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華雄:步度根,留下首級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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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赴前無退。
    衝鋒,衝鋒,望纛而行。
    參戰的大漢軍卒隻有一個信念,便是追逐大纛,將前方攔路之人斬碎,碾成肉泥,這樣就沒有人能阻止他們朝大纛靠攏。
    隨著時間流逝,大漢軍卒戰損不少。
    可死去的鮮卑人遍地都是,如同麥草一般傾倒。
    大軍仗刀行過之處,隻有殘肢斷臂,將平城關外化為真正的屍山血海。
    “喀嚓。”
    戰場中一聲鳴響,第二柄定業刀崩碎。
    劉牧麵容冷肅的撒手而投,斷裂刀鋒沒入一個鮮卑人的頭顱。
    回手將化為布條的長袍扯下,又從馬鞍上抽出劉寵給他鍛造的定業刀,伴隨血紅色的披風迎風而展,頃刻成為戰場中心最為耀眼的存在。
    隨著光環加持,三萬餘鐵騎成為戰場上無可匹敵的先鋒之勢。
    劉牧攜纛入陣,一往無前,萬軍莫敵。
    呂布,趙雲,張遼等人緊隨其後,拱衛整個護纛營不斷深入鮮卑人陣地,為各營軍卒豎起聚軍之旗。
    他們不能停,前方更是沒有人能攔路。
    鮮血,殘肢斷臂,傾倒的戰馬,一一被甩在身後。
    劉牧左手持刀,右手持槊,領著護纛營,帶著龍驤,介士,狼騎,往前不止,欲要殺穿鮮卑人陣地,分兵向左右合圍。
    茫茫曠野,天空變得陰沉沉,大地被浸的殷紅一片。
    鮮卑營地大後方。
    護商軍,河內守備軍,幽州軍殺至。
    遠處的血腥讓他們為之震驚,又見到鮮卑人踩踏著自己族人的身體,如潮水般朝著營帳,朝著他們湧來。
    “放棄羊馬。”
    “周慎,公孫伯圭,你們立刻入營焚帳。”
    張濟眸子大瞪,持著鋒矛大喝道:“壽成,劉玄德,某等率軍而擊。”
    “諾。”
    周慎,公孫瓚,馬騰,劉備大喝。
    鮮卑人在潰敗,說明前方有大凶之事,若是讓這些人退入營地,借著地勢之利整備軍卒,便是他們三軍之罪。
    故而,隻能將羊場,馬場俘虜的牲畜放棄,領軍向鮮卑人和營地殺去。
    前有追兵,後有堵截。
    曠野,好似都變成死戰絕地。
    當鮮卑人看到護商軍之時,神情驚恐的可怕。
    他們逃不脫,被人無聲無息抄了後路,截停在戰場。
    此刻,隻能恨自己為什麽僅長了兩條腿,更恨早已不知所蹤的魁頭,一個代可汗憑什麽給各部發布可汗令,召集他們犯境大漢。
    若沒有魁頭自作主張弄,操弄寇邊九郡之事。
    他們應該還在水源地放牧,教自家兒郎騎馬射箭,而不是喋血曠野。
    “勿動。”
    “某等願退,永不犯境。”
    鮮卑人群中,東部鮮卑首領素利崩潰大吼。
    “死。”
    萬騎衝陣,關羽綠袍飛揚。
    駕馭棗紅戰馬,拖著青龍偃月刀,帶著衝勢揚刀而落,將素利皮甲切開,連帶著戰馬頭顱斬下。
    什麽勿動,什麽願退。
    難道,殺了人還能當做不存在嗎?
    關羽未曾猶豫,持刀而挑,將素利首級斬下,隨意掛在馬鞍。
    驃騎將軍劉牧對外征伐,習慣以梟首記功,更喜歡用京觀震懾邦野,此事大漢各州軍卒熟知。
    他自然也清楚,這喊話之人應當算得上鮮卑頭領。
    封侯之功不敢奢望,隻請求驃騎將軍能查察河東刑獄事。
    將他的罪案消去,能回家看看妻兒,教授分別多年的平兒讀‘春秋’。
    素利之死。
    令所有鮮卑人明白。
    大漢內外夾擊,從未想過俘虜,而是要截斷他們的退路,徹底殲滅他們。
    故此,死戰,還是死戰。
    既然逃不脫,打不過,能殺一個漢軍便殺一個漢軍,成為絕響,亦不能孤行。
    “唏律律。”
    猛然,一抹血影從半空中躍出。
    丈八長槊穿過三四個鮮卑人的胸膛,砰的一聲甩落在遠處沙塵中。
    一個,兩個,三個,無窮盡的鐵騎,從鮮卑人群中踏血戮殺而出,將四周化為一片不可直視的以澤量屍之地,令護商軍,幽州千騎愣在原處。
    不遠處,鮮卑人愈發的絕望。
    大漢鐵騎,竟然真的殺穿了廣袤戰場。
    “驃騎。”
    張濟持鋒而至,帶著血色驚呼道。
    劉牧拽著披風擦去馬槊上的鮮血,猩紅眸子掃過護商軍與幽州輕騎,嘶啞道:“護商軍,介士往東;龍驤,狼騎往西,合圍殲敵,勿留一人。”
    “諾。”
    張濟,張遼,趙雲應喝。
    呂布禦馬上前,挑釁的看了眼趙雲,亦是隨即應道。
    “嗯?”
    張遼眉頭微微一挑。
    呂布馬鞍上掛著首級,沒看錯的話是魁頭。
    “典韋。”
    “護纛再入陣。”
    劉牧沒有遲疑,腳磕馬腹朝著西邊殺去。
    殺戮,還是殺戮,大軍所過之地幾乎沒有完整的屍體,顯得幽州輕騎格格不入,更顯得護商軍找到同類一般。
    鮮卑陣列被撕開,數百步寬的屍河作為分界。
    大軍從左右開始配合各營包抄,但戰場太過廣袤還是有不少鮮卑遊騎逃離,當他們想要入營整備抵禦大漢軍卒之際。
    才發現營地早已淪陷。
    河內守備軍,幽州軍正在殺人焚帳。
    烈火與鮮血同樣鮮豔,大漢軍卒猶如從烈焰中走出的不可敵神靈,讓他們不敢朝著營壘靠近,調轉馬頭朝漠北奪路狂奔。
    一場殲滅戰,殺的方圓百裏血煞彌漫。
    群山峻嶺的飛禽走獸一退再退,生怕被這場戰爭波及。
    此戰劉牧入陣,雖一往無前,但身後並不孤單,有進無退的介士之卒,克敵萬勝的並州狼騎,更有隨駕入陣的龍驤軍卒。
    大軍所掠,鮮卑喪膽,圍殺的喪鍾響徹天地。
    潰逃無路,上天無門,死亡是寇邊鮮卑唯一的歸宿,陳屍曠野才是結局。
    “可汗何在。”
    “大人,可汗的旗幟不見了。”
    鮮卑軍列雜亂,不斷有人朝著步度根大吼。
    “逃,快逃。”
    “勿要聚兵,先脫離大軍。”
    此刻,無匹的兵鋒擊潰步度根的理智。
    敢阻他離開戰場的人都要被屠殺,不管是撲上來的大漢軍卒,還是鮮卑人,誰也不能攔他的路。
    他畏懼了,比會戰之際更加畏懼。
    若剛才懼怕的是劉牧攜纛入陣的威勢,此刻便是被大漢軍卒殺破膽了。
    哪怕是檀石槐複生,齊聚三部各大部落,鮮卑恢複到巔峰時期,敢讓他領軍侵犯大漢邊關,他都敢提刀砍下那個人的首級。
    大漢不可戰勝,大漢驃騎不可觸怒,便是唯一的認知。
    “步度根。”
    “留下首級再走。”
    驟然,側翼傳來華雄急迫的怒吼。
    步度根被嚇得失了分寸,顧不上掉落在地的彎刀,僵著脖子扭頭看去,想要看看什麽人竟然能說出這種話,頭留下還能走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