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扇著羽毛扇子，點了點白桉的鼻尖：“客人寬宏大量不等於你沒做錯。”
    “乖，去門口趴著去，地板太硬，容易硌到客人的腳。”
    雲芙：“……”
    才過去一個晚上，白桉這是經曆了什麽。
    看著他真的爬了過去，王文鑫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他一臉的八卦想和雲芙說話，但礙於在店裏不方便，隻能憋著。
    “小妹妹，我記得你上次來買的是紅玫瑰，這次也是嗎？”
    女老板親自招待著他們。
    雲芙點頭：“對，要紅玫瑰。”
    “玫瑰在後麵，你們跟我來吧。”
    女老板搖曳生姿的走在前麵，王文鑫伸出一隻手虛空比量了一下她的腰，和雲芙小聲交流：“她這麽瘦，肚子裏的內髒腸子啥的放哪兒？”
    “她的放哪兒我不知道，你再多說一句，我就知道你的放哪兒了。”
    王文鑫打了個哆嗦，做了個嘴巴拉拉鏈的動作，不說話了。
    “喏，玫瑰都在這兒，你們挑吧。”
    女老板斜斜的倚在櫃子上，眼尾輕撩打量起雲芙：“妹妹，你長得真好看，要不要來我店裏做兼職，我給你開高工資。”
    “然後和他一樣，趴在地上迎接客人？”
    雲芙看了眼白桉。
    女老板捂嘴咯咯笑：“不會，我會把你製作成洋娃娃，在你身上插滿鮮花。”
    王文鑫：“……”
    他頭一回感謝他爹媽把他生得磕磣。
    雲芙選了兩朵玫瑰，問著女老板：“小許今天怎麽不在？”
    “她去進貨了，你要把業績算在她身上嗎？”
    雲芙把一朵開得飽滿的玫瑰遞到女老板麵前：“不，我今天想把業績給你，可以嗎？”
    女老板怔了一下，她開了這麽多年的花店，從沒有人想過會給她送花，她桃花麵的臉頰可疑的紅了一下：“你買給我的？”
    雲芙微微笑：“當然，這花和今天的你很配。”
    女老板輕輕聞了下花，拋給雲芙個媚眼：“討厭~”
    王文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是，紫嘖，恐怖遊戲是這麽玩的嗎？
    雲芙接下來的操作，更是讓他目瞪口呆。
    “美人姐姐，咱們店裏的花明明又新鮮又好看，為什麽我賣給別人，卻沒有人肯買呢？”
    雲芙直接向女老板打聽起了消息。
    “想知道？”女老板勾勾手指，“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雲芙大方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王文鑫：“。”
    不敢繼續看，希望是他的幻覺。
    雖然女老板的實力比不過S級副本的BOSS強，可她確確實實也是個BOSS啊，雲芙居然調戲她，不要命啦！
    女老板滿意的眯眯眼：“他們不肯買是因為無福消受。”
    “哦？”雲芙又在她另一邊臉上親了一口，“為什麽無福消受呢？”
    女老板將食指抵在雲芙的唇上：“因為我在花上加了我的愛啊。”
    這句話太含蓄了，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過也算是得到了些線索，至少他們知道花賣不出去是因為加了東西，至於加了什麽東西，隻能再想辦法打聽了。
    雲芙拿著花出店，女老板戀戀不舍的揮手：“下次再來，姐給你打折。”
    王文鑫繞開白桉跳出花店，他給雲芙豎了個大拇指：“你牛。”
    雲芙笑笑，剛想說小意思而已，餘光注意到了站在不遠處樹下等她的鬱燼。
    鬱燼眼神幽怨。
    雲芙幹的好事他全都看見了！
    花店老板是吧。
    看他不把花店給鏟平了的。
    雲芙把花遞給王文鑫：“你稍等我一下。”
    “你怎麽過來了？”
    她一路小跑到鬱燼麵前，
    “我不過來都不知道你在親別人！”鬱燼扯了扯嘴角，在雲芙身上不停嗅著，“寶寶，你被染臭了。”
    雲芙哭笑不得：“我哪兒臭了，花店裏很香的。”
    鬱燼克製著親她的衝動，指腹蹭著雲芙的唇：“這裏髒了。”
    “別鬧。”
    雲芙今天有很多正事要忙，她沒時間陪鬱燼，“你自己回家吧，我得去賣花了。”
    鬱燼喉結滾動：“我回家給你準備洗澡水。”
    “行行行，你快回去吧。”
    雲芙胡亂點著頭，鬱燼想做什麽都好，隻要別打擾她通關。
    把鬱燼打發走，雲芙拿回自己的花，她跟王文鑫道：“我準備再去一樓試試，有線索的話，明天告訴你。”
    “好，我也會去做任務了。”
    倆人分道揚鑣，快進小區時，雲芙被人喊住了。
    是許薇，她四處瞧著，生怕被人看見了的樣子。
    “雲姐姐，你快來。”
    “怎麽了？”
    許薇很焦急：“我能出來的時間不多，你今天又去店裏買玫瑰了嗎，玫瑰有問題。”
    她拉過雲芙的手，在她掌心寫下一個字。
    “我得走了，你自己小心！”
    雲芙眉心慢慢蹙起。
    許薇在她手裏寫的字是血，她想告訴她，玫瑰是用血染紅的嗎？
    雲芙掐下一片花瓣碾碎，花汁浸入了她指尖的紋理，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嘶。”
    花刺不小心紮破了雲芙皮膚。
    長出獠牙一般，試圖吮幹雲芙的血。
    雲芙把花拿遠了些。
    在陽光的照耀下，花好像更加嬌豔欲滴了。
    “爺爺，你在家嗎？”
    雲芙敲著一樓的門。
    “誰呀？”
    過了好一會兒，拄拐杖的聲音靠近，門開了一條縫，一看又是雲芙，老爺爺拒絕道：“閨女，我下次再買花。”
    雲芙：“我不賣花了，爺爺你想買什麽，能和我聊聊嗎？”
    “我買什麽你都能賣？”
    老爺爺的聲音有了點期待。
    雲芙一狠心：“對，你買的我都有！”
    “那閨女你先進來吧。”
    老爺爺打開了門。
    雲芙跟在他身後，打量著屋內的一切。
    屋內的裝修很奇怪，紅的綠的藍的，色彩很豔麗，絲毫不像是一個老人家該住的房子，處處透露著一股詭譎的奢華。
    “來，閨女，吃塊餅幹。”
    老爺爺拿了包零食過來，“這是我兒子新郵寄來的，太甜了，我不愛吃，你們小姑娘八成喜歡。”
    餅幹是很普通的牛奶餅幹，雲芙認得這個牌子。
    她接過：“謝謝爺爺。”
    雲芙拆開一塊，她仔細查看了一下，確定日期沒有問題，才咬下一塊。
    “呸呸呸。”
    怎麽……沒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