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女人到處摸男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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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平威擰眉,此刻的薑婧雪渾身酥軟地倒在他懷裏,白嫩的小臉上媚態橫生。
    如果不是薑婧雪的手抵在他的腰間,捏住了他一小塊嫩肉的話,他就真的以為女人是在投懷送抱了。
    “咳。”
    顧平威輕咳一聲。
    昨天他已經嚐過一次薑婧雪的手勁兒,不是尋常人可以比擬。
    眼下,他自然不打算再吃這個虧。
    “婧雪,你先起來。”顧平威臉色微紅。
    二十多年的黃金單身漢,哪裏和女人這麽近距離接觸過?
    薑婧雪勾唇,“人家腿軟,起不來。”
    “啊!!!!”
    嶽珂琪被眼前這曖昧的一幕刺激得跳腳,衝上來就拉開親密無間的二人。
    “平威哥哥!你不要被這個女人給哄騙了,她就是個壞女人!”嶽珂琪雙眼泛紅的瞪著薑婧雪,轉頭跟顧平威告狀。
    “你都不知道,這個壞女人在海島到處摸男人的手!我還從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女人!”
    話音未落,薑婧雪不悅地甩開嶽珂琪的手,“有話說話,再碰我,我就把你紮癱!”
    “你!”
    嶽珂琪沒想到她這麽囂張,立馬給顧平威上眼藥水。
    “平威哥哥,你是軍人,一世英名怎麽可以叫這樣的女人給毀了。”
    薑婧雪環胸,似笑非笑看著嶽珂琪表演。
    女孩的穿衣打扮雖然洋氣,但純潔無瑕的大眼睛裏卻透著清澈的愚蠢。
    小丫頭片子罷了。
    犯到她頭上,就得好好教教她怎麽做人。
    “我哪樣的女人?我怎麽毀我未婚夫的英名了?我在島上治病救人,到你嘴裏怎麽成搞破鞋了?”
    “難道不是你心髒,看什麽都髒?”
    “平威哥!嶽珂琪一看髒水潑到自己身上,急了。
    薑婧雪的醫術,顧平威是見識過的。
    他根本不信嶽珂琪說的話,但,卻想到了薑婧雪給他寫的那封信。
    那下流程度,讓他一個大男人都不忍直視。
    但,這女人現在成了他未婚妻,還治了他的腿,他也沒有讓外人欺負自家人的道理。
    “小琪,別拿這種事開玩笑,婧雪是在給人看病。”
    顧平威聲音不算嚴厲,畢竟是嶽教授的女兒,得給幾分薄麵。
    “就她?”
    嶽珂琪笑掉大牙,“她一個鄉下來的女人,恐怕連字都不會寫,還給人看病!”
    她上前,扒拉著窗邊晾曬的草藥,滿臉不屑。
    “就憑這個幾個破草,就能治病了?恐怕是非禮男人找的借……”
    “啪!”
    薑婧雪揚手一巴掌扇過去,嬌喝一聲,“怎麽?馬克思主義就這麽教你做人的?”
    “你說的話,有什麽事實依據?”
    嶽珂琪捂著臉,紅著眼眶,被懟得說不出話來。
    她的確是沒什麽證據。
    隻是道聽途說,新來的顧夫人昨天給別人把脈了一下午,便急趕過來跟顧平威告狀了。
    長這麽大,還沒人打過她。
    嶽珂琪撇嘴,忽閃著長睫毛,眼淚唰地就掉了下來。
    “你,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找到證據,戳穿你的壞心思!”說罷,嶽珂琪扭頭就要走。
    她就不信,自己不能揭穿薑婧雪的真麵目!
    “站住。”
    眼看人要出門,薑婧雪突然叫住她。
    嶽珂琪回頭瞪她,趾高氣揚地問,“怎麽?知道得罪了我,要跟我道歉?”
    薑婧雪下巴一抬,指了指她懷裏的袋子,不客氣地說,“不是來送藥的嗎?就放這吧,我替你平威哥收了。”
    打這女人一進門,她就聞見了。
    都是上好的藥材呢。
    不要白不要。
    “你!你給我等著!早晚抓住你小辮子!”
    嶽珂琪放下藥,一跺腳,扭頭跑出了房間。
    此刻的薑婧雪宛若一隻護犢子的小母雞。
    顧平威不禁彎唇。
    真不知道,到底哪副麵孔才是真正的她。
    薑婧雪回頭,正看見顧平威笑。
    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去,“你笑什麽笑?一天天就知道招蜂惹蝶,一點不給我省心!”
    平白無故,顧平威又挨一頓批評。
    他視線移開,當沒聽到。
    誰讓薑婧雪現在是他的主治醫師呢?
    自己這條腿還得靠她。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態度中帶了一絲絲的寵溺。
    薑婧雪冷哼一聲,就去看嶽珂琪拿來了多少藥。
    但越想越氣,不是氣嶽珂琪,而是氣顧平威。
    死男人,裝什麽裝,到處認妹妹,到頭來還得她收拾爛攤子。
    在她看來,嶽珂琪的心思一眼看得透。
    倘若顧平威明確地拒絕嶽珂琪,以這姑娘的性格是不會死纏爛打的。
    思緒飄遠間,她就已經把藥材收好,昨天的剩菜熱了一下,端上餐桌。
    “吃這個?”顧平威疑問。
    他養傷以來,還沒吃過剩菜呢。
    此話一出,薑婧雪更氣不打一處來,“不然呢?”
    八十年代,多少人都吃不飽飯,他居然還挑三揀四!
    萬惡的資本家!
    薑婧雪瞪他一眼,吃完飯沒收拾碗筷就帶著藥,匆匆出了門。
    “你要出門嗎?”顧平威看向薑婧雪。
    察覺出她情緒不佳,隻以為是氣嶽珂琪。
    “外麵有自行車。”顧平威又道。
    自行車!
    這是個好東西!
    薑婧雪眼睛一亮,怒氣消散了許多。
    她是會騎自行車的,上輩子她嫁給那個跛子後,也掙出來一輛。
    平日裏她都騎得愛惜,帶東西都不舍得多帶,生怕把車壓壞了。
    結果,她一百塊錢買的車,還沒熱乎一年,就讓那跛子賒酒抵出去了。
    “謝謝,我兩個小時就回來。”
    去小漁村借個磨藥切藥的工具,有了車很快就能回來。
    嶽珂琪拿來的藥材不錯,做成藥丸最好了。
    眼下看見嶄新的二八大杠,還是最貴的永久牌的,薑婧雪更是笑開了。
    哼著小曲兒,瀟灑地朝小漁村騎去。
    沒多久,門被推開。
    陳宏敲完門,走了進來,立正敬禮。
    “少校!夫人讓我來的!”
    顧平威擦擦嘴,淡淡‘嗯’了一聲,心裏卻是很驚奇,薑婧雪心細如發。
    等洗完碗,收拾妥當,又拖了地,還給念了好幾張報紙,一下午都快過去了。
    顧平威不耐地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
    “叮鈴鈴——”
    陳宏上前接起電話,臉色驀地一變,“什麽?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