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正好喝酒看戲,一起敘舊

字數:4960   加入書籤

A+A-


    謝昭昭嬌笑著,長而密的睫毛輕顫,整個人透著漫不經心。
    “喝,我喝。”男人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帶著不加掩飾的色念。
    那眼神急不可耐,恨不得當即便把人扒光了。
    謝昭昭嫌惡至極,卻隻當不知道。
    笑著看他將杯中的茶喝盡。
    陸景筠為了討好美人甚至把喝空的杯子舉給謝昭昭看。
    謝昭昭眼中笑意嫵媚,但也涼薄。
    “大叔喜歡就好,可要再來一杯?”謝昭昭一手托腮,另一隻手舉著自己的那杯茶。
    像是撒嬌又像是邀請。
    陸景筠覺得這個美人太上道了。
    很好。
    非常好。
    凝脂一般的顏色,與瓷骨幾乎要融為一體。
    他笑著抬手要接她手中的茶,手指就要摸到美人的芊芊玉指。
    可就在這時,陸景筠的身子一軟,直接趴倒在桌上。
    謝昭昭嫌棄地冷笑一聲,將手中的茶潑了他一身。
    什麽猥瑣的狗東西,敢打她的主意。
    若不是不想將事情鬧大,今日就該給他些教訓,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現在當然是脫身為上。
    琉璃姐妹見到謝昭昭才鬆了口氣:“夫人沒事吧?”
    謝昭昭搖頭:“沒事,先回府再說。”
    她那個迷藥隻能維持一炷香的功夫,那人很快就會醒來。
    若再次被他糾纏上隻怕不好脫身。
    這個人衣衫華貴,身邊還帶著那麽多護衛,排場不小。
    應該身份不簡單。
    改日找秋娘打聽下。
    陸景筠醒來後有一瞬的懵,抹了把臉上的茶水才慢慢想起怎麽回事。
    小娘們。
    竟著了她的道。
    陸景筠手裏捏著謝昭昭摸過的杯子,好像還能感觸到美人的香軟滑膩。
    今日就先放過她。
    遲早是他的。
    ……
    謝昭昭根據印象畫了那人的畫像,方序秋看到卻是臉色一變:“你怎認得他?”
    “我正要問秋姐姐這人什麽來頭。”謝昭昭眉頭微蹙。
    “這人便是當今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琅玡王,此人放蕩成性,最好人妻,這些年不知毀了多少女子。”
    方序秋瞳眸緊縮,麵容擔憂。
    琅玡王當年醉酒,不知是誤闖還是怎地,寵幸了皇上一名妃子。
    那位妃子羞憤投繯自殺,事情鬧到了前朝。
    皇上不得不做出懲罰。
    若換了旁人,侮辱後妃已經死罪。
    可皇上隻將他貶回封地,無詔不得回京。
    皇上記掛弟弟,每年賞賜豐厚。
    而琅玡王到了封地,無人管束反倒覺得自在,便越發放肆。
    隻怕他突然到方城不是偶然。
    方序秋看向麵前的謝昭昭,她今日在家中,衣衫隨意,連頭發都是隨意挽起。
    可照樣精致嬌豔,一顰一笑都讓人心動。
    “妹妹貌美,近日還是少出門,琅玡王那人行事囂張,他看上的女人就沒有逃得掉的。”方序秋有種不好的預感。
    謝昭昭也蹙眉,貌美不是女性的罪過,可這個世道不給她們辯駁的機會。
    “難道就沒有人能治得住他?”
    方序秋搖頭,表情變得憤憤:“世人總會把過錯推給女子,家中出了這種事,女子結局不是沉塘便是被送往家廟。”
    “更何況,他是皇上的親弟弟,也有些才幹,皇上對他很是寵信,不管是父族還是夫族都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得罪皇室。”
    謝昭昭表情變得凝重,在這個時代,身份就是免死金牌。
    不過,哪有什麽巧合。都隻是蓄謀已久的別有用心罷了。
    她平日不常出門,怎麽偏巧就碰上了。
    “我本就不愛出門,這幾日正好陪陪沐兒,等裴恒回來我們便回邊城。”
    方序秋握著謝昭昭的手:“正是如此,我也會暗中打聽琅琊王的行蹤,這段時間避開些,說不定過段日子他就忘了。”
    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她會加強守衛,無論如何一定要護昭昭周全。
    他們父女的命是她救的,大不了拚得安王府的爵位不要。
    謝昭昭心情不大好,畢竟不想出門和不能出門是兩個概念。
    幸好裴沐好哄,聽到謝昭昭要給他講故事便不吵著要出門了。
    前幾日下雨,好不容易雨停了,可以帶沐兒出門,又被耽誤了。
    那個該死的琅玡王,也不知道有沒有離開。
    謝昭昭念頭才落,琉璃姐妹便匆匆進來:“夫人,我們昨日碰到的那人來拜訪了。”
    謝昭昭心裏咯噔一下,他竟如此大膽。
    若他真要硬搶,還真奈何不得。
    “他現在人呢?”
    “裴姑姑帶著他在前廳喝茶。”琉璃道。
    “姑姑可有讓我前去?”
    “未曾!”
    謝昭昭點了點頭,姑姑也是在京城長大,最了解陸景筠的性子,自然不會讓她到前廳。
    謝昭昭猜得不差,裴辭禮見到陸景筠拜訪的確意外。
    嘴上說是聽說她在方城,想著多年未見便來拜訪。
    但卻是拐彎抹角的問毅之的事,甚至還知道他成親了,有個孩子。
    說什麽給孩子帶了見麵禮,讓裴恒媳婦帶著孩子過來見一見雲雲。
    他一個遠在千裏的王爺,在京城時便和毅之沒什麽交情,什麽時候關心起毅之家室來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見肯定是不能見的。
    裴辭禮笑了笑,不卑不亢道:“侄媳前兩日受了風寒,身體不適,怕驚擾了王爺,還是改日再見。”
    陸景筠挑眉,昨日還精神得很,還能在他茶裏下藥。
    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病了。
    這個裴辭禮還是和當年一樣,心眼多得很。
    陸景筠目光落在裴辭禮身上,雖然說年紀大了些,但風韻猶存。
    她當年可是清高得很,京城那麽多的世家貴公子就沒有一人入得她眼。
    一個女人偏偏離經叛道地搞什麽女子書院,結果還不是被流放嶺南。
    這些年在嶺南說不定……
    他今日若先把裴辭禮帶走,謝昭昭必然會乖乖送上門。
    到時候可不能像上次那樣讓她跑了。
    嘖嘖。
    一個嬌豔若芍藥,一個清冷如白蓮。
    好久沒有遇到這麽讓他喜歡的女人了。
    若是她們能一起伺候,定然別有一番滋味。
    “君華,說起來當年皇兄可是險些將你我賜婚,今日一見,倒是想起許多當年之事,我在玉樓春訂了席麵,正好喝酒看戲,一起敘舊!”
    陸景筠話落,眼神示意兩個護衛。
    二人做多了這種勾當,已經駕輕就熟,直接架起裴辭禮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