,頓覺出了胸中一股惡氣,冷冷盯著兩人,心中暗暗
盤算,如今自己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魔教,行事務必要加倍謹慎,今日逼問出底
細之後,斷不能留下活口,否則後患無窮。
殺意既生,便再無顧慮,黃蓉緩緩道:柳大堂主,你可知我的來頭?見
兩人目光茫然,遂站起身,負手而立,清笑道:落英神劍桃花下,碧海潮生雲
影間。
二人聽聞車夫竟發出女子的動聽嬌笑,本已錯愕萬分,柳三娘聞言更是
麵如土色,顫抖道:閣下來自桃花島?
話音未落,但見眼前車夫乍一轉身,衣衫袂動,與長衫驟然甩落,
一頭綢緞般黑亮長發隨風飄散,待轉過身來,二人眼前一亮,一名風姿卓越的絕
世美婦亭亭而立。
美婦人一襲黃衫,巧笑靚兮,一邊將秀發挽成雲髻,一邊淡淡道:我便是
馬上要鑽入貴教天羅地網,插翅也難飛之人。
柳三娘顫聲道:黃黃蓉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