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 皇帝這是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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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好消息,大好消息!
    四弟那邊大獲全勝!備倭水師的事已經被解決了。
    眾多心存異誌,通敵叛國的敗類,被一網打盡!
    四萬多備倭水師,沒有一人走脫,全都被很好的看管控製起來!”
    朱標一連聲的說道,聲音之中滿滿的都是振奮。
    這一次,自己家四弟,當真是給了他一個巨大的驚喜。
    他一直想著,自己家四弟隻要能別出什麽事兒,就已經再好不過了。
    哪能想到,四弟不僅沒有出事,反而還如同自己家父皇所說的那般,極其出色的完成了任務。
    四弟能把事情完成的如此出色,是朱標絕對沒有想到的。
    換別的任何人過去,都不會再比自己家四弟做的好。
    果然如同父皇所說的那樣,四弟是個有大本事的可塑之才。
    因為現在很多事情,都已經明牌了。
    自己家父皇,今日就是在和胡惟庸,李善長進行攤牌。
    備倭水師那邊需要處理,也不是一個什麽秘密。
    所以,在見到胡惟庸和李善長兩人在這裏,朱標也同樣沒有因此而有什麽隱瞞。
    直接滿是欣喜的,把這消息說了出來。
    不僅是說給自己父皇聽的,同時也是說給胡惟庸李善長兩個人聽的。
    胡惟庸為之一愣。
    不是……朱老四這麽猛的嗎?
    就在不久的剛剛,他還在心裏麵想著,朱元璋把話說的這麽滿,似乎有他家朱老四在,就能把那邊的事兒都給解決了一樣。
    可別到頭來,把事情弄砸了。
    不僅沒解決那邊的問題,還把他家朱老四的命也給賠進去。
    那樂子可就大了。
    對於朱棣的能力,他是一點都不看好。
    覺得這些小輩兒,不過是靠著有個皇帝的爹,才能夠有如此地位。
    有這等榮華富貴。
    哪能想到,轉眼之間這朱老四就送來了這等捷報。
    這臉打的可真響!
    若不是太子朱標說的,他絕對會懷疑,這是不是有人在瞎編亂造,或者是誇大其詞。
    縱然此事是朱標所言,他也覺得這肯定是巢湖水師那邊的人,在上報軍功的時候,進行了很大的加工。
    事情應該是巢湖水師的人辦的,朱棣隻是在那邊掛了個名頭。
    不過朱棣畢竟是親王,身份最高。
    下麵的人出力,把最大的一份功勞給他,再正常不過。
    “一個人都沒走脫?”
    朱元璋聞言都有些驚訝。
    他有想過自己家老四,此番前去能把事情給做好。
    卻怎麽都沒有想到,居然能做到此等地步。
    四萬多備倭水師,裏麵還有很多居心叵測的。
    想要把他們全部都給留下,一個不走,這份難度有多大,簡直不敢想。
    在朱元璋問出這話後,李善長胡惟庸,也都紛紛將注意力投注到朱標身上。
    想要聽一聽真實的情況。
    “父皇,確實如此。
    四弟隻帶了三百親衛,先行進入到了備倭水師營中。
    說服吳忠。
    而後召集備倭水師各級將領前去相見。
    提前布置下護衛,將這些高層一網打盡!控製住了局麵。”
    在說這話時,朱標的情緒顯得很是激昂。
    同時,眼圈有些發熱。
    一來是為自己家四弟做出如此壯舉而感到振奮。
    二來又為自己四弟遇到的那些危險,而感到後怕。
    那種情況下有多危險,根本不必多言。
    自己家四弟卻敢如此作!
    胡惟庸又一次目瞪口呆,隻覺得臉有些疼。
    在這短短的時間裏,他已經被接連打臉了。
    事情和他想的,居然有那麽大的不同!
    居然不是巢湖水師的俞通源他們幹的?
    朱棣不是跟著撿功勞,而是實打實做出來的功勞?
    不是……這朱老四才多大年紀啊!
    以往雖有在軍中曆練過,卻沒有經曆過什麽大陣仗。
    這次怎麽敢隻帶三百人,就做出此等事情來?
    這等事,簡直不可想象。
    又想到自己那一事無成,最近還迷上了賽車的兒子。
    胡惟庸就生起了一些,想要好好管教自己兒子的心思。
    “上位,恭喜上位,賀喜上位,一舉解決朝備倭水師之事!
    燕王殿下當真威武!
    不愧為上位之子!”
    李善長出聲恭賀。
    胡惟庸被這聲音所驚醒,也連忙跟著恭賀出聲,稱讚朱棣。
    這一次稱讚朱棣時,他們心悅誠服,發自肺腑。
    此番朱棣幹出來的事,縱然是他們這些從戰爭年月裏走過來的人,也同樣是心服口服,為之心折。
    “不過是小兒輩胡鬧罷了。”
    朱元璋笑著擺了擺手,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似乎像是朱棣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這樣的反應,讓胡惟庸和李善長,都是忍不住眼角跳了跳。
    一時間有種想要打皇帝一頓的衝動。
    見過得瑟的,有沒有見過比皇帝還要得瑟的!
    兒子幹出了這種驚天大動地的大事,他卻說是微不足道。
    簡直和謝安這個特能裝的家夥,有的一拚了。
    若燕王朱棣幹出來的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他們家的孩子又算什麽?
    “上位,有了燕王殿下此等作為,備倭水師那邊就不成威脅了。
    更有利於開海,重啟市舶司。”
    胡惟庸很快就把事情,給扯回到了正題上。
    臉上也出現了適當的振奮之色。
    朱元璋點了點頭,在這件事情上也不再賣關子,讓胡惟庸來出主意了。
    依照胡惟庸的立場,還有認知水平。
    在這件事情上,想要給出一個很不錯的,令自己滿意的辦法,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關於市舶司如何重啟,重啟之後又如何經營,咱這邊有這些想法。”
    聽到朱元璋如此說,胡惟庸立刻閉上了嘴。
    做出洗耳恭聽狀。
    就知道,皇帝對此早有了設想。
    有了設想就早點說嘛,還非要難為自己。
    讓自己先在這裏說上一通。
    “市舶司設立之後,由朝廷全權控製。
    市舶司擁有征收賦稅之權。
    對於進出口的貨物,船隻,行李物品等,擁有管理權。
    哪些貨物可以往外運,哪些貨物禁止往外運。
    哪些貨物可以從海外運往大明,哪些貨物不可運往大明。
    今後市舶司,都會有相應的規定。
    都在市舶司的管理範圍之內。
    同時,市舶司還有緝拿走私,打擊海寇,等相應的職權。
    今後,不允許任何人私自出海做貿易。
    想要做海外貿易,需要先到市舶司按照相關規定,辦理海運營執照,取得海外經商的資格。
    隻有取得相應執照的人,才可根據相關規定,經營海貿。
    經營海貿的人,需要依法納稅。
    偷稅漏稅等行為,在嚴厲打擊的範圍之內。
    一旦被抓到,按數額大小,情節是否嚴重這些來進行處理。
    小到罰款,大到直接吊銷運營執照。
    特別嚴重的可以殺頭!
    至於說那些沒有辦理運營執照,私自出海偷渡走私的人,一旦被查到,以通敵叛國罪論處,殺無赦!
    而我大明,也將會組建大明海軍。
    海軍負責打擊海寇,肅清海麵,為我大明的對外經商,打造出一個良好的環境出來。
    同時,也會堅決打擊走私之人。
    在這件事情上,大明海軍將會和市舶司高度配合。
    市舶司設立之後,將會對走私行為零容忍。
    發現一個處理一個,不給任何人留任何情麵!
    不讓任何人再存有僥幸心理!”
    朱元璋說到後來,聲音已然變得肅殺。
    剛剛因為朱棣打出來的超好戰績,而有些喜悅的華蓋殿內,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沉重起來。
    江南的這眾多海商,早就已經被元朝給慣壞了。
    習慣了走私,習慣了無視朝廷禁令,不給朝廷交稅。
    如今想要建立並成功運營起來市舶司,那麽最為重要的一條,便是要堅決打擊走私。
    讓那些人沒有辦法,也沒有膽量,繞過朝廷的市舶司,施行走私。
    隻有如此,朝廷才能通過市舶司收取相應的稅費。
    不然,市舶司想要盈利,想要恢複到宋朝元朝的巔峰時期,根本就是空談。
    聽到了朱元璋這話,李善長的神色變了變,卻沒有說話。
    胡惟庸同樣有被驚到,不想在此時開口。
    可他是丞相,且在此之前,皇帝一直是在向他詢問,關於市舶司的事。
    不可能躲得過去。
    隻能是努力的穩定心神,組織語言,斟酌著開了口。
    “上位,那……那不知在接下來,準備如何收稅?”
    這是一個關鍵中的關鍵。
    市舶司為什麽會垮掉?
    到了大明時,都垮的隻剩下個架子了,為什麽還有這麽多人想要把市舶司給廢除?
    這其中,最為重要的還不是為了不向朝廷納稅,盡可能多的獲取利益?
    一切歸根結底,都是錢鬧的。
    皇帝能不能把市舶司給重新開起來,並且能讓市舶司盈利。
    打擊走私,讓那些想要出海貿易的海商,去市舶司辦理營運執照這些都是次要的。
    最重要的,還是要看稅怎麽收。
    稅收合理,再有皇帝的霸道相互配合著,倒也不是不能暫時把框架給搭起來。
    若是稅收不合理,讓那些海商們沒得賺。
    那這事兒可就不好辦了。
    朱元璋道:“海貿利潤巨大,同樣也是新設。
    自然要和北麵的互市一樣,同樣都是十稅六,不能厚此薄彼。”
    說這話時,朱元璋一臉的理所當然,風輕雲淡。
    仿佛在說今天晚上吃什麽一樣隨意。
    但他的話,卻把胡惟庸給驚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不是?
    十稅六?
    居然還是十稅六?
    皇帝最近想錢想瘋了吧?
    還說和北麵的互市一樣,不能厚此薄彼。
    市舶司的事,能和北麵的互市一樣嗎?
    北麵的互市,確實是純新開的。
    在此之前,根本沒多少人和北麵草原上的部落進行交易。
    而且,北麵一線大軍雲集,哪怕把商稅收到了十稅六,有那麽多大軍在,也沒有多少人敢不開眼,在這件事情上鬧騰。
    可是,現在說的是海貿,可就完全不一樣。
    眾多海商,這麽多年了,都已經是習慣了不交稅。
    自己賺多少花多少。
    哪怕需要孝敬和打點一些人,所花費的,還是要比向朝廷交稅少的太多。
    胡惟庸覺得,皇帝一開始弄個三十稅一,了不得十五稅一,就已經非常可以了。
    哪成想,皇帝居然這般狠,直接就給懟到十稅六上。
    這不是要那些海商們的命嗎?
    朱元璋這哪裏是奔著重開市舶司去的?
    就他這種搞法,要是能把市舶司給建立起來,並且讓市舶司重新盈利,那才是怪事。
    那些海商們可不是傻子,放著逍遙日子不過,那麽多的利益不要。
    跑來受官府的管製,而且還要上交這麽高的稅。
    本來想要讓眾多海商,重新接受朝廷的管理,就是一件非常難的事。
    現在,皇帝又直接把稅給提了十稅六上。
    這種事,根本就辦不成好吧?
    怪不得皇帝不讓自己說了,而是說他的設想。
    哪怕自己想破了天,也絕對不可能如同皇帝那樣,把稅給整到十稅六上去。
    可現在皇帝已經發了話,他又不好不應答。
    因此,隻得勉強收斂心神,斟酌著開了口。
    “上位所考慮的,確實很有道理。
    市舶司之所以到了元朝後期,會迅速的沒落,其中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走私盛行。
    眾多海上貿易,紛紛繞開了市舶司。
    導致市舶司收不上稅。
    這才讓市舶司的收入一落千丈。
    想要讓市舶司重新盈利,最重要,的確如同上位所言那般,加強對海商的管理。
    讓他們不要再想著繞開市舶司,依法納稅。
    隻是這些人從元朝時,就已經開始走私了,不聽從朝廷號令。
    而今陛下重設市舶司,想要讓他們重新歸順,遵從朝廷的律令行事。
    隻怕有些不太容易。
    要是……要是稅低一些,倒還比較好辦。
    可是現在,直接十稅六,著實……著實有些太高了。
    遠遠超過了,海商們以往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這些海商們,隻怕不樂意……”
    胡惟庸就差直接說,十稅六高的離譜。
    海商們所需要付出的代價,遠比當初他們走私之時,向各級官吏這些分潤出去的利潤,還要多的多。
    若是能把稅,弄到一個合理的程度,事還好辦。
    可現在,是真辦不了。
    “十稅六真的高嗎?
    真以為咱不知道,海貿有多賺錢嗎?
    十稅六後,剩餘的利潤,依舊夠這些人吃的盆滿缽滿。
    不會讓他們白辛苦一場。”
    朱元璋坐在龍椅上開了口。
    而今他重新回來了,市舶司不但要重開,還要把稅給加的足足的。
    這些人,當初三十稅一都要逃稅,放著好日子不過,那就讓自己給他們上上強度吧!
    現在,必須把稅收到十稅六!
    把他們的路給堵死了。
    這些人,一個個就是被慣壞了,對他們越好,他們就越不知足,越想要更多。
    “當然,咱們後續還會製定出一個比較詳細目錄出來。
    並不是所有的商品貿易,都會征收十稅六的稅。
    有些商品會低一些,有的會高一些,有的甚至於還會免稅。
    聽到朱元璋這話,胡惟庸略微鬆了一口氣。
    就知道,皇帝不可能真的一味蠻幹。
    “就比如糧食,就可以實行低稅,乃至於是免稅。
    我大明的糧食,一粒不許向海外運輸,售賣。
    但是,海外向大明運輸糧食,卻是不管的,不限量。
    運多少都行。
    對於運輸來的糧食,實行免稅。”
    糧食這東西,什麽時候朱元璋都不嫌多。
    而今的大明,每年依然會有餓死人的事情發生。
    今後實行海外貿易,朱元璋覺得很有必要,從海外多運輸一些糧食入國內,進行一個必要的補充。
    哪怕今後大明這邊的糧食,能實現自給自足了。
    他這裏同樣還會鼓勵海商們,從海外運糧。
    畢竟肚子吃飽了,便要想辦法著手改變提高百姓們的生活質量。
    肉蛋奶這些,也要安排上。
    口糧夠了,可以繼續運送糧食來當飼料糧嘛。
    聽了朱元璋的話,剛剛鬆了一口氣的胡惟庸,心又提了起來。
    不是……皇帝這說的是什麽?
    給糧食進行免稅?
    可就算是對糧食進行免稅,很多人也不願意運糧食。
    運糧利潤實在是太低了。
    和運輸香料等諸多的商品相比,差的不要太遠。
    “上位,臣鬥膽說句心裏話。
    就臣所了解到的情況,對海商們想要把稅收到十稅六,是真不太可能。
    咱們這邊,是不是可以一開始時,把稅少收一點。
    先把海商們,給騙到市舶司這邊來。
    把市舶司框架搭好,運營起來,後麵再慢慢的想辦法加稅。
    想要一口吃成胖子,著實太難了。”
    胡惟庸準備采用溫水煮青蛙的辦法。
    邊上的李善長,暗自點了點頭。
    覺得胡惟庸的這個考慮,還是要得的。
    這件事,真按照上位所說的那樣來,直接把稅收到十稅六,確實難辦。
    朱元璋搖了搖頭:“不行,收稅這個事兒,向來都是拿刀割肉。
    割的少也是疼,割的多還是疼。
    不論割多割少,這些人都會非常的抗拒。
    很多事,都是最開始做的時候容易。
    一旦開始時,把稅給定的低,後麵再想要把稅提高,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提一次就鬧騰一次,不知道需要多扯多少皮,多花費多少功夫,
    如今乃是重設市舶司,是重新定稅率的大好時機。
    一次性把事解決了,省得今後各種扯皮。
    不然今後有得鬧騰。”
    在這件事情上,朱元璋有著他的想法,也有著他的堅持在。
    “這……上位,恕臣直言,真要如此的話,隻怕…隻怕市舶司就不太好開起來了。
    臣非是質疑上位,而是就事論事。”
    胡惟庸顯得有些遲疑的出聲說道。
    朱元璋點了點頭。
    “咱知道,你說的都是實話,但咱依然還是要這麽做。
    市舶司必須設立,稅必須收到十稅六。
    現在的那些海商們願意做了,就到市舶司去弄營運牌照,接受官府管理,依法納稅。
    不願意了就不做。
    依照海貿的巨大利益,十稅六他們嫌賺的少,可有的是人願意去做。
    不嫌少。
    我大明什麽都缺,就是不缺人,更不缺想要賺錢,想要過好的人。
    這些生意,並不是說隻他們能做!
    至於說走私之事,咱也不怕。
    咱說的,都是認真的。
    今後咱會設立海軍,好好整頓沿海各衛所。
    將會嚴抓走私,對走私實行零容忍。
    這些並不是說著玩玩而已。
    他們不願意受朝廷管束,不願意納稅,那麽就別做海貿的生意了。
    至於說還想走私,那就接著走。
    發現一個,抓到一個,殺一個,抄一個的家!”
    朱元璋麵色嚴肅,說出來的話殺氣騰騰。
    似有血腥之味,隨著他話的說出,在華蓋殿內彌漫。
    令胡惟庸,李善長他們都為之心驚。
    “那個……上位,元朝太寬,而今上位製定的這些,又有有些太嚴了。
    這……這是否有些矯枉過正了?”
    在胡惟庸問出這話後,就連李善長,乃至於是太子朱標,都覺得胡惟庸說的很有道理。
    覺得確實是有些矯枉過正了。
    “矯枉必須過正!不過正不能矯枉!”
    朱元璋右手撐在了禦案之上,望著眾人望著幾人一字一頓的說道。
    “就是因為元朝對這些人太寬容了,才會讓他們越發的囂張跋扈。
    如今咱設市舶司,需要把一切都給打掃幹淨了,另起爐灶。
    這些人想要上桌吃飯,就要按照咱的規矩來。
    還想像以前那樣,行不通了!
    吃咱的飯,就要受咱的管!”
    胡惟庸,李善長,乃至太子朱標都是心頭為之大振。
    來了!來了!
    這種熟悉又霸道的感覺又來了!
    “胡相,等一下就給蘇州,杭州,鬆江府這些地方的海商們發起邀請。
    讓他們臘月十五,到天界寺這邊來,咱要親自和他們見麵,說些話。”
    皇帝都在這件事情上,說出這種話,展現出了這種的態度,胡惟庸能說什麽?
    隻能點頭應是,表示自己記下了。
    “上位,如此……是不是容易引發亂子?”
    李善長有些擔憂的道。
    “亂就亂,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場戰爭。
    現在我們所要做的,不過是放棄幻想,準備戰鬥而已。”
    說話,望著李善長道:“對了,韓國公,咱這裏倒是有件事兒想要與韓國公說。”
    一聽朱元璋的話,李善長頓時就緊張起來。
    現在,他已經被朱元璋接連的手段,給整的有些應激反應了。
    “老李。別緊張,不是壞事兒,是好事兒。”
    朱元璋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李善長反而變得更加緊張了。
    皇帝能有什麽好事?
    朱元璋道:“真是好事兒,你家老大李祺,也不小了吧?
    正好咱家閨女年齡也不小了,咱準備把咱姑娘,許配給李祺,你覺得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