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尕娃兒,大漢昔日的獵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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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與神的戰爭。
整個天下都在矚目。
尤其是天穹之上的異境,連雲州,定州都可以看到。
洛陽,欽天監中。
拉姆頓珠一陣心悸,不由朝著檀州望去。
不知為何,剛才她竟然覺得心慌,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故而,匆匆趕至欽天監中,求見李意。
“不必憂慮。”
“一些魍魎小鬼,想要撼動大漢而已。”
李意從大堂走出,掠過拉姆頓珠,朝著千秋萬歲殿而去。
如今,大漢在這個世界最後一場大型戰爭已經展開,所有朝臣都在廷議,他沒有時間與拉姆頓珠閑敘。
同時,異神樓內。
狄安娜,維納斯,密涅瓦霎時臉色蒼白。
她們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神力宣泄在這個世界,似乎遇到了什麽不可戰勝的存在,正在磨滅蘊含自己意誌的神力。
“諸位。”
“陛下有宣。”
恰時,陳積按著定業刀邁入異神樓。
說話之際,行於蘭錡前,抽起折戟的三股叉。
“大漢的神將啊!”
三股叉散發著熒光,無奈道:“大漢與神的戰爭,還不需要我們前去觀禮吧?”
“陛下有宣。”
陳積話不多,直接揮手示意殿中尉卒帶著狄安娜三人而行。
僅片刻時間。
一行人穿過神武門,進入大業宮。
不管是三股叉,還是狄安娜等人,還是第一次邁入這座宮廷。
這裏是凡俗之地,比不上大界修行地的金光澎湃,更沒有什麽異景,神獸在縈繞,可卻能感受到恢宏之氣。
三股叉瞬間熄滅自身的熒光。
從大界降臨的意誌,也徹底沉寂了下去。
狄安娜等人無知,可他卻能感受到這座宮廷,乃至整個洛陽,都是一個巨大的陣,或者說是域。
大業,太微二宮,便是核心。
可以從星海之中,接引星辰之力落下。
這件事情,他對尼普頓說過,可對方並沒有走到洛陽。
“臣拜見陛下。”
“陛下萬年,大漢萬年。”
陳積持著三股叉邁入千秋萬歲殿內。
“狄安娜,見過大漢人皇!”
“維納斯,密涅瓦,見過大漢人皇。”
三人接踵而至,以萬福禮而拜,借著餘光望向帝陛之上。
劉牧與蔡琰並坐,年幼的劉朔次之,如淵,如大日般的氣息撲麵而來,明明是凡人的劉牧,竟然讓她們產生一種窒息之感。
而殿宇的半空,正在構建一幅氣運異景。
上麵,分割出數個畫麵,但無一例外都是甘州的戰爭景象。
“坐吧。”
劉牧倚著扶手。
目光落在三股叉身上,微微招手攝來。
“妙光山。”
“濕婆,見過大漢人皇。”
‘苦行者’之相,從三股叉中映射而出。
見此,陳積連忙走向典韋,坐在其身後的一個角落。
而狄安娜,維納斯,密涅瓦則被安排在了李意身後。
“好吃。”
尤利婭·索艾米亞斯悄然塞給狄安娜一些瓜果,低聲道:“伏爾甘與克瑞斯,維斯塔已經死了,你們的神怎麽這麽無能?”
“??”
狄安娜目光死死盯著氣運之景。
什麽叫他們無能?
不過。
大漢已經強大到了如此地步了嗎?
從她感受神力從神之回廊中傾泄而出,還不到大漢一個時辰,竟然就被殺了三位降諭偽身之神?
“刷。”
劉牧目光落在‘苦行者’之相上。
沒有多言,而是將其握在手中,在帝陛上輕輕一敲。
頃刻,大漢氣運朝著天下各處輻射而去,各州郡縣上空,如昔日大漢開天一般,構建出極西戰場的景象。
大漢的變化,很多百姓還不知曉。
更不知,如今大漢所麵對的敵人是什麽樣的存在。
今日,是大漢在此界最後一場大型戰爭,同樣也是宣告神的存在。
南州。
大漢南王都,宮廷之中。
摩訶羅闍·笈多坐在殿中,瞠目結舌的望著空中構建異景。
“皇叔。”
“這便是你嗎?”
王位之上,劉辯身著九章冕服,心中滿是敬畏。
這一刻。
大漢各州百姓舉目而望。
凝視空中異景之餘,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當大漢的將軍,淩空與外邦人交戰,意味著這世界沒有他們想的那麽簡單,昔日天穹上大漢開天的異景,不止是證明大漢有真天人。
當神異的一角被掀開。
整個世界,都不再平靜,而大漢將會走向一個從未了解過的世界。
“尕娃兒?”
徐州沛郡,符離縣境內。
曾經的老獵戶放下了弓弩,坐在田埂上,捧著一碗老茶,與鄉親閑談之際,整個人驀然一怔。
“那是?”
“槐娃子嗎?”
閑聊的鄉親眼中含著熱淚,望向天穹的異景。
他們都是從扶風遷徙而來的一村之人,曾埋葬了自己丈夫與兒子的女眷,更是見證陳槐從一個小獵戶,封侯拜將,名留大漢歲月的人。
如今,她們的富裕生活,少不了陳槐的幫助。
而且,她們早就從朝報中得知大漢西征,陳槐還是中軍大將軍,是朝中首屈一指的大將,因此而驕傲。
可是,沒想到,大漢的敵人,竟然飛在了空中。
更沒想到,一個外邦的女人,竟然攥著一座火山熔爐,朝著陳槐砸了過去。
這一戰。
大漢各州矚目。
同樣,安息舊土,貴霜等臣國等地何嚐不是如此。
“轟。”
隨著火山熔爐再度碰撞在四州虛影之上。
陳槐直接被掀翻,砸入十餘裏外的一座荒山之上,隨著塵埃升騰,亂石激空時,雲州境內的大地在翻滾,裂開大壑。
好在南王都的氣運為鎮,並未有百姓傷亡。
“孩子。”
朱諾踩著七色光橋化虹而至,容顏慈祥可眼神卻冰冷無比,溫柔道:“隻要你低下頭,神會給予你仁慈。”
“啪嗒。”
“啪嗒。”
一陣腳步聲從塵霧中傳出。
陳槐踩著碎石,從裏麵走了出來。
身上的文武袍,甲胄破碎不堪,胸膛都肉眼可見的塌陷下去,甚至連一隻手臂,都不規則的扭曲著。
可以說,從蕭關之戰以後。
他還是第一次負如此之重的傷。
“偽神。”
“也敢言給予大漢仁慈?“
陳槐突兀笑了,摘下頭上的兜鍪,小心翼翼的放在一塊亂石上,從遠處攝來三引赤弓,化為一柄定業刀。
大漢氣運隨著刀鋒運轉在他的體內。
澎湃的氣血激蕩,修複塌陷的胸膛,矯正扭曲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