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清宮炮灰庶妃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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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欲一掃早前的種種陰霾,太子重新複立後,隨後安寧的封後大典同樣來的格外隆重。
大典當日,瞧著眼前一襲鳳袍,愈發顯出十二分高華的新皇後。不說以惠妃為首的一眾妃子們神色十分複雜,就連一眾皇阿哥們也有些晃神兒。
“真是沒想到啊,早前出了這麽大的事兒,皇額娘安然無恙也就算了,如今更是………”
真是厲害啊!
借著低頭的功夫,人群中,老十忍不住扭頭對著自家九哥嘀咕道。
“這有啥!”胤禟明顯不以為意。
要是他家福晉也能跟皇額娘這樣,美成這樣,能力還厲害,他也樂意把人捧起來。
汗阿瑪這脾氣陰晴不定的,他還覺得皇額娘受委屈了呢!
抬頭巴巴地張望著前頭,胤禟忍不住輕嘖一聲。
還有上次,那不是老大自個兒欠收拾嗎?
倒是一旁站著的胤禛若有所思:
汗阿瑪此舉,莫不是在防著他們這些兒子們?
偷偷瞧了眼一旁正專注看著什麽,眸光隱約帶著些許暗沉的太子二哥,胤禛忙不迭低下頭。總覺得二哥今日……
不論心下如何是想,這一日,明麵上,眾人麵上皆是滿臉笑意……
然而這場熱鬧非凡的大典方才過去數日,永和宮便突然傳來了淑妃病逝的消息。
彼時安寧正在同自家姐姐嘮嗑,若說安寧封後,除了長春宮一眾宮人們外,最高興的無疑是衛家姐姐。
母後皇太後啊,有了這個位置,小妹這以後算是不愁了。天知道,知曉這個消息,她有多高興。
激動地拉著自家小妹的手,衛大姐剛想說什麽,卻聽門外傳來一陣通報聲。
淑妃去了,這麽快的嗎?
安寧不由愣了片刻,擱下手中香具,轉頭詢問一旁的宮人:
“前幾日不還好好的嗎?可是出什麽事了?”
“回主子,近來除了主子您封後這件大喜事兒,宮中倒也無甚大事兒。”
說到封後二字,春蘭麵上還帶著止不住的笑意:
“哦,對了,主子,前段時日幾位妃主去太後宮中請安,當時好像遇上了溫郡王府衛側福晉。哎呀,不對,現在應該改叫太福晉了。”
想到去歲已經承爵的那年輕郡王,春蘭身後,一位小宮女不由麵露紅霞。
“聽說那位太福晉也是位大美人呢!”
當然跟她們主子自是沒法比的,就是不知為何,聽到這位的姓氏後,當場那位淑妃娘娘就白了臉。
說到這裏,春蘭心下不由輕嗤一聲,麵上卻依舊笑著回道:
“不過同跟主子娘娘您一個姓罷了,就能嚇成這樣!再說,人家衛側福晉本姓覺禪,跟娘娘您八杆子且打不著呢!”
這淑妃娘娘也是,可見這人啊,是真不能做賊心虛了。
差不多知曉了緣由的安寧:“……”
這可真是……
不過覺禪,看來那位就是傳說中的良妃了,原來是進了王府啊,之所以這些年沒什麽聲響,安寧估摸著,一來是溫郡王府離主支已經有些遠了,同如今皇室算不得親近。二來,就是這位衛側福晉確實是個低調人。
若非去歲正式確立世子,估摸著等閑還不太愛露麵。
不過倒也不怎麽意外,覺禪家不比原身,在宮中還是有些人脈的,估摸著在淑妃將手伸進辛者庫那會兒就察覺到不對,忙叫長相出眾的寶貝女兒避了風頭。
倒也算陰差陽錯了……
瞧春蘭等人的表情,看來這位側福晉如今小日子過的還算不錯!
看來這瓜爾佳氏是知曉弄錯人,刺激大發了?
宮中出了這等事,安寧這個後宮之主到底不好再坐著,當即便吩咐了下去,衛大姐也很快起身告辭。
到底是一宮主位,皇子生母,喪儀之事,一應程序上安寧原本並未虧待對方。
喪禮上,八阿哥更是哭的傷心不已,幾度暈厥。倒是康熙這位皇帝,從頭到尾,愣是沒有絲毫表示,甚至隨後還特意吩咐以貴人之禮下葬,幾乎將不待見放在了明麵兒上。
此舉,無疑又將原本便地位尷尬的八阿哥更為尷尬了幾分。
一時間,本就不甚親近的兄弟們愈發疏遠了幾分,當然明麵上兒麵子大家自是做的不錯。
汗阿瑪,竟是忍心待他如此……
安寧倒是明白幾分這位的想法,其實這些年下來,這位怕是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當年“下藥真凶”的想法。
一直以來,沒有真處置對方,除去沒有絲毫證據外,不確定外。更多的,怕是釣魚成分多一些。
譬如此刻永和宮內,光是安寧所見,這位的眼線怕是絕不在少數。
包括這些年對母子二人的諸多冷待,明裏暗裏挑釁的一些庶妃,未嚐不是在觀察瓜爾佳氏的動作。
誰曾想,這位看似不大聰明,察覺不對後,行為上卻是苟的一批,愣是再怎麽被挑釁愣是沒有動手的意思。
這會兒更是死的利落,怎麽能不叫這位掌控欲極強的皇帝心生不悅。
尤其就在淑妃去世後一日,也就葬禮前夕,這位剛從八阿哥府上的暗線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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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那日老八兩口子在房間內大吵一架,從其吵架的內容中,曾透露出瓜爾佳氏曾在八福晉茶盞中下藥,還極有可能是絕子藥。
重要的是,縱使一位醫術極高的大夫,安親王舊部,也依舊查不出此藥成分效用。
很好,對兒媳下手,嫌疑加一。
不知名的隱秘的藥物,嫌疑又又加一。
在康熙一眾眼線眼皮子底下拿藥下藥,還沒被發覺,嫌疑又又又加一。
郭絡羅氏至今未曾有孕,嫌疑再度加一。
再加上之前安寧的身子,甚至這會兒,安寧毫不懷疑,這位小心眼兒皇帝心下已經給這位定下八成罪了。
瞧這位這幾日的臉色,那黑地呦!
可憐八阿哥,太子複立後,眼見幾位阿哥陸續升爵,連老九都是貝勒了,就這位,目前還是光頭阿哥呢!
嘖!
不過這跟她又沒什麽關係,除去每隔上半月的例行請安有些叫人不樂外,安寧這個皇後,跟皇貴妃時倒也是沒什麽不同。
頂多有了名分,行事更方便了一些。
而這唯一的一點煩累,也在隨後搬來園子後徹底消失……
每日撫琴調香,偶爾出門兒遊船寫生,看書聽著小丫頭讀話本,日子過的悠閑極了,竟是絲毫不受這件事的影響。
活像是去了一個無關之人罷了。
思及這些年她從未有過針對淑妃,甚至八阿哥的舉動,康熙眼中不覺閃過些許暗色:
“對這些年未能有孕,為朕誕育皇嗣,阿寧好似並不覺得十分遺憾?”
這日晚間,一番折騰後,就在安寧準備入睡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略顯暗沉的聲音。
感受著腹部不時傳來的溫熱,安寧怔了片刻,須臾方才睜開眼,微不可見的打了個哈欠道:
“可算是問出口了,還以為爺您能忍多久呢?”
好笑地睨了他一眼,安寧這才開口:“那您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呢?”
身側之人輕哼一聲:“朕今日什麽旁的沒有,時間卻是多的很。”
言外之意,那就都說來聽聽唄!
也行!
“假話就是臣妾這人生性豁達,從來不愛去想既定的事實。”
“嗬,看出這話是真心假了!”
豁達,瞅著身側這人,康熙心下嗤笑,這些年但凡丁點不順,都得小心眼兒記上許久,動輒還要秋後折騰人的是誰?
豁達!
“說吧,真話呢?”
聽出對方言語中的急切之意,安寧反倒沉默了下來,良久方才開口:
“以妾身的身份,倘若真有了孩子,若是公主,或是胸無大誌的還好些,若不是,真到那一日,您說他日後真的不會嫌棄我這個毫無助益的額娘嗎?”
“但凡因出身受皇上您冷落,或者遭遇不公,爺您覺得,他是會怨怪您這位手掌大權,掌握著他前途命數的汗阿瑪,還是遷怒於臣妾這位什麽都沒有的額娘?”
黑暗中,安寧不由聲音微微泛涼。
至於發揮頭腦幫他奪位,展現自個兒的能力價值,安寧更是想都沒想過,以清朝皇室這變態的教育,從小不讓養在身邊也就算了,進了書房後,能接觸的時間更是少的可憐。
就這,母子親情?可得了吧。
安寧心下毫不意外的想著:
真這樣,這位怕是上位第一時間就是防備禁錮就是她這個親額娘。勞心勞力大半輩子,弄出個坑娘的,她又不是嫌的!
洗腦改革強國,更不要想了,除非必要,就問有哪個封建皇室願意放棄弱化自身的權力。
就連上上輩子聰慧到極點的琋兒,安寧心下猜測,以當時的社會情況,為子孫後世計,琋兒也最多隻會在自個兒快退位,無法真正掌權時選擇改製放權。
而現實中,提出這個的人,於他們這些當權者隻會是仇敵,還是最糟心的政敵,而非親額娘。
怎麽想,怎麽吃力不討好……
何況以這位的性子,真有孩子,她可斷沒如今的地位和自在,何必呢?
用十幾二十幾年的所謂聖母皇太後,換她前後大半輩子的自在舒服生活,這買賣,可實在太虧了!
當然這些都是在她有能力獨辟蹊徑的情況下,對原主那會兒的情況,有子嗣才能有未來。
淑妃那一手,確實惡毒,沒得說。
“如今這樣難道不好嗎?”
沉默過後,安寧方才溫聲開口,本就帶著幾分清冷的眉目在月光下,愈發添了幾分別樣的殊麗:
“臣妾無需為了孩子的未來汲汲算計,無需經曆生子之痛,您也無需擔憂妾身為了孩子算計於您。”
“也能有一個清淨安全的後宮……”
黑暗中,女子的聲音帶著些許怔忪,知曉對方沒有說假,康熙神色反倒愈發複雜了許多。定定的看了她良久,方才沉聲開口道:
“天家之子,便是有些許異心,孝義二字終究為先!”
瞧她一副嗯嗯……您說的對,實則對剛才所言丁點並未放在心上的模樣,康熙複又氣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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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將垂在身側的玉手牢牢捉在掌心。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對方沉聲歎道:
“阿寧你這性子,這些年真是丁點沒變。”
“無論愛恨俱是過於執拗。但有丁點兒瑕疵便要將其棄去,殊不知這世上不說帝王之家,便是普通哪有真正純粹的感情。”
瞧她不吭聲,對方複又哼笑一聲,帶著些許不滿道:
“你總說朕小氣,阿寧你自己又何嚐不是十二分的吝嗇。覺得朕待你利用多於真心,便總瞧不見朕的好處,縱使朕這幾十年來待你處處縱容,幾乎無有不應,連皇後之位都力排眾議,你卻依舊不願待朕真正上心……”
這話說的,這位倒真委屈抱怨上了。
沒有理會對方的明知故問,安寧徑自往暖乎乎的被窩裏蜷了蜷,並迅速閉上眼睛。
良久,黑暗中,隻聽有人近乎執拗道:
“無論阿寧是否情願,朕與你,定不會隻有這一世的夫妻緣分……”
嗬嗬……
感受著身側不斷收緊的手臂,安寧心道,看來有些計劃,得加快日程了。
隨著年長,這位隻會愈發多疑……
翌日一大早,剛從乾清宮出來,識海內,統子便忍不住偷摸摸探出頭道:
“那個宿主,你剛才偷偷對那個渣渣皇帝用了什麽?”
“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嘖!”聞言統子頗為不滿地哼了一聲。
“宿主你可真厲害,一邊溫言軟語,一邊出手叫一個利索啊!”
“這話說的!”倚在軟轎上,安寧忍不住笑道:
“剛才那位不同樣甜言蜜語,柔情蜜意大一堆,私下不還在命人尋什麽毒藥!”
美其名曰想叫她走時不那麽痛苦。
他想把她帶走,而自己取他十年光陰。
一碼還一碼,公平合理。
什麽,皇後之位已經是補償,就問,這個補償她這個當事人答應了嗎?
雖然收自是要收的。
本以為還要等上兩年,然而出乎安寧預料,康熙四十九年,原本一場普通的西山圍獵,卻偏偏出了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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