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於吉心裏發苦。
    不過，為了立功，還是泡了兩杯靈茶。
    一個老道，一個外邦羅馬女，對坐一處，在西市顯得極為紮眼。
    “你想問什麽。”
    “今年是大漢的年關，我不與你虛言。”
    尤利婭·索艾米亞斯美滋滋的喝了口靈茶，露出滿足的神情。
    於吉看的一臉嫌棄，問道：“你口中的神朝，天庭，神庭，還有神國是什麽意思？”
    “先說我們吧！”
    尤利婭·索艾米亞斯說道：“神庭，一切神話傳說的始源，可以映照諸天萬界，傳下神諭，受人朝奉祭祀，籍此獲得信仰之力增強神庭，而神國便是神庭的下屬勢力，貢獻的信仰更加純粹，必要之時可以為神庭征戰！”
    “泛神庭呢？”
    於吉若有所思的問道。
    這所謂的朝奉祭祀，有種類似諸夏的香火之道。
    亦如山河為神，庇佑世人之傳說，可見神庭並不複雜。
    尤利婭·索艾米亞斯笑道：“神庭的晉升與你們天庭類同，需要不斷融合信仰，還有一些泛天庭，所以朱庇特，宙斯可以是同一個人，祂們的神庭必有一戰，誰若是勝了，便是祂們這一係的神話源頭，如你們大漢的未來，必將與南天庭有一戰！”
    “可以避免嗎？”
    於吉臉色微微一變道。
    尤利婭·索艾米亞斯淡笑道：“當然可以，隻不過這條路很難，整個大界都沒有幾個天庭可以做到！”
    於吉頷首道：“天庭與神朝有什麽區別？”
    “不太懂。”
    “我隻知一個大概！”
    尤利婭·索艾米亞斯思索道：“大界有序，但有例外，比如你們大漢，本應該是王朝，可是列宗之帝以四百年之運開天引氣，躍過數個等階，舉界飛升便是神朝，之後可以締造仙朝，聖庭，天庭！”
    “如此嗎？”
    於吉心中愈發沉悶。
    按照其人所言，大漢未來還有很遠的路啊！
    尤利婭·索艾米亞斯揚眉道：“你們大漢是例外，或者說你們這個世界是例外，人皇陛下為人臣之時，就開始操控大漢的氣運，給予將士恩澤，這種篡取氣運之舉，在大界根本不存在，而且你們的陛下來曆神秘！”
    “知道。”
    “陛下乃真天人。”
    於吉眼中滿是敬畏與驕傲。
    尤利婭·索艾米亞斯笑了笑，沒有多言此事，說道：“大漢樹敵太多，你們要明白伐滅一個神話信仰，便是撬動神庭的根基，未來在大界舉步難行！”
    “許是如此。”
    “不過，大漢從來不畏艱險。”
    於吉問道：“你是女神，還是男神？”
    尤利婭·索艾米亞斯無奈道：“我說過，不要去定義神，隻要我需要，可以化為一頭母馬，所以你可以認為，此刻我就是我，我就是神！”
    “罷了。”
    “不想說就算了。”
    於吉小心翼翼的分出些許茶葉，用紙張包裹好遞過去，說道：“作你新年之禮，明日老道再來叨擾。”
    “謝了。”
    尤利婭·索艾米亞斯擺了擺手。
    對大漢透露大界無關痛癢之事，算不得什麽。
    況且，祂所言都是一些人盡皆知的事情，隻是這個世界異常，才對大界不了解而已。
    小半個時辰之後。
    於吉，張既二人將所獲消息上書。
    張魯，典韋持著奏章公文，先後出現在天祿閣內。
    “陛下萬年。”
    “拜見萬年公主。”
    二人作揖一拜，奉上自己的奏章公文。
    “婉兒。”
    “你先去未央殿吧！”
    “今年，還是留在太微宮守歲。”
    劉牧將劉婉的小說草稿收起來，溫和一笑道。
    “諾。”
    劉婉作揖一拜。
    又對著張魯，典韋頷首，才施然而去。
    劉牧翻看著二人奏章公文，問道：“典韋，仲康遠行，你代掌王卒尉，這幾日洛陽可有什麽異常？”
    “陛下。”
    “一切靖平。”
    典韋拍了拍胸膛自信道。
    劉牧笑了笑，抬眸道：“張卿，你以為尤利婭所言可真否？”
    “臣不敢斷定。”
    張魯頭皮發麻道：“一個外邦野神，被譽為‘謊言’，奏章之事關乎大漢未來，臣又豈敢輕言真假，，擾亂陛下思緒。”
    “噠。”
    劉牧敲打著桌案，沉聲道：“典韋，今日從太微宮走膳食之時，送一份去異神樓，轉述尤利婭，大漢不結盟，不論是此界還是大界，諸夏內事不與外邦盟，此為鐵律，不過她的好意朕心領了！”
    “臣遵詔。”
    典韋憨厚的拱手應下。
    反之，張魯則瞳孔猛然一縮。
    劉牧既然給予膳食，便是確定奏章所言為真。
    雖然他不知是如何斷定，但劉牧所言向來是至理，更沒有定下錯誤之政。
    由此可見，大界的複雜，與大漢未來有多麽艱險。
    “就這般吧！”
    劉牧收起兩份奏章，道：“今日是年關，你們處理完事情早些回家！”
    “諾。”
    典韋，張魯作揖而退。
    “謊言之神。”
    “神王的結義兄弟。”
    劉牧閉著眸子，淡淡道：“洛基，是你吧！”
    “猜對了。”
    “神，不可言宣。”
    異神樓中，尤利婭·索艾米亞斯呢喃。
    似乎，二者能隔空對話一般，隻不過祂的神情有些複雜與悚然。
    當年，祂隨劉牧降生而降諭此界，可以說與狄安娜並行，隻不過一直潛藏於羅馬，最後以神力而托降諭之念，化為尤利婭·索艾米亞斯。
    當預感大漢開天，便以謊言之能來了大漢，避開羅馬十二神降諭。
    沒想到，自己暴露這麽快。
    也明白，拙劣的謊言，瞞不住劉牧。
    故而，才對陳重，於吉，張既，透露出大界的隻言片語。
    而與此刻，祂可以篤定，劉牧並非此界之人，更不是大漢百姓口中宣揚的天人降世。
    因為，這個世界上祂們的始源神庭，還未傳下神話，更沒有流傳祂的神名，劉牧卻能道出‘洛基’二字。
    可見，劉牧來自一個擁有祂們始源神庭傳說的世界！
    同樣，解釋了劉牧為何為人臣之時，便能操控大漢不顯氣運賜福。
    此界有異，更詭異的是這位大漢的人皇啊！
    隻可惜，這般存在竟然不是祂們的盟友，而是未來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