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止水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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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時分,綱手的房門前。
    “止水,晚上就不要亂跑了,到時候跟媽媽一起去墓園參加你外曾祖母的葬禮,聽到了嗎?”
    綱手半蹲在一個小男孩的麵前,伸出雪白的柔荑,替他整理好了衣領。
    “我知道的,麻麻。”
    小男孩點了點頭,他的臉蛋圓圓,清秀可愛,一頭烏黑的短發,水汪汪的大眼黑白分明,明明是千手的府邸,可他的上衣卻繡著宇智波的團扇紋章。
    “寶貝真乖。”綱手揉了揉兒子小腦袋,眼裏滿是寵愛,“你舅舅外出任務,下午你就自己玩吧,太陽落山後我會在旋渦祠堂接你。”
    “好的。”止水再次點頭,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綱手正要起身,卻敏銳地發現了兒子眼底的猶豫。
    “怎麽啦?”她當即俯下身子,將止水的小腦袋按到自己偉岸的雪峰中,一陣搖晃。
    “小東西,有什麽事情不能跟媽媽說嗎?”
    “麻麻……請停下……我有喘……喘不過氣啦……”止水奮力掙紮,拚盡全力終於擠出了一絲縫隙,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綱手將兒子的小臉揉捏變形,這才肯放手,輕聲道:“說說吧。”
    昨晚的高層會議,她是第一個到場的,麵對水戶的遽然長逝,她實在是有些措手不及。
    盡管她沒有從水戶臨終前的眼神中看出無奈與不甘,反而看到了一種看破紅塵,放下一切的恬靜安然,但作為親孫女,她的心還是會覺得疲憊和悲傷。
    似乎,在現在的村子裏,也隻有眼前的兒子能稍微舒緩心神,讓她放鬆片刻了。
    “麻麻,我今天去西邊玩了。”止水老老實實道。
    綱手一聽,頓時微微蹙起了秀眉,因為木葉村西正是宇智波族地的所在地。
    果不其然,小止水接下來的話,讓她的眼底泛起濃濃的憂慮。
    他眨了眨眼睛,奶聲奶氣道:“我見到了很多宇智波族人,但是,麻麻,他們好像不是很歡迎我呢。”
    “明明我跟他們穿著一樣的衣服,背負著同樣的族徽……”止水揚起小手,努力指了指自己後背的紋章,“可是,為什麽他們要排斥我呢?”
    綱手深呼吸一口氣,俏臉如罩寒霜,她慢慢地站了起來,一字一句問:“他們……是不是對你說了很過分的話?”
    小止水連忙擺了擺手,“沒有很過分啦,但是所有小孩子都不跟我玩,就算是家長們,看我的眼神也很奇怪,我冥思苦想,卻始終記不起來自己有的罪過他們,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呀……”
    “止水,你記住,你什麽都沒做錯……”
    “可是如果是這樣,他們為什麽不歡迎我呢?”
    麵對止水充滿天真的質問,綱手張了張嘴,隻覺得有口難言。
    現在的她,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回應兒子的問題,難道要直言相告嗎?畢竟,這件事對於一個2歲的孩子來說,還是太複雜了。
    “你媽媽說的沒錯,你什麽都沒做錯,小止水。”
    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這熟悉的嗓音讓綱手心頭一跳,立刻愕然地回過頭。
    此刻房門敞開,一位黑衣男子正慵懶地半倚在門口,黑眸黑發,俊美無儔,微微上挑的嘴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止水雙眼一亮,盡管眼前的男人看上去比他親爹還要年輕,但他還是脫口而出:“大爺爺!”
    “嗯!”神羽探出胳膊,將飛撲而來的小不點一把拽住,像提貓仔一樣輕飄飄提了起來,剛剛整理好的衣領頓時被扯得老長。
    綱手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叔……叔公好。”
    “嗯嗯。”神羽就當沒看見她,抬手將小止水拋往自己的後背,任憑對方騎在自己的脖頸。
    “止水啊。”他挺直身子,淡淡開口,“你想知道為什麽那群家夥討厭你嗎?”
    “咦?大爺爺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止水抱住神羽的腦袋,一臉驚奇。
    “當然。”神羽微微一笑,“他們排斥你,完全是因為……你與他們不同啊。”
    “不同?”止水有模有樣地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我們有著同樣的姓氏,背負著同樣的族徽,為什麽會不同?”
    “因為你是真正的宇智波。”神羽捏了捏止水的小腿,語氣深沉,“木葉裏那群宇智波,是早在幾十年前就被淘汰的家夥,虛有其表罷了,除了宇智波這個姓氏,他們一無所有。”
    “虛有……其表?”止水皺著小眉頭,試圖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意思是空有好看的外表,實際上一無是處,有名無實。”綱手解釋道。
    “所以說……他們是假的,而我們是真的?”止水點了點頭,而後又晃了晃腦袋,“可這是為什麽呢?”
    “這很簡單,暫且不提他們貧弱的意誌,隻論實力的話,他們與你也有著本質的區別,他們……很弱啊。”
    神羽淡然開口,“你父親宇智波念,是同時繼承了萬花筒寫輪眼與木遁之力的天才,而木葉那群家夥,整族都湊不出來一隻萬花筒,這就是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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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想,可以輕鬆將整個宇智波一族趕盡殺絕,夷為平地。”
    綱手欲言又止,卻發現自己的兒子正露出明悟的表情,索性歎了口氣,聽之任之了。
    “萬花筒……寫輪眼?”止水似懂非懂地撓了撓頭,“我也可以擁有這種力量嗎?”
    “當然有,但身為長輩,我並不希望你擁有呢……”
    “這又是為什麽呀?”
    “這種事情,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明白了。”神羽笑了笑,“雖然說有求知欲是件好事,但你的小腦瓜還很稚嫩,知道太多東西會變呆的。”
    “好的吧。”止水眨了眨眼,猶豫道:“大爺爺,我可以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嘛?”
    “問吧。”
    止水試探著開口,“那個……我到底該怎麽做,才能讓他們認可我?”
    “一般來說,人這種動物很複雜,你比他弱,他會嫌棄你,你比他強,他又會疏遠你,隻有保持中庸,和光同塵,才能真正融入進去,但是……宇智波不一樣。”
    神羽摸了摸下巴,語氣悠遠,“想要獲得他們的認可,那就快快強大起來,用你的拳頭打服他們。”
    “啊咧?”
    神羽笑了笑,“宇智波認可強者,唯一能征服他們的,就是實打實的力量,隻要你能成為所有人中第一個睜開萬花筒寫輪眼的,自然就會得到他們的認可,盡管……這種認可來源於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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