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桃花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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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文哲很快就從附近超市買了個奶瓶回來。
    他拿著奶瓶有些糾結道:“超市的收銀員阿姨說,給小孩兒用的奶瓶要先用熱水煮,用高溫燙幾遍,消過毒才能用。”
    元酒接過新奶瓶,低頭思考了兩秒:“咱們現在條件不允許,湊合著用吧。”
    反正嬰靈也不是人,總不可能還會被物業汙染傷害到。
    “有塑料味兒吧,應該會影響東西的口感。”
    元酒準備把果子捏碎的手頓住,低頭盯了手裏奶瓶三秒鍾,然後把奶瓶放到鼻尖嗅了嗅。
    好像……真的有味兒。
    她抬頭瞅了瞅眼巴巴望著她手裏奶瓶的嬰靈,轉頭又看了看不遠處刑偵支隊的大門:“行吧,我去去警局弄點兒開水,把奶瓶燙一燙。”
    元酒覺得這有點像心理安慰,塑料味其實也沒啥,毒藥都毒不死嬰靈呢。
    嗐,但是她也沒養過崽,按規矩來吧。
    嬰靈看著元酒把空奶瓶又蓋上,頓時嘴巴大張,哭得更厲害了。
    元酒戳了戳他額頭:“行了啊,哭一會兒意思意思就行了,哭那麽大聲,小心引來專門吃嬰靈的惡鬼,待會兒非把你腦袋啃嘍!”
    嬰靈(?﹏?:“……嗚哇……”
    元酒:“。。。”
    宋文哲和熊梓誠滿頭黑線地看著元酒威脅嬰靈,總覺得眼前的場景莫名的荒誕。
    突然間就……不怎麽害怕了。
    ……
    元酒拿著奶瓶去刑偵支隊要了點開水。
    李宏啟路過的時候,看著她手裏的奶瓶,驚訝道:“元觀主,你養孩子了?”
    元酒回頭道:“去,不關你的事。”
    李宏啟調侃了她兩句,笑著走了。
    元酒扭頭看著飄在一邊的嬰靈,小聲道:“為了你,我可犧牲太多了,所以一會兒你一定要爭氣點兒,聽到沒有?”
    嬰靈盯著她手裏的奶瓶,一聲不吭,委屈巴巴。
    沒得到回應,元酒心裏苦。
    元酒將幾顆果子捏碎,把果子的汁液全部擠在奶瓶裏,淡黃色的汁液散發著濃鬱的香味兒。
    嬰靈原本哭得跟核桃似的眼睛頓時亮了,元酒拿著奶瓶往哪兒走,他的眼神立刻就跟到哪兒。
    但是他也不敢主動伸手要。
    看著怪可憐。
    元酒歎氣,在奶瓶上裹了一張符篆,指尖掐了個訣。
    手中的奶瓶便漸漸消失不見,轉眼就出現在了嬰靈懷裏:“供奉給你的,喝吧。”
    四五顆果子擠了大半瓶果汁,產量還算不錯。
    元酒凝出一道水流,將手上黏膩的汁液衝洗幹淨,朝嬰靈招了招手:“跟我走,別亂跑,知道了嗎?”
    嬰靈這次終於給了回應,懵懵懂懂地抱著奶瓶,抽空朝她“啊啊”叫了兩聲。
    元酒權當他答應了,便抬腿朝著警局外麵走去。
    ……
    宋文哲和熊梓誠就坐在警局斜對麵的奶茶店裏。
    元酒領著嬰靈走過來時,宋文哲立刻站起來,朝她招了招手:“小觀主,這裏。”
    元酒在他對麵的位置上落座,熊梓誠順手推過來一杯果茶:“小觀主,解決了嗎?”
    “嗯。”元酒點點頭,垂眸看了眼坐在桌子上的嬰靈,“喝得還挺香。”
    “等他喝完,我再奴役他吧。”
    元酒將吸管插進杯子裏,猛吸了一大口冰飲,腮幫子鼓起來,咬著甜甜的椰果,鬱悶的心情才總算沒有那麽鬱悶了。
    “小觀主,你聽說最近的那個女大學生失蹤案了嗎?”宋文哲忽然問道。
    元酒將嘴裏的東西咽下去後,抬眸望著宋文哲:“北海大學那個女生?”
    “嗯。”宋文哲將手機放在元酒麵前,“北海大學貼吧裏,今天關於這件事的討論爆了。”
    “現在還在軍訓期間吧,學生哪兒來的那麽多時間討論這事兒?”元酒有些奇怪,“而且我記得這個案子,還想也沒有對外公布……”
    熊梓誠立刻舉手插話道:“這個我清楚。”
    “今天上午警察去學校裏走訪調查了,主要盤查那個女大學生的人物關係,還有詢問她的老師和同學,她在學校的表現以及平時接觸的人。最近不是已經開學了嗎,那個女生遲遲沒有去學校報到,老師也打電話詢問過家長,最後知道她暑假期間失蹤了,到現在都聯係不上,又找了她幾個室友和平時走的比較近的同學,這消息就走漏了。”
    “你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在人家辦公室裝竊聽器了?”元酒看著熊梓誠的眼神有些詭異。
    這小子真的有點包打聽的神通了。
    熊梓誠嘿嘿笑道:“那當然不能啊,我認識好幾個北海大學空乘係的女生,以前在酒吧請她們喝過酒,平時和她們關係還不錯,所以今天這事兒找個人問一問,就能知道個七七八八。”
    元酒看著他的眼神頗意味深長。
    她掏出自己的小龜殼兒,盯著熊梓誠的臉上上下下看了一會兒:“你要不要算命?我今天感覺可以開卦。”
    熊梓誠意外道:“您不說命是越算越薄嗎?”
    “可是我覺得你如果不算,命會更薄。”
    元酒看著他透著胭脂粉的印堂,總覺得這麵相真的很邪惡啊。
    熊梓誠天生女人緣就很好,加上他身份地位、家世背景,在外麵吃喝玩樂,出手闊綽豪橫,確實很容易成為一些女人的目標。
    偏偏他也是來者不拒,嘴甜得很,這個喊姐姐,那個喊妹妹,經常把人哄得團團轉。
    熊梓誠一聽元酒的話,頓時不敢嬉皮笑臉了,他雙手扒著桌子邊,緊張道:“真的啊?”
    “小觀主,我可是你忠實的信徒,你千萬不要嚇我。”
    元酒虛虛指了指他的額頭還有眉骨:“我實話跟你說吧,你是那種天生女人緣就很好的男人。”
    熊梓誠一聽,鬆了口氣。
    “這個我知道,我從小就討各種女性長輩喜歡,我媽也說我嘴甜,所以哪怕我每次作大死,我爸恨不得拎著藤鞭追我三條街,我媽和我奶奶絕對會幫忙攔著他,不讓我爸對我動手。”
    元酒無語地看著他:“……你還挺自豪?”
    熊梓誠笑眯眯地說道:“那當然啊,我這可是咱們圈裏頭一份兒好人緣,任誰見了我都給三分好顏色,你別看我沒杜哥的運籌帷幄,也沒有褶子懂人情世故,可我能跟他們倆混在一起,那鐵定是有特長的,不然顯得我得多廢物?”
    元酒單手托腮看著他:“你繼續。”
    她倒是頭一次聽現場版“王婆賣瓜”,熊小少爺這臉皮真的……能拿去糊牆了。
    熊梓誠對她的揶揄不以為意:“我說真的,杜哥人是真的有分寸,但他就是太守禮了,要是真遇上那種死皮不要臉的人,還得換我和褶子上。褶子脾氣臭,為人又傲氣十足,看著一副缺心眼兒的樣子,實則八百個心眼子長在身上。我們三個……其實就我最憨厚老實。”
    宋文哲抬腳在桌子下踹了熊梓誠一下,忍不住罵道:“你就死皮不要臉,誇自己就算了,你特麽還連帶著損我一遍,老狗幣!”
    熊梓誠拍了拍褲腳,抬手比劃了一下,笑著道:“我就用了點誇張修辭手法而已。”
    嘴上是這麽說,但是熊梓誠還是堅信,宋文哲就是長了八百個心眼子在身上。
    憑借著宋文哲一襯托,他頓時顯得是多麽的單純無公害。
    “我雖然搞學習不太行,搞事業也不太行,鑽研人心也不擅長……但是我人緣好啊,小時候都是我帶著杜哥和褶子在各個場子裏串,沒有我……他們倆現在還抱團取暖,被那些紈絝孤立呢。”
    “所以你的幫助,就是帶著他們加入紈絝大軍?”元酒一針見血的說道。
    熊梓誠:“……”
    “您要是這麽說,那我們就聊不下去了。”
    元酒樂嗬道:“行,你繼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