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標兒這濃眉大眼的,這就叛變了?妹子,你聽咱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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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玩意?!
朱棣一下子就懵住了。
自己父皇說的親事,居然是大將軍的長女徐妙雲?!
既然是她,父皇咋不早點說?
倒不是說他對徐妙雲有多了解,早就看上了徐妙雲。
而是因為,徐妙雲乃是大將軍的女兒!
自己一旦娶了她,那大將軍就成為自己的嶽父了!
這可是大將軍啊!
大明的常勝將軍!
父皇白手起家,征戰沙場,一路廝殺下來,手下匯聚了多少的驕兵悍將?
想要找到一個讓絕大多數的驕兵悍將,都心服口服的人,除了父皇之外,隻有一個。
那就是大將軍!
這點就連當初開平王還在世的時候,都比不上。
對於他這種向往軍中的人來說,大將軍絕對是能排到第一位的偶像。
能讓大將軍成為自己的嶽父,是自己的榮幸!
結果現在,自己竟然把這個天大的好機會,給一口回絕了?
朱棣懵逼之中,差點忍不住對自己狠狠來上兩個嘴巴子!
“父皇,孩兒錯了,孩兒剛才沒有想明白,被豬油蒙了心。
這門親事,孩兒一千願意,一萬個願意!”
悔恨之中,朱棣立刻就當著大家夥的麵,表演了一個什麽叫真香。
論拿得起放得下,能舍下臉麵,幾兄弟裏,還得看朱棣的。
“老四,硬氣點,大丈夫何患無妻!
女人就是麻煩,聽三哥的,咱才不娶。”
朱棡笑嘻嘻的聲音傳了過來,對朱棣擠眉弄眼看笑話。
朱棣沒有理會笑得特別賤的老三。
這家夥,就讓他去調笑吧!
自己得分的清輕重緩急。
別的事,有老三這賤人在場,自己就算是死撐也得撐住,絕對不會當著老三的麵食言而肥。
但現在,要娶的可是大將軍的女兒啊!
這等對自己而言,關係重大的事,怎能因為區區調笑就退縮?
要真的退縮了,朱棣覺得今後半夜睡醒了,都會忍不住狠狠抽自己兩巴掌。
朱元璋見到朱棣的反應,暗自憋了好一會兒的笑,終於忍不住流露出來。
這兔崽子,被自己輕鬆拿捏了吧?
“你不是不想成婚嗎?”
“嘿嘿嘿……”朱棣咧嘴傻樂,笑得跟秦王似的。
“孩兒那是說胡話呢,父皇您別跟孩兒計較。”
朱元璋見此,暗自點點頭,不愧是老四,能裝瘋賣傻,睡豬圈,給豬搶吃的,還能大街上裸奔的人。
臉皮是真的厚。
“行,這件事那就先這麽定了,回去後我就和天德說。”
朱棣的嘴巴頓時咧到了耳朵根。
邊上的秦王朱樉,看著朱棣那開懷的模樣,露出了滿滿的羨慕。
雖然他已經有了妻子,且秦王妃真的說起來,也是一個十足的大美人,可他還是想要再娶一個。
他都忍不住想要開口,對父皇說能不能把他的獎勵,也給換成這個。
但一番猶豫之後,這樣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知道,父皇肯定不會同意的。
說了也是白說……
朱元璋留意到了老二的神色,自然知道老二這家夥心裏麵是怎麽想的。
不由暗自歎口氣。
老二身上的事情,也不好解決啊!
但就算是不好解決,也必須將之給妥善解決了。
不然自己想要改變老二這憨貨的人生,不讓這憨貨再那般造孽,可真不容易……
壓下這個念頭,朱元璋的心思再度返回到老四的親事上。
和上輩子相比,給老四說親足足早了半年多。
讓老四娶妙雲這丫頭,當然也不純粹是對老四的獎勵。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要提前布局,在接下來好好的和李善長分個高下。
軍隊是自己的基本盤,這上麵不能亂。
如今軍中威望最高的就是天德,哪怕知道依照天德的性子,就算是自己什麽都不做,在接下來的對決中,天德也必然會站在自己這裏。
但,終究沒有聯姻來的穩妥。
而且對於天德家的大丫頭,朱元璋也是真滿意。
原本他就很看好。
在現代,看到了一些關於妙雲的記載。
知道這丫頭幹出來的事,以及風評,都要能和自己家妹子齊名了。
乃是大明朝除了自己妹子之外的又一位賢後。
朱元璋對徐妙雲就更加看好了。
天德給自己生了一個好兒媳啊!
“你小子,今後和妙雲那丫頭成親之後,可別被拿捏的死死的,整一個妻管嚴出來。
咱老朱家可沒這樣的,別把咱老朱家的臉都給丟光了。”
朱元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望著朱棣出聲交代,提前打預防針。
朱標看向了自己父皇,神色有些異樣。
什麽叫做成親後別拿捏,丟了老朱家的人?
父皇是在說他自己嗎?
老朱家在這方麵的人,早就被父皇給丟完了好吧?
一向孝順的朱標,默默吐槽自己父皇。
“父皇您隻管放心,孩兒絕對不給您丟人!
今後必然讓其老老實實,服服帖帖!
話不多說,今後咱們事上見!”
朱棣拍著胸脯向朱元璋保證。
朱棣是這麽說的,也是這麽想的。
他這麽熱切的想要娶徐妙雲,和徐妙雲本身無關,隻是想要徐達這個嶽父而已。
那麽成親後,不被徐妙雲拿捏乃是必然的,不用有任何質疑的。
他堂堂燕王殿下,八尺男兒,怎麽可能會被一個小小女子拿捏?
笑話!
父皇的擔心,完全多餘了!
真以為誰都和他一樣?
“嗯,如此就好。”
朱元璋一本正經的點頭,實則心裏又一次在暗笑。
等著看今後老四成親後,是如何實力表演真香的。
自現代歸來的他,豈能不知道老四這家夥和妙雲這丫頭成親後,是個什麽樣子?
“可以了吧標兒?”
見到三個兒子,都被自己這一番的獎勵,給哄得傻樂,朱元璋轉頭望向大兒子詢問。
朱標對著自己父皇行禮,一臉認真道:“父皇,您這次讓他們三個來中都,真是神來之筆。
不說別的,單單是這份經曆,都夠他們受益無窮的了!
母後肯定能理解您的良苦用心。”
標兒這孩子,胳膊往他幾個弟弟那裏拐的厲害啊!
淨想著幫助他們,爆老子的金幣了!
但……朱元璋臉上的笑容,卻變得越發的濃鬱了。
真不愧自己的標兒!
這孩子,打小就懂事。
生在皇家,卻有這份兄友弟恭,真的太難得了!
而隨著朱標這些話的說出,朱元璋心裏的那點擔憂,也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最後一絲的隱患,也被徹底抹除,這下子,自己可以理直氣壯的回應天了。
麵對妹子也不用心虛了!
……
生了病,在病床上接連躺了好多天,連皇帝回京時都沒有去送的李善長,今日居然破天荒的走出了家門。
在家人的陪同下,顯得有些艱難的爬上了高大的中都城牆。
在眾多召集而來的勞役,相繼離去後,這裏已經冷清了很多。
人滿為患,熱火朝天修建中都城的景象,已經完全看不到。
像是做了一個無比熱鬧夢,現在夢醒了,留下的隻是冷清和孤寂,以及無盡的悵然。
李善長雙手死死的扣在牆磚上,手背上青筋暴起!
心中的恨意,以及其餘無數複雜的情緒相交織,讓他的胸膛都要爆炸了!
原本,這裏將會成為有史以來最為輝煌的都城。
淮西勳貴,包括他們李家在內,將實現真正意義上的與國同休!
他李善長的名字,更會和最偉大的都城,鑄就在一起。
可是,隨著朱元璋的到來,一切都變了!
是朱元璋這個無情無義的家夥,不顧任何情麵,親手撕碎了自己拚盡全力的努力!
讓自己成為了一個笑話!
多好的中都城啊,就這麽被廢棄了。
他是真舍不得……
李善長在這裏停留了很久,一直到日暮時分,方才下了城牆……
……
“把消息傳遞出去,從今日開始,各處地方以各種正當理由,消極怠工。
包括並不限於往邊關的糧草運輸,稅糧征收,各種政令推行……”
晚上,李善長坐在床上下了令。
他要真刀真槍的和朱元璋來上一場!
讓朱元璋知道,他李善長不是那麽好惹的!
“真的?”
李存義一下子就變得興奮起來。
等了這麽久,受了這麽多窩囊氣,現在,自己兄長終於硬氣起來了!
早該這麽幹了!
老虎不發威,朱元璋還真將自己兄長當成病貓了?
“爹,這般做……真的可以?不會……引得皇帝暴怒,再出現反噬吧?”
李琪既覺得自己爹如此做解氣,又滿是擔憂。
皇帝這一次皇帝中都城之行,幹出來的事,真的將他給嚇到了。
李善長並沒有怪自己兒子膽子太小,他點了點頭道:
“你說的對,就他那臭脾氣,發覺我帶著人這般幹之後,絕對會暴怒,不會有第二種結果。”
聽到自己爹說出來的這話,李琪的心,忍不住狠狠的跳了跳。
望著他爹,顯得有些艱難的道:“那……爹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幹?”
李善長笑了,這是自從中都城事發之後,他第一次笑。
“朱元璋會發怒不假,但這次也隻能發怒而已,做不了別的。
更不會死人。
這次,可是天下的地方官員一起動手。
朱元璋再厲害,還能同時對天下官員一起下死手不成?”
“爹,這樣一來,豈不是真的要徹底和皇帝撕破臉?”
李琪雖被自己爹說出來的計劃,聽的怦然心動。
覺得自己爹說的很有道理,但終究還是放心不下。
實在是當今皇帝和一般人不一樣,那是真的心狠手辣。
至今他都忘不了堂弟李佑被剝皮,表兄被丟給眾多勞役的場景。
“琪兒,你沒經過事,太膽小,朱重八那狗東西,你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真的對天下官員一起動手!
這狗東西,就是大家夥對他太好了,把他捧得太高了!
讓他一個要飯花子抖起來了!
要不是大家夥捧他,他一個餓死爹媽的放牛娃,能當上皇帝?
他的江山,是大家夥幫他打下來的。
尤其是咱們李家,出的力氣最大,合當有咱們一份。
皇帝現在太狂妄自大了,你爹這樣做才是對的。
對於朱元璋這樣的,就該狠狠的給他幾拳,讓他清醒清醒。
明白如今的大明,並不是他說了全算。
隻有挨了打,清醒了後,他才會好好說話,知道事情是咋辦的!”
不等李善長說話,李存義就先一步開了口。
說話時咬著後槽牙,猙獰之中又帶著狂妄與理所當然。
李琪沒有回應李存義,而是看著李善長,他知道自己叔父不靠譜,關鍵時刻還是得聽自己爹的。
“你叔父話糙理不糙,事情便是如此。
皇帝的日子過的太順了,需要給皇帝展示一下咱們的力量,免得他在皇位上坐的太久,真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什麽人都不需要了。”
令李琪意外的是,在他眼中一向比較謙遜穩妥的爹,居然也和他叔父一個看法!
見李琪還想要說些什麽,李善長擺擺手道:
“放心吧,不會出什麽事,更達不到徹底翻臉的程度。
不要被皇帝給嚇到了。
朱元璋喊打喊殺,看起來像是個莽夫,殺人不眨眼。
可實際上並非如此。
這貨心裏麵拎得比誰都清楚。
知道為什麽這次,他那般惱恨我,卻沒有真的對我下死手嗎?”
“不是因為爹有免死鐵券?”李琪遲疑道。
李善長搖了搖頭:“免死鐵牌隻是個借口罷了,他真要殺,免死鐵牌也沒用。
廖永忠手裏沒有免死鐵牌嗎?
他不還是一樣死了?”
李琪悚然一驚,欲言又止。
李善長看著自己兒子道:“這是因為他知道,你爹我不能死。
我的背後站著淮西勳貴,站著天下眾多的官員。
不論是淮西勳貴,還是這些官員們,都聽你爹我的。
我和他之間有著默契,哪怕是鬥,那也講究一個度,會鬥而不破。
一旦你爹我沒了,這淮西勳貴,還有天下眾官員就沒人能約束住他們了,亂子將會更大。”
李善長在說這話時,無形之中透漏出強大的自信。
這就是長期執掌中樞,門生故吏遍天下帶來的底氣。
“而且,這次的事,你爹我也不是蠻幹。
隻是讓地方上的人,以合理的理由消極怠工而已,並不是真的不幹活。
在規則的範圍內,來做這些事情。
朱元璋就算是明知道有問題,也抓不到把柄。
而且,涉及到的又是全國各地,他就算是真的抓到什麽把柄,又能如何?
莫非還真的敢對全國各地官員都下手不成?
他怕不是想要天下大亂!
所以說,在這件事上,他是老虎吃刺蝟,無從下口。
有火也發不出來。
最終隻能給你爹我服軟認輸,答應我重修中都城,再把都城遷到這裏來!”
李善長說到這裏,拳頭再度握緊,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已然是勝券在握。
一直有些擔心的李琪,到了此時,終於是長鬆一口氣,放下了心中所有的擔憂。
這件事情,肯定會如同自己爹所說的那般發展,不會出什麽意外。
不說別的,單單是這事情涉及到了全國各地的官員這一條,就注定了皇帝沒有辦法與自己爹抗衡。
法不責眾,隻要涉及到的人足夠多,哪怕都是百姓,這句話都適用。
更不要說,如今涉及的乃是眾多官員了。
皇帝必然是要低頭的。
念頭通達之後,李琪望著自己爹,滿心都是敬佩,都是歎服。
真不愧是自己爹,竟然能把朱元璋這等人物,給壓的低頭服軟!
……
天界寺,馬皇後認真燒香禮佛,在為自己的丈夫,尤其是老二,老三老四三個孩子祈福。
祈禱他們能平平安安的歸來。
正在這時,有宮人前來,麵上帶著喜色稟告,說皇帝那裏來了消息,他們已經順利返回。
再有不到半日的時間,就將到達江東門碼頭。
馬皇後聞言,亦是喜悅,低聲說了句佛祖保佑,把手中燃燒著的香,直接往鼎爐內隨便一插,立刻結束了對佛祖菩薩們的頂禮膜拜。
直接省略了下麵大半的儀式。
不理會天界寺那些目瞪口呆,欲言又止的和尚們。
她帶著人,匆匆的從天界寺這裏離去,一路前往了江東門碼頭。
和之前虔誠拜佛時相比,態度上已有了不小變化。
從這裏就能看出來,馬皇後拜佛,還是實用主義居多的。
求人不如求己,拜佛不如拜自己,從亂世中跟著自己重八,一路踏著屍山血海走過來的她,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佛祖,道君這些若真的有用,那般的靈驗。
亂世裏拜神仙拜佛的人那樣多。
就不該死那般多的人了。
自從見到了很多虔誠的信徒,死在了亂世裏,乃至於不少的僧人等所謂的世外之人,也在亂世中死亡。
馬皇後對於這些其實就已經不信了。
如今來到天界寺做這等事,不過是求一下心理安慰罷了。
在這上麵,馬皇後拎得很清……
……
“妹子!妹子!”
日頭稍微偏西之時,浩大的船隊出現在了江東門碼頭這裏。
最大的戰艦上,一身龍袍的朱元璋,老遠就看到了帶人在碼頭這裏迎接的馬皇後。
船隻靠近一些之後,朱元璋就迫不及待的喊了兩聲,對馬皇後招手。
此時,他像是瞬間就從洪武大帝變成了朱重八。
背後朱標,朱樉,朱棡,朱棣四兄弟,見到這樣一幕後,無聲的用眼神交流,帶著笑意,擠眉弄眼。
顯然是都想起了之前在船上時,父皇一臉認真的和老四交代,讓老四今後成親了,不要被徐妙雲拿捏了。
不要丟了老朱家的臉。
大船靠岸,船舷處搭上高高的舷梯。
不用人扶,朱元璋就率先下了梯子,在他背後,朱標幾人依次下船。
“妹子!”
朱元璋滿臉笑容的看著迎上前來的馬皇後,眼睛都要移不開了。
上輩子妹子去世後,自己又活了十六年,加上現代生活的十五年,等於和妹子分離了足足三十一年。
這等濃鬱的思念,哪裏是那般能輕易化開的?
才重逢沒幾天,就因為中都城的事情,不得不與妹子分開。
如今歸來再相見,朱元璋自然歡喜。
馬皇後笑著對朱元璋行了一禮,便繞開了朱元璋,去看兒子們。
朱元璋那伸出來要去牽馬皇後的手,又默默的收了回來。
臉上笑意卻不曾有半分消減少。
這些臭小子們,分走了妹子太多的關心。
“孩兒見過母後,母後聖躬萬福。”
朱標幾人紛紛對馬皇後行禮問安。
“都起來,都起來。”
馬皇後連聲說道,目光已經落在了老二老三老四身上,仔細的打量。
黑了,也瘦了!
臉上,手上,還有著一些凍傷留下的痕跡。
馬皇後一下子就紅了眼眶,就知道他們三個,這趟去中都城要吃不少的苦頭。
“你們幾個沒少遭罪吧?來,讓娘好好看看。”
馬皇後滿是心疼的說道。
依次拉著朱樉,朱棡,朱棣的手一一看過去。
幾人都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尤其是經曆了這次中都之行,更是覺得自己無比剛強。
可此時,麵對母親那發自肺腑的關心,卻一個個鼻子發酸,想要落淚。
不論年紀多大,不論闖蕩了多久,不管建立了多少的功業,取得了多大的成就。
來到娘的跟前時,諸多的身份都沒有了,隻剩下了兒子這麽一個身份。
別人隻會看到你的功績,亦或者是你的狼狽。
但當娘的,卻不會理會這麽多,最關心的是你有沒有吃苦,受罪,受委屈。
娘在,家就在!
這是此時朱樉,朱棡,朱棣兄弟幾人,最為直觀,最為深刻的感受。
“母後,孩兒沒有遭罪,孩兒這次經曆了很多事,學到了很多。”
“母後,這算啥遭罪?這一趟中都城之行,讓孩子見識了真正的民間疾苦,讓孩子受益終生。”
“母後,俺也一樣!”
聽著朱棡,朱棣,朱樉兄弟三人的回答,朱元璋暗自慶幸。
幸虧自己有先見之明,提前進行了布局,堵住了幾個家夥的嘴。
不然的話,被幾個家夥當著妹子的麵,給告上一頓狀,接下來幾天,自己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母後,他們幾個是真沒少遭罪,他們那麽冷的天,他們三人隻有一床破被子。
一天幹重活差不多有九個時辰,卻隻能吃兩頓飯,一頓還隻有兩個窩窩頭。
一不留神還會被監工之人責罵,用鞭子抽打……”
朱元璋瞬間汗毛倒豎!
標兒這濃眉大眼的,這就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