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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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世亭在柳畫房中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她回來。
    他本想問個清楚,哪知太陽下山,都不見她的身影。
    他拿起柳畫梳妝台前的手帕放在鼻尖細細嗅著,沁心人的芳香瞬間刺激了他渾身的血液。
    霎時間,讓他血脈翻湧。
    與柳畫在床笫間的激烈時刻瞬間浮現,他一刻也忍不住想衝到鬆柏院將人帶回來。
    “二姨娘還在鬆柏院?”
    他在院中抓到一個下人問道,那下人顫抖著回答。
    “拂曉姐姐做錯了事,被活活打死了,姨娘……姨娘眼下正在拂曉姐姐房裏。”
    霍世亭一聽,立馬沒了興致。
    拂曉死了?那怪可惜的,有幾分姿色,身子更是軟得不像話。
    他回到自己院中,來來回回吃了幾盞冷酒都沒壓下周身的燥熱。
    語風院是斷然是去不成的,一想到裴芷夏那張臉,他縱使心癢難耐,也是有賊心沒賊膽。
    柳畫死了個貼身丫頭,眼下與她行那事,也顯得他太沒人性了。
    想來想去,霍世亭的腳步轉悠到了柴房。
    聽到門外窸窸窣窣的動靜,嚇得陳楚楚立馬嬌喝一聲。
    “誰在哪!”
    “是我,楚楚。”
    見霍世亭推門而入,陳楚楚心中的委屈與恨意頓時湧上心頭。
    但對上霍世亭那充滿柔情的雙眼,她又軟了語氣,哪怕白日才挨了二十大板。
    “侯爺不是要將我送入官府,還來這裏作甚!”
    “我的好楚楚,那裴芷夏今日咄咄逼人,林燁在場,我若不表態如何能讓此事平息。”
    說著,他坐到了陳楚楚身邊,一手摟住了陳楚楚的腰。
    一手又不安分了撫上了陳楚楚的胸前。
    陳楚楚見狀,心中大喜,立馬攀上了霍世亭的脖子。
    “侯爺,今日居然真的狠心打了妾身二十板子。”
    這柔軟的身子撲上來,讓霍世亭頓時沒了任何理智。
    “逢場作戲而已!明日本侯便帶你去衙門走個過場,此事就算了了。”
    霍世亭再也忍不住,將人抱到了自己身上,陳楚楚立馬明白了霍世亭的意圖。
    她假意拒絕道:“侯爺,萬萬不可,老夫人說了您的身子——”
    “我是安平侯,你是侯夫人,這掌家之權終是要回到你手裏的,怕什麽?”
    一聽這話,陳楚楚沒了任何顧忌。不管自己身上傷勢如何她都強忍不說,她隻有一個目的。
    ——取悅霍世亭。
    霎時間,柴房內傳出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
    霍世亭帶著陳楚楚去了一趟京兆尹,林燁在礦區忙得焦頭爛額,連著幾日不在。
    臨時的衙門管事賣了霍世亭麵子,假意關押了陳楚楚三日便將人放了出來。
    這三日也夠陳楚楚難捱的,回來幾天都沒出過院子,霍世亭日日往她那裏跑。
    聽雪樓格外安靜,自從拂曉死後,柳畫甚少出現在人前。
    裴芷夏難得了幾日的清閑,在墨雨的指點下,裴芷夏的輕功有所精進。
    墨雨每日都與她帶著狼崽出去散步,隨後又將她送回語風院。
    那叫一個寸步不離。
    “流羽這幾日還是沒有消息嗎?”
    墨雨正在給狼崽洗澡,滿臉的泡沫,但別說裴芷夏拿出來這個東西比皂角有用多了。
    他擦了擦臉,如實回答:“還是沒有消息,小姐放心,半月姑娘會沒事的。”
    “快過年了,你們往年都是怎麽過的?”
    “我們都已沒了家人,何況暗衛身份低微。節日對我們來說與尋常日無甚不同,主子在哪,我們就在哪。”
    墨雨頭也沒抬,細心地給狼崽擦了擦身上的水。
    “小姐,今日陽光正好,我帶著狼崽去屋頂曬曬太陽再送它回來!”
    “去吧。”
    裴芷夏一席話,說得她心中晦澀難當。
    她何嚐又不是孤身一人,唯一的家人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真的一刻也不想再等,等找到半月她就離開侯府。
    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了語風院門口。
    “鬼鬼祟祟在那裏幹嘛!”
    “進來!”
    聽到裴芷夏的聲音,霍霄這才放心進入語風院。
    “裴姨娘……”
    “什麽事?”
    裴芷夏發現今天霍霄身上穿著新衣,不僅合身料子雖然不怎麽樣,但禦寒足夠了。
    “老太婆良心發現給你做新衣了?”
    “是柳姨娘給我做的。”
    柳畫?她現在不是閉門不出嗎?
    聽墨雨的說,拂曉對她的打擊挺大的,她還有心思給霍霄做新衣?
    裴芷夏不想多管閑事,隻是淡淡說了句:“挺適合你的。”
    “柳姨娘說再不給我就沒有機會了。”
    “然後呢?”
    “和我有什麽關係嗎?”
    霍霄撲通一下跪到了裴芷夏麵前,臉上滿是懇切。
    “裴姨娘,柳姨娘她是好人,她沒有壞心的。”
    “我在侯府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都是她偷偷接濟我,她不會存了要害你的心思。”
    “求求你,讓老夫人饒了她吧……”
    裴芷夏都要氣笑了,明明她才是受害者,現在還有被一個小孩來道德綁架。
    “我剛入府那日,她借我之手給霍世亭下毒,意圖栽贓我。”
    “隨後又給我送了有毒的香膏,不久前才還指使貼身丫鬟來我院子裏意圖不軌。”
    “你說她沒有壞心?”
    裴芷夏冷著臉垂眸打量著霍世亭,“站起來說話。”
    “且不說這事與你有無關係,男兒膝下黃金說跪就跪,真讓我看不起你!”
    霍霄緩緩起身,抹了把淚,“她和拂曉姐姐的目標一直都是霍世亭。她們——”
    “你要是說這些就回去吧。”
    沒說完的話被裴芷夏驀地打斷,見她臉色不佳,霍霄也不敢多說。
    隻是留下一句,“裴姨娘,你小心些。”
    無人回應。
    霍霄隻好訕訕離開了語風院,他回到自個的小院之時,一個老嬤嬤正拿著木棍在門口瞪著他。
    “霄少爺,這是又跑到哪裏貪玩去了?”
    “那成堆的柴火還沒劈呢,霍管家的衣服也還沒洗,您怎好跑出去玩呢?”
    “方才星辰喚我,這才耽誤了……我我、這就去,胡嬤嬤求別告訴老夫人。”
    胡嬤嬤大喝一聲:“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