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亡靈列車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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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芙急得腦門兒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餘光無意識的再次瞥到衛生間顯示燈時,一個想法油然而生。
    她從包裏拿出一個什麽藏進袖口裏,捂著肚子佯裝不舒服的樣子,走了過去。
    在經過喝酒的工人時,雲芙悄無聲息的順走了一個地上的空酒瓶。
    衛生間上了鎖,但這鎖在雲芙眼裏跟沒有一樣,她給撬開了。
    “別動。”
    雲芙把手裏的硬物抵在了站在洗手池旁邊的喬嘉勳的後腰上。
    “小心我開槍。”
    喬嘉勳沒有回應,僵直的站著。
    雲芙很快反應過來,在一縷頭發向她襲來時,她迅速側身躲開了。
    “唔唔唔!”
    被控製住的喬嘉勳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轉過頭來,朝雲芙求救。
    他的臉被頭發吞噬著,發絲找到縫隙就往裏鑽,鼻孔、眼睛、耳朵,嘴巴……
    全都塞滿了頭發。
    雲芙低罵一聲。
    服了。
    她本來是想過來威脅喬嘉勳,讓他假裝成黑西裝人,過去救鬱燼的,現在倒好,得她先把喬嘉勳救了才行。
    有那麽幾秒,雲芙轉身就想走,但好歹也是一條命,她閉了閉眼,把酒瓶子摔爛了,攥著碎片就往喬嘉勳臉上劃。
    “唔!”
    喬嘉勳覺得自己不死在詭異手裏,也會被雲芙給幹掉。
    這女人太虎了,酒瓶子碎片那麽鋒利,把他一張帥臉劃爛了怎麽辦!
    “廢物。”
    雲芙給出評價。
    喬嘉勳:“……”
    他已經很小心了,誰知道水龍頭裏的水怎麽流著流著就變成頭發了。
    大把的頭發被割斷掉落在地上,知道雲芙不是好欺負的人後,灰溜溜的從廁所竄走了。
    得救的喬嘉勳鬆了口氣,雙手撐在洗手台上,一臉後怕:“謝了,不過我在上廁所,你進來幹什……”
    “別動。”
    雲芙袖口裏的硬物再次抵在他的腰上。
    “!”
    喬嘉勳舉起雙手,驚恐,“你真有槍?”
    “不是,你有槍打詭異啊,打我做什麽!”
    “你以為我是來救你的?”
    雲芙冷若冰霜的臉上露出邪惡笑容。
    喬嘉勳打了個寒顫,他這是剛出龍潭又進虎穴了?!
    “按我說的做,否則,我無法保證這槍會不會走火。”
    腰間硬物的存在感難以忽視,喬嘉勳估摸了一下自己和雲芙的武力值,要是打起來的話,他未必是雲芙的對手,更何況她還有武器。
    “好,我聽你的。”
    喬嘉勳語氣憋屈。
    十分鍾後。
    醉意熏熏的喬嘉勳拎著一個空酒瓶歪七扭八的朝自己鋪位走。
    “嗝~”
    “讓一讓。”
    一路上,被他撞到的人不少,那些人紛紛捂住鼻子露出嫌惡的表情。
    “噦——”
    走著走著,喬嘉勳沒忍住吐了出來。
    “你找死?!”
    被他吐了一身的黑西裝男人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領,提小雞崽子似的把喬嘉勳拎了起來。
    喬嘉勳雙腿發軟,酒醒一半:“大、大哥,我不是有意的,你這衣服多錢,我賠你行不行。”
    看到有惹事的,其他幾個西裝男人也圍了過來。
    雲芙瞅準時機,從鋪位下爬到了守護著蛇皮袋的西裝男人的床鋪下。
    守袋子的男人很謹慎,僅僅隻是站起來看了一眼而已,並未過去。
    蛇皮袋子上有拉鏈,從拉鏈打開的話難免會有聲音,雲芙幹脆用刀子(搶喬嘉勳的)劃了一個破口。
    “唔!”
    頭頂的燈光順著縫滲進了袋子裏,雲芙對上了一雙慌張無措的眼睛。
    她彎眸。
    是她男朋友沒錯了。
    鬱燼嘴巴上被粘了膠帶,看樣子手腳也是捆著的。
    “我給你揭開,你先不要說話。”
    雲芙嚐試著撕他嘴巴上的黑膠帶,忍不住吐槽,“你是怎麽把自己混成這個樣子的?”
    “大小好歹也是個BOSS,換個體麵的出場方式呢?”
    鬱燼濕漉漉的眼睛盛著光亮一眨不眨的盯著雲芙,粘人的狗味快要藏不住。
    “別咬我。”
    揭到他嘴角的時候,雲芙說了一句。
    突然,鬱燼瞳孔一縮,他舔開膠帶,艱難道:“小心!”
    因為久未說話,他嗓音沙啞艱澀,雲芙沒聽清,她湊近,想讓他再說一遍時,後腦勺一疼,失去了意識。
    “啊哈哈哈!”
    “放過我的腳底板吧,我該招的都招了,就是這個女人指使我幹的!”
    喬嘉勳被綁在椅子上,兩條腿架了起來,有四個大漢,一人拿著一根羽毛在來回撓他的腳心。
    “不然你們打我一頓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喬嘉勳笑得快要窒息,他一點兒也不想笑,可完全控製不住自己,臉漲得通紅,喘不上氣的感覺比死都要難受。
    “她醒了。”
    就在喬嘉勳以為自己會是第一個笑死在恐怖副本裏玩家時,看守著雲芙的西裝男說話了。
    “你醒啦!”
    鬱燼連忙湊到雲芙麵前,仰著頭看她,“不好意思,我的手下太魯莽了,我已經教訓過他們了,你要是不滿意,可以再用自己的手段懲罰他們。”
    後腦的痛感沒有消失,雲芙緩了好一會兒才環視起周圍的情況。
    這是一個單獨的車廂,沒有乘客,布置的像是個簡易的臥室。
    “你說。”
    雲芙抿了下幹澀的唇瓣,“他們是你的手下?”
    手下綁自己的主子?
    倒反天罡?
    “這不是你要求的嗎?”
    鬱燼不明就裏,給雲芙看他手腕和腳踝被繩子勒出來的傷痕,“綁的可結實了。”
    西裝男一臉難以言喻:“少爺。”
    鬱燼回頭瞪了他一眼,西裝男隻好把後半句給咽了回去。
    來之前,少爺逃了好幾次,壓根不想上車,說什麽就算自己去要飯去跟狗搶吃的也絕不當上門女婿。
    是先生費勁巴拉把他綁起來的。
    少爺可真是能屈能伸,這口風改得快到差點閃了他們的腰。
    “……我要求的?”
    雲芙聽得雲裏霧裏,一點兒沒明白他們話裏的意思。
    “嗯嗯。”
    鬱燼點頭如搗蒜,“我們兩情相悅,但你家隻有你一個女兒,你爸媽舍不得你外嫁,所以希望我入贅,我很愛你,什麽要求都能答應,於是按照你們那邊的習俗過來了。”
    雲芙:“……”
    係統給她的身份隻是普通列車乘客。
    鬱燼這是認錯人了?
    “那你說,我叫什麽名字。”
    鬱燼回得很快:“這是什麽考驗嗎,你叫苗妙啊。”
    苗妙?
    妙哇。
    雲芙露出死亡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