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滿寵南下,賈詡,程昱的王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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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教。
    一個陌生的教宗之學。
    產於特殊的時代,初萌芽便開始大肆傳播。
    王異本以為朝貢之女,是暗傳婆羅門之法,或大乘法而來,沒想到竟然是密教之法,而且還是以合巹之禮來傳播。
    怪不得朝貢之物,盡是婆羅門的貴女。
    “噠。”
    劉牧輕叩桌案,望著奏章公文,淡漠道:“這些傳播八支行法的朝貢宮侍全部處死,其她人調離核心之地。”
    “諾。”
    王異恭敬道。
    劉牧抬眸道:“王異,這件事隻有一次,勿要讓朕見到第二次。”
    “臣謹記。”
    王異作揖恭拜道。
    “去吧。”
    劉牧合上眼眸,沉聲道:“典韋,宣滿寵,史阿。”
    “諾。”
    王異,典韋應聲而退。
    “密教。”
    “已經立宗了嗎?”
    劉牧眼中滿是異色,輕聲嗤笑。
    兩個被大月氏擊潰,靠著彼此依附才能苟活的教派,竟然妄圖在大漢宮廷掀起波瀾。
    大漢統合天下,行王化之事,果然道阻且長。
    尤其是密教的性力,以及八支行法,對宮廷是有奇效。
    可惜,司禮監的宮侍都是三河,陳郡的良家女,怎麽可能會被蠱惑。
    “陛下萬年。”
    “大漢萬年。”
    滿寵,史阿聯袂入閣。
    “你們看看。”
    劉牧將王異的奏章丟過去。
    “諾。”
    二人對視一眼。
    良久之後。
    滿寵才帶著異色合上公文,恭敬道:“陛下,外邦蠻夷的學說,這是要借合巹之歡來傳播嗎?”
    “不可不防。”
    劉牧淡淡道:“王化外邦是一場持久的戰爭,南中各國好說,但身毒距離諸夏太遠,他們有自己的宗教與文明,需要我們付出不少時間!”
    “陛下聖明。”
    滿寵,史阿恭敬道。
    劉牧思忖道:“秋收將至,朕即將親征冀州,滿寵攜監州尉走一趟笈多王國,協助駐臣國的官吏處理密教之事!”
    “諾。”
    滿寵恭敬道。
    “嘿。”
    史阿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他這勞碌命,多年奔走於大漢南北。
    如今,終於輪到滿尉丞了,而且還是要跑去外邦臣國,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怎麽?”
    “幸災樂禍啊。”
    離開天祿閣,滿寵打趣道。
    史阿笑了笑說道:“非是如此,隻是希望滿尉丞一路順遂。”
    “你啊。”
    滿寵搖頭笑道:“這密教膽魄太大,竟然敢披著婆羅門祭司的外皮,來大漢宮廷攪弄風雨,實為大禍,人之所以與畜生有所分別,便是知曉什麽是禮,什麽是德,而不是一味的求歡。”
    “以朝貢傳法。”
    “以合巹而竊尊位。”
    史阿戲謔道:“外邦的教派宗義,還真是別出機杼,怪不得他們的大乘佛教,竟然能廣傳各地,連貴霜,安息都難以逃脫,這若是真的傳入大漢,豈不是亂了禮法?”
    “所以當殺。”
    滿寵負手走向遠處,嘴角揚起血腥的笑容。
    典校六尉之一,位居正三品的尉丞赴笈多王國,在大漢文武臣卿中掀起波瀾。
    尤其是密教之事,經司禮監處刑,讓不少人脖頸有些發涼,重新核定對笈多王國的王化章程。
    鎮國府,軍諮司內。
    賈詡淡然的抿了口茶,打趣道:“奉孝,你要遭難了,某可是聽說坊間盛傳你府中有身毒女婢。”
    “嗯。”
    郭嘉捏著胡須,目光清冷道:“不得留了,要不是司禮監警覺,某都沒有發現竟然還有這種事情,如今想來確實有異常。”
    “小心吧。”
    “某可不希望來日你被問罪。”
    賈詡拍了拍郭嘉的肩膀,說道:“國與國爭,兵事並不是唯一,猶如陛下批閱的章程,商業,貨幣,文化,宗教,都是一種可以伐滅文明的手段,顯然對方已經開始對大漢進行滲透了。”
    “不自量力。”
    郭嘉嗤笑一聲。
    不過,還是身體力行的走向神武門。
    他府中的身毒女婢,還是得早些處理,若是真的有禍事,就算參為北閣祭酒,也保不住他的性命。
    “這是?”
    程昱與其擦肩而過,眼中滿是疑惑。
    “密教之事。”
    賈詡喚來侍從斟茶,笑道:“鎮國府之內,隻有奉孝府中有各邦女婢,這廝怕被密教牽連,急著回府處理家事呢。”
    “嗯。”
    “某便是為此事而來。”
    程昱坐在大椅上,沉聲道:“某以為當重新規定王化章程,滅國絕其苗裔才是正途,唯有如此方能解決所有弊端。”
    “仲德。”
    “非是某不同意。”
    賈詡揉了揉眉心,無奈道:“身毒太遠,治理並非易事,難道你還真的準備屠了身毒,遷徙大漢的良家過去啊!”
    “不然呢?”
    程昱目光純粹無比。
    賈詡嘴角一抽,說道:“你可知戶部為了治理營州,瀛州兩地,統籌了多少良家準備遷徙嗎?”
    “還未問詢。”
    程昱抿了口茶,說道:“我大漢的子民,難道見到沃土可耕還不願去?”
    “百萬戶。”
    “整整五百萬人口。”
    賈詡深吸了口氣,說道:“僅瀛州一地,便準備遷徙六十萬戶,你可知這是多麽大的投入,近乎抽空徐豫的財政糧食,開荒拓土至少需要三年才能形成自我供給,十年才能化為沃土對朝廷進行回補,若是真的以此治身毒,隻會拖垮諸夏!”
    “這般啊。”
    程昱撚著手指說道:“某突然想到一法。”
    “以下治上。”
    “可瓦解婆羅門神性?”
    賈詡眸子閃過一抹精光,猜測道:“此話從司禮監傳出,據悉是女士所言,指點王尚宮統轄笈多朝貢宮侍,你想要用此法?”
    “不錯。”
    程昱抿嘴笑道:“我們可以在笈多王國推行。”
    “且看看。”
    賈詡眯著眼說道:“六部院,門下,中樞看的明白,若他們的王化章程之中沒有此法,我們再行廷議進言。”
    “可。”
    程昱頷首應下。
    賈詡望向堂外,沉聲道:“八月將至,希望今年各地能夠大豐,冀州的兵事不得拖了,我們不能再內部耗費太長的時間。”
    “何意?”
    程昱滿是疑惑的問道。
    如今,大漢的兵事還未停下過。
    營州再打,瀛州再打,連典客司問候唐旄都好像在行滅國之事,所以一時之間還未明白賈詡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