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昨天有一點不同。
    洗完澡，青山理有一種精力充沛的感覺。
    體力與體力的評價沒有上升，但是——
    【健身書：36%】
    足足提升10%。
    不愧是係統指導，見效很快。
    但看著早餐的隔夜咖喱，青山理覺得係統還是太慢。
    【校園推理、主要能力是美貌：92.9%】
    昨晚看了兩小時推理書，又漲了0.2。
    快了，可以開始考慮找出版社了。
    吃過早飯，三人前往北千住站，開始四十分鍾的上學通勤。
    開明高中的門口，除了學生會的人，還有極其正式的保安。
    就連文化祭也是邀請製，外部人員隻有得到邀請，才能進來參觀。
    走進校園，穿著運動服的啦啦隊已經在練習。
    運動社團在操場上鍛煉體能。
    樂器聲猶如從遠方傳來一般悠揚空靈，令人忍不住駐足。
    “部長最近打算也開始晨練。”小野美月說。
    “那你要早起了。”青山理道。
    “如果能進大賽就好了。”小野美花鼓勵道。
    三人一起走到教學樓。
    新學期已經開學三周，不管是小林誌貴的足球部，還是相澤淳的劍道部，都開始晨練，上學路上遇不到他們。
    到了二年四班，坐下來沒多久，青山理就打了一個哈欠。
    昨晚一點半睡覺，四點起床，隻睡了兩個半小時。
    但要說青山理有什麽優點，除了長得帥，隻有睡眠需求少這點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上夜班練出來的。
    而且，最近的睡眠質量很好——痛苦與疲憊也是有好處的。
    不少成就偉大事業的人，都曾獲得過這種好處。
    第一節課之前，秋田汐在班會上宣布，五月的第一周將舉行球技大會。
    “今年的競技類項目是排球和籃球，趣味項目是棒球、乒乓球。”
    “為什麽棒球變成了娛樂項目啊？！”
    “足球呢老師，足球連娛樂項目都不是嗎？！”
    “娛樂項目為什麽沒有躲避球啊！”
    “這是學校的安排，老師也沒辦法哦。”秋田汐笑道，“還有，參加什麽項目完全自願，但學校規定，這次球技大會，所有人都必須上場一次。”
    【高中校園戀愛：76%】
    ——球技大會和戀愛有什麽關係？係統你瘋了？
    但前麵也說過，每當係統取材成功，青山理腦海中都會有一些想法。
    剛才那一刻，他確實幻想過，在球技大會上虐待見上愛所在的班級，最後見上愛隻能使出殺手鐧，利用美色哀求他，讓他放水。
    哎呀，都是少年的胡思亂想，不必當真。
    他不會在沒有好處的事情上浪費精力使用係統，就像沒有男生會在垃圾A片上浪費精力一樣。
    還算專注地上完四節課，青山理看了眼筆記，確認都記下來之後，去食堂吃飯。
    這是唯一一餐他既能吃好，又能吃飽的一頓。
    “青山，這邊！”小林誌貴招呼。
    與他們這些運動社團的人待在一起，青山理超常的食量也不足為奇。
    ——係統，吃飯！
    係統沒有回應。
    ——飯都不會自己吃的係統，沒見過這麽差的！
    一邊吃著烤魚補充蛋白質，青山理一邊開口：“相澤，昨天我看了劍道後，突然有了一點興趣，能借我一把竹刀嗎？”
    “直接加入劍道部不是更方便嗎？”相澤淳說，“自己一個人練習很難，很快就會失去熱情。”
    “你也知道，因為無法拒絕美色的誘惑，我加入了雅典哲學研究部，我可不會為了劍道放棄美人！”
    “你做得對，青山！”小林誌貴完全讚成。
    “沒關係。”相澤淳笑起來，“不用來練習也沒關係。”
    “你胡說什麽？”小林誌貴不信。
    開明高中的社團很嚴格，早退還能稍稍寬容，缺席萬萬不行。
    “我和我爸爸說，準備努力成為正式選手，我爸爸昨天決定給劍道捐贈一點錢。”
    青山理、小林誌貴：“哦~~~”
    “前鋒，我應該已經拿下了。”相澤淳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錢，才是真正的劍啊！”青山理感慨。
    “你爸真好，”小林誌貴羨慕，“我什麽時候才能擁有這樣的父愛，買齊克羅斯的全部球衣！”
    “我將來想進慶應，然後當警察，”相澤淳微微眯眼，“爸爸說，學劍道，對進慶應和當警察都有好處。”
    還有一點他沒說。
    他爸爸會帶他去認識慶應畢業的警界人員，這些人大多數都曾是慶應劍道部的成員，現在仍然在警界劍道大賽中活躍。
    “那就麻煩你了。”青山理說。
    “我會給你準備一套新的護具和新的竹刀。”
    “不用！”青山理連忙道，“我就隨便玩玩。”
    “沒關係，很方便的，青山。”相澤淳將黑胡椒烤雞肉一口吃進嘴裏。
    “青山，看。”小林誌貴拿出手機。
    “什麽？”
    “足球集錦！”
    他也想讓青山理對足球感興趣。
    足球能一個人練習嗎？難說，反正不如劍道方便。
    青山理現在隻對一個人也能練習的事情感興趣。
    吃過午飯，兩人要去社團，青山理則前往醫務室，小野美花已經等在門口。
    身穿製服西裝、校裙的少女，蹲在牆角，手裏拿著英語單詞卡。
    春光灑落在她小皮鞋上。
    “姐。”
    小野美花回過神，抬起頭看了一眼。
    她站起身，忽然一個踉蹌，青山理連忙扶住她。
    “比起我，你更應該檢查。”他有些擔憂。
    “隻是突然站起來，血壓短暫下降導致腦部供血不足而已！”
    或許是。
    也可能不是。
    如果有錢，明天就可以去檢查，而現在，不但沒錢去檢查，檢查出來也沒錢治療。
    兩人走進醫務室。
    機器人般精美的久世音老師給青山理做檢查。
    “沒問題，很健康。”她說。
    “但他的臉色一直很蒼白。”小野美花小聲道。
    “營養不足，補充營養。”久世音說。
    小野美花的手握成拳。
    “謝謝老師。”
    “嗯。”
    兩人離開醫務室，複古式的走廊上陽光明媚。
    “我就說了我沒事吧。”青山理笑道。
    “以後餐費增加！”小野美花不容抗議地宣布。
    青山理愣了一下，看著眼前一米六二的少女，他笑起來：“好~”
    怎麽能讓一位花季少女為錢煩惱呢？
    “怎麽了？”正在用電腦回答學生心理問題的久世音抬起頭，看向去而複返的青山理。
    “老師，今天下午，還有明天上午，我想請假。”他說。
    “理由呢？”
    “您可以說我得了急性胃腸炎。”
    “理由呢？”久世音又問。
    “老師，我有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久世音除了眨眼，沒有別的任何動作，就那麽雙手放在桌上。
    “你要和怪獸或者外星人戰鬥嗎？”她問。
    “老師，求您了，就這一次，我保證不會做違反校規和法律的事情！”青山理低下頭鞠躬。
    “告訴我，你打算做什麽？”
    青山理維持鞠躬的姿態沒動。
    “那我愛莫能助。”久世音的視線重新看向電腦。
    果然不行。
    青山理想回家，利用【閱讀】推理小說，完成對【校園推理、主要能力是美貌】的取材。
    請假失敗，也不知道一個周六下午和一個周日來不來得及。
    放學後，青山理來到雅研部。
    “中午去哪了？”見上愛那張高雅古典的臉上，表情很不對勁。
    “見上同學，冷酷的表情也很適合你。”青山理不是完全在拍馬屁。
    “我·問·你，”見上愛一步一步靠近，“你中午去哪了？”
    青山理往後退。
    腳剛抬起來，見上愛一把拽住他的領帶，眼神彷佛兩把冰刀架在他身上。
    “.....身體有點不舒服，去了趟醫務室，久世音老師可以替我作證！”他說。
    “你忘記今天放學前我們要把遊戲部的審核遞交給學生會了嗎？”
    “沒有！絕對沒有！真的是因為生病才沒來！”
    見上愛盯著他瞧了一會兒，鬆開他的領帶。
    青山理取回來的不是領帶，更是自己的心跳。
    【校園推理、主要能力是美貌：93.3%】
    暴漲！
    是因為見上愛生氣？露出了平時很少見的一麵？
    “您今天中午去遊戲部了嗎？”他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去了。”見上愛像是拂去心中負麵情緒似的輕拂黑發，“被打得隻能回自己的地盤，殺坐視不理的手下泄憤。”
    “坐視不理......我也沒怎麽玩過遊戲。”
    見上愛剛剛拂去的幾縷黑發，又跑回唇前，襯著她那張雪白的臉，有一種非人的美。
    “但是！”青山理道，“為了您，我會盡力！”
    “真的？”
    “我保證。”
    如果讓見上愛大喜，是不是能讓進度條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