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當律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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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苑。
    一回到家,孟汀羽感覺一股熱浪如水庫開閘般的襲來,立馬脫下腳上的高跟鞋,拖鞋都來不及穿上,直接往樓上跑。
    陸隨舟見老婆鞋子都沒穿,跨步追上自己老婆,彎腰將人抱起來。
    “地板很涼,不穿鞋著涼了怎麽辦?”
    孟汀羽咽了咽喉嚨,臉色微紅,“來不及了。”
    陸隨舟不明白,“嗯?”
    “快放我下來。”孟汀羽拍拍陸隨舟的肩膀,示意陸隨舟放自己下來。
    “你老婆來姨媽。”孟汀羽感覺熱意在蔓延,“快放我下來。”
    陸隨舟並沒有鬆開,抱著老婆往樓上走。
    走到樓上的臥室,孟汀羽急匆匆的衝進洗手間。
    陸隨舟見老婆的白色禮服沾了顏色,去隔壁的衣帽間拿了一套幹淨的衣服。
    走到門口敲敲門,“老婆,衣服我掛門口了。”
    衛生間裏麵的孟汀羽聽見聲音,走到門口將衣服拿進來,“嗯。”
    將衣服掛到門口後,陸隨舟轉身將剛剛買回家的衛生用品拿上樓。
    孟汀羽將衣服拿進來後,幹脆洗了一個澡。
    陸隨舟拿著東西回到臥室,聽見浴室裏麵傳來淋浴的聲音,拿著東西一直站在門口。
    見淋浴的聲音沒了,陸隨舟才敲了敲門,“老婆。”
    洗完澡的孟汀羽待在浴室裏麵,奈何浴室裏麵根本就沒有衛生巾。
    正當她不知所措時,門口傳來了自己老公的聲音,“老婆。”
    聽見陸隨舟的聲音,孟汀羽心穩了。
    走到門口打開門,“給。”
    眉眼含笑,語氣軟乎乎的,“愛你,老公。”
    “嗯。”陸隨舟眼底寵溺,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住。
    將東西給老婆後,陸隨舟下樓去準備晚餐。
    兩人都沒有吃晚餐,陸隨舟快速的煮了麵條。
    孟汀羽洗完澡穿著可愛的粉色睡衣從樓上下來,孟汀羽徑直走到廚房,從身後抱住自己的老公。
    小臉貼在陸隨舟的後背,手臂摟著陸隨舟的腰身,“老公。”
    陸隨舟的大手握住孟汀羽的小手,“嗯。”
    陸隨舟發現老婆的手冷冷的,將老婆的手緊緊的握住,“手怎麽冷冷的?”
    孟汀羽並沒有感覺到冷,反而覺得很溫暖,“我不冷的。”
    “不冷?”他問,“那手怎麽冷冷的?”
    孟汀羽開玩笑似的說,聽起來還有一點撒嬌的意味,“那是因為我想要陸先生心疼我呀。”
    “你啊。”陸隨舟轉身回頭,無奈又心疼,輕鬆的敲敲老婆的小腦袋瓜。
    孟汀羽撇撇嘴,“你老婆怎麽了?”
    “我老婆沒怎麽。”男人無奈的說。
    陸隨舟寵溺的看了一眼自己老婆,“但我心疼了。”
    走到客廳將家裏的暖氣打開。
    “怎麽把暖氣打開了?”
    陸隨舟節節分明的手指指了指老婆的額頭,“怕我老婆著涼了。”
    孟汀羽高興得笑出來聲音,“嘻嘻。”
    麵條煮好之後,陸隨舟將麵條盛到碗裏麵。
    老婆碗裏麵的麵條滿滿一大碗,生怕自己老婆餓著。
    “麵條好了。”陸隨舟端著兩碗麵條走出去。
    “給。”男人將麵條放到老婆的麵前。
    孟汀羽不是很餓,看到滿滿一大碗的麵條,孟汀羽眉頭微皺,“老公,我吃不完。”
    孟汀羽拿起筷子,想要分一些麵條給自己老公,“我分一些給你。”
    “你先吃。”陸隨舟阻止道,“吃不完我再吃。”
    “可……”
    “陸太太,先吃了再說。”陸隨舟摸摸老婆的發頂,“可以嗎?”
    見狀,孟汀羽隻好作罷。
    餘光看向陸隨舟的碗裏的麵條,發現兩碗麵條天差地別。
    她碗裏的麵條仿佛是大廚精心製作的,而她老公碗裏麵的麵條,仿佛是昨晚吃剩下的似的。
    孟汀羽看向陸隨舟,“老公,你是不是把好的都給我了?”
    “我老婆值得更好的。”
    陸隨舟寵溺的摸了摸老婆的臉,“趕緊吃,等會坨了。”
    聞言,孟汀羽喉嚨緊了緊。
    手拿著筷子,吃著他做的麵條。
    大抵,這就是浪漫。
    ——平淡又幸福。
    **
    晚上,九點。
    夫妻倆躺在床上,平時都是有事要幹,今晚夜活動取消了。
    孟汀羽窩在陸隨舟的懷裏,睡不著的兩人聊著天。
    兩人聊著今天發生的事情,聊著聊著也就談到了顧以茉。
    “其實今天喊我姐姐的那個人……就是我爸的繼女。”孟汀羽緩緩的開口,語氣並不悲傷,但又好不到哪裏去,“我並不是冷血,我……隻是不願意跟他們再有一點點瓜葛。”
    陸隨舟感受到了老婆的悲傷,將人往自己的懷裏帶了帶。
    “那天你問我,為什麽……沒有選擇所熱愛的文學,而是成為了一名律師,這就是原因。”
    孟汀羽繼續說道,“高二下學期,大抵是我不再暗淡了,亦或是她們看我不順眼,我被他們霸淩了,他們打我,孤立我,辱罵我,甚至將我堵到廁所,輪番的扇我巴掌,我反抗過,但是……沒有用。
    孟汀羽頓了幾秒,那些不好的過往浮現在腦海中,幹澀的咽了咽喉嚨,嗓音帶著點點鼻音,說話時斷斷續續的,“那一段時間,我……整個人都陷入了深淵裏,每天都在自我懷疑,是不是真的是我做錯了,精神仿佛出現了問題。”
    “後來,出了一個很不好的事情,我被顧以茉推下樓,腦袋撞到了石頭上,在醫院住了很久。
    我的父親卻選擇了顧以茉,可她明明是施暴者,我才是那個……受害者,卻還得到了我父親的……偏愛,我沒有什麽辦法。
    我想要維權,可我的父親卻暗自做手腳,還用外婆威脅我,沒有人幫我,我的身後隻有躺在病床上的外婆。”
    孟汀羽哽咽,不願再說下去,“當時我才17歲,如果不是那位律師姐姐幫我,或許我永遠都走不出來。”
    那段時間,孟汀羽永遠不想再回味。
    在雨夜裏哭喊,狂風暴雨會掩蓋淚與聲。
    肉體與精神上的雙重折磨,將她折磨的遍體鱗傷。
    萬念俱灰,一片灰暗。
    最終,靠著毅力挺了過來。
    肉體脫胎換骨,意念重獲新生。
    陸隨舟眼睛酸澀,終於知曉老婆頭上的疤痕是怎麽來的,“所以……你腦袋上的傷疤是這麽來的?”
    孟汀羽錯愕,“你怎麽知道我頭上有疤痕?”
    陸隨舟的嗓音低沉,“幫我老婆吹頭發的時候看見的。”
    孟汀羽將腦袋埋在陸隨舟的懷裏,小臉貼著他的胸口,“我……真的不是冷血,我真的隻是不想在跟他們有一點點關係,一點關係我都不願意沾惹。”
    “我知道。”陸隨舟心疼萬分,“我知道,我老婆不是冷血的人,她很善良,總是幫助別人。”
    陸隨舟知道自己老婆運用自己所學幫助那些弱勢群體。
    “為什麽學法?”她說,“我想救自己於苦難之中,想幫助跟我有同樣經曆的人。”
    “我老婆真的很強大。”他說。
    “強大又自信。”
    靠著自己,一步步走到了光芒萬丈的地方,成為了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