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壞了,被我玩到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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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鳶把拇指輕輕按在屏幕上。
    “嗡。”
    【無法識別】
    重新按一次。
    【無法識別】
    黎鳶心裏感覺奇怪,又輸入屏保密碼進去。
    解鎖了。
    進入桌麵,看到微信右上角顯示99+,她皺了皺眉頭。
    才四天就這麽多條消息,往日裏一周能有幾次學校的通知?
    平常更不會有人找她聊天,每天準點冒泡的也就是微信運動。
    消失的那四天,誰會給她發微信呢?
    她的內心十分矛盾,想點開又不想點開。
    最後,是落在屏幕上的一隻蒼蠅幫她點開了微信。
    滿屏的未讀信息!
    到處都是紅點點,能逼死強迫症的程度!
    雖然消息有一百多條,但她還是耐心地一個一個點開看了。
    聊天群【仙女駐凡大使館】
    劉瑤:怎麽樣,她回你微信了嗎?
    邵洋:沒有,已經四天了。
    劉瑤:剛才班長和我說她給黎鳶家長打過電話了,黎鳶媽媽說,黎鳶第二天就出院了,現在在姥姥家靜養。
    邵洋:啊?這麽早就出院了。
    劉瑤:住院費貴唄,最近這段時間住院的奪少人啊,我都想開家醫院了。
    劉瑤:還有那喬欣,你坐她旁邊看見她睡著了咋不扒拉她呢?
    喬欣:我也沒尋思她一睡就不起了,她平常也趴桌子睡覺呀。
    邵洋:可不,現在都啥樣兒了,你還不覺警?
    喬欣:(?﹏?我錯了,寶貝。
    劉瑤:行吧,事情已經這樣了,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你,希望黎鳶能夠平安無事。
    ………………
    再往上翻是劉瑤分享的吃瓜群聊天記錄。
    內容是,全國各地的人不知什麽原因接連陷入昏迷,有傳言說,這是M國新研發的一種慢性傳染病毒。
    各大城市已經對內封鎖,不少學校也選擇了停課封校的線上教學模式。
    4月4日那天,和黎鳶同教室的男生在玩手機的過程中忽然倒地,全身抽搐伴有一股燒焦味,當場猝死。
    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壞了,校領導得到通知趕來時,那個男生已經全身僵硬。
    之後,學校立刻下發了停課的緊急通知。
    看完微信,黎鳶表情變得凝重。
    她想起她去鳥籠的第一天,似乎在哪裏看見過一張熟悉的麵孔。
    難道夢裏發生的那些都是真的?!
    她不敢再往深處想,開始刷視頻轉移注意力。
    關於詭世界和恐怖副本遊戲的話題持續霸榜熱搜,不少博主發布相關視頻吃到了這波紅利,更有主播直接在直播間裏表演睡覺賺打賞。
    其中有個名為“三折疊事件”的視頻點讚量過億。
    點開視頻,一個蘑菇頭發型的男人無聊的開場白。
    黎鳶把進度條拉到一半,畫麵裏男人躺在床上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沒什麽特別的。
    準備劃走時,視頻畫麵被各種顏色的【前方高能預警!】彈幕刷屏。
    黎鳶想著再停留一會兒看看。
    畫麵中,男人仍在睡覺,隻是因為不斷跳脫的彈幕內容烘托,視頻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忽然,男人的身體懸浮到半空,全身肌肉緊繃,就像是一場魔術表演。
    緊接著,他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反向折疊成三段。
    “砰!”
    落在床上,保持著折疊的姿勢。
    “這……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吧?”
    視頻距離結束還有一段進度,黎鳶直接把視頻調成三倍速。
    期間,男人的身體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就在黎鳶以為不會再有什麽事情發生時,視頻結尾又迎來反轉。
    男人竟然從床上站了起來!
    他舒展開身體,身體軟得像一根麵條,之後又像麻花一樣把自己擰成了三股。
    最後,身體承受不住壓力。
    “啪!”地炸開,視頻裏的馬賽克幾乎要擋不住。
    “我的天。”
    由於畫麵太美,黎鳶把手機倒扣在床上,不敢再看。
    這一定是個惡搞視頻!
    正想著,外麵忽然有人推門進來,黎鳶嚇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姥姥。”她本能地喊了一聲。
    門口的人也被嚇了一跳,手中的碗差點沒拿住掉在地上。
    “你…你醒了?”
    姥姥嘴唇哆嗦著說出這句話,眼裏的驚喜逐漸被淚水噙滿。
    “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黎鳶說著,低下頭。
    她已經猜到,這些天裏一直是姥姥在照顧她,她很感激姥姥沒有放棄她,同時,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明明才二十歲,卻提前過上了植物人般的生活,還被一個年邁的老人照顧著,全家人也隻有姥姥願意照顧她了。
    想到這,黎鳶心裏更加難受,她不想成為眾人眼中的“廢物”。
    一狠心,自己拔掉了針管,接過飯碗大口吃飯。
    “慢點兒吃,你剛醒身體還沒恢複。”
    她全然不顧姥姥的勸阻,如狼似虎地吃完了這碗飯。
    舔了舔嘴唇,還有些意猶未盡,抱著空碗就要下地。
    姥姥忙按住她的腿,“你別動,大夫說要靜養。”
    黎鳶這個大強種,小腰一挺,輕鬆地掙脫了束縛,趿拉著拖鞋走出房間。
    走路時除了雙腿看著有點不協調,其他方麵看不出一點異常。
    姥姥詫異地望著她的背影,不知道應該感到高興還是擔憂。
    吃完早飯,黎鳶又主動做起家務,給家裏來了一遍大掃除。
    忙前忙後,屋裏屋外地來回跑。
    姥姥憂心忡忡地坐在炕頭上看著,直到黎鳶忙完,她才開口。
    “鳶鳶,過來陪姥姥說會兒話。”
    “哦。”
    黎鳶答應一聲,拍拍身上的灰塵,走去坐下。
    姥姥用一對渾濁的眼睛望著她,試圖從她臉上捕捉到一點狀態不好的信號。
    黎鳶剛忙完,臉蛋紅撲撲的,腦門全是汗,氣息喘得也很勻,看不出來半點虛弱的樣子。
    “怎麽了?姥姥。”黎鳶疑惑地問。
    姥姥搖搖頭,心想著,黎鳶恢複得快也許是因為年輕氣盛,多動一動對身體有好處。
    她看著黎鳶,說道:“剛才你媽打電話了,問你想回家還是在這?”
    聽到是媽媽的電話,黎鳶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記憶裏,是溫柔的母愛,以及……
    被剝奪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