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狗改不了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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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就不會那般的想了。
隻是這事總得你自己悟。
葉子謙用力的搓了一把臉,“大道理都明白,可是真要麵對的時候,我卻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親情跟愛情,哪個能割舍?
縱然他知道,蘇氏沒有錯,可是那又如何?
終歸是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受盡人間苦楚。
他慢慢的抬頭,“二妹,我知不敢麻煩你,可我確實走投無路了,能不能幫幫我?”
也不說旁的,就去勸勸蘇氏,得饒人處且饒人。
一家人,以後和和美美的不好嗎?
相信母親跟三妹,經過這次的教訓一定會老實許多。
其實他們也不敢不老實,主要是沒有底氣了。
這一點,他可以做主的。
葉微漾慢慢的收回視線,忍不住輕笑一聲,“兄長可聽過一句話。”
叫狗改不了吃屎。
就葉微宜現在,正是情緒不穩定的時候,你叫她和和美美的葉微漾都不信。
蘇氏生子還沒緩過勁來,人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好歹不說讓人家那傷疤好一好吧。
還讓自己當說客,他不要臉自己還要呢。
自己也是吃飽了撐的,在這聽他說一些個廢話。
“二妹。”葉子謙不死心的喊了一句,他是覺得現在的關係可要比從前的好多了。
葉微漾哼了一聲,死胖子就是死胖子,本質上是沒變的。
看葉微漾要走,葉子謙掙紮著要站起來,被葉微漾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葉微漾很想告訴他,一天天的快別老惦記旁人了,你自己不被牽連就不錯了。
有多大的能耐就用多大的力氣,多餘的你就別想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葉微漾提筆,想給邊關寫信,可是魏鍥之不在家,她若是這麽貿貿然的些,會不會不太好?
可是,有些消息比的就是時間,魏鍥之的歸期不定,你等著他回來寫肯定是晚了的。
葉微漾猶豫再三,還是親自執筆。
魏鍥之說過,成親了便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她就不該思量這麽多。
京城中因為顧霽懷的事很是熱鬧,連京城的官員也開始重提舊事。
這麽撐了兩日,國公府派人傳話,請葉微漾跟孫氏回去一趟。
也沒說做什麽,不過畢竟還是一家人,也沒耽擱回去了。
侯府熱鬧,這麽一對比更顯得國公府冷清,婢子的腳步聲,在青天白日裏都聽的清楚。
春深初夏,綠色好像也變成了蕭條。
下頭的人將她們送到書房,說是國公已經等了好一陣了。
推門進去,沒想到太子也在。
他坐在主位上,等著葉微漾跟孫氏行完禮,這才慢騰騰的來了句,“免了。”
國公的視線很自然的落在孫氏的身上,幾日不見,孫氏看著氣色都比之前的好了。
“太子殿下今日過來,是有事情要問的。”國公先開口介紹起來。
這兩日數顧狀元的事最熱鬧了,太子自然有意思拉攏,可是厲王那邊咬的緊,現在各地都開始討伐顧狀元,看著是沒有章法,可是太子總覺得背後有人操縱。
魏鍥之在外頭辦差,是聖上安排的,太子不好叫回來問,便直接問女眷知不知道。
畢竟,厲王跟李家結親,而李家就是葉微漾的娘家。
魏鍥之跟葉微漾的關係,有目共睹。
太子說了目的後,葉微漾直接起身福了福,“殿下明鑒,夫君不在京城,怎會能將手伸過來?”
別說不在京城了,就算在京城又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本事。
武將跟文臣素來不睦,武將怎麽可能有能力安排文臣做這些事?
更何況,總得有理由吧,就是為了單純的討好厲王?
這理由未免太可笑了。
太子緊緊的皺眉,一個女子都敢質疑自己,口氣自然不好,“莫要忘了,若非有顧狀元,你表兄便是頭名。”
這話一出,葉微漾更是笑出了聲來,“聖上已經安排吏部走流程了,聖上許給我表哥的,跟狀元有何區別?”
就為了一個虛名,折騰這麽厲害?值當的嗎?
這個代價,未免有點大了。
不過說起吏部來,國公突然想起來,“臣聽聞,前些日子吏部侍郎跟顧狀元鬧的很不好看?”
與其去猜測別的,你不如猜測他的仇人。
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你顧狀元耍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最後還要倒打一耙,人家誰能受的了這個氣。
說起這個事來,就好像被人翻出來的顧父的舊案。這個事,別說魏鍥之了,就是魏國公都不清楚。
怎麽看,此事也不會是魏鍥之的手筆。
一些個擺在明麵上的事,偏生讓太子不敢相信。
良久他惱的哼了一聲,“姓顧的也是個蠢的。”
本來有的是人看他不順眼,你說你這個時候不老老實實的,還專門將人得罪死了,他是真嫌自己活的命長了。
可是這個人畢竟得皇帝心意,“為父皇分憂是我等本分。”
說著,太子眯眼輕笑,“孤剛才不過是隨口說說,魏家忠心孤從來沒有懷疑過。”
聽他說這話,葉微漾表情沒有變化,卻是在心中冷笑。
這後頭之人,自然是他跟魏鍥之,不過是借著旁人的名罷了。
蘇閣老明顯是不看好顧霽懷的,王大人那邊總是要站隊的。那次宴會,就是王大人在試探。
顧霽懷要是歡歡喜喜的將葉微宜給迎走了,人家王大人冒著被蘇閣老針對的風險也就認了。
可偏偏,你那麽貶低人家,王大人幹醋就翻臉了。
可以說,顧霽懷替太子將人逼到厲王那邊。
顧霽懷不是說什麽上輩子的事,既然這般感動,當不可能看得上葉微宜。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但凡不是別有用心,怎麽可能來京城不直接找她去?
京城都有顧霽懷的死敵了,除了什麽事上頭的人怎麽盤算都盤算不到魏家的頭上。
葉微漾將水攪渾,這樣才能更好的掩蓋魏家的動靜。
顧霽懷自認重活一遭,一定能站在眾人之人,如此正好讓他的驕傲害死他。
太子一頓又繼續說道,“孤正好有需要魏家的時候,孤相信魏家一定能辦成。”
說完,便將此行最重要的目的說出來。
隻是他一說完,魏國公直接站了起來,“不可,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