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做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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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量好後,兩人立刻就開始分頭行動。
    元酒跟著於敦一路左拐右拐,終於在一座兩層小樓前停下。
    一個醫療標誌的燈箱亮著,一樓大門已經上鎖,所以周圍顯得特別安靜。
    元酒站在台階下,向一旁的於敦詢問道:“是這裏沒錯吧?那個被看守的傷患具體位置你知道嗎?”
    “我知道的。”
    於敦連忙點頭,表示自己可以引路,就是不知她準備怎麽進去。
    元酒示意於敦直接在前引路,於敦遲疑了兩秒,直接穿牆飄進醫療所內,元酒緊隨其後,亦是如同有幽靈般,將牆體視若無物,橫穿而過。
    進入醫院後,於敦下意識回頭看,被元酒這神乎其技震驚地瞪大眼睛。
    “繼續帶路。”
    一人一鬼穿過診療廳,直接走樓梯去了二樓。
    二樓病房的窗戶幾乎每個都安裝著防護網,那個摔斷腿的倒黴蛋就在最盡頭病房裏,病床靠窗,右手被手銬銬在鐵架床上,床尾簡陋的沙發上躺著專門看管他的打手。
    元酒進去並未發出聲響,她先觀察了下屋內的情況,那名打手人高馬大,還配備著武器,武器貼身放著,即使是淺睡的狀態下,右手依舊下意識地貼在武器旁邊。
    她絲毫不懷疑隻要房間內稍稍發出一點動靜,沙發上的男人立刻就會醒過來。
    元酒站在那個昏睡的倒黴蛋床邊,目光穿過沉沉暗色落在床邊的手銬上,考慮到扯斷手銬會發出聲音,她覺得優先解決沙發上那個人,應該算是最優方案。
    元酒悄無聲息地走到沙發邊,抬起手的刹那,沙發上淺睡的男人本能地察覺到危險,立刻就睜開了眼睛,目露警惕看見了突如其來的一隻手。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直接被一掌打暈。
    昏過去前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一隻如同女鬼般,白皙修長卻力道大得驚人的手。
    剛抬起頭就再度重重倒回去的男人,在沙發上甩出一道沉悶的聲響。
    於敦貓在牆角縮了縮脖子,看著元酒走到床邊,指尖輕輕勾著手銬一扯,那對正常人而言難以掙脫的手銬,瞬間就如同麵條一樣被扯斷。
    被毀壞的手銬掛在鐵架床邊搖晃著,發出淺淺的聲音,但依舊沒有讓床上的傷患醒過來。
    元酒檢查了一下他的脈象,確認人隻是因為因為用藥的關係昏了過去,便直接回頭朝於敦勾了勾手指。
    於敦立即飄到她跟前,諂媚地笑問道:“觀主,有什麽事你吩咐就是。”
    元酒從袖中掏出一把剪刀,隨手剪了個小紙人,將剪刀收回又換了一隻畫符的朱筆,在小紙人上幹淨利落地畫上密密麻麻的符文,指尖在上麵點了縷靈氣,紙人從她指尖落地後,立刻化作一具栩栩如生的成年男子軀體。
    除了沒有任何表情外,其他地方與真人別無二致。
    她抬手抓著於敦的肩膀,直接將對方塞進紙人所化的軀體內。
    等到木頭一樣的軀體開始有動靜後,她懶懶抬眼道:“把床上的人背起來,跟著我走。”
    於敦先是驚喜地看了看實實在在的手腳,很是開心地點點頭,將床上的男人背起來,準備跟著元酒從門口離開。
    不過下一秒,元酒直接抬手將窗戶上的防盜網給拆掉,直接從窗戶跳出去。
    於敦:“???”
    不是,讓他這麽用這麽一副脆弱的紙軀,背著一個活生生的男人從二樓窗戶跳下去嗎?
    死了算誰的?
    元酒身影從窗戶消失後,也沒給他什麽反應時間,一道直擊靈魂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還不下來!”
    聽到有些嚴厲的催促聲,他也顧不得考慮其他有的沒的,隻能堅定地相信小觀主給的紙人軀體強大,繃著一張沒表情的臉,踩著窗台就直接跳了下去。
    往下跳時,他才發現這具身體輕盈得不可思議,哪怕背著一個大男人,他在空中也有種如同樹葉般的輕巧,落在地上甚至不用卸掉多少衝勁。
    站穩身體後,於敦將背後的男人往上抬了抬,望向元酒的目光難免帶上些許敬畏與尊崇。
    自從身死之後,他的三觀就重塑了很多次。
    但是和歸元觀這些實力高深莫測的人接觸過後,他總是會懷疑,自己身前的一切是真是假。
    一切都太太太太不可思議了。
    無法用科學去解釋。
    可是每件事發生時,卻又這麽真切。
    元酒見他望著自己發呆,隨手抓著自己的長刀,用刀鞘在他腦袋上劈了一下。
    “愣著做什麽,再待在這裏,會被發現的。”
    雖然她並不怕被發現,但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被人盯上肯定行動要麻煩很多。
    她的靈力又不是無窮無盡的,能省還是省點為好。
    於敦被敲得腦門一震,立刻回神邁開腿。
    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他莫名有些害怕元酒手裏那把刀,莫名地讓他感到神魂震顫。
    仿佛那把細長的刀隻要出鞘,往他脆弱的陰魂上一戳,他很快就會被刀身震得魂飛魄散。
    所以他老老實實背著人,往元酒沒有拿刀的手旁走了走。
    ……
    元酒這邊營救過程一切順利,從頭到尾花了不到二十分鍾。
    雍長殊這邊情況要複雜得多。
    他再次進入地下室的時候,那個被按著腦袋反反複複在水裏溺的男人,幾乎已經沒有多少氣,整個人如同死狗被丟在濕漉漉的地麵,隨後又被兩個人拿繩子倒掉起來掛在刑架上,準備用鞭子抽他。
    雍長殊看著這幕,眼底露出一抹凶戾,但很快就壓下了那股不太舒服的氣息。
    他抬手直接從背後,將無知無覺的幾個狂徒脖頸擰斷,看著一具具屍體直接倒地,死不瞑目。
    隨後,抬手將從屍體裏慢慢飄出來的陰魂拘住,收進從空間拿出來的長頸納瓶中。
    這些人死後也是要下地獄的,而這片地域的陰魂最近悉數失蹤,所以他並不放心就讓這些鬼魂飄在外麵。
    而且說不定能從這些陰魂口中審問出大花梔子妖的一些線索。
    雍長殊將這一切做完後,抬手切斷了繩索,將架子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放在地上。
    輸入了一縷靈力護住心脈,確定他一時半會兒不會死後,雍長殊抬腳朝著水牢深處走去。
    要救的人不少,而這附近巡邏盯得太緊,所以速戰速決為上。
    就在雍長殊深入水牢時,元酒已經帶著肥遺回到這棟詐騙公司門口。
    她撓了撓眉梢,將背後亦步亦趨的於敦和它背後昏迷的傷患收入玄圭空間中,打算帶著肥遺將這棟大樓裏其他人也都給救出來。
    好事做到底。
    這樣功德應該也能攢不少。
    她看著開心地要原地給她舞一個的肥遺,伸手拍了拍它的腦袋:“記得之前交代你的吧,好好跟他們玩一玩。”
    肥遺尾巴尖啪啪拍了兩下,驕傲地表示:“保證超額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