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雲芙開口安撫著他。
    看著鬱燼惶恐不安的樣子，雲芙心裏有了斷論。
    事情的真相肯定不會是閆昉說的那樣——他救了鬱燼。而是他對鬱燼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再借著送鬱燼回來的由頭接近她。
    隻是閆昉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
    “你把衣服脫了。”
    “嗯？啊啊？”
    鬱燼眨巴著大眼睛，臉頰浮現一團可疑的紅，壓低的聲音羞赧中透著點兒興奮，“在這裏嗎，是不是不太好？”
    畢竟外麵有很多喪屍，閆昉也可能會隨時回來。
    要是被看見了，可怎麽辦好。
    見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雲芙失笑：“想什麽呢，我讓你脫衣服是想檢查檢查你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
    鬱燼失落的哦了一聲：“我沒有別的地方受傷。”
    他隱隱記得手臂上的傷是他自己抓撓出來的，至於腦袋上的傷，他想不起來是怎麽造成的了。
    “嘶。”
    雲芙沒跟他廢話，直接拽開了他上衣的拉鏈。
    大片冷白的肌膚暴露在昏暗光線中，像是一塊奶油蛋糕，滑膩又軟韌。
    鬱燼被迫後仰著頭，嗓音變了調：“你、你不要摸啊。”
    雲芙的手東摸摸西戳戳的，害的他完全抵抗不住，渾身戰栗著。
    雲芙檢查完前麵，又把他調了個個兒檢查後麵的脊背，很快，她在鬱燼的後頸上發現了一個小針眼。
    “這是閆昉紮的？”
    鬱燼用手捂著臉，尖利的犬牙研磨著自己的下嘴唇，極力忍耐著身體內亂竄的火氣。
    悶悶道：“我不知道啊。”
    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雲芙又去扯他的褲腰帶。
    鬱燼一把攥住，表情羞憤：“不能看。”
    雲芙：“不看我怎麽知道你……”
    鬱燼握住雲芙的肩，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他眸底盈出水霧：“雲芙。”
    “嗯。”
    雲芙被他啃得嘴角發麻。
    “雲芙。”
    鬱燼忍不住哼哼，“我好想咬你啊。”
    “你給我買個止咬器好不好，我就要控製不住我自己了。”
    他想把雲芙咬爛，嚼吧嚼吧吃進肚子裏，永永遠遠在一起。
    在鬱燼說這話的時候，雲芙清楚的看見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紅光。
    那是喪屍的標記。
    所以鬱燼沒說謊，他是真的想咬她。
    雲芙：“……”
    雲芙一掌把他劈暈了。
    閆昉抱著一包餅幹回了車上。
    “他這是……？”
    雲芙給鬱燼蓋好被子：“睡著了。”
    “哦哦。”
    閆昉把餅幹放到桌子上，“外麵被搜的差不多了，沒別的吃的，將就一下吧。”
    雲芙沒暴露有空間的事，拿起一塊餅幹吃著：“有遇到玩家嗎？”
    “沒有。”
    閆昉搖頭，“可能來的比我們早，已經進去了。”
    遇到是遇到了幾個，蠢了吧唧的，居然敢跟他問路，已經被他咬死了，不能再算是玩家。
    “再等等吧。”
    雲芙就著水又吃了一塊餅幹，她把車內的燈熄滅，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醫院門口。
    經過這幾天的進化，喪屍明顯厲害了很多，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不是普通人能相比的。
    但他們所在的車子附近，始終沒有喪屍靠近。
    雲芙一開始以為是她之前得到的喪屍晶核起了作用，但仔細想想，現在的喪屍要比以前的更加凶猛，早不知道進化多少輪了，她的晶核已經落伍了。
    雲芙不動聲色的瞥了眼閆昉，恰好閆昉也在看她。
    “噓。”
    閆昉豎起一根手指，“你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車子發出一陣很輕的哢嗒聲響，仔細聽，是在油箱那一側。
    “有人想偷油？！”
    閆昉拍掉手上的餅幹碎屑，掀開車簾一角，一個黑黑的影子正在車外麵鼓搗著什麽。
    那人手裏拿著一個桶和一節軟管，看樣子確實是要抽油。
    同時，雲芙也注意到了醫院一旁的一家早餐店，有幾個人影貓在那邊。
    “他們倒是聰明。”
    雲芙抄起了一根鐵棍，“這是沒吃飽打算來頓燒烤，火燒喪屍嗎？”
    隻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主意打到他們的車上。
    這群人太缺德了，隻想著自己怎麽進醫院，完全不管後來人。
    一旦火燒起來，這邊無疑會聚集無數的喪屍把醫院圍得水泄不通。
    不知情的玩家再往這邊趕，就是送死。
    雲芙沉著臉，一把拉開了車門。
    偷油的人聽見車上有人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問道：“你們也是玩家？”
    這個時間點兒趕來醫院的也沒別人了。
    雲芙：“把桶放下。”
    男人看見了雲芙手裏的棍子，但不以為意道：“美女，你少多管閑事，大家都是想活著而已，你別擋哥幾個兒的活路，一會兒哥們兒帶你一起進去怎麽樣？”
    雲芙使勁用鐵棍擊打了幾下車壁。
    不遠處和男人一夥的一個玩家猛然捂住耳朵。
    痛苦道：“不行，她破壞了我的防禦，周哥有危險。”
    男人之所以敢孤身前來找油，是因為他們隊伍裏有一個擁有精神防禦的異能力者，可以為他開辟出一條不被喪屍察覺到的通路。
    破解的辦法也很簡單，發出尖銳的噪音。
    聽見動靜的喪屍瞪著猩紅血眼快速圍了過來。
    “你瘋了？！”
    男人滿臉震驚，“這麽做，你不怕自己會死！”
    雲芙一棍子捅進喪屍大張的嘴裏，抬腳將其踹飛，飛濺的黑血落在地上發出腐蝕的刺啦聲。
    “那就看看到底是誰有本事活著進醫院吧。”
    醫院的頂樓，有人用望遠鏡看著這一切。
    “教授，有玩家來了。”
    “發信號吧。”
    “好的。”
    一束手電筒的強光照落在地上，閃了幾下後消失了。
    “這是什麽意思？”
    閆昉視線很好，能看到醫院樓上有人。
    雲芙隻顧著攻擊喪屍沒怎麽看清，好在強光又重複閃了兩遍。
    她當機立斷：“上車！樓上的人在告訴我們從西邊進去比較安全。”
    “該死的！”
    偷油不成反陷入危機的男人咆哮罵道，“賤人，別再讓我遇到你，否則我一定要殺了你！”
    雲芙留給他的隻有一車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