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騎士之子?大漢鐵騎無邊無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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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東,荊南。
    可謂是不臣之地。
    曾經的山越,部族,屢次逆反大漢。
    然而,士族,郡望與這些逆反之人多有幹係。
    而嚴白虎,便是許貢豢養的一頭山虎,若是郡中沒有山越,太守府的兵權便不可能那麽大,更不可能從明處,暗處搜刮百姓之財。
    所以,處理嚴白虎,絕對不能像是討伐祖郎一般。
    “怎麽?”
    孫策有些不解道。
    “沒什麽!”
    劉巴勉強一笑,說道:“吳郡之事,某自會上稟主公,經由大都督府決策,另外主公已經調吳景,朱治兩位將軍來鎮守橫江津,希望少將軍能早日大捷。”
    “嗯!”
    孫策頷首應道。
    “對了。”
    劉巴行於門戶處時,又轉身說道:“大都督府與交州結盟,不日將會有交州之軍從荊南進駐,協助我們抗衡大漢,希望少將軍有心裏準備!”
    “林邑有變?”
    孫策有些難以置信道。
    “赤地千裏。”
    劉巴眸子閉闔,歎道:“聽聞這個月海上艦船往來極為頻繁,且沉水極深,可能是大漢遷良家前往林邑治土,據悉扶南,驃國,烏戈國往來頻繁,可能會締結盟約,在南域對大漢進行抗衡,或者求和。”
    “赤地千裏。”
    孫策整個人僵直在原地。
    這個詞,用以形容天災,大旱荒蕪之景。
    可他明白,林邑是人禍,是鮮血染紅大地,故而才言赤地千裏。
    這便是敢在大漢疆域建國立王號的罪,王師攜纛出征必夷國,絕其苗裔,沒有一絲絲仁慈可言。
    類同闞澤率軍,馳騁於莽莽高原之上。
    橫亙的山峰,厚實的積雪。
    時時刻刻的窒息感,亦不能阻他踏破唐旄的王都。
    “除國。”
    “同樣,爾可選滅國。”
    年卡林波,闞澤喘著粗氣,手中把玩著一支骨簇箭矢。
    數月的奔襲,又討滅十餘帳落,終於讓他尋到立於一處河穀上遊的唐旄王都。
    可惜,此國並沒有他想的強大,所討滅的帳落也不盡是唐旄之民,而是散落的尋常遊牧之人,傳聞是羌同遺民。
    “當東方的驕陽淩駕於神山之上。”
    “黑鐵將吞沒白帳,辛饒彌沃不再庇佑他的信眾。”
    一個跪在地上,戴著白色異冠的人,用漢話說出一段令人費解的言語。
    “嗯?”
    張既按刀看向闞澤。
    畢竟,他們深入唐旄境內,連隨行的羌人都不太懂這裏的風俗,習慣。
    所以,隻能把一切寄希望於闞澤這個禮部典客司令使的身上,希望臨行前通讀過對於唐旄的情報消息。
    “懂漢話。”
    “你不是唐旄的女王?”
    闞澤目光掃過跪伏於斷壁殘垣的唐旄人。
    探手摘下對方頭上的白色異冠,望著兩鬢斑紅的少女,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拉姆頓珠。”
    “念魯岡仁之巫。”
    “天使,可以比作諸夏的教宗之首。”
    拉姆頓珠用異禮拜道:“雙王已經帶著她們的子民遠去,並不在這片高原,這裏都是留下等候大漢王師的善民,還望天使施於仁慈。”
    “夫蒙。”
    “念魯岡仁是什麽?”
    闞澤大口喘息著氣息,抬眸望向一個羌人將。
    “將軍。”
    夫蒙茫然的搖了搖頭。
    他是臨近涼州的羌人,被闞澤與張既踏滅部落,又統合不少羌人部落,勉為一個羌人將,哪裏能知道唐旄深處的習俗和文化。
    “雪山,聖地。”
    “天使可以認為是祭祀神靈之地。”
    拉姆頓珠恭拜道:“我們信奉山河之靈,尊辛饒彌沃為師,是屬於象雄的遺民,與雙王並非是一族,隻是她們統治了我們的聖土。”
    “將軍。”
    夫蒙連忙諂媚道:“象雄就是羌同!”
    “啪嗒。”
    闞澤蹲在地上望著拉姆頓珠,眯著眼問道:“你懂得漢話,又說了一堆不知所雲的話語,是表示早已知曉大漢會來,而且唐旄的大小女王帶著她們的子民逃了?”
    “先師所授。”
    “頓珠,先天可見靈!”
    “先師降諭,諸夏生出天人。”
    “當黑色大軍湮滅白帳,大漢的天子將會淩駕於高原的神山之上。”
    “那時,生靈不再需要先師庇佑,連高原神靈都需要聆聽他的禦製。”
    “一切之因,便是這片大地迎來新的主人,我們隻需要遵循大漢天子的禦製,便可永久的生活下去。”
    拉姆頓珠臉上浮現一抹笑容,眼中滿是對所謂先師的敬畏。
    “嗬。”
    “咳咳。”
    闞澤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起身笑道:“張都伯,此人所言不像是觀星望氣,倒是與大漢的讖緯之學類同!”
    “嗯。”
    張既眯著眼頷首道。
    “天人的使者。”
    “不,天子的臣。”
    “唐旄大女王雍措拉吉,小女王梅朵旺姆,帶著她們的子民,還有朗傑多吉統禦的三千鷂騎去了極西之地,尋找聖人之主。”
    拉姆頓珠恭拜道:“懦那堡寨,已經被穹貢讚,貢日傑布所侵占。”
    “聖人之主?”
    “說一說,某聽著。”
    闞澤拉過一個馬劄,坐在對麵問道。
    不管是麵前的拉姆頓珠,還是諸夏的道人,身毒的大乘佛教,婆羅門教等等,都存在一些異常之人。
    他是漢人,是典客司的令使。
    故而,他知曉欽天監中,真的有觀星望氣之術,自然不會輕視。
    “一個沐浴血河而生的人。”
    “他翻越雪山去了極西之地,帶著天意而歸。”
    拉姆頓珠不假思索道:“卓瑪央宗,曾經象雄的仇恨之子,預言極西之地有聖人之主,可以與東方的天人抗衡,所以雙王便不遠萬裏遷徙而去。”
    “大月氏的貴霜?”
    “帕提亞的安息?”
    “還是羅馬,亦或稱早傳的大秦。”
    闞澤眸子驟冷,寒聲道:“不論你們羌同為何因信仰而爭,又會為大漢引來什麽樣的敵人,但沒有人可以侵犯大漢的疆土,踐踏大漢的百姓,內外六夷敢稱兵杖者,王師必戮,長河為證,青山為鑒!”
    拉姆頓珠俯首呢喃道:“騎士之子,馬背上的極西之主。”
    “嗬,可笑的騎士之子。”
    “大漢鐵騎無邊無垠,可徹地連天!”
    闞澤嗤笑一聲,起身揮袖道:“夫蒙,備軍發兵懦那堡寨,帶著穹貢讚,貢日傑布首級回來,某要在所謂的念魯岡仁,立下大漢的定疆之碑!”
    “諾。”
    夫蒙連忙恭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