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冰原巨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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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暉灑在他身上,又跑又打的,過了十幾分鍾左右,於肖已經有點體力不支了,巨蟲仍在身後不知疲倦地追著他。
“還好隻有一隻...”
他喘著粗氣,調動所有肌肉力量飛奔。
“掌勺!掌勺你在哪!”遠處傳來遙遠的呼喊聲,夾雜著寒風飄過來。
於肖疲憊地抬起頭,看到遠處一個橘色的小點,爆嗬一聲,狂喜地轉身鏟翻了身後留著涎水的巨蟲。他眼神發亮,大聲呼喚:“打手!我在這!”
還剩大概四五公裏的距離就到庇護所了,還有點擔心其他人看到他帶回來一個巨蟲不給他開門呢,沒想到這麽好心,竟然特意出來找他。
於肖幾乎要熱淚盈眶了,這就是來自家庭的溫暖嗎?
腳下生風一般,他蓄力往前跑去。巨蟲在身後依舊窮追不舍。
看著於肖帶著一隻巨蟲越跑越近,明理感受了下懷裏的神龕,卻發現並無異常,外殼依舊冷冰冰的,不像見到長嘴魚那樣反應激烈。她抽出唐刀,鋒利的開刃刀身一寸寸露出,在日光下閃爍著炫目的光澤。
寒光乍現。
高強度的奔跑下,於肖已經體力不支,雙腿深深陷進二三十厘米厚的積雪裏,吃力地向前跑動,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身後一陣腥風撲來,他本能地翻滾後撤的刹那,兩根霜白色利爪刮破了他的肩膀,裹挾著惡臭的冰碴擦過後頸。巨蟲覆蓋著骨甲的環節狀軀體縮成一團,意圖向他彈射過去。
冒著紫氣的冰晶巨蟲撲了個空,轉頭對他怒目而視。最前端裂開五瓣口器的頭顱上,密密麻麻的複眼折射出棱柱般的光斑。
於肖摔倒在地,右手勉強舉起工兵鏟橫在身前。
暴怒的怪物張開五瓣口器當頭罩下!同時,巨蟲的尾節重重拍打冰麵,整片凍土瞬間隆起尖銳冰刺。
明理終於趕到了。她隻來得及看到直起身快兩米的透明巨蟲,如同眼鏡蛇一般高高抬起頭,猛地撲下去。
來不及了嗎?
情急之下,她奮力一跳,刀鋒在折射的陽光下劃出半弧,重重斬在蟲首骨甲上,迸出金鐵之音,震得虎口發麻。
刀刃楔入蟲體三寸深有餘,巨蟲骨甲縫隙裏的青紫液體突然噴湧而出,觸及刀刃的刹那,將精鋼刀身染成一片暗紫。
巨蟲轉身向她襲來,巨大的口器完全張開。
明理旋身後仰,避過橫掃而來的肢爪。翻身落地的刹那,她腕間發力,滾燙的刀身貼著雪麵劃出火線。融化的積雪騰起白霧,在巨蟲錯身衝來時恰好遮蔽視野。
第二刀緊跟而至!
銳利的刀鋒自下而上撩起,斬斷最前端兩根利爪。
裹著血焰的刀鋒如熱刀切蠟,破開層層骨甲,最終刺入巨蟲頭顱中央那顆跳動的冰核。
長刀沿著巨蟲的脖頸,從內側朝頭部劃去,直接將巨蟲的頭劈成兩半。巨大的身軀轟然倒下,重重地落在雪堆上,激起一片雪花。
“他奶奶的!”
於超從地上爬起,躲過了砸下來的蟲子屍體,他後退幾步,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明理手中的唐刀,“真是暴擊了嗎?這麽大的力量...喲,這唐刀可真是個好東西,還是個開刃的。”
他打量著身旁的明理,眼神變得有些異樣,原來是高手啊。
隨著巨蟲吐出最後一口氣,屏幕上彈出提示:“收割完畢,獲得蟲草一份、晶幣*5。”
巨大的蟲體突然變得幹癟,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凝成了一根小臂長的冰晶狀草,這想必就是提示中的蟲草了。於肖從萎縮的透明蟲體中間取出蟲草以及幾塊硬幣狀玻璃狀物體,像寶貝般打量著,“這到底是什麽?”
“這個皮好像可以回收呀,竟然沒有消失。”
他扒拉著已經沒有一絲血肉的蟲皮,眼中露出一絲興奮,“還挺厚實,看著還挺結實的。我剛剛用工兵鏟敲了十幾下,毫發未損。”他湊近蟲頭,“哦,還是有幾個細小的口子,但跟唐刀的殺傷力比起來,真的是小巫見大巫,班門弄斧。”
於肖瞥向明敏手上的唐刀,心中有些羨慕,又迅速收回目光,“這麽大的蟲皮,可以做一個1米*2米的地毯了。再來幾條,我們一人一個蟲皮毯。”
明理用地上的血擦了擦唐刀,清洗掉粘液後,將刀歸入刀鞘。
“你沒受傷吧?”她看了眼於肖的傷口。
於超低頭看了看自己,“還好,隻是……嘶!”他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肩膀的傷還是挺深的,剛剛腎上腺素分泌得快,讓我躲過了巨蟲的一爪,否則現在我怕不是直接要骨折了。”
他湊過去看自己的傷,防風服已經被劃破,鮮血從裏麵滲出,將填充物染成一團紅色。
明理的眼皮一跳,這場景似曾相識。
在夢裏,他也是用一根標槍劃破了明寶的肩膀,隻可惜隻擦破了一層皮。
而此刻於超的傷口已經深入血肉差不多一寸,再偏兩寸,可就要劃到心髒裏。
“不知道明寶他們現在在做什麽呢?”明敏在心裏想著,她發現於肖的體溫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冷,居然在雪地裏躺了一會兒,看來他的體力還是很好的。
說起這個,於肖心中還有些自豪,“還好沒選那個什麽靈能,不然我早就凍死在這裏了。當一個耐操的掌勺也挺不錯啊!”
兩人收攏了物資,繼續在冰天雪地裏行走,剛才於肖沒有忘記忘了把蟲皮也團做一件披在身上,遮住肩上的破洞。可別說,真的沒那麽冷了,“這蟲子全身都是寶呀,可惜其他都沒了,血肉隻化作了一棵草。”
“太凶險了。”
明理感慨道,“下次我們可以結伴去,讓他們守家。我們兩個配合起來,感覺還是挺順利的。你有體力用來引怪,我趁機斬殺。”
於肖訕笑了兩聲,“剛才我還沒發揮我的全部實力呢,本來就沒休息,還走了十公裏,剛剛又跑了四五公裏,體力已經透支了,還被這個死蟲子嚇了一跳。”他回憶起剛才的情景,“當時我還以為甩開它了,沒想到回過頭,這玩意從冰壁上方像壁虎一樣爬下來,直直看著我,讓我心裏一陣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